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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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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王冼在文上造诣平平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王冼是出生于平常人家,就以他的文才,恐怕一辈子只能止步于秀才了,幸亏有王况在,又有马周等人为王冼呐喊助威,所以才成就出一个“建安才子”的名头,而也因为王冼如今的背景深厚,参加文会的时候,也没人敢故意刁难王冼。

再加上王冼平日里待人也是谦和,所以,尽管王冼的表现平平,但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见王况待人和气,并不因为有个声名远扬的哥哥而跋扈无理,因此,每每王冼拿出一篇可以打个中的文来,大家就赞扬是中上,拿出个中上的来,就赞扬是美文。人都是现实的,王冼一没得罪他们,二又不专横,文有马周辅导,字有禇遂良提携,到了后来听说画坛高人阎工部似乎也松了口,常常赞扬王冼的画虽然是技法上略显生疏,但其意境却是可圈可点的话来,这更不得了了。

故竟然没人质疑王冼的才不如名,谁敢啊?没见就连长孙家的子弟都赞王三郎行文常有出奇不意之妙语(其实是前言不搭后语),思虑之跳脱敏捷,无人可及。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更不敢质疑,你质疑看看,还想不想中了?文、画、字三大领军人物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今生再无任何从仕的希望,更别说还有几大国公府在那虎视眈眈的,又有建州,饶州,衢州,睦州,汀州,福州,扬州这几州学子力挺,自然没人敢冒了得罪天下学子的风险,再者,这些能到长安参加常举的,又有许多人是直接或者间接的受了这些年来建安侯所推出的一系列举措的好处的,当然不会和王冼为难。

“谁说我家三郎不能中的啊?放心,头三名是没你份,但前十是铁定了的。”王况见王冼虽然说这话的时候是豪气干云,却也多少露出点失望之意,就哈哈一笑,语破天惊的,把个正因为长期不在建安,没能吃到多少好吃的,故而到建安后是天天猛吃的林荃淼给呛了一下,一块豚骨就卡在了喉里而尤自不觉,抬头,满脸憋得通红,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况。

这些人里,就林荃淼是参加了贞观年间的常举的,其他人要么是前朝学子,比如说黄良;要么是武德进士,比如说林明和岑余子,要么是国公之后不用参加科举的,比如说长孙煜和程处亮等人。没人比林荃淼更知道这些年的科举之严苛,以往有不参加殿试的都是直接把名刷掉不录用了,所以一听王况这话,还不惊得忘了形?

倒是程处亮坐他身边,不慌不忙的一拍他的背,帮他把卡在喉咙里的骨头拍了出来,这才道:“这是自然了,三郎如今名头也不小,又整出个石碳炉来,说实话,即便不参加常举,只凭了石碳一条,就够赐他个进士啦。”这家伙比程处默还怕读书,又不如程处弼一样善武,所以是老魔王最为头疼的儿子,刚好王况这边有情况,就赶快的把他塞了过来,这些年里,也沉稳了许多,见解也算是独到,总算是让老魔王放下心来。

这里没有外人,对东瀛事件的内幕都是知晓的,王况就笑着解释道:“某送给了朝廷两个银矿,你们恐怕还不知道石见银矿的储量罢?这是一个可以开采千年的银矿,更别说还有另一个银矿了,是以,陛下答应三郎可不参加殿试,给前十名,至于多少名,那要看三郎的文彩了。”

“什么?那银矿竟然可开采千年?”王况这一句把大家给雷到了,乖乖,千年啊,那岂不是说,大唐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发愁钱粮了?有这一个银矿打底,今后的铜钱怕是要慢慢的退居二线了,自春秋以来,凡是读过书的大多都知道,铸银锭甚至铸银钱都比铸铜钱省事省时省成本,仅用银钱替代铜钱,就能给大唐每年至少省下十万贯的亏损,这一亏一盈中间的差别就是二十万贯以上,这能做多少事呀。

长孙煜感激的看了王况一眼,他将要接手的南瀛州有砂金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现在王况没说南瀛州有砂金的事,又抛出石见银矿的储量来,这就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石见,从而为他在南瀛州寻找砂金赢得不少的时间,虽然说这砂金发现后还是朝廷的,但是在他任内和任外发现对他来说区别可不小,等他上任后再找到,那就是他的功劳,可要是在他上任前就发现,这个功劳和他就没任何关系了,长孙家也别想从砂金上分到足够多的好处。

尉迟保玮一咋舌:“乖乖,某还以为黄大郎发运进京的那百万两白银已经是大手笔了,却不料这百万和那银矿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看来倭奴实在是不堪,守着个大银矿,却只得了百万,难怪黄大郎两百儿郎就能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这百万白花花的银子啊,只是送到长安让大佬们过过眼,完了还要发运回来,这是建州的了,石见银矿以后所开采出来的,每年将还再拨到建州十万。”王况补充了一句。

咣当,咣当,许多人手中刚举起来正想为王冼道贺的酒瓯就有的摔到了案桌上,有的摔到了地上成了好几瓣,酒水溅了他们一身而不自觉,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百万白银啊,这就归建州了?要知道建州每年的结余也不过二三十万贯,这百万两那就是百万贯,赶上建州五年的结余了。陛下好大的手笔,这是要做什么?还以后每年有十万两?

“别盯着我看,这百万和以后的每年十万,是要建水军用的。”这是王况和李世民商量的结果,东瀛一战加上建东设县及琉求内附,让李世民深感到水军强大的必要性,一支强大的水军,利用好了就能不战而胜,而且,当王况提到若以后再打高句丽,可以水陆两面齐头并进,就更是让李世民下了决心,要把水军建设起来,现在是建州水军,以后还要发展渤海水军,岭南水军,建西水军和建东水军,而现在的建州水军就是以后各大水军的发展基础,先一步将建州水军锻炼起来了,然后分化成多支,用老兵带新兵的方法,十年内,大唐水军天下哪里去不得?

第四百零八章 夜话(下)

一听说是要建水军用的,黄大的眼神就亮了起来,东瀛没完全打下来他就抽身而出,实在也是因为不够刺激,东瀛的不堪一击让他兴趣索然,加上已经超额的完成了小东家的心愿,所以他就赶快回来了,但水军的威慑力他可是清楚得很,只是去“借”给养,琉求就内附了,只是绕着海贼盘据的小岛一圈,海贼就不战而降了,只是在伊旮的海湾一停,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自告奋勇的帮着自己打前锋。可以说,一艘小楼船,别看只能容纳区区千人,但它的威慑力比起一万铁骑的威慑力还要强上许多,尤其是对那些沿海地带来说更是如此,那么大的楼船在那一停,对方打楼船又打不到,楼船却是随时可以进攻,不像骑兵,你可以打对方,对方也可以打你。

“怎么?大郎你对水军感兴趣?”王况见到了黄大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等到建东安定下来了,就从建州水军中拨一半出来给你带,由你来组建渤海水军,这可是陛下亲口说的,陛下对你在东瀛的表现极为满意呢,尤其是首战,你以一刀便结束了战斗,嘿嘿,这会你要是在长安,怕是嫂嫂对你也要寸步不离了,长安都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翘首以待大郎,哈哈。”东瀛一战,黄大的名头迅速崛起,如今已经有人称黄大为冠海蛟了,如果不是因为称呼龙是忌讳,黄大保证能被人冠以冠海龙的称呼。

黄大脸一红,不安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怕这话被末细儿听到,他和末细儿感情极好,两人是从不打不相识进而发展到婚嫁的,这在大唐也算是少有,一般人,通常都是到了洞房花烛夜,夫妻这才是第一次的见面,可以说,跟着王况,这一条就被打破了,王况的信条就是,婚姻是自己的事情,总归是要自己满意才行,所以从王凌开始,和王况亲近的人娶亲,都是双方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

这下程处亮再也忍不住了,埋怨王况道:“二郎你也不厚道了,陛下都有什么旨意,一并拿出来罢,别藏着掖着一桩桩的掏,某心里早就成了蚂蚁窝了。”他这话一出口,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都说陛下有封赏,可怎么也没见天使前来,敢情旨意及诏书都在二郎这呢?

见被程处亮说破,王况也就不再隐瞒,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丑丑就蹦蹦跳跳的从堂外捧了个盖着大红缎子的金盘(木头做的四方托盘,专门是朝廷用来放诏书所用,大红漆描金,故称金盘)进来,放在王况面前,揭开盖着的大红缎,就见好几卷的诏书端端正正的摆在里面。

众人一见,慌忙就要起身整理袍衫,见了皇帝都可以不跪,见了诏书自然更不用跪,但礼节上可不能亏。王况一摆手:“陛下也说了,别玩这些虚的,好好干就行,都别起了罢,奔波多日,况的腿可乏,你们一起,况也得跟着起,累得慌。”

好吧,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那自然就不起,不过袍衫还是要整理下的,于是大家纷纷正了正身子,就在座位上将袍衫整理了一下,这才纷纷的传阅起那几份诏书来。

“啊哈,某也有赏!”程处亮最先发出一声惊喜的声音,随着其他人也都纷纷面露喜色,这几份诏书里,将建州众官都提到了一遍,小吏虽然没提到名,但也全都点到,黄良接替了王况原来的建安伯的爵,成为新晋建安伯,这多少让他感觉到意外,本来长孙煜及林明的任命先期到的时候,没见着有自己的份,他还以为很没份了,现在,黄家竟然也出现了一个伯了,可以说是黄家最大的喜事,封伯不比封子和男,子和男两爵一般不能继承,就是能继承的,三代就削没了,而伯呢,就算是最差的,也能保有至少六代,更何况,他这个伯是可以世袭的。

程处亮和尉迟保玮也升了两级,也都当上了昭武校尉,程处亮将随同长孙煜去南瀛州任司马,尉迟保玮将随林明去唐林和伏罗任镇将,大概是因为他们俩家伙来建安纯粹是来打酱油的,所以比起其他人来,得的好处并不高,算是中等,至于长孙煜,也莫名其妙的得了个南瀛子的爵,可能是考虑到东瀛那边,还必须得有一个主官带爵以示皇恩的缘故,这也出了长孙煜的意料,让他成为长孙家偏房里第一个封爵的人。

王凌和孙铭前也有份,王凌没封爵,但却一蹿蹿到了正六品下的建州司马,原来建州的司马和别驾二职是长孙煜兼着的,现在王凌以“教导有方”的由头把司马这个在建州名存实亡的职位揽了过去,把马周的权力分了一些过来,可能是李世民考虑到马周一介书生,如果当了别驾还兼着司马这一武职太过玩笑的缘故,正好王凌又素有好评,底下又出了两个争气的弟弟,自然当哥哥的肯定是教导有方的了,所以趁这一次的机会,把王凌给破格提了起来。

孙铭前因为前期发现并挖掘了王况这个大唐奇才并加以保护的功劳,被李世民冠以“识人有术”,除了他的食博士外,也给他封了个乡候,乡侯这一爵自晋亡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类似于三国时期的亭侯一爵,别看是个侯,但却是不值钱的侯,你看三国时期亭侯满天飞就知道了,不过是个名誉罢了,只算得刚入品的最低一层的爵位了,不过因为是重拾前汉制,所以乡候的品级暂定为正九品上,以后等完善了再随制入品。

虽然不值钱,可对孙家而言却是破天荒的,孙家不是大家族,祖上就没人有过爵位的,有的只是小官小吏三两个,但到孙铭前这里,有了爵位,那就等于是敲开了世家大族的大门,只要孙家这么发展下去,成为世家大族那是肯定的。

有爵没爵,这待遇可不一样,这就有点像是后来欧洲的贵族一样,哪怕再是落魄,你是贵族就可以享受到别人的尊敬,可若你不是贵族,哪怕你身家再丰厚,对一个穷得叮当响的落魄贵族也要毕恭毕敬的。

其他的建州官员,也都或多或少的提了一到两级,这使得建州如今的官制有点混乱起来,建州如今还是中州,但有不少职位已经是和上州同一职位的品级持平起来。好在建州升格已经提上日程,等到明年就应该能批下来了,有建州水军的东瀛一战,即便是建州今年的税收上缴少了一半,升格的势头也已经无人能挡,也无人敢拦,开玩笑,以一州之力就灭了人家,还似乎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摁了摁,这样的州不是上州还有哪个州敢称上州?

王霖泊也有份,不过他目前正在建东,所以,给他的诏书是单独写的,等到林荃淼去建东的时候给他带过去就是了,王霖泊这一次真正的被冠以将军之名了,任南海将军,这又是一个新的军职,从五品上,被李世民从建州镇将府摘了出来,单独序列,直接听命于朝廷,不过委托建州镇将府管理。

李业嗣的实职品级倒是没升,毕竟他将随着建州的升格而跟着升,而且他以后将继承李靖的国公位置,所以给了他一个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武散官,比他的镇将品级别还高不少去,总算是和秦怀玉平起平坐了。

总的来说,这一次,朝廷是彻底的将建州甩手给了王况和黄良去折腾,除了马周以外,不再另派人来,这么些年下来,不光是李世民对王况放心,对建州放心,现在是各大佬也对建州放心下来,试想一下,对如此大的银矿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甩给了朝廷,这样的臣子还有谁不放心的?如果真有私心,凭了王况现在的家底,私自造上几艘船,都不用楼船,普通的船就够,然后派家丁去东瀛横扫一通,只要假扮了海贼就行,天高皇帝远的,不会有人知道。

而如果王况真想脱离了大唐,也大可以先在东瀛经营个几年,然后自立,这都是非常简单的事,但王况没有这么做,就连在唐林伏罗两州与建东之间,都建议朝廷设立一个建西军,这不是主动的将自己置之于朝廷的监视之下么?

所以说,现在黄良的权力比起天下其他州的主官还要大,即便如府牧这样的从二品大员,在他们治下也没有黄良在建州的权力大,除了在司马,别驾和镇将这三个位置上黄良没发言权外,其他的官员,现在开始就是黄良推荐谁,那就是谁上。自然这话不好明里说,但大家都是人精,从这一大堆的任命里就看得出来,黄良和王况这一老一少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王况的意思就是黄良的意思,这些年里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黄良不在就找王况,王况不在就找黄良,只要这二人中的一个同意,另一个绝对不反对。

等到大家都议论完了这一堆的任命,个个喜笑颜开的时候,长孙煜却是长身而起,再次的正了正袍衫,离席到王况跟前站定,恭恭敬敬的给王况作了一个揖,见他如此,程处亮和尉迟保玮也离席起身学了长孙煜的样子给王况来了这么一下,这下就乱套了,许多在座的和王况关系没有达到黄良及林明那样高度的都长身而起来了这么一下。

王况顿时满脸微红,连忙起身还礼:“各位莫要如此,况只是做了该做的。”

第四百零九章 建安之议

建州的世家子弟里,只有长孙煜、程处亮、尉迟保玮和李业嗣是在建安的,其余的都在下面的县里。一直以来,这四人中只有个李业嗣因职责所在,不得不高调点外,其余三个都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这么些年了,甚至还有不少建安人不知道这三个家伙的全名的,也不知道他们家庭背景显赫。李业嗣不比他们,他的镇将府离了他就真的兜不转,而他们呢,大可以袍袖一笼,因为他们上头还有黄良他们呢,其中又是以程处亮及尉迟保玮这俩家伙最为清闲,干脆眼一闭,全丢给林明,所以,他们两个最是悠闲,而建州各县里,又以林明这个县令的权力最大,一二三把手的权力全在他手上。

然而这正是王况所希望的,人和人的教育及家庭背景不同,成长环境不同,对事物的认知也就不同,王况没那个本事让所有人都同意他的观点,尤其是这些空降兵,他们来建安前,对建州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比不得那些本就在建州的大小官员,王况的策略一推出来,大多都能被接受,就是少数不能接受的在黄良的强压下也是会执行,而执行一段时间后尝到了好处就不遗余力的推行起来。

这也恰是王况当初愿意让三驾马车家族子弟来建州的原因,有三个老头在上面压着,这些家族子弟都是不会和王况作对,这在王况声名不显的开初很是重要,让反对王况的声音降到了最低,而如果换做其他大佬的人来,情况可就不一定了,那时候的王况,不过一个小小宣德郎而已,谁卖他的帐?

可以说,王况和这些世家子是各取所需,王况要的策略得以顺利推行,而他们要的是一个基层工作的资历,二者并不冲突,也就因此有了建州这些年的飞速发展。

来建安后,尤其是长孙煜,和王况的交集并不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将自己当做一个透明人,开始他也是想施展一番拳脚的,但在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最好还是多看,多听,少说少动的好,建州的许多政令,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但都收到了奇效,于是,他安心的当起了“学生”,默默的学习吸收着,现在,他的机会终于来了,终于可以有一个地方让他将这些年里学到的东西施展开来,所以,他感激王况,不仅是给他提供了学习机会,还给他一个施展抱负的舞台。

程处亮和尉保玮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来建安除了地点换过外,还是和在长安一样游手好闲,嘛事不管,竟然也是沾了光,这可比呆长安舒服多了,上面没老头子整天横眉竖眼的,下面其他子弟又都听他们的,就这么玩着玩着,也升了官,眼看也将主持一方了,这自然是王况的功劳,如果他们还在长安,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只能靠着老头子的荫庇浑浑噩噩到老,这些年里,他们和长孙煜一样,也是学到不少,现在让他们离开建安,又是他们自己的强项,管军不管政,有林明和长孙煜在,他们也能轻松许多,这一辈子,估计混个伯或者侯应该是没问题,所以他们也感激王况。

现在听王况这么一说,长孙煜就正色道:“某敬的是为建州,为天下子民谋福祉的建安侯。”感激王况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面说的,这不是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的问题,而是实在会给人留个把柄,日后成为攻击他的武器,所以就正好,借了自己要离任的机会,用这个名头委婉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

在座诸人中,还有个岑余子,这一晚他是没怎么说话的,因为除了黄良和林明外,他和其他人打交道不多,算是普通的同僚关系,人多嘴杂,是以他基本很少说,这时候他也插话道:“是极,某等敬的是为建州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建安侯。”

王况不禁瞪了他一眼,别人给我扣高帽子也就罢了,你也来凑一脚,还嫌我头上的帽子不够高么?也幸好是在这唐时,信息不发达,若要是在后世,围脖满天飞的时代里,王况肯定要作为一个典型给推出来,那样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只要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差错,搞个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里去。

岑余子笑而不语,他现在也是信心满满,这一次,建安一下就出了那么多的带爵的人,恐怕天下除了长安和洛阳外,再没其他地方能比得上建安了,现在自己眼看着要接替了林明的位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林明给他留下了一大棵长满果实的树,虽然林明自己已经摘过一遍,但这果实可是年年会长的哦。所以他也在这一刻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摆出一付和王况是一家人的姿态来,以前他可从来没有拿王况打趣过的,现在既然是一家人,打下趣也是应该的么。

“哥割,这还有一份诏书呢。”丑丑的察言观色能力这些年也是得到锻炼,见王况有点尴尬,就插了一句,大家这才注意到,金盘上还有一份诏书,刚刚在传阅和自己相关的,倒把这个给落下来了。

“哦,这是给琉求国主的,等明天给他送去罢,陛下封了他一个安逸王,赐姓李,遥领琉求县。”遥领只是一个待遇,就比如李世民的几个儿子,都几乎遥领了一州刺史,但却不去管那一州,自有其他人在那主政,这就是一个名誉职位罢了,琉求国主在琉求是有着威望的,他遥领琉求,在一定程度上能安抚琉求百姓的心,当然了,琉求县令的位置是空着的,琉求国主什么时候想回去都行,反正一个小地方,李世民不会在意,王况暂时也不会在意,东瀛现在已经是大唐的了,琉求的位置就不那么重要。

+》文《+“嗌?琉求设县?属哪州?”李业嗣现在开始对地盘在意起来了,这地盘大小,可关系到他以后的前途,如果琉求归他管,等于他伸出去的手又多了一只,以后建东真的分了出去,自己也能有个外延的所在。

+》人《+“暂时还归建州,这也是琉求国主要求的,陛下自然不无答应的道理,不过,以后会设夷州,到时候看情况,是要分给夷州还是留在建州,这就看业嗣你的了,是你先派兵去夷洲驻扎呢,还是朝廷另外派人去。”夷洲就是后世的台湾,这时候有不少从大陆移民过去的,但并没设府治也没驻军,那些在夷洲的百姓名义上还是福州治下的子民,有大事小情都找福州处理,夷洲名义上也是归闽县管理的,但闽县原来自顾不暇,哪里有那精力再分心去管夷洲?

+》书《+夷洲设州,这是必须的,建东起来了,东瀛打下了,琉求内附了,建西又要设军,怎么可能将夷洲这么大的地盘给丢掉不管呢?因此,那一晚,当王况在李世民书房里的舆图上,将夷洲的大小和位置标了出来,李世民就决定要设州了,那么大的地盘呢,得养活多少人口?以前只知道夷洲,但具体大小未知,一般都以为不过一县大小,王况一画出来,李世民的眼就绿了。

+》屋《+李业嗣一听王况的话,当下手一拍:“那自然是建州先出兵驻扎了,总不能还从其他地方调派的道理,再说了,夷洲离建东也更近不是?”王况话里的意思,他哪能不明白,如果他先派了兵去夷洲驻扎,那么等到夷洲建了州,他李业嗣就是事实上的三州镇将!三州镇将,可以当总督了,至少也是一个总管,如果等到建东设州,他就是四州镇将,这可不得了,这一下就跻身于军界大佬的位置上,这样一来,秦怀玉还拿什么压在他头上?嘿嘿。

而且,北面南瀛州,西南面的唐林伏罗州,东面的建东,都是“自己人”,如此就可以将个建西军压得死死的,想作怪都不能,一直以来,李靖是最反感后宫亲眷领兵的,李业嗣受他的影响也是如此,现在建西军是武元庆当家,这已经是事实,改变不了啦,所以就要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不让武元庆有兴风作浪的机会,当然并不是说一定就认定了他会兴风作浪,只是要把这个可能给遏制住罢了。

武元庆在历史上身名不显,王况当初听到也不以为意,但当听到他有一个儿子名三思,这下就不能不重视了,本来如果没有建西军,武三思就那么会跳脚了,现在他老子领了一军,他不是要跳得更厉害?所以,打压建西军,不让建西军有任何建功立业的机会,就被王况提上了日程。

见李业嗣领会了自己的意图,王况就不再多言了,又转向程处亮:“实话说,况要图林邑。”说完顿了顿,见程处亮一副早就知道你的打算了的模样,尴尬的挠了挠头,接着道:“但林邑以南,还有岛屿,不比建州小,这些岛可先占,形成对林邑的南北夹击之势。”

“二郎你是说,让某去占了那岛?”程处亮这下来劲了,哇哈哈,开疆拓土呀,这个喜欢。于是扭头冲李业嗣道:“咱不管你怎么分派,某要三艘楼船,其中之一是大的。”

“你当是鸡生蛋呀?整个建州水军,目前只得两艘大楼船,十艘小楼船,南瀛州咱不能不管吧?那可是黄大郎辛苦打下来的,至少要两艘小楼船在那镇着,两艘大楼船要往返建东,没得!夷洲咱至少也要派两艘罢?还有巡海要楼船罢?建东至少也要两艘驻扎罢?东治港内至少也要留两艘机动罢?没了,你让某去哪给你找楼船去?”李业嗣一听急了,两手一拔拉,十艘小楼船就都有了去处,硬是一艘不肯分。

李业嗣行事学了他阿公,比较讲究稳妥,要的是个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要不是这些年被王况影响不少,他可能都不同意王况的建东策略。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最重要的就是先要把东瀛稳固下来,然后再来图谋下一步,所以,在他看来,林邑这个十分老实瘦规矩的番属国,暂时可以延有一步,这就是他和王况的分歧所在了,不过便是分歧,他也还是看了看王况,如果王况执意要做,那么他就做就是了。

“伏罗,唐林两州倒是没那么急,林邑一直比较本份,故倒不需要楼船。”王况想了想,转向岑余子:“慎家能出多少劳力?”

“二郎可是要先遣人去那岛上?”岑余子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先占领,而不派驻军,如果林邑老实倒也罢了,可若是林邑不老实,打起了那个地方的主意,慎家可是建州人家,那么一来,又有理由出兵林邑了;而如果林邑老实,那么北面有林明经营,肯定林家会大量的派人过去,南面有慎家经营,这一南一北,发展的速度肯定慢不了,到时候,搞个不好,又来一个和琉求一样的效果,林邑要求内附,那就是不费一兵一卒了,这个主意好呀。

“慎家倒是可以分出百来号劳力,再加上那些佃农,如果许以高利,凑个千把人没问题。”岑余子想了想,给出了个数据,再多他也拿不出来了。而且,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慎家人口增加不少,但田地却是越来越难买到,永业田不能买卖,而其他的田,这些年大家都尝到了甜头,轻易不肯卖了,又不缺钱花,卖田干什么?所以,这时候也正是慎家需要另寻出路的时候。

王况早就知道慎家在另寻出路了,以前他是没办法,现在正好是一举两得,但千来号人,起步低了点,想要快速发展,还需要再多点人,就将目光转向孙铭前。

“二郎你要多少人就抽去就是,你作主便得,不用问某。”孙铭前无所谓,孙家现在几乎已经不种田,但庄上的闲置人口还是不少,他也正发愁这些人要怎么安置,一天到晚的只靠着族里分的月钱过日子,时间短点没什么,但时间要是长了,就会出现一批游手好闲的子弟,对孙家以后的发展不利。

“如此,便这么定了,慎家去开荒种地,一并交通贸易,互通建州,福州,唐林,伏罗州往来,孙家还是在那干老本行,种经济作物,开酒楼,先从唐林州和伏罗州干起,富来客栈先去设个分号,正好,李管事也回来了,就让他去主持。”王况也不会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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