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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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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何似点点头,道:“如果被人劫了倒好,现在没有线索了,只好明天再四处找找看。”落了话声,抬头道:“你为何还不歇息?难道是白日太闲了?”
潇湘依旧轻笑,道:“好没良心的人,我候你回来休息,倒也错了。”
楼何似暗中忿忿,原本这人要了一间房,就很尴尬。他本想等回来,潇湘依旧已经睡了,自己扯被子或者搭床单到角落里滚一夜,免得与不熟悉的人共一床。结果这人好殷情的等待,又要落到一个分配睡觉的地步。
他故意的吧?
眼睛一瞟那张白帐床,道:“你不睡?那我睡了。”
迈脚就走过去,只一脱鞋袜,扯起被子就盖着。听那人低笑道:“好狠的心,就教我坐在这风地里。”
楼何似闭上眼睛,道:“我怎么狠心了,是你太客气。哎,别客气了,你坐着吧,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桌子一响,那人忍笑,也不说话了。楼何似打了个小哈欠,睁眼一瞄,却见潇湘依旧立起身来,右掌一伸,袖子里刷的飞出条彩绫来,绕在一条横梁上。然后飞身一跃,上了横梁,将手里的这头绑在另一梁上,自己一滑,稳稳的落入了彩绫中间。那绫十分的宽,所以他如同进了张吊床,舒服的紧。
既然都舒服,那就都睡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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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
《
潜入
次日清晨,楼何似翻身起来。心里总惦念着事情,所以一直没睡熟。看向潇湘依旧还在彩绫吊床里面,他不想惊动,起床洗漱完毕便又出去了。
先问了掌柜小二,然后再去试探左邻右舍,街上的一排商贩。只是忙碌了一个上午,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有。想想也是,他们趁夜偷跑,又有多少人能看见?
目前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们逃跑后躲在城里,一种是直接跑远。倾城是个小人精,快羽也不笨,一开始应该还在城里才对,否则跑出郊外,没吃没喝,如何生存?
一旦想到这里,便再回身去问,从城头问到城尾,正匆匆间,突然糖葫芦摊旁,一个在地上拿着竹签玩的泥巴小孩听了,抬起头来道:“他们呀?我有看过!”
楼何似才欲问详细些,就见一个妇人过来扇了这孩子两个巴掌,骂道:“叫你这张嘴混吃了喝的,少来胡嚼,还不跟老娘回去!”一边说,一边拉起就要走,楼何似哪里肯放,抢过去甜甜的道:“这位大嫂,我是和叔叔来寻亲的,恰巧两位堂弟走失了,所以才到处查问,如果大嫂有见过的话,麻烦对我讲个,我叔叔会重谢你的。”话音一落,便从袖子里摸了一贯钱出来,往那妇人手里塞。
那孩子被扇了巴掌,也不敢说话了,只是畏缩在后面。那妇人连忙把钱撂进怀里,将楼何似拉到一边。原本半信半疑,见他是个孩子,也就放了两分心下来,小声道:“看你有这份好心,我就说了,前几日有两个孩子投宿到邻院里,说是和爹娘走失了。留了两天后突然半夜吵嚷,第二天看就不见了。我们原本也不知道,还是隔邻的牛二说的呢,他一家夜里都没敢起来。”
楼何似二话没说,问清了牛二的住址,早飞奔去了。
仔细的从上到下询问了一番,确定了确实是倾城和快羽,他们借孩子身份躲到民家过了两天,大概想等风头过了后再走,只是中途有变故。听描述,该是狼族一路跟踪,终于有机会找上门来,将他们掳走。
牛二家已经靠近城外了,楼何似在附近转了圈,想找找线索。除了后院被打的东飞一块,西掉一角的院墙,没见到什么有价值的。那墙顶上有脚印,脚尖朝外的,想必他们是从墙上出去。楼何似翻了个身落到外头,眼睛一扫,突然在墙根下发现了一块白色的小东西。
仍然是糖糕,小糖糕!
楼何似眼中一闪,莫非前面见到的痕迹都是倾城故意留下的?狼族不清楚他的习惯,鸦族怎么说也比较了解。
连接走了几步,看着地上的痕迹,越来越确定是往这个方向跑的,而且与狼族大本营的方向也很一致!正想直接往前跑,直接忽略潇湘依旧算了,眼前人影一闪,那人微笑出现。
“减去两日,狼族也去了两三日,何似未免太急。”
楼何似轻咳一声道:“过于担心,见笑了。”
潇湘依旧笑道:“不会,何似这副失神的模样,很是可爱。”
再和他调侃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楼何似连忙打断了话头,道:“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赶路罢!”
乘着蝴蝶拼命往前飞,如果中途没有意外,狼族便一路将他们带回去了,所以必须赶路才行,如果进了大本营再想救,就是难上加难了。
一路也发现了些打斗痕迹,打斗痕迹中无一例外的会落下一块小糖糕,或者是一点黑色的布料。沿着这些痕迹一路拼命追,飞的总比跑的快吧?
终于在两天后的傍晚,看到了目标。
狼族也在全力赶路,因此竟不住客栈,到晚上便直接在野地里砍木开帐篷。楼何似潜伏在树木后面,看着那三四个沉寂着的帐篷,实在庆幸。
潇湘依旧从后面挨过来,轻笑道:“可赶上了?”楼何似轻轻点头,道:“先别动,我去通个气儿,再跟踪一段路,看看他们的生活规律好下手。”
潇湘依旧低笑道:“你倒是很精,没有把握不动。”
楼何似轻切一声,道:“难道你觉得没有把握就乱跳,是件很聪明的事么?”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拨开草丛,潜了过去。
仗着轻功落在帐篷侧边,静听里面的呼吸声。成|人的呼吸与小孩的呼吸声自然不同,而且说不定倾城快羽还受了伤。一个一个听过去,终于在听到第三个时停了下来。突然右后方一阵响动,有人大咧咧的道:“这真不是人干的活,老子回去以后一定要向长老要赏金……”
楼何似吓了一跳,猛的侧身,躲到了帐篷后面。偷偷瞄去,只见两个灰衣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在帐篷附近停住,往四周看看,又开始交谈起来。这两人多半是守卫,刚才在林子里“解决”那等事,还好他来的巧,没给撞见。
还好他们没有四处查看,只是站在原处监视。楼何似静静的等了会,直到他们没注意这边了,才轻轻一侧,化成一只乌鸦,从帐篷缝里挤了进去。
才一伸头,便冲见一只灰衣人的脚。楼何似轻轻跳开,尽量隐蔽了身上的灵气。不过因为他诸多奔波,体内的灵气不过也就那一点点,才免于被感觉发现。帐中只有两个灰衣人,都躺在木板上睡着了。帐篷角落里缩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楼何似心微微的跳,极轻极轻的走向前去。只见那漂亮粉嫩的小脸沾满了灰尘,与另一张眉角有些硬利的小脸挤在一起,两人都睡着了。
不敢就这么叫醒,害怕他们梦中惊醒引来狼族人。楼何似化回人型,轻轻蒙住倾城的小嘴,才一手从头上敲下去。楼倾城登时便醒了,只是嘴给捂住,没发出声来,有些怔呆的盯着他看。楼快羽给这么一带,也醒了,张嘴就要发出声音。楼何似连忙伸手一把捂住,低声道:“别给我在这种时候出纰漏!”
两个孩子都有些呆,倾城一反应过来,大眼睛里突然就盈起了一汪泪水。楼何似想要安抚,又知道这不是安抚的时候,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只拉过楼倾城的小手,在掌心里写道:我还没准备好,要明天才能来救你们,准备好随时逃跑。
楼倾城也知道这不是哭的时候,眨巴眨巴眼睛,用力的点点头。楼何似摸摸他的头,又凑到满眼闪亮的快羽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化成乌鸦,重新从原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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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因为~因为~为啥要用彩绫睡觉捏,因为~嘿嘿‘以后亲们就知道了~~
看这边》
《
拆桥
又跟踪了一天,这些狼族人看的极紧,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不离两个孩子半步。楼何似想了又想,只有在清晨半睡半醒时下手,才最有把握。但倾城和快羽给下了禁制,无法使用灵力,这禁制又绝不是他这个半吊子能解开的。
想来想去……找人配合吧。
而能配合的人只有……
眼睛瞄向坐在树枝上,正小口品酒的男子,一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路追赶没停过,他一直都啃干粮,也不知这人从哪弄出两碟细切小菜,一小银壶酒,就在那自斟自饮了。
跳上树枝,坐到他身边,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潇湘依旧喉结轻动,咽下一口醇酿道:“什么事?”楼何似眨了眨眼睛道:“我打算明日清晨救他们出来,到时我先引开守卫的注意,你再进去解禁制,然后带着他们逃跑,我自然会在暗中追你,可好?”
潇湘依旧微微一笑,道:“怎么不好,只要是何似想的,怎样都好。”
楼何似头一点,道:“那就这么定了,你记得啊。”说完就要从树上跳下去,衣衫却突然给拉住,身后人轻笑道:“就这么完了?”
楼何似暗道果然糊弄他不过:“完了,或者你还有更好的计划?”
潇湘依旧将人拉上来,在嫩脸上弹了一下,道:“这和计划没有关系,别装傻,我倒不记得自己是和你一起来救人的。”
楼何似轻咳一声,道:“对啊,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只要我有的,或者能做到的,都可以了。”
潇湘依旧低头看向他,道:“真的?”
楼何似轻扬头道:“请你帮忙,付你酬劳,理所当然。”
潇湘依旧目光闪动,左手一挥,那些酒壶碟子都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他捞起楼何似一绺髻下垂发,道:“你亲我一下,就行了。”
楼何似傻了一秒,微挑眉毛瞪上去道:“我只有五岁!”
潇湘依旧笑容不改,道:“是啊,因为你很可爱,所以我想亲亲,不行么?一般看到孩子,抱抱亲亲也不算什么。”
但是在你这里,就诡异的要死了。
楼何似只觉得背上一阵寒冒上来,想了想,量他也没有本事更出格,便爱理不理的把脸一侧,道:“你亲吧!”
背后传来轻笑,道:“是你亲我。”
……好想砍死他。
无奈转回身去,楼何似太矮,坐着顶多到胸口。正想抓树枝站起来,身体一轻,给潇湘依旧抱了起来,放在怀里。靠在胸膛上,头顶上传来醇厚的笑意,道:“可以亲了。”
楼何似暗骂,一边觉得这人身上有种奇异的香味,似乎从骨子里冒出来的,不是那种熏香燃香可比。嗅了几下,很是清爽。他抬起头来,见那人含笑看着他,便瞪了一眼道:“没人告诉你亲亲是要闭眼的吗?”
潇湘依旧忍笑,道:“现在知道了。”说罢便将眼睛闭了。楼何似把小胳膊伸到他颈项后面,环住了,然后缓缓凑上唇去——
在脸上响亮的吧唧了一下,然后刷的跳出来,忍笑下树去了。
天微有些蒙蒙亮,帐篷内的两位灰衣人脑中有点朦胧,正在半醒不醒之间,突然帐篷门一掀,一阵冷风伴随着高挑人影出现。
两人猛的清醒,立即跳起来。却见绿绣黑绸中修长身躯,优雅轻笑,一手把握了出口。呛呛两把剑齐齐在手,灰衣人还没待冲过来,就见修长手指托起,轻吹了一口气。一阵五彩透明鳞粉猛的扑出,顿时在帐篷中散成了星星点点,美丽如斯梦幻。那两人甩了甩头,顿时委顿下来,才向前走了两步便倒了下去。
优雅男子摇头,微笑来到两个睡着的孩子身前。轻一弹,双双醒来。然后手掌往头顶上一按,两股灵气透体而入,禁制顿解。
楼快羽猛的跳起身来,楼倾城缓缓站起来,盯着他道:“我哥哥呢?”
潇湘依旧轻挥衣袖,道:“外面,先出去再说。”
门帘才一掀开,两把利剑双双砍到。潇湘依旧右手四两拨千斤,将双剑挥开,左手夹住刺过来的另一把剑,微一用力,当的断成两截。动作行云流水,当真胜似闲庭信步。楼倾城和楼快羽却一个劲盯外面,见黑衣清秀孩子一个翻身到了右前方帐篷顶上,右臂黑衣上已经渗出血来,顿时大惊,双双抢出。
才迈出帐篷,便给围过来的狼族侍卫攻的退了几步。只是这样,楼何似那边反而没人了,只剩一个侍卫与他缠斗。
侍卫都被吸引到潇湘依旧那边,楼何似暗道时机已来,手中黑气短刃猛的一收,倒退了几步。然后五指一张,迸出阴气来。
群鬼招来!
髻下的乌发猛的扬起,四周的阴气与灵魂如流水般吸收到额头里,凝神聚意之间,楼何似身后突然现出一个旋涡般的黑洞!十几具拖肠扯肉的腐尸小鬼从洞里跳出,一齐向眼前的狼族侍卫扑去!那人脸色惨变,还没反应过来,便给群压在了地上。腐尸厉鬼虽然是最低级的,但是数量极多,更加一齐往前涌去。局面大乱,那些侍卫连忙回头抵挡,一时场中混成一团。
楼何似掐了个法诀,登时闪到了倾城与快羽身旁,低声道:“快施法走!”倾城二话没说法诀已在手,快羽回头看潇湘依旧,道:“他呢?”楼何似一手敲下去,道:“那人死不了的!让他再跟着,我们迟早给卖了!”
三个孩子一眨眼,消失在现场。
剩下的狼族侍卫追之不及,把潇湘依旧围在圈子中间,剑尖所指。
潇湘依旧轻叹摇头,长发拂动,喃喃道:“楼何似啊楼何似,这个过河拆桥,我可是要讨回来的。”
刷的一声,十锦彩绫握在修长两手,彩绫两端优雅下垂,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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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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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
三个孩子把全力用在逃跑上,倾城快羽跟着楼何似,一路跑了回去。楼何似知道前方不熟,乱跑乱撞不是个办法,便带头往回遁,一直跑到来时经过的一座大城,才缓了口气,道:“我们找个地方躲两天,再换地方。”
两个孩子一齐点头,三人潜到城边一家朱门石狮大户前,挤在墙根里窥看。楼何似道:“咱们先躲进去,这城大,他们要找也得找一阵子。”
不能急着回鸦族,说不定路上家门口就有人等着抓人。
此刻时近中午,几人从后墙上爬进去,跳到一座假山后面,轻松的躲过几个端着食盒的婢女。看看了周围的道路地势,向偏僻的柴房摸去。那里肮脏简陋,移的离主屋极远,几乎都到府邸的外面了。偷到房门口,木条门是半敞着的,大概刚才有人来过。三人刷刷刷溜进里面,把门轻轻合上。里面还挺大,长条的木柴都堆在西北角,烧草叠在东南边,靠左门边堆的是小碎柴劈片,地上许多灰尘碎木屑,让人忍不住喷嚏。
扬动小胳膊,说行动就行动。倾城站在门口望风,楼何似和快羽在西北刨柴草,把里面长条的木柴都刨出来,堆在外面,留出一个小空间供藏身之用。然后再把干草铺进去,压平了,也所幸三个孩子占的空间并不大。
招呼倾城,溜进去。
三人到此时才觉得心有些定,倾城看着替他拍衣衫的楼何似,小嘴一扁,哇的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道:“哥哥…娃娃好可怜,娃娃给人欺负了……”
楼何似将人抱过来,按在怀里,一边拍一边轻道:“没事了,没事了,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娃娃的。”楼倾城抽抽噎噎好久,道:“那些人好坏,把娃娃和快羽抓走,还把我们扔在地上,都没有饭吃!”
楼何似一哄两哄,极尽诋毁狼族之能事,哄的小娃娃转哭为笑,咯咯的在他怀里扭,得意的像刚从长老眼皮下偷了零嘴吃,完全忽略了中途把几个侍卫整的卧床。他心中想笑,看向楼快羽,见他嘴角抽搐,极是无语的表情。
轻握住他的手,捏了一捏,微笑以对。楼快羽怔了一瞬,脸上一红,转了过去。外面突然远远传来脚步与说话声,三人都闭了嘴,细细听有人进来又出去了。楼何似待人走远,轻轻一动,道:“你们先等我,我去厨房拿点吃的。”
翻出柴房,这人家的守卫对他来说,简直是有若无物。只是怕被发现,闹起来,传出去就被狼族和人族知道了,更何况他还抽了那不知来路的潇湘依旧一板,如果给抓到,估计也没好下场。
不过那人实着古怪,占了他不少便宜,还不知有什么目的,甩掉才好。
从墙角花丛后一路过来,在上方攀进厨房梁上。这时刻,主子们都快吃完了,下人们也正在吃饭,厨房里只有两个零星的粗布衣衫下人,坐着一边舀饭一边说话。楼何似扫了一眼,见案板上摆着两碗虾皮丸子汤,一碟花色春卷,还有一些做好的零星小吃,知道是预备给哪个主子用的。想了想,略担心偷走太多,惊动了人,就取了个新碟子,一碟拿了一点搁上,最后找到给下人预备的饭桶,在里面狠狠舀了两碗。那些主子用的上等米饭,是算好了量的,万一给人察觉,就大不妙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出去,遁回柴房。
听得风声,楼倾城与楼快羽同时站起身来。楼何似从上跃下,道:“别急,是我!”
饭分一分,菜分一分,三个孩子肚量小,也够吃了。拿着树枝新削的筷子,倾城才吃了两口,就把碗往楼何似眼前一递,道:“哥哥喂!”
楼快羽的青筋冒出来,道:“你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
楼倾城哼了一声,道:“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了?”他拿小手指把眼皮往上一戳,做了个鬼脸,道:“活该没人疼。”
……他开始明白这两人是怎么被抓了……
楼何似颇有抚额的冲动,拿手往两人间一截,道:“给我停!把饭吃完再说,跑了这么远,你们都不累么?”
他一喊,两孩子便停了下来,还一个劲儿的互瞪。楼何似捧起倾城的饭碗,道:“头转过来,看着饭,不要乱看!”
倾城乖乖的转回头来,把小嘴巴张大,啊呜一口把楼何似挟过来的菜咬进去,再凑到碗边配上一口拨过来的饭,享受的津津有味。楼何似一边喂,一边伸手把倾城脸上沾的饭粒拈下来。细看粉嫩的脸颊上有了油迹,不由皱眉,这个若不洗掉,会长淡淡白斑的,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
转头对快羽道:“有水么?去打一点来可好?”楼快羽哼哼了几声,还是跳出去了。不久便舀了一碗水来,楼何似接过,从下摆撕下一块布来,沾湿了,对楼倾城道:“把脸转过来。”
倾城听话的把脸凑过来,给细细擦干净了。他从地上捧起楼何似的饭碗递到眼前,道:“娃娃也给哥哥喂饭!”
只听见旁边切的一声,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傻瓜?”
楼何似连忙接过碗来,道:“刚吃完饭不要吵架,你们去揣摩一下以后的逃跑路线,不然温习咒术去!”
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把头一转,背对背完毕。
楼何似想笑又笑不出来,端了饭碗开始扒,正填了一半,碗里突然落进一块玫瑰鸭脯来,抬头见却是快羽,小脸有点红,支吾道:“我不喜欢吃,所以才给你!”
瞄了瞄这孩子身后的空碗,暗道如果真不喜欢吃,何必留到最后还揣了那么久,再拿出来搁到他碗里?
想到这,又见快羽端了那半碗水来,转脸道:“你也洗一下吧,要不沾上了…挺可惜的。”
那一瞬间,楼何似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楼快羽对他的态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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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抽风……米有发上,亲们如果再碰上抽风~可以去四月看~
看这边=》
《
鬼屋
夜晚降临,三个孩子抱着,都睡下了。没有被子盖,又怕两个小鬼得风寒,楼何似只好把两人抱着,一起偎着,拿些轻薄的烧草盖在身上。正睡了没半个时辰,突然迷糊中听见远处有人叫骂的声音,呼喊一阵,又没了。楼何似自然不去理会,只是心里留了个意,翻身又睡着了。
阳光笔直的从头顶射进来,朦胧的张开眼睛,映出四方高高堆着的柴草。
眨了眨,才想起他是睡在哪里,身体一动,只觉得两边都有重物压在上面,手脚都麻了。转头一看,右边是倾城,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左边是快羽,紧紧的抱着他一只左手。
快窒息了……
用力动了几动,道:“给我起来,想压死人啊?”
倾城蹭了一蹭,迷迷糊糊的道:“没有…娃娃好久没和哥哥睡觉了,所以才想抱着嘛……”
心一软,在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道:“好娃娃,起来了,咱们得换个地方睡觉。”
快羽一动,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道:“什么时辰了?”楼何似看了看上方射进来的光线,笑道:“怎么也到辰时末了吧?你们两个小懒鬼,原来长老可不是这么规定的。”
倾城坐起来,吐了吐小舌头,道:“才不管那个老头呢,难得娃娃在逃难,可以睡久一点。”
……你到底是在逃难还是旅游……
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听得外面有搬运说话声,还有劈柴声,便又静了会儿。直到只剩下劈柴声,才先探了个头出去,瞄见木门半掩,有粗布衣袂在外面闪动。招呼了一声,三个孩子从里面跳出来,把门一开,直接对转头过来的劈柴长工施了个障眼法,然后齐齐溜出了院子,向主屋方向过去。跑过一条石板小路,躲在一丛花后面。
楼何似做了个手势,道:“我们躲在柴房,追兵不难想到这一点,所以那里只能住一天,现在你们去各处探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传说闹鬼或者封闭空置不用的屋子,我们住那去,运气好的,家具都是全的。”
倾城与快羽点点头,然后刷的一下都跑了。
楼何似转身从花丛后溜出来,擦过一个小丫头后面,直接跑进了长廊,廊里一时没有人,他沿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来,准备随时窃听。
逛过一个大院子外面,远远就看见两个穿红着绿的丫头在门口说话。楼何似绕了个大圈,躲到了对面一丛竹子下,细细倾听,只听一人道:“你听见昨晚那声音没?可惨的很。”
另一个稍柔和的女声道:“你别乱开口,若是给大公子听见了,可有得死。”
第一人有些忿忿不平的道:“大公子也着实有些…屋里养了七八个姬妾娈宠,还从外头抢了个男人回来,这可真真希奇。”
另一女声轻道:“小声些,你忘了他被关到哪去了么?你也想进去?”
楼何似躲的比较远,勉强能听清两人的对话,只见第一人微微打了个哆嗦,随即道:“大白天说这个干什么,回去喂鹦哥儿罢。”
见两人抽身进了院子,返身把门关上,他琢磨起昨天晚上的叫喊声来,莫非就是这件事?他明白的听见有“放我走”这三个字。
想了会儿,一边在竹丛里往前走,突然眼睛被一双小手遮住了,后面软软微沙哑的童音笑道:“哥哥,你说我是谁?”
楼何似想笑,道:“娃娃别闹,你可听到了什么消息?”
软嫩的小手放下来,楼倾城跳到他前面,嘟起嘴巴道:“哥哥每次都猜到。”
楼何似轻咳一声,道:“你就算想要我猜,也得把‘哥哥’两个字减去吧?”楼倾城身子一转,道:“偏不,如果到时哥哥猜是别人,娃娃就要哭了。”
楼何似有些哭笑不得,戳了戳倾城的嫩脸蛋,道:“不说这个了,你找到地方没?”
心里突发奇想,道难怪凤凰和潇湘都喜欢揉他的脸……原来真的很舒服。
楼倾城点了点小脑袋,道:“找到几个,有个搬空的客房,有个放杂物的矮屋子,最好的是一个闹鬼房屋,听说几年前有个女人吊死在里面,桌凳和床都没有动,东西都是齐的,现在用来关特别不听话的下人,他们好像都很怕那里。”
身后的竹子突然一动,快羽跳了下来,把话一说,都差不多,也就是那么几个屋子,闹鬼的房屋无疑是最好的,既然有桌有凳,有床有被,他们可要赶着去住了。
把“长期借用”的那几个碗带着,三人便轻巧的潜了过去。
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子,剥漆大门紧锁,只是最近有开启的缘故,下面铁锈落了一片。三人从墙上翻过去,跳到荒废的里面,只见几扇红阁门也上了锁。凑到门边,转头问道:“感觉到里面有人没?”
快羽点点头,道:“应该是那个被关的,听呼吸,好像不是醒着。”
楼何似点点头,几人绕到房后窗户前,伸手到中缝去,凝气一吐,只听轻轻咯啦一声,里面的闩子已经断成两截。推开窗户,三人各各跳了进去。
一窗明媚的阳光照进了阴暗的房间,进来的地方是内室,地上桌上灰尘积了几寸厚,一只老鼠叽叽叫着飞窜而过,钻到了红漆大立柜后面。床上还整齐些,但也没整齐到哪去。楼何似走到床边,拍了拍满是灰尘并且已经有些湿硬的被子,道:“把里面清理下罢,小声点,就算只住两三天,这样也呆不下去。”
三个孩子一齐行动,快羽跑外面偷水沾抹布,进来擦桌椅,倾城摘了一把树枝扫地擦墙,楼何似把被单抖干净了后,也拿了块碎布充当抹布,展轻功把房顶好好掸了掸,吹到房梁时,见上面有细细一道绳子的勒痕,暗道果然有人吊死过,倒不是编的。
而且,里面有阴气,满屋子的阴气,只是阳光略略冲淡了些许。不过奇怪的是,这阴气只在屋里流动,一点也不出屋外去,实在奇异。
三人花了一下午,好容易把屋子打扫完。快羽出去偷吃的喝的,倾城翘着小脚坐在凳子上,用手比比外面,奶声奶气的道:“哥哥,外面那个人怎么办?”
楼何似正在研究日后的逃跑路线图,听了道:“他有怎么办,我们都住在吊死鬼下面了,他没怎么办。”
《
过夜
楼倾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哥哥不管的话,万一他听到我们的动静怎么办?”
楼何似把嘴唇轻翘了下,道:“那也要他有胆子进来。”
窗外一阵风声掠过,快羽跳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饭菜。他回身看了看外面,道:“要不要把窗子关上?”
楼何似往外瞄了眼,道:“晚上再关吧,这屋子也给它见见阳光。”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来,捧饭碗开吃,因为不仅屋内没人,屋外还围着个院子,只要不是闹的天翻地覆外面都不会知道,当然,除了那个被关的。
楼倾城正扒了一口饭,那边倾城与快羽又干上了。
为了一块粉蒸肉。
只见那两双筷子来来去去,敲的叮当作响。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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