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奉旨休夫-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鸿应是楚家除了她和楚亦之外唯一的血亲了。

容琦转头看向二少。她希望他能拒绝她的猜测,可是他的笑意却是在坦然承受。

安定将军曾亲笔修书给她一份,明确告诉她楚鸿就在他手里。

现在楚鸿出现在这里,足以说明一切。

更何况二少明知道她地猜测却不加以反驳。

是他。

她早就应该想到。是他。

若不是他。一切又怎么能用一句巧合来解释。那兜兜转转地几幕情景。如今完好地合在一起。那些她本来永远想不通地答案。现在全都有了最合理地归宿。

怪不得她总是觉得那人无时无刻不在她身旁。早在他花兰节入宫那一刻。她就应该猜到。什么人能在那样紧急地关头可以进入禁宫当中。

他一次又一次地露出破绽。她竟然都没有丝毫地怀疑。

因为她将权倾朝野的安定将军想的太过简单了。她总认为安定最终目地是夺走楚亦地皇位。自然不会将他和那个将一切看得云淡风轻的二少联系在一起。

她不将二少和安定将军放在一起比较,因为两个人在她心里有着天壤之别。一个太过于世俗,一个却多于神秘潇洒。

她不明白二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平日里手握重权,关键时刻成为众矢之的。

容琦想到他衣服上那股风尘仆仆的血腥味道,那身黑色的衣装上留着战场的残酷和险恶,他如此这般大费周折又是为了什么。

经过了几日的苦战,他仍旧威风凛凛,无人能敌。

可是却在刚刚那一刻。他那完美笑容下的眼角微颤,仿佛有所顾虑。

他说:“因为他和你长的有几分相像。”是刻意地在说明。容琦微微攥起手指。

他竟然就是她千方百计想要杀掉地人。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匕首,如果他站立在原地不加反抗,那么她是否能将那匕首刺入他的胸膛。

从踏入这院落时,她就有怀疑。她只是没想这份怀疑和猜测这么快就得到了证实。

她和他你来我往斗了那么多次,怎么也想不到会输得这么彻底。

一败涂地。

她本以为他们是互不退让的敌人,关键时刻他却冒着危险,赶来救她。

她本来一心想要除掉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不由自主跑到他马前。

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她想要开口,此时此刻面对着他连一句决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狠心说出口,“有一个好君主,王朝就能昌盛,百姓也可得以安居乐业。临奕登上皇位之后。新政权必定会逐渐根基牢固,从此后代传承,就算几百年后,王朝又再衰落,那时,也……”不可能再轮到你头上。容琦咽了一口,最后几个字如同卡在嗓子里。

她不明白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既然窥视皇位,为什么关键时刻却不动手。

风忽然吹散了他的长发,他的笑容有些枯竭。他地表情太过于幽静。眼角似乎也浮现出细细的纹理,那股狂妄和骄傲似乎也被风吹的模糊不见了。“我早说过,我并不想要那个位置。”

他轻轻吞咽。温暖地微笑,“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天空中几记雷电声响,豆大的雨滴顿时落下来。

空气中似乎带着几分难言的憋闷,让容琦喘不过气。

“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他那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没有了往日地艳丽,他在等待,小心翼翼地等待。

~奇~容琦不禁后退了一步。

~书~就算是他对江山无意,他们不是敌人。

就算如此。

她依然……容琦握紧临奕送给她的那块玉佩,想起那玉佩背后的几行话语。想起她第一次进宫时,在宫外遇见的那抹萧索的女子身影。

“你早已娶妻,我能妒能恨,并不是一个能和其他女人分享的人。”

“你不相信我说过的话?”

他虽然他曾在金殿上说过,他不曾娶过任何女子。

她仍旧轻闭眼睛,狠下心肠,“那不过是一句戏言,有谁能相信。”

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些仓皇,“我曾说过,只要你问我,我必定不会有任何欺瞒,难道你从未曾相信过我?”

“我,”雨点越来越密集,流过她的眼帘和鼻息,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说过要和她一起度过花兰节,就算她被密召进了宫,他仍旧依言赴约。他走之后,她便思量出对付他的手段来,和墨染一起演出那么一场戏码。

当晚她所作地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可是他仍旧配合着跳入她挖好地陷阱当中。

事后,那废弃宫殿的相见。他只是怅有所失地说:“公主地那番话甚是情深意切。只可惜不是说给我听的。”

她不相信他说过地所有话。以为他无所不能地外表下,所有的话都是戏言,不过是戏言。

容琦腰间一轻,那块玉佩线绳断裂,落入她的手心,“我已经有了驸马。你我之间相遇不过是站在一个敌人的立场……再没有其他的了。即便是你对江山无意,我们也是各不相……”各不相干。

他轻轻捂住她的嘴唇,“这种话不能随意说出口。”

雨水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眼睛,容琦身体轻轻晃了晃。整个人一软,脚下刚刚踉跄,就已经被抱了起来。

她的额头触碰到他的脖颈,只觉得他地皮肤异常的热烫,他微微低头,隔着雨水她似乎觉得他眯起的眼角忽然之间沧桑了许多。

容琦只觉得耳边风雨声大作,一切都笼罩在大雨当中,看不清楚。厚重的帘子被撩起,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她已经被抱进了马车内。

他从车厢内拿到一块干爽的巾子,细细地将她的脸擦干,然后将毯子盖在她身上。雨水顺着他的面颊上流下来。

容琦不由自主地想伸出手来替他抹去那些雨水,手指只到半空中,便一僵挛缩起来。

他顶着那张脸骗了她那么久,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地涌出一股的愤恨,她不禁冷笑一声,“不知道这两张脸,哪一张是假地。”

看着二少目光一黯,容琦心中刚刚涌上的报复快感,顿时被一阵疼痛淹没了。

“之前是安排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后来出了些问题我才……为了方便起见不得不稍加易容。”

不知为何,容琦宽慰了许多,“以前的安定将军不是你?”

二少道:“我在将军府里的时间很少。一次是接任尧骑大营。一次便是你大婚之后。”

怪不得她从来没觉得安定将军是两个人,原来从她认识开始。安定将军就是二少,“难得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识破。”前后两个人竟然从未被人看透。

二少道:“并不是如此。我接任尧骑大营之时就已经有人怀疑。”

容琦不禁一愣,“是谁?”

二少笑笑,“长公主楚容琦。”

长公主楚容琦。容琦记得楚亦说过,在安定将军未娶妻之时长公主并没有表露出对他的爱慕,仿佛是在后来突然之间……这样说来,便有可能是在二少接任尧骑大营时,被长公主看出了端倪,那么长公主喜欢的人不是以前地安定将军,而是后来的二少?

那么后来的亲缘石,当朝索要驸马,这些是不是都和二少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她虽然现在还不能将一切全都串联在一起,可是她所弄不清楚的那些事,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二少走出车厢,坐在外面驱使马车。

雨依旧下的很急,马车却走的异常平稳。

容琦听着那雨落在车厢顶的声响,静寂当中,那声音竟有些憋闷和悲戚。

马车慢慢停下来,容琦掀开车帘,外面的景致已经让她有几分熟悉,就是那处临奕安排她暂时休息地别院。

二少背对着车厢地身影,就像水墨画中的一个模糊地轮廓,似乎再被雨水冲刷下去就会消失不见。

容琦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二少扮作佐罗般模样,露出孩子般笑容,那是偶尔露出的轻松,能窥探出他少年无拘无束地生活。

今日这般的别离,将以前种种全都抹去了。没有了那般的相约,那般的景致,再次相见已是路人,或者今日分手,从此以后……永不相见。

第三卷 皇后之路 第一百三十三章 长公主的记忆

大雨中有两个人撑着伞急切地跑过来,气喘吁吁,是墨染和瑾秀。

瑾秀将伞递到车厢前,伸出手来扶她。容琦侧头看瑾秀那脸色苍白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一直在为她提心吊胆。

墨染的手一直握在剑柄上,好像恐她再被人抢走。

容琦慢慢从马车前面经过,她只隐约看见二少翻飞的衣衫,却没有勇气再抬起头去看他一眼。

拉着马车的马儿焦躁地轻嘶,容琦经过的时候忽然觉得衣衫有些发紧,转头一看,竟然被那马儿咬住了衣角。

那马儿比普通的马匹看起来还要瘦小,特别是如今低头拉车,显得更加地其貌不扬。比起二少骑着它闯入人群时萎靡了许多,之前的战马如今又变成了小小的瘸脚,大大的马眸中露出几分对她的哀怨。

容琦知道二少对它的珍惜程度,她怎么也没想到,二少会用它来拉车,怪不得在大雨当中,马车行驰的仍旧稳如泰山。

大概是知道容琦一定要走,它晃晃马头,松开了嘴巴。

容琦想看一眼二少,可终究没有转过身去。瑾秀挽着她胳膊的手,几乎成为了她全部的依靠,容琦走进院落又进了屋门,瑾秀开始慌忙地帮她准备干净的衣衫,丫头们几进几出地又是准备澡水,又是帮她脱下湿透的鞋袜,这些嘈杂的声音,都难飘进她的耳朵。

容琦的脑海里,只剩下二少温暖地微笑,“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容琦一直沉默不语。瑾秀更是紧张地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容琦看着瑾秀拘谨地神情。想开口说句安慰瑾秀地话。可是。她实在觉得有些累了。什么事都不愿意去做。

瑾秀实在有些重要地事要向容琦说明。她几次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公主。听说宫门已经攻破。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接你入宫。”

那张椅子终于已经易位了。临奕他拿到了他想要地。此时一定非常地高兴。容琦点点头。“瑾秀你先出去吧。让我歇一会

瑾秀轻轻走出去。关好了容琦地房门。

容琦躺在床铺上。她第一次觉得这空荡荡地房间是如此地寂寥。她拉开软软地被子盖在身上。身体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她脑子里混乱如同浆糊。睡也睡不着。想也想不出什么。

她似乎觉得有人在耳边叫她。那声音和她同出一辙。她在迷雾中寻找。终于找到那个人影。她几乎长着和她一模一样地脸庞。只是细长地凤眼里有着和楚亦一模一样地阴郁。

容琦几乎立即就想到了,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长公主楚容琦,长公主的眼睛十分冰冷,她看着容琦的时候目光几乎带着怨恨。如烟似雾当中,她的声音异常的刺耳,“你凭什么夺走我地一切,你还给我,还给我。明明是我先遇见他,是我在等着她,你本来不属于这里,你凭什么进驻到我的身体里,又夺走本来该属于我的一切。”

“为什么你能改变这些,而我却不能。”长公主的笑容和楚亦一样绝望。“从他救了我那刻起。我就发誓要永远记住他,所以那天在尧骑大营。虽然只看到了他的眼睛,我就认出了他。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想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留下他和他在一起,谁知道……老天待我如此不公。”她忽然伸出手来指向容琦,“都是你,你还我地命来。”

容琦想说话,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凭长公主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嗡鸣,似乎要震破她的身体。

既然她能进入长公主的身体,那么之前的长公主应该早就从这副身体中离开,她不明白为什么长公主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容琦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个景象,她知道那是属于长公主的记忆,这记忆已经深刻地留在她的身体中。

在浑浑噩噩的景象交替中,一切都停顿下来,容琦终于将眼前地所有看清楚。

那是一张漂亮的脸孔,他的眼睛中却有一种恶作剧的眼神,他的笑容像魔鬼一样,漂亮却极尽蛊惑,他蹲在草坪上,穿着淡色的长袍,“女儿,咱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一会儿有人来了,我把你扔出去,你要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记住一定不能放手。”

十几岁的女孩点点头。

那人摸了摸女孩的头顶,“乖容琦。”

…………容琦看着这个画面,忽然想起一个人的名字,楚辞。只有楚辞会有这样魔鬼地笑容,那么他身前地这个女孩子,一定就是长公主楚容琦。

楚辞似乎受了伤,手臂上沁出鲜血来。但是他依旧兴致勃勃,提起容琦的衣领,将手里地孩子当一个盾牌一样扔了出去。

都说虎毒不食子,谁也没料到楚辞竟然变态到这个地步。

楚辞身前不远处,本来要攻击他的人,不得不因为扑过来地小女孩,而收起攻势,抱住楚容琦。

楚辞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没有任何停顿地,随手扔出带着剧毒的暗器,不管楚容琦是不是也有被刺中的危险,对他来说,楚容琦不过是他扔出去的包袱。

那人不停地躲闪,碍于怀里的楚容琦,他的行动比往常要缓慢许多,更何况他腿上之前已经受了剑伤,那剑上的毒顺着他的血液流窜到他的身体,他本想在毒性发作之前置楚辞于死地,只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可能。

容琦仔细地看着那个怀抱容琦的人,他细长的眉眼因为痛苦而紧缩,可仍旧遮挡不住他那灼灼迫人的光华。

原来他少年时竟然是这般。

是一把锐利出鞘的剑锋,一点不曾收敛,挥洒着他所有的光芒,他傲然天下,带着贵族的优雅和狂妄。

是他,是二少。

若是多年前二少不管不顾一味地要杀楚辞,他怀里的楚容琦多半会因这场决斗致命,完夏国就再也没有了长公主,又遑论她这个半途占了人身体的假公主。

楚辞近二十年销声匿迹的等待不是白费功夫的,他想要东临家的皇位,那是势不可挡,他将所有会阻碍他的人都计算进去,他绝不能半途而废,他按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说来可笑,这伤口竟然是被他自己研制的暗器所伤,“你和我都中了毒,但是真正的解药只有一瓶。”楚辞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直接灌以内力将瓶子摔在地上,液体的解药顿时尽数撒在泥土中,“帮我制解药的人我已经杀了,现在我们就来比比没有解药,谁能活的时间更长。我手里有许多抑制毒性的黑玉花,我年纪大了,总要比你多点优势。”

楚辞露出魔鬼的微笑,“反正怎么都是活着,还不如带着仇恨活着,谁受不了谁就先去死。”

大概谁也不想遇到像楚辞这样的对手,你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重视任何人的生命,包括他自己。

文静初说,二少少年承受了一个巨大的打击,大概和这件事有分不开的关系。

容琦无法想象像二少那么骄傲的人,面对楚辞给他的打击时是怎么样的心情。

他带着伤口在山谷里等待生存的一线希望,他活着为了打败楚辞,为了他年少时犯下的错误,他将这一切承担下来,化做淡淡的微笑。

事后楚辞抱着吓的脸色苍白的容琦,在院子里看缤纷的落花,他在伤口上抹了许多黑玉花的药膏,身上的疼痛才稍稍消减,“女儿你有没有记住他的模样?如果他不死早晚有一天会回来,如果那时候我不幸死了,你就烧柱香告诉我,那人回来了。”楚辞的笑容很是漂亮,“他从我手中救走了东临家的其他人,那么他就要成为我新的游戏伙伴。我只和最强的人玩游戏。”

十几岁的容琦抬起头来,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中,已经有了不符合她年龄的阴郁和恐惧。就算是楚辞不说,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人,那个伸出手抱住她的人,生命余下的时间她会一遍遍地在脑海里重复这一幕。

楚辞道:“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你却不敢确定是不是他,那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一块叫亲缘石的东西,上面沾染着东临家的鲜血,我将这块石头放在楚律那里,如果你有需要,就去他那里取来。”楚辞懒懒地笑,“到那时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第三卷 皇后之路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婚夜真相

画面消失,容琦又重新回到迷雾当中。

长公主再一次出现在容琦面前,“我明知道,楚家和他有着不同戴天之仇,我们两个人永远不会有感情的交集,可是我不甘心。”她顿了顿,“我知道他肯定会回来,我寻找各种各样和他有些相像的男人,可是这些男人都不是他,终于有一天,让我在尧骑大营看到他的背影,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背影,我却认出了他。”

长公主猛然抬起头,“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但是就算在人群中,中,我也能认出他来。”她忽然低声傻笑起来,“我明知道他是来找楚家报仇的,我却很开心,”她摸着自己的嘴角,“我不相信我竟然在笑,我感受到了从来没感受过的幸福。他活着,他还活着,楚辞因为毒伤死了,可是他活了下来。”

长公主抬起头看容琦,“你一定不知道这些前尘往事,所以你并不了解他。你甚至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她忽然笑起来,“他却喜欢你。我原本以为他不会喜欢上一个仇人的女儿,我每日每夜为自己是楚辞的女儿而哭泣。可是我没想到……如果我知道会有希望,就不会万念俱灰,就不会没有生存下去的渴望。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死了,我还能活吗?”

“我费尽心机。用了所有地权利想要得到他,我甚至用驸马来威胁他,我换来的不过是他的无动于衷,新婚之夜我心魂俱裂,大喜的日子成了我的死期。”长公主猛然抬起头看向容琦,“而你呢,却偏偏爱上了驸马。我知道你的心思,因为我就在你的身体里,你其实早就已经喜欢上了驸马,因为你觉得是驸马给了你新地生命。但是也却不敢去尝试,因为你在感情上受过伤害,比别人更加小心翼翼。从晋王谋反案到今天,你以为你心里还都是驸马吗?不,可能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不论是二少还是安定将军。他比驸马更加深入你的生命,已经成了你生命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不管曾是敌是友,他已经进入了你的生命。”长公主笑起来,可是不多久她的笑声中就带着哭声,“我以为我会高兴,虽然我得不到,但至少他喜欢的人必定是另一个我,可我发现我错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即使你占了我的身体,你已经不是长公主楚容琦。长公主楚容琦在新婚当夜就已经死了。”

“我多么想陪在他身边。我却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永远都不再有这个机会了。”长公主细长的眼睛盯着容琦,“你不会和我犯同一个错误吧?我现在才知道不论发生任何事。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容琦心中油然生出一股预感,她总觉得长公主地话。暗有所指。

长公主道:“你知道二少是谁吗?除了驸马之外他也是东临家的人,金国的开国皇帝东临碧。是他的亲哥哥,你以为东临家的复国重担是压在驸马身上吗?不,是压在他身上,因为他是驸马的肩膀,一个被历史永远隐藏的肩膀。如果复国成功,所有的功劳都是驸马的,如果失败,他就会承担起这个失败的责任。他哥哥东临碧选了驸马做继承人,默许他成为王朝地垫脚石,永远的肩膀。人们只会看站在面前那个光辉的人物,谁去管他背后影子里地人,没人在乎。”

没人在乎。

容琦眼前忽然浮起二少在雨幕中地身影。

所有人都有着自己地责任。有谁不是历史地尘埃。

长公主地身影越来越淡。“容琦。你之前是怎么死地?”

之前是怎么死地?容琦身体猛然一颤。她似乎又回到了死前地那段时光。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地味道。她全身感觉到无比地酸痛。她本来一次次从死神手里逃脱。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厄运。

“容容。你要坚持啊。再坚持一下。”是妈妈哭泣地声音。

容琦只觉得自己在不停地流汗。她费尽喘息着。身上地疼痛如此地真实。不像是在梦中。难道她又回到了现代?回到了病房中?

“快拿巾子来,快点。”是瑾秀的声音。

“公主,公主。”

“御医,公主的烧怎么还不退啊,已经两天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原来还是在这里。容琦觉得自己明明已经从梦中醒来了,只是她的身体犹如千斤沉重,不但睁不开眼睛,连动动手指都十分的困难,让她再歇歇,再歇歇一鼓作气就一定可以……

容琦隐约感觉到有人不停地给她还巾子,她的身体的痛苦在逐渐地减轻,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只觉得手指一紧,“醒来了,醒来了。”瑾秀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容琦不停地眨着眼睛,神智正在清醒和迷糊中徘徊,身体忽然之间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她抬起头来看,那人秀丽的眉毛,细长熠熠发光的眼眸,恍然之间和她梦中所见的二少叠合在一起。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这声音,容琦再看,他的眉眼中多了一份从容和优雅,和二少的骄傲大大不同,“原来是你啊。”她的嗓子发紧声音沙哑,心中的话未加思考脱口而出。

临奕的眼神微微一闪,“是我。”

他定是清楚她话语中的意思,只不过不加点破。

容琦咳嗽了两声,临奕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这种亲昵的动作他们之前还未曾有过。

“这是在哪里?”入眼的景象都让容琦那么的陌生,显然已经不是那个安静的别院。

“是宫里,你烧了整整四天,多亏御医院悉心调理,才慢慢好转。”

原来她已经进了宫,这短短几日大概发生了许多事,这个宫廷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般。

容琦想着身体坐起来,手刚刚拄上床铺,手腕猛然一阵酸痛,幸亏临奕将她下滑的身体抱住,否则她一定会重重摔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原来她梦中感觉的那种疼痛是真实的,容琦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未细想……

临奕已经将她扶靠在床头,柔声哄着,“你之前淋了雨,又染风疾,身体虚弱需要多调理几天。”

临奕对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流露,她总觉得他是被家族重担所累,自然不会顾及儿女情长,又何况,他是个真正的君主,知道什么是江山为重。

可是这比往常要浓的情感忽然而至,容琦心中一暖,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欢欣,她的心仿佛一大部分已经不能受她控制。

“让御医再给你把把脉。”

容琦点点头,隔着帘子看到瑾秀带着两个宫人在给御医换长衫,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所有人看起来都小心翼翼的,而且房间里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就连临奕身上也是。

御医换了衣衫,还被瑾秀用香炉熏了一遍身上,这才进内室来。

医馆走上前来,伸出手来替容琦把脉,细细斟酌了一下,然后看向临奕,“殿下的病疾已经明显好转,只是凤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切忌思虑过甚。微臣这就去开药方,殿下要一日三次不加间断地服用。”

临奕点点头,那御医慢慢退下。

临奕伸出手将被子为容琦盖好,“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病,其他事交给我。”

容琦点头,临奕身上的衣衫,并没有绣着龙纹,于是抬起头,“准备什么时候登基?”

瑾秀端了药过来,临奕取了药碗,眼睛垂下来,捏起瓷勺搅动了浓浓的药汁,“礼部已经在准备了,就在近日。”说着举起勺子靠近容琦嘴边,微微一笑,“所以那时候你一定要康复,和我一起。”

容琦喝下那勺子里的药汁,那药汁含在嘴里,顿时让她觉得五味杂陈。

第一百三十五章

“瑾秀,扶我到院子里走走。”

瑾秀慌忙摇手,“这可不行啊公主,眼见您刚出点汗,一但受风,那……”

容琦笑笑,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她只是受了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她却紧张地什么似的,那模样和她前世大病期间好友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她前世得的是红斑狼疮,一但日晒就会病情加重,她住在病房当中更是要少接触外人,因为她比平日更加容易感染其他疾病,那种犹如囚徒般的生活,给她的心底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她比平常人更害怕被圈禁在窄小的天地中,也更加地渴望自由。

她这几日身体乏力根本坐不起来,今天总算感觉好一些,一定要出去走一走。

“让你在床上躺几天,你也会疯掉的。”容琦一边起身,一边去找鞋子,找了一圈竟然发现她的鞋子不见了。正在纳闷,抬起头看见瑾秀拿着她的鞋子在一旁躲躲闪闪,脸上的表**语还休。

容琦还从来没见过瑾秀有这种表情,容琦皱皱眉头看着瑾秀,正要说话。

瑾秀似乎听到有人走路的声响,转头看是平日里向她传话的宫女,便如逢大赦,“公主,你先等等,我看看是不是驸……主子有事交代。”

那宫女端正地向容琦行礼,然后低头向瑾秀说起话来,瑾秀越听越眉飞色舞,打发了宫女,便回来向容琦禀告,“公主,是瑞将军来了。”

容琦扬起眉毛,“瑞将

瑾秀道:“是瑞梓。瑞公子。主子命他继续留在尧骑大营。大家都叫他瑞小将军。”

是瑞梓。虽然前几日临奕已经告诉她瑞梓地情况。可是自从上次一别容琦还没见过瑞梓地面。想到这里她自然抑制不住心里地欢喜。“快让瑞梓进来。”

瑾秀连忙应承。

瑾秀这丫头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准备。容琦等了半天才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她抬头向外望去。看到了一身深色官服地瑞梓。他看起来比前几日稍微消瘦。那原本清冷地眸子闪烁着灼灼地光芒。他那已见成熟地脸上少了以前那种直白地表情。薄薄地嘴唇紧抿。不再是那个青涩地少年。

瑾秀撩起珠帘让瑞梓走进内室。容琦立即从瑞梓身上闻到了相同于她室内地那股浓烈地味道。

有点像是她买过地那种藏香。带着浓烈地草药味有点刺鼻。最近几日十分奇怪。凡是进出她屋子地人。身上无一例外都是这种味道。

瑞梓靠近她床边坐下来,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生怕几日不见她就少了一块似的。容琦不禁被他那目光看得有些别扭,正不知道要说什么,瑞梓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容琦。

容琦看到这块玉佩一愣,上面的龙纹图案几乎让她一颗心涌上喉口。

这是楚亦平日里佩戴地龙佩,他经常将这块玉握在手心细细摩挲。

如今这块龙配完整无缺,是否就代表楚亦的人也……

容琦抬起头看着瑞梓。“那他……”

瑞梓道:“公主放心。一切都按照公主交代地安排好了。”

容琦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心脏犹自快速跳个不停,这般景象几乎像是在梦中一样。“我在宫外听到爆炸声响又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