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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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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祖安一听,不由悚然一惊,卢鸿此言说得确是如此。如果拒绝了衡阳公主的合作,无论她代表哪一方势力,如果败了还好办,一旦成功,与世家之间,尤其是卢家,就再无转余地。

此时选择与衡阳合作,败了卢鸿一人受过。成则家族得势;拒绝衡阳,衡阳一方败了或许无碍,一旦成功,卢家便有灭顶之虞。

卢祖安眼睛定定地看着卢鸿,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鸿儿,此事,唉,对你而言,风险却是太大了。”

卢鸿道:“自古有言,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与其家族承此风险,不若儿子一人承此风险。何况便是万一有些失手处,想来那魏王也不至于便拿儿子怎么样呢。爹爹放心便是,儿子自会小心。”

卢祖安道:“话虽如此,但为父如何放得下心来。若非是担着这族长之位,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任你去做此事。只是,唉……”卢祖安长叹一声,一时之间,竟似苍老了数岁。

卢鸿安慰卢祖安道:“爹爹放心。若无几分把握,儿子又岂会空自冒险。那魏王李泰看来大局已定。其实变数颇多,尚未可知呢。”

卢祖安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事上极有主见,想来他也不会白白置身险地。既然如此,父子二人便商议一些卢鸿行动的细节。自从卢鸿遇刺以来,卢家也加强了对信息的刺探与搜集工作,卢鸿这次进京,多少可以得到些许的助力,不致于如以前一般。

最后卢祖安又道:“鸿儿,既然如此,为父也不多说。万事小心。唉,上官仪入狱一事,本来前些时日为父便已得知了消息,只因不想你参与其中。故未告诉于你,不想还是躲不过去。你此去虽然不是为了那上官玥,但事有相联。总不可能与上官家之事毫无牵绊。只是你需牢记,大事未成之前,万勿与其有所沾染。既然上官家恶了魏王李泰,目前魏王得势之际,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魏王,误了大计。”

卢鸿心下一沉,却也知道父亲说得不错,点头道:“儿子记得。虽然此行欲有所为,但大事未成之前,自然也不便先开罪于魏王。”

卢祖安略略放心,轻叹道:“若真诸事得成,那时节你要娶谁都随你意。何况天下女子尽多,以你才华品貌,什么样的没有,那上官家也不是什么世家。尤其那公主,既然出此美人计,定然会千方百计,使你二人得以撮合,你切须小心。”

卢鸿道:“那衡阳公主,儿子也知道提防她。父亲放心便是。”

父子二人,直在书房中商谈到了深夜,卢鸿才返回自己房中来。只见房中***通明,郑柔一直未休息,呆呆地在床上坐着。

直到卢鸿进了屋,郑柔才“啊”地一声被惊醒,连忙起身,迎着卢鸿道:“鸿哥,你回来了。”

卢鸿点点头,拉了郑柔坐下道:“柔妹,过两天我便进京。家中之事,俱要托付你了。”

郑柔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低头道:“夫君放心去吧。家中之中,妾身自会尽心。”

卢鸿叹了口气,轻轻将郑柔抱在怀里道:“你不要想偏了。我此次进京,非是为了上官玥。而是家族利益事

得不为。其中细节,不便告诉与你,一时半会,怕你除了替我孝敬爹娘,也要多保养好自己才是。”



郑柔埋首在卢鸿怀中,声音哽咽道:“鸿哥你放心,妾身自然省得地。其实那上官姑娘,对鸿哥一片真心,便鸿哥你真把她娶了回来,我又如何会阻拦。”

卢鸿摇摇头道:“此时儿女私情,我也无暇去想。柔妹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便是。”

郑柔轻声说:“妾身知道自己不好。只是我从小孤苦,心眼死,有时又爱动心机,夫君也没怪过我。前几天无理取闹,我也知道你是让着我、心疼我。以前总担心你不喜欢我,后来见你对我这般好,我心中着实欢喜。”

卢鸿轻轻捧过郑柔的脸,看着她洁白的面庞和黑亮亮的眼睛道:“傻婆娘,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就好好在家等着,没准我去几天就回来了。咱妈还等着你快点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呢。”

郑柔长长地睫毛低垂下来,洁白的面颊升起红晕,嘴中却道:“鸿哥你就爱瞎说。”

卢鸿笑着道:“怎么是瞎说呢。等我回来,我便到山清水秀的地方,给你起个大园子。咱们天天写写画画,种花养草,侍弄侍弄盆景,玩玩文房什么的。再没事了就哄着六七个儿子八九个闺女,一齐玩升官图,定让你也天天扔出四个四来,笑得合不拢嘴。”

郑柔开始听着满面喜色,待听要生六七个儿子八九个闺女一齐玩升官图,先是满面带羞,轻轻打了一下卢鸿,却又忍不住“哧”地笑出声来。

次日,卢鸿早早起来,便带了郑柔去给卢祖安夫妇请安。卢夫人已经知道儿子又要去长安。虽然卢祖安未说卢鸿此去身负之责,但自从去年卢鸿遇刺以后,卢夫人便恨不得把儿子拴在自己身边,哪舍得再放他出去,听闻消息后自然是不依。卢祖安说了半天,道卢鸿乃是为了族务,暂去公办,绝无风险的。就算这样,卢夫人依然是泱泱不乐。

卢鸿自然也哄了老妈半天,还说长安那地方自然没有守在老妈身边好,只是此去也用不了多久,忙完了便回来。何况自己还把老婆娶家来陪老妈,天天玩升官图,也好保佑儿子以后能当上大官。郑柔坐在卢夫人身边,也是轻声相劝。

最后卢夫人笑道:“算了算了,你们就不用哄我了。唉,这人老了就这毛病,天下哪有有出息的孩子天天守在当妈地眼跟前儿的,你就放心去吧。平常时节多捎个信回来就是了。”

卢鸿自然点头称是,说道定然早请示,晚汇报。还说以后一定养十几窝鸽子,让它们天天捎信回来,保证让老妈一开门就看到信。

卢夫人道:“没听说过鸽子还会送信的,你养那么多,是想自己偷馋放鸽子汤吧。唉,听说长安那地方东西贵,饭菜又不对味,你自己可得多注意。不然让张妈陪你去吧,省得成天吃不上口顺口饭。”

千叮咛,万嘱咐,卢鸿听着卢夫人絮絮叨叨,感觉就象第一次要去蒙学上学时一般。那时节卢夫人也是这么嘱咐了半天,现在自己都已经这般大了,老妈还是当自己是孩子一样,事事不放心。

直到最后,卢夫人说了半天,才又道:“最后要紧的一件事,鸿儿你可要记住。我不管你那公主上官的都是什么大美人儿,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在外边不许胡搞乱来,惹你老婆生气。”

卢鸿唯唯称是,连连点头。言道定然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坚持雅操、不欺暗室、坐怀不乱、始不乱终不弃。

郑柔连忙柔声道:“婆婆说哪里话来。夫君对妾身是极好的。何况男人家三妻四妾,乃是正理。媳妇怎能阻拦呢。”

卢夫人道:“柔丫头你就放心吧,有为娘给你做主,他不敢胡来的。”说罢又对卢鸿道:“柔丫头这媳妇,我可是满意得紧。你要敢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留神我不让你进咱家这门儿。”

看着在一边安静娴淑、低头不语的郑柔以及不断提出要求地老妈,卢鸿只有俯耳听命的份。

一想到要再次离开范阳,到那个繁华富丽又暗流汹涌地长安城中去,面对形形色色的各种角色,卢鸿心中满是不舍与无奈。(第六卷完)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一章 前度刘郎

陌红尘扑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再次看着长安雄伟的城门以及宽广的大道,卢鸿心中不由浮起这首诗来。

并非轻车简从,卢鸿这次进京的排场,简直有些炫耀的架式。

除了他自己那架精心制作的豪华马车之外,随从家丁,便带了足有几十号,前呼后拥,威风凛凛。

此外还有太极书院的一众讲学,乃是应邀到国子监中举行为期一个月的数学、格物学术讲习。还有十来名准备参加今年科举的青年士子,以及为数不少的跟随前来增长见识的学生。本来上官庭芝也闹着要同来,参加科举。后来卢鸿让他到太极书院先去转转,又命人着实给他露了点实力看看。结果大受打击的上官庭芝闭口不提科举之事,回来便搬去了书院,据说每天里痛下苦功,倒是颇有长进。

后边更长的一队,则是范阳当地商户。以奚家印书坊为首的一众,携带了大量的书籍、家具、文房以及格物新法制出的精巧器具。

近几年来,范阳已经成了大唐这类高档用具的一个生产中心。虽然卢家依然还是世家身份,主要财产以土地为主。但其一些外房的族人,已经开始借着新兴文房、书籍的热潮,投身其中,并所获甚丰。

事实上卢鸿猜想,卢家在其中占有的股份,只怕远比世人看到的多得多。自己的族长老爸看来事事不关心的样子,但在家庭利益上,算得比世人都精。那一群长老,也都是成精地人物。哪有眼前这块肥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其实不只卢鸿,估计但凡了解这几年卢家发展势头的人,没有不抱有这种想法的。

这次大量的商队同行,并不是卢鸿的主意,而是卢祖安想到的。除了为卢鸿造势,也有深一层的考虑。唐时风气虽然开放,但商人的地位依然不高。卢家这样沾染商业气息,很容易给朝廷造成一个假象――卢家已经把眼睛盯到了如何捞钱之上,甚至到了半遮半掩放下身段的地步。而按唐时士大夫地理念。一个只知道挣钱的世家是不太可怕的。

只怕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看出,卢家在得到大量金钱的同时,更在大量的花钱到族中人才的培养上。现在即使在京城,卢家的众多后起之秀的名声也是极其响亮。此次与卢鸿同行的几年青年才俊,也是借卢鸿进京之机,进一步加大各自地影响,为他们参加科举造势。

卢鸿听了卢祖安的打算,不由深叹姜还是老地辣。世家地位说来不外财、人、势而已。目前既然世家受到朝廷打压,最妙的办法不是强硬抗挣,而是放低姿态。只要有足够的财力、不断的优秀人才涌现。那卢家就永远不会倒下。

看似自污,但却可以得到大量的实际利益。随着在学业、科举以及风气上的领先优势。卢家的根基只会越来越坚实,而名声也会随着大量优秀人才的涌现不断高涨。当然,这可能会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的事了。

配合卢鸿此行,卢修兄弟自然早就在长安城中宣传得几乎尽人皆知,范阳卢九公子再返长安。卢鸿的名气早已是妇孺皆知,而去年时离奇遇刺,今年遇刺案峰回路转,居然将太子李承乾拉下了马,种种匪夷所思之事,足够写本传奇了。更兼前不久卢鸿地《芥子园画谱》问世。不说文人画一转以前世人偏见的目前而方兴未艾,就是那木版水印的效果,就将世人惊得不敢相信。

“这是印出来的?”每个见到地人,第一句话总是要这么说。

确实是印出来的。不管这个答案如何地令人不敢相信。而闻知这是那位范阳的卢九公子地秘法时,最不愿意相信的人也不会再提出自己怀疑。经历的卢鸿的诸多鬼斧神工的手段,世人都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这次。这位不断创造奇迹、吸引着众人关注目光的卢九公子,终于又回来了。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不是还乡团,卢鸿一行在到达长安时,受到的欢迎简直如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卢鸿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热烈场面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长安集市搬城外来了么?那场面,那是相当热烈。那真是红旗招展银(人)山银(人)海。(注:某大妈的东北口音)

“九弟你可回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了!”这是卢修哥几个。

好说好说,自家兄弟。

“小九你不够意思,怎么这么久了才回来。明天哥哥再行曲会,你可一定要出席。”这是祖述及猎熊三人众这



好说好说,都是朋友。

“卢先生重履长安,学生不胜欣喜。待先生闲暇时多多请益,还望先生勿做推辞。――另家父因公务未能远迎,特命学生致歉,明日定当登门拜访。”这是好学不倦的褚行毅,旁边的立本连连点头。

好说好说,岂敢岂敢。

“卢公子风采依旧,在下不胜欣慰。国子监众人望眼欲穿,孔老夫子特命在下前来相迎。只是长安米贵――久居不易啊!”这是风度翩翩的马嘉运低声提醒。好说好说,省得省得。

“鸿哥哥你好狠的心,这一去千里万里,音信皆无。空余小妹望穿秋水,梦断巫山,不见君身影,空有诗万篇。唉,这番心思,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绿水悠悠,绿水悠悠~~此册乃是奴家呕心啼血,为君所作相思诗篇。彩笺新题断肠句,洒向空枝见泪痕……今日持以赠君,还望鸿哥哥珍重视之。”这是一位脸上抹着三斤白粉二两胭脂一嘴口红半钱绿黛微蹙粗眉轻捧丰胸的铁杆女性粉丝。

好说好说……嗯?那个小妹――啊这位大婶儿,我咋好像不认识你呢……

“卢公子,奴家特地为君纳新鞋一双……”

“卢相公,这可是妾身专门为你做的点心哦……”

“九哥哥,偶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众女一拥而上。

如果不是洗砚见势不好将卢鸿拉了一把,又有众亲友奋不顾身救驾,卢鸿很可能就会成为继卫d后又一活活被众女看杀的偶像级陨落明星而载入史册。

太恐怖了――谁要再敢提后宫种马的事,我就和他急!

卢鸿愤愤地想到。

卢鸿一行径直来到了卢承庆的府中,太极书院的几位教学则被马嘉运请到驿馆安置。虽然太极书院与卢家的关系密不可分,但面上表现得依然不能过于紧密。至于一众商家,则是到长安城中最大的一家“范阳会馆”中落脚。这“范阳会馆”也是才建不久,乃是为着范阳地方众人往来提供方便的。名义上由范阳诸大商家共同筹建,但想想各地方大郡都同时兴建这类会馆,卢鸿也大概知道其背后的支持者及目的是什么。

卢承庆显然已经知道了卢鸿此来的目的,脸上略带一层忧色,看向卢鸿,又多有几分感慨。

“唉,想不到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无能,反而要你这后生来冒险担当大任。”欢迎宴席之后,卢承庆与卢鸿在书房中商议时,卢承庆不由慨叹。

“叔父说哪里话来。侄子不过是在些许小事上能偶有些小小补益,大事还是全靠前叔父等前辈操持。何况家族所关,出力乃是本份。有什么冒险大任可言。”

卢承庆摇头不语。卢鸿也是他所看重的后起之秀,此次要卢鸿出头去与衡阳合作,卢承庆乃是久经风雨之人,如何不清楚其中的风险。只是卢鸿的特殊地位,实在无人可以替代。

多说无益,卢承庆便也不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开始为卢鸿介绍起现下京城的形势来。

若说目前朝廷局势,可说是各方角力,不分上下。以长孙无忌为代表的原太子一党,大多转而支持李治或李恪,也有少部分权贵以及以前摇摆不定的力量,转投到了魏王李泰门下。

因为李泰目前的形势一片光明,就连卢承庆对卢鸿的选择,也多少有些不太看好。

“据说当今圣上已经亲口许了魏王太子之位,只是因为局势混乱,为着稳定,尚未公布罢了。以老夫之见,此行对那衡阳一方,还是应付一下,以保万一即可,似不必过于认真。”

“侄儿对此略有不同看法。李泰虽然看来势力颇强,但其实也有其致命缺点。一来便是其助力虽然数量众多,看着势力颇大。但其实多是没有根本的权贵及出身寒门新冒头的官员,缺少关键人物。观其在此形势下,久久未能达成太子之位,就是没有能起到一锤定音作用的人物支持。”

卢承庆听了点头道:“这倒确实如此。朝中不外长孙无忌、房玄龄、李世绩数人才是真正能说动圣上,在此事上发挥作用之人。这其中长孙无忌因为以前力挺李承乾,对李泰关系不睦,因此这次立李泰之事反对最烈;房玄龄、李世绩都是老滑头,根本不用指望他们偏向某人,说来说去,这两人还是全看圣上的主张。搞不定这几个人,魏王若想坐上这储君之位,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二章 忙与盲

卢鸿又道:“此是其一。二来就算李泰上了位,其性格也是个大问题。侄儿观李泰为人,性格过于开张,不明韬光养晦之理。为皇子时这种性格易得君王赏识,只怕一旦上位,反倒不易讨得圣上的喜爱呢。”

卢承庆听了卢鸿之言,眼中不由流露出一股赏识之意,口中却淡淡问道:“哦?此是何意?”

“当今圣上乃是雄强之主,当年又是那般上的位,这种事上,就算是亲生父子,又有多少信任可言。前时魏王领袖文学,开馆纳士,圣上或会夸奖。一旦立为太子,参与政务,若事事伸手,只怕就有些不妥了。”卢鸿沉声答道。

“嗯,贤侄这话也有道理。这些日子以来,魏王已略见跋扈之形,就说朝中以前略有得罪的官员,便通统以私通太子之名下狱,闹得乌烟瘴气。真这般行事,就算当上了储君,圣上怕也有容不下的那天。”

“只是我们要做的,却不是要等到圣上容不下那天,总要想办法让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使圣上有所警觉。那他这储君的梦,就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二人谈了片刻,卢承庆又皱眉道:“还有一事,却要提醒于你。自接到你父亲发来的消息后,我也派人这几天紧密盯着上官府中之事。前两天时,得知上官月及其父母,受衡阳公主之邀,已经搬到城外终南别业之中。那府中消息甚严,却是不知详情。”

卢鸿听了,未做表示,心中却暗暗盘算。自己这般大张其鼓地前来,又将死缠烂打的上官庭芝想办法留在了太极书院,衡阳公主自然会知道其策划的事情出了问题。将上官月母女先行弄到自己府上去。隐隐地便是对自己的一种威胁了。

就算明白衡阳公主的做法,卢鸿依然略有无奈。就象父亲说得一样。就是自己确实有所幻想,在此次谋划的诸事尘埃落定之前,与上官月都可能再有牵连。事实上,就算是一切顺利,衡阳达成了目的,还是依然会将上官月作为制约自己的筹码。除非——自己真地与上官月再无任何关系。

看着卢承庆关注地眼神,卢鸿自然明白他想的是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叔父放心,此事侄儿分得出轻重,必不会因此害了家族大计便是。”

卢承庆点点头。目光中欣慰之余,也不由流露出几分伤怀。

次日一早,卢鸿便出门,前往孔颖达府上,拜见孔颖达。

他在这孔府是老熟人了,门子见了早早就笑着迎上来道:“呦,卢公子您来了。咱们老爷早就吩咐啦,让您直接到书房就是了。”

卢鸿对着门子点头笑了笑,熟门熟路地进了府门。直接向书房走来。

孔颖达数月不见,竟似苍老了许多。见了卢鸿,极是高兴,呵呵笑着道:“前时你大婚,我忙于俗务,也未能亲至,可别怪我这当老师的不够意思。”

卢鸿连称不敢。师生二人寒暄几句,分别落座,说起此次太极书院讲学团赴国子监讲学一事。

此事发起。远在此次卢鸿计划来长安之前,其缘由正是太极书院那几部新书引起来的。尤其是《数学典》的出版,在长安士林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不少儒林前辈,甚至是一些精于算学者,对此书中的一些难点。也是无法完全理解通透。

太极书院算学实力,在上次竞赛之时便已经有了充分的展示。但那次各书院在算学上的比拼,其内容依然限制在传统算术地范畴之内。因此在竞赛中,并没有体现出层次上的绝对差距。

而此次《数学典》的发行。足以证明太极书院在算学理论方面。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这也是为什么太极书院以“数学”取代“算学”,又以“典”名之。

由于卢淇等人在国子监的教学。这半年来,国子监的算学馆水平突飞猛进,使得国子监中从教学到学生,心气大长。没想到这一次,被这部《数学典》结结实实地给教训了一下。算学馆中几位教学与助教,为此连着数日几乎不眠不休的研究,但最后包括卢淇在内,依然没有办法完全弄懂。

但只是能够理解的这一部分,已经足够令其惊叹了。卢淇都说道:“想不到这几个月,数学馆的水平已经达到了这样地程度!”

想想当时那曹嘉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卢淇几乎要后悔受聘来这国子监了。

技不如人,就得低头。这个道理就算是强如国子监也是不能例外的。于是一众人等大声疾呼,太极书院的几位数学馆讲学受邀至国子监讲解数学一事就此成行。

而邀请格物馆来讲学的,却不是国子监中人。事实上格物馆的马嘉运,对卢湛那本《格物致用》并不是很看重。在他看来,致用之法虽然实际,但终非正道。但格物馆虽然不以为然,兵器监中却有几位老家伙看出门道来。因此格物馆此来,名义上是国子监邀请,事实上是兵器监会同兵部做的手脚,只不过对外不便明说罢了。

“这次讲学之事,老夫已经俱有安排。圣上这次也是极为重视,言道开创新学,乃是我大唐盛世之基,因此欲亲自参加经会。只是你一直未入仕,行动多有不便处。师古一直力议你入国子监,不知你有何打算?”

卢鸿道:“学生此次回返长安,也有入国子监的打算。只是如何行事,还需恩师安排。颜老爷子对学生一向是极好的,不知可在长安,明日也好去拜访。”

孔颖达笑着道:“那老家伙有什么不好地。

上次没来得及推荐你入国子监,他老大不愿意呢。后来他因编书,从秘书监到了国子监来为博士,前两天又新任为国子司业,老大年纪了官倒升得飞快。只因这两天荥阳玄坛讲经又开坛了,他代表国子监出席经会去了。”

卢鸿一听不由笑了。上次颜师古便提议推荐卢鸿为国子司业,因遇刺耽搁下来。不想他自己倒来这国子监成了司业。国子司业乃是祭酒的副手,在唐时为从四品的职位,是相当高的官级了,只是并无实际的权力与好处。

按说卢鸿一介白衣,入国子监为司业,确实有些耸人听闻。但唐时用人,并不如后世般诸多环节,只要得到朝廷赏识与认可,一步登天并非不可能。如现在朝中地御史大夫马周,便是因天子一句话,直接由白身提拔为侍御史,没几年便做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当然侍御史乃是从六品,若卢鸿真能直擢为国子司业,那可真是破了越阶提拔的纪录了。

“就算是当不得司业,一个国子博士估计也是跑不了的。老夫年事已高,这几年颇有致仕地打算。若真你日后能为司业,老夫走也走得安心了。”孔颖达见卢鸿同意入国子监,心情颇为高兴。

自孔颖达府出来,卢鸿马不停蹄,赶往魏王府,去拜见魏王李泰。

待到李泰府上时,只觉得这魏王府比之以前来时,更热闹了数倍。

待门子通传后,过了老长地一段时间,才出来一个家人,将卢鸿引了进去。

一路上只见各色人等往来不息,一旁候着等待李泰接见的更是足有数十人。卢鸿进了书房,屋内依然坐着不少人,自己地老熟人陆清羽也在其中。正中的李泰正在说着什么,边哈哈大笑。几个月没见,卢鸿觉得这位魏王殿下似乎又胖了不少。

李泰见了卢鸿,坐在座上未动,只是命下人为卢鸿加座,转过头来对卢鸿道:“卢公子昨日归来,闹得长安几乎空城相迎啊。本王俗务缠身,未能相迎,卢公子幸勿怪罪。”

卢鸿微笑道:“魏王国之干城,责任所在。卢鸿不过一介闲人,哪敢劳动魏王千岁相迎呢。”

李泰哈哈大笑道:“岂敢岂敢,卢公子名动四海,怎可以寻常视之呢。改日本王定然专程设宴相邀,共叙别情。”

虽然李泰笑得异常爽朗,卢鸿依然可以从其眼中感觉到那一分讥诮之意。

一旁的陆清羽道:“唉,魏王殿下便是这般看重读书人,如属下等总觉得受此重恩,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啊。现在天下士子,哪还有不闻声归心的。昨天还有几个有名的才子,登门欲献诗赋于殿下呢。”

李泰摆摆手道:“我大唐文治武功,乃是立国之基。看重读书人,那是本王的本份事。哪有上位者,不愿意国泰民安的道理。卢公子,我闻说你那范阳的太极书院,搞得很有些意思啊。此次进京,莫不是为了讲学一事。这等事务,本王一向是不遗余力,但有所求,你尽管开口便是。”

卢鸿淡淡一笑,便把此次太极书院讲学一事简要地对李泰讲了一遍,又特地取出一套精印的《数学典》来,送于李泰。

李泰呵呵一笑道:“嗯,这《数学典》本王也看过,确实不错呀。过几日讲经之时,本王自然也是要去的。就连父皇,听了本王介绍之后,也要出席经会呢。父皇对你一直颇为看重,说不定还要见见你。说来卢公子还是本王推荐给父皇的,到时候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卢鸿微笑称是,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李泰也没有起身,只是命陆清羽代为相送。

陆清羽一脸带笑,直将卢鸿送到大门外。等卢鸿上车走后,陆清羽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望向马车背影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三章 再见衡阳

下卢鸿并未急着去见衡阳公主,而是接连出席了几场

这自然是闻知他到达长安后邀请他的酒会,其中不乏高官权贵。而其中卢鸿印象最深的,则是吴王李恪。

吴王李恪是当今圣上第三个儿子,据说其相貌性格,最是酷肖李世民,因此极得宠爱。只是他并非长孙皇后的儿子,而他生母的身份,使得这位吴王殿下几乎没有任何被立为储君的机会。

他母亲姓杨,乃是前朝皇帝隋炀帝杨广的女儿。

李家起事时,也不至于傻到直接打造反的旗号,就算进入长安,还要尊杨广一个“太上皇帝”的称号。同时将代王杨,推成一个傀儡皇帝,依然以臣子自居。后来李渊登基,也是在杨广死于江都之后,搞了一套禅让的仪式,方才称帝的。

因此,为了表明自己乃是名正言顺地继承隋朝大统,非为篡逆,李家将表面功夫做得十足。李世民与李元吉,便分别娶了杨家皇族女为妻。当时长孙氏早已嫁与李世民,因此这位杨妃,乃是其第二位妻室。杨妃嫁与李世民不久,便生下了李恪。

只是杨妃虽然也颇得李世民的宠爱,却一直郁郁寡欢。贞观初年,她又生下一子,名为李愔。之后不久,便因病去世了。

因此无论李恪是如何的文武全才,也是难有储君之望。李恪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自从成年后。便赴其封地很少回长安。这一点,与明有封地却赖在长安的魏王李泰形成了鲜明地对比。只是这番因过年返回长安后,恰逢太子李承乾谋反一案。李恪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诸事完毕,也未返回安州,其中之意,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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