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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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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为了田黄,但也是为了堵住太原王家的嘴,让他们再也没有理由来找王况,也不能到处放风声说什么王况这一支就是太原出去的。

世家都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很重,王况都已经这么做了,已经是很明确的给他们一个信息,建安王家,和太原王家没有任何干系!现在天下人都知道,王况这一支是从闽县迁过来的,是属于地地道道的闽县土著,闽县土著姓王的只有一支,那就是古闽越王的后人,国灭后改姓王的。

王村人是不是古闽越王的后裔,已经无从考证,一把火把村子里的东西都烧了个精光,族谱也不全了,王凌现在正在做着修订族谱的事,其实王凌心里清楚王村并不是从寿山村迁过来的,但是王况这么说,他也不吭声,在他看来,王村人源自哪里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王家,从此将迎来辉煌时期,这就足够了。

碍着世家的面子,太原王家至少在几代人内都不会重提什么建安王家和他们是不是本族的关系,这正是王况需要的,过了几代人后,太原王家将会走想没落,相对他们的没落而言,建安王家将会崛起,到时候他们就更不敢提这事,搞不好他们还会贴上来说太原王家原来是从建州迁过去的,建安王家是本宗。

见王况说出李业嗣不是外人,而李业嗣也没半点着恼的意思,反而是似笑非笑,玩味的看着他,王姓校尉倒是吃了一惊,原来听说王况和几个国公关系密切,族里还是有许多人不信的,认为一个乡下乞儿出身的王况,绝对攀不上这些大佬,都以为这是王况往自己脸上贴金而放出的风声。

现在看来,这奉议郎和几个国公的关系恐怕比传言的还要密切,想想看,一个奉议郎,竟然可以调动一个州的官员毫无怨言的做这做那,甚至能够运作到让福州镇军归到建州镇军来指挥,还调拨了一艘楼船来,这其中的阻力,外人不知道,但他身为水军校尉可是一清二楚,楼船,那是作为威慑性的存在,如果几个国公之中,只要有一个反对,那是绝对派不成的。而这次的调拨,竟然是如此的迅速,太原王家才得到消息没几天,都没来得及多安插些人进来,兵部行文就送达了,而且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启程。

族中的大人们失算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心下这么想,嘴上却是一点也不敢显露出来,躬身答到:“某此来,阿公嘱咐过的,一切听从李镇将和奉议郎的调遣……”这话说得有点大逆了,本来他是想私下里和王况说的,既然王况都说李业嗣不是外人了,所以咬咬牙,就说了出来,也有点试试李业嗣的反应的意思。

“这水军,名义上是归某管,但某有言在先,你们听二郎的,二郎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李业嗣也听出了那么点意思,一摆手,制止了王校尉再往下说下去,本来这建一支海洋水军,就是王况的提议,而这次调派了楼船和艨朣来,摆明了是陛下已经认可了王况的计划,既然如此,那干脆都丢给王况好了,自己就等着王况将一支水军搞好了,再接受下来就是,这个功劳,是王况送的,不要白不要,自己兄弟么,没什么好客气的。

“怎么,业嗣也想学况,做起甩手掌柜来了?”王况哪里不知道李业嗣的心思,当下反对,“况可事先说好了,功劳是你的,过错可也是你的,军士操练,况不管,况只管需要用的时候,能够如指臂使。”想当甩手掌柜?没门!

“你,你……”李业嗣有点气结,怎么,就许你做甩手掌柜?可王况摆明了就是不管其他的,他也没招,毕竟这支水军,还是他名下的。

“王校尉,你这支队伍,可都是老兵?”王况才不管李业嗣在那里跳脚,他现在正需要人去做事,就问那王校尉。

“不敢当得奉议郎如此称呼,某名霖泊,行三,奉议郎直呼三郎便是,要是被阿公知道奉议郎还称呼某校尉,这一顿责罚怕是跑不了。”王校尉苦笑到。

靠,还真是后世自己那支的本家,而且是同一房,一听这名字,绪,水,雨,安,翌,比王况小一辈(这行名是灰雀乱编的,不要拍哦),王况是水字辈,王霖泊是雨字辈,他开口让自己直呼他三郎,怕是心里已经认定自己是他长辈了,只不过这话现在是不敢再提罢了。

“哪能这么叫呢?不过既然已经是同在建安共事,况便托大一下,叫你王三郎便是。”王三郎本该是称呼王冼的,不过建安人都是叫王冼为小小东家,倒也不会混淆了。

见王况连这么一点口都不肯松,王霖泊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只看以后了,自己尽心就是,好歹要为家族挽回些因为早先的不愉快而造成的损失,当下抱拳答道:“回奉议郎,船上的军士都是黄参军惊心挑选的,万里挑一不敢说,但要是碰到水贼,那也是个个能以一挡十的。”

黄参军,便是黄良那个原来当参军事的儿子,如今已经是扬州兵曹参军,升了两级。王况一听,就放心了,黄参军选的人,自然是放心使用就是。

“既是如此,那么除了楼船还停在乌龙江另有他用外,朦朣就都派了出去,轮流在沿海巡逻,随时等候李镇将的通知罢。”王况撂下这句,冲李业嗣呲了呲牙,嘿嘿,你想当甩手掌柜,难咯,李业嗣哼一声,干脆转过身不,不看王况。

第二百七十五章 老船匠

其实说来,王霖泊该是自己的长辈才对,王况的况来自后世,而非这个时候,所以,真细论起来,王况要小王霖泊许多辈,只是王况并不打算出手对太原王家奥援,哪怕是万一,在王况的心里,太原王家最好还是按原来的轨迹去发展,是啊,万一真的因为太原王家的改变而影响了自己呢?

说真的,嗯,指挥一支水军,确实是比较过瘾,可王况不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人抓了小辫子呢?现在是不会,以李老二对有功之人的性子,他到死也不会追究这个事。但李老二走了之后呢?所以,即便是李业嗣挑明了说让王霖泊听自己的,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所有的命令,还是要通过李业嗣去下,自己只是建议李业嗣该如何如何做,没错,是建议。

随同王霖泊来建安的还有两名老船匠,而随着楼船到闽县的还有一大帮的工匠,当两个老船匠被叫了来见王况的时候,王况就知道李老二的意思,这是要在闽县建个船场了,而让老船匠来找王况,估计也是李老二的意思,授意李靖指派的,想看看王况究竟有没什么新办法。

船场的位置想都不用想,东治港(福州马尾)就是了,那里可是天然良港,位于闽江与乌龙江交汇处,扼守住了整个闽江口的交通要道,港口两岸重山环抱,即可登高了望,又能依托高地对港口实施护卫。

前晋时期就已经设立了东治港,由此可见东治港的重要性,东治港内原本就驻扎有一支由几艘小楼船组成的水军,为的就是防止海贼袭扰,那支水军肯定是不能动的,也不是属于福州镇将管,而是属于江南道镇军总管直接指挥。

想来这两个老船匠也是听过王况的名头,见了王况,虽然听王况说想改进一下楼船以便利于海上行船,心下是不信的,但脸上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王况是散官,管不着他们,即便王况是个实职的官员,比如说刺史一类的,但他们是属于军系,不属于文官系,文官再大,充其量不过也是只能喝斥几声,拿军官是莫可奈何的,要问罪,还得走兵部。

王况也不跟他们废话,当即将前些时间和李业嗣讨论后做的两个简易模型拿了出,让李业嗣的亲兵扛了一大盆水来,将模型放到水中,让那俩船匠去试着将模型推倒。

两个模型都只是用几块木板拼成个简易的船的样子,中间树了根当做桅杆的筷子而已,其中一个,在筷子顶上轻轻一推,船便倾斜得很厉害,再一用力,就翻了;而另一个,用了两倍的力,船只是倾斜了一点点,想要将船推倒,就需要更多的力,两个老船匠试了半天,心下暗惊,拿起那个不易倾翻的模型来看,却见在其船底上绑了一块铁块。

这俩老船匠都是造船老手了,一见到铁块心下就明白了过来,道:“奉议郎此举,倒有压舱石的效果。”

有时候,新技术和老技术只隔了一层纸,轻轻一捅就破,当捅破了的时候,旁人心中基本都会想:原来却是如此简单。但在捅破之前,却是很少有人去想。就如同雕板印刷和活字印刷的区别一样,同样是刻字,一个是在一整片的版面上刻,一个是分开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刻,但其中的区别可就很大。

王况是深知这点的,以前在学历史的时候,书上说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以泥刻字,但因为泥字的保存不易,一直没有考古发现,所以活字印刷术一直是饱受质疑的,一直到了在客家发现了木活字,质疑声才停息下来。

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因为毕昇当年为了掩人耳目,保护技术不外泄,所以对外宣称是用泥做活字,而实际上使用的是木活字,木活字比泥活字要简单得多,泥刻字后再拿去烧,基本上都会变形,成品率极其的低,王况有一次去一个朋友家开的瓷窑里玩,就和朋友实验过,做了一百多个泥活字,请了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烧,结果出来的成品只有一个。其他的不是开裂就是字体或者字模变形,根本不能用,就那个唯一的成品,字面也是不平整的,根本无法拿来印刷。

而木活字不同,字模做成后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存在变形之说,即便是开裂,那也是使用时间长了后木头的自然开裂,换一个就是了。

试想下,毕昇做为一个雕版老手,常年接触的都是木头,对于在木头上刻字那是轻车熟练,怎么会舍近求远,不会第一时间考虑用木头做模而去用他根本不熟悉的泥做字模呢?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嘛。按照惯性思维,毕昇肯定是第一时间去考虑怎么用木做字模的。

因此上,将压舱石改成铁块,从舱中移到舱底看似简单,但带来的变革却是不少,首先将底层的船舱空间省了出来,那么在甲板上就不用再造那么多的船舱,一应物品都可以放在底舱,又进一步的降低了重心;其次,因为不用再建那么高的船舱了,船的高度也可以降了下来,这就延缓了被敌人发现的时间。

要知道,这时候的船速并不快,就是最快的千里船也不过七八节左右,还必须是小船,要是换了大楼船,速度更慢,最多不过四五节。

越晚被人发现就越能更接近目标,追击起来也更加容易,两艘船,一个跑,一个追,跑的速度是九节,追的速度是十节,如果中间的距离是十海里,那么就需要追十个小时才能追上,可如果中间的距离是五海里,那么只需要五个小时,因此,越晚被发现,追击就越有利。

这个时候,大唐的船碰到倭奴啊或者说其他外番的船啊的,肯定是大唐的船追着别人打的,此时西方的航海技术最发达的阿拉伯地区,最大的船也不过能载百人左右,而且是只靠风帆的,并没有浆轮和橹的出现,所以他们的航速,在同等情况下要慢过大唐的船只速度至少两节,降低了船的高度,或许等到对方发现,还没来得及反应,船就已经靠上来了,这中间的差别不可谓不大。

也不能说是老船匠们思维僵化,而是他们常年所造的船都是在江河及湖上行驶,这就要考虑到河道的深浅问题,自然是吃水越浅越好,而且江河上风浪并不太大,只要船造得够宽,抵御风浪不是大问题。这也是他们的惯性思维所限,而海上不同,除非近海,否则都不用考虑到吃水问题,而近海,自有船上带的朦朣子船,也是去得。

而此时候的船,早已经有了V字形的截面结构,这种结构是必须要用到龙骨的,但是大楼船采用的还是U字型的结构,为的就是降低吃水高度,除此之外,还有完全平底的沙船,平底船吃水更浅(在查资料的时候,灰雀想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有人想申请平底船的专利,被驳回了,当时灰雀还为此人鸣不平,现在看来,不是说平底技术不行,而是古人早已有之,那人是以为没人知道,想浑水摸鱼罢了,不过这样混水摸鱼的人却是不少,也有人成功了的,比如说保温碗就被人申请了专利,但是这个技术早在元末明初就已经有了的,灰雀手上还收藏了一个青花瓷保温碗呢,年代不详,但应该不是新器,已经有很漂亮的开片,而且有使用痕迹的,改天将这个保温碗的图片发来大家帮着看看。)。

总而言之言之,这时候的船已经是能根据航行的水道不同和用途不同而采用不同的结构,但是一般的大船,工匠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采用U型结构,经过王况这两个模型的启发,俩老工匠当即就举一反三,道:“如此看来,若是奉议郎想造海船,可用尖底船,底下的尖底部分潮湿,不能放物容人,但可填以铁锭用作压舱之用。”王况笑着点点头,又让军士去搬了另一套模型出来。

如果说后世的水上霸主是航空母舰的话,那么这时候的水上霸主楼船则可以称为航海母舰,每艘楼船依据大小不同,都在船侧上挂有几艘到十数艘不等的能容纳数十人的朦朣子船,为的就是方便在楼船进不去的河道里所用,东治港的几艘小楼船上带的只有一两艘艨朣子船,和这次派来的大楼船远不能比,这样的大楼船,整个大唐也只有十数艘,大部分都在内湖和大江上,是作为一种对世家的威慑存在,而外海,这时候还没有能威胁到大唐的存在,有小楼船沿海巡逻杀杀海贼也就足够。

如果能让大楼船的航行速度再提高,那么大楼船加上其所带的艨朣子船,就是真真正正的无可匹敌了,王况让人搬来的这套模型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第二百七十六章 王况要参加天下大比

看着面前这个几个大大小小的轮子,轮上用牛皮带相互的包在一起,俩船匠很纳闷,奉议郎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瞧那样式,最后还是要带动最后的转轴转起来的,那个踏板就是供人踩踏的啊,可是,直接将踏板和那转轴连起来不就行了么?还需要搞这么麻烦?

看出了两个老船匠的迷惑,王况嘿嘿一笑,让人用牛皮带将转轴紧紧扣住,牛皮带则绑在厅堂上的一根柱子上绷紧了,用手去转转轴,很是吃力,王况做了个手势,让两个老船匠试试。

其中一个老船匠也学了王况的手去直接去转转轴,用尽了力气,却是只能转动一点点,然后王况让他踩踏板试试,老船匠将信将疑的坐了上去,脚下一蹬,顿时脸上的惊讶显露无疑,就见他的一双脚很是轻快的踩踏着,完全没了先前吃力的模样,仿佛那转轴没被牛皮带绑着,唯一不同的是,老船匠踩踏了好几圈,转轴才转动一圈。

“好,好,好!”老船匠从踏板上下来,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以往楼船里在底舱踩浆轮,一边就需要十几个大汉同心协力的踩踏,而且一拨人只能踩最多一个时辰,就要换另一拨人上去踩,如此一来,一艘船如果连续航行十个时辰,每边的浆轮上至少就要准备三拨大汉轮流踩踏,如此再加上旁边发号施令的人,则需要有近百条大汉什么也不做,只能负责踩踏。

而且这些轮浆工的饭量惊人,一个轮浆工消耗的粮食就抵得上三个军士的,不光是如此,一般人在船上踩踏个三五年,就要落下一身的病根,原因就是太吃力了,属于极度的重体力活,就需要重新换人,而气力大的汉子,又往往是军队里的精英,军官们怎么舍得将其用在踩踏浆轮这样的工作上?因此,人很难找。

老船匠经过这么一试,就试了出来,这套东西如果用在船上,能省力不少,不光能将轮浆工的数量减至少一半下来,而且也不再需要刻意去找力气大的汉子了,寻常的劳力就可以做到连续踩踏两三个时辰,这么一来,只需要两班人手轮流使唤便可。

这其中带来的便利是不言而喻的,一个是轮浆工数量少了,就可以多载一些物品,另一个是粮食的消耗少了许多,多载的物品就可以支撑更长的时间,如果是在内河内湖上,这个优势并不明显,随时没了物资,随时补充就是了。

可物资的消耗在海上那就是要斤斤计较的,茫茫大海,若是船只上路,去哪里补充物资去?只能是靠自己船上带的,然后要航行许多时间,才能补充齐了。

王况又给这俩老头大略的讲了一下传动比的关系,这个很好记,王况只讲了一遍,俩老头就记住了,至于原理,王况也没法和他们细说,可不知道原理有什么要紧呢?东西是他们实际见到过了的,就当作是经验传下去便是,许多匠人,不也是有许多经验其实是不知道原理的么,但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些经验的灵活运用,比如说为什么日头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比如说为什么紫薇星(北极星)为什么总在最北边,亘古不变?

“如此就有劳两位了,若有什么需用的,可随时告知,况必定尽力解决。”最后,王况告辞了出来的时候,也交代了句场面话,虽然说造船朝廷会拨钱粮物资下来,但从这里到长安来回用快马都要一个多月,王况可不想因为什么物资短缺而耽误了造船工期,更何况,自己就是先垫付了物资,李老二也不会赖帐。

俩老工匠这时候哪里有那闲工夫去理会王况,早就头碰头,脚碰脚的蹲在地上比比划划了,造了一辈子的船,对船的痴迷程度那是相当的高,冷不丁突然得了两个新法子,可以解决大问题,他们也顾不得这里是镇将府,当场就开始讨论起来,王况说的话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没听进去,只是挥了挥手,似乎不耐的道:“知道了知道了,后生怎恁地呱噪!”敢情这时候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对奉议郎说话了。

王况摇了摇头,笑着走了,一辈子痴迷在技术上的人见多了,也没见过这么痴迷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们是属于纯粹的技术型人才,不会搞那么多弯弯绕,由他们负责造船,应是放心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底,各地都已经开始秋收了。

那矬子可能也是在刚来的时候在王况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因此并没住在富来客栈,反而是找了个家庭旅馆住了下来,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方便黄大他们监视,又有那家的主人得了交代,暗中注意着,所以矬子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记录了下来。

加上黄大带了陈大那帮人,分批不停的监视着那个矬子,也不停的将按矬子的行程全都报了上来,甚至连那矬子某日吃了几碗饭,啃了几个馍,喝几口水,上了几趟茅房,每次在茅房花了多少时间全都详详细细的记录了下来。

果然是和王况猜测的一样,那矬子自农户们开始秋收后,就一直在各农庄转悠,看人们收获,看他们过称说收了多少多少,几日后,黄大来报,说是矬子收拾好了包裹,似乎是要走了。

王况去了趟镇将府,让李业嗣写了个手令,交给黄大,黄大就带了陈大他们分批走了,有先有后,先走的人就快马加鞭赶到前面去,然后慢吞吞的走着,如此一来,从建安到闽县,一路上都有人盯着,只要矬子有什么异常,也能迅速的反应过来。

王况交代给黄大的任务就是看矬子在哪出海,有没有同伙。如果是有同伙,是搭了大唐的海客的船的,就让黄大领着王霖泊冒充海贼,在海上将船拦下,只取那矬子和其同伙的性命,反正对于大唐海客来说,一个倭奴,杀了也就杀了,不会有人去关注他们的死活。

即便是其同伙里有大唐子民,在王况看来也是该死的,为倭奴卖命的人的命,不足珍惜。

王况不嗜杀,但并不代表着他能容忍。在王况的心里,即便是杀了这些倭奴而被李老二知道,李老二也不会怪罪自己,顶多责备几句。因为从长安传来的消息,说是吐蕃果然兵败,然后遣了使者,也就是后人非常熟悉的禄东赞前来求婚,结果被李老二好一顿喝斥。

甚至连本来在真实的历史上,禄东赞在此次的出使中,能得李老二许配了一个宗室之女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么看来,李老二应该是同意了王况的说法,吐蕃求亲是假,想要大唐的新技术是真。那么自己杀了几个偷得新耕种法子的倭人,李老二应该是不会生气的,只不过为了在面子上好看,安抚一下那些伪君子会斥责自己几句。

这件事情有黄大出马,又有陈大他们这帮在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人协助,再加上王霖泊的艨朣快船和船上的兵士,王况相信矬子这会是要成为海中鱼的食物了,因此他就再也不放心上,一门心思的准备起今年的天下大比来。

今年的天下大比,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大比所能比得了的,规模还是那个规模,但是来参加的人都是各州事先经过一轮的淘汰的,代表了那个州的最高水准。

有姜家在扬州率先也搞流水大席为引子,各州如今也都纷纷开始效仿,大的州就自己搞,小的州就几个州联合起来搞,基本都是和建安同步的。

也不是没有州想自己搞天下大比,但奈何长安有建林酒家牵头,洛阳有山外山和建林联合牵头,金陵又有星君酒楼牵头,这三处地方都只承认建安的天下大比,对其他州的大比是正眼也不瞧一下,还放出了话来,说若是去参加其他地方的大比的,以后就别想从他们那学到新的烹饪技艺了。

如此一来,那些也想着分一杯羹的州就自讨了没趣,哪怕是出再高的奖励,去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各地的大酒楼食肆主人又不是傻子,你出再高的奖金那也只能是一次的,能比得上一门手艺带来的细水长流般的收益么?自然是都选择到建安去,哪怕去建安参加比试的人要交不斐的报名费,他们也是甘心的。

大比的名头啊,那代表了实力的袍服和烫金的牌匾啊,能夺到这两样,就能在当地坐稳了行业老大的位子,有这么两块招牌在,食客还不滚滚而来?

同样的,也有酒楼起了歪心思,模仿了天下大比的样子,给自家的主厨穿上了自制的袍服,在自己酒楼的门上也挂上了仿的牌匾,开始的时候,食客是络绎不绝的来,但那南来北往的客商里,总归是有许多去过建安的,建安那钟楼下如今可是竖了一排的石碑,将每届大比取得名次的酒楼和厨师名及菜名都刻在了上面,这些客商到建安,都是会去瞻仰一番,将自己常去的州县上取得名次的名字记了下来的。

等到这些客商到了那地,一看,自然就能知道真假,一传十,十传百的,结果那些做假的酒楼最后落得个门可罗雀的下场,基本都撑不了多久,最后只能是关门大吉。

王况准备参加今年的天下大比,早在年初,各地就已经将要参加大比的名单几乎都报了过来,可以说,全大唐的有实力的酒楼都来参加了,所以,王况也准备自己参加。

为什么?因为已经有了质疑的声音,说王况的烹饪技艺其实是以讹传讹,许多菜式其实并不是从王况这里传去的,而是剽窃自他人。

有这样的说法并不希奇,王况基本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过一手,看过他露一手的人绝对不会过千,而这些人又或多或少和王况有着利益关系,就连羽林军士,都被认为是从建安这里得了好处去,而为王况说话的,所以,王况必须证明自己的实力。

从烹饪手法上来说,王况其实对火侯的掌握程度并不好,甚至比不上王师傅的熟练,他的长处就是层出不穷的新花样新菜式和新手法,所以,王况这次依旧是从这两点上下工夫。

第二百七十七章 小魔王二下建安

九月还没过去,徐国绪和程处默他们就来到了建安,徐国绪是带了皇帝的口谕来的,程处默他们是在听李大胆说王况准备参加今年的天下大比而赶来瞧热闹的。

说来程处默他们也沾了王况不少的光,不说跟着王况赚的盆满钵满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对他们来说,位置比钱财重要得多,而这两年李世民也没少亏待他们,程处默,尉迟保琳是要继承国公位置的,秦怀玉是要继承大将军的位置的,按理,朝廷不会再给他们封赏,要封也是给程处亮他们封。

可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楞是得了个骁骑尉的正六品上勋职,虽然比起秦怀玉的千牛卫中郎将低了两级,但是这情况是不同的,因为秦琼拒了国公的位置,所以他现在只有个大将军的实职,秦怀玉要继承大将军,就必须在军中一步一步的混资历,为了堵住世家的悠悠之口,加上秦怀玉从军又早,十一岁就上阵杀敌了,而且前些年又从六诏寻来了三七,功劳不可谓不高,所以这才二十多岁就封了千牛卫中郎将,倒也没有非议。

程处默和尉迟保琳呢,要继承的是国公的爵,这是世袭的,永不削爵,所以没有混资历这个说法,而为了照顾这些国公府中的庶子和次子们,一般的都只给这些人封赏勋职或者是武散官,有功劳的就封爵,要继承国公位置的是不封的。

程处默他们能得封赏,大半也是因为这些年跟着王况一起做了不少事情,不再是以前那游手好闲的模样,尤其是尉迟保琳,小黑碳鬼见愁的名头,以前可是在长安响当当的,现在好了,收敛了许多,不再整日介里在街头寻那些个世家子弟,豪门族人的晦气,所以皇帝一说赏,就一致的通过了。

好人是夸出来的,房杜俩老头尤其懂得这个道理,既然几个小魔头不再惹事生非,那就给他们个位置鼓励鼓励,鼓励他们向好的方面发展么,所以,这俩老头是鼎力支持皇帝的决定,有他们俩带头,长孙无忌又不反对,自然就很顺利的给了他们骁骑尉的勋职,不就是正六品上么,不就是每年一千五百石的薪俸么?这一千五百石现在都没有人家动动手指头赚得多,有什么舍不得的,又没给实权。

也不知道是这鼓励政策起了作用呢,还是看到钱财似水般的滚滚入帐,程处默他们这两年越发的规矩起来,见了人也是笑脸相迎,哪怕是见到以前他们最嫌恶的长孙家人,也都是笑眯眯的,开始这让长孙家人很是不习惯,日子久了,笑啊笑啊的,就笑习惯了,见了几个小魔头,也就不再跋腿就跑,而是像熟人一样的打着招呼:“小公爷早”,“小公爷好”,“小公爷这又是要上哪发财啊?”等等诸如此类的。

真正的原因却是程处默他们自己知道,长安的流水大席和京畿大比可是他们背后操纵的,二郎不是说过么,和气生财,自然他们也就收敛了许多。

和建安不同,建安的流水大席是没有直接收益的,天下大比是有直接收益,但那收益又全都投入到建安的建设中去,作为储备基金,州里哪方面如果临时短缺了财政,就马上填进去。长安的流水大席和京畿大比都是有直接收益的,这些收益里,除了有程处默他们的份,有林家的份外,还有皇家的份,皇家的代表,自然就是徐国绪了,他以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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