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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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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博坐下,一脸戚容道:“陛下,请陛下恕臣不待宣召擅自入京之罪。”
李煜温言道:“魏爱卿。令郎被害之事朕已知道,已严命大理寺追查。唐国三十六州皆已收到缉凶文书,定能捕到凶手,你且节哀。”
魏博悲声道:“陛下,臣年过五十,只有一子,世间惨事无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臣悲痛欲绝。誓为亡儿报仇,请陛下允许臣亲自追拿凶犯。”
这个魏博体形面貌与其子魏觉酷似,都是瘦长个子、瘦长脖子,两眼外凸,手掌宽大,只是魏博苍老一些而已。
周宣心道:“你那儿子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哥们命大,早已被你父子害死。秦雀、纫针都成寡妇了,向谁申冤哭诉去?这老家伙还要亲自缉拿凶犯,他想干什么?”
李煜问:“魏爱卿要如何亲自追拿凶犯?”
魏博说道:“请陛下降一道旨意,允许臣搜索金陵城内某些可疑场所,臣不胜感激。”
李坚立即反对:“父皇,国有国法。掌管刑狱、缉捕凶犯是刑部和大理寺地职责,若是凶杀案都由死者亲属自己寻凶复仇,那刑律还有何威肃可言?魏都护丧子之痛可悯,但亲自追凶有违国法,搜索金陵城更是不妥,势必造成人心惶惶。”
魏博赶紧道:“是是,殿下教训得是,臣是过于伤心才出此昏愦之言,请陛下见谅,臣只有一个请求。臣只想搜查一个地方。请陛下恩准。”
“哦?”李煜问:“魏爱卿要搜的是什么地方?”
魏博眼睛一凸,说出四个字:“奉化军邸。”
周宣在一旁微微冷笑。
李煜奇道:“难道凶犯是藏匿在奉化军邸?”
魏博已经知道周宣现在是信州侯。不是那么好欺凌的了,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一定能够揪出周宣给他儿子偿命,他认定是周宣收买了那个鹘门贱人,说道:“臣的确知道凶犯是谁,只是大理寺碍于凶犯的身份,不敢捉拿。”
“凶犯是谁?”李煜急问。
魏博大声道:“便是信州侯周宣!”
李煜卧蚕眉轩动,并没有惊诧地朝周宣望去,一国之君,这么点冷静还是有的,问:“魏爱卿可有证据?”
魏博点头道:“有,周宣与臣子魏觉有旧怨,此番在金陵重遇,便雇凶杀死我儿。”
李煜问:“有何旧怨?”
魏博便把周宣与魏觉赌诗,巧取豪夺,掳走羊小颦的事说了,这事李煜上次已经听周宣说过,没想到赢地就是魏府的家妓,说道:“此事朕也有耳闻,这事文人间地风雅趣事,一个家妓而已,不算结怨吧?难道周宣赢了羊小颦,反而怨恨令郎不成?”
魏博语塞,勉强道:“当时犬子与那周宣发生了一些口角,是以结怨,而且此番在金陵重遇,在秦淮河上又起冲突,周宣仗着自己是国侯,盛气凌人,我儿魏觉不服,与他争执,他怀恨在心,便雇凶杀死我儿,一同被害的还有镇南都护府的一名虞候和一名守备,要破此案不难,只要抓捕周宣或者其手下,略一拷问就能真相大白,了结此惨案,伏望陛下恩准。”
一边的周宣躬身道:“陛下,请容臣问魏都护几句话。”
得到李煜的同意后,周宣对魏博说:“魏大人,令郎与周宣在秦淮河上冲突是在何时,可有人证?”
魏博显然已做过一番查证,答道:“是在上月十七日,人证极多,两条画舫上数十人皆可为证,其中便有洪州刺史之子陈济,都能证明那晚犬子与周宣有过冲突。”
周宣问:“那周宣是仗着自己是国侯才那么嚣张的吗?竟敢与藩镇公子起冲突?”
魏博道:“正是,此人一向跋扈,受封国侯之后更是横行霸道。金陵市坊间已经有周霸王的绰号。”
周宣心里骂道:“你母亲地还给老子捏造出一个周霸王的绰号!”面上笑道:“魏都护说上月十七日周宣仗着其国侯之尊,欺负魏觉,不过据我所知,周宣受封国侯是上月十九日的事,难道他事先知道自己要封侯,就提前嚣张起来了?”
魏博一听不对劲,上下打量周宣。拱手问:“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周宣淡淡道:“在下便是那嚣张跋扈、坊间恶评如潮的‘周霸王’周宣。”
“啊!”魏博差点从椅上歪倒在地上,说了半天。仇人就在眼前,恶狠狠瞪着周宣,周宣蔑视地斜了他一眼,浑不在意。
魏博跪下说道:“陛下,臣从洪州赶来,伤心惨痛,言语或有差迟。但那晚周宣与我儿魏觉确有冲突,陛下可取人证来问。”
李煜见魏博一口咬定周宣是凶犯,所谓的证据又是颠三倒四,颇为不悦,念他是一方藩镇,又是爱子新丧,不予责备,说道:“此案自有刑部与大理寺会审。魏爱卿不须太心焦,信州侯的人品朕深知,填得出‘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佳句的岂是逞凶斗狠之辈,魏爱卿不要听信他人谗言。”
魏博跪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大喉结上下滑动,急道:“陛下,定是周宣指使手下杀害我儿,只需拘捕其手下来审问就可得知真相,陛下,念臣镇守西南多年,请为臣申此奇冤吧。”
周宣知道李煜这人耳朵根软,说不定会同意魏博地请求,当即道:“陛下,臣绝不是什么周霸王。臣温柔敦厚有目共睹。有些事臣本不愿意说,但既然魏都护一意要把其子之死怪罪到臣头是。那臣就不得不说了,臣地确与魏觉有深仇大恨……”
李煜“哦”了一声:“信州侯细细说来。”
周宣便把在洪州时魏觉先是派地痞头子宋武威胁他,后来在鬼牙山又派府兵扮作山贼来杀害他地经过一一说了,对三痴、四痴的身份周宣说是林岱派来保护他的武技高手,周宣说:“……陛下,若非林岱林伯父派来的这两个贴身护卫,臣早已不明不白死在了那荒山野岭,臣说的这些都是有证据地,当时我留下了一名假山贼做活口,交与奉化都护府看押,臣伯父林岱当时便要为臣向镇南军问罪,是臣为了两州百姓着想,息事宁人,不愿两大藩镇结怨,但魏觉却依旧不肯放过臣,上月在秦淮河上相遇就叫嚣着要臣交还羊小颦,否则就要杀死臣,以上,若有半句虚言,请陛下治臣之罪。”
李煜微微点头,周宣所言有理有据,看来不是周宣恨魏觉,而是魏觉恨周宣,但死的却是魏觉,难道……
只听周宣说道:“很多人都知道臣与魏觉有隙,魏觉一死,臣深自警惕,怕受嫌疑,没想到魏都护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是臣所为,臣又从不认得那个蔺宁!”
李坚接口道:“凶犯蔺宁已远遁宜州,目前正加紧追捕,据说蔺宁是镇南都护府地人,有人曾看到此女与镇南军的虞候一起出现,这个要知真假也不难,把镇南军邸的人叫来一问便知。”
魏博心知不妙,蔺宁的关系被扯出来就大大的糟糕,叫道:“这个女刺客定是受周宣指使来杀害我儿的,望陛下明察。”
周宣冷冷道:“我只问你,那蔺宁到底是我周宣的人还是你镇南军聘请来的?”
魏博不敢否认蔺宁没与镇南军地人接触过,便道:“蔺宁究竟是何人我不清楚,但即便是我镇南军地人,也是你周宣派来潜伏的。”
周宣双手一摊,对李煜说:“陛下,魏都护如此颠倒黑白,臣无话可说了。”
李煜不悦道:“魏卿,既已知凶犯是蔺宁,为何还要攀扯信州侯,一切等抓到蔺宁再说。”
周宣反戈一击道:“魏都护最怕抓到蔺宁,他现在已命镇南军不惜一切代价抓到蔺宁,一抓到就立即处死,绝不敢留活口,并不是为子报仇,而是杀人灭口。”
魏博正为此心虚。喊道:“你血口喷人!”
周宣一边踱步一边口若悬河地说道:“陛下,臣因为怕受嫌疑,所以也想尽快找到杀害魏觉地凶手,臣派人查那蔺宁身份,赫然发现那女刺客是南汉鹘门中人,是专门从事刺杀地女杀手!”
李煜自然知道鹘门,不禁疑惑地瞧了魏博一眼。
魏博觐见皇帝的本意是在李煜面前告周宣地状。请李煜同意他搜查奉化军邸,想到在国子监会与周宣狭路相逢。被周宣打了个措手不及,强辩道:“一派胡言,你又怎知那蔺宁是鹘门中人!”
周宣说:“嗯,我的确是不知道,并无确证,但魏都护肯定是知道的,魏都护结识南汉鹘门究竟是何用意?为何这鹘门女刺客反而杀死魏觉?莫非是什么事情有分歧。没谈拢?有话好好说,何以就杀人啊!”
魏博气急败坏,叫道:“蔺宁是被你收买的!”
周宣理都不理他,眼望皇帝李煜,脸现苦笑。
李煜对魏博如此胡搅蛮缠很是厌烦,这哪象是一方藩镇啊,而且看来镇南军结识鹘门是真,这让李煜很不悦。说道:“魏卿暂不要回洪州了,留在京中待此案真相大白后再说。”
魏博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周宣没扳倒,他自己反而搭进去了,离了洪州,他就好比龙游浅滩、虎落平阳。有本事也使不出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为子报仇,而是怎么才能早日出京,回到洪州。
魏博深为自己的莽撞后悔,没想到周宣如此狡猾,皇帝和东宫都明显偏向周宣,魏博甚是沮丧,也无法可想,只有等待景王回来,景王定能对付周宣。
至于蔺宁。魏博倒不担心。鹘门门主答应他一定会抓到蔺宁给他一个交待地,不会让她落到唐国缉捕司手里。
李煜对魏博一下子变得很冷淡。本来藩镇入京,皇帝要赐宴什么的,这下子都不提了,摆驾回宫,命阿布明日在奉化军邸候旨听赏。
周宣回到莫愁湖畔,与范判官、林黑山说了国子监发生地事,林黑山是知道魏觉真正死因的,在范判官面前他说道:“魏觉死于鹘门人之手,但魏博却一定要赖在宣弟身上,这仇是解不了的,只有用辣手把魏博一并除掉,这才永绝后患。”
周宣道:“要治魏博地罪不是那么容易地,马上李坤又要回来了,只有趁魏博在京,我们秘密派人去洪州搜集他与南汉结交的证据,我估计魏博绝不仅仅只与鹘门结交,肯定与南汉刘继兴也有往来,找到那证据就可定魏博地罪了。”
林黑山道:“那就由我去洪州查证此事。”
周宣大喜:“有黑山哥前去,那是最好不过了,明日我请李坚向皇帝要份密旨,你领密旨前去,有陈刺史配合你,定能找到置魏博于死地地证据。”
范判官取出两封书信给周宣:“侯爷,这是侯爷两位夫人给侯你的信,一早到的。”
周宣很是高兴,拿着信回到住处,把小茴香、羊小颦叫来,一起看信。
秦雀的信先是诉说对夫君的思念之情,盼望夫君早日回江州来接她们,又说她父母不愿迁居金陵,只有等夫君回来劝说,然后说了羊小颦的事,说府上惊扰了好多天,都以为羊小颦偷偷跑回洪州去了,最后,秦雀不无醋意地说她与纫针没在夫君身边,有羊小颦照顾夫君也不错。
周宣笑着把信给羊小颦看,羊小颦粉脸通红。
纫针的信说了“云裳女装”的事,谈地最多的当然是腹中胎儿了,说义父和雀儿把脉都说可能是个女胎,问夫君喜不喜欢先有个女儿?最后纫针用一首南朝民歌作结尾……“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周宣微笑起来,两位小娇妻一个爽朗、一个温婉,都很可爱啊。
四痴过来说:“主人,五弟要去杭州,我送他出城。”
周宣道:“你的五弟也是我的五弟,我们一起送他。”
徐氏三兄弟听说精通鸡道的五蕴大师要走,死活要跟着,要追随师父,一直跟到城门边不肯离开,怎么劝都不行。
五痴道:“这样吧,我送你们三兄弟一本《名鸡谱》,你们照着那上面修炼,定会青出于蓝胜过小僧,记住,现在不许看,等回到住处再看。”
三兄弟宝贝一般捧着书回到莫愁湖畔,三颗脑袋碰在一起,小心翼翼揭开书页一看,不是名鸡谱,却是名妓谱。
第046章 纫针的娘家
二月十一日上午,周宣在四痴的护卫下前往禁城,因为魏博在金陵,所以周宣命奉化军邸加强戒备,对家丁来福要重点加以保护,羊小颦和念奴更是足不出梅香小苑。
四痴过不惯这种提防的日子,从来都是别人防备他,说:“主人不应该让我三哥和蔺宁那么早离开的,应该让蔺宁杀了这魏博,一并算到鹘门头上,这样也就可以确切知道蔺宁是真心对我三哥的。”
周宣笑道:“老三娶妻太夸张,蔺宁要嫁给老三还得有投名状啊!”
四痴不解,问:“投名状是何物?”
周宣说:“是我澳国,绿林山寨陌生人入伙,必须纳投名状,就是去杀一个人,提头来见,表示从此是亡命之徒,死心塌地忠心于山寨。”
四痴笑了起来:“唐国规矩也差不多,我是觉得蔺宁变化得太快,三天就与我三哥如胶似漆了,不可思议,我怕三哥吃亏,所以让五弟再赶去看看。”
周宣很深沉地说:“人世间这男女之情最是神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老三在媚香楼遇到了蔺宁姑娘,所以不得不爱上,很巧合对吧,这就是姻缘,姻缘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四痴歪了歪嘴,说道:“这么说主人巧合次数得也多了点,又是秦雀又是苏纫针。还有帮你假扮侍女斗茶赢我的那个女道士林大小姐,其余滕王阁遇羊小颦、百花洲畔大腿题字地念奴姑娘,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这哪里是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分明是貌美的就是你想遇到的人!”
周宣瞪眼道:“老四,你这是什么话,我有那么种马……呃。风流吗?老四,你应该从秦雀、纫针她们那个角度来看我。对秦雀、纫针她们来说,我周宣就是她们于千万人中遇到的那个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遇上了,我是唯一的,这不是奇缘是什么?”
四痴不服道:“狡辩!”
周宣说:“老四你就是嘴硬!你把林大小姐也纳入就不对了。简直是诽谤,我与静宜仙子是纯洁地姐弟关系,对了,你怎么知道白云观那侍女是林大小姐扮的?”
四痴面有得色地说道:“我早瞧出来了,当时就瞧出来了,没给你点破而已。”
周宣诧异道:“么说老四你是故意输给我地了,为了是留在我身边,老四你说你有什么不良企图?”
四痴赶紧扭过脸去。后脑勺对着周宣说:“什么不良企图!我只是为了我三哥,不然我早已远走高飞。”
周宣一笑:“我情愿用老三来换你,你比老三好,不好女色,茶艺精湛,虽然常与我斗嘴。但也很有意思,老三那人死板板的没什么趣味,现在又娶了妻,估计也是个惧内的,以后如何能忠心为我办事!”
四痴“哼”了一声,骑着白鼻子骡落在周宣的马屁股后面,不和周宣并骑了。
周宣先到东宫见太子李坚,说了林黑山愿去洪州彻查魏博里通南汉的证据,请李坚向李煜讨一道旨,让林黑山可以便宜行事。
李坚当即和周宣一起去宣政殿求见李煜。
李煜不甚理政事。日常事务尽数委托门下、中书两省。他是三日一朝,其余时间都是填词作画、调弦度曲。悠闲自在,听了李坚的话,沉吟道:“无故调查外藩,不大妥吧?”
周宣对李煜真是无语,这种皇帝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真是老天爷眷顾,明明知道魏博结交南汉鹘门,还说是无故调查,难道非要等到魏博起兵谋反,投靠到南汉一边才是有故?那时查也晚了!
周宣说:“陛下,不以专门调查镇南节度使为名,可以说是采风,历代皇帝不都会派大臣去各地了解民情吗,林黑山林守备可以充作采风使赴镇南、奉化公干,陛下以为如何?”
李煜龙颜大悦,点头道:“信州侯说得好,采风,这也是表示朕勤政爱民嘛。”当即命秉笔内监拟旨,五品守备林黑山为采风使,奉化、镇南各级官员要予以方便云云。
李坚亲自去见中书令齐章,让这份旨意得以迅速通过中书省下到林黑山手里,林黑山当即领旨出京,只带了两名亲随武弁,由陆路前往洪州。
李煜留周宣在勤政殿议事,说道:“信州侯昨日说赏赐阿布应宜虚名不宜实物,朕不大明白,且再为朕分说。”
周宣道:“阿布捐银五万两,赐物已无法表彰其忠心,也不足以轰动视听,不足以让阿布的忠君爱国之举传遍整个唐国,起不到教化成万民地作用,臣以为要赏就要赏得惊世骇俗,就好比诗眼词心,往往就是那么一句,却能让整篇诗词生色,这就是求一个奇字。”
周宣这是投李煜所好,以诗词来喻国事,李煜果然甚感兴趣,点头道:“宣侄说得好,诗无眼词无心,那都是庸作,宣侄说说,如何赏得惊世骇俗?”
周宣不再迂回,直接说:“就是赐官,让阿布领一虚衔,表明只要效忠于陛下,即便是引车卖浆者流也可以受到嘉奖,提升地位,其深远影响必将让陛下成为名垂青史的君王,而且商人有功于国封官的,史上也不乏先例,孔门高足子贡就是经商奇才,夫子也曾称道。”
李煜问:“宣侄以为封几品官为好?”
周宣道:“有个七八品就可以了,品秩太高怕朝中迂腐之臣反对。”
李煜点点头:“朕立即宣门下、中书二相入宫商议此事。你先去拜见皇后吧,她有事问你。”
周宣便去“花萼相辉楼”见小周后,小周后几天不见这个半路侄子,这时见到很是喜悦,问知棋待诏还没定,要半月后与黄星鉴大战三局后才能确定,而且还得获胜。小周后摇头道:“陛下行事总是优柔寡断,就任命你为棋待诏又如何?宣侄。有一事陛下可曾对你说起?”
周宣道:“小侄不知是什么事?”
小周后道:“就是任命你为集贤殿大学士之事,前日本宫特意向陛下提起,陛下说集贤殿大学士须得久负盛名的饱学之士才能担当,宣侄虽然大才,但清誉不彰,朝野尚不知名,所以将于三日后在勤政殿召集三公、两省、翰林、集贤一道来考验宣侄。若得多数人首肯,宣侄就能入集贤殿为学士。”
周宣说:“陛下政务繁忙,忘了对臣侄说起此事了,那这样臣侄要准备一下,不要到时一问三不知,被人笑话。”
小周后笑道:“那宣侄还是先去景旭宫对斛珠说一声,斛珠可是知道你今天要来地,等着你给她画像。”
周宣道:“是。”
小周后便让凤阿监领周宣去景旭宫。周宣起身正要离开,小周后忽然说:“宣侄,等一下。”雍容起身,示意周宣随她来。
皇后娘娘一走动,就有宫娥、内侍跟随,周宣走在最后。微微低头,正好看到小周后背影腰部以下,春暖天气,厚厚冬装已卸去,折领窄袖宫裙文绣精美,而且小周后喜欢衣裙裹体,不爱那种宽大幅裙,所以周宣就看到小周后的细腰隆臀在裙下微微扭摆,毫不做作,但美妙之极。
周宣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多看。他虽然没有猥亵之意,但看到这样美好的身段难免会有点着迷的。除非他是无目者。
来到上次画像地南书房,小周后笑道:“宣侄你看壁上这两幅画,同一个人,画出的像竟然差别这么大!”
周宣举目朝南书房西壁上看去,只见悬着两幅画,装裱精美,其中一幅正是周宣所绘的小周后衬衫西裤图,虚坐地姿势非常奇特,细腰长腿勾勒得让人心潮澎湃,面部表情又是那么端丽雍容,眉梢颊边带着一丝浅笑,神秘、诱惑,华贵之气又让人不敢逼视。
另一幅应该就是画待诏顾闳中所绘,与《夜宴图》画的女性人物笔法一脉相承,典雅细腻,线条流畅,画上地小周后正大庄容,一副母仪天下地表情,身后的南书房背景都有所表现,层次分明,用笔老辣,但是就是没有画出小周后的妖冶。
顾闳中笔下的小周后胸部也平了,坐在那里腰臀曲线不明显了,更离奇的是,原本紧紧绷在大腿上的深黛色西裤被画成了一种奇怪地款式,打起了皱褶,裙不象裙,裤不象裤,把皇后娘娘美好的体形完全掩盖了!
小周后微笑道:“宣侄你看顾闳中把本宫画成什么样子了,只见衣裳不见人!”
小周后这话说得极风趣,也极有见地,顾闳中对描摹人体简直是畏如蛇蝎猛兽,似乎把皇后娘娘画得诱人一点,那么国将不国,所以只在衣衫上下功夫,几乎精细到布纱。
周宣听了小周后的话,他这样富有想像力的人自然而然就想到“只见人不见衣裳”,赶紧发乎情止乎礼驱逐邪念,恭敬道:“顾老师画得极好,线条、用色,远在侄儿之上,只是顾老师太拘于成见,某些地方不敢勾画,是以失真。”
小周后脸微微一红,说道:“你们澳国地笔法倒是恣肆,你向顾闳中学画,也要学得这样谨小慎微吗?”
周宣道:“小侄倒不会妄自菲薄,小侄明白自己地长处和短处,向顾老师学画是学他之长,而不是照样全搬。”
小周后道:“宣侄有暇再为姑母画几幅画,不需这么精细,画衣裳就行,姑母很喜欢你们澳国的服饰。”
周宣正需要小周后支持他地“云裳女装”呢,赶紧答应,说勤政殿答辩后就来为姑母画澳国衣裳。
景旭宫在大兴宫南面,是清乐公主居住地宫殿,与大兴宫有长长的甬道相连。
周宣跟随凤阿监来到景旭宫,景旭宫女官见凤阿监领着一个年轻男子入宫,便拦住问:“凤阿监,这位是谁?”
凤阿监笑道:“云阿监,这位便是公主要见的信州侯啊,他夫人苏纫针你可是熟识的。”
云阿监“啊”的一声,顿时笑容满面,看周宣的眼神格外亲近,说道:“原来是周侯爷,纫针在宫中时,我看她举止娴雅,言谈得体,虽是贫苦人家女儿,但落落大方,毫无小家子气,我就料她日后能嫁一位如意郎君,没想到纫针命一好至此,竟嫁了一位侯爷!”
景旭宫中除了年前新入宫地宫女,其余宫女、内侍都认得纫针,听说纫针夫婿到来,一窝蜂出来围观,啧啧赞叹纫针好命,有个宫娥胆子大,见周宣笑嘻嘻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便说:“周侯爷,这景旭宫可以说是纫针姐姐的娘家了,我们都是纫针的姐妹,你到纫针姐姐的娘家来,怎么是两手空空的?”
周宣笑道:“姐姐妹妹们责备的是,周宣疏忽了,明日一定带礼物来,一个都不会少。”
景旭宫中欢声雷动,莺莺燕燕,笑声不绝。
清乐公主听到了,走出玉牒殿,遥见周宣在一大群宫娥、内侍的簇拥下,兴高采烈地过来了,周宣笑嘻嘻也就罢了,这人是笑面虎,可恼的是那些宫娥、内侍,一个个象逢年过节似的笑逐颜开。
清乐公主忿忿地想:“这些人平日侍候本公主都没见什么笑脸,来个周宣就乐成这样,真是气人!”
清乐公主大眼睛一转,想到一个作弄周宣地计策,自言自语道:“周宣,我要让你笑不出来,要你跪着求我。”
第047章 我要豪宅
周宣看到了玉牒殿前的清乐公主,今日未穿白色婚纱,梳着的娇俏的堕马髻,湖绿宫裙裹着高挑曼妙的身材,明眸皓齿,肤光如雪,清新得好似出水嫩葱,不由得让周宣舌底生津。
若论容貌,清乐公主实在是周宣见过的女子当中最美的,小周后是长辈,不在评论之列,秦雀、纫针在清乐公主面前是要黯然失色的,即便是红鸾娇艳的静宜仙子和纯美沉静的羊小颦,与清乐公主相比也似乎有所不及,至于到底哪里不及,没有排在一起细看,不好说,反正第一感觉就是清乐公主更美,修长的体态有点象后世台湾名模吴佩慈,面孔比吴佩慈还要精致美艳,虽然长裙及地,但从清乐公主步态看,她腿很长,往那一站,臀部自然后翘,极诱人。
但仅有外表美是不行的,周侯爷还欣赏心灵美,想到清乐公主那乖戾的脾气,就让他暗暗摇头,这种女子离远点好,容貌再美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凤阿监碎步急行,先走到清乐公主面前,万福道:“公主殿下,信州侯来了。”
美丽高贵的清乐公主矜持地点点头,立在丹墀上居高临下望着周宣,等周宣向她施礼。
周宣负着手,悠闲自得,笑呵呵说:“猪妹,今天天气哈哈哈。”
清乐公主恼道:“谁是你的珠妹?本公主不承认你是我表兄。”
周宣道:“不承认有什么用,陛下有旨。宗正寺有籍,你就是我的猪妹,连太子殿下都称呼我为宣表兄,你这样岂不是大大地失礼!”
清乐公主哪里辩得过周宣,眼看就要恼羞成怒,一旁有阿监、宫娥都是惴惴不安,公主发起火来那可是整个景旭宫都不得安宁。没想到公主突然现出微笑,虽然有点勉强。但的确是在笑,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说:“斛珠是开玩笑嘛,宣表兄当真了?”
周宣一愣,这不是公主的秉性,肯定其中有诈,笑道:“没事。表兄我很是大度,不会和公主表妹计较的。”
清乐公主心里暗恨,表面上言笑晏晏:“宣表兄给我母后画的像真是神品,斛珠也想请表兄画像,可以吗?”
周宣心道:“你想怎么捉弄我?画像时突然脱光衣服喊非礼?不会吧,你一个皇家闺秀不会这么下流吧?”说道:“我今天本来就是来给表妹画像的,但方才见了姑母娘娘,说三日后要在勤政殿召集三公两省考验我有没有做集贤殿大学士的资格。要我回去研读诗书备考,所以特地来和表妹说一声,待表兄我荣任大学士后再为你画像如何?”
清乐公主忙道:“宣表兄才华横溢,何需备考!宣表兄,每日抽一个时辰来为我画像可好,就一个时辰?”说着。还伸出葱管般地一根手指头,表示不会占用周宣太多时间的。
清乐公主这一发嗲,周宣就有点吃不消了,即便知道公主没安好心,但那动人地模样也让他不忍拒绝,而且周宣期待着将计就计呢,说:“那好,从明天开始,下午未时到申时,我来景旭宫。”
清乐公主迫不及待的问:“宣表兄。为什么不从今日开始?”
周宣说:“今天有点事。而且表妹也没准备好对不对?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说罢一拱手。掉头便走。
清乐公主盯着周宣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心道:“故意推三阻四,显得本公主求他似的,画像有什么准备的,我往那一坐不就行了……对了,有些事的确还没准备好!”
清乐公主想到捉弄周宣地妙计,又得意地笑了。
周宣由景旭宫与大兴宫之间的甬道来到大兴宫丹凤门外,他有巡鱼符,可以自由出入宫禁,找到白太监,问陛下与门下侍中、中书令商议赐胡商阿布官职之事结果如何?
白太监道:“还没定下来呢,韦侍中反对,齐相公模棱两可,不过刚才太子殿下进去了,应该能定下来。”
周宣点点头,辞别了白太监,在宫门外与四痴会合,回莫愁湖畔去。
林黑山已经动身去洪州,阿布等着官袍加身,在邸厅等了一上午了,见到周宣,忙迎上来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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