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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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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问:“南汉人出什么赌注?你们怎么就出耳朵了?”

两名金吾卫面露愧色:“禀国公,他们多有金银珠宝,我二人却身无长物。”

“这么说赌耳朵是你们自愿的了,耳朵没什么用处对吧?南汉人肯定赌银丰厚,你们想赢,发一笔财?”

“郡公恕罪,郡公怒罪。”

周宣“哼”了一声,威严道:“我不怪你们赌,只怪你们输,没本事敢和别人赌耳朵,真是丧权辱国、丢人至极!来人,每人脊杖二十。”

周宣的奉化亲兵将两名金吾卫拖到一边,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片刻功夫行刑毕。

5周宣问他们:“可有怨言?”

1两名倒霉的金吾卫连声道:“不敢不敢,郡公英明。”

7周宣问:“南汉人赌具是什么?”

z得到的回答是:“骰子。”

小另一人补充道:“还有别的,不过我们没看到。”

说周宣问四痴:“老四,你掷骰子怎么样?”

网四痴道:“要几点就几点。”

周宣道:“雪猪太子吃得太饱撑到了,我们找他消遣消遣,老四你随我去。”

“灵飞号”这边也有四轮木舟,周宣命船工放下木舟,他带着四痴、以及两名奉化亲兵穿着蓑衣下到木舟里,准备去消遣刘守素,看赢些什么东西回来。

清乐公主在船舷上高声叫着:“宣表兄……”

周宣摘下斗笠,仰头道:“公主,我去那边接蔺将军,最迟明早回来。”

第025章 隔墙有耳

薄暮的海上阴沉沉的,海水也不是蔚蓝色的了,成了墨绿色,好象周宣画画使用的颜料。

清乐公主手撑着船舷厚木,望着周宣乘坐四轮木舟向“顺济号”驶去,那三十二只木桨轮番划动,细雨濛濛中,船去如飞。

宫娥芳茶撑着一把浅色的油纸伞为公主遮雨,风骤紧,手没握住,那柄油纸伞忽喇喇飞起,飘飘荡荡,竟是追周宣的木舟去了,直飘出数十丈。

清乐公主连声道:“飘……飘……飘……”,给那把伞鼓劲。

风突然一滞,素馨花一般的纸伞就掉落海里,伞柄朝天。

清乐公主“哼”了一声,也不去避雨,看着周宣的木舟靠近“顺济号”大船,大船垂下吊篮,把周宣三人吊了上去。

芳茶央求道:“公主,回舱去吧,这雨越下越大了,郡公都已经到那边船上了,不用看了吧。”

清乐公主怏怏地往舱室走,周宣不在船上,好象整个大船都空荡荡起来。

回到书房,清乐公主看着那幅画了一小半的画像,大致轮廓已成,头发位置都勾勒出来,不禁痴痴出神,想着方才与宣表兄的拥抱,宣表兄那一双有力的大手扣在她圆臀上,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清乐公主无法描述,反正当时觉得浑身战栗,魂儿都没了似的,这可不是害怕。而是从未有过地奇妙的畅快,可是宣表兄起先很色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推开我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清乐公主记不起她当时说了些什么,意乱情迷的完全是随口呢喃,好象是说要嫁给宣表兄。

清乐公主想不明白,便独自到金色大厅一个人跳舞。做出搂抱的姿势旋转着,打心眼里往外笑……

哦。这唐国公主思春了!

……

周宣下船时,灵飞宝船一个舱室木窗打开,云阿监和一个黄胡须的金吾卫立在窗前看着周宣离去,听到了清乐公主的娇声呼叫。

云阿监道:“符卫,你说怎么办?我一女流之辈只能起个探听窥视地用处,真正行事还是你,你可是景王的亲信。”

黄须儿符卫一副孔武有力地样子。啧啧道:“原来周宣真和公主有勾搭啊,这送婚使做得好,白天送婚使,夜里驸马爷……”

云阿监倒没有故意歪曲事实,纠正说:“周郡公并未与公主同宿。”

符卫道:“哦,周宣喜欢白日宣淫,这小子真是春风得意呀,这次得意过了头。竟敢染指南汉太子妃,活得不耐烦了。”

云阿监问:“符卫,你有何办法对付周郡公?”

“别周郡公、周郡公的!”符卫低喝道:“姓周的小子这次死定了,景王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怎么死定了?”云阿监问。

符卫阴阴一笑:“让南汉太子知道这事不就成了!周宣正好去了那边,刘守素瓮中捉鳖,砍他脑袋。这叫借刀杀人。”

云阿监忙道:“这可不行,这会连累到公主的。”

符卫道:“刘守素不敢对公主怎么样?唐国公主和亲固然是迫于吴越和北宋的压力,但南汉也是有求于唐国的,为了对付势力强大的张圣,刘守素不敢对公主怎么样,吃个哑巴亏,但对周宣,刘守素是绝对不会放过地……”

说到这里,符卫冷笑一声,接着道:“估计刘守素也不会明目张胆杀死周宣。会制造一个意外死亡。诸如不慎溺水身亡,哈哈。这茫茫大海,溺水是最正常不过的……云阿监你看着吧,明日一早那边船上就会派人来向公主禀报,说送婚使周郡公不幸夜里饮酒过度,不慎失足落海,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伤哉周郡公,呜呼尚飨,哈哈!”

云阿监稍微有点不忍,周郡公平时为人不错啊,不过想想景王殿下可是许诺给她侄儿不低于七品的官职的,而且周郡公竟敢和公主赤身露体单独相处,律法也不容啊,死罪也应该,便道:“那你准备怎么将此事报知南汉太子?”

符卫沉吟道:“这却是有点麻烦,明着去报信肯定不行,说不定刘守素恼羞成怒先把我给砍了,应该让刘守素自己来发现周宣与公主的奸情……”

云阿监蹙眉道:“南汉太子又不到这船上来,如何能发现周宣与公主有私情?就算南汉太子来了,以周宣的圆滑,岂会让他看出破绽!”

此时周宣已乘木舟靠近“顺济号”,这边船头飘下的那柄纸伞落入海里,符卫看着那柄浸在海水里纸伞,眼睛突然一亮,说道:“有了!”

云阿监忙问:“有何计策,说出来听听,事关重大,一定要慎重,莫要引火烧身。”

符卫道:“刘守素不是每日都要给公主送食物来吗,就借那个机会,到时大船上会不偏不倚掉下一样东西在那四轮舟上,南汉人拾到自会去禀报他们太子,云阿监,此计可妙?”

云阿监点头道:“果然妙。”

符卫想到除掉周宣后,景王殿下那大大地封赏,不禁喜得心痒痒,那真是前程似锦啊,,突然一把将云阿监搂住……

云阿监惊叫一声,嘴就被符卫捂住,压低声音道:“别惊动了别人。”然后放开捂她嘴的手,但另一只依旧搂着她不放。

云阿监三十多岁,皮肤白皙,薄有姿色,这时胀红了脸道:“快放开我,事情既已说好,你就赶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你在这里。”

符卫色胆包天道:“急什么,我们好好再密谈密谈,这是你的卧室,没有别人会来。”手就在云阿监臀部上抚摸揉搓起来。

宫女和侍卫偷情不算稀罕,这云阿监隐隐期待,一边轻微挣扎,一边问:“谈什么?”

符卫邪笑道:“送婚使可以睡公主,我这金吾卫睡个阿监也可以吧,这叫上行下效。”说着,猛地将云阿监抱起,就按倒在床榻上,手忙脚乱扯着裙裳。

云阿监虽然觉得符卫言语粗俗轻薄,但却莫名的感觉兴奋,半推半就,正要入港,猛听得有人叩门,这下了真是吓得半死,颤声问:“是谁?”

一个小宫娥的声音:“云阿监,公主殿下传云阿监即去相见。”

云阿监脸色发白,低声嘱咐符卫藏好,待门外无人再闪出去。

云阿监跟着小宫娥去见清乐公主,清乐公主没见到,见到的是凤阿监。

凤阿监道:“云阿监,公主让我问你,周郡公画地那些衣裙款式何时能缝制好?”

云阿监道:“郡公总共画了四套,而且是从里到外的,没半个月如何缝制得好!”

凤阿监道:“说得也是,那就先尽快缝制好其中的一套,殿下要试穿呢。”'TXT小说下载:。。'

云阿监应了一声,便去领着几个宫娥为公主裁制衣裳。

云阿监哪里知道,就在她一转背,凤阿监的神情就变了,盯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

凤阿监的卧室与云阿监比邻,方才云阿监被符卫出其不意地一搂,惊叫了一声,被凤阿监听到了,便贴着木板壁仔细听,听到了符卫放肆地说周宣与公主偷情的言语,凤阿监非常吃惊,当即悄悄出房,让小宫娥去唤云阿监出来,免得她秽乱宫室。

这时,另一个小宫娥来向凤阿监禀报,说从云阿监房里出来的是一个黄胡子的金吾卫。

凤阿监道:“等下你悄悄指给我认。”又能叮嘱道:“这事谁都不许说,明白吗?公主那里也不能说,不然公主殿下会发怒的。”

小宫娥连连点头。

凤阿监觉得此事不简单,那金吾卫地口气相当放肆,简直有恃无恐,这人想干什么,想用这事来要挟周郡公?他一个小小金吾卫敢要挟信州郡公,谁给他这样地胆子?

凤阿监也算是宫斗高手了,立即联想到景王与周宣之间的仇怨,心道:“除非此人是景王地亲信,对,云阿监与景王关系也颇密切,那黄胡子金吾卫想必也是景王的人,他们想对付周郡公,说什么周郡公与公主有私情,完全是一派胡言,公主眉敛腰挺,葳蕤处子,哪里和周郡公有什么私情?定是云阿监看到周郡公常与公主单独相处,就妄加猜测,哼,这贱婢鬼迷心窍了,竟敢勾结景王陷害周郡公!”

凤阿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不便对公主说,景王到底还有什么阴谋还不清楚,金吾卫中还有多少是景王的人,都不得而知,公主除了会大发脾气,这种事她处置不来,还是等周郡公回来,向周郡公禀报吧,她凤阿监可是周郡公之女周芷若的义母,自然要助周郡公。

第026章 割势

凤阿监在这里为周宣操心之时,周宣已经带着四痴和两名奉化亲兵进到顺济宝船主舱见雪猪太子。

八名手持短斧的甲士雕塑一般守在大门口,见到周宣四人,突然举起手中斧作势欲劈,凶神恶煞的样子。

周宣心道:“娘的,还想来下马威啊!”

一边的四痴看着周宣的脸色,等他示下,却见周宣笑眯眯毫无愠色,赞道:“赌场看门的也这么威武,不错!”

八名甲士一愣,心道我等怎么就成赌场看门的了?我等乃是东宫禁卫。

南汉鸿胪寺卿也是个太监,见周宣停住脚步,便道:“周郡公,请吧。”

周宣道:“不要称呼我郡公,我是应刘太子之邀来赌博的,这里就是赌场,我就是赌客,叫我周大客官吧。”

“呃……”这鸿胪寺卿也噎到了一下,心想:“大客官?听来怎么这么别扭啊!”

只听周宣接下来道:“你们东宫太子现在就是赌场掌柜,我是大客官,让你们老板亲自来接我,快去,就原话对你们太子说。”

周宣这么说并不是有意激怒刘守素,而是投其所好,刘守素之父南汉皇帝刘继兴有一双巧手,善于用珍珠做成各种精美器物,又酷爱雕刻,玉雕、木雕、椰壳雕,样样精通,就算是有名的雕刻工匠见到刘继兴所雕之物,都是叹为稀有。刘继兴将他的雕刻作品摆在宫门外出售,哪个大臣出价高就卖给谁,起先有不少大臣为讨刘继兴欢心,你争我夺,高价买下,但刘继兴实在太勤奋,每日都有精美地雕刻作品出世。有时一天几件,大臣们买不胜买。就没那么踊跃了,刘继兴一看,没卖出去,勃然大怒,就要杀人,他的刑罚相当残忍,有烧、剥、煮、剔、刀山、剑树等等等等。后苑还有畜有虎豹,随意处置臣民,暴虐异常,所以,刘继兴的雕刻雕刻作品极其畅销,供不应求,而且价钱卖低了也不行,刘继兴也要杀人。

而为刘继兴摆摊收银子的。就是他儿子刘守素刘大掌柜。

那鸿胪寺卿还在迟疑,周宣喝道:“快去原话通报,不然误了刘太子的事你难逃酷刑。”

鸿胪寺卿赶紧进去了,不一会,伴随着雪猪太子那略显尖利的笑声,一个碧绿绸缎包裹着的大胖子出来了。八名甲士赶紧收起斧头,齐齐退后一步。

这雪猪太子酷爱绿色啊,袍子是绿地、鞋子是绿的,帽子呢,自然更是绿地,这一身绿映得他白胖的圆脸也有些绿意,笑容可掬,拱手道:“哈哈,周大客官,周大客官来光顾鄙人的赌场。荣幸荣幸。”

行啊。很有胖掌柜的样子,很上路啊!周宣也拱手笑道:“啊。刘大掌柜,久闻刘大掌柜的海上赌场有花样百出的赌法,特来领教。”眼睛盯着雪猪太子的脑袋,看见绿帽子,想起清乐公主。

周婚使果然是个妙人,雪猪太子眉花眼笑,袍袖一展:“周大客官请。”塌着半边肩,象个厮奴,殷勤地请周宣进去。

只见一个比灵飞宝船金色大厅大了一倍地长方形舱室,镏金嵌玉,布置豪奢,与宫殿无异,只是两边竖着八架木雕屏风,正中还有一个圆形小池,显得不伦不类,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数十盏精致宫灯映得明亮。

让周宣吃了一惊的是,这宫殿一般的船舱里丝竹缭绕、乐声靡靡,一队红袖飘飘的舞女在翩翩起舞。

“雪猪太子不是听从卢琼仙的鬼话,他船上不能有女人吗?怎么有这么多舞女,不怕翻船了?”

周宣便道:“刘掌柜,据我所知,赌场里女人太多不大好,对庄家不利。”

刘守素瞪大眼睛道:“是吗,这个本宫……本掌柜倒是不知,不过这些都不是女人,哈哈。”

周宣奇道:“什么意思?”

刘守素胖胖的手掌一拍,歌舞顿止,招手叫一个舞女过来。

那舞女扭扭捏捏过来了,尖声尖气道:“殿下有何吩咐?”

“啪”的一声,那舞女脸上挨了刘守素重重一个耳光,刘守素怒道:“谁让你称呼本宫为殿下的,要叫刘大掌柜,该死地,一开口就坏本掌柜的兴致。”一面对身边的内侍道:“传旨,大赌徒周大客官在此,船上人等一律称呼本宫为大掌柜,有敢错叫者,丢到海里喂鱼。”

那被打了一巴掌的舞女跪在地上连连嗑头,求大掌柜饶命。

周宣道:“和气生财,刘掌柜对下人也不能太苛刻啊。”

雪猪太子点头道:“周大客官所言有理……”对那舞女吼道:“快起来,把裙子脱啰,让周大客官看看。”

那舞女赶紧爬起来慌慌张张解裙带。

周宣皱眉道:“刘掌柜这是何意,你是想败我的赌运吗?”

雪猪太子摆手道:“我这赌场童叟无欺,怎会故意败人赌运,周大客官看着便是了。”

周宣方才离得远看不清,灯笼红光映照下,一个个宫髻巍峨、红袖飘飘,南汉宫廷的舞女应该容貌不差吧,但现在近前一看,这舞女颧骨高耸,嘴巴很大,虽然涂脂抹粉,但看着就是那么怪,胸脯实在是高耸,此时手忙脚乱解裙带,却是不熟练,原本丁香结被扯成死结,裙子一下子还脱不下来了。

“蠢货,蠢货!”刘守素脾气暴躁,破口大骂:“本掌柜数三下,你再脱不下来,立即丢进海里……”

还没等刘守素开始数。那舞女情急之下,双手抓住一边领子死命往下一扯,裂帛一声,宫裙被扯下半边,又“嗒嗒”两声,滚下两个碗状地椰子壳,再看这舞女裸露地上身。瘦骨嶙峋,胸肌扁平……

雪猪太子叫道:“再脱。全脱光。”

周宣赶紧道:“不必了,不必了,我明白了。”原来这舞女是小太监扮的,椰子壳装胸乳,刘守素还真是喜欢男人啊,不,是喜欢不男不女的人。

雪猪太子挥手让那破衣烂裙的小太监走开。其余跳舞的红裙太监也都退下,雪猪太子说道:“周大客官,就在这海上赌场作长夜之赌吧。”

周宣道:“那位姓蔺的客官何在?”

雪猪太子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笑道:“蔺客官赌输了,无力偿还赌债,本掌柜已将其扣押。”

周宣问:“蔺客官欠贵赌场什么赌债?”

雪猪太子一呶嘴,边上一个老太监躬身道:“那位蔺客官欠本赌场两只耳朵、十根手指、十根脚趾,外另人鞭一根。”

“啊!”周宣惊道:“连人鞭都输出去了!你们……把他给割了?”

雪猪太子哈哈大笑道:“本掌柜是要他立即偿还赌债的。可他耍赖,说有个姓周名宣地客官会帮他偿还赌债,本掌柜就暂缓他还债,等周大客官来。”

周宣骂道:“我也只有一根鞭,哪有多的替他还债……刘掌柜,请把那姓蔺地客官带上来。我要看看是是毫发无损?”

雪猪太子问:“周大官客答应为那蔺客官偿还赌债了?”

周宣想了想,说道:“我们先赌一场,我赢了,蔺客官地赌债一笔勾销,我输了,那就随便你割他鞭好了。”

雪猪太子正要点头,忽然摇头道:“不对,那周大客官岂不是包赢不输了,输了你没有任何损失。”

周宣心道:“你这猪头还挺精啊。”说:“怎么会没有任何损失?一、蔺客官是我好友,我输了。他就得被削成人棍;二、蔺客官被削成人棍对我的打击可谓巨大。严重影响我以后地赌局,这叫锐气。而且,我是第一次来到贵赌场,这第一局好歹得有点优惠不是?”

雪猪太子道:“算你说得在理,那就这么办,来人,把欠赌债的蔺客官押上来。”

雪猪太子亲自引路,领着周宣、四痴四人来到木雕屏风后,却见一排内侍肃立,八张长桌依次排开,每张长桌上首都坐着一个老太监,而长桌上空空如也,并无赌具。

周宣不动声色,静等左金吾卫将军蔺戟,不一会,就见两名持甲武士押着蔺戟上来了,竟然是五花大绑着的。

蔺戟见到周宣,既愧且惧,告罪道:“郡公,卑职……”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周宣道:“松绑。”

两名甲士目视雪猪太子,雪猪太子一点头,他们才给蔺戟松绑。

蔺戟扭了扭脖子,揉着手腕,慢慢走到周宣跟前,双膝跪倒:“多谢郡公相救,任凭郡公治罪。”

周宣道:“起来吧,能不能保住你的命根子还不知道呢,要看我与刘掌柜赌地这一局……蔺戟,你可真让我失望,身上无伤竟被人绑了起来!”

雪猪太子笑道:“蔺客官赌输了,理亏,自然束手就缚了。”

“卑职觉得腰间一麻就没了反抗的力气……”

膀大腰圆的蔺戟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蔺戟身为殿前金吾将,自然武艺不低,看来这船上有高手啊,鹘门十三上师已知的就有两个在这船上,而周宣只有四痴和两名亲兵,必要时要动武那可真是势单力薄,不过看这雪猪太子虽然暴戾,但似乎是懂得赌博规矩的。

周宣双手一拍:“刘掌柜,那就开赌吧,赌具何在?”

雪猪太子道:“这第一局还是掷骰子吧。”

一个内侍捧出一个柚木骰宝,往长桌上一倒,滚出六颗方寸大小的鱼骨骰子,这骰子可真够大的。骰子越大越容易控制。

周宣在来“顺济宝船”地木舟上已经和四痴商量好,此时胸有成竹,问:“刘掌柜,你这赌场什么规矩?比大还是比小?贵赌场由谁与我赌?”

雪猪太子道:“当然是比大了,点数大地一方赢,本掌柜掷骰子很是拿手,就由本掌柜来与你赌。赌场规矩,周大客官先掷。本掌柜后掷,若点数相同则算本掌柜胜,周大客官,此规矩公允否?”

周宣点头道:“公允,不过我要先熟悉一下骰子。”

雪猪太子坐在高背圈椅上,做了一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周宣也坐下,挺直腰板。从内侍手里接过柚木骰宝,所谓骰宝,就是把骰子放在里面摇的盅罐,这样可以预防作弊,但对高手来说,依旧可以根据骰子在骰宝里滚动的声音和手感,任意掷出所需点数。

周宣将骰宝递给身后的四痴:“老四,检查一下赌具。莫要吃亏。”

四痴接过,摇了几摇,又将六颗骰子一一倒出细看、掂量,点头道:“主人,是纯正的鱼骨骰子,柚木骰宝也没有问题。”

长桌那端地雪猪太子笑道:“周大客官不愧为唐国第一大赌徒。小心谨慎。”

周宣道:“我要试掷三把,好久没玩了,练练手。”说着,双手捧着柚木骰宝摇动,倾出来,一看,六个骰子加起来二十四点。

再掷一把,十八点。

周宣喃喃道:“再看这一把。”却掷出十二点,皱眉道:“怎么回事,越掷越小。手生啊。”

一边的蔺戟面如土色。一旦周宣输了,他就要立即被割耳、割势了。惨也!

雪猪太子笑眯眯问:“周大客官,还要再练多久啊?”

周宣道:“不练了,开掷,蔺客官能不能保住身上之物就看天命、看运气、看他自己地造化了。”说罢,捧起骰宝使劲筛动。

对于掷骰子,周宣的确没把握,他擅长智力游戏,对这种凭运气、凭细微手法的赌技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说到运气,他似乎不缺,再说了,赌的是蔺戟的“鞭”不是他周郡公的“鞭”,管他呢,先玩一把再说,不是还有老四在背后撑腰吗?万一失手,周宣也另有办法,不会让蔺戟当太监的。

宫殿一般地华丽舱室安静异常,外面地风雨声显得清晰起来,隐隐传来大海波涛涌动地宏大声响,还有,就是柚木骰宝里骰子相互撞击的清脆、绵密地声音。

周宣手往下一顿,六颗鱼骨骰子争先恐后从骰宝里滚落到长桌上,前面四颗分别定格在五点、四点、五点、…的面上,第五颗转出六点,第六颗眼看就要朱红一点朝上,却突然翻了个身,变成六点了,这样,六颗骰子总计二十九点,赢面颇大。

周宣心里清楚,这六颗骰子只有四颗是他掷的,四痴在凝神关注这六颗骰子,判断出最差的两颗,四痴只有能力改变这两颗地点数,太多了控制不住,而且也容易被雪猪太子发现。

雪猪太子微现讶然之色,却不甚在意,笑道:“周大客官果然好本事,竟掷出两个六点、两个五点,厉害,厉害!”

周宣一笑,将柚木骰推到雪猪太子面前,手一摊:“刘掌柜请……”

雪猪太子卖力地筛动着骰宝,脸上的肥肉都晃动起来,好象注了水的肉一般,将骰宝往下一倾,六颗筛子滚落下来,在长桌盘旋转动……

这种骰子是用海鱼的骨头磨制成的,海鱼骨比较轻,便于骰子旋转,但因为这骰子比较大,滚不了两下就会定住,留给四痴的作弊地时间只在弹指之间,对眼力、暗劲的要求可谓极高。

四颗骰子依次落定,竟然全是六点!

第五颗骰子眼看就要定在六点上,却往左一倾,成了两点。

关键在最后一颗骰子上,只要掷出…以上,那周宣就要输了。

可怪,这颗骰子转得也太久了,一会儿六点朝上,一会儿两点朝上,翻滚不休。

这时,因为海浪的涌动,顺济大船船体往右微微一倾,四痴巧妙地把握住了这一时机,让那颗骰子定格在一点上,那骰子还不甘心似的,左右摇晃,还想翻过来。

周宣知道有古怪,冷笑道:“怎么回事?有这样自己会翻个的骰子吗?”

此言一出,那骰子顿时纹丝不动。

第027章 谁是女人

周宣掷出二十九点,雪猪太子在前面四个骰子全部是六点的大好形势下,后面两颗骰子一个两点、一个一点,总计二十七点,雪猪太子输了。

雪猪太子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输,白胖的圆脸满是惊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扭头看着身侧的三个侍从,这三个侍从有两个是太监,还有一个是大鼻子的黑袍侍卫。

“怎么回事?怎么输了?”

雪猪太子问得很奇怪,好象骰子不是他掷的,而是这两个太监和黑袍大鼻子掷的。

那两个太监却看着黑袍大鼻子,眼露责备之色。

黑袍大鼻子额角出汗,突然指着四痴喝道:“是这个小瘦子在捣鬼!”

周宣算是明白了,雪猪太子掷骰子也是靠身边人帮助的,大哥不要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问:“怎么捣鬼了?赌有赌规,输了就耍赖那这赌场不怎么开?”

黑袍大鼻子道:“这小瘦子的双手为什么抵在长桌下?”

周宣扭头看看四痴,四痴抱臂而立,横眉冷对隔案四人。

周宣微笑道:“我怎么看到刘掌柜身边的三人也都是手笼在袖底紧贴长桌啊?关心各自主人的输赢,靠得近点也很正常嘛,对不对,刘大掌柜?”

雪猪太子不傻,心知肚明,笑道:“对对,这局是周大客官胜,算是周大客官为蔺客官偿还赌债了。哈哈。”

刘大掌柜对客人还算客气,对下人就暴躁了,举起柚木骰宝就朝黑袍大鼻子砸去:“滚,给我滚,没用的家伙!”

这黑袍大鼻子应该是比较有身份地,雪猪太子没有下令将他投海,只是让他滚出去。

周宣说道:“久闻刘掌柜酷爱斗虫。在下也颇好此道,目下已近中秋。正是猛虫横行之时,只可惜船在海上,不然的话我倒想与刘掌柜斗虫决胜,比这摇骰子那可有趣百倍。”

雪猪太子是个虫迷,也听说过周宣以一只黄背虫在洪州大战青背虫并夺魁的传闻,而且周宣这次还是唐国的斗虫使,送婚顺便去参加兴王府举行的五国虫战。便问:“周客官难道携有猛虫?”

周宣郑重点头道:“有。”

雪猪太子奇怪地问:“有哪里?可否让本掌柜一观?”

自出了金陵,刘守素一路与周宣同行,并未见周宣喂养过蟋蟀,出海之后更不可能捕到蟋蟀,所以现在听周宣说携有猛虫,很是惊讶。

却见周宣双手一摊,说道:“我麾下之猛虫尚寄养于天地之间,虫子在野外能得到阳光、雨露、温润气息的滋养。养在盆中、罐里,吸收天地元气就要弱很多,所以我一般是现捕现斗。”

雪猪太子听得有趣,问道:“这么说周大客官是要到我兴王府后再临时捕虫参加五国虫战了?”

周宣道:“正是。”

雪猪太子哈哈大笑:“八、九月的兴王府,可以说每片瓦砾下都有人翻过了,黄背虫以上搜罗一空。你到哪去捕虫?哈哈。”

周宣道:“这个……刘大掌柜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心想:“万一捕不到,还可以让老四去‘借’嘛,老四去年不就向抚州一财主‘借’了中将级地‘虎痴许褚’吗?后来还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板猛地一倾,角度达十五度以上,象顺济号这样地大船倾斜到这种程度是很罕见的,八架木雕屏风“哗啦”一声全部倒了下来。各种琉璃器皿、宝瓶玉器纷纷从案上滑落。碎了一地。

高悬的宫灯左右摇晃,灯火忽明忽暗。而舱外的海浪声陡然响亮起来,大雨瓢泼而至。

船体左右倾侧,雪猪太子坐在那摇摇晃晃,怒叫道:“混账东西,怎么驾的船?来人,把舵师给我砍了!”

一个船监跌跌撞撞跑来,大声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船队遭遇海神风了!”

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海神风极其猛烈,所过海域会掀起滔天巨浪,船毁人亡,即便“顺济号”这样长达三十丈的尖底大船也难以抗御。

海神风应该就是热带风暴,遭遇这样的风暴只有听天由命了,如果是强热带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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