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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烟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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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见烟花还在写字,寒照日静静的躺在他身后,正欲说话,又犹豫着住了口。
烟花气定神闲的临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一边揉着手腕凝神揣摩着自己的字与字帖的区别,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皇上已睡了一会儿了,公公尽管叫吧。”
“哎!”张良陪着笑应道,慢慢走近来,“皇上,皇上。”
寒照日听见他们说话已醒了,搁在烟花腰腹间的手隔着衣服,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一边懒洋洋的应道,“什么事?”
张良忙躬身回禀道,“皇上,田将军已回京了,正在坤元殿候旨。”
“哦,田丰回来了么?”寒照日松开烟花,笑着撑起身来。
“皇上!”张良瞧见寒照日的脸,蓦然吓了一大跳,惊恐万状的瞪大了眼睛,“皇上!你你。。。。。。您的脸。。。。。。”
寒照日莫明其妙的看着张良,皱眉道,“怎么了?你看见鬼了?”
看见张良骇然失色的神情,烟花忽然白了脸,强作镇定的微笑道,“张总管,皇上刚睡醒,你快去端水来侍候皇上洗漱啊。”
“啊?哦是。。。。。。是。。。。。。是!”张良呆呆愣愣慌慌张张的应着往外退去。
寒照日狐疑的看了烟花一眼,下意识的伸手往脸一抹了一把,看看手上虽然没有什么,脸上却感觉到有些不舒服,立刻叫住张良,“拿镜子来!”
“啊!”张良吓了一跳,紧张的看了烟花一眼,给寒照日冷眼一瞪,慌忙一溜烟跑去拿了镜子来,战战兢兢的捧到寒照日面前。
寒照日从张良手里一把夺过摇摇晃晃的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不觉愣住了,怔怔的抱着镜子一动不动。
张良大气也不敢出,哆哆嗦嗦的退后几步悄悄与寒照日拉开距离,偷偷瞄着烟花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恐怖的怪物一样。
烟花默不作声,垂头乖乖的坐着,一副从容就义慷慨赴死的样子。
终于,在张良的神经就快要绷断的时候,寒照日缓缓的把镜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烟花。
张良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口,一声皇上却没有叫出声,整个人僵硬的定在那里,冷汗滚滚而下,早已湿透的衣服快滴出水来。
烟花一双明澈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寒照日,不知不觉间抬起手来咬住了手指。
第六十章 不准洗脸
寒照日不动声色的瞧着烟花故做镇定的样子,慢慢走过来,目光无意间触及到地上的画,不觉顿住了脚看着那张画,张良慌忙过来拣起,双手捧上。
“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寒照日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的念出画上的题诗,然后走近烟花坐在他对面,把画放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烟花。
烟花低下头,下意识的伸手捏住画就要撕,却被寒照日拨开了手,拿开画。
“拿去裱好给朕,把朕的朱笔拿来。”寒照日把画递给张良。
张良捧了笔砚过来把笔递给寒照日,捧着砚台在旁边侍候,寒照日一手执笔,一手握住烟花的下巴。
“皇上。。。。。。”烟花惊疑不定的往后瑟缩。
“别动!”寒照日冷冷的喝道,一手强硬的定住烟花的脸,另一只手上的朱笔仔细的画了起来。
张良愕然的瞧着,渐渐的笑得憋不住了,慌忙用一只手死命的捂住嘴,涨得满面通红。
寒照日扔下朱笔,伸手道,“镜子!”
张良慌忙过去把笔砚放在桌子上,把镜子送过来。
寒照日示意张良搬开榻上的小几,坐过去把镜子拿到烟花面前,一手拥着他,笑道,“看看,朕的手笔如何?不比你差吧?”
烟花看着镜子中活脱脱的小花猫脸,不由得哭笑不得,抬起手就要去擦,却被寒照日按住。
“你敢把脸弄花了,朕就一根根剁了汉青的手指!”寒照日冷冷的看着烟花,一字一字的说。
烟花身子一抖,“皇上。。。。。。”抬起的手定在空中,最后无力的垂落下来。
寒照日又伸手把烟花拥进怀中,举起镜子,亲妮的把脸紧贴着烟花的脸,笑道,“告诉朕,镜子里面是什么?”
烟花沮丧的看着镜子中一黑一红两张相映成趣的花脸,闷闷不乐的说,“一只凶恶的——老鼠——啊不是!是老虎!老虎!一只可怜的。。。。。。小花猫。”
寒照日放下正欲敲上烟花脑袋的手,哈哈大笑的扔下镜子,双手扶住烟花的肩膀,边笑边得意洋洋的打量他,然后在他唇上响亮的吻了一下,笑道,“小花猫,没有老虎的允许,不准洗脸,知道么?”
“嗯。”烟花哭丧着脸,不情不愿的用鼻子哼道。
寒照日也不计较,大笑着起身,由张良侍候着洗漱。
烟花眼睁睁的看着寒照日洗得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扬长而去,忍不住抬起手来想拭自己的脸,记起寒照日的话,又无力的放下手来,低头见扔在榻上的镜子映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不由得气恼的拿起镜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雨后清寒,未到黄昏汉青就叫人关了门窗,放下了殿中所有的帘幕,烟花懒洋洋的歪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一卷书,榻下铜兽暖炉中的炭火映的四周通红,旁边桌上放着各色水果点心干果花露。
忽然一个御前小内侍走进来,躬身禀道,“公子,皇上请公子去崇文殿赴宴。”
“赴宴?”烟花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小内侍,“皇上还请了谁?”
小内侍恭敬的回道,“回公子,还有端王爷与田将军、玉公子和高公子。”
“哦?”烟花随口应了一声,却并不起身。
汉青忙上前问小内侍,“皇上可有让公子洗脸?”
小内侍惊奇的偷眼看着烟花,摇头道,“没有。”
汉青顿时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烟花,“公子。。。。。。”
烟花不理他,微笑着对小内侍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哦。”小内侍应着,愣愣的去了。
“公子,难道你就这样子去?他们肯定会笑话你的!”汉青愣愣的问。
烟花扔下书,不以为意的说,“皇上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哪里是要我去赴什么宴,分明是要拿我当小丑呢。”
“那怎么办呢?”汉青急道,又忍不住抱怨,“公子,我劝了你多少回了,叫你不要惹事了,你偏不听,要什么样的纸没有?你竟拿皇上的脸来乱画!这要换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死呢,就有一千条命也没了!”
烟花懒洋洋的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皇上当时就睡在我手边上呢?我写着写着字一回头看见他的脸,一时没忍住就顺手画了两笔,后来就忘了,谁想到皇上还是个有仇必报的君子呢?”一边撑起身来,漫不经心的从旁边桌上的花篓里抓起几颗杏核扔进铜炉里,拿起火钳扒了热灰埋住,然后拿起铜炉边上的镂金手炉放在榻上的小几上,夹了几块通红的炭放进去,又把一碟子糖梨子搬上小几,探头从窗台上摸出一根金针,穿了一个糖梨子在上面,架在手炉上烤起来。
“不是故意的才怪呢,谁有你这么大胆!”汉青没好气的嘀咕,见烟花慢条斯理的忙活,不禁目瞪口呆的问道,“公子,你还烤这个做什么?你不去了吗?”
烟花随口答道,“我说了要去吗?”
汉青又急了,“公子!皇上都让人来叫你了,你不去不是成心抗旨吗?”
烟花不慌不忙的转着金针,却答非所问,“去太医院再给我拿把金针来,上次拿的怎么又只剩一根了?”
汉青跺脚道,“哎呀!你就别弄这个了,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
“听到了——”烟花拉长了声音应道,回头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抗旨就抗旨,你又不是才见一回来?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汉青急得上前抱起了小手炉,“公子!你。。。。。。”
话未说完,门一响,外面进来了两个高大威武的侍卫。
两个侍卫来到榻前,齐齐躬身道,“公子,奉皇上之命,请公子去崇文殿赴宴。”
“啊?”汉青吓得一抖,慌忙挡在烟花前面,“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侍卫恭敬的拱手道,“皇上命我二人护送公子去崇文殿。”
“护送?”烟花笑吟吟的瞧了二人一眼,径直从汉青手里拿过手炉放回小几上,漫不经心的捏着金针转动着糖梨子,一边慢吞吞的说,“未必吧?我怎么瞧着二位,满面挟持之意呢?”
侍卫一愣,随即却强硬而不失恭敬的回道,“不敢,请公子即刻移步,皇上还等着呢。”
第六十一章 砸到自己
烟花摇摇头,依然看着手上的糖梨子,慢条斯理的说道,“麻烦两位去回皇上,就说烟花不舒服,去不了。”
两个侍卫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明显不信这话,“请问公子,哪里不舒服?”
烟花笑嘻嘻的瞧着两人,“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两个侍卫瞧着他一张可爱的大花脸,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忙正了正脸色,“公子放心好了,到了皇上那里,皇上自然会差人去传太医的。”说着一人把轮椅推过来,Qī。shū。ωǎng。一人上前移开火炉。
烟花无动于衷的由着二人忙活,懒洋洋的把那串糖梨子举到眼前瞧了瞧,顺势用穿着糖梨子的金针那头很随意的在发际里划着,“两位将军如此屈尊,烟花真是惶恐之至。”
正要上前把烟花抱上轮椅的侍卫,猛然见那流光闪烁的金针从发丝里滑出来,有意无意的顶在了太阳穴上,顿时大惊失色,“公子!”
汉青惊慌的叫道,“公子!你仔细扎了脸!”想要扑过去抢下烟花手里的金针,却被他白了一眼给钉住了。
猛然铜炉里噼啪两声亮响,三人吓了一跳,原来是炉灰中的杏核烧炸了,杏壳碎散得到处都是,唯独烟花纹丝不动,就那么用那金针支着脸颊,似笑非笑的瞧着二人,“不知道这金针够不够硬?”
“公子!”两个侍慌忙躬身退后,“既然公子不舒服,卑职这就去禀明皇上,公子请好好歇着吧。”说罢快步而去。
见两人去了,汉青松了口气,忐忑不安的问,“公子,这样行吗?”
烟花啃了半个糖梨子,扔下金针,“抱我到床上去吧。”
汉青刚侍候烟花脱了衣服躺好,就听寒照日大步跨了进来,忙出去挽起风帘,“皇上!”
寒照日直走到床前,笑道,“怎么就睡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朕传太医来?”
烟花蜷曲着身体,柔弱的微笑道,“皇上,烟花本来是要去的,不知怎么的,刚才嘴馋吃了半个糖梨子,竟然肚子疼起来了。”
“是么?朕瞧瞧,可疼得厉害吗?”寒照日一侧身坐下来,笑容满面的伸手掀开被子,撩起他的衣服就摸了进去。
烟花有气无力的躺着不动,由他伸手去摸,谁知他的手却滑过了肚子直往下面摸去,烟花顿时惊叫了一声,立刻涨红了脸,慌乱的去捉他的手,“皇上!烟花是。。。。。。肚子。。。。。。肚子疼。。。。。。你你。。。。。。弄错了!啊。。。。。。”
“放心吧,错不了!”寒照日笑眯/眯凑近瞧着他,握住那里的手依然轻一下重一下的揉着、捏着,“这是朕治肚子疼的秘法偏方,朕告诉你,这可是只有你朕才舍得用哦!”
烟花满面潮红,早已喘作一团,“皇上!烟。。。。。。烟花。。。。。。已。。。。。。已不疼了!求。。。。。。求你快。。。。。。住。。。。。。住手。。。。。。”
“真的?”寒照日故做不放心的望着他,下面的手依然没松开。
烟花喘息未定的连连点头,“真的真的!真不疼了皇上!”
寒照日低头在他炙热艳红的唇上亲了一下,意犹未尽的深吸了一口那青涩的体香,意味不明的笑道,“这法子果然很管用,这么快就好了,朕还以为要用到那个更彻底的法子呢!”
“啊?”烟花瞧着寒照日笑容可掬的样子,背心冷汗直冒,急忙言不由衷的摇头道,“不用了皇上,这个法子就管用!”
“是么?那以后你要再肚子疼咱就用这法子!”寒照日笑眯眯的总算收回了手,然后悠然起身吩咐汉青,“过来给你们公子更衣,打扮得漂亮点,朕的小宝贝儿可不能给朕丢脸啰。”
汉青忙应了一声,上前侍候烟花起床,一边偷眼瞧着默不作声的烟花一边在心里哀叹道:公子,你就认命吧,别再穷折腾了。
待烟花收拾好,寒照日上前一俯身就抱起他,也不用轮椅竟径直抱着大步往崇文殿去了,汉青慌忙拿了一袭白狐披风跟上,后面两个小内侍抬着椅子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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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宫偏殿中红通通的烧着两个大铜炉,四面帘幕低垂,烟花只穿了一身宽松的单袍,抱着软枕俯卧在屏风内的春凳上,汉青拿来一袭黄缎被单给他盖上,连脚也盖得严严的,然后示意门口的小内侍叫候在殿外的李太医进来。
李太医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向烟花躬身行礼,“公子。”
烟花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动,宫女端上茶来,李太医只站着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在小内侍端过来的小铜盆中净了手擦干,才走到春凳旁俯身给烟花按摩推拿起来。
这李太医二十来岁,父辈都是宫廷御医,家学渊源,人也生得斯文端方,自烟花进宫起,寒照日便指派他每日按时进宫给烟花全身做按摩推拿,从不曾断过。
殿中静悄悄的,虽然重帘遮挡了外面的光线,但是殿内并不太暗,两个暖炉中的火光把四周映照得温暖而明亮,半个时辰没到烟花就又像往常一样睡着了,李太医一丝不苟的从烟花头部一直按摩到脚颈,然后又反复在下半身推拿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手,本来脚上的穴位也是要拿捏的,但是烟花怕痒一碰就吵,后来还是汉青跟太医学了学,每天烟花沐浴的时候,就由汉青给他按摩脚部。
送了李太医出去,汉青轻轻的帮烟花翻过身来躺好,又拿了张毯子来给他盖上,静静的守在旁边,等他睡足了一个时辰才叫醒他,然后抱到寝殿后面的浴室里沐浴后,帮他穿戴梳理好了才又把他抱到正殿里来。
寒照日已回宫来了,正与玉文华抱坐在桌边吃着点心水果调笑,烟花淡淡的打了个招呼,汉青把他放在轮椅上坐好。
“推我到窗前去吧。”烟花低声吩咐汉青。
汉青刚要依言把烟花推到窗前,寒照日却笑吟吟的看过来,“才沐浴过啦?过来给朕闻闻香气。”
汉青低头瞧瞧烟花,烟花淡淡一笑,汉青便把椅子推到桌边,寒照日一手抱着玉文华一把搂过烟花,把脸埋在他脖子里深深的吸了口气,顺势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笑道,“真香!”然后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吻住他的唇舌缠绵了个够,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他。
第六十二章 完不了事
烟花垂下头,等气血顺畅下来,才接过汉青递过来的冰糖燕窝慢慢吃起来,旁边寒照日已与玉文华有声有色的亲妮温存起来。
白玉盅里的燕窝实在甜得腻味,烟花皱眉勉强吃了一半,正要递给汉青,却听寒照日头也不抬的扔过来一句话,“吃完!”
烟花愣了一下,明白反抗是没有用的,便认命的收回手来,一勺接一勺不停顿的直往嘴里送,急得旁边的汉青恨不能捉住他的勺子,“公子你慢点儿,小心呛着!”
烟花不理,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把空盅塞给汉青,宫女上前侍候烟花漱口,寒照日两人玩得兴起,动作便渐渐大了起来,玉文华压抑不住已开始断续的呻/吟,烟花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杯子,一边喝茶一边眉眼略抬扫了一眼。
寒照日衣冠楚楚的端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低头看着半倒在怀里的玉文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玉文华衣衫零乱胸襟半开,满面潮红媚眼如丝,双臂藤蔓一样缠绕着寒照日的腰背,随着寒照日在他衣衫里深深浅浅的捏/弄,从那张艳红半开的唇中溢出一声声甜腻的低吟。
烟花抬头看看窗外,正是斜阳满窗,便回头微笑道,“皇上,烟花去御花园里转转,您与玉公子慢慢尽兴。”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汉青。
寒照日闻言抬起头来看向烟花,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丝毫起伏,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手下略为用力,玉文华便情不自禁的在怀里扭动起来,呻/吟的声音更大了,寒照日满意的一笑,手底依然不紧不慢的弄着,一面瞧着烟花微笑道,“你一个人去御花园有什么意思?不如等朕完了事陪你一起去吧。”
烟花笑吟吟的望着寒照日,不无嘲弄的说,“只怕皇上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完了事天也就黑了,皇上还是陪玉公子要紧。”
寒照日目不转睛的看着烟花,似笑非笑的说,“朕还没嫌你碍眼呢,你这么急着避开,不会是吃醋了吧?”
烟花噗哧笑了出来,瞧着寒照日云淡风轻的笑道,“皇上,您真会说笑,烟花是什么人?不过是您随手从欢场里买来的玩艺儿,要吃醋也轮不到烟花啊。”
寒照日手下动作一窒,随即冷冷的笑道,“也是!难为你倒有这自知之明。”
“皇上过奖。”烟花淡淡一笑,然后示意汉青推自己出去。
到了御花园,汉青就打发一同送烟花来的那个内侍去了,一个人推着烟花在园中的花砖小径上慢慢的走,这御花园北面的一角比较冷僻,以常青林木藤萝为主,除了几叠青郁的假山没什么奇花异景,一向没什么人来,烟花喜欢清静常来这里,此刻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只偶尔三两声鸟叫,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沉默了半晌,还是汉青先忍不住,闷闷不乐的开口,“皇上也真是的,既把公子留在浮云宫里,又隔三差五的招玉公子与高公子来,还当着公子的面宠幸他们,这算个什么事儿!”
烟花回头看了汉青一眼,皱眉道,“这与你什么相干?”
汉青急道,“怎么不相干?与公子相干就与汉青相干!”
烟花神色平静的望着宫墙外的天空,不以为然的说,“皇上宠幸谁是他自己的事,与我又什么相干?”
汉青哭笑不得的看着烟花,“也就公子你不当回事儿,这要换了别人,哪个受得了?不早气炸了!”
烟花微微眯起眼睛,依然望着天空,轻描淡写的说,“有什么好气的?那么多事都做过了,还多了这一件?烟花不过一个空壳儿,世人的玩物罢了,没知没觉不疼不痒的,有什么受不了的。”
“公子。。。。。。”汉青一下子跪下来,抱住烟花的手哽咽道,“公子,你别这么说!你在汉青眼里,是这世上最干净最尊贵的人,谁也比不上你!”
烟花回过头来,一动不动的看着汉青,半晌,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臂,柔声道,“我知道!”把他拉起来,听见前面林中似有人声,便顺势转开话题,“咱们过去瞧瞧吧。”
汉青急忙应了,抬手抹去眼里的泪水,推着烟花往那边去。
顺着瑶池往西走,绕过两叠假山,转过一架紫藤,前面树林中三个人正拿着竹竿在高高的树上打着什么,看那三人的衣着与身形,烟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寒重。
听见轮子的声音,三人一起回过头来,看见烟花一愣,寒重已先开了口,“烟花公子。”
“殿下。”烟花笑着打招呼,然后往他身后的树上瞧了瞧。
寒重微笑道,“我们在打枣子,你要不要来?”说着径直上前把烟花推到树下,仰头指给他看,“看见没有?在那里,那里还有一个。”
烟花顺着寒重的视线看见树梢果然有两个半红的枣子,不禁笑道,“漏网之鱼呀?”
寒重便笑,忽然从身上掏出两个来笑道,“刚打下来两个,你要不要吃?”说着拿衣服拭干净了递过来。
烟花笑着接过一个,“一人一个。”说着喂到口里咬了一口,赞道,“真甜!”
寒重笑着咬了一口,看着两个太监把那两个枣子打下来递到手上,便看着烟花笑道,“那边还有三棵桃树,迟熟的,咱们过去瞧瞧。”
“好。”烟花点点头,汉青便要来推椅子,却被寒重挥手扒过一边,把枣子放到烟花手上,顺手推起轮椅。
这寒重是寒照日的长子,生得聪慧俊美,自幼勤修文武,性情持重果断,很得寒照日赏识,原本他因母妃之事怀恨烟花,昨晚他应诏去御书房见寒照日,因寒照日的晚膳延迟了便去了崇文殿,却在宴席上见到了众目睽睽之中顶着一张大花脸的烟花,不由自主的就被烟花那不沾一丝人间烟火气的美丽清冷的气质吸引了,再则他本也不赞同这宫中后妃滥用私刑。
寒重不过比烟花略小一月,长得却比烟花高大结实,两人在一起反倒把烟花显小了,烟花虽然身世坎坷凄凉,却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再加上寒重温厚自律,笑起来阳光一般的明朗,两人不由自主的便互相吸引了,朋友一般一起说笑起来。
第六十三章 吻到没有
寒重推着烟花往林子中走,两人一边低声说话,汉青与寒重的两个小内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没走多远,前面果然有三棵粗壮的桃树,有些泛黄的枝叶间夹杂着一些半青半红的桃子,寒重兴奋的笑道,“哈,还不少呢!”一边推着烟花走到树下。
寒重长得高,仰头瞧了瞧,伸手一跳就够着了一根枝条,一手拉着一手捡那最红的摘了三个,松了树枝回头笑着递到烟花面前,“你看。”
烟花瞧着寒重手里三个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桃子,笑道,“这什么桃子啊?现在才这么大?”
汉青凑过来笑道,“公子,这叫狗屎桃,长不大的。”
“呸!”寒重回头瞪了汉青一眼,向烟花失笑道,“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叫这个,这下咱们还怎么吃?”
烟花也噗哧一笑,“殿下,咱们吃的是桃子,又不是这名字,管它叫什么?”
寒重点头笑道,“那倒是。”然后向那两个小内侍叫道,“呆子,还不去弄水来我们洗!”
烟花忙笑道,“叫汉青拿去瑶池里洗吧。”
“好,等我再摘几个下来。”寒重说着又仰头去树上找红的。
烟花笑道,“殿下先别摘这么多,待会不好吃岂不是浪费了?”
寒重已摘了两个下来,一起递给汉青,笑道,“你说得也是,不如留在树上让它长,咱们下次再来摘。”
汉青握着两把桃子飞快的穿过树林,跑到瑶池顺着东边的台阶下到水边,一个一个洗起来。
忽然背后传来寒照日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们公子呢?”
汉青吓得一抖,手中的桃子掉了一个在水里,一回头正是寒照日负手站在瑶池边,后面跟着张良,忙站起来躬身回道,“回皇上,公子正与皇长子殿下在那边林子里摘桃子。”
寒照日微微一笑,“宫里那么多进贡来的水果还不够他们吃么?偏还要自己去树上摘这种桃子!”示意汉青过来,从他手里拿了一个。
张良笑道,“怕是好玩罢了,殿下与公子都还是小孩子心性。”
寒照日举起桃子咬了一口,立刻就吐了出来,皱眉道,“这能吃吗?能把人牙酸掉了!”说着扔掉手里的桃子,往那边林子里走去。
张良与汉青落后几步,汉青忍不住悄悄问道,“皇上今天怎么这么快?我们公子出来还没半个时辰呢。”
张良回头盯着汉青,低声道,“难道你还盼着皇上把玉公子留在浮云宫侍寝?”
“当然不是!”汉青急忙摇头。
张良没好气的白了汉青一眼,转身跟着寒照日,不再理他。
刚转过那架紫藤,前面的寒照日猛然刹住了脚,一动不动就像给谁钉在了地上,后面的张良下意识的颤抖了下,蓦然惊觉四周静得让人心悸,抬眼间就发现寒照日整个人像根弦似的绷紧了,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张良条件反射似的探头往前面看去,顿时呼吸一窒立刻死死的捂住了嘴,差点憋过气去。
七八步远的一丛紫藤下,寒重与烟花一站一坐,像两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静静的定在阴影里,寒重上身微俯,一手扶着烟花的脸,一手两指扣着烟花的下巴,低着头专注的凝视着烟花,烟花仰着脸,纤秀的脖颈几乎绷得笔直,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纤唇微张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寒重,两人的唇离得极近,从张良这边的角度望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人双唇之间的距离几乎不到一指。
此时此境,这实在是一种极模糊而危险的距离,谁也无法确定,这两人的唇是在尽情品尝甘霖之后恋恋不舍的离别,还是在怀着献祭般的虔诚青涩羞怯的探近?
猛然惊觉身后的汉青惊慌失措的窜出来就要开口,张良慌忙一把拖住他,同时拼命捂死他的嘴。
寒重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父皇?”立刻满面通红的放开烟花慌乱的退开。
烟花一愣,寒照日已疾步跨到眼前,一言不发的抬起一脚就把寒重踹在了地上,烟花下意识的伸手想抓住寒照日的衣服,一句皇上还没叫出口,寒照日猛然回身一个耳光暴挥过来。
烟花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样翻滚了出去,昏头昏脑的醒过一丝神来时,才发现胸口的衣襟被寒照日紧紧的拽在手里,自己整个身体都不能自主的拖垂在他手上,那张平时冷峻的脸竟模糊得有些扭曲。
“父皇!”寒重跪着扑过来,抱住寒照日的腿,“父皇!您别打烟花公子,是儿臣一时糊涂,您要打就打儿臣吧!父皇!”
寒重的两个小内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哆哆嗦嗦的跪得远远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皇上!”汉青挣开张良,哭叫道,“您饶了公子吧!皇上。。。。。。”
张良一把拖住汉青,扯下腰牌塞给他,急急的在他耳边说,“去找九王爷!”
汉青拿着腰牌愣了一下,又要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公子。。。。。。”
张良急怒的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压低声音喝道,“快去!”
汉青哭着转身就跑,一边回头来看烟花,寒照日已一脚踹开了寒重,提着烟花左右开弓直往他脸上扇,烟花披头散发双颊紫涨,嘴里流出来的血斑斑点点染红了衣襟。
“皇上!皇上!”张良扑跪过去,拼命挡住寒照日的手,“您消消气,龙体要紧,您别气坏了身子,奴才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要打要罚也不急于这一刻啊,您先歇一口气好不好?”
寒重又跪爬过来,抱住寒照日的手臂哭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您处罚儿臣吧,只求您别生气了父皇!”
寒照日被张良与寒重强拉到烟花的轮椅上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依然不停的哆嗦着,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回了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烟花身上,又不禁渐渐咬紧了牙关,“把这个贱人给朕拖过来!”
张良不敢迟疑,只得过去抱起烟花走过来,下意识的把他放在离寒照日三四步远的地上。
寒照日冷笑一声,欠身上前一步揪住烟花的头发就把他拖了过来,然后坐回椅上,就那么揪着他的头发死死的盯着他。
第六十四章 怒火中烧
烟花一张秀美的脸已是面目全非,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皇上,烟花做。。。。。。错了什么?”
寒照日揪着烟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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