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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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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的就该第一时间的满足老人家的念想,姐姐你说是吧。”小疲q俯过身来,低低的在小娘子耳边嘀咕。
“就你小丫头点子多,想必也是存了顺带着给自己顺点吃的心思罢?”林颖芝伸出手指,点了小疲q的额头一下,啧道。不过小疲q的话也不无道理,别看现在王家是以王况为首,但王凌作为兄长,暗地里带着他的那帮手下,可也没少帮王况收拾首尾,乡里邻间,有什么消息,往往第一时间报给王况听的还是王凌底下的那帮人。
王况对王凌的敬重和对王冼的疼爱,没有人比她们姐妹俩更清楚的了,她们还曾经听到王况说过几次的梦话,嘟哝着“白内障,白内障。”说的可不就是陈老太的眼睛么,以前夫君可就说过了的,陈老太这是得了白内障,虽然不知道白内障是个什么病症,但可见夫君却是挂在心上的。
因此有她们姐妹俩带头,阖府上下对陈老太都是极为尊敬的,兼且陈老太为人又和善,对下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的话,几个丫环有事没事就爱围着陈老太唠嗑,听陈老太讲那些山里的趣事儿,梅兰竹菊四个丫环都是长安长大的,没在山林里生活过,因此山林生活对她们来说,无论如何都是新鲜好奇的。
春兰来到了楼下,很是顺利的就到了王况身边,别看外围那么人山人海的挤着,有的人还是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那么站着,为什么,没地给他容另一只脚了啊。但是一见到是春兰前来,建安人哪个不认识春兰?尤其梅兰竹菊四个丫环还是掌管着小东家后院里那个能在冬天种出菜蔬瓜果的古怪房子的人,柰果苗的分发还是她们管着呢,因此,哪怕是再挤,也是硬生生的给春兰让出了一条道来。
远一点的,因为没见到是春兰过来,被人一挤就要开骂,还没等他张口,挤他的人就道:“是春兰小娘子来了,约摸着是要去找小东家去。”登时张开的嘴吧马上闭上,还用力的帮着往边上挤了起来。
整个广场四周都是站满了人的,而且,为了方便观看,还特地的将四周都有加高了一些,形成个中间略低,四周围绕着有点斜坡的浅漏斗形,因此对面的人完全可以将目光越过中间参赛者的头顶看到这边,这边人一动,其他地方站在前面的都看到了,只见那个位置人群往两边一分,一个俏丽的小娘子就那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是哪家的娘子?怎地如此骠悍,那么挤的人群里,竟然能被她挤了进来,而且衣衫齐整的。”问话的不用说,肯定是外地来客。
“怎么,敢是看上了这个小娘子了?要不要让你嫂子去帮你打听打听,然后托了媒婆子过来?只是如此骠悍,怕是兄弟你吃不消呢。”身边的一个显是他的同伴,打趣道。
谁曾想,这两人话才出口,就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很是不自在,扭头一看,周围的建安人都眼中冒火,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看,甚至已经有人举起了手中的筷子或是碗盘之类的往他们头上敲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打丫的!”顿时筷子,碗,钵头,盘和汤匙之类的就劈头盖脑的往这俩家伙头上砸了下来,俩人顿时身子一矮,抱紧了头,哭喊道:“某等犯了什么错了?”
“犯什么错?该当你倒霉,都这时候了,还不知道犯什么错,某就让你长长记性,记住了,那是春兰小娘子,可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也不是你想调笑就能调笑的,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老汉,因手中没有可砸的工具,建安的大比是有规矩的,年轻的想吃,自备碗筷汤匙,大比会上的碗筷汤匙是给年长的人和外地客人备的。这个老汉上了年纪了,自是不用自备工具,这会他正将腰间挂着的钱袋取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砸着这两个倒霉蛋,不过他也是心存善念,没往俩人头上砸,而是专门捡那肉厚的部位砸。
“某等怎知那是春兰小娘子,再说了,即便是知道,某等也不知道春兰小娘子是哪方贵人啊。就饶过某等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某等再也不敢乱嚼舌头了。”那个后说话的,应该是已经成家了的,年纪大些,见识也是广些,这一被打,情急之下,也略微猜出了老汉口中的春兰小娘子的来历。
在这个建安,要让建安人如此诚心爱护的人家,只有一家,那就是奉议郎的王家,还有富来客栈的孙家也是招惹不得的,自己兄弟俩的一席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能引起众怒,那么春兰小娘子必定是奉议郎家的了,这倒霉催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嘴贱呢?说谁不好,偏要说到奉议郎家的人,而且还是个俏丽的小娘子,谁知道这小娘子将来会不会被奉议郎收到房中呢?
只是猜是猜出来了,嘴里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要是承认自己猜出来了,好么,保不齐又要被建安人安上个明知故犯的帽子,这个后果更难想象,所以只能咬定了不知道。
“干什么呢?”这边厢才一乱,王冼的童子军就到了,童子军帮着维持秩序,已经成了天下大比的一个惯例,只是这两年,王冼不再抛头露面了,但平日里还是会用了王况教他的法子操练操练童子军。童子军也正应了那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每年都有孩童加入,也每年都有年龄大了,要挑起一家大梁的少年离开。
但是建安人对童子军的尊敬却是没改,先不说这童子军是小小东家操练着的,就说哪家没有孩子在童子军里呆过?就冲这点,童子军在建安人里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因此这一声充满着稚气的喝声一出,建安众人就停下了手,开始七嘴八舌的告起那俩倒霉蛋的状来。
“众位叔伯阿公就都收敛点罢,今儿个是小东家出手的日子,再想等小东家出手,也不知道是甚时候了,小东家这两年忙着呢,听小小东家说,小东家常一个人呆坐着想事情,好不容易这才有了机会,大家就都退一步罢,莫要影响了小东家。再说了,这两位客人不也认了错么?他们不认识春兰姐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领头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年纪稍长的孩子,腰里似模似样的挂根木棍,比之衙门里的杀威棒短许多,只有尺来长的样子。他一抱拳,冲着刚刚出手的建安人道。
“既然牛三郎这么说了,某等这就作罢,只是你们二人今后可莫要再乱嚼舌根了,否则……”童子军的面子是要卖的,那个老汉闻言就发了话,这一堆人里,就数他年长,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意见,不过盯着这俩倒霉蛋的眼光还是不那么友好的。
这只是一个角落的一个插曲,相似的情形,在春兰步入场中后,在其他角落里都有出现,不过也都被及时赶到的童子军给劝阻了下来,人群并没有因为这些各个角落里冒出的插曲而骚动起来,只消得片刻,就又安静如初了,大家都盯着春兰看,想看看春兰小娘子要做什么,至于其他参赛选手,此时已经被建安人当成了空气一样无视了。
第二百九十章 长孙煜的决心
王况也是一直留意着边上的情况的,如此之大的盛况,不要说是衙役和被王况借了来的镇军将士紧张,就连王况其实也是紧张的,好在这时候可没什么自杀式的爆炸,也没火药出来,不然,轰的来这么一下,这麻烦就大条了。
春兰进场引起的那个方向人群的骚动,让王况心里很是一紧,待看到是春兰进来,他就放心了,随后其他地方引起的骚动在内场童子军(场地内为了保持平和而是用童子军巡视,场地外则是交给了镇军和衙役)的维持下,很快平息了下来,他这才有闲问春兰:“你来做什么?”
被那么多人注目,春兰的脸也是通红,平日里她们几个丫环上街也是能引起大家的注目的,但那毕竟只是少数,哪有今天这么样的,几乎可以说全城至少一半的人都盯着她看,再加上那些外地客人,怕是没三四万?广场空地是有限的,只能容了万来人,但周围的茶楼,酒楼,住家面向着广场这里,起码也能有万余人看着自己。
饶是她从小在国公府长大,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小,就连皇帝的面,也曾经是远远见过的,但此时的她,却是有些慌了神了,张嘴半天,一个字也没能说得出来。
王况抬头往林颖芝她们所在的茶楼里看去,果然见到小疲q正站在窗前做着手势,当下明白了,笑道:“稍等下,等这锅好了。”
王况并没让春兰等太久,在小疲q安排春兰下楼来的时候,王况这锅的田螺就已经入锅了,加上春兰下楼的时间,还有从人群中穿行而过的时间,其实也已经差不多,不过既然这锅是自己人吃的,知道小娘子她们现在也都很能吃辣,又存了想要捉弄一下程处默他们的心思,就又多放了些辣椒酱进去,等到熟了,这一锅量比较大,就分了两盘,一盘让伙计给送到钟楼上,一盘留着,没让春兰马上端走,春兰要从茶楼下来并不如这里到钟楼上那般的没有阻隔,所以,一直等到费时更长些的拌小排好了后,这才让春兰用了食盘将两样都端了去。
春兰这么一端,立时就有外地来的客人想要发牢骚了,可这回他们学乖了,先瞄了一眼建安本地的人,见他们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马上就知道这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再乱说的了,就都也装出了一副理所当然来,仿佛他们早就是如此的态度。
春兰还没走到场地外,她原先过来的路就又让了开来,这会儿让路比前面还快,还宽,因为大家都正眼看到了是春兰端了菜肴过来,这还用问么,肯定是给小小东家,大娘子,小娘子,大小娘子,小小娘子及那个眼睛不好,但却是极为和善的陈老太太端去的。
要说建安人叫人也是图省事,王凌家的,陈丫儿就叫大娘子,她妹妹就叫小娘子,王况家的,林颖芝就叫大小娘子,小疲q就叫小小娘子,就不知道以后王冼要是成了婚,三丫儿是不是该给他们叫成小小小娘子了呢?反正对建安人来说,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称呼的是谁就行,他们才不管外人怎么说,就是觉着这么叫亲切,就这么叫。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王冼并不在楼上,而是跟着程处默他们呆在钟楼里,看到他上去的人没多少,这些天,程处默他们几个简直就是一天没看见王冼就不自在,要不是王况知道这些家伙的口味没那么恶的话,肯定是早早的将王冼打发到乡下去避开程处默他们了。
春兰穿过人群,一边小心的捧着,一边轻声道:“奴谢谢众位乡亲了。”有年纪大些的,觉着自己答话不会引起旁人的猜疑的,就小心答道:“春兰小娘子说的哪里话呢,大娘子,大小娘子合该第一个吃到的,此是应当,莫要说谢的话,要说谢,该是某等谢谢小东家才是。”
其他人也连声附和道:“正是,正是。”
春兰抿了抿嘴,脸上越发的灿烂了起来,也不再答话,迈着小碎步紧走几步就步入了茶楼里去。
上得了茶楼,小疲q接过食盘,就端到了陈老太太的面前:“阿奶啊,这是夫君特地烹了送上来孝敬您的呢,这可是今儿个除了考评们外的第一拨,夫君知道您爱吃辣,还特地多加了些辣椒酱的。”一边早有茶楼的伙计见到端了上来的是田螺和小排,这都是要用竹签子的,这会就已经寻了竹签送了过来。
“难为二郎这孩子了。”陈老太这些年在王况的坚持要求下,不再叫王况为小东家,而是叫二郎了,一听说王况特地多加了辣椒酱的,眼睛就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陈丫儿怀里还抱着王晟,她妹妹佘娘子如今肚子也大了起来,都不方便,末细儿就没跟王五家的坐一块,而是和佘娘子换了个位置,佘娘子陪王五家的坐着,她则跑来陪着陈丫儿和陈老太太坐着,这样一来,两桌都好有个照应,听了后便接过了食盘,将两碟里的都拨了一些到伙计送上来的空盘里,这才笑着对小疲q道:“疲q妹妹,这些个够了,小东家说过的,阿奶眼睛不好,少吃点辣的,大娘子和大小娘子如今的身子,也不合吃那么辣,剩下还有大小娘子和嫂嫂要吃呢。”她是跟了黄大的称,叫王况为小东家的,怎么改也是改不过来,王家人只好由着她去。
小疲q这才又到王五家坐着的另一桌上,将剩下的又拨了一半过去,佘娘子慌忙道:“多了,多了,姐姐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吃不了那么多辣的,大嫂子也不大爱吃辣,多了。”
小疲q笑道:“咦呀,嫂嫂您忘了还有个丑丑了么?”完了伸手轻拍了拍靠过来的丑丑的头,“咱们家的丑丑啊,可是顶能吃辣的,是不是啊?”
丑丑仰着头,很是豪迈的小大人状的双手叉腰道:“嗯呀,丑丑是咱们家最能吃辣的,三白,你要不要也吃几个?”说完就要伸手去挽住蹲在自己肩膀上正在扒拉自己头发的三白。
哪曾想,三白一听这话,吱吱叫一声,立马舍了它最近最喜欢扒拉的丑丑的头发,一下就跳到了另一桌坐着的林颖芝的肩膀上,呲牙咧嘴,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很是不满丑丑要它吃辣的东西。
“嘻嘻,丑丑你看,三白怕辣呢,往后它要再扒拉你头发,你就塞它一嘴的辣椒。”站在林颖芝身边的秋菊一见就乐不可支,指着三白道。三白一听很是不满,但没奈何,这下自己怕辣的秘密被大家知道了,又怕等下秋菊真的塞它一嘴的辣椒,所以只能徒劳的吱吱叫着抗议,却再也不敢像往日一样跳过去拔了秋菊头上插着的银钿作为报复了。
今天,整个建安人都是高兴的,恐怕唯独是三白最郁闷了。
楼上这边嘻嘻哈哈的笑闹不提,底下,王况已经烹好第三锅,开始烹第四锅了,围观的人里,有不懂烹食的就奇怪了:“怎地小东家不一锅的烹了,那锅不小啊,一大锅一大锅的烹株,两三锅也就搞定了,这么一小锅一小锅的来,岂不麻烦?”
旁边就有人夷鄙道:“一听你这话,就是连厨房门都没迈进去过一步的,你懂什么,这小锅小锅烹,味道才好,大锅一起烹,那味道就差了远去了,这是小东家为咱们的口福着想呢,不图省事,只为让咱们都吃到顶好的。”一番话说得那人面红耳赤,低下头去,不再言语,这也是这两年,疱厨的地位直线上升,要是早几年间,他肯定会一句“君子远疱厨”给回了过去。
但现在,就连这句也不管用了,小东家早就说过了,说君子远疱厨,并不是说君子不能下厨,而是说君子呢,要少做点杀生的事情。
再来看钟楼上,这边尉迟保琳先见春兰进场,心底就一沉,嘀咕着,坏了,坏了,这第二锅怕是没这边的份了,等到见王况分了两盘,这才又高兴起来,没等那伙计送上来,他就噌噌噌的下楼去接了过来。
知道钟楼上是没有备竹签的,而程处默他们应是第一次吃田螺,肯定不会懂得吃田螺的技巧,而即便是知道的,他们的身份所限,必定是不可能放开了去吸的,只能是用竹签挑了肉来吃,所以,王况让伙计送上去的时候,也给他们备了竹签的。
尉迟保琳将田螺放到给官员们放茶瓯的桌上,前些天被秦怀玉和程处默数落了一通,心下就小心了起来,这站着的人里可有长孙煜,其他人都还好办,不是和王况关系好,就是自己几家的子弟,都不要紧。
“嘿嘿,二郎对咱们还是不错,诸位,都别看了,来,来,来,尝尝二郎的手艺。”言毕,却是不动手,等着让黄良开头筹。
秦怀玉暗中冲尉迟保琳挑了下大拇指,很是赞赏他的行为,这要换了以往,尉迟保琳肯定是自己第一个开动的。
长孙煜也有些意外的看了尉迟保琳一眼,尉迟保琳以前的性子,可不是这样的,在看看这些年,长安家里就很少传来尉迟保琳闹事的信息,长孙煜想了一会,就更加坚定了要说服长孙家和王况交好的决心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蓝海开端
建安大比已经过了许多天,但那一天的景象,许多年以后,建安人谈论起来也是一脸的神往,也就从那一天开始,往日里无人问津的田螺立时便紧俏了起来,小东家烹田螺的全过程,是没有半点的遮掩的,那些忙着夺名次的厨师是没看到整个流程,但不要忘了,围观的人群里,也是有许多没能参加大比而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厨师的。
这大比之日围观的人群中,厨师的比率怕是那一天,全天下最高的,几乎可以说,十个里面,随便都能有那么三四个是干这行的,因此,田螺的烹饪手法很快就流传了开来,这里面最费点工夫的,也不过是酱汁调酒的配比了,但对厨师来说,试验几次很是轻易就解决问题。
如愿以偿的看到王况凭借着炒田螺而毫无疑义的拿下第一名的程处默他们在大比之后,没几天就跟了徐国绪回长安了,同行的还有王冼,虽然常考是要到明年秋举行,但王况决定还要让王冼早点出去,历练一番,在身边机灵没用,要单独一人机灵才行。
王冼一直没有书僮,结果王五硬是将丑丑塞了过来,说是给王冼当书僮,很难想象,一个十四岁的秀才,带一个六七岁的书僮会被人看成是个什么样子,好在这是去长安,长安有林家,能帮王冼安排好了,又有程处默他们几个,王冼基本上也不会受人欺负。
王冼走后没多少日子,黄大就领了陈大他们回来了,递给了王况一个包袱,王况解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好几本书,并不是学子们读的书,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手抄本的坊间流传的各种奇技淫巧,有的还配有插图,其中就有水车的详细结构,新犁的两种结构和与之相应的用法,甚至还提到了活字印刷,也提到了新烧璃法似乎是用的砂子而不是石英。
王况将那几本手抄本递给李业嗣,让他将详细经过一并的写了封信去报给李靖知晓,有了这几本书做凭据,不说别的,就光一个对烧璃新法的猜测,估计李老二就会说王况干得好,干得妙。
本来听说王冼和丑丑出发了,黄大就想追上去一路护送,被王况劝了下来:“有处默和怀玉他们在,再加上国绪的皇帝信使身份摆在那,这一路上谁敢动?”黄大想想也是这个理,加之又晓得王冼总不可能总是这么被人呵护着,应该早点出去闯荡才是,也就作罢了。
再说禄东赞,其实在徐国绪动身来建安不久,就灰溜溜的回吐蕃去了,松赞听了禄东赞的哭诉是勃然大怒,又点兵陈于松州外,还是号称十五万,但被李老二知道了吐蕃的真实目的,兼且又得了王况对吐蕃人口和实际兵力的分析后,李老二命令松州守军果断出击,结果,这次仅用一万的兵就将吐蕃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还是如同王况预料的一样,安息商人听说可以用炒好的卡法豆子或者是种子来换辣椒酱,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早早的回去准备了,卡法还好办,林家铺子是你有多少就要多少,但种子只要那么几斤啊,不得早点回去备了来,被人捷足先登了,那哭都来不及了,安息虽然卡法多,但也才种一百多年啊,并没有大面积的种植起来。
从闽县传来的消息,新楼船的建造很是顺利,采纳了王况的意见,把原来那艘楼船的浆轮改了,船底也从U字型改成V字型,尖角部分填以铁碇压舱,又将兵士们的备用刀兵裹上了油布,从上面挪到了最下面一层,这么一来,的空间就腾出了一大片出来,又将原来的五层的拆掉了一层,空间并没有变小,反而有所增加,原来能容三千兵士的,现在载了三千四百兵也显得比原来宽敞多了。
楼船改好,图虎就跟了楼船出海去了,这次没有满载兵士,因那食人族的能战者还不过千,又是用的筏子或者独木州的,对搂船是没半点威胁,考虑到可能会有部分的霍米艾米岛人会跟船回到大陆来,所以只载了一千多的士兵,还都是挑水性好,身体强壮的精兵。
虽然楼船顶上可以开圃种菜,但地方毕竟有限,加之若是来一场暴风雨,种的菜就白瞎了,王况就让人拎了一百多个豆芽桶和上千斤的豆子上去,这么一来,在海上来回一躺,用种的菜补充补充,维生素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不光是如此,王况还用了璃瓦,让木匠帮着做了个建议的淡水提出装置,原理很简单,太阳照射到基本密封了的海水上,水蒸气升腾起来遇到璃瓦,整个顶上还是用了糯米鸡蛋清粘结起来的璃瓦是倾斜的,水珠凝结多了就沿着斜面流到收集槽里,虽然这个一丈多方的小池子,每天能产的淡水不多,但每天收集起来缓慢的给船上的淡水做补充,至少收集十天就能够船上的兵士一天的饮水量,自然浇豆芽的水,从豆芽桶里过一遍之后也是不能倒的,用来洗菜淘米,淘米水又用来浇菜洗碗……
这么东省一点,西省一点的,改造后的楼船,即便是在海上半年都见不到陆地也不用愁了。何况以现在搂船的速度,即使不顺风,到霍米艾米岛也只需要两三个月,到了岛上,自然又可以补充物资。
当然这是旧船改造,比较麻烦一些,等到改造完出海后,就开始按了王况的建议造新船,这新船的布置就容易多了,那两个老船工毕竟是造了一辈子的船,经过他们的重新规划布局,新的楼船据说还可以再降低一层,在不改变船宽和长的条件下,竟然可以容纳四千兵士,而且满载了物资后,完全可以在海上一年不见陆地都没问题,海水淡化装置被两个老船匠巧妙的安排在了每一层的屋顶上,围绕着楼船排了四圈,这么一来,地方被腾出来不说,每天的淡水产出量也增加了十几倍,而且不管船往哪个方向行使,始终都有一面是朝着日头的。
唯一让王况很是不爽的是,老船匠说朝廷的拨款只能造两艘这样的楼船,实在是太耗钱了,一艘楼船仅铁钉就耗了数十万枚,这还不算,老船匠坚持要雕梁画栋的,王况是外行管内行,根本说不上话,这时候的审美观还是很严苛的,老船匠是跟本不接受王况说的简单扎实就好的说法,在他们看来,这搂船,那就是个宫殿,不建好看怎么行?
再加上闽县到建安,来回就要至少两天的时间,没等王况这边反应过来,那边就已经开工了,所以王况也是莫可奈何。
幸好,有两艘也就够了,以后就那老楼船沿海巡逻,新的两艘组成一个编队去远洋,不要带多兵,有个两三千的兵力,配合了楼船上的墙驽及弓箭的远程打击,在这时候的太平洋,那就是巨无霸的存在,至少可以称霸道几十年,有几十年的工夫,慢慢的发展,一支成规模的舰队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不得,只好学了丝绸之路的做法,楼船给那些远洋的海客提供护航,海客支付酬劳,再加上楼船自己本身也可以承载货物,做些贸易,这么积累下来,也是不小的一笔财富,要让王况帮李老二掏钱,王况才不干呢。
楼船启程往霍米艾米岛去的时候,李业嗣又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折,建议朝廷将沿海各县的都水监独立出来,建立渤海,东海,南海三大市舶监,同时将大江沿岸县的都水监也独立出来,组成东江市舶监和西江市舶监,由这五大市舶监负责水上贸易往来,并开征市舶税,仿农田税制,采十税一,并课以徭役。
看着李业嗣奏折上的由横条竖划构成的很古怪,却又让人对往年的闽县一地水上贸易额一目了然的图案,李世民就乐了:“这个王二郎,也忒懒了罢?连这么一道奏折,都要假手他人?”
说是归说,却也知道王况是个散官,要是真由王况来上这个奏折,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越位了,于是朱红大笔一挥:准了。
又找来各大佬来,给各市舶监定了监丞正五品上,副监丞从五品下,下设各司监都事,有管渔货的,有管盐铁的,有管丝绸茶叶的等等,都是从六品上,各检都事又领正七品上副监一名,从七品上助监两名,再往下就是流外的书吏班头了,俨然又是一个下州官员的规模。不过官员却是没增加,还是原来的那么多,只不过是把一些原来属于当地的职责连同官员全拨了过去而已。
就比如道监察史下面也有专管水事的官员,品级和新设的市舶监一样的,直接就调了过去,不过就是个名称变了,干的还是同样的工作,区别就是不再对道里负责,而是直接对户部负责了。
或许是看着王况不爱管事不爽,李老二竟然给王况又加封了个都市舶监的虚衔,是个没品没级的,也没规定说各市舶监要向王况汇报,只是说都市舶监有权过问各都市舶监的工作,王况得到这个诏令后是哭笑不得,他只不过是个奉议郎,从六品上而已,就算是县伯的爵位下来了,那也还是要比五大市舶监监丞低两级,怎么个过问法呢?
看来李老二这是又要给自己头上多加个“婆婆”了啊,一个臭老酸管着还嫌不够,还要加个户部?
不管怎么说,王况的蓝海计划,算是无惊无险的实施了。
再说王霖泊,得了王况的“命令”后,却也是坚决贯彻落实了下去,他临来上任前已经得了家族的指示,不管王二郎要他做什么,只要不是谋逆之事,就不要问原因,不得有半点抗拒心理,照做就是,这可是太原王家能不能求得建安王家谅解的最后机会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村,估计就搭不上船了。
因此,在顺利的装扮成海贼解决了矬子和他的同伙,并且亲眼守着兵士将矬子绑上大石块沉到海里,又命令艨艟快船在方圆几里的海域上巡弋了一个多时辰,确保万无一失后,回到东治港的第二天,就又率领了兵士,带了图虎,扯起风凡出海去了。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过出远洋的经历,海上行船不是没有,但都是沿海巡逻,哪里有这次一样,需要连续几个月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
好在黄进远给他出了个主意,船上不是还有许多空么?就揽了几个常出海的海客及这些海客家的船工,也不收他们的船钱,唯一要求就是指方位,辨风向,观雨云。那些海客自然是乐意至极,不说别的,楼船总比他们那小船稳当多了吧?又有千来的兵士,那些个还贼远在几里之外也得望风而逃。
有了这些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海客和船工的帮助,加上王霖泊有心给王况留个好印象,一路的催着轮浆工快踩,这一路上很是顺利,只花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赶在年底,大年夜的这一天到了图虎口中说的那个以猎取霍米艾米岛人为食的岛屿,喊话什么的都懒得去做,围绕着岛转一圈,墙弩和箭弩仿佛是不要钱似的一通乱轰。
轰完了后,那些个兵士们恐怕是这些年里摸弓弩没过瘾,竟然又点燃起了火箭,对着岛上的房舌又是一通的乱轰,等到手持了刀兵的军士们乘了艨艟子船登陆的时候,岛上已经是一片狼籍,鬼哭狼嚎的,好一副悲惨景象。
但这样的景象并不能让兵士们手软下来,他们早就听说了这个岛上的人好猎取人为食,又一路上听了当翻译的海客说霍米艾米岛的人也是大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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