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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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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与下官有些事要办理,李大人,你放心,只要你们放开一条路,下官自然不会伤到太子一根毫毛。”
李大亮头上热汗滚滚而下。这齐统领定然是叛党中人,见本应在外的李治易装回府,知道大事不妙,这才突然出手,制住李治,以为要胁。
只是此时万万不能激怒此人,卢鸿上前笑道:“齐统领你开什么玩笑……”
齐统领叫道:“别过来!什么也不用说!你!去把那辆马车牵过来!”说着,空着地一只手指向一边身着丫环装地衡阳公主。
衡阳公主似是极怕的样子,低了头,慢慢地走向马车,将其牵了过来。一边地大壮看得傻了眼,张着嘴,衡阳公主将他手中马车牵走,还没有反应过来。
齐统领将李治挡在前边,一点点退向马车,对着吼道:“不许动,你们胆敢动一动,我便杀了他!”
到了车前,他这才松开李治道:“上车!”说着一把将李治推上车。正在这时,一边低着头的衡阳公主忽然动了。
众人只见李治才上了马车,忽然那马惊叫一声直窜了出去,衡阳公主却转过身来,一只手打在齐统领腕上,将短刀击落于地,下边却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齐统领两腿之间!
齐统领一声惨叫,栽倒于地。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纷纷上前,擒住了齐统领。
卢鸿看着衡阳公主三下两下放倒齐统领,又看她狠狠瞪了自己几眼,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不由浑身发凉。尤其看衡阳公主面色不善,斜视着自己还活动了一下脚腕,再看看地上抱着跨下呻咽的齐统领,不由紧紧双腿,打了个冷颤。
“太子怎么样?”李大亮急忙叫亲兵们去追跑远了的马车。
不想众人还未动,那马车居然慢慢站住,随即轻轻松松地调过头,自己跑回来了。
太子李治象模象样的赶着车,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把车停下来,安静地道:“本王才发现,原来赶车这事也不怎么难。”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四十二章 不见杨花扑面飞
“总之便是如此。可叹三…………那李恪机关算尽,却未曾想到我等由暗道脱身,以至于功亏一篑。可笑地是,卢大人率兵包围公主府时,里边的士兵还大喊“太子爷有令,反了反了”呢。”卢鸿终南别业书房中,李治笑着对卢鸿说道。
卢鸿叹息一声道:“说来吴王才华是尽有的,只是总是看不穿形势。此番却落得自焚而死的下场,圣上想来也难免伤怀。”
李治收起笑容道:“是啊。其实从小,三哥对我一直也是不错的。哼,都是那杨元静,这家伙居然处心积虑这么长时间,在我身边都安插了人。这回他和三哥一起自尽,算是便宜他了。”
卢鸿呆了一会才道:“不过说来,杨元静那处府第还是汉时未央宫所在,史上便因动乱被焚。此次吴王与杨元静,又是被围王府,自焚而死,倒真如冥冥中有天意一般。”
李治笑道:“烧就烧了,以后庶子你要找瓦当就方便了。”
卢鸿皱眉道:“这话太子却是不该说。兵火之乱,非是祥事。”
李治登时肃然道:“庶子大人说的是。不过,嘿嘿,这放火一事,庶子好像也很擅长么。我姐姐那卧室,就是被您一把火给烧掉了。弄得姐姐到现在还住在长安城里,回来也没地住了吧。”说罢,脸上又浮起一片暧昧的坏笑。
卢鸿老脸一红。又大感头痛。那天掌握了太子府,平息了左右卫地事态后,衡阳公主便住到了宫中去,至今再未见卢鸿之面。只是一想起临走时衡阳公主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卢鸿便忍不住后背凉飕飕的。
强自咳嗽一声,卢鸿转过话题道:“只是不知安州方面,可有何动静?”
李治摇头道:“那边的信息尚未传来,不过李恪一死,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波浪来。倒是此次京城之中。颇有些人牵扯在里边。此间诸事基本查清,已经快信送往西北。有些事,怕还得父皇回来再定夺了。”
卢鸿“哦”了一声道:“那报纸方面呢。太子准备将事都暂且压下么?”
李治苦恼地道:“这却有些为难。前时府前动静以及姐姐府内兵变、胤王府自焚等事,各家报纸多有报道的。虽然其中事实,还没有泄露,只怕也是早晚的事了。”
卢鸿道:“此次若想全盘遮掩,自然不能,似乎也无必要。只是大局虽定,但尚未厘清,不宜暴露。不若太子着有司召集全体报业人员,通报相关事宜,将可公布之事。统一口径。反倒胜过纷纷猜疑。”李治点头道:“庶子这法倒不失可行之计。只要官报与杂谈小报都一般说法,反倒免得谣言纷纷,徒乱人意。”
卢鸿笑道:“其实不只此意。以后朝廷若有需向公众公开之事,便可如此召开发布会议,借各家报坊之口。传达解释。比之从前抄录邸纸,既方便又快捷,更可解公众之疑,可谓一举数得。”
李治连声称妙。二人再谈片刻,李治因府中事务尚多。便起身告辞。临行前道:“对了。这次兵围胤国公府,李恪、杨元静二人自焚。其余府中倒没全烧掉。士兵搜索,却在一间密室内,搜出一名被囚禁的女子。那女子言道,与庶子是旧识。今日本王也一并带了来,便交与庶子大人吧。”
卢鸿大讶,不知是谁。待送走李治,有人将那人带来,卢鸿大吃一惊,居然便是荥阳翠绣坊中的花四姑。
花四姑如今换过一般素淡之妆,面色略带憔悴,上前见礼道:“见过卢大人。不想荥阳一别,居然此处相见。”
卢鸿惊道:“四姑,你如何会在杨元静府中?”心中急转,忽然想起自己在荥阳翠绣坊中避酒曾偶入小园,偷听得些许言语,莫非这位花四姑,也与吴王之乱有什么关系不成?
花四姑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卢公子应该不知道,我本不姓花,本姓杨。”
卢鸿一惊道:“啊…………敢问四姑,莫非与前朝皇室…………”
花四姑苦笑道:“不错,若论起来,我应该算是前朝代王杨侑之女。只是身分略有些尴尬,一直不为人所知罢了。”
卢鸿心下恍然。这才发现花四姑洗尽铅华,相貌与前几天所见衡阳公主,颇有相似之处。衡阳生母,本是杨氏皇家之女,与这花四姑,应该同一族姐妹。怪不得见到衡阳公主时,自己觉得有些熟悉。当时因心目中花四姑,一直是一幅妖艳媚人的印象,因此未曾想起来。现在两相对照,自然分明。
卢鸿道:“既然如此,那未何四姑却…………”
花四姑道:“卢公子可是为何要问我,既为皇族之后,如何会流落在烟花之地么?此事却难言。我便生时,也未得父王认可,一直随了母亲,居于别院之中。李唐入城,兵荒马乱,杨家人自顾不及,哪里管得上我们母女二人?母亲惨死,我那时年幼,竟然……被乱兵劫走。辗转数年,最终被转卖到了洛阳教坊之中。”
卢鸿听花四姑说起这些事来,声音淡淡地,似乎全不关己一般。但如她一个皇族少女,落到乱兵手中,最后沦落为妓,其中所遭艰辛,岂是寻常。只怕其中种种苦痛,难以言表。
花四姑幽幽叹了口气道:“后来,总算有人寻着我,将我救了出来。我本想,自此脱离苦海,总算是熬出了头。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居然对我说,当前杨氏零落,需齐心协力,共谋重出头之日,要我去做些他们不便做的事,以为来日准备。我开始不想如此,只是强势之下,又有何法?最后只得按着安排,重回洛阳,在一个院子中,专门调教姑娘,为他们做事。”
卢鸿沉默片刻,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四姑你又被禁于杨元静府上?”
花四姑淡淡一笑道:“我虽然依他们所说,到了荥阳,只是有些事,总是不太合他们地意。尤其到了后来,报纸大兴,听闻他们有意以报坊名义,四处搜集信息。绣楼的作用,已然不如以前重要。前些时候,又因为我顶撞了数次,便将我调回长安,看管了起来。不想时间不久,府中生变。士兵们搜到我时,我闻说是太子右卫之人,便借了公子之名,脱身出来。”说到这里,花四姑眼中,似有歉意。
卢鸿听花四姑说借自己之名,又看她眼神,心中方明白,为什么李治会把花四姑交给自己了。若是李治知道花四姑在乱党中地身份,无论如何也会将她下狱待审。只怕花四姑说到自己时,关系有些亲密之处,因此李治才做了这个人情,将她送到了自己府上来。
若要让卢鸿来将花四姑再送回去,倒也狠不下这个心来。虽然以前见花四姑有些挑逗言行,但卢鸿对她也无甚恶感。尤其在荥阳翠绣坊后园中,偷听花四姑言语,对照今天她所说,倒是可信。何况卢鸿对什么乱党不乱党,只要不碍着自己,他才不会费心掺和这个。反正大事已定,花四姑究竟何去何从,已然是无关轻重。
“不知四姑有何打算?”卢鸿心中算计一会,这才抬头对花四姑道:“若有需卢鸿效力之处,尽管言明便是。”
花四姑眼露感激之色,轻声说道:“此次四姑借口公子脱身,为公子增了不少麻烦,不知何以为报。若公子需要,四姑便为奴为婢……”
卢鸿摇头道:“四姑不必介怀,适才之话更是休提。若四姑愿在我这憩身,卢鸿安排便是,无所谓麻烦不麻烦。若是另有打算,卢鸿也自然遵从。”
花四姑凝视卢鸿,有些伤感地道:“早知公子是仁义之人。不想最终,至亲家人,都视我如走狗,与公子数面,却蒙大德。荥阳地方,还有些事放不下,我欲前去了结,再做去处。卢鸿点点头道:“四姑尽管去吧,我着下人安排便是。世态炎凉,本来如此。四姑似也不必介怀。”
花四姑又是长叹一声,目光迷离。以前卢鸿见她时,媚视烟行,艳色照人。此时淡妆素雅,脱尽媚态,别是一般风情。想想她这一生,历尽诸般劫难,颠沛流离,当真令人感叹。
河边杨柳轻摇,一叶小舟,缓缓离开河岸。小舟转过长安,直向洛阳行去。
卢鸿站在岸边,目送花四姑登舟而去。此时正是暮春时节,春风无力,杨花扑面。点点杨花,落水成,摇曳于船影桨间,一任其随波逐流。
舟上琵琶声似有余音,余袅飘摇,声声如叹。
花开人正欢,花落春如醉。
春醉有时醒,人老欢难会。
一江春水流,万点杨花坠。
谁道是杨花,点点离人泪。
第八卷 草堂高卧
第一章 西线无战事
李世民在惊闻长安之变后,来不及结束西线战事,便起程赶回了长安城中。
在听完李治、长孙无忌、房玄龄一一讲述完李恪勾结杨元静谋反之事后,李世民良久未语。这位纵横天下的雄主,似乎苍老了许多。
即使过了几天,西线战事全部结束的捷报传来,依然未能改变这种情况。
自李承乾、李泰之后,又一位儿子的谋乱之行,深深伤害了李世民的心,尤其李恪最终决绝自焚而死的选择,更是令李世民久久无法释怀。
李治垂泪道:“当时士兵围住胤国公府,孩子亲在场外,呼喊三哥道,只要他愿束手就擒,孩儿愿在父皇面前拼死相谏,保得三哥性命。可是三哥却道,无颜再见父皇,竟然,竟然……”
长孙无忌道:“是啊,当时雉奴声音悲切,老臣等无不为之伤怀。只可惜,吴王殿下终不能悔改。房中火起时,虽然老臣命手下及力扑救,可火势太大,四周又无水源,终是无可挽回。”
房玄龄也在一旁点头,看着李世民疲惫的表情,劝慰道:“陛下,事以至此,伤心无益。还是保重龙体要紧。”
李世民黯然摇头道:“恪儿总是这个性子,唉,若说最象我的,便是这孩子了。我闻到消息,便知道这孩子,定然会走到这路上来。”
说罢,又轻抚李治的头道:“雉奴,此事你处理得很好。当时选你为太子,为父还担心你年幼懦弱,难当此大任。今日看来,你既明家国大义,又能全兄弟之情,为父很是欢喜。尤其在事后处理报纸那些做法,也很妥当。能见你如此,为父也就放心了。”
李治只是呜咽不语。李世民长叹一声,轻轻拍着李治肩膀,眼中依稀有泪光闪动。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李恪谋反一案逐渐由官报披露出来,更牵扯了一部分官员出来。李世民心痛爱子丧命。责成有司重办。杨元静家人亲友,几无一幸免,就连宫中的杨妃,据说因与杨元静本为同宗,又与此事多少有些牵连,也被李世民斥责了一顿,这一段颇受冷落。
众报纸对此次事件的报道,多少有些遮遮掩掩。毕竟事关皇家事,纵然报坊再大胆。也不敢用这些事来创销量。好在朝廷倒颇为开放,凡有重大事项时,经常召开各家报坊共至的发布会议。也省得报坊费脑筋在这些事情的尺度和口径上。
在此事中立了大功的李大亮,本来李世民颇有意重用。但不想天有不测风云,李大亮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尤其此次为房玄龄之副,谋划西征之事,殚精竭虑,本就强自支撑。李恪谋反一事,更是为此操劳成疾,李世民方归不久,竟然一病不起。就此离世。
消息传来,李世民大为感伤,亲临府上。李大亮生前为官清廉,死时家中只有米五石,连下葬为的珠玉都找不出来。平时俸禄。多用来周济亲戚,只鞠养的族中孤遗便有十几个。见此情景,李世民更增悲伤,泪流满面,归宫后仍是伤怀不已。为此竟然废朝三日。
“诏赠兵部尚书、秦州都督。谥曰懿,陪葬昭陵……”看着报上朝廷对李大亮的公告。卢鸿也有些伤怀,对对面地闫立本道:“李大人也真是难得,身为工部尚书竟然一贫至此,也算是少见的清廉之官了。
卢鸿此言并非虚言,事实上唐时对官吏接受好处颇为宽容,甚至有些见怪不怪。李大亮当着工部尚书这样的肥差,居然贫寒至此,确实极为不易。
闫立本点头道:“正是。家兄接任李大人为工部尚书,便言道需以李大人为楷模,绝不取一文昧心之钱。这些日子,各家报纸对李大人宣传甚伙,口碑在在,李大人若是有知,也当含笑了。”
卢鸿呵呵笑道:“算了,闫大人,咱们也不提这些个事了。许久未见,今日老远地跑到我这府上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闫立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立本巴不得天天能到卢大人这府上来呢,只是公务缠身,不能其便。此次倒确是有一事相求。家兄为尚书后,立本也承上不弃,擢为侍郎。前日与家兄商议时提到,卢大人所倡那算学与格物之学,对咱们工部可是大有用处。”
工部负责地便是各类修建工程之类的工作,若能有数学及物理知识相辅,当然是如虎添翼。卢鸿听了一笑道:“哦?那不知闫大人有何见教?”
闫立本道:“天下若说数学与格物学,再无出太极书院之右者。因此家兄要立本来与卢大人讨个人情,能不能从太极书院中,推荐几位精通的学生来,到咱们工部将作监中高就?”
卢鸿有些意外地道:“现下士子入仕,若不经科举而直接入六部之中,似乎不太合适吧?”
闫立本笑道:“卢大人勿需担心,虽然朝廷有此命令,但对一些专业性比较特殊地部门,尚书直荐之下,几个位置还是不难的。只是将作监比不得其他各部,还怕士子不愿意来呢。”
卢鸿讶道:“哪能呢,身入六部,是多少士子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还会有不愿意来之说。”
闫立本嘿嘿笑道:“若是寻常士子,当然是容易。问题是那些顶尖的学生,早就有得是人惦记着。前次兵部便下了老大力气,从书院挖了几个格物馆的精英去了。这次圣上西征,听说对地图又有了大兴趣,又要从书院中抽人专司此事。可能那精细地图还要加以控制,不得随意流入民间呢。现在你们太极书院普通学生不算,就那些各馆里的精英,哪个不眼馋?要真随便找两个就成,又不用我跑来找你说情了。”
卢鸿一听哑然失笑,去年也听说过类似的事,不想居然成了常情了。说来也怪这两年卢氏给自己学生宣传得太强力,一些尖子还没出校门,名声就早早传出来,结果便有些书院及省部跑来挖人。因为这事,还听卢涛抱怨过,说是谁都没办法得罪,但要全满足这些大爷们的需求,书院这人才培养了一半就被人挖走,总是不太甘心。
卢鸿对此事,倒是乐见其成。虽然他极力推动科举之法,取代推举,但一半是为了推举确有不合理之处,一半是为了家族的利益。闫立本今日提起此事,令他想到或是一个契机,可由此将士子入仕之途再行扩大。
想了一下,卢鸿说道:“闫大人,你看这样可好,那太极书院,虽然与下官族中颇有渊源,但毕竟非是族学,我也不好插手太深。不若咱们工部便在书院公示,特召数名在数学、格物学以及工程上有些能力地学生。由工部自行选题测试,当面捡选,发现人才,如何?”
闫立本一听大喜道:“若此法得行,自然是大佳。尤其可面见其人选材,更是善善。还望大人玉成此事,我这便去与家兄商量。”
其后果然如二人商议,工部特地在太极书院中,公开召人,经测试与面试,最后数名学生直入工部为设计。此事经各大报纸宣传,引起的反响也颇为热烈。后来更成了定例,各部所需专业性强的人才,均由此法,从太极书院中直接测试选人,后来更推广到各大书院,成了大唐士子入仕地另一主要方式。
此时西线战事已经全部结束,虽然后期李世民因李恪谋反一事先回长安,但当时大局已定。由右领军大将执失思力、右骁卫大将契必何力前方诱敌,代州都督薛万彻和营州都督张俭后方部围,四路大军,将孤军深入的多弥可汗包了个大饺子。
多弥可汗本以为李世民远在高丽,大唐国内空虚,哪知大唐上下做了这个局来等着自己。这一仗下来,手下人马几乎伤亡怠尽,余众多成了俘虏,多弥可汗自己带伤而逃。
不想与数骑才回半路,已然遇到族中留守残兵,闻知本部居然已为唐兵击破,一时又惊又怒。
原来在代州战事将定之时,江夏王李道宗与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带一支由突厥、凉州胡兵组成的轻骑,直插多弥身后,千里偷袭,出其不意击破薛延陀本部,追逐亡北,直打到郁督军山下。一战既下,便传檄回纥各部,如拔野古、同罗、仆骨等,都已经上表听命,愿永世臣伏大唐。
多弥可汗无路可走,只得远赴西方,不想冤家路窄,为回纥所遇,落了个身死乱兵之中。西北一战,至此已然是全然荡平,大唐立府于灵州,设官驻兵。回纥铁勒各部,共尊大唐天子为“天可汗”,均遣使入朝,各部均更名为府,酋长加为刺史,增设驿使,派兵驻守。自此西北永为大唐属地,数百年更无战事。
第八卷 草堂高卧
第二章 各展神通
与西线战事迅速结束不同,东征高丽的李世绩却终于遇上了一块硬骨头。
在东征前半程,可说是势如破竹,连战连捷。但当大军推进到安市城时,李世绩本来并未将这小城放在眼中,挥军攻城。不想这小城虽然看来不大,但城墙却甚是坚实,更兼守军上下一心,连着攻打数日,依然未见破城之机。
此时,高丽援兵已至,领军乃是北部耨萨高延寿、高惠真。耨萨本是官员,相当于都督之职。二人带着十五万大军,昼夜兼程,欲借唐兵攻城不下之时,两相交攻,将唐军困于城下。
唐军闻得此信,尽皆大惊。李世绩却不以为然,大师回头正面迎击援军,另派偏师,直插敌军身后,以十万对十五万,大破高丽军。高延寿、高惠真走投无路,只得率军投降。此战中,领兵出战的小将薛仁贵白袍银戟,一马当先,冲溃敌营,一战成名,威名远扬。
此时西线战事已平,国内众人,俱将目光集聚在高丽战场上。官报因为有随军采访同行,虽然山高路远,信息略为滞后,但依然不时有战况见于报端。待薛仁贵在安市城下勇名大振时,朝廷也有意将忠勇事迹,大加宣传,因此这些时候,报纸连篇累椟,俱是薛仁贵的英勇事迹。更有文人墨客为之作诗歌咏,连李世民也多有夸奖之词。
“小九,听说了没有,你们范阳前些时候有个戏班子。居然还排了一出《白袍征东记》什么的戏,过几天居然要到长安演来了。”祖述笑嘻嘻地对卢鸿说道。
卢鸿点头。这事他自然知道。事实上,写这剧本的还是太极书院地几个学生。范阳一地,离辽东本就近些,因此当地人对战事的关注也颇高。当薛仁贵的事迹流传时,当地的戏班子正发愁没有合适的戏演,结果便有人心思一动,求人给写了个剧本,将薛仁贵家贫从军、贤妻励志、从军剿贼、东征高丽成名之事,联缀成篇。居然就凑了这出戏出来。
要说这等戏本,无论词曲还是唱念表演,与京城中卢鸿、祖述、莺娘的组织自然是无法相比。但出自民间,也自有其特点。表演中插科打荤,百般热闹。又正合了眼下形势,因此一亮相便大受民众喜爱。其他班子见了,过来说合,也取了本子去,整个范阳。几家班子同时上演这出戏,弄得轰轰烈烈。
“此事我也清楚,便是城中几位富商。不忿你那班子,本地又无可以抗衡者,因此才有了范阳班儿进京一事。前些天报纸上也登了不少这些事情,现在只要是与东征有关的消息,都万人瞩目,这出戏火起来,倒是很得人心啊。”
“呵,说来不过是个草台班子,一群杂七杂八的人弄出来的,好能好到哪去?”祖述一脸的不服气:“任哪都没办法和咱们比。我们商量着。这些天是不是也该弄出新戏了,小九你看…………”
卢鸿摇摇头道:“祖兄此言差矣。若说词曲文雅、台风规矩,那班子拍马也追不上你们。可你也不能小瞧了这些民间来地东西。不信你瞧,这戏表现绝对差不了哪去。与其唱对台戏,还不如你们也好好看看人家的东西里边。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对咱们的戏曲,也有好处。”
看祖述不以为然地表情,卢鸿笑道:“孔夫子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戏在范阳能大受欢迎。必然有其道理。祖兄乃是词曲大家。难不成还有瞧不起这下里巴人的意思么?”
听卢鸿这么说,祖述用手挠着头。嘿嘿笑着道:“啥事让小九你一说,总是有道理的。也罢,老黑这便回去叫人那班人,一齐准备去看看这《白袍征东记》有什么名堂便是。”
过了几天,那家名叫“燕社”的戏班子在长安首演了《白袍征东记》。因为是几家富商操持的,自然不会在戏院中上演了。好在班子本来在范阳也是跑大台的,在长安这地戏台上也没放得很开。几场下来,虽然在士林中影响不大,但却很受长安百姓的欢迎,一连演了十几天,场面也是非常热闹。
自此以后,自编自演成了大唐各地戏班子一个非常普遍的情况,各地各类戏曲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直到后来,由莺娘等所倡,在长安专门开立了一所戏坊,负责培养人才,整理各类资料,使得戏曲行业更加繁荣,不断发展。
大唐国内戏唱得热闹,高丽境内兵争也是到了紧要时分。虽然李世绩正面退敌,但那安市城,连着攻打了一个多月,摇摇欲坠,但就是未能攻破。
李世绩心中忧虑,在大帐中与几位副将商议。这高丽境内不比大唐,天气寒冷,一至深秋,便要天寒地冻。大唐士兵,并未准备过冬衣物,粮草供应也日渐紧张,这场仗是不能拖下去地。此时还阻在安市城下,距离平壤尚远,若再过数日还不能破城,便需另做打算了。
正在商议之时,门外士兵来报,道是高延寿、高惠真有事求禀。一边的右卫大将李思摩皱眉道:“这俩小子有什么事来?”
李世绩道:“此二人久为高丽战将,说不定倒有些心思呢。”说罢,命人传他二人进来高延寿、高惠真进来后,见帐中数人团坐,连忙上前施礼。高延寿开言道:“李将军,这几日咱们全力攻城,只急切间不得下。适才我二人商议,倒不若由我二人再领一师,径自直插安市城后的乌骨城。这乌骨城主,老朽无能,我军出其不意,必然建功。”
李世绩清癯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两道长眉却不由抖动了一下。一边的李思摩却喝道:“二位将军所说,却有些冒险了吧。目下咱们虽然暂时受阻,但这安市城也已经是再无余力,指日便将破城,何须再行此险?”
李世绩双目一展,伸手止住李思摩,面带微笑对二人道:“二位将军心系军务,本帅极是心喜。所献之计,亦是高妙。只是如何行事,尚需再做研究。只是二位将军所说乌骨城,咱们军中却少有资料,不知能否为本帅一解心中之惑?”
高延寿闻了,眼中露出喜色,连忙将乌骨城的位置、城池、守军等情况都讲了一通。若有不甚清楚之处,李世绩便细细追问。中间一些细节,高延寿不太了解的,高惠真便在一旁补充。这一番说,直说了有大半个时辰,方才结束。
李世绩呵呵一笑道:“倒有劳二位将军了。二位之议,却有可取之处。只是事关重大,还须再作商议。无论如何,二位将军之功,本帅定然不会忘记便是。”
高延寿二人对视一眼,脸上喜色不加掩饰,谢过之后退下。李思摩疑惑地道:“大人,此二人新投我军,若真依其计行事,恐有其诈,还需小心行事。”
李世绩微微一笑道:“此二人降唐之事,高丽皆知,若说再生反复,却是不会。不过也难保他二人存了自保的心思。若真容他二人领兵在外,我们胜了,他们自然是首功一件;若我们兵事不利,他们能掌握军队,也是一项资本。只是所说分兵之策,却是大可研究。来来,咱们再商量商量这些事,说不定便有些门道呢。”
“李世绩这一手玩得倒是很漂亮啊,一眨眼三城皆破。估计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平壤城下了吧?”卢鸿笑道。
李治点头道:“这消息已经是十日前的,估计此时大军,应该已经兵临平壤城下。只是平壤城高河深,急切间怕是难图。若二月后再不能破城,今年就难再打下去了。”
卢鸿道:“是呵,李世绩大军孤军深入,便是要速战速决。若一旦纠缠其中,时间长了,自然是对我军不利。”
李治呵呵笑道:“那就看李大人还有没有别的手段了。这次他用分兵之策,先偷袭乌骨城得手,然后又伪装求援士兵,突袭建安。最后又将两城官员百姓驱于安市城下,动摇对方军心,乘乱强攻取城,连环用计,可谓妙不可言。父皇看了战报,都是赞不绝口呢。”
卢鸿点头道:“李大人用兵,确有鬼神难测之机。只是平壤不比其他城市,盖苏文摆明是背城借一,做困兽之斗。何况他知道我大军坚持不了多久,更是不会轻易放弃地。”
李治点头,又说道:“不过据李大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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