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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男宠名暮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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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忙退后,“二位是三少爷的朋友,我们哪儿能收您的钱,两位公子请放心,那两匹马当然也会用最好的草料来喂。”
暮烟只好收回银子,“那有劳小二了。”说着,便有转身回房。
“二位……”店小二一脸欲说还休的模样,暮烟疑惑的看着他。
“还有什么不妥?”
小二支吾一下,靠近两人,低声道:“论理,我是不该说这些的,不过二位是三少爷的朋友,所以还是得告诉您。这两天,镇上死了几个精壮青年,都是脱精而亡,镇上人都传说是有个专门吸男人阳气的狐精。我见二位公子都是这么俊秀的人物,只盼您二位还是小心为上,莫要被我狐精缠上。”
脱精而忙?暮烟与梓箫对视一眼。
二十二、
“小二,借一步说话。”暮烟说着,不由分说将店小二拉进房间,梅梓箫在身后关了门。
“两位公子,这是……”店小二不由的用毛巾揩着额上的冷汗。
“我们并无恶意。”梅梓箫道,“只是希望小二你能将这狐精的事情细细道给我们听。”
“这……”店小二沉吟一下,“也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因为这事情着实诡异的紧。况我也是个店家,总要避讳个一二,在店子里面说这个总是晦气。不过若两位公子一定想知道,我讲给你们听便是了。”
梅梓箫拉了椅子请店小二坐下。
原来,宝天镇的后峒阳山里,本是“峒阳派”修武的地方。前段时间,本来最有希望接任峒阳派的二代大弟子连瑞忽然暴毙,死状颇惨,据说当时很多江湖人士汇集在峒阳山上,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又消失无踪。在那之后,宝天镇及宝天镇附近就接连死了几个或是精壮或者或是秀美的男子,而且全是精泄而亡的。因此宝天镇的人都猜测,也许是峒阳派惹怒了狐精,所以狐精才杀了峒阳派大弟子,还奸杀了宝天镇的男子。
“所以啊。”店小二搓搓手接着说,“二位还是不要出门为好,狐精都喜欢俊美人物,若二位被那狐精看上了……”
“可有人见过那狐精长相?”梅梓箫问。
“倒有人见到过那狐精,说是长的一副妖邪狐媚模样,不辨男女的样子——狐精嘛,还不都是那个样子的。”
“狐精吗?”暮烟一手撑着头,挑一下眉,妖邪一笑道,“我还真想知道狐精到底会长的什么样子呢。”然后他转过头问店小二,“你知道这宝天镇哪个地方最容易出狐精吗?”
店小二已吓得脸都白了,“公子不要开玩笑,您二位都是三少爷的朋友,若是在这里伤着了,我们可担不起。”
暮烟大笑,“我只不过逗趣而已,小二莫要放在心上,我们哪里会自讨苦吃,是不是?”说着,眼波流转看向梓箫。
“可不就是。”梓箫忙回答。
店小二战战兢兢出了房间。
“你也这么觉得?”梓箫在桌旁坐下,摘下斗苙。
“只是凭感觉而已。”暮烟给自己倒上杯茶,“我倒不信是什么狐精,这事八成与你说有人栽赃师父有关系,不然哪会有那么多精尽而亡的人会同一时间出现?”
梓箫看一眼暮烟,笑道:“你与我交换斗笠时候是否也已经存着这心思了?”
“那当然,”暮烟妩媚轻笑,“以我这等绝世姿容,不信诱不到那‘狐精’采阳。”
“当日我下山时候还不见你这般自恋,哪知你下到山下你简直快人妖(请将这两个字分开念)莫辨了。”
暮烟笑着起身道:“这时候,是该下去填饱肚子招摇一番了。”
梓箫跟在身后一同走出房间,掩了房门。
店小二看见这两人走下楼来,忙迎上去,笑道:“您二位的晚饭,我本来想一会儿给您端上楼去的。既然二位公子已经下来了,就不知您二位现在想点些什么果腹。”
“您不用麻烦了,我们二人准备出去。”暮烟温婉一笑。
店小二面有难色,“可是这外面——”
“您放心吧,我们断然不会给您添麻烦。”说罢,与梓箫一同走出客栈。
二十三、
宝天镇虽小,看来倒也曾是个繁华的地方。店铺林立,招牌华美。只可惜被狐精的事情闹的现在市面上人烟稀少,青壮男子更是少而又少。
暮烟和梓箫刚到一家看来颇有气势的酒中不语真君子楼招牌前站下,小二已是忙不迭的迎了上来,一劲的向内让两人。驳不过小二的面子,两人进到酒楼二层。虽然是窗明几净,可是只有寥寥几桌人,只觉得确实冷清。
暮烟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绝顶姿容,非得寻个靠窗最光亮的地方,只惹得小二私底下连连叹气,却又不敢说什么。
二楼的另两桌客人也一脸狐疑的看着暮烟和梓箫窃窃私语。
暮烟只嫌自己不够招摇,故意将一张脸左顾右盼,又大声叫着小二上酒菜,一忽儿又嫌小二上菜上的慢了尖着嗓子大声呵斥。只引得酒楼上下,和路过酒楼的人一脸恶嫌的看过来,却看见暮烟这样一张妖艳面孔,只是摇头离开。
“幸亏我蒙了面纱。”梓箫低声叹气,“不然见你这副骚包模样,只恨不能与你距离千里之外。”
暮烟媚眼挑笑道:“师兄真会说笑。”
饭菜俱齐,自己也已经招摇的人人侧目,暮烟拾起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放在口中细细品尝。
耳朵里,却已经听向周围的各路动静。
“哼,这会子骚的找不着北,只怕不给那狐精捉了去才是。”
“一个大男人,却比那姑娘家家的还粉气,指不定是哪个馆子里的倌儿呢。”
“就是,背了个琴,对面那人还掩了脸,定是怕人认出真实身份。”
“那是,狎小倌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哪好让人知道。”这是靠角落那桌的两人的话,说着两人还用淫邪的眼光不时向暮烟这一桌打量。
暮烟低声冷哼一下,懒于理会,却专心听起另一桌上人的对话。
“什么狐精不狐精的,大师伯又不是什么寻常武人。若是个狐精的话,随便摆个奇门之术也能困住了,我总不信若是狐精能将大师兄摆的阵势冲了出去,分明是被什么邪术所害的。”
旁边那人探了头过去,将声音压的低低的道:“听说啊,那日里,发现大师伯也是精赤个身子的,虽然是七窍流血,但那话儿去高高的要翘到天上去了。大师伯胸上还印了个青的手印,据说是叫什么‘青阴掌’,是以前一个大魔头邪君才会用的功夫。那几日其他门派的人聚了来,还要了大师伯的尸首去,便急急的不知赶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么说,那是邪君做的了?”
“还能是哪个。邪君,听这名字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照你说来,那邪君岂不是连日都在这镇子附近呆着的?”那人说完倒自己打了个寒噤。
“谁说不是,所以你我以后下山来也多小心为上,据说那邪君无论精壮男人或是俊秀男人都是不吝的。”
“真倒霉,本来还想去翠香楼看看美美呢,这会儿看来还是早点回去为好。那翠香楼新来了几个姑娘…………”说着说着,又聊到妓院里的姑娘什么的话题,话题却是越加猥琐,暮烟也懒得再多听。
“果然不出我所料。”暮烟传密音至梓箫耳中道,“竟然在这地方遇上了,少不得要打探一番,哪个人竟然敢冒充师父的名号。”
梓箫也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回:“这个自然,不过你这一番招摇,想那冒充之人也该已经盯上你了吧。”
“求之不得。”暮烟说着转头似是不经意的妖媚一笑。
二十四、
“求之不得。”暮烟说着转头似是不经意的妖媚一笑。
暮烟这一笑端得是风情万种,连梓箫也愣一下,意识到,手尴尬的去夹桌上的菜,竟然将杯中茶水碰洒在桌上。
“啊。”梓箫忙起身,筷子敲在桌子上,唤着小二。
暮烟撑着头看看梓箫,又看看湿的桌面,浅笑。
冬天,天黑的特别早。饭毕,天色已全暗了下来。
暮烟和梓箫出了酒楼,街上空寂无人,只有冷风卷的地上的尘土拍在墙上。
虽是已经黑了,可是离入睡时间却尚早。梓箫说直接回客栈,暮烟道要去那翠香楼开开眼,于是便争吵起来。
“你又不喜欢女人,怎的要去那种烟花地开眼?”梓箫满是无奈道,声音却并不小,
“就算是不喜欢女人,还不许我去开眼不成,再说这地方又没有男倡馆,我便是春宵一度又妨不道明日启程又能如何?”暮烟冷声道。
两相都有些恼了,暮烟甩开梓箫向巷子深暗处去。
“你愿意去便去,明日清晨你若不能赶上,我倒看你怎么解释。”梓箫恨恨的说着转身离开。
“那便明日早上看看我是不是赶得上。”暮烟在暗处也冷笑道。
于是,分道扬镳。
暮烟向愈深处走去,听说烟花柳巷便是在这深巷里面。转过一个街角,便见远处几个挂红灯笼的亮堂堂所在,只怕就是那里了吧。 ylbbl整理
忽然见旁边一扇门打开,隐秘处,一颗黑的看不清楚容貌的脑袋探出来,低声问:“公子可是要找小倌儿?”
暮烟挑一下眉,笑的淫荡,“哦,你们有好的小倌儿?”
“包您满意。”
“是吗?”暮烟眯了眼睛色眯眯笑着,随那黑色的人进了那扇门。
转过影壁,前面那人带暮烟上了楼。那人提了个小小的灯笼,在黑的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照的人的影子一时大一时小。万赖俱寂,只听两人脚步声音。暮烟只做出胆小心怯的样子,急急的跟着,生怕那人把自己落在黑暗中。
那人忽然在两扇紧闭的门前停住。
暮烟站住,那人推开门,只觉眼前豁然开朗,习惯暗处的眼睛猛然被一片灯火辉煌刺到,急忙掩面。
半晌,眼睛适应了,放下袖子,不觉目瞪口呆。
那门后的房间金玉辉煌、雕梁画栋,正中卧榻上,斜倚着一个人。红色织锦芙蓉花长袍领襟处松了半边,半幅长发斜着沿着半露的白皙香肩垂下,眉黛唇朱、媚眼勾魂。
“你便是今夜要来的那人吗?”那声音非男非女、慵懒妖媚、风情别种,直让人觉得酥到骨头里。
“你就是那‘狐精’吗?”暮烟做痴迷状。
“嗯~”那人唇勾起一抹慑魂媚笑,自卧榻中懒懒起身,莲步轻移,走到暮烟身边。
“真是个美人。”那人吃吃笑着,却伸手抚上暮烟脸颊,“美人儿,今天留下来陪我吧。”
“陪你啊?”暮烟眼神里满是色欲,嘴角挑出不明所以的浅笑,手摸着自己下巴,看着那人挑逗的眼神,慢慢的,一字一顿道,“可惜——我——不——喜——欢——人妖。”
二十五、
扑粉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脸上的颜色从浓妆的粉脂下透出来,由粉转白、由白转青。
“你竟然敢说我是人妖。”原来妖魅的声音因为忽然拔高而变得尖利,樱红的嘴唇抖动着,玉白的手指忽然猝不及防间疾速伸出,扼住暮烟颈下脉门。
暮烟运气欲甩开那人的控制,却感觉只略一动,自己的气便从脉门中邪门的喷涌而出。
那人伸手一下子点了暮烟身上的八道|穴位,暮烟心中叫苦,却只能定定站着,动也不能动。
“你真是漂亮。”那人手指轻轻抚摸着暮烟颊面,声音淫荡,“我本来不想今天一下子就把你吃掉,”他的手慢慢解开暮烟衣带,暮烟的琴滑落在地上,“可是你太不乖了,竟然敢骂我。”手从解开的衣服里慢慢探入,低头咬一下暮烟纤巧的锁骨,暮烟只觉那里一阵刺痛。
“今天让我一点点把你拆解入腹吧。”他说着,两手抓着暮烟衣襟两边左右一拉,衣服从臂上落了下去,露出暮烟纤秀而匀称的身体。
因为寒冷或是其他,暮烟只觉身上的汗毛根根树立,那人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皮肤上,如一条蛇一般身体上蜿蜒,心下有些作呕感觉泛上来。并不掩饰,竟然将那些秽物一口吐在那人的锦衣上。
“啊~”那人怪叫一声,急急后退几步,脸只气的青白不断。
“哈哈哈哈~”暮烟朗声大笑,弯腰拾起自己琴。
“你——你不是被我已经封住|穴道了吗?”他手指颤抖指着暮烟。
暮烟冷笑一声道:“这样的点|穴手法,想要封住我还嫩了些。”
那人于是面露寒光,五指并拢,掌上带风向暮烟劈去。暮烟急忙抱着琴轻飘飘退后,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带他来的全身黑色的人提了把剑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于是急忙闪身旁躲,虽是狼狈,总算躲过两人的前后夹击。
前面妖艳那人经掌为刀,掌风不离暮烟胸前脖颈。
后面黑色的人剑风凌利,剑剑都向着暮烟的要害。
竟然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
双拳头不敌四手,更何况其中一个拿着剑,暮烟又要护着自己的琴。只一会儿,饶是暮烟竟然也已经气喘难平。
“你非要看我受伤才会下来吗?”暮烟忍不住气恼的大喊一声。
梁上传下一阵笑声,梓箫跳了下来。
两人大惊,竟不知这个从梁上跳下来的人究竟何时躲到梁上的。
“原来你二人当街吵架只是在演戏。”妖艳那人恨声道。
“你们在我们吃饭时候躲在对街偷窥,我们就已查觉。”梓箫冷笑,抽出剑,挽了个剑花,与暮烟各看牢一人。
暮烟只对付妖艳那人一个便觉得轻松许多,一边辗转挪移躲避那人的掌风,一边腾出手将琴在身上系好。
那人见暮烟的闲适表情气红眼睛,掌风更加摄人。
暮烟其中心下却是惴惴,刚才他扼上自己脉门时候,就发现这人掌上功夫诡异,碰到他时,总觉真气不由的向他触碰到的地方流泻。且触碰到的地方竟然有酥麻仿佛涂抹了春药般的感觉。这人的武功诡异的紧,决不可恋战。于是,运气于掌上,一边躲避着与那人掌指的触碰,一边思考对策。
一旁,梓箫对那黑色的人却已是占了上风。
暮烟将一只手伸入背后琴的包裹中,再伸出时,掌中已多了一卷闪着银光的纤丝。手一抖,那纤丝便如长了眼睛般直直向对面那人挥去,那人见暮烟手伸向身后包裹时候已经起了防心,急忙躲避,纤丝险险擦着脸颊划了过去,一张粉脸上便赫然留下一道红色血痕。
二十六、
那人的手指摸过脸颊,看见手上的一抹血丝,俏脸忽然变了颜色。
“竟敢伤我脸。”那人声音显然已是暴怒,暮烟只觉得掌风一阵紧似一阵,每一掌都不离开身体要害部位。
暮烟大笑,“我因觉你长的实在很像个娘们儿,所以才替你在脸上开些口子,也替你增加些男子气。(某杜汗:小烟烟,你以为你自己长的很MAN吗?)哪知你竟然不领情,着实让我失望得紧。”嘴上说着,却将一卷纤丝舞得的上下翻飞,护住身体要害,抽冷子在那人脸上手上颈上的裸露地方划出细细血痕。那纤丝被暮烟注了真气在内,虽然舞动起来似乎蛇行绵柔,抽到皮肤上却如钢刀一般。
那人只被那纤丝抽到了几下便知道了厉害,攻势转为防势,双掌护住身体裸露部位。
他虽然看来一副纤瘦柔弱样子,掌风却狠辣凶猛,暮烟手中纤丝被他掌风扫到,偏了位置。
余光斜视梓箫与那黑衣人的交手中,黑衣人已是只有还手之力,而自己这边却仍然僵持。
暮烟表情里显见得有些着急,手里长丝舞动的上下翻飞,抽打在旁边柱子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痕迹。暮烟欲几回合内就将那人制服,手中舞动更剧,招招都欲攻破对面那人护体掌风。一根长丝围着对面那人不离前后左右,攻势加强,却丝毫占不得上风,心下愈急,将一卷长丝全部放开,甚至连胸前要害的防守也顾不得。
虽是疏于防守,对面那人却也不敢进攻,只怕是暮烟的虚招。
那丝越舞越长,中间部分还在对面那人身侧,丝首却转着弯已绕到堂正中的软榻处,欲收回,却不知为何卷在软榻扶手上。
对面那人见有机可乘,手掌一翻,掌风直向暮烟胸前要害袭来。
暮烟吃一惊,向后跃出几步,那人却跟上来,掌风几欲擦着暮烟。一时暮烟占了下风,一手欲将丝扯回,只得余一手护住前胸。
那人忽然以迅雷之速欺前几步,掌带风声,直向暮烟胸前压去。眼见暮烟已是躲闪不及,那人脸上已露出得意神情。
一晃眼,掌却拍在一个柔软物体上,力道全部吸收,只留一个软绵绵的坑。原来才刚纤丝卷住软榻不过是个虚招,其实目的去软榻上的靠垫。
只那人这一愣神功夫,暮烟已趁机反手一甩,手中纤丝缠住他手腕,用力一收,纤丝在他脉门处收紧。这丝锋利用刀,那人只怕脉门被划破,忙停了攻击,不敢乱动。
梓箫此时也已经踢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剑,将那人以腿压在身下。
梓箫以剑指着黑衣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些男人的脱阳而死是你们弄的吧,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又为什么要冒充‘邪君’?”
黑衣人将头拧到一边不答。
妖艳的那人却冷笑一声:“别以为制住我们你们就胜了,这屋里到处被我撒上了‘五毒慑魂蛊’,你若杀了我,只怕出不了这房间便喂了那些蛊虫。”
两人大惊,低头看去,果然地毯内似乎有细细的红色虫子蠕动。
“母蛊在我体内,只要母蛊死了,这些蛊虫便是只要活物便立时吞噬。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
二人互看一眼,脸上变了颜色。
“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不与你们为难;若不然,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那人见两个人有些动摇的神情继续道。
暮烟想一下,道:“带我们到楼下,若我们无恙便放了你们。”
那两个哼一下,只得同意。
将那两个挟持下楼,果然无恙。梓箫松了剑,暮烟收了丝,那两人跳上屋顶逃走。
两人回到客栈内。
“暮烟,明明你我身体都是毒里浸出来的,哪怕那些蛊虫。好容易才抓到他们,怎么要放了?”梓箫颇显气恼。
暮烟斜他一眼,“放长线钓大鱼,我不信这事只是这两人做出来。那两人看来年轻,似乎不会与师父结下怨愁,为何冒充师父的名义?那人妖武功邪门的紧,我看不出来历。我此时只想赶紧到逍遥庄去探周颜死活,没得闲这事。”暮烟说着,又得意的笑起来,“不过我已以千寒冰丝将香气刺入他体内,放虎归山,等逍遥庄的事情平了后再深入虎|穴,自会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况到时候,怕师父也要下山了,若让师父和大师兄来处理,你我只装做费了老大力气才找出他们下落的模样,不是又便宜,又卖个好。”
梓箫打个寒噤,慢慢道:“我这辈子也不会想得罪你,你竟然连师父面前都敢做假。”
暮烟作委屈状,“师兄真是说笑,我哪里是做假,不过是想师父好容易下一次山有些事情可做。若我们都帮他打扫干净了,他下山无事可做,谁知道又要去闯什么乱子。到时候出了事情大师兄怪罪下来,怕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救不了啰。”
梓箫挥挥手,“我不与你多说,说书的也没你话密,我还是睡觉去来得正经。”
二十七、
一夜无事。
天亮启程,小二将那两匹马洗刷的毛色光亮,两人向小二道了谢,策马启程。
已找到冒名邪君的人,暮烟在宝天镇买了带面纱的帽子,遮了自己脸面。
一路向逍遥庄疾奔,顾不得冷风袭人,临到傍晚,已来到距逍遥庄最近的华安城。
这城市仍然繁华如昔,商贩沿街叫卖,店铺招幡滚动。空气里飘散着一股炭火的气味,夹杂着路旁烤地瓜的香气。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一边走一边寻找客栈。
梓箫刚欲进一家客栈,却被暮烟拉住。
“周家的客栈吗?”暮烟以密音问梓箫。
梓箫愣一下,点头。
“换一家。”暮烟边走边以密音对梓箫说,“周家兄弟在逍遥庄被监禁,却没见周家产业下的店铺有传回过他们情况的,我担心这些店家有可能已被逍遥庄控制了,还是不要被人认出身份的好。”
于是,在另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入夜,梓箫敲暮烟房间的门,半天没有动静,暮烟不在。
逍遥庄外,暮烟找到最高的一棵,跳到树顶。
从上面看来,逍遥庄内似乎很平静。暮烟用随身带的火折子燃起香,引来自己的雪蝇,喂饱它们,然后看着那些雪蝇钻入了夜色。
很快,几只雪蝇又回到暮烟身边,在暮烟面前转着圈圈,暮烟看着雪蝇在空中画的轨迹,喃喃的算一下,心下了然。(某杜:关于雪蝇是如何传信的,及传信用的语言方式,我的设定基本上是参考蜜蜂找蜜时候的8字舞,因为据说蜜蜂的8字舞可以表示花蜜的方位、距离之类,所以大家也就按蜜蜂在跳八字舞那样想就是了。)
东北方向的第十三间房间,暮烟从高处看着下边逍遥庄的大概形貌,将这位置记在心中,绕到离那个房间最近的墙的位置。
轻飘飘从围墙上跳下,左右环顾,不远处几乎每五十丈开外的地方便站了一名待卫,防守的甚是严固。
想一想,从怀里掏出迷香。这迷香可以使人在一定时间内仍然保持半清醒感觉,但是却会失去对其他事物的注意,暮烟将迷香吹去,然后趁机轻跃上房顶,在暮色的遮掩下从一个院落跳入另一个院落。
一路似乎都没有什么异常,暮烟倒反觉异样。
根据雪蝇刚才提供的线索,快到的时候,却面对了一个非常大的院落。正准备贴了墙跃进去,却闻到一种隐约的花香气,心中一动,忙退后几步。暮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含在嘴里后,才四下环顾,跃入那院中。刚刚进入,便落在一片花中,香气袭人。暮烟却眉头锁的更紧。
这院落很大房间极多,暮烟猜测这该是各门各派的执事住的地方。奇怪的是二师兄指示他们是被监禁了,可是这里却似乎疏于防范的样子,而且除了各房间的灯光以外,也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看不到人迹,诡异的紧。
暮烟小心的向刚才雪蝇指示的房间摸去。
那房间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四下无人,暮烟沾湿手指,轻点破那房间的窗纸,贴一只眼睛上去。
看进去,周颜竟就端坐灯下,而周剑则端坐在书案之后。两人不说话,周颜坐一会,慢慢站起身向床上走去。
暮烟心中有些隐约的激动,只想推门而入,却鼻中隐隐闻到一种木质的气味。暮烟心中道一声不好,忙退后,几步跃出院子,消失于逍遥庄的院落中。
二十八、
梓箫坐在暮烟的房中。
门开了,暮烟走了进来,反掩上门,不理会坐在一旁的梓箫,拉开床帐,一言不发的趴在床上。
“如何?”梓箫问。
暮烟只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梓箫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在暮烟身侧蹲下。梓箫轻轻抬起暮烟的头,大惊失色。只见暮烟脸色苍白,双唇紧闭,表情痛苦。
梓箫急忙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倒上一杯水,从小瓶中取出此粉末调进水中。然后他将暮烟翻过来,撬开暮烟的嘴,将水强灌进暮烟嘴里。他又将暮烟扶坐起,双掌抵住暮烟后背,将自己的真心缓缓输入暮烟体内,催动暮烟体内真心流转,催化刚才灌下去的药的力道。
半晌,听见暮烟终于长长出一口气,知道他已经醒转。于是收回真气,将暮烟在床上放平。
暮烟呼吸粗重,但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梓箫目色严肃,“到底是什么这么厉害?你竟然也着了道了?”
“杜紫藤……”暮烟闭上眼睛,气息微弱,“杜木气味与紫藤花香混合,迷人心智。”
梓箫脸色一变,“杜紫藤本就不算毒药,你我的体质,吸入不会失了心智,却于内息最是伤害。”
“所以二师兄才会也被困在里面吧。”暮烟闭着眼睛慢慢的说,“杜木气味浅淡,所以如果不是使用极多,基本上无法起到效力。偏杜木是极偏僻的材质,极难寻到,况又不是没有其他更好迷|药,所以使‘杜紫藤’作迷|药的机会极少。我虽然闻得浓密紫藤花香便起了疑心,但始终没疑心到这上面来,也只是含了极浅散的‘定魂丹’。后来鼻中闻到异样木香,又见那屋中桌椅床架颜色清浅才惊觉逃回。”
暮烟慢慢睁开眼睛,“杜木那样浅淡的味道竟然可从房间内付出,可见不知费了多少杜木。只怕那整个院子里房间内家具物什里,又不知多少是用了杜木制成的。”
梓箫皱眉沉吟,“便是富可敌国怕也未必能收集到如此多的杜木做材质,江涛行又是从哪里得来如此多的杜木?”
暮烟已感觉慢慢好些,撑起身体靠在床背,想想,不确定的说:“我曾听师父说起,当年峒阳派师祖开派时,为祭祀庆典,曾从极北的古林中请了一些神怪木种。许是峒阳山山水合,那些神怪木种竟活了大半,也听说里面有些极稀有的药材。不知这里有没有杜木。”
“这也并非不可能。”梓箫道,“峒阳派大师兄死至武林众人齐聚逍遥庄正好有一个月余时间,若那时盗出了木材正好来及做成家具。”
梓箫忽然拍一下脑袋,“如此说来,那江涛行与那人妖间本就早已认识,那他岂不就是中间暗手了?”
“有何不可?”暮烟道,“那江涛行本就是伪君子,真小人。当年追求师父不成勾结其他门派一同对付师父,现在倒充起好人来。谁又信他了。”
“江涛行若真是冒充师父的幕后主使,那他找的那个吸收那许多人的元阳又目的何在?”
“谁知道他是练了什么古怪的邪门功夫。反正那日那人妖的功夫就古怪极了,掌上印了春药似的。”
一时沉默。
梓箫问道:“你可有什么主意?”
暮烟冷笑一声,“我能如何,‘杜紫藤’虽是迷人心智的气味,可是最是没有毒性,只消让他们从‘杜紫藤’中清醒神智。不信他们醒不来。”
梓箫皱眉恨声道:“难道你还想涉险不成。‘杜紫藤’会对你内息有极大损伤。我知你是想用‘惊魂曲’来让他们清醒,但‘惊魂曲’也需内息才能弹成,你哪有内息又抵抗‘杜紫藤’又弹奏‘惊魂曲’,想死不成?”停一下,他又道,“你平日最是懒散,却想不到竟然有一日尽心为别人打算。倒觉得不像是你了。”
暮烟忽然失了言。
二十九、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你也会对一个人执著。”梓箫在桌旁坐下,笑着,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暮烟懒得理他,只盘腿坐在床上慢慢调息。
过一会已将内息调整过来,脸色也红润许多。暮烟下了床,也在桌旁坐下,从桌上茶壶中替自己斟上一杯茶。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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