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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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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皇帝铁青着脸登上大堂,理也不理慌忙扑下来跪倒相迎的三位主审官,他抢上主位,抓起惊堂木一通乱拍,口中厉声吼道:“把他押下去,报他扶起来,把他们带上来,你给我滚下去!”

下边一众大臣也不知道皇上口不择言说的都是谁跟谁,大堂上顿时乱作一团。

 初登大宝 第105章正德断案

  正德皇帝一通瞎指挥,有的忙着磕头见礼,有的人想讨好皇上,可是分不清皇上是要以谁拉下去,把谁带上来正乱作一团时,严嵩见机不可失,猛地站出来大吼一声:“统统肃静!”

这一声吼倒比正德拍得“啪啪”直响的惊堂木管用,狼奔兔走的人群立刻刷地定在那里,只有疯疯颠颠的陆思橹犹自抱住一位刑部检校嘻嘻哈哈高喊着升官发财。

杨凌方才一直没来得及细看这几位钦差大人,这时瞧见严嵩那瘦瘦高高的个头儿,忽地想起他来,再联想起帝陵验土安危无羔的蹊跷事,杨凌心中不禁惊疑不定。

正德皇帝看了严嵩一眼,赞道:“你很好。来人,给杨凌四位爱卿看座。四位爱卿,如今真相大白,四位爱卿官复原职,俟后就回府养伤,然后仍要担负督造帝陵之责,至于诬高陷害者……”

正德一指仍在嘻笑胡言的陆什么,冷冷地道:“把这个疯子给我拉下去,把所有人证、人犯全都带上堂来,朕今日要亲自断案!”

皇上临时客串主审官,下边哪有不卖力奉迎的,当下过去几个衙役,七手八脚抬了那疯子出去,嗵地一声丢进第一过堂的候审室内,又有人将哆哆嗦嗦的七位京城名公子和韩幼娘一干人等带上堂来。

三班衙役卯足了劲喊过过堂威,正德端坐正堂,面前两坯黄土,开邕新自问案了。工部侍郎李杰一看正德瞧向他,身子立刻矮了半截,带着哭音儿奏道:“皇上,是臣一时糊涂,这疯子平素说话倒还齐齐整整的,微臣一时不察,又因帝陵兹体事大,事关国运昌隆……”

他知道这时再辩解那纯粹是找死,还不如痛痛快快认罪。抬出帝陵来,证明他对先帝陵寝的重视,皇上心肠一软,这罪就轻多了。

他哪晓得方才莫神棍在后堂编了几句瞎话儿。这一提起帝陵,正德忽地想起,“雷击宫廷,应在泰陵。无端停工,遽生天象。”这句话来,心头一股恶气顿时发作出来,把袍袖一甩,惊堂木改当暗器了,嗖地一声冲着李杰撇来。

惊堂木“砰”地下正敲在李杰的额头上,顿时乌青一块,痛得李杰唉哟一声。正德喝道:“帝陵帝陵,你害的帝陵停工,天雷示警,轰了朕的皇宫,还敢提起帝陵?剥去他官衣,摘去顶戴!”

立时两个差役麻利地拉起李杰,将官衣官帽剥下,在他后膝弯一踹,将他踹跪在地上。杨凌见了微微有些不安,毕竟帝陵金井的确是做过手脚的,李杰并未冤枉他,他倒担心被逼急了铤而走险,一口咬定金井渗水属实,没准儿还给自己惹来麻烦。

礼部侍郎李铎看他面有不忍,轻轻耳语道:“杨大人不可心慈面软,你以为他会因此感激罢休么?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这句话若平时说来,杨凌必然不会往心里去,可是他是刚刚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对此有切肤之痛,对于朝堂上冠冕堂皇,谈笑之间刀剑加身的危险已有所领悟,闻言轻微地点了点头,想起差点儿就因此人和幼娘人鬼相隔,目光不禁向幼娘望去。

韩幼娘还是那般俏丽,只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有些红肿,但那双温柔的眼眸仍深情地注视着他,杨凌不禁向妻子宽慰地一笑。

韩幼娘也回了一个笑颜,那笑容里尽是满足和欢喜。杨凌瞧见玉堂春、雪里梅挨在韩幼娘身边,想起这两个女子重情重义,自己遭逢大难,不离不弃地帮助幼娘,不禁感激地向她们点了点头。

不料杨凌这一示意,两个女孩儿脸颊竟然有些发热,倏地害羞地移开了目光,杨凌不禁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不知道当日韩幼娘感激之下与三女结拜,曾发誓“同船合命、祸福与共”。

同地什么船?自然是杨大老爷这条船喽。两个精明过人的丫头听在耳中,早知幼娘心意,只不过当时她们也抱定大事不成,以杨凌之妻的身份随他赴死的决心,对于能救他出来,希望实在渺茫。这时杨凌死而复生,那份心思活泛起来,这心里头就那么自在了。

正德瞪着眼瞧着李杰,一时想不出要如何发落,忍不住转向洪钟问道:“洪钟,李杰诬告大臣,陷构钦差,杜撰帝陵渗水,该当何罪呀?”

方才正德冲着洪钟嚷了一句,吓得一向见风使舵的洪老尚书乖乖退下堂去,跑到神棍莫道维身后躲着去了,此时一听皇上身他问话,洪钟顿时受宠若惊,还以为皇上不追究他的罪过了。

洪钟慌忙抢上两步说道:“臣启皇上,大明律,诬告者一经查实,反坐之。”

正德皇帝不耐烦地道:“少废话,到底如何处置?”

洪钟忙道:“皇上明鉴,诬告反坐,就是他诬告的官员受到什么刑罚,就给他什么刑罚。”

洪钟忙道:“他诬告的官员判的是杀无赦,来人,把他拉下去杀无赦!”

李杰急了,他还道洪钟能拉他一把,哪想到他竟落井下石,李杰指着洪钟怒道:“洪尚书,我诬告大臣?若不是你请了圣谕动刑,岂会有屈打成招之事?”

洪钟反口相讥道:“你若不是诚心害人,听说了消息大可向皇上禀报,请皇上查证,何必寻了一个疯子冒充证人,我是受你蒙蔽。”

李杰气急败坏地道:“我与几位大人无冤无仇,何必害他?我听及帝陵渗水,对徐尚书禀报此事,是徐尚书要我暂勿声张,搜集证人证物,我才暂不言语。尚书大人,是不是这样?”

徐贯一听要扯他下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胡说,老夫只说帝陵渗水是何等大事,岂可捕风捉影,叫你查实了再报,谁叫你搜集什么证人证物了。你与几位大人无仇,难道老夫就有仇不成?”

刘健、谢迁等人本来还想为他们求情,一见他们危急时刻只顾推卸责任,不禁满脸鄙夷。王琼瞧了三人丑态,不禁气极,厉声喝道:“够了!”

他喝止了三人的争吵,一转身直挺插地跪在地上,凛然道:“皇上,臣等不察,检举有误,有误告之罪,但请圣裁!”

王琼除去顶戴放在一边,磕头不起,他这招以进为退比洪钟三人高明多了。先把罪名说成是失察误告,再把三个尚书一个侍郎全绑在一条船上,谅你新皇登基,根基未稳,敢随意处置这么多重臣?

正德一见跪着四个人,倒有三个是尚书,倒真有点失措了,他求助地望向几位大学士,刘健趁机奏道:“皇上,臣以为,洪老尚书滥施重刑,屈打成招,险置四位钦差于死地,而且帝陵欲迁的消息传出,致使民心不稳,确是有罪。但洪尚书也只是受人蒙蔽,办案不当,其心并无私欲,臣以为可着他……着他致仕还乡便是!”

洪钟听得身子一颤,他辛辛苦苦熬到一品大员的地位,如今只一句话便一切成空了,数十年辛苦,竟然如同一梦。李杰却听得心胆欲裂,刘健这是要丢卒保军了,他是内阁之首,连他也存了这心思,自己还能活么?

正德听了点头道:“依大学士所奏,刑部洪钟着即致仕还乡。”

刘健又道:“工部尚书徐贯,听闻帝陵工程有了差迟,先是过于谨慎、知情不举,后又未曾查实就告发大臣,轻慢怠乎,有亏职守,臣以为应予……”。

刘键刚想说降价罚俸,正德已自作聪明道:“好,也一并致仕了吧。”

刘健顿时噎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正德奇道:“刘爱卿的建议甚有道理,继续说下去啊。”

刘健长吸一口气,飞快地说道:“礼部尚书王琼,以诗礼教化天下,德高望重,桃李成溪。他与此案本无关联,只因误信人言,为肃清吏治,促请皇上处治贪墨官员,情有可原。然王琼并非言官,却行风闻上奏之举,亦应制裁,可罚俸三年以为惩戒。”

他生怕正德又半途插嘴,所以这番话说地跟炒豆儿似的又急又快,正德不悦道:“王琼僭越本职险些铸成大错,如此莽撞,怎么执掌科举、祭祀、礼仪邦交诸事?罚俸未免太轻,便……迁南京礼部尚书吧。”

谢迁、李东阳听了正要上前再替王琼求辩,不料王琼自以为一心为国,皇上却昏匮不明,心中一阵悲凉,已愤然磕头道:“皇上体恤老臣,老臣感激不尽!”

正德听他口气愤懑,不禁怒道:“你还不服么?你执掌礼部,教化天下,却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教好,他逼迫他人婢女陷害家主,这也是堂堂礼部尚书府上作出来的事么?”

他冷笑着转向刑部侍郎魏绅,说道:“魏侍郎,民告官,造谣中伤,该处以什么刑罚?”魏绅这人铁面无私,眼中只有王法,没有人情,闻言立即躬身道:“回皇上,以民告官,造谣诽谤,一经查实应削去功名,流放发配。但臣以为,帝陵疑案虽然不实,但告发杨凌强买婢女的事仅凭那女子一面之辞,尚不足采信,应予查证方能入罪。”

正德仰天打个哈哈,冷笑道:“不用查了,这件事朕知道的一清二楚,此事乃因寿宁侯的家人仗势欺人,谋夺暮莳花馆三名女子而起,那时朕尚是东宫太子,听闻此事后着侍读杨凌予以搭救,他的银子也不是贪墨来的,是朕给他的,你是不是还要查查朕说的是不是真话?”

魏绅慌忙跪倒道:“臣不敢,既是皇上为杨凌作证,那这诬告罪名便属实了。”

王琼听说皇上要将他的儿子削去功名充军发配,顿时脸色发白。再也不敢硬项抵抗,只是磕头为儿子求饶,几个豪门公子也全没了往日气焰,跪在地上只是发抖。

李东阳听了可真急了,这七个公子哥儿虽算不得人物,可是每人背后有一个朝中重臣的老爹。如今六部一下子罢免了一半的官儿,朝中已然人心不稳,如果再有几位大臣怀恨不满,他们如何掌理朝政?

帝陵案弃了一个李杰保三位尚书。如今看来杨凌霸女案只有弃了王景隆,保住其他六人了。李东阳当机立断,立即说三道四道:“皇上,买通杨府女婢,陷构杨大人的只是王景隆一人,其他书生少不更事。只是贪慕虚荣,跟来湊个热闹,不宜重处。”

谢迁、刘健、王华等人情知惩罚过重,不利于朝廷,纷纷跪下求情,正德恨恨地道:“也罢,附和随从的六个人朕可以不予计较。蛤王景隆却是罗织罪名,诬陷朝廷大臣的首犯,若赦了他,朝廷体面何在?把此人削去功名,流配贵州,一生不得录用!”

王琼听得一阵绝望,王景隆跪在地上仿佛失了魂儿一般。他这一生算是完啦,过了好半天,他才悠悠缓过气来,恍惚听见皇上判了李杰死罪,令人将他押了下去。

王景隆凄凄然一笑,死罪?还不如也判自己一个死罪,好过这样活活受罪。自己本来一个前程似锦的世家子北,如果不是被那小贱人诳骗,怎么会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王景隆心头陡生一股恶毒的念头:“小贱人,你不是巴结那个杨凌算计我么,我就算发配贵州,也要买通亡命之徒,将你活活折辱至死,叫你悔不当初……”

司礼太监戴义见皇上也钦判了案子,王琼仍不睛放弃,跪在那儿苦苦替儿子求情,忙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跪奏道:“皇上,贵州贫瘠荒凉,此去又是关山重重,烟瘴处处,发配去那里可是九死一生呐。依奴才看,既然各位大人求情,皇上不如将他发配泰陵做个苦役,为先帝修陵铺路,赎其罪孽,既惩冶了他,又体现了皇上的仁厚。”

王景隆心中正琢磨着恶毒念头,一听要她去泰陵做苦役,虽说苦是苦了点儿,可是毕竟在京师附近,父亲虽放逐去金陵为官,在朝中门生故旧仍盘根错节,到时找人活动一下,还怕出不来么?

可他一抬头,正瞧见戴义冲着他阴阴一笑,只瞧见这不怀好意的一笑,王景隆顿时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整颗心都变得冰凉。

正德欣然道:“甚好,就这么办!”王琼深知儿子若去了泰陵,其凶险更甚于去贵州,急得几欲发狂。刘健等人与他共事多年,见了心中不忍,只得上前将他扶起,悄声允诺他照应王景隆老夫子这才垂泪退下堂去。

正德将众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下杨凌一家,这才讪讪地走到杨凌身边道:“杨侍读,朕……朕险些负了你了。”

杨凌心中也颇为悻然,他不相信风水的重要还甚于万千百姓性命,所以帮着戴义等人瞒下了帝陵渗水之事,可是毕竟是有事瞒了这小皇帝了,他忙躬身施礼道:“皇上切勿如此说,皇上无论以一国之君,还是以先帝之子的身份如此处置,都是本份中事,臣无怨言。”

正德惭然笑道:“爱卿,你且宽心好好养伤,待伤养好了,朕是要重用你的。你且先回去,那三个唠叨老头儿还在外边候着朕,朕回头再偷偷去你府上看你。”

杨凌忙道:“多谢皇上关心,皇上还是不要轻易出宫了,给三位大学士知道了,又要上奏折劝谏,微臣这便回去了。”

他已除去手铐脚镣,但是双踝血肉模糊,要走出这长长的大堂,也痛得钻心。韩幼娘和玉堂春一左一右扶着他,雪里梅、高文心随在身侧,向正德皇帝施了礼,转身便走,正德见韩幼娘板着俏脸,虽然礼仪不失,但表情浑然不象以前待他那般亲切,心中有点难受,忽地叫道:“且慢!”

杨凌诧异地转过身,只见正德又走过来道:“若不是幼娘姐姐持了父皇的墨宝拦阻,朕险些失去一位忠臣,幼娘姐姐有功于社稷,朕要封赏。”

他略一沉吟道:“朕要颁旨,钦封幼娘姐姐为诰命夫人,幼娘姐姐就不要再生朕的气了吧?”

韩幼娘见堂堂天子给自己赔不是,也不敢得寸进尺,忙福了一礼道:“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多谢皇上赏赐。”

身份是韩幼娘的一块心病,她丈夫是秀才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一个猎户的女儿配不上人家,现在有了皇上诰封,心中如何不喜。

正德见韩幼娘眉梢泛起一丝喜气,这才放下心来,开心笑道:“朕不但要赏姐姐,还要赏杨侍读。王景隆不是说你花了万两白银买婢女不合情理么?呵呵,那银子可是朕出的,就当朕买下送与你作妾好了。内务府已经给朕定了皇后还有两个皇妃的人选,嗯……就定在朕大婚之日吧,到那一日朕下旨把她们两个赐你为妾,圆房成亲。”

“啊?”杨凌听了大吃一惊,韩幼娘也有些意外。玉堂春和雪里梅却是又惊又喜,两人眼神一碰,都刷地一下移开来,禁不住晕生双颊,但那盈盈眼眸里却尽是说不出的羞怩开心。

高文心眼帘微微垂着,神色平静,看不出丝豪异状。韩幼娘虽曾许过暗喻共侍一夫的承诺,但她自知奴婢身份难除,根本不曾存在过这种亡妄想,自然不象玉堂春二人那般患得患失。

小皇帝一拍杨凌肩膀,先是郑重地道:“你成婚之是便是朕成婚之日,朕发誓与你同喜同贺,一生不疑,从此既是君臣,也是好友!”

他说着又欣然道:“上次在山中放的焰火宫灯很好盾,朕一直想再瞧瞧呢,等朕大婚时再无人有借口阻止朕点灯放火了,哈哈哈,朕盼这大婚还真是盼了许久了。嗯,朕大婚之夜,你来宫中,帮朕好好放一把焰火。”他反手一挥,笑道;“朕要看一晚的焰火,彻夜不熄……”

高文心听了这糊涂命令差点笑出声来,玉堂春和雪里梅对视一眼,俏俏的嘴角儿禁不住向内一垮……

 初登大宝 第106章 红袖侍酒

  柳榆槐樟,沿着溪水错落生长,因为这几日刚刚下过大雨,因而洪水泻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一些老树挨着河水的树根虬结裸露在外面,落水干涸的河道上散落着一些枯树干。

一株垂杨柳下,斜斜的一块青石,石下汇成一方湍旋清澈的河水,大约一人多深,四丈方圆。左边山坡上就是左哨营五百亲军建起的营房,山道下是高老庄,从这儿可以俯瞰整个村庄,看清自己家园中的院落亭台。

进入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乡村环境虽然清静幽雅,可是知了昼夜聒噪不休,叫人难以入睡。此时,一张香妃竹榻就搭在小河边上,杨凌跟老太爷似的躺在竹榻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错错欲睡。

他的双手双脚都缠着白布,一要鱼竿儿矗在他的身前,鱼漂儿在水面上轻轻地打着晃儿,鱼儿早脱了钩,却无人去换上鱼饵。

从京师回来已经十天了,杨凌被夹棍拶指弄得血肉模糊的手脚在女神医高文心的精心侍候下早好的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韩幼娘、玉堂春几人不敢大意,见他腕上足踝嫩肉初生,怕磨破了皮儿,仍然缚着厚布好生将养。

身下这湘妃竹榻是严嵩赠送的礼品,严家在地方上算是个小地主,进了京城可就排不上字号了,既送不得大礼,干脆送些应时的雅物,倒挺合杨凌的心思。

杨凌对帝陵取回的土壤为何没有破绽,一直心下存疑,严嵩拜访时他也曾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严嵩心里一直以为成国公和王守仁才是奉旨作弊的人。说不定杨凌也知道真相,所民倒不敢据功自有,更不敢说出实情。

可是他既以为自己窥破了其中秘密,又心痒难搔,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也是助了把力似的,所以言语间不免透露出些许消息,杨凌听出是成国公、王守仁和严嵩三人联手助他渡过难关,心中的感激自然难以言喻。

回来这几日,锦衣卫钱宁、于永,神机营三司官佐、内宫衙门刘瑾、马永成等这些有交情、有关系的人大多亲来探望,走不开的也托人送来厚礼。

这些人出手何止千金,杨凌挨了顿打,上了趟菜市口表演了一通清官秀,忠仁名誉传民间;还赚得钵满盆溢。戴义、李铎、倪谦几人可没得比,不但比不能,他们还得买了礼物也上门来探望杨凌,到此情形他们也知道能够免死九成九是赖着杨凌,这个探望自是谢恩的,只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罢了。

杨凌曾任职东宫侍读,归属詹士府管辖,民以詹士府也礼节性地派人前来问候了下。杨凌如今是帝前宠臣,灸手可热,詹士府也不敢怠慢了,竟然派来一位翰林学士慰问。

杨凌是宣府最年轻的秀才,十六岁就得了功名。詹士府派来的这位更不含糊,这位正德帝的侍讲学士名叫杨廷和,十二岁时就是名满巴蜀的神童,由学政特批跳过童生、秀才直接考上举人,十九岁中进士,二直八岁入翰林。那一溜儿辉煌,杨凌的学历跟人家一比,可真是米粒光华与日月争辉了。

好在这位年这五旬的杨学士为人很随和,平素说话也绝不因为自己饱读诗书就开口闭口的充满酸腐气,两人一番攀谈,杨凌对这位侍讲大学士顿生好感。

杨廷和本来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才受了詹士府差遗前来看望,对这位秀才出身、火箭般串升起来的帝前宠儿,他心中也是不以为然的。

可是一经攀谈,杨廷和发觉这位秀才说话虽然杂乱无章,对于种种事务的看法没有一个系统的观念,但是每每口出奇语,必一言中的,或能道出其中厉害,若能举出解决之法,虽然有些奇思妙想过于激进,未必适合朝廷采用,但是这咱超人一等的见识就是许多饱读诗书的宿儒也想不出来,有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细细想来竟是在有道理,杨廷和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顿时收了怠慢之心。

幸好杨凌不知道这位本家的赦赦威名,与他攀谈时想起点什么才无所顾忌地放胆直言。他的学问虽比不得杨廷和,可是偶尔随意一句话,有可能就是后世有识之士观诸历史后总结余下的结论,他这时说出来,在杨廷和眼中,自然觉得此人颇有远见,见识不凡。

这就象一个顽童和一个武林高手,顽童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举动,愉好蕴含了什么至理在里面,他自己虽茫然不知,可是看在行家眼里,却是大受启发。

杨凌说的那些不成系统的错错落落的观点、见识,杨廷和可不敢以为这些发人深省、前所未闻的话杨凌本人也不知就里,还道人家是不肯深谈。

但他学问何等深厚,只消受此启发,结合他的学识和经验,自然推演化出真正可以施之于朝政的举措,这一来杨廷和可不敢当他是不学无术之辈了,还道此人深藏不露,不由对他肃然起敬。

杨大学士倒不忌才,回去后提及杨凌,颇多赞誉。杨廷和在翰林院中极有威望的才子,有他一句赞语,再加上那个新晋的翰林严嵩没命地吹捧,原本对于杨凌越级高升,比他们苦读多年还在翰林院熬年头混日子感觉不满的翰林们可不敢太张狂了,原本经常公开斥责杨凌秀才出身,难堪大任的马上少得多了,这桩好处倒是杨凌始料未及。

李铎戴义等人其实第二天来看了杨凌后便赶回泰陵去了,倒不是他们伤势好的比杨凌更快,而是现在他们巴不得当初被洪钟打的再狠一点,如果他们被抬回泰陵督工,才显出他们对朝廷的忠诚呢。

杨凌这回也学了个乖巧。不敢再怠慢公事贻人口实,本想跟着赶回泰陵去,戴义却以为他是“放心”不下那位诬告他的王三少爷,急忙地拍胸脯、表忠心,一副“我办事你放心”地模样。

可他一脸地奸笑,杨凌可不想和王琼结下不解之仇,看了他模样反而更不放心了。恰在这时,当今正德皇帝的恩旨到了,正德皇帝这道旨意,先把弘治帝送给杨凌的那副悬崖劲松图送了回来。

估计正德也知道怎么比他也比不过先帝的绘画水平,所以那画上他也没敢胡乱涂抹、填首词加句诗什么的,不过他却盖了一方大印。比字画比不过老爹,那就比谁的印大好了。正德那方印,跟玉玺差不多大小,挺好一副山水画,上边通红一个四四方方大印,怎么瞧怎么不伦不类。

正德旨意上诰封了韩幼娘为三品诰命夫人,嘱咐杨凌好好养伤,在家中静候旨意安排。杨凌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去修坟,这一来就顺理成章留在家里享福了。

迎来送往的忙了几日。今儿消停了,杨凌就叫人搬了竹榻,和幼娘到这山涧溪水旁乘凉钓鱼。韩幼娘见相公有了倦意,轻轻将温润柔软的小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拉过一旁柔滑的薄衿替相公搭在腰间,然后踮着脚尖儿悄悄地走开了。

她这一动,只是略有倦意的杨凌就醒了,杨凌眯着眼,悄悄张开条缝儿看着幼娘。只见幼娘蹑手蹑脚走开了些才恢复了身形,她站在一棵树下转了两圈儿,仰着脸儿打量了一番,又鬼鬼祟祟地扭过头看了眼杨凌。

杨凌好奇心起,不知道韩幼娘要干什么,一见她扭头,心闭了眼装睡。韩幼娘见杨凌睡熟了,又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飞快地拉起裙裾塞在腰间,挽起两只袖子,往掌心里淬了口唾沫,双手一攀树干,双手交替攀援,迅捷得像只灵猴儿,俏臀左晃右晃,刷刷地攀上了高高的树干。

杨凌吃了一惊,本来还怕韩幼娘据摔下来,可是看到她这么矫键的身手,不禁大为叹服,韩幼娘站在树干上神色间很是欣然,好象很久不曾玩过这游戏似地。

这是一棵有些年头的老桃树,下边的枝干被樵夫已经砍去,只留下些尖锐的枝杈,树冠茂盛的叶子里掩藏着许多核桃大小茸毛未褪的青桃。

韩幼娘踮着脚头摘了些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包好,又揣回怀中爬下树来,跑到河边将青桃拿出来在河水里洗净了,拿起一个来喀嚓咬了一口,也不管那桃子是否酸涩,吃地津津有味儿。

杨凌悄悄站起来,慢慢走了过去,他的脚腕上缠着厚厚的布带,不是那么灵活,一不小心踩在一块石头上。哗啦一声,把刚刚从河边站起来的韩幼娘吓了一跳,她身子一跳,一脚踏进了河里。

等她忙不迭地把脚拔出来,扭头瞧见相公笑吟吟地站在身边,不禁尴尬地站在那儿,缩着脑袋象个等着挨训的孩子,小嘴里还露着一角泛着清涩香气的桃子。

杨凌瞧见韩幼娘裙裾扎在腰带上,一只绣花鞋水淋淋的,左手用手帕兜着六七个小青桃,右手拿着个啃了一半的,微黑俊俏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俏挺的鼻尖上还挂着两颗细密的汗珠,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禁噗哧一笑,说道:“我的三品诰命夫人,在做什么坏事?”

韩幼娘一向温婉贤惠,杨凌都几乎忘记了她的年龄,瞧她现在这副模样,才省起她是个从小在山里野惯了的孩子,说到底如今不过才十六岁而已,正是贪玩爱疯的年纪,却已相夫持家,扮作人妇了,也亏得她能忍了这么久。

见韩幼娘憨态可掬地站在那儿,难得露出副傻傻的表情,杨凌笑嘻嘻地替她把裙摆拉下来,拂开她腮旁的发丝,温柔地道:“喜欢吃青涩的果子,回头叫家人去买就是了,这样的野里子带些涩味儿,不好吃的。”

韩幼娘本性调皮好动,自嫁了这秀才老爷可不知忍了多久了。今日回到熟悉的山林一时忘形居然爬树摘果。做为一个已婚妇人,又是诰命夫人,这般不顾形象,还真担心杨凌责备她。可是一瞧杨凌满脸宠溺,韩幼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赶紧咽下嘴里的桃子,丢开手里啃了一半的桃子,忸怩地捉着衣角窘道:“相公,人家……人家……对不起……”

杨凌笑笑,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爬了树吗?爬就爬了呗,咱家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他揽住幼娘肩膀往竹榻旁走,边走边道:“你别想那么多,这些天在家,我只见你打坐练气,那棍棒功夫可是好久不碰了。幼娘,练武功可以强身健体,并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行为,诰命贵妇怎么了?你别太在意别人看法。别忘了,市井间现在可都说相公是杨家将后人呢,杨家的女子武艺高强那是当然的,呵呵,回头我叫兵要在后园开出块地来,以后每天你仍要练武,相公也跟你学。”

他坐在竹榻上,顺手一扯,韩幼娘就跌坐在他腿上,韩幼娘忸怩地作势挣扎了一下,就羞笑着不作声了。杨凌揽着幼娘的纤腰,大手不老实地袭上她柔软的酥胸,贴着她耳朵道:“幼娘,这儿长大了不少喔。”

韩幼娘刚过十六岁,身体还在成长,胸脯儿已慢慢饱满起来,含苞欲放的小胸脯儿在贴身的亵衣下显得涨鼓鼓的,大白天儿的在这山上被相公如此大胆地抚弄,羞得韩幼娘脸蛋儿热腾腾的,她抓住杨凌的手,羞不可抑地道:“相公,不要,这是在外边啊。”

杨凌嘿嘿一笑,不忍见她难堪,顺势放低了手,一碰到那水淋淋的青桃子,杨凌忽地心中一闪,惊喜失声道:“幼娘,你是不是有孕了?怎么……怎么爱吃酸桃子?”

说着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幼娘平坦的小腹,韩幼娘羞地推开他的手道:“没有呢,没有呢,人家从小就爱吃青桃儿”,说着她转过脸儿来,怯怯地道:“相公,幼娘是不是太不争气了?”

杨凌失笑道:“怎么会,我们继续努力,总会有的嘛,再说,如果不生,也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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