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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烟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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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护着烟花。”
“是!”张良躬身应道。
寒照日摸摸烟花的头,临去时又回头看了林凤一眼,却见他接过了汉青手上的风筝跑开了放去了,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快步往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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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云,你这是怎么了?从宫里出来这两天,你就一直神不守舍的。”寒观云疑惑的走到顾亭云身边。
“啊?”倚靠在回廓栏杆上的顾亭云一愣,回过神来忙摇摇头,“没什么。”
寒观云微笑道,“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如烟花这般风华绝代的人?”
顾亭云转过头去淡淡的笑道,“是啊,这位烟花公子确实是人间少有。”说罢,又微微摇了摇头,怅惘的叹息了一声。
寒观云背靠在栏杆上,侧头探究的看着他,“亭云,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顾亭云忽然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观云,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也喜欢这少年吧?”
寒观云脸一红,立刻捌过头去,强笑道,“他是我皇兄的人,我怎么会喜欢?”
顾亭云撑起身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轻声问道,“那你,希望他幸福吗?”
“当然!”寒观云不禁回头来脱口而出。
顾亭云一动不动的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点点头低声说,“那你就多帮你皇兄分担一些事,让他多一些时间好好陪陪他吧。”
“你!你什么意思?”寒观云大吃一惊,不觉变了脸色,一把抓住顾亭云的手臂。
顾亭云黯然的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寒观云,半晌,转过身去,茫然的望着天边的浮云叹息道,“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你……你……你是说……他……他……”寒观云一下子脸色惨白,抓着他的手不住颤抖,哆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亭云回身怜惜的看了他一眼,把他扶进厅内坐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谁知寒观云猛然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撞翻了他手里的茶,热茶泼在手上全无知觉,“亭云!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能救他是不是?天下人不是称你是医神吗?你一定能救他的!只要你能救他,什么条件我都……”
“观云!你先冷静一下!”顾亭云急忙喝道,一把握住他的手查看,还好,茶虽然很热却不是滚烫的了,他手上只是红了一大块,并没有起泡。
寒观云神色恍然焦急的拉起他,“亭云!我们这就进宫去!我们去见皇兄,我这就叫人备车,不!还是骑马,骑马快……”
“观云!观云!”顾亭云用力把他按坐在椅上,握住他的双手,“你先听我说,我留的那瓶药,还能管一些日子,你先不要急,喝杯热茶定定神。”说罢起身又倒了杯热茶递到他嘴边。
寒观云醒过神来,忙扶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缓了口气笑道,“你看,我一急就慌了神了,让你见笑了。”
第百七一章 泪脂之珠
候在御书房外的白蒙见了快步而来的寒照日忙躬身下拜,“卑职参见皇上。”
“进来吧。”寒照日脚下不停直入书房,在书桌后坐下来看着白蒙,“查到了什么?”
“皇上。”白蒙忙躬身回道,“卑职已查明,那个云山祖上原是北郡的贵族,因搅入宫廷之争家族败落后流亡到西晏,少年时曾游侠天下,后来携妻归隐苍岚山,过着采药练剑的隐士生活,中年丧妻后一直郁郁寡欢,于十一年前就死了。”
“哦?”寒照日沉思了片刻,“那么此人可有后人?或者弟子什么的?”
白蒙摇摇头,“此人并无子嗣,只有一女,名叫云蝶,就是前西晏宁皇的第二位皇后。”
寒照日一震,立刻问道,“那你可查清楚她的生平?”
白蒙点头道,“查清楚了,可惜这位蝶后死后,宁皇命人烧了她所有的画像与她平日的书画。据说这位蝶后极其美丽,而且才情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宁皇在苍陵的皇家猎场狩猎时误入苍岚山遇到的,为其非凡的美丽所惊,带回宫中,赐居璃宫,从此宠冠**,两人十分恩爱,不到两年便生下一子,就是宁皇第十一皇子晏无忧。此后宁皇更是对其母子宠爱有加,一年后便废了原先的皇后,在十一皇子的周岁礼上封其母为蝶后,一年之后又废了原太子立十一皇子为太子。可惜三年后蝶后忽然获罪,宁皇一怒之下将她母子一起打入冷宫,但并未削去她的后位,亦未另立太子,此后宁皇性情变得暴烈多疑,朝中不断有大臣丢官送命,而两年之后,终于查明蝶后与人私通之罪乃为人所陷,宁皇悔之无及,亲往冷宫接出蝶后母子,谁知这位蝶后的性子却十分孤傲刚烈,在当夜一番梳洗盛妆之后就于璃宫悬梁自尽了,宁皇痛怒之下,将前皇后与太子亲族尽数杀死,而宁皇七个成年皇子亦为了帝位明争暗斗,晏国因此朝局动荡,国势日衰。”
寒照日一动不动的听着,“说说这个十一皇子。”
白蒙忙接着说,“这位十一皇子聪慧活泼,初时极得宁皇欢心,可惜后来随蝶后在冷宫生活了两年之后,性情大变,听说当时看见他母亲的遗体并未像其他孩子一样大哭大闹,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掉泪,宁皇因对蝶后的愧悔痛惜而对十一皇子疼爱异常,只可惜这位十一皇子自其母死后,无论宁皇如何疼爱却再不肯叫他父皇,而且也不肯住在东宫里,每夜必回到冷宫才肯安睡,宁皇无奈之下命人重修冷宫,然而这位皇子却连冷宫的一片瓦也不让人动,宁皇派去侍候的人也全给他赶了出来,只留下一直跟随他母子的乳母一人,宁皇心灰意懒之下性情更加暴戾,把一怀怒气尽数撒在了后妃与朝臣身上,如此不出半年,二皇子触怒宁皇被赐死,跟着三皇子谋反,败后被尽诛亲族党羽,此后朝局日益混乱,各地兵变迭起,两年后被我煜军灭国,当时领兵攻入国都北城的正是漠云,宁皇与其数子战死后,其他皇族皇亲所有男丁也被全部绞杀。”
寒照日静静的听完,沉默了半晌,缓缓的问道,“晏国的皇城现在如何?”
白蒙摇摇头,“早在当年就被漠云下令,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如今只剩下断垣残壁,荆棘荒草蔓生。”
寒照日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白蒙躬身退下。
寒照日呆若木鸡的坐了半晌,忽然起身从背后的书架上抽出一个卷轴,拿在手中慢慢的展开,一动不动的看着画中一角庭院,在金碧辉煌的皇城之中,这角院落是何等的破败荒凉,做为同是出身皇室的人,他完全能想到冷宫中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日日夜夜春夏秋冬都困在那毫无生气的冷宫之中,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寒照日把画放在桌子上,起身负手在殿中缓缓的来回踱步,一面喃喃低语,“晏无忧……晏无忧……无忧……”
过了半晌,寒照日又走回桌边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画,“来人。”
“皇上!”门外当值的太监应声而入。
“叫张良来。”寒照日头也不抬的吩咐。
片刻,张良快步走进来,“皇上。”
寒照日抬起头来,“朕记得,当年漠云灭晏后,带回一批宫廷之物,朕赏了一些给人,记得有一串赤红的珠子,朕叫你收着的,你放哪儿了?”
张良忙回道,“是,奴才记得,那串珠子叫‘泪脂珠’,听说是前晏蝶后之物,奴才一直好好的收着呢。”说着出去,很快就捧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红色珠子进来。
寒照日接在手中,低头把玩着,那串珠子跟一般的珍珠不同,颜色极其美丽,最奇妙的是鲜艳莹红的外珠内有一粒滴泪状的珠心,颜色深沉水色隐隐,似有波光微漾,当初他就是因这串珠子太过异常才留下来的。
寒照日握着珠子起身,缓步往御花园踱去,张良满心疑惑的跟在后面,不知寒照日为何忽然想起了这串珠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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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云缓缓摇了摇头,放下杯子,坐在寒观云的旁边沉默不语。
“亭云,你那瓶药有多少粒?”寒观云急切的问。
顾亭云轻轻答道,“七粒。”
“七粒?”寒观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快写出方子来,让御医去配啊!”
“观云!”顾亭云皱眉拉他坐下,握着他的手,“你听我说,那方子即便写出来,那些药一时也配不齐的,再说即便配齐了药,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那少年命途多艰,积弱已久,已是油尽灯枯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啊!”
“不!你胡说!”寒观云猛然抽出手来,起身怒视着他,“他现在明明好好的!比前一阵子的精神好多了,每日都容光焕发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一定是你诊断错了!”
顾亭云看着他摇头叹道,“你呀,这少年若同往常一样,或许还能以医药调理活个一年半载,可惜他极其敏感,悟性奇高,正是自知时日无多,才拼尽全力绽放出如此光彩来啊!你看,就如这黑夜来临前,这满天尽情燃烧的落日霞辉一样,可惜夕阳无限好,奈何近黄昏……”
寒观云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呆若木鸡的站了半晌,喃喃的问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顾亭云怜惜的望着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第百七二章 伤口撒盐
落日已斜,霞光满天,园中赏花的人都已散尽,只剩下烟花与林凤还在那架金银花下,几个内侍远远的站着,夕阳余辉中,一蓬细碎灿烂的白花衬着两个如花的少年,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红袍似火,异常的醒目。
寒照日缓缓转出花木山石,看见烟花正与林凤下棋,小几摆在软榻上,林凤侧坐在榻沿上,烟花身上已加了夹衣,汉青正在不远处的石桌上弄着水果。
林凤在棋盘上放下一子,抬头看着烟花微笑道,“烟花公子,你应该很爱皇上吧?”
烟花微微一愣,夹着棋子的手停下来,抬头看了林凤一眼。
远远的看着霞光中温暖悦目的烟花,寒照日把玩着手上的泪脂珠不觉站住了脚,静静的立在那里出神的凝视着那张年少美好的脸。
对于林凤的话烟花只是淡然一笑,随即低头放下棋子,并不回答。
林凤却并不恼,放下一枚棋子,又微笑着低声说,“其实,林凤挺佩服烟花公子的,面对着自己深爱的人,还能有声有色的去引诱别人,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烟花公子这样呢?”
烟花正要放到棋盘上的棋子忽然从指间滑落下来,滚到地上,他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林凤,眼眸清冽明澈,没有丝毫波动,只是脸色却越发的苍白了。
林凤若无其事的凑近他,笑容满面的正色道,“烟花公子别介意,林凤当然知道烟花公子是为了救皇上,林凤也就是好奇,听说皇上当场就气得吐血了,不知道烟花公子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哦,我忘了,烟花公子当时正在别人身下承欢呢,只怕是顾不得皇上了,听说那个南璟皇子长得很俊呢,那床上的功夫应该也很不一般吧?当着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做,那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很销魂?不知道烟花公子现在和皇上做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那个皇子?要是林凤,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烟花的脸上终于惨然变色,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面前的小几,张到了极致的眼睛空洞茫然的望着林凤,了无血色的嘴唇不知所措的半张着。
忽然意识到烟花的异样,寒照日猛然一惊,急忙大步跨过去,一把掀开小几俯身抱住他,“烟花!你怎么了?烟花!”
“皇上!”林凤一惊,慌忙起身。
烟花愣愣的仰望着寒照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猛然一口血喷在他胸口就昏了过去。
“公子!”汉青惊慌失措的扑过来。
张良向旁边呆立的内侍们厉声喝道,“快去传太医!”
寒照日抱起烟花,转头盯了林凤一眼,一言不发的大步往辰月宫走去。
“皇上!”林凤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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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猛然有人急声叫着奔进花厅。
发呆的寒观云一下子惊醒过来,抬头一看是寒照日身边的内侍,立刻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
那个内侍喘了口气,“王爷!皇上叫您带顾先生立刻进宫!”
“烟花怎么了?”寒观云一把抓住内侍的手臂。
内侍浑身一抖,忍着疼答道,“烟花公子才吐了血,现在还昏迷不醒,请王……”
“亭云!”寒观云不等他说完已大步奔了出去。
闻声赶来的顾亭云见寒观云面色失常,急忙问道,“观云!怎么了?”
寒观云六神无主的抓住他就往外走,“快!我们进宫!烟花病了!快点!”
顾亭云拉住他,“难道你要走着去?”
“王爷!快上马!”管家已牵了寒观云的马来。
顾亭云拉过缰绳递到他手里,“快上马!”说罢跃上另一匹马,当先往外奔去。
一行人骑马奔入宫中,烟花已服了顾亭云的药丸,还在昏睡,寒照日握着他的手一动不动的守在床边,一群御医惶急不安的守在殿外,看见寒观云几人立刻让开两边。
“皇兄!他怎么样了?”寒观云急步走到床前。
寒照日没有理他,看到顾亭云才起身让开,“顾先生,朕刚才喂他吃了一粒你的药丸。”
顾亭云点点头,顾不得礼貌,上前就替烟花把脉,然后拿出随身带的银针,掀开烟花的被子,迅速的往他身上各处大穴下针,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烟花又吐出一口血,顾亭云才慢慢收针让开。
寒照日急忙上前,接过毛巾亲自给烟花擦拭,看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惊喜交集的叫道,“烟花!”
“烟花!你觉得如何?”寒观云立在寒照日旁边急切的看着烟花。
烟花极力的露出一丝笑意,翕动了几下嘴唇,却没发出声音来。
“皇上,王爷,病人现在太过虚弱,还不宜说话,皇上可先给公子喝点温水,待会儿再喝药。”旁边的顾亭云急忙说。
寒照日点点头,接过汉青捧上来的温水。
张良忙说,“顾先生,请到外殿用茶。”
顾亭云点点头,看了看寒观云,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烟花,便独自随张良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寒照日与寒观云一前一后的出来,顾亭云急忙起身行礼。
寒照日摆摆手示意他坐,走到桌边坐下来,然后看着他问,“顾先生,烟花的病如何?”
寒观云坐在寒照日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顾亭云。
顾亭云沉吟了一下,迟疑的说道,“皇上,公子这是受激过度,逆血攻心,草民已帮他清了淤血,现在尚无大碍。”
寒照日皱眉看着顾亭云,“现在尚无大碍?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朕要听实话!”
“皇上!”顾亭云犹疑了片刻,缓缓的摇头道,“有道是医病不医命,公子这身体积弱已久,心力耗尽,草民只是薄通药理,怕是无能为力了……”
寒照日愣了半晌,空洞无力的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顾亭云黯然的低下头,慢慢的说,“皇上,公子这样的人,怕也未必如常人一样介意生命的长久,只要得偿所愿,或许便是生无所憾了吧?皇上尽量让公子开心就好……”
寒照日抬手撑住额头,低声说,“你们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皇兄!”寒观云担心的叫道。
“王爷!咱们先出去吧。”顾亭云急忙拉起寒观云,推着他走了出去。
第百七三章 定情之吻
三天下来,烟花的情形总算稳定下来,只是极其虚弱,连话也无力多说,寒照日不再上朝,将所有的政事都交给了寒观云与寒重,一刻不离的在辰月宫陪着烟花,众臣虽有异议,却也无可奈何。
烟花时醒时睡,醒着的时候便一动不动的看着寒照日,寒照日温柔的抱着他,静静的看着他微笑不语,等他累了又睡了便轻轻放下他,盖好被子守在旁边。
又歇了两天,烟花的精神渐渐好了一些,午后寒照日便叫人搬了软榻到御花园,自己抱了烟花坐在花间的软榻上,慢慢的与他低声细语,说些愉快的事给他听。
烟花安静的枕在他怀里,微笑着听着,偶尔轻轻的应一句。
寒照日从袖中摸出那串珠子,微笑着递到他面前。
“泪脂珠!”烟花低低的叫了一声,慢慢的伸手接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时候,我常看见我母后戴着它。”
寒照日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微笑道,“朕一直留着它,现在总算物归原主了。”
烟花抬起头来,微笑着说,“这是我父皇送给母后的定情之物。”
寒照日看着他皱眉道,“那朕送一件什么给你做定情之物呢?”
烟花放下珠子,双手扳下他的头,轻轻的吻在他唇上,然后放开,凝视着他微笑道,“皇上,这是烟花的,也是皇上的定情之物。”
“烟花!”寒照日激动的低下头来,珍重温柔的吻住他,过了片刻才放开,双手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烟花,对不起!”
“皇上?”烟花迷惑的望着他。
寒照日疼爱的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双手抱紧他把脸埋在他脖颈里哽咽的说,“烟花!我被嫉恨逼疯了,一直只知道自己痛苦,却忘了你的感受,我知道,你在决定那么做的时候,心里其实要比我痛苦百倍万倍!那一刻,你一定觉得生不如死,可是你却那么坚定顽强的撑下来了!我自问,若换了我,我一定做不到!烟花!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贪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不该那么伤害你的,我真混……”
“皇上!”烟花抬手安抚的摸着他的头,微笑道,“都过去了,烟花已经不介意了,况且您是皇上,怎么能跟烟花比呢?烟花怎么也不能让您那么做的!”
“不!”寒照日抬起头来,痛苦的凝视着他,“烟花,你的身份比谁都尊贵!若是没有被煜灭了国,你现在一定和我一样是皇帝!都是因为我……你才落得这样……都是我的错……”
烟花微笑着摇摇头,容颜恬静的靠着他,慢慢的说,“皇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皇位从来都不是烟花想要的,烟花得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真情,烟花很开心,很幸福,这是做皇帝得不到的。”
说到这里,烟花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寒照日,认真的说,“皇上,做为一个被灭了国的皇子,烟花应该像那个南璟皇子一样恨您,可是烟花早就想通了,烟花即便做了帝王,也未必比您做得好,烟花不恨您,也不恨煜国的臣民。这天下四分五裂,君主并立,总难免征战不断烽烟乱起,那些高高在上的君主只顾一已之私,谁念这连连战乱给天下百姓带来的痛苦?谁又在乎多少鲜活年青的血脉滋养了无限河川荒草?若能一统天下,未必不是天下百姓之福,烟花又岂能只念自己的私仇?这两年,烟花陪在皇上身边,早就看出来了,皇上比别人做得好多了,天下有皇上这样的君主,是苍生之福,烟花很高兴。”
“烟花!”寒照日激动的把他抱在胸前,“你有这样的胸襟,又岂能比我做得差?能得到你这样的认同、赞赏,我……真的很高兴!很满足!”
烟花打趣的瞧着他笑道,“皇上,瞧您,现在就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寒照日亲妮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又在他额头亲了亲,笑道,“你可不正是我的糖果么?得到了你这颗旷世稀有的糖果,我怎么能不高兴呢?我可是怎么吃也吃不够呢!”
“皇上!”烟花立刻涨红了脸,羞恼的瞪着他嗔道。
“烟花!”寒照日瞧着他神色之间一分薄怒、两分气恼、七分羞赧,一张脸就如晕开了明艳的胭脂,美得宛若明澈的晨光里初绽的林花,顿时心里一阵悸动,珍重的紧紧把他拥在怀里,生怕他一瞬间就离开自己化为了无形消失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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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百无聊赖的靠卧在贵妃榻上发呆的林凤,猛然看见寒照日站在殿中央看着他,立刻惊喜的跳了起来奔过去,“皇上!”
寒照日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桌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林凤立刻清醒过来,停下来站在原处看着寒照日嘲弄的笑道,“皇上今儿来尚凤宫,是来跟林凤算账的吗?”
“你以为呢?”寒照日冷冷的问。
林凤哈哈大笑,慢慢走近桌边看着他微笑道,“皇上的烟花公子还没死么?他倒是比林凤估计的长命多了,人都说贱命硬,看来果真如此呢!不过现在怕也是苟延残喘、拖不了几天了吧?皇上怎么不在辰月宫陪着他呢?”
寒照日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并不动怒,“林凤,你若是有烟花的万分之一,朕也许会有几分喜欢你,可惜,你空披了一张人皮,朕原本想听烟花的劝放过你,可惜你自己不知死活,那也怪不得朕了。”
“呸!”林凤瞪着寒照日满脸鄙夷不屑的冷笑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林凤要他求情么?别以为得到了皇上的爱就能在我林凤面前摆什么高姿态!我还不屑如此让人恶心的虚伪!不就是一死么?难道我林凤还怕了?我相信不用等多久,我们就会在阴间相聚的,那时候没有皇上护着,我倒要看他怎么办!”
寒照日目光清寒的看着他,缓缓的说,“你以为就是一死么?你不觉得你把朕想得太仁慈了吗?”
林凤了无惧色的看着他大笑道,“大不了和漠云一样,还能怎么样?”
寒照日冷笑一声,嘲弄的看着他,“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漠云是朕的朋友、兄弟、臣子,他跟朕有朋友之谊、兄弟之情、君臣之义,他曾对朕教之以师、护之以责、事之以忠,曾为我大煜立下过汗马功劳,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你林凤是什么?你拿什么跟他比?你凭什么与他相提并论?”
第百七四章 王者之恨
林凤呆了一瞬,脸色苍白的望着寒照日,勉强笑道,“林凤是不能与他相比,林凤未曾为皇上立下过寸功,但林凤是一心一意爱着皇上的,就算林凤是皇上的男宠,好歹也曾让皇上开心过吧?难道皇上都忘了?”
寒照日无动于衷的看着他,“若不能让朕开心,你以为朕留你在宫里做什么?男宠?不错,你倒真是个做男宠的料子,浪荡风骚胜似女子,却没有女子的娇贵,随朕怎么玩都可以。”
“皇上……”林凤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面如死灰摇摇欲坠,扶着桌子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怆然点头笑道,“不错,林凤就是个男宠,那烟花不也是个男宠吗?难怪辰月宫动不动就招御医去呢,想是皇上玩过了火吧?”
寒照日坐着纹丝不动,语气平静安祥的说,“你错了,烟花是这世上最高贵最纯洁的人,朕从来没把他当男宠,他是朕的爱人、亲人,朕一直爱着他,没有人能替代他在朕心中的位置。”
林凤仰天大笑道,“皇上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天在辰月宫不是皇上亲口说的么?那么多人都听到了,连人都被您逼疯了,皇上这么快就忘了?”
寒照日冷笑道,“林凤,别自欺欺人了,谁都知道那天朕是故意那么说的,朕只是想气气他,你还当真了?真是可笑!”
林凤傲然冷笑道,“那又怎么样?难道皇上现在还能与他心心相印、长相厮守么?只怕碧云山之事皇上与他永远也忘不了吧?”
寒照日冷冷的看着他,“不错,朕与他生死与共的那一幕,朕与他当然永远记得!若没有那天的事,朕又怎么知道他可以为了朕抛弃尊严、人格、孤傲、圣洁,可以为了朕不惜一切!说起来这还是你的功劳呢,让朕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一份真情!”
“原来皇上都知道了?”林凤不禁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寒照日,随即坦然的笑道,“不错,那些人是林凤找的,既然要痛苦那就大家一起痛苦吧,林凤得不到皇上的爱,那就让皇上恨吧,不能爱得刻骨铭心,至少还可以恨得刻骨铭心,总好过让皇上忘了林凤!”
寒照日好整以暇的问道,“那你可知道,朕会如何恨一个人吗?”
林凤浑不在意的笑道,“林凤正拭目以待。”
寒照日面无表情的吩咐,“张良。”
张良应声进来,立在寒照日旁边展开手上的圣旨,“林启政父子勾结钦犯叛匪,意图弑君谋反,罪及九族,十恶不赦,即刻抄没家产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皇上!”林凤一下子摔倒在地,泪流满面的扑跪到寒照日面前,“皇上!您不能这样!林凤是因为爱您才这么做的啊!跟我的家人没有关系,林凤错了,皇上,求您念在凤儿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就放过凤儿的家人吧,您要杀就杀凤儿,都是凤儿一个人的错,皇上!求求您了!”
寒照日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要朕恨你么?怎么?嫌朕恨得不够刻骨铭心?放心,朕会让你刻骨铭心的。”
“皇上!”全身披挂的凌晨大步走进来,躬身禀报,“林家九族男女老少家奴仆役共三百八十九人,现已全部押解进京,同林启政一家都已押入天牢,家产充入国库。”
寒照日点点头,“吩咐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监,若有差池格杀勿论。”
“皇上!不!”林凤抱住寒照日的腿拼命哀求,“皇上!是凤儿错了!您要凤儿怎样都行,求您不要杀他们,他们没有罪呀!皇上……”
“没有罪?”寒照日冷笑道,“林启政父子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没有罪?那他们帮你买凶杀人有没有罪啊?漠容的命总要有人来偿吧?朕的皇后岂能就这么白死了?”
“皇上!那都是烟花的错!是烟花逼死皇后的!您不能算在凤儿头上,皇上!”林凤摇晃着他的腿痛哭失声,“若不是他勾引长胜侯,皇后也不会死,皇上,都是他的错,跟凤儿没有关系呀。。。。。。”
寒照日冷冷的盯着他,“你可知道朕如何要杀漠云?”
林凤一愣,仰脸望着他,“不是因为他污了柳小姐的名节,使皇上不能纳她为妃吗?”
寒照日嘲弄的瞧着他,“朕的眼睛里从来就没什么柳小姐,朕杀漠云,是因为他想杀烟花,明白了么?”
“皇上!”林凤坐倒在地,愣愣的望着他,“难道您就不念凤儿的一分情义吗?您往日对凤儿的好,难道您都忘了?凤儿不信您是这样无情的人。”
“对你的好?你以为从碧云宫回来朕还是真心对你好么?朕把你捧那么高,只是要让你尝一下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罢了!”说到这里,寒照日忽然俯身凑近看着他,微笑着柔声问道,“林凤,被一群人上的滋味如何?是不是也很销魂很难忘啊?”
“皇上……”林凤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上,半晌才缓过气来,恍惚的撑起半身,呆呆的望着寒照日喃喃的说,“原来,那些人、都是皇上安排的,难怪我父兄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我真傻,竟然没有想到,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对凤儿……”
寒照日毫不怜惜的看着他,“你是怎么对烟花的,朕就怎么对你,不过加了点利息而已,这很公平。”说罢站起身来厉声道,“来人!”
外面的侍卫应声进来,“皇上!”
寒照日冷冷的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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