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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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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起锅,将油控干。

锅洗净,加进和刚才的油等量的水,茶叶倒入煮到茶色茶香出来,再将炸好的肉放进去煮,要注意四面都要煮到,中间需要给肉翻身几次,保证四面都均匀的吸饱茶汤。煮大约一刻钟即可出锅,清水冲淋肉表面,将其上的茶叶末冲干净,再用干净毛巾或纸吸干肉表面的水份。

将泡好的梅菜干挤干水份,两手捂在一起挤即可,这样即保证外面没有多余的水份,梅菜干里面也有足够的水,蒸起来容易发味。

两瓣蒜要事先切成泥备用(切蒜泥很简单,没剥的蒜放案板上,一手握菜刀把,一手按住刀侧面,用另一侧面往下压蒜瓣,压扁后,蒜皮就很容易剥下来,而且这时候的蒜只需要简单的切几刀就行了,若要是先剥蒜再切丁,一个是蒜的细胞壁没被破坏,味道不容易出来,所以常说拍蒜泥便是指的用刀身一拍,但拍的话,蒜末容易到处飞溅,所以,用压的办法也是一样的,而且,蒜汁经过几分钟的氧化后,其味更香,因此一般做菜,需要用到蒜的,一定要提前拍蒜。)

热锅冷油,入蒜泥煸炒至香,再倒入梅菜干爆炒,梅菜干本来就是熟的,因此只需要略微翻炒几下,淋酒,加盐(梅菜干经过几蒸几晒后,盐分已经去掉大部分,再经前面水泡,泡的时候可以尝咸淡,若是够咸,此时不用再加盐),也可以加少许的糖增味,再加最先前煮肉的肉汤小半碗(或不用肉汤,用骨头汤或高汤也可,清水也行),煮开后略收干水,起锅备用。

取一大碗,将肉切成两分厚(大约一到一个半厘米,若是土猪肉,因其肉质细密,比饲料猪肉难烂,则切薄些,以便肉香更好的和梅菜香揉合),肉皮朝下码到碗内,然后上面铺梅菜干,填满空隙,压实,再盖一碗(可用锡纸效果更好),入蒸屉大火蒸一个时辰(两小时,一定要等锅里水开了再放进去蒸)后,连着盖着的碗取出,侧倒出里面的汤汁到锅内,再翻转到另一碗中,使梅菜干在下,肉在上。

锅内汤汁里加少许调制好的友粉勾芡后淋到肉面上,一碗梅菜扣肉就大功告成了(各地做法略有不同,如果是用骨头汤高汤蒸且汤汁少的话,也可以不勾芡,直接翻过来即可)。

梅菜扣肉一出锅,顿时是馨香四溢,旁边看热闹的是直咕嘟咕嘟咽口水,这才刚好,孙二就手里拿了双筷子冲到厨房,夹起一片肉就往嘴里送,也不管是烫嘴不烫嘴,咝哈咝哈几下就入了肚中,完了后看了看大家瞪着的大眼睛,嘿嘿笑道:“赶巧,赶巧,某正好路过。”

顿时引起一片鄙视声,还赶巧呢,赶巧的能手里早早的就握了双筷子?赶巧的能才一好就直冲着梅菜扣肉去?分明就是在门外等着这个时刻的。

王况却是没那工夫去理会他们,蒸梅菜扣肉的同时,他也蒸了一碗的梅菜腊肉,这个比梅菜扣肉好做,梅菜的处理方式不一样,只是简单的泡开就蒸了,这取的就是原汁原味,腊肉就是直接切片后,也按了梅菜扣肉的样子去蒸,蒸完后翻转过来就行了,腊肉本身的香味沁到梅菜干里,这样的梅菜干更香更好吃,也比梅菜扣肉里的梅菜更有嚼劲。

总的来说,梅菜扣肉的香比较平和,但腊肉梅菜的香则更醇更浓,余味更绵长,常常是吃完后还是满口留香。除此而外,还有一个区别,梅菜扣肉是要当顿就吃完的,而腊肉梅菜则是可以等腊肉吃完后,再切腊肉去蒸,蒸的次数越多,梅菜就越香。

本来大伙都以为王况这下该歇下来了,可等他们狼吞虎咽的吃完梅菜扣肉和腊肉梅菜后,发现王况还在那里忙着,只有孙嘉英在一旁观看,没和他们一起抢吃的,脸顿时一红,赶紧的散了去帮王况看火的看火,洗锅的洗锅去。

王况这回要做的是腌菜馅饼,这可是个不输方便面的好东西,可以当做旅人的干粮,可冷食,比一般的馅饼能储存更长的时间,至于个中原因,王况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腌菜的缘故吧。只是因其占用体积不小,在寒冷的北方又一样会冻得硬梆梆的,储存期也远没有不含水份的经过王况改了的“压缩饼干”长,所以王况也没打算说给推荐给李老二当做行军粮。

但是只要腌菜饼干能在各地的建安小食铺贩卖,那么时间一长,就会被行商脚夫们当做干粮的首选,里面即有肉,又有葱,外面是面,可以说主食,肉,菜都全了,又比一般的馍保存期长,这么多优点,能不选才怪。

客栈里有发好的准备蒸馍的面(要做需要发酵的面食,需要选中筋面或低筋面,最简单的就是用酵母,再掺点泡打粉,面粉和酵母有一个黄金比例,那就是一斤面粉放一钱酵母,两钱泡打粉,这样发出来的面最萱,发面的水不能用冷水,要用30…40度左右的温水,这个温度酵母最活跃,面和好后,要放盆里,盖上半湿毛巾醒至少半个小时,冬天的话,就将盆放在冰箱边上,利用冰箱散出的热来保持温度,加快发酵进程,如果时间充足,发酵两个小时以上是最好的,但此时面会发酸,因此在用之前,还要揉进少许的碱来中和酸味),王况也不用再另外去发,他要做的只是调馅而已。

拍蒜泥,切葱,切姜米,五花肉去皮切丁(葱和肉的量一样根据个人口味自己来定,不爱吃葱的可用韭菜或芹菜替代,但葱的量一定不能超过腌菜的量,灰雀个人调馅的比例是一斤肉,一斤腌菜,半斤葱,姜米必定是要姜先切薄片再切细丝再横刀切出的,不能剁,一剁姜汁就流失了,只剩了渣子)。

冷锅,加少许底油,倒入肉丁,加底油是防止肉和锅沾连(灰雀不喜欢用不沾锅,喜欢用生铁锅,在炒菜的过程中,菜里能溶入少量的铁,补铁啊。),肉丁熟后,也爆出了不少的油,入蒜泥,姜米和切好成细丁的葱白,马上倒进洗净后挤干水份的腌菜进去翻炒,淋酒翻炒几下后就可出锅倒入碗中,等冷却后,倒进切好的葱末,拌匀了,此时尝尝咸淡,(如是不够咸则加盐)加酱汁,麻油,胡椒粉再拌匀后备用。

将和好的面揉搓成一寸来粗的长条,可用刀切,也可用手揪成乒乓球大小的齑子,扑一些干面粉后拨散,使的齑子表面都均匀的沾上一层薄薄的面粉层,用手掌的靠近拇指的厚实处将齑子压扁,然后可以擀成中间厚,边缘薄的皮,也可以直接就这么包。

取和齑子同等体积的馅,包好后,不用按压,此时还是和包子形状差不多的,包了几个后,三分热的锅内刷一层薄油,将包好的馅饼坯子放进锅后,用手掌的指尖部分轻按使其变薄大约一分(两厘米左右)厚,都入锅后,淋两汤匙水,盖上盖子,继续保持小火(馅里的腌菜和肉都炒熟了,葱是一加热就熟,所以这样费时很短),盏茶工夫后(书友的锅盖若是透明的,则看其水干,或者说闷个三分钟左右),开盖,在饼上刷一层油后翻面,这时候就要勤快点,随时翻面,以保证不会烙焦了,当饼的两面都变金黄色了,饼也就熟了。

烙好饼,王况看也不看,手往后一拍,就将孙二那偷偷摸摸伸过来的手给拍了:“要吃,等嘉英烙去,这锅可不是给你备的。”林颖芝和小疲q爱吃面食,王况这是给她们烙的,别人烙的再好吃,那也不如自己烙的心意好啊。为了避免自己接下来的烹制其他菜品过程中有人偷吃,王况让客栈里一个最老实的伙计趁热送回了家里,不然等到他忙起来,顾不过来了,饼肯定是一个都不剩的了。

接下来,王况又做了一道蒜香排骨煮梅菜,蒜香排骨客栈里的人都会做了,也有现成的温在锅里,等着客人随时点随时就盛了去的,王况取了一份来,直接入锅,加泡好的梅菜干,加少许高汤闷煮了一会就起锅,然后对边上的孙嘉英道:“这梅菜干的做法千变万化,几乎可以和所有的食材搭配,主要的手法还是以蒸,煮为主,其中的变化就你自己去摸索了。”

孙嘉英应了一声是,就不再言语,王况知道他这会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满脑子定是翻腾着各种菜的搭配可能,也就不打搅他,背了手,施施然的走了。

梅菜干的做法很多,光是王况会的就起码有十几种,像是梅菜干猪肺汤,梅菜排骨青豆粥,腌菜炒苦笋,腌菜炒苦瓜等等,若是把王况吃过但他不会做的加起来,完全可以做出一席梅菜宴,只是王况并不想因为自己教得太多而养成富来客栈厨师的懒惰情绪,现在已经有了些许苗头了,老的厨师,比如邝大和王师傅还好,新来的厨师都不大爱自己去研究新的菜品,全都指望着老招牌过日子,这可不好。

回到家里,眼前的景象却是让王况大吃一惊,就见林颖芝,小疲q,王冼,各拿了块饼津津有味的啃着,这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从来不吃热食的三白竟然也有模有样的蹲坐在椅子上,双手捧了一块在啃,见王况进来,三白还讨好的将手中啃了一半的饼递了过来,惹得旁边的小疲q嘀咕着:“小器鬼,奴让它给都不给,倒是知道会讨好夫君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杀心起

“大哥那也送了一半过去了,大嫂和大娘都直叫好吃呢。”王冼见王况抬眼看着空荡荡的碟子,知道王况肯定是在嘀咕他们怎么吃得那么快,十几个馅饼这么一会工夫就解决了,所以含混不清的说着。也不顾满嘴流着的油。

三白见王况没接它递过去的馅饼,吱吱叫了一声,似乎在说,这饼这么好吃,主人怎么不吃?得,你不吃,我自己享受去。就将那啃了一半的饼搂在胸前,就想往王况的脖子上吊,但眼角一瞥,看到了王冼嘴角沾着的一小块饼渣,就伸了手去掂了来往自己的嘴里送,呲牙裂嘴的埋怨王冼浪费。

“去,去客栈里再端一碟来。”王况挡住了三白那伸出来想搂自己脖子的手,喝斥道,三白一听,眼光大放,吱吱叫了两声,身手腾挪,一阵风似的坐蹿右跳,出门去了,那一双脚始终是没落地的,也是现在王家里种的树不少,它可以一直脚不落地的蹿到门口,然后还会知道利用街上行人的肩膀当做垫脚石,一路到客栈,依旧是脚不沾地。

而建安人对三白这样的举动早就习惯了,若是见到远远的一道白影过来,一般都会停下脚步,让三白能更好的找准落脚位置,免得有个闪失摔到地上,其实他们都是过虑了,三白的身手灵敏得很,就连奔跑着的马,它也能很准确的落到马背上,别说慢悠悠走着的人了。

三白能听懂话,王况就一直很纳闷,金丝猴按理来说智商比猩猩低,猩猩都要经过训练才能听懂命令,这三白都一直没人教,怎么就能听懂了呢?不过既然自己都能莫名其妙的来这里,那么,三白能听懂人话,似乎也就不那么新奇了吧?

没多久,三白就端了满满的一盘馅饼回来了,三白出马,一个顶俩都不止,它在富来客栈那就是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客栈众人就给什么,这是三白不会开口说话,要是能的话,一句想要摘天上的月娘,估计客栈众人也会爬到屋顶上去架起梯子够月娘去。

三白并不是自己回来的,它是蹲在黄大的头顶上回来的,身子随着黄大的步子一颤一颤的,但那盘馅饼就是纹丝不动,很有点身动手不动的意味。

王况见了笑骂到:“你这夯货,怎么蹲到大郎头上去了,反了你了,还不赶快下来。”三白一手端了盘子,一手吱吱叫着比划着,似乎受了委屈的样子。

黄大一旁解释道:“方才三白端了饼子在路上蹿,正好落在了小东家您要我跟着的那个矬子肩膀上,那矬子就想抓住三白,某这才不得不现身,把三白叫了过来,三白被那矬子惊吓了,便蹿到某头上坐着了,想必是觉得高,安全罢。”

“哦,想必那矬子现在应该是衣不蔽体,鼻青脸肿了吧?”王冼一旁接上腔,就想拉了刚刚过来的丑丑出门去瞧热闹,三白可不光是王家的宝贝,也不仅仅是富来客栈的心头肉,还是建安人尤为喜爱的精灵,那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伸手抓三白,这会肯定是要被人围起来痛揍了。

“回来。”王况一把叫住王冼,“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的和丑丑呆家里,哪也不要去,那矬子不是善类,等二哥将他打到十八层地狱后再说。”对倭人,王况自然有股子从后世带来的忿恨,尤其是他总觉得那矬子来建安,这么多天都没走,必然是有所图的。

“那矬子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把王冼叫住后,王况就问黄大。

“倒没干什么,每天就瞎转悠,东瞅瞅西看看的,也没见他去见过什么人,不过倒是常出城去田里转,和农户们聊天说话,对了,引水的水车那也去过几次,不过都被守卫着的兵丁拦下了,没能靠近。”引水的水车那里是有兵丁把守的,不光是水车那,就是从泉眼开始,都用篱笆将两边拦了起来一直到水车处,这可是关乎到全城人的引水安全,不用王况要求,李业嗣在水车架起来的当天就派了兵士去沿溪巡逻,而民众节省了打水的麻烦,也乐意一个月每户支付三个铜子给那些巡逻的兵士作为贴补用,这就是双赢的格局了。

“可曾找那些矬子聊天过的农人问话?”

“问过了,大多都是聊些农耕上的话,秧苗怎么插,肥怎么堆等等。小东家,您看是不是?”跟了王况这么些年,黄大多少也知道点王况的心思,只是因为有个丑丑在,小孩子年纪小,不能让其太过早的接触到阴暗面,所以,黄大的问话也就点到为止。

王冼一听黄大这话,就拿了几块馅饼,拉了丑丑的手:“丑丑,走,给你阿娘送饼饼去。”丑丑乖巧的应了一声,跟着王冼颠颠的走了。已经七岁的丑丑,还是很天真烂漫,对谁都不设防,所以王况也是不大放心,都让王冼多陪着,这样黄大在保护王冼的同时,也能保护到丑丑。

见丑丑出门了,王况这才回答:“不急,等他们出海了再说,李镇将那有消息了没?”黄大这个军史是挂在羽林军里的,名义上他在建安是归李业嗣指挥,每日的点卯他只要人在建安都有去,见到李业嗣的机会比王况多一些,王况又懒,虽然他是想见李业嗣随时可以去,但他不大喜欢没事跑镇将府上被那些兵士围绕着,有事情都是让人去把李业嗣请过来商议。

“有了,今儿上午刚到的,是李老尚书来的信,说是朝廷已经初步同意将福州镇军归到李镇将麾下,兵部行文不日即可送到建安和福州,而且,兵部还从江南水军中抽调了一艘楼船,十艘艨朣归由李镇将指挥,船已经从金陵取道大江口出发,沿海而下,想必这会应该已经到了闽江口了。”

李老二动作不慢啊,还有臭老酸,卖了这么大的面子没有阻挠,一般地说,臭老酸只要出言阻挠一下,即使李老二有心建一支海上的水军,那也要拖一段时间的,看来,还是要给长孙家一点回报了。王况受后世不少网文的影响,虽然心里明知道臭老酸算是个好宰相,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点抵触的,一直都没在自己的产业里给长孙家分一杯羹。

楼船因为重心过高,并不适合在海上航行,就是要出海,也都是沿着海岸线走的,不敢离得太远,不然起个大风,没准就有船翻人亡的危险,而艨朣虽然小,只能容纳二三十名兵士,但因船舱是在甲板下的,重心反而更低些,在风浪下的生存机会比楼船要高。想必这楼船就是让用在闽江上的巡逻用,也是给王况做个模板,李老二鬼精着呢,一知道王况在打着南语诸岛的主意,就猜到王况肯定有了解决大型船只在海上抗风浪的办法,于是故作大方的拨了一艘楼船过来,要知道现在的大唐,楼船也仅十数艘。

“如此甚好,这些天,大郎辛苦些,多带些人手,将这矬子盯紧了,一直到他出海回去之前,不要放过对任何与其有过接触的番外人调查,过些天,陈大他们也该从福州回来了,到时候把他们几个一并带上,那矬子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的,等他们汇合了后再下手。”

“那,需不需要找福州刺史商量下?毕竟,这可是几条人命。”黄大有些迟疑。

“不用,矬子他们又不是大唐子民,且他们心怀鬼胎在先,怨不得别人了。不过这个倒需要李镇将的配合,到时候需要用上那十艘艨朣,离海岸远点再动手,这个某自会和他分说去,你不用管了,只要保证他们永远回不去就行。”

王况并不想杀人,但这个矬子的动作却让他不得不起了杀心,种子可以搜查出来,书可以搜查出来,但是那些记在脑子里的信息,却是搜不出的,王况已经可以肯定,这矬子应该已经掌握了水稻的新耕作方法,还有水车的原理,肯定都被他知道了,引水进城的水车那有兵士把守,但是灌溉用的那十几架可没人把守的,水车原理并不复杂,一看就懂,即便是不懂,哪怕是依葫芦画瓢的做出来,多试验几次就明白了。

甚至于,如果这矬子有心的话,活字印刷术都有可能被探听了去,如果被他们学了去,那么可以想见,倭奴的发展速度将会是超乎寻常的。

所以,那个矬子,只能是永远的消失,决计不能让新技术新方法这么早就流露出去,想永远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但是能保持越久,对大唐就更为有利。

现在王况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确实是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了,因为按照时光旅行理论,只要将过去的历史改变了,那么时间旅行者基本上也会灰飞烟灭,因为他在改变了历史的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祖先命运,很有可能,后世就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既然“查无此人”,那只有消失了。

但是王况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因为历史的改变而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所以,王况猜测,现在改变了的历史,对自己所在的后世并没影响,那么好吧,既然如此,就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

至于说要不要灭了倭奴,这不是王况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倭奴想灭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灭,至少在一千年之内,想把倭奴灭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对谁用兵,这是臭老酸李老二程知节他们那个高度才有资格去考虑的问题,自己一个小小奉议郎和还没到手的县伯身份,是没资格对国事指手画脚的。

当下要做的就是尽快的促成南语岛族的回归,他们回归了,那么他们现在所住的土地也就名正言顺的划归大唐版图,利用这些散布在太平洋上的岛链,就可以逐步的将整个美州蚕食了。

王况曾经看过一篇考证文章,说古人口中的“扶桑”其实指的并不是倭国,因为扶桑人自己亲口说的,扶桑在汉之以东万里外,其实也就差不多是山东半岛到北美洲的距离,因此有人推论说,扶桑其实是北美土著,只不过这个观点鲜少有人支持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扶桑是不是北美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唐还有近千年的时间来谋图,时间上很是宽余,只要王家的后人能坚持王况的原则,坚守着王况的理想,时间不是问题,等到大唐境内的人口有富余了,就可以大举对外扩张,想要将北美纳入大唐的版图很难,米国不也曾经是英帝的管辖内么,最后一样是闹了独立,因为远隔重洋万里,交通信息及管理上都没办法抓在中央,人的需求又是各种各样,所以,除非说大唐能很早的拥有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交通工具,否则想要牢牢的控制海外飞地,尤其是那么广袤的土地,很难。

而岛屿则不同,岛屿因其面积小的缘故,守卫力量不足,很容易受到其他人的觊觎,因此就需要强有力的后台支持,所以,岛屿反而很难脱离出去,这就是王况想要图谋南语诸岛在先的原因,即便是以后美洲大陆有了新兴国家,那么遍布太平洋的大唐属地,也足够对其够成威慑。

王况起了杀心还有个原因,那就是那矬子竟然敢打起了三白的主意,不管三白是谁养的,至少,三白脖子上挂着的银项链和它手上端着盘子,那就表明了它是有家的,有主的,对有主之物想都不想就要抓,说明矬子其本身就是个贪婪成性之人,律法对他而言,就是有如无物,这是在建安,要是在乡下,若是他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难保不会起了谋财害命之心。

而且,三白可是王况的宠物,说宠物还不够,应该说是三白已经是王家的家庭成员之一,王况绝不能容忍其他人对自己的家庭成员起了坏心思。

因此,这矬子,必须要为其心性,为其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百七十四章 王三郎

在王家,除了王况偶尔喝斥三白几句外,其他人是骂都舍不得骂一句的,更别说打了,而且三白也不调皮捣蛋,一直都是乖宝宝的模样,还能时常的帮家里人去拿些轻便的东西。如此乖巧懂事的白猴,看了喜爱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骂呢,黄大也是因为看了那矬子的动作,自然也是恨恨不已,王况既然发话说做了他,那就做。

几天后,多了一道堆黄工序的梅菜也蒸晒了出来,和没堆黄的相比,颜色没那么黑,除了香味不足外,还略泛酸,这个口味如果放到西南潮湿的地方去,估计会受欢迎,但并不适合建安人的口味,大家都一致的说还是没堆黄的味道好,因此就定了下来,以后做梅菜干不再堆黄,又省下了一道工序,成本降低不少,堆黄后的梅菜,有近一成的废叶呢。

既然已经定了下来用什么,王况就一面派人去让林荃淼在小梅关多收些梅菜种子来,一面让曾经参与腌菜揉制的轮流在客栈门口值班,如果有要学腌菜做法的,就几户人家凑一起,由他指导怎么做,其他人暂时没有材料的,也可以在旁边看,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能让整个建安人都学会了腌菜的腌渍。

早在前些天,经过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宣传,建安人就知道了又有新东西了,再加上这些天富来客栈里清理出来的废料,少了箩卜叶,有些人细心,观察到了这一点,因此当富来客栈一传出说要教授新东西的时候,就联想到了用的箩卜叶,第一时间就到街市上收那些箩卜叶了。

如果是以前,箩卜叶也是没人舍得丢的,洗干净了,拿开水焯一焯,去掉麻味后,煮咸一点,也是一道菜肴,尤其是辣椒出来,王况带来了爆炒的烹饪新手法,这箩卜叶子炒辣椒,还是很下饭的,因此一些困难人家,都会炒了来吃,只是这两年,建安人收入高了,平日里大鱼大肉的没少吃,就没什么人去愿意废那么多时间去弄,也就渐渐的没人吃了。

但箩卜叶也是不多,整个建安一天消耗的箩卜不过几百斤,并不是家家每天都吃箩卜的,所以菜贩那剩的叶子也就百来斤左右,这时候的箩卜并不大,最大的也不过拳头粗,一捺来长(一捺就是拇指和食指撑开后所能丈量的长度,大约在15…20厘米左右),要是小的,比鸡蛋也大不了多少去。相对而言,叶子占的分量就大了些,要是后世施了化肥又是新改良品种的箩卜,那么就没这么大的比重了。

细心人不是一个两个,再加上有些后知后觉的,看人收箩卜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加入了进来,管他呢,先收了再说。于是,菜摊上的箩卜叶顷刻间就被一扫而空,后来赶到的还跟摊主预定起了以后的叶子,这下摊主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了,干脆,来的一概不卖,自己要留着。

当箩卜叶没得卖了后,许多人懊恼不已,心中直骂自己怎么不早点收呢,当初见到富来客栈不往外倒箩卜叶了,就应该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想歪了,要是他真这么干了,又不知道处理方法,箩卜叶放上这么多天,早就烂成一滩水了。

好在,从先去学腌菜的人口中打听到说是菘菜,白菜甚至疲q等野菜都可以拿来做的,还说了,小东家提到过有一种大叶芥菜做出来的也很好吃,于是大家又都开始忙开了。

大叶芥菜在建安城里没有,但在乡间,尤其是偏远地方种得可不少,因为这种菜长得粗壮,有的能长到半人多高,产量算是菜蔬里比较高的了,只是因为味苦,有点闲钱的人都不大爱吃,只有那些偏远地方的人会种,这也是王况一直没能看到的原因。

王况没见到过,而且他穿来后就呆在建安城,虽然是做那么一段时间的乞丐,但随后就进富来客栈了,所以一直都没机会见到,但建安城里可是有许多人曾经在几年前的困难时期是经常吃的,也都种过,因此一说就知道,听说那现在很少人吃的大叶芥菜竟然能做,自然是一窝蜂的往乡下拥去。

除了让在小梅关收梅菜种子外,王况还让人去江南一带寻找雪菜的种子,雪菜,雪里红,顾名思义,下雪天也都不会冻死的,那么江南一带应该不少,这是地地道道的中原本土菜,不是引进的,王况相信绝对会有,雪菜做腌菜是最好吃的,不仅香,如果腌渍的时候水少挤一点,梗还发脆。

李业嗣也已经得到了兵部行文,调拨给他的水军校尉让船沿海而下,自己却是走陆路来拜会了李业嗣。整个大变动的始作俑者是王况,而王况现在在长安的名头也比当初刚封官的时候响亮了许多,在金陵的影响因为有姜家在,所以比起在衢州的影响还大,那校尉从金陵来,自然是知道鼎鼎大名的以食起家的奉议郎,也存了亲近之意。

校尉姓王,王况一听这姓,心中一动,就问道:“王校尉是太原人?”

“好叫奉议郎得知,某正是太原王家人。”说完深深看了王况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呵呵,李镇将不是外人,但说无妨,想来王校尉行前也得过家里的信罢。”王况嘿嘿一笑,太原王家的心思王况都不用猜也知道,而且王况估计,太原王家肯定是下了不少的血本,谋到了这个校尉的位置,安插人进来,为的就是要和自己改善关系。

大涝的时候,王况曾经念着自己后世是属于太原王家的一个分支,善意的提醒太原王家不要囤粮,结果人家不听,最后闹得双方不欢而散。但王况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在程处亮他们来建安之前,还去信问过太原王家,要不要派个子弟来建安,结果太原王家没回音,王况就不再理会他们了。

等到后来,王况的名声大振了,太原王家这才开始对王况示好,还有点想把王况现在这一支收归宗族的意思,但王况哪里肯,只要一和太原王家扯上关系,肯定就会被李老二恼上了,李老二一直在致力于削弱豪门世家对朝廷的影响,王况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那就肯定讨不了好去。

再加上太原王家的当家人明显就是眼光短浅,走一步看一步的,王况如跟他们搅和上,说不准哪天就被拖了后腿,所以,这个险王况是不会冒的,之前在建安县志和闽县县志上动了手脚,固然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田黄,但也是为了堵住太原王家的嘴,让他们再也没有理由来找王况,也不能到处放风声说什么王况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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