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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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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楼儿举措优美大方,可是瞧在高文心眼里。却觉得有些做作。黛楼儿从小学就地手段,那大家闺秀的举止风度无可挑剔。可是一个学时抱着取媚于人的态度,一个的确是大家闺秀的自然气质,那之间的些微差别,别人看不出却瞒不住高文心的眼力。

她不禁偷偷撇撇嘴,心道:“不管他是不是恶人,自己相公死了不担心,却要来担心我家老爷?啊……是了,在苏州时……”

高文心眼珠转了转。暗想:“这女人这么风骚,她要是敢勾引我家老爷,我就把在苏州见到的事告诉他,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挨着她准倒霉”。

杨凌笑了笑道:“本官有伤在身,不克起身相迎,实在是失礼了。夫人不必客气,这是你地家院,我这客人反做了主人岂不好笑?快快请坐,否则实在叫本官无地自容了”。

黛楼儿浅浅一笑,轻轻在一旁坐了,那双美目一抬,恰看见杨凌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不禁心中一跳,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贱妾可有失仪的地方么?怎么大人这么……这么看我?”

杨凌一笑道:“哦,我只是瞧夫人身子娇弱,一袭白衫,如同雨后梨花,想不到竟敢杀人……纵是男子,也未必人人如此果决呢,着实有些叫人意外”。

黛楼儿听了眼圈儿一红,眩泪欲滴地道:“大人是怪我……怪我没有擒下活口还是嫌弃我心狠手辣谋杀亲夫?”

杨凌瞧他委屈模样不似作假,虽觉这说哭就哭有点故意拿矫作势了,仍下意识地举手道:“夫人误……哎哟……”。

他举这右手本是习惯,不料一时牵动伤口,顿时痛得蹙起眉头。高文心慌忙抢上一步,托着他手臂轻柔地放下,嗔怨道:“老爷……瞧你……”,她本来还想埋怨几句,忽想到莫夫人还坐在那儿,顿时又住了口。

但她语气动作柔昵亲密,已远非一个婢子对主人的态度,以黛楼儿那样的欢场高手眼力哪能看不出来?

她就是京师有女神医之称的高家小姐?她负责给杨凌治愈男人隐疾?若是杨凌和莫清河是一样的人物,这个女子对他语气动作会是如此情意绵绵?

黛楼儿顿时明白自己被杨凌骗了,不由暗暗提了分小心:次人比我还小着六七岁呢,愿以为他当上内厂厂督全靠圣眷恩宠,如此看来此人隐忍定力皆非常人可比,倒真是不可小觑呢。

黛楼儿心中暗暗盘算着,却抬起头来瞟了杨凌一眼道:“大人,莫清河如何对你,如何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们……上次我们……”,她说到这儿俏脸微红,似乎想起两人赤程相见时的情景,露出一副羞不可抑的模样。

随即又幽幽一叹道:“贱妾对他唯有恨之入骨,又怎么会有一丝情意?贱妾也没想到他的两个贴身侍卫武艺如此高强,生怕大人有个好歹。贱妾可就陷身万劫不复之地了,所以才莽撞出手,幸好大人的亲军机灵,此时也冲下楼来……”。

她将先后顺序稍稍颠倒了一下,可那时杨凌只顾抓着掉进洞去的张符宝。杨凌的亲兵刚刚冲下楼上,只顾盯着那两个武艺高强的保镖,整个事情发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这一刀是先刺后刺谁曾看的清楚,谁还说地明白?

反正在他面前都宽衣解带过了,也用不着扮淑女。黛楼儿大胆提起,倒让杨凌脸红了。高文心听着黛楼儿语气暧昧,不禁狐疑地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不知道上次两人我们……我们什么了。

杨凌忙转过话头道:“本官只是好奇夫人一介女子,竟有这份胆识,倒也并无他意,夫人勿怪。不知夫人此时急着见我,有何紧要之事呢?”

黛楼儿听了一呆,她恨杨知府见她失了靠山,立即就想以权谋色。逼迫自己去服侍他,所以随便找个借口只想借杨凌的官威替自己出出这口恶气,何曾有什么要事想禀告他?

她匆忙想了想,随意找了个借口道:“莫清河密室中藏了大量铜钱。因倭国缺少可用地货币,他以银子置换了铜钱与倭人交易货物,大明一千文钱一两银子,可是拿去倭国购买货物可以换来值一两二分银子的货物。我恐大人不知他库中放了大量铜钱地用意,所以……”

杨凌呵呵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急事,回头官府清点时自然会发现,夫人告诉杨知府就是了,何必……”

黛楼儿此时打起了杨凌的念头。既然美色不能让他神魂颠倒,自然想显示些才能,怎肯让他就此看轻了自己?

拖延这片刻她已想出了一个理由,便启齿一笑道:“大人说的是,其实贱妾此来……是想为大人献计”

杨凌目光一凝,收起笑容道:“献计?夫人的意思是……”

黛楼儿道:“贱妾知道大人初任厂督,京师根基未稳。此次下江南,就是为了能顺利接收税监四。江南税赋占尽天下之六七,平定江南,则大局必定。如今江南三大镇守去了其二,天下各地的镇守必定人心浮动,如果因此导致税赋不稳,朝廷必乱,对大人不满的人怕是要趁机群起攻吁了”

她的一双美目瞟了一样,见杨凌听她入神,不由神色一振,继续道:“贱妾久在江南,平素又听莫清河谈起过一些税赋之事,所以……有些浅见薄识想说与大人,或许对大人有所助益”

杨凌抓了袁雄后,就为不知从哪儿找个合适地关税镇守发愁,随便找一个不难,可是这里的税赋能否按时是额征收可就不好说了。现在一气抓了两个,要考虑的已不只是人选问题,还有人心。

各地的税监听到消息恐怕全都要惶恐不安了,那时又没有电视电报视频会议,怎么安抚他们?税收收不上来,莫说监税司要重新司礼监,恐怕西厂都得撤了。

以东厂打蛇打死、不留后患的作风,不趁势把自己打的永不翻身才怪,如何安抚天下税监,如何选拔这两个最重要的税监人选正是他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找出证据拿下他们虽难,却没有那么多需要思量的后果。安排新地税监虽然容易,可是牵一发而动全局,一个处理不当,便连铲除奸恶的功劳都要抹除了,所以杨凌闻言不禁竖起耳朵,追问道:“哦?莫夫人有何妙计?快请说来听听”

黛楼儿嫣然道:“其实这两件事,是一而二、二而一地事,解决了人选问题,也就解决了安抚人心的问题,新地镇守税监,必须有能力迅速接管税务,同时要对大人忠心耿耿,又能起到安抚天下税监人心的作用,还要能起到此次大人惩奸立威的作用,要达到一石四鸟此次江南之行才算功德圆满。”

杨凌急忙捧过一杯茶,欣欣然道:“杨某愿闻其详。请夫人多多指教”。

黛楼儿听他语气亲热,与方才态度大不相同,只当已讨了他欣赏和欢心,不禁心花怒放,灿然笑道:“这个容易。那就是就地取材。大人可以从嘉兴、丽水等小地方抽调关税、粮税税监,改任苏杭要地的镇守。他们久居江南道,熟悉此地情形,只要上任就可顺利接手,不会影响今年的税赋收成。”

这些人一直不得提拔,现在陡然升至江南道举足轻重的镇守司。大人对他们有提拔重用之恩,再加上袁雄这样不听话的税监下场,他们不忠于大人您难道还忠于司礼监那群人么?

至于抽调他们原地产生地空缺,却不可再使用京师地人,一来时间上来不及,等大人回了京挑选了人手,他们再赶来上任,招兵买马、熟悉情形,一切按部就班时,恐怕要到明年六月了。

而且。京师的内监大部分是司礼监的人,大人不知底细。一旦选错了人,不是把权柄又交回司礼监了么。大明税监一直由公公们担任。这公公可不只是京师才有……

杨凌眼睛一亮,脱口道:“金陵!”

黛楼儿眼睛眯成了两轮弯月,微笑道:“正是!”

“所以……这镇守人员……大人可以从金陵出,金陵的内监全是闲的,那些人全是以前在京师争宠失败被赶过来养老地,郁郁不得志,他们能办事、熟悉江南风情。而且一旦有机会走出那座等死的宫墙,有点小小甜头就会死心塌地的为大人办事。”

大人就地提拔原来税监司的人担任要职,就会给各地的税监镇守们吃下一颗定心丸,让他们知道只要认真听差办事,大人就会重用他们。

从金陵调人既可以解决新任税监的忠诚问题,还可以给各地税监一个警告,如果他们三心二意,有地是人等着给大人效忠呢。如此一来,要将天下税监掌握手中,何须大人亲自东奔西走?江南一子既落,天下局势已定!

杨凌听得眉飞色舞,与黛楼儿越谈越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黛楼儿本来就乖巧能言,又是曲意讨好,那份妩媚神态把个高文心看得上丹田以酸,下丹田发涨,酸溜溜气鼓鼓,恨不得把她那对飞来飞去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最后杨凌竟带伤起身,亲自将黛楼儿送出楼去,看着他翩然远去,才折回房来。高文心立即忍不住说道:“大人,你怎么对她……她的身份……你要是带在身边,那名声……,而且你还不知道,她在苏州时……哎呀,我没法说,反正她不是好人”。

杨凌见一向文静的高文心脸蛋儿红红的,连颈子都象涂了一层胭脂,不禁呵呵地笑起来:“怎么好像老爷我马上就掉进虎口似的,有这么恐怖么?是不是瞧见人家比你漂亮了?呵呵呵!”

高文心见他不以为然的模样,不禁跺了跺脚,焦急地道:“哎呀我的大老爷!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还不止是虎口呢!”

高文心见他仍笑嘻嘻的,忍不住扭过脸儿去,悻悻地嘟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老爷有美女垂青,心里美着呢,我真是多余,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着说着觉着委屈,眼泪忍不住劈里啪啦地掉下来。

杨凌没想到逗逗她,居然把人逗哭了,慌得连忙上前哄道:“我的文心大小姐,你是水做地不成?别哭了别哭了,我这不是逗你呢嘛,你当老爷我是傻瓜么,她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主意是好主意不就行了,我的慧眼女神医?”

 第四卷 杨凌下江南 第139章 长干行

  苏杭的事已告一段落。

袁雄被抓,关税司被连根拔除,五千税吏顷刻间变成杀官造反的暴徒,被关进大狱

莫清河被杀,杭州莫府,苏州李贵,金陵杜清江,一条线上三大毫门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内厂番子门抄了个干干净净。

谁也没料到杨凌刚刚接手税监司,在毫无根基的情势下竟敢有这样的大手笔

这样的雷霆手段。

李大祥闻讯吓的立即闭门不出,对外声称身患重病,而他本是苏杭一带最大的李记布庄老板,是这一带布,纱,绸缎生意的大买家,平时虽然压价收购,

不过百姓也养成有产必销的习惯如今他这一偃旗息鼓,习惯了将布匹出售给李记绸缎坊的百姓一时还有些不习惯了。纺纱织布

的百姓等了两天,原本四处开设的李记绸缎坊任是闭门歇业,她们只好让自己男人挑着

担子琢家到织户和绸缎坊上门推销

杨凌听说了李大祥的事,倒真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派人去叫他来见自己?问题是这位李公公确实屁股不干净,恐怕这信一送到,这位李公公不是卷铺盖跑路就是上吊自杀了,他敢来杭州吗

要不……自己主动去见他?有袁雄,毕春,莫清河前车之鉴,估计后果也是一样可是

现在关税监还没上任如果李大祥也摞了挑子,江南局势岂不危矣

杨凌正发愁的工夫,张天师洗礼前来探望并致谢辞行杨凌瞧见他来,

顿时有了主意,便将自己心意对他说了,请天师回程路上先在苏州稍停,与当地富绅吴济渊联诀造访李公公,表达一下自己对立功受奖者公的善意

杨凌也说不出太文邹邹的话来,大意不外乎是领导对李公公的税收工作很满意,特意提出表彰和嘉奖,至于他开设绸缎庄,只要不过度苛刻百姓,还是有助于江南经济发展滴。并希望李公公不骄不躁,再接再厉。成为江南道税收太监们的榜样和楷模。

胡邹乱扯给人信心正是张天师的拿手好戏,一听就明白这位杨钦差立威立过火,把部属吓麻了爪,现在是封官给甜头的时候了,不禁满脸好笑的答应下来。

杨凌把忽悠李公公的话说完了,就轮到张天师忽悠他了。

听张天师的口气,杨凌的面相出奇的好,高官厚禄,一生吉祥,那些好话和算命先生如出一辙。虽然说出自张天师之口,杨凌压根没往心里去。

张天师不敢说破他夺舍续命的秘密,瞧他陪笑应承,神色间却不以为然的模样,踌躇一下,终是又点了几句道:“大人或不愿为亦或不想为,但你命中注定兵戈不断,而横死之人的寿禄福禄便会转移到你身上为你添福聚寿,这叫命硬夺福。人之命运,最是奇妙。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啊。“

杨凌听的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这些话那么象‘踩在别人肩膀往上爬’,‘用别人地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那些形容奸臣的词?夺命夺寿?”

杨凌想到这儿忽然心中一动:“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或多或少对自己周围人的命运做出了改变。如果自己没来,幼娘会不会碰棺死掉?鸡鸣驿前的百姓会不会死掉?李译,戴谦那些人还能不能活?马驿丞,鲍参将,王景隆,莫清河这些人呢?王琼,洪钟还会步会降职罢官?毕春,袁雄还会不会鎯铛入狱?”

有些人因为自己生,因为自己死,有些因为自己发达,因为自己落难,难道自己真的命硬夺福?细详细想象,从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尽管并非他地本意,可是总是围绕着他风波不断。每次有人倒霉甚至死掉,自己的官运和好处就会多一些,这就是命硬夺福?”

杨凌听了惊疑不定,不禁心虚地看了张天师一眼,生怕这人真的神通广大,被他看出自己来龙去脉。

张符宝儿坐在一旁,显得斯斯文文的一声不响,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一句兵戈相随的话落在她的耳中,忽想起‘兵戈起时春影动’,她的脸顿时生起一片红晕。

张符宝儿今日本来借口身子不舒服不想来了,可是杨凌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不来道谢那象话吗?张天师年纪虽然小,可是身为天师在龙虎山上待人接物最重礼节,虽然一向宠爱妹子,还是把她硬扯来了。

张符宝现在真的是有点怕见杨凌,恨不得躲他越远越好,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偷偷的瞟了杨凌一眼:“这个人……官又大,人又俊,说话也不讨人嫌,要是做人家相公,倒也不算亏待了我。

可是我是国师的妹妹,怎么能做小?娘每次见到大娘都陪着小心笑脸,那副受气样子……我才不要呢,他在好我也不要”。

“如果天师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我的到来改变了太多东西,我地命运便连在鬼神也无法掌握了?如果这样……我是不时不会过了一年就死去?”

想到这点,想起张天师信誓旦旦说他会福厚禄高,杨凌虽然还在半信半疑之间,但是这种心理就像溺水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杨凌惊喜地道:“借天师吉言,如果真的如天师所言,杨某定亲赴龙虎山,拜过太上老君,敬献香火谢恩”。

张符宝听了象皮球一样,屁股一挺悠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慌乱地挥舞着双手道:“你别去,你别去,拜不得,拜不得,……啊?……呵……呵呵。呵呵呵……”

张符宝见杨凌和哥哥都吃惊的看着她,不禁干笑几声,汕讪地解释着。

张天师翻了翻白眼心道:“妹子今天看来是真的病了,病地还不轻,内厂总督如果神前还原那得多少香油钱呀?龙虎山一大家子要我养活呢,这个笨丫头,有好处还往人家那拐。

蔼张天师恨恨地瞪了妹妹一眼,转身向杨凌笑道:”小道知道大人公务繁忙,另外此次赴京时日太久,家母已催促我兄妹回山了,所以就不多打扰了,这便告辞。但原他日能在龙虎山恭侯大驾。”

杨凌送走张天师兄妹,立即着手解决关税和粮税镇守的人选。附近地方的镇守太监杨凌并不很熟悉,他本有心问问黛楼儿自那日一别后除了配合官府查抄财产时露露面,其他时间竟深居简出,杨凌这处重兵把守的居处她是决不踏足半步。

瞧压那日在杨凌面前柔姿媚态,一副芳心暗许地模样,高文心还但心她会不要脸皮再来勾引大人。如今杨凌做为客人住在东院,她又是唯一的主人,两人接触的借口实在多多,防不胜防,想不到她竟不再露面。

杨凌只好派人就教,黛楼儿人没有来,却送了一纸香笺,上边列举了附近十余位镇守太监的姓名,秉好,为人,能力。看似早知杨凌会有这么一问。

杨凌倒也没有对她如何信任。虽说黛楼儿出地主意确实是目前解决江南局势,避免给司礼监攻请吁提供借口的好办法,但是黛楼儿那日的镇定,冷静,实在不象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骄娇怯怯,楚楚动人。

自古妓楼多奇女,就算她就是女中豪杰吧,可她既然担心黛楼儿莫清河会对她报复,那就应该一直藏在幕后,因为从那天的情形看,莫清河显然没有怀疑她。

为什么她要自告奋勇亲自策划布局。直到将莫清河杀死?她表现的太积极了,而她并没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做,这中间的缘由想不通,杨凌对她始终存在几分戒意。

可是黛楼儿目前的表现却无可指摘,她深居简出不见外人,还主动献计,讨好钦差为他出谋划策,也与她目前作为犯官家眷处处小心唯求自保的处境相称。

杨凌做为接受她告密的钦差,纵然心中有疑,此时不但不能拮问她,还得对她多加保护,妥善安置她的去处才不会被人诟病。

杨凌自从听了她的主意,也早派人去附近各府县暗访,虽然一时匆忙得来的消息还没有她信笺上列举地人物和

内容详细,可是两下参照,看来黛楼儿并没有撒谎。

杨凌经过一翻比较,从其中挑选了两名税监,命人前去传令,要二人立即赴杭州上任,税监司出来的内监,名义上都是皇帝亲自派出的钦差,而实际上都是负责税监司的人调配人选,江南岢税怎么能长期空缺,他自然有权先行安排,回京后再请旨确认。

两位喜从天降的新任税监马不停蹄地赶到杭州,递帖子登门拜访了新主子杨凌后,立即大刀阔斧地干起来,清点税目,税款,理清各种杂税,重新招募人手,干的有声有色。虽说二人有讨好,表演之嫌,可是办事能力到也确实不俗。

闭目等死的李大祥接到张天师带来的消息,如同服用了肉白骨,活死人仙丹,七魂六魄附了体,有莫清河,袁兄一死一活两个榜样,有周围府县的税监们的虎视耽耽,李大祥可是最后一点观望犹豫的念头都没有了,死心踏地的为杨凌办起差来。

李贵那边听说了莫清河地死讯,最后一点依仗也没有了,乖乖地吐露实情,不过他的口供已没有必要了,有莫清河谋杀钦差当场被歼,佛堂内发现累累白骨的铁证,足以将莫清河的势力连根拔除,再不留一点祸害。

杨凌见江南局面已经稳定,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此时他派回京去打探朝廷内动向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杨凌将江南之事写了密折,命人再次传报京城,禀知正德皇帝自己先去金陵,选出两名税监后立即返京,并嘱传讯地人回去后有任何动向。都要及时传报回来。

一切安排妥当,杨凌正准备启程赴金陵时,那位久未露面的小楼夫人却忽地露面,求见钦差大人。杨凌要离开莫府,也正想见见莫夫人。听说她来,忙将她迎进房来。

黛楼儿飘然走进房来,向杨凌福身见礼。她今日穿了一袭黑缎绸衫,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抱后,更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白嫩如同新荔。

她步履本就轻盈。这一款款行来如同飘于烟波之上,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杨凌想起初来莫府时她在雨中踏草而至,顾盼嫣然的模样,不禁有些黯然:虽说莫清河罪有应得,可毕竟是自己的到来才造成今日地一切。

莫清河当初将自己接进府来,一定不会想到有今日吧?如果不考虑是非公道,善恶有报,自己还真有点象个扫把星。

杨凌见黛楼儿向他见礼,忙虚扶一把,淡淡笑道:“夫人请坐。本官不日就要启程,取道金陵返回京师。正要去向夫人辞行”。他说着扬手向门口说道:“来人,上茶”。

高文心此时正在后边收拾药材。不在杨凌身边。没错, 网正是收拾药材,钦差受了伤,地方官员,士绅,名流总得有所表示吧?于是各种药材又源源不断地送来,足可开个药铺了,不过只能是奇怪特药铺子。

那些名流富豪谁懂医术?反正家里什么稀奇古怪,比较少见值钱的药物能拿的出手表示心意就行了,他们才不管杨凌受的什么伤,得的什么病,所以伤药,补药,还有不学无术的土财主送地春药。琳琅满目,蔚为壮观。

其中不乏珍稀罕见的药材,瞧在高文心这样真正的神医妙手眼里,简直就是无数件得心应手的利器,她怎舍得让那些不懂行的番子胡乱收拾了,正在分门别类,亲自整理。

这客房中有两个人,隔着一张团桌坐了,两人悄悄侧脸儿一扭目光一碰,刷的一下各自移开,神情都有点尴尬。

如今独处一室,杨凌想起那日她赤裸勾引情形,心中不太得劲,黛楼儿倒也不是装的,如果面对的还是那种无耻淫荡的男人,那自己风骚放荡倒也没什么不自在了,可是现在对着杨凌,但凡还有羞耻之心,怎么还能淡然处之?

杨凌双手扶膝,盯着前方道:“本官……明日便要启程……,

这座府邸是莫清河的不义之财,所以…我一走,杭州府就要抄没了。呃……夫人向本官检举有功,

使本官知晓莫清河谋害本官的阴谋,于情于理本官都应将夫人安排妥当,方可离去,不知夫人可有什么打算?”

黛楼儿轻轻扭过头,黑衫乌发,颈下一抹雪嫩,白的晃眼,她浅浅一笑,轻声道:“贱妾

还要多谢大人关照,有大人的吩咐,贱妾的珠宝首饰,妆镓私房,官府都不曾抄没,积累下来……

实也是不緋的财资,今后……呵呵,总之不会衣食无着便是了”。

一个番子也不用手提了两杯茶近来,大大咧咧往桌上一放,说声:“厂督大人请用茶”。就走了出去。

倒不是他对厂督不敬,这些不识字的大头兵都是从神机营调过来的,喝茶就喝茶,哪懂这里边地门道。

杨凌瞧了哭笑不得,端起茶来向黛楼儿做了个请茶的动作,可是一瞧他浅淡梳妆,神情冰清的模样,那大兵用手抓过的茶杯她肯就唇吗?

黛楼儿眼波一闪,瞧见他神色,不禁莞尔一笑,拈起差杯抿了一口道:“呵呵大人不要以为贱妾锦衣玉食,贱妾在春雨楼吃过十年酒客门地残羹剩饭,可没有那么多的讲法规矩”。

杨凌听她不介意地讲起在青楼时的经历虽说听似说她幼年的经历,而不是红极一时的风流艳闻,也不便接碴,他“唔”了一声,假借喝茶闪过了这个话题。

黛楼儿轻瞟着他,今日杨凌一身天青色绸袍子,襟领处锈着黑色松纹,乌润的头发高梳束以绸结。眉清目秀,眸如点漆,这样的风流人物,以她的阅历也是难得

一见,心头不由轻轻一叹:

若是自己能年轻十岁,铺出道时便遇到这么少年得意,人品出众的翩翩公子,那该有多好啊?如今……

我大他六七岁,出身青楼也罢了,还嫁过太监,那日色诱,他不为所动,虽有忌惮莫清河的意思,也可看出他的眼界,凭他的身份,我哪里高攀的上?

杨凌抿了口茶,见她捧杯沉思,似有心事,不禁问道:“夫人的住处可曾寻到?如今府门有知府衙门看守本官一走恐怕更不宜进出。

若是有了居处,本官可以派人协助搬迁”。

黛楼儿这才省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忙放下茶杯,幽幽说道:“贱妾此老,正是为……正为这个缘故,杭州府……贱妾是无法安住了。莫清河吃食人脑的事传出去后,

如今街坊间百姓愈传愈烈,说是莫府如同阴曹地府。

唉,莫清河弄来的都是孤儿,忤作检点明明只有三十五具骸骨。

可是有些走失了孩子的人家,现在一口咬定都是莫府干的,若不是有官

府把守,早就有人上门闹事了”。

杨凌心中一动,那样恶魔般的行为,也早令他深恶痛绝。既然那摸清河是听信邪术,误以

为食吃人脑可令阳具再生,那么此事黛楼儿是否早已知情?莫清河做下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来,必是对这邪术深信不疑的,那么他会忍住不向黛楼儿炫耀么?

杨凌不动声色地押了口茶,轻叹道:“同类相残,人吃人肉,真是问所为闻,人神共愤呀,本官刚听说时也吓得毛骨悚然。夫人到是见多识广,比起本官可从容多了”。

黛楼儿“嗤”地一声笑,说道:“大人还真是只读圣贤书的文人呢,自然不屑知道这些厌恐人憎之事。

自古至今这种事还少么?为求生存而吃人的且不去提他,春秋时齐恒公一国之君,只因珍馐美味吃腻了,便以婴儿为食,为的不过是一逞口舌之欲,人神愤乎?便连孔圣人,还夸恒公称霸诸侯,一匡天下呢。”

她吁了口气道:“隋末诸葛昂,高瓒斗富。一个杀了孪生童子,一个杀了侍寝美妾食其肉,唐末武宁节长从简,宋朝皇亲王继勋没个吃的人都不下百人,至于本朝……”

事关本朝皇室吃人丑闻,虽然那事以众所周知,黛楼儿当着朝廷钦钗的面子毕竟有所顾忌,话到嘴边有吞了回去,唇边牵一丝冷诮的笑意道:“至于那些从古到今那些冠冕堂皇,不吃人的吃人者更是数不胜数,贱妾出身微寒,弱肉强食的事见的太多了

杨凌见他本来骄美若仙的脸,蛋儿浮现一层戾气,不禁有些吃惊。黛楼儿愤矕的发泄完了,才惊觉自己有写失态,忙展颜一笑仪态万方的挽了挽秀发,说道:“贱妾这见识,都是在被人欺凌被人吃的生活中攒下来的,听了大人的话,

一时心有所感,实在失礼了”。

杨凌瞧她喜怒掩饰如同变脸,内心情绪一旦克制竟是滴水不漏,虽知這是在青楼养成的职业病,心头还是有点寒意,他干笑道∶“扼……这些人或为虚荣,或为猎奇,或为口舌之欲,确实比起莫清河的目的更加

可恨,哎……那种无稽之谈……”

他看了黛楼儿一眼,当着她的面讨论她太监老公能否重新发芽的话题怎么看得了口,

杨凌话风一装道:“如果有百姓迁怒于夫人,住在本地确实不妥,夫人莫非想迁居他方?”

黛楼儿颔首道:“是,贱妾一介女流,又没有亲人可以投靠,唯有离开这是非之地,避居他乡,如今……贱妾也养不起那许多奴仆,若只带几个贴身女婢舟车劳顿倒也是不怕,怕只怕路遇歹人……”

她说着,水汪汪的大眼一瞟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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