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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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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遇见
我不是没喜欢过女孩子,白雪公主算不算啊?
恐慌,彷徨,挣扎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不甘不愿的接受。前人怎么走过来我就怎么爬过来,那路再怎么难走,好歹也算被前人走出来了。
要去大学报道时,老妈本来非要老爸送上一程,可是被我很坚定的拒绝了。开玩笑,又不是姑娘家家的,不就是上个学么,还来个十八里相送?忒拖沓矫情了吧。飞机也不要,小爷还没金贵到那地步,火车上熬个一天一夜算个屁,省下的那些钱还能去买双新球鞋。
可事实证明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坐火车也就算了,结果我买的还是硬座,不到半天,屁股就坚持不住了,换了N个姿势后,决定还是到车厢头去站会。
那早有人据着了,三两个民工样的小伙随便在地上展了张报纸当屁垫,脚乱七八糟地横呈着占了大半疆土。嘴里叼着不知名的劣质香烟,乌烟瘴气得令人厌烦。
我再往前挪过去,才见着车窗边还站了个人,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兀自潇洒的站在那里,脸朝着窗外没法看清,头发倒是做得蛮有个性的,根根桀骜地乱着,绝对没少浪费着哩水。
我瞧着他一副学生样,先升了几分好感。想上路前老妈一箩子的叮嘱,什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我虽然听着不耐烦,可是还没敢真掉以轻心。这一路上把我给憋屈的,这会儿好不容易看着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忍不住就想上去兜两句。
我说,兄弟,借个地,让我也透透气。
他微微侧了侧身子,给我让出半边窗子。我趁着他微转身时偷瞄了他一眼,乖乖,比我还俊的小伙子。终究不认识,没太好意思明目张胆的看,只能在车窗的玻璃上就着模糊的影子和他比帅。
他站了会,从身上摸出一个烟盒,抖了支细长的烟,点了火就抽起来。我下意识里皱了皱眉,想着敢情又凑到一烟枪身边来拉。他好象也意识到了,没说什么,直接摁了烟,扔到一旁垃圾桶里去了。
可没过一会,又把那烟盒拿出来了。这会他没一下子点上,而是往我这让了让问,来一支?
我思考了0。1秒后接了过来,他又自己叼了一支,拿火机眩技一般玩了个花样,擦着了火点了烟。ZIPPO古代航海情侣火机,他拿的是那个女版的。
抽了2口他递过来的烟,很薄,有淡薄荷味,不太让人讨厌。我心思转了一圈,再看他时,只觉得眼前这人其实不能用俊来形容,太精致了,虽然举手投足毫无女态却让人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他好象感觉到了我的打量,微微颔首,将手里的烟很大口吸了两口,掐了弹进垃圾桶里就离开了。始终都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我站在他站过的那位子,待到香烟烧到了手指,才慌忙灭了,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晃悠悠的回座位去了。
原来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大爷不知道是不是下车了,这会儿是个女孩子坐那,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见我回来,给了我一个很便宜的笑。
我嘴一咧,算是回应。她又把瓜子推了过来,问我吃么。我摇摇头,打算睡会躲避这小妮的好意。
一顿迷糊觉醒来,一睁眼就先吓了一大跳,那姑娘眼眨都不带眨的盯着我,如狼似虎。原谅我这么形容,因为我是真被吓到了,没见着哪家姑娘这样的,毫不掩饰就这么直楞楞的看着。我是长的不差,可以前就算被看也只是被那种含羞带怯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偷瞄着,哪有被这样吓过。
见我醒了,那姑娘只尴尬了那么一小会,很快又镇定地抛了个灿烂的笑过来。叮叮,心里警钟敲响,这妞不会是想泡我吧。
“呵呵,”她笑,有三分谄媚,五分变态。
我暗吞了口口水,这样的我还真没对付过,危险了危险了。老天,我还得在这车上呆将近20个小时啊。
她抹了一下嘴巴,我疑心她是在擦要滴下来的口水。她说“同学,对了,你还是学生吧。你去学校么?你学校哪的啊?”
我迟疑的答“A市下。”说完后悔不已,想我多滑溜一人,怎么今儿老被人牵着走啊。
她一拍巴掌“XX大学?新生?哪个系的啊?”
我在心里哀号了一声,不要那么巧吧。她兴奋到没注意我的郁闷,不等我回答就接着说道“我也是哦,今年新生。我哥也在那,他另一节车厢里,票没买好,都是我爸那朋友办事不利落。我说了坐飞机了嘛,我哥还说不要。不过还好,遇到你了,蛮值的。天啊~~~~我心目中的完美小白受形象啊。”她说完,猛的捂住嘴巴,偷偷的望了我一眼。
我表面上波澜不惊,装着没听懂,心里却在悲哀的呐喊着,拜托,我脸上有写着我是0么?还是小白级别的。
我明白了,我遇到传说中的同人女了,不,也许应该叫耽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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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痛苦的日子从此没了头,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女的真的就是如此没眼色,看不到我的拒绝与躲闪,死里掰咧地就粘了上来。当初她那强行伸过来的手至今还经常在偶的噩梦里出现,她笑,很强势地捏紧偶的手,她说,你可以叫我小脱,以后,多多指教了。
她口中的老哥也很应景的适时出现了,就是我在车厢夹道遇上的那个白衣帅哥。晃悠着过来,踢了踢小脱的坐椅,你怎么自个儿换座了啊?喂,我饿了。小脱撇撇嘴,尽管不很情愿,还是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摸出一堆的零食扔给那好命的男孩,又拿了盒碗面出来,晃晃,“海鲜味的怎样。”
男孩子噶蹦噶蹦地啃着薯片,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小脱又转头问我,“你呢?要不要我顺便也帮你把面泡上。”
我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什么时候轮到让个女孩子照顾来着?忙翻出一盒康师傅,跟着她一起冲水泡面去了。
小脱有一招绝技,叫瞬杀,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意思是在瞬间和旁边的陌生人自然熟。我是受害者之一。也不晓得是什么心理,我本来对女生就老有种亏欠的感觉,碰上女性我都尽量的小心翼翼,客气体贴,加上小脱那么一下不经意的关怀,我马上忘记了此人的危险性。取了水回来后,对她虽谈不上推心置腹,却也不像之前那么隔了。
她老哥就那样大喇喇地坐在我的位置上,歪着头看着窗外。见我们回来也不知道起来让个座。小脱一巴掌呼在她哥肩上,“你坐我那,给人家帅哥让让。”他哥没理她,抬抬眉看了我一眼,也没先问候我们下就甩出2字“面呢?”
我在一边打着哈哈说,“没事没事,让你哥先把面吃了先,小脱你坐吧,我坐累了,站会。”心里却把这当哥的骂到漏。小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下,瞪了她哥一眼解释说“我哥就这死德性,你表和他计较。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女王受了不成?”
说实话,如果一定要分的话,我觉得他确实蛮受的。小脱身为人家老妹,身边有那么好的资源不好好利用,对着我流口水实在说不过去啊。
那男孩吃着面,听了小脱的话后,一推面碗,也不顾碗里还剩挺多,扯了张面纸擦擦嘴指着她道“程历你不要给我再说这有的没有的,再让我听到一次看我怎么治你。”小脱一吐舌头“看到了吧,还一别扭受。”这话她嘟囔在喉里,却是没敢再让那戾气的公子听到。呵呵,还真让我看到了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
男孩子终于正视我了,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相却又偏偏要摆出个桀骜的嘴脸,像他头上根根个性的头发。“程玺,X大应物系。咱以后是同校吧,别被我妹带坏了,什么乱七八糟一堆一堆的。”
我礼尚往来,“齐宇,X大新生,建工系。”他妹在旁边尖叫了一声,“建工?建筑学的?我也是耶。”我的冷汗立马下来了,头磕在桌上好半天没缓过来,老天你不是吧。
火车上认识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再无聊,两副扑克拖拉机一路打下来,时间也算是不知不觉地耗过去了。程玺一路上女王作风严重,把他妹呼来喝去干这干那。这本来不关我事,可那小妮一个谄媚的笑加一句好话抛过来,我顶不住,成了卒子手下的卒子。那丫头欺负我不知道那些个暗语,快下火车的时候凑过自以为是的说了句,没发现,其实你还是有做攻的潜质的,至少能好好照顾小受。
你以为这是夸我呢,我哭笑不得。程玺则是笑得都快抽了,狐狸一般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凑我耳朵边上说:看来我妹是看上你了,你好自为知吧。我一哆嗦,觉得一顾凉气直直地就顺着脊梁骨上来了。
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报了到进了宿舍,还好,4个人的公寓,每层有单独的卫浴,虽然不供热水,但我已经感到庆幸。要不回头去公共澡堂,谁知道会出个什么岔子。
已经来了2个人,东西早收拾利索了正在摆弄着一个14寸的小电视呢。见我进来,没等我东西放下水喝上一口,其中一个手心向上一摊:哥们,这电视可算合买的,140的二手,你给35块哥等着吃饭呢。
我放了行李,一把拍在那手上:不先商量下也能算合买啊?有你那么办事的吗。罢了罢了,今儿请哥几个吃顿好的,电视的钱别再提,怎样?
他俩对了对眼,爽快的拍巴掌定了:也行,几块钱的东西,联络了哥们感情正紧。
彼此互通了姓名,一个叫李卓一个叫吴群,普通的学生样,看着只能说还顺眼。可是他们居然和我不是同系的。学校分宿舍分到我这,刚好没了个整,就和土木编到一块去了。剩下那个没来的听说倒是我们专业的。
我等着那和我一样被组织抛弃的小伙来,可他过了报道的那2天期限还没到,眼见着就要军训了,估计怕是不来了。毕竟我们学校不高不低的,校园里最不缺的就是一副壮志未筹的落地凤凰,都瞅着机会想回去再来一次呢。我郁闷的要死,原想着还有个垫背的,可现在垫背的也不来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那天吴群李卓晃悠着回来,一个劲的开始挤兑我。我开始没闹明白什么事,后来才晓得我的大名在女生那逛了个圈又回到男生这来了。只是转过这圈后那名儿可就不是原来那名了,俨然加了几层亮闪闪的金光。谁不晓得建工系女生少啊,这女生一少,母猪都赛貂禅。我在那半边天红了,在这半边天自然也跑不脱,只是我没和同系其他男生住一块,中间生生隔了个公共厕所,别小看这厕所,这么一隔,山高水远的也就没几个系里的男生叫的出我的名字。他们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翻,愣是没翻出那个叫齐宇的人物。越发觉得神秘莫测,还想再挖他三尺地的时候,被我们屋的哥们不小心听见了,一时嘴顺捅了出来。这不,以前还在想怎么和系里的男生套套瓷以后也好混,现在免了,谁不认识我呀,可惜我还是谁都不认识。
二 提醒
军训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我在23连,屋里那2个在24连,剩下的那张床依旧空着。教官不晓得是学校哪里找来的,凶神恶煞到令人发指,见天的摆弄着我们,让我们做出许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傻姿势。比如收着下巴撅着屁股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还美其名曰站军姿。
女生们还好,有时候唧唧喳喳一糊弄一发嗲,那棺材板偶尔也识趣的放下水。可男生就没那么幸运了,见天的被折磨得没了个正型。那风吹日晒的,又没女生那些个防护措施,没几天就一个个黑得晚上蚊子都找不着。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该晒的太阳还得晒,该淋的雨照样淋。还得隔三岔五的整些歌功颂德的稿子往上递,怎么恶心肉麻怎么写。
那天照旧是站军姿,头顶的太阳不要命的散发着它的热情。女生堆那里忽然一阵骚动,就听得有人说,妈的,又整倒了一个。被扶出来的是小脱,被2女生托着,要死不死的就要往医疗室送。我那时心里叫一个羡慕啊,我多想也这样眼一翻就下去了,可那样以来今晚回去肯定得被那帮男生们炮轰。
她们快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分明见着小脱那妮子不老实,身子一沉,架着她的2个女生就要被拖下去了。小脱假惺惺地一呻吟,眼微张,纤纤玉指微抬,貌似无意的一指我,那叫一个气若游丝:同学,麻烦你帮个忙搭把手吧,她们扶不动。
我一动不敢动,依旧撅着屁股站我的军姿,眼睛却瞄向教官。教官的黑脸哪里看得出表情,一道利光扫过来,我只好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在那太阳下木着。小脱又哎哟了一声,教官火了,走过来在我脑门上一拍:还不快去,人家姑娘家叫你帮个忙你怎么这态度。
靠,你不说话我敢动么?摸摸鼻子,我出列,背起小脱就往校医院去了。那俩女生想跟来,小脱一句话推了她们:你们别为我耽误了训练啊。丫的小样你没看出那2个妮子想乘机偷会懒么?
小脱鬼的像什么一样,自然不可能真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太阳晒昏了头,有点小中暑而已。医生人来,眼都不带抬一下,大笔一挥,直接开了几支藿香正气水又弄了瓶葡萄糖。注射室里早坐了好些人了,三三俩俩的,拿的药也都是清一色的藿香正气水和葡萄糖。护士摇摇头,瞧这一个军训给弄的哦。
输着葡萄糖,小脱忽闪忽闪着大眼瞅着我,哪里还有刚才那虚弱的样子啊。她一拧我的胳膊:怎样,今天晚上这顿怎么说也该你解决了吧,平白里帮你了个大忙。我茫然,我请?凭什么啊,医药费还我垫付的呢,你什么时候把钱还了我先。她怒了:要不是我略施小计点了你出来,你这小身板这会还在太阳底下晒着呢。
事实证明,碰上女人,千万别尝试着和她讲道理,还有,千万别试图去理解她们的想法。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承了小脱的情,尽管我废了老大的劲把她搬运到校医院,尽管我帮她付了医药费,尽管我在她输水期间端茶送水,尽管我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帮她把医生开的藿香正气水喝了,尽管尽管~反正我欠她了,晚上我得请她吃饭。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其实除了那次在火车上的相遇,在学校我和小脱还真没正面的接触过。刚到学校兵荒马乱的,后来又有让人累得像死狗一样的军训,自然没有机会去找那火车上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不过小脱作风比较彪捍,也不晓得在女生那怎么帮我做的宣传,弄得我在男生这边的形象很诡异,对,就是诡异。而且给大家的印象是,我和着妮很熟。这会她说请吃饭,我象征性的挣扎一下也就答应了,军训眼见着要结束,和同志们打好关系是很重要的。
东门外一溜儿饭店,自然是挑最贵的。我恨得牙痒痒,她还敢给我玩买一送一,把她那老哥也带来了。这会儿两颗脑袋凑在那指指戳戳,每在那菜单上停一下我的心就凉一分。程玺多日不见还是那死德行,头发时髦的耸立着,表情温文,下手狠辣,瞅着哪菜贵点哪。我忽然相信他说的话了,小脱对我有意思,因为她对我还算好点,她只点次贵的。泪下。
那候着小姐越看越开心,嘴角眼见着就要咧到腮帮子上去了。少爷小姐忽然把菜单一推:我们换一家吧,这家没有芙蓉蛋。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拉着我大摇大摆的出去了,走前没忘把饭前送的那碟瓜子带上。这家店我以后没脸来了。
兄妹俩个都是人才,脸不红不臊,走时仍是上帝,拽着我这上不来台面的东西,七弯八拐直接拉我出了校,说是去市里吃。
程玺对他妹说:齐宇是老实人,咱也别难为人家了,随便吃吃得了。
小脱头重重一点,一脸肃穆:对,咱就随便来点,去吃牛排好了,那个好对付。
我在旁边头如蒜捣:谢谢领导们的关心和支持,我原想着怎么的也得满汉全席才能把你们给打发了。
说实话,好享来的牛排套餐确实不贵,他俩也算给偶的钱包留够面子了。程玺在小脱跑去拿点心的时候凑过来说:知道我为什么跟出来么?我木讷的摇头,心里却狠骂:废话,蹭饭呗。
他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他说:你听好了,我妹太危险了,你自个注意着点,如果真要交往,没问题,可她的一些奇怪的条件你可千万别答应,我这也是为你好。
我听得迷茫,小脱正好回来,见他哥脑袋凑我旁边,拿出手机,很利落“卡嚓”就是一张。嘴里咋咋的叹着,好东西啊好东西,今晚就传上去让姐妹们看看。程玺嘴巴抽了一下,拿面纸摸了摸嘴:程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发现一个问题,程玺平时也叫她妹小脱,可是一生气,就会叫她大名程历。这会他估计怒了。
小脱一瞥嘴,老实了,背出貌似家训的东西:知道了拉,不意(淫)真人,我也就自个私底下玩玩。
程玺眼睛一眯,好象有什么在眼里流转着,他说:你知道就好,今儿你手机给我用一晚。没等小脱再说什么,拿起刀,几下支解了盘里那一大块肉,眼里那狠劲吓了我一大跳。
还好后面的气氛缓和,程玺又交代了几句,说我们系的辅导员估计过2天要换,原因却是不知道。新来的那个是系里的一把手,学术研究上有些作为,奇怪的是这次却来兼我们的辅导员。程玺虽不是我们院的,可好歹也是比我们多混了一年的老鸟,又是应物系学生会的小头目,想来消息是比较确实的吧。不过大学辅导员不比初中班主任,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就没放心思上去。小脱比较兴奋,缠着他哥问东问西,无非是打听那人的三围尺寸年龄体重。小脱,你就没见程玺又要抓狂了么?
我怕他们兄妹又僵起来,找了个借口暂时离了席,拎着个盘子到边角那个小区去装沙拉。回来的时候撞到个漂亮的男孩子,当然,我不是像小脱那样时刻眼扫帅哥的,尽管我确实喜欢,但我会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他骂了我一句。他说:你长没长眼啊。我本来还想道歉来着,毕竟我手中的沙拉酱有一半这会全在他那件白色NIKE运动衫上了。可他这么一说,我就也上火了,你知道,年轻人是这样子的,总容易冲动。我一抬眼,摆了个认真的表情,很严肃的对他说:我长眼了,真的,要不我能见着兄弟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尊容么。
他一瞪眼:你丫的找揍?我要还击,有个温和的声音在那边说:若函你干嘛呢,拿个沙拉半天工夫。一个戴无框眼镜的男子走过来,手轻轻搭在那个男孩子的肩膀上。“先回去吧,把衣服擦擦。”男孩子很听他的话,剐了我一眼乖乖走了。他对我微微一笑,点头:小涵有的时候冒失了一点,别和他计较。我脸登时红了:其实是我先~我~。他淡漠的笑,了然的神情。我一时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推推眼镜,在我再开口前示意了一下,潇洒离开。我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像个傻瓜。
回了座位,兄妹2个大眼瞪小眼坐着,我说,回去吧,他们居然没有异议。我和程玺先送了小脱回宿舍。我俩住的地方是一个区的,就一起回去了。少了小脱在旁边犯花痴打边鼓,程玺反而与我没什么话说,只是临了又提了一次,叫我注意点。我失笑,这人怎么防自己的妹妹像防洪水猛兽似的。
本来回来就晚了,想着要好好休息下的,却没想到寝室里坐了好多人。吴群李卓看到我回来,明显的舒了口气,烂摊子一放,拿着盆洗脸去了,空留我一人对付那一屋子建工系的同班同学。
也不是大事,无非是拷问我和小脱的关系,其实男生有的时候也是很八卦的,并且更加直接。我尴尬的笑,我与那妮还没什么呢,怎么就被传的满城风雨了。何况她我可惹不起。我敷衍道:我们是朋友。马上有嘴快的人问:什么朋友。我哪能上他这当,谨慎的回答:普通朋友。他们继续:关系纯洁否?我接招:绝对纯洁。他们还没完:什么纯洁的关系?我漫不经心的接招:我们绝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完了,说漏了,中招。
群众们开始起哄: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默,这样的段子应该大家都听过吧,也就是男女关系这个。)
我无语。于是诽闻漫天飞,我与小脱的男女关系在流言蜚语中正式确立。当然,这些只是旁人的一腔情愿,我与小脱,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三 冲突
在我们被整死前军训结束了。假模假式送着教官,看着那一干女生依依不舍的样子,真好象这军民鱼水情有多深似的。其实看着那一卡车的教官像待卖的种猪般被拉走,我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正式上课前学校体恤我们刚被军训折腾得不行,中间隔了2天的空档权当休息调整。本来大家伙在军训时都说什么军训完如何如何,去哪玩云云。真放假了,却个个死在寝室里养着,说要好好歇歇补回失去的元气,24小时里倒有16小时是在和床铺相亲相爱。
那天下午照例是睡,隔壁寝室的却来敲门,说是我们系里通知开会。没土木那两小子什么事,他们继续他们的睡猪生活,我则不甘不愿的出了门。
会是在专教开的,一进门,小脱就大老远的招呼着:这里这里。众人侧目,我尴尬的笑,可还是乖乖的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脑袋凑过来,神神密密的说:你晓得是什么事么?我配合的摇头,心里却在想无非是正式上课前的一些训诫罢了。
她嘿嘿一笑,用典型的八卦音说道:程玺那天不是说了嘛,辅导员啊,新的辅导员。我点头,那很好啊。她又继续说道: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换下我们原来那个导员么?
我继续摇头,心想你就一口气说完好了,这样吊来吊去累不累啊。
新转来一个学生你该知道吧,啊?你不知道,你怎么混的你。今天人就过来了,有点来头的样子,听说是咱们学校那谁谁谁的孙子,新导员转过来为的就是他。
我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小脱则是一副八卦掰完后的满足。
人还没来,教室闹哄哄的,我没认识几个人,和周围几个女生瞎聊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就趴桌上了。小脱又拿了她那手机出来,对着我的脸喀嚓喀嚓一阵乱拍。我想起那天那张照片,觉得终究有些不妥,忍不住还是问了。小脱一脸遗憾的说,手机被她哥拿走后,第2天拿回来就什么都没了,估计是删了。她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下次一定会想办法弄张更完美的弥补。我松了口气,自然不会给你有下一次的机会。
我是被女生们兴奋的唧喳声闹醒的,当然这得得益于小脱给我留的位子,整个儿就是一乱花丛中一点绿。我揉揉眼看前面的讲台,新来的导员背对着我们正往黑板上写字。秦知初三个大字那叫一个张牙舞爪挥斥方遒。
小脱兴奋的掐着我的手,她说你看见没,极品啊。我看着转过来的那张脸,也确确实实的惊了一下。这世界真小,不是么?那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眼光正好扫过来,与我的眼对上了,微微一颔首,又轻轻的飘开,不是那个在好享来遇上的男子又是谁?
女生们激动了,因为此人英俊潇洒刚好适合她们意淫,男生们也激动了,因为我们班为数不多的宝贝资源眼见着又要因为这新导员莫明流失了。
那人温文的在讲台上站着,轻轻咳嗽了一声,请安静一下好么?嘈杂的声音就这样渐渐小下去直至全部消失了。他笑了一下,显然局面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轻拍掌中的粉笔灰:大家以后叫我秦好了,由于种种原因,院里临时授命,让我当了这导员,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很稀松平常的官方语言,小脱却听得一脸迷醉,指甲深深的掐进我的手臂里去。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我确定只是短小急促的一声,他却听到了,眼光扫过来,一推眼镜:这位同学有什么意见么?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的嘛。
一下子又是万众瞩目。我迟疑的站了起来,张了几次口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就那样尴尬的耗着。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班的班委还没任命吧,好吧,军训时负责的那几个人回头留下,至于生活委员,就由这位同学担当吧。对了,你叫什么?
齐宇,我叫齐宇。他若有所思,齐宇么?住418那个么。
我吃惊的看他,这导员功课倒做的很周全啊,连寝室安排都那么清楚,心里当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他这次笑得有些玩味,拍拍我让我坐下,却没再说什么,继续安排班务。
※※※z※※y※※z※※z※※※
回到寝室我才终于晓得他为什么那么笑了。空着的床铺这会已经被一床新铺盖占着,吴群李卓那2个懒鬼居然在打扫卫生。一个男孩子靠在阳台的门站着,此时夕阳正好落下,在他身后撒下美丽的余辉,生生的惑了我的眼。当然,有了之前秦的铺垫,这会看到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站在这里我并没有再吃多大的惊,我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意思意思的问:需要帮忙么?
显然真正吃惊的人是他,他张大嘴,是你?
我耸耸肩,可不就是,那什么,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那件小耐洗干净了没?
他撇了撇嘴,丢了,今晚你请算是补偿?
我假意的翻了下钱包:很遗憾总共12块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谁都知道我的钱从来不放钱包,那东西只是虚设,可这小子不知道。
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今晚哥几个吃一顿,我请。那什么李群吴卓还有你,你叫什么来着?
我笑着纠正他,是李卓吴群,还有,我叫齐宇,你可别读了白字错字再喊错了人。
他一捶我肩膀,知道了知道了,我叫温若函。说好了,晚上去喝一顿。我算发现了,你小子说话老绵里藏针,上次就被你噎到了。
我一拱手:承让。心中却欢喜着,本来嘛,男生之间就应该是相逢一笑抿恩仇的,要的就是那份爽利,何况,他可是我死活盼着的阶级兄弟啊。418,这会总算到全了。
上过学的都晓得吧,最会找事儿蹦达的就是那些个刚入校的菜鸟们。一个个天生我才的得意模样,社团拉,学生会拉,广播站拉,能露脸的一个都不能少。一有什么活动个个积极得不行,成天被老生们使唤来使唤去忙得像狗似的还特有成就感,张口闭口就是“那什么,学生会里有点事得我过去一趟。”过去干嘛?擦桌子搬凳子呗,真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一新人做决策不是?反正挤破脑袋就想玩出那么一点花样出来。原谅我这么说,你可以说我是酸葡萄心理,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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