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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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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儿,忽地想到真正有权有势地人家,谁愿意和皇家攀亲,让自已的儿子当这鳏夫一般的驸马?永福这么俊俏、温良的孩子。命运将和自已一样,幽禁在这深宫大院里,磋砣了红颜岁月,不由又是感伤地一叹。
她擦擦眼角地泪水,才猛然醒觉不该当着永福说这些话,连忙换上一副笑模样道:“长大成人,就要嫁夫招婿了,呵呵,有太后作主,永福一定可以找个如意郎君。夫唱妇随,恩爱无比的。等将来有了孩子……哈哈,你瞧,皇姑一高兴,就扯远了……”。
永淳公主听的眉开眼笑,双眼放光地道:“生宝宝?我姐姐的么?呵呵,呵呵呵,太好玩了,哈哈哈……”
永福公主没理她地傻笑,她注意到了宁清姑姑脸上的忧郁,这时她才注意到,姑姑才三十五岁,只比娘大了四岁。可是娘年轻的象是自已的姐姐,而姑姑却……,她鬓边有几缕头发,不经意间,已经变的灰白,脸上也有了浅浅和皱纹。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已嫁人为妻的生活,在她地公主府,无拘无束。悠游自在,现在事到临头,她心里空空的、慌慌的:“母后要给我招驸马?他会长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为人如何,脾性怎样?我……我要搬进十王府,和这些老公主们住在一起,天天照料些鸟儿猫儿了?”
永福公主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宁清公主又和她说了些什么,等她清醒过来,才注意到永淳公主拉着她地手。正在御花园中,永淳很认真地嘱咐她:“姐。你一定要招一个俊一点的驸马,生一个俊一点的宝宝给我玩,我一天到晚好无聊、好无聊……”
永福公主脸色微红,嗔怪地打了她一下,娇斥道:“又来胡说八道,让母后听见,还得训你”。
“嗳!是皇兄,今儿皇兄也来逛御花园了,难得难得,皇兄!皇兄,我们在这里”,永淳公主踮着脚尖儿唤道。
正德从一处假山后探出头来,瞧见了她们,笑吟吟地道:“啊哈,原来你们在这里!”
他闪身出来,后边跟着马永成,走过来道:“朕正要去找你们,现在这时节也没什么好看的,怎么到御花园来了?秀宁啊,母后今日找我,说该张罗给你招位驸马了。嗯……我瞧瞧,啧啧,果然长成大姑娘了,是该招驸马了,朕可真粗心”。
永淳公主急忙道:“皇兄,你下旨让大臣给皇姐找个俊一点的驸马,生一个俊一点的宝宝……”
话没说完,嘴就被永福捂上了,那双杏眼狠狠地瞪了她一记。
正德失笑道:“这第一条好办,这第二条朕可下不了旨。嗯……朕的御妹,不下旨意也会生个好看的宝宝”。
永福拿这个不着调地大哥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她窘的直跺脚,嗔道:“皇兄……,你乱讲什么呀”
永淳眼珠一转,忽地道:“皇兄,姐姐的事可是大事,要不……就让你最信任的那个杨凌来为姐姐挑驸马吧,那个家伙给你办事一定上心”。
“杨凌?”永福的眼神又是一呆,正德喜道:“着哇,这主意不错,朕大婚,就是杨侍读做的天子婚使,嘿嘿,皇妹的婚事也交给他操办,好!好!秀宁,你乐意吗?”
“我……我……我乐意,悉听皇兄安排”
“乐意?朕瞧你怎么一脑门的不乐意呀?”
“嗯……,对了,杨卿办别地差事办的都挺好,就是当婚使不在行,瞧他给我找的那一后二妃,还是朕自已找的可心。我的仙儿……对了,要不御妹也自已找驸马得了,就象戏台上演的,抛绣球招亲,哈哈哈……”
“咕嗵!”正德笑容未落,旁边跪下一位,只见马永成一脸地诚惶诚恐:“万万不可呀皇上,堂堂大明公主,岂能抛头露面自已找驸马,还要抛绣球招亲,不成体统呀,有违祖制呀,这实在是……”
“你实在是很讨厌!”正德皇帝瞪起眼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朕和御妹开个玩笑,你大呼小叫的嚎什么丧?抛绣球儿?万一砸中个疤痢麻子,那不是亏大了?你个蠢货当朕傻呀?滚!传旨意去,命外廷杨凌、内廷毕真、还有寿宁侯三人负责为朕的御妹选驸马,去去去……”
马永成连忙爬起来,一溜烟儿地跑了。
正德和永福、永淳又聊了一阵儿,看看天道:“朕今日约了一仙,不在宫中逗留了,朕走了,御妹免礼,不用送了”。
永福公主姗姗起身,一时心乱如麻,却不知道自已想说什么。
只有永淳公主象只快乐地喜鹊似的,在她耳边聒噪不已:“姐,朱湘儿不是来信说杨凌派人软禁了她一个月,托姐姐收拾他么,他当招亲使正是个机会,这回呀,一定要好好整整他才行!”
卷九 决战紫禁之巅 第322章 一身干净
一大早,正德皇帝梳洗完毕,又在庭院中练了趟功夫,顺手接过邱聚递来的毛巾擦着脖颈上顺下的汗水。邱聚谄笑道:“皇上,您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出色了,一柄刀使出来虎虎生威,奴婢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的”。
“呵呵,这是朕在外四家军和边军将士们学的,这路刀法是我大明军中教习士兵所用,常言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刀虽然不是最难练的,却比朕以前随锦衣卫练的剑法难多了。在战阵之上杀敌,说起来还是以刀称王。”
正德被邱聚一赞,趁机卖弄起来:“刀走黑,力要大,尤其是这单刀。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朕的腕力还是不足呀。你要是看到许泰用刀,尤其是大同府的杜疯子和荆佛儿,那才是屠神一般的凌厉刀法呢”。
“是是是,皇上虚杯若谷,奴婢佩服。眼瞅着要上朝了,皇上该更衣了”,邱聚根本不懂武功,听的一头雾水,怕马屁拍到马脚上,一听正德和他论起刀法来,急忙岔开了话题。
“喔?”正德看看天,蒙蒙亮,是该上朝的时候了,今儿想必百官又要大打口水仗了,不过他才不担心,昨天下午见了唐一仙,他已对唐一仙说过自已的意思,让她回去告诉杨凌,今日一早上殿,皇上要亲自加封国公,看看那些官员还能怎么饶舌。
正德得志意满地一笑,吩咐道:“去摆銮驾吧,朕换了朝服便出来”。
他把毛巾丢给邱聚,举步回房。邱聚在正德背后向门口的小黄门打了个手势,转身出去了。门开着,正德走进门去,四个侍候更衣的小黄门正整理着皇冠、龙袍,同时聊着话儿,似乎没有注意到皇上进来了。
其中一个小黄门说道:“听说昨儿皇上早朝,百官要求免去对杨凌杨大人的加封呢。结果又有人反对,朝会一直开到下午都没个定论,今日早朝百官又得吵起来。”
另一个小太监道:“嗨!有什么好吵的呀。只要杨大人不愿意做这个国公爷,皇上还能勉强他呀,皇上可宠着杨大人呢”。
“你懂个屁!国公爷?世袭公爷和世袭侯爷是差着一档呢,可杨大人要是作了国公,还能担任内厂提督、还能督管江南海运、还能在朝中担任常职么?现在杨大人多威风呀,当今天下除了皇上那就是杨大人了。
这要是当了国公,杨大人才二十岁呀,就得放弃这么大的权力。他舍的才怪。一个是无权无势的国公,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大官,同时还有世袭侯爷足以令子孙享用不尽,你选吧,换了你你要哪个?”
“我?我……我要是能做上御膳房习大总管的位置就知足了。天天有好东西吃呀,我哪敢想那么多呀”。
“我呸,就知道你没出息?”
“你有出息,那你想做什么?”
“我呀,我就指望着再熬上三十年。混到敬事房管事,唉,红差啊……”。
正德心中陡地不舒服起来,杨卿他……真地怎么在意权柄,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当朝第一权臣么?一丝阴影笼上了他的心头。
不会的。不会地!正德心里有点发慌,他倒不信杨凌会有什么谋逆之心,但是杨凌在他心里。实在是最完美的一个臣子,感情上又如兄弟手足一般。他不愿意自已最信赖的人有这样的私心。人之常情,他愿意给,却不愿意你总惦记着。
正德的脸色沉了下来,轻轻一咳,四个小黄门扭头瞧见皇上来了,急忙跪下磕头,正德不悦地吩咐人着衣整冠,衣袍齐整后举步出了房门,在众内宦的陪侍下走向仪仗。
邱聚瞧见他神色,心中暗暗一喜:只要在皇上心里种下这颗疑虑的种子,有刘公公和我们日夜陪在皇上身边的有利条件,就算他们是亲兄弟,也会在我们连续不断地中伤挑拨下,让皇帝心中这颗疑忌的种子生根发芽,越长越大,直至彼此非死不能相容。
嘿嘿!杨凌啊杨凌,放着清闲公爷不当,你非要给自已掘坟,那就别怪我们不仗义了!张文冕不愧是刘公公身边第一智囊,马公公的计策经他用补充,埋下这一步,后着就可以层出不穷了,读书人杀人还真他娘的就凭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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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毕至,没有人告假,就是真有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也以轻伤不下火线地大无畏革命精神早早地赶来上朝了。经过昨天第一回合的较量,双方用了一晚时间从法理、政体、官制、祖制等各个方面做了充份、详尽的准备工作,准备再做殊死一搏。
尤其是今天整桩事件的导火索杨凌就站在金殿上,蟒袍玉带,衣冠整齐,往那儿一站,双脚不丁不八,双目似合非合,那神气和当初庭筵舌战群儒时差不多,一些吃过他的亏地人不免暗暗嘀咕。
正德入殿升座,目光与杨凌一碰,他心中些许疑云顿时烟消云散。杨凌和其他官员不同之处,就是他看着自已的眼神,哪怕他正在行着三拜九叩大礼,他的眼中也不是那些寻常臣子对于至高无上的皇帝无限的敬畏,那是一种亲切、一种关怀,一个不畏权的人怎么会在意权力,他会贪权专权?
司殿太监已经换了人,毕云被刘瑾弄到冷宫去扫地了,换上了内官监太监孙彬。这个小太监年纪不大,如今才19岁,曾在内书堂读过书,做过乾清宫地近侍,后任司礼监写字,虽然不是刘瑾的亲信。不过为人极为老实,而且也很受正德喜欢,所以刘瑾一提。正德便点头允喏了。
孙彬待百官见驾完毕,各回本位,这才依例唱道:“文武百官,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杨凌瞧了焦芳一眼,焦芳立即出班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刘瑾早料到杨凌一派必定拼命推脱,死活不让杨凌当这个威国公。张彩掸掸官袍,长吸一口气,正准备和焦芳掐第一架,却听焦芳说道:“皇上,兵部左侍郎刘宇晋升尚书之后。左侍郎一职一直悬空,臣以为如此要职不可久置无人,应尽快安排相应人选,以补空缺”。
“嗯?”一句话所有的人全愣住了,焦芳是杨凌地人。谁不知道啊,他不着急替杨凌辞了威国公,却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兵部空缺来了,实在太过出人意料,所有的人都在揣测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以致金殿肃然。竟半天没有动静。
正德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问道:“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焦芳道:“三边镇帅杨一清。治军严瑾、精通兵法,自其任三关守帅之后。严肃军纪、整顿行伍,边军战力愈加不凡,鞑靼野蛮望而生畏,已很少敢于侵犯边境,老臣以为,杨一清可当此任”。
正德暂时摞下心事,问道:“杨一清调任兵部,三边镇帅何人可以接替?”
焦芳道:“三关副帅王守仁可以”。
正德对王守仁出奇兵解白登山之围印象甚好,想了想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没人敢说话。
谁也不知道焦芳葫芦里卖地什么样,这老家伙一副贼兮兮的模样,现在正是双方对决,想把杨凌拉下马的关键时刻,他做为杨凌手下第一干将,抽冷子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兵部左侍郎悬空地事儿来啦,到底有什么陷阱?没摸清底细之前谁敢乱讲话?
正德问了一遍没人回答,又转向六部九卿和李东阳、杨廷和道:“几位卿家以为如何?”
刘宇躬身道:“臣以为,焦阁老所荐两人,皆是得宜人选”。
李东阳亦附和称是,杨一清本来和他关系就不错,是他极欣赏的人才,只不过杨一清和同是他赞誉不已的杨廷和不大和得来,大有双雄不两立地的味道,但是杨廷和却不便把这种好恶直接地表现出来。三大学士已有两人同意,六部中兵部尚书也率先表态,杨廷和唯有沉默不语。
正德见无人反驳,便颔首道:“准奏,着有司颁诏便是”。
焦芳退下去了,张彩咳嗽一声,正想举步出班,没想到站在他旁边的王华抢先了一步,上前奏道:“臣有本奏。皇上,开海解禁的三处海关,以杭州最为繁华,现任知府苍秉年已六十有四,办年迈体弱,难堪重任,屡次上书请求告老还乡,现在政务积压,对于各国前来贸易通商十分不利。
臣以为应尽快派遣能臣干吏任杭州知府,管理一方政务,与谷大用的海关司衙门通力配合,尽快打开局面,保障开放外海,通商万国政略的进行。”
张彩差点乐出来:“杨凌派在干什么?不会是东拉西扯,想使拖字诀把这事儿拖过去吧?你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张彩暗暗冷笑,立即跨前一步说道:“王尚书所言甚是,杭州乃我大明之门户,万国商人以杭州为我大明代表,以杭州知府代表我大明朝廷,应当派一个合适的能臣,趁冬季渐至,商流减少,赴任理清吏治、整顿地方,明年以全新面貌接待诸国来使,扬我大明之威”。
正德沉住了气,点头道:“所言甚是,王爱卿、张爱卿言之有理,你们看派遣何人赴任是合适的人选呐?”
王华抢先说道:“皇上,户部主事严嵩,才华横溢,年轻有为,而且‘请开海禁’地万言书就是此人呈上,大明百年海禁才在吾皇手中,以大魄力、大胆识为之开放,此人目光长远、在户部任职期间表现卓越,考评出色。所以此人虽年轻,却足堪此任,张大人。您说呢?”
“王尚书言之有理,臣掌吏部,严嵩的政绩考评确实殊异!”张彩也不含糊,不就是个知府吗?我给你,看你今天还要弄出多少个官员空缺来议事。
“准奏,众卿还有何事奏来?”正德心里也犯核计了,百官这是怎么了?昨天吵的那么凶,今天提都不提。不会是朕……昨天做了个梦吧?
他正想着,杨凌跨前一步,抱笏施礼:“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启禀”。
“讲”,正德欣欣然地坐直了身子。他那性子,实在不是打哑谜的材料,如果今天这事儿真就谁也不提了,他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臣奉命巡视天下,代皇上考察地方军政民情。自北而南,自东而西,诸府道经略多有所闻,臣正详细整理,以便呈交我皇覆命。臣在四川时,还发现一位人物。此人年纪轻轻,满腹才华,文韬武略。堪称人杰,被誉为巴蜀第一奇才。
我皇新继大统。万象更新,正是用人之际,如此人才,焉能弃之于野,臣与李东阳大学、焦芳大学士、礼部尚书王华、兵部尚书刘宇联袂举荐,恭请我皇万岁破格提拔使用”。
正德皇帝为之动容:“能让杨凌如此赞誉的……,他好象还没夸过人,这是头一个吧,什么人才这么了得?”
正德急忙追问,杨凌昂然答道:“此人姓杨名慎,四川新都人氏,所学博杂无比,可为栋梁之材”。
“杨慎?四川新都人氏?”群臣中还有人记得这个十三岁进京时,以诗文名噪京师,被李东阳收为门下弟子,却以小友尊之地京都第一神童,不由失声道:“杨慎?杨大学士之子?”
“正是”,杨凌接口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此子大才,可堪大用,故此臣虽与其父同朝为官,亦不避嫌疑,为之举荐”。
李东阳捻须道:“杨慎确是一位才子,可为朝廷所用”。
焦芳、王华等人齐齐一揖,说道:“臣等同荐”。
正德想了想道:“好,既然众位爱卿举荐,这个杨慎的才学一定是不凡的,那就以荐科入朝,朕亲书特旨便是。不过……授予什么官职合适呢?”
杨凌道:“杨慎年方十七,才学、见识出众,但是尚无从政经验,不可贸然使之,可择一职令其熟悉朝廷典章制度、六部军政咨文,三年两载之后,便是一位能臣干吏,可为我皇胘股。”
焦芳立即道:“既如此,老臣以为,可令杨慎任吏部都给事中,正七品之官”。
张彩已经被杨凌绕晕了,这一早在干什么呀?先是杨一清进京,杨廷和跟他不和,谁不知道呀,这么做杨廷和能给你好脸色才怪。紧跟着外放严嵩去杭州,一个小小地五品知府,现在又举荐杨廷和的儿子当官,这是什么意思?以此求得杨廷和地谅解么?不过走荐科入朝,管他是否闲职,怎么也得先给个五品吧,这才七品,吏科?!”
张彩想到这里心里一紧,只听皇上说道:“既然众卿没有意见,那么便下旨,杨慎入朝,任吏科都给事中之职。以后政绩卓越再予升赏”。
张彩张了张嘴,却只咽了口唾沫。时机稍纵即逝,又失了一局。任吏科都给事中,这是给自已脖子上套了一个大枷呀。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另负责记录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册封宗室、诸藩或告谕外国时,充正、副使;受理冤讼等。品卑而权重。
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受理冤讼,这权力还小么?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在这职位上混久了。那也是门生故旧遍天下呀。
最最主要地是,他任的是吏科都给事中,自已以后还能肆无忌惮地升降官员么?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自已做事就别想痛快了,
张彩悔恨交集,愤然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皇上,臣也有本奏。蜀中前几日误报杨凌杨大人死讯,皇上因功追封杨大人为威国公,并赐谥号文成武德,现杨大人吉人天相,得返京师。这谥号自应收回,但皇上是因追功加封杨大人为威国功。
何谓追功?乃是杨大人所立功绩当得此爵,但尚未及封赏,所以杨大人生还与否,并不影响皇上对他的恩赏。皇上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岂有出尔反尔,收回成命的道理,这样做岂不令天下人耻笑,说我大明朝廷封国公。只有死人封得,活人封不得,以后臣子们还有谁会立此雄心,效仿杨大人立此不世之功?”
张彩说完,后边呼啦跪倒一片。齐声说道:“皇上下诏,非同儿戏,臣等以为,杨凌当封威国公!”
杨廷和袖子一拂,正要上前争辩,忽觉衣襟一紧,扭头一看,只见李东阳若无其事,右手却紧紧地拽住他的袍子。
正德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杨凌:“他会推辞还是应承?”
正德迟疑道:“杨卿,朕以为杨卿之功,足以封赏国公之爵,是以听闻爱卿身故,悲痛中追封你为威国公,现在爱卿生还,朝中官员有人以为朕应收回成命,亦有官员认为爱卿之功可称此爵,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杨凌一脸惶恐,慌忙跪倒,俯首道:“君赐之爵,臣不敢辞”。
“君赐之爵,臣不敢辞!”这句话群臣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过味儿来,无论本来就打定主意想硬逼着他接受威国公爵禄地官员,还是卯足了劲准备把他拉下马来的人,全都愣住了。
正德皇帝长吁一口气,在心里只说了一句话:“那四个小黄门,散朝后朕一定要掌嘴!”
杨凌坦然道:“微臣所立之功,比起先贤,不过是米粒光华,得皇上如此恩赏,臣不胜惶恐。但为人臣者,不敢辞君王所赐,臣愿受威国公之职,辞去内厂提督、外四家军威武将军职,以及督管开海解禁之责”。
正德眉开眼笑,心道:辞了就辞了吧,朕在你就在,还不是想用就用?还在乎那几个固定的官职么?
正德颔首道:“卿之所言,甚是有理,既如此,朕允你所奏,对这几桩差事,爱卿可有合适人选继任?”
杨凌道:“内厂大档头吴杰,乃是一手操办,成立内厂地人,能力出众,办事谨慎,可升厂督之职”。
“准!”
“现在开海通商已有数月,因准备充份,市舶司、海事衙门运转平稳,已不必设专职督管,臣以为由海事衙门镇守总监谷大用和地方官府相互配合,足以保证海事正常,商运、税赋等不会出现大地变化。”
“准!”
“至于入京边军,吾皇万岁英明神武,精通兵法,外四家军直属皇上,以我皇为统帅,以四镇总兵为天子门生。臣只兼了个副帅,皇上国事繁忙时代为分忧罢了,何敢妄言代皇上决定替代人选?”
“哈哈,好,那么朕就要你继续替朕分忧,这外四家军,你还得帮朕管着,朕忙啊”
文武百官也很忙,忙着听这君臣二人地对话,分析每一件事代表着的人事变动,对自已地影响、对朝政地影响、对朝中三股势力的强弱影响。
“是,食君之禄,臣自该为君分忧!”
正德龙颜大悦,笑眯眯地道:“一会散了朝,杨卿不要走,且去后宫见过太后,太后有话对你说”。
刷~,文武百官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正德说完提声问道:“诸位爱卿还有本奏么?”
大家正在忙着‘消化’,谁也没顾上搭茬,正德摆摆手道:“退朝!”
他抬起屁股,高高兴兴地先转回后宫去了
杨凌顿时傻在那儿:“你说呀,你倒是说呀,你不说,百官不知又会猜测些什么,唉!这个不着调的皇上”。
他抖了抖蟒袍,抖落了身后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无可示何地追着正德去了。
卷九 决战紫禁之巅 第323章 海选驸马
椅子是海南老黄花梨的麒麟纹官帽椅,手艺饰而不繁,干净利落,沉甸甸的,生了根似的矗在那里,上边坐着的人却在不停地哆嗦,好象下边装了弹簧,随时都能被弹起来。
旁边是一张其貌不扬的书桌,式样深沉稳重,花纹古雅静穆,木质颜色已黑了,竟是名贵的紫檀,可是在那人毫不怜惜的捶打下不停地晃悠,好象随时会散了架。
张文冕心疼地移开了眼神,因为刘瑾又一拳捶上去了。
刘瑾恨声道:“杨凌啊。。。。。。杨凌!这个混帐为什么一定要和咱家过不去,临下台还要阴我一把。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白白成全了谷大用!”
“砰!”又是一拳,刘瑾满腔悲愤地道:“难道我刘瑾上辈子是个裁缝吗!注定了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张彩捂着嘴轻咳一声,袍袖微展向刘瑾一礼,仍是衣冠楚楚,气度不凡:“刘公何必生气,我们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得到个屁!内厂啊,你们不知道内厂的势力现在有多大?他们还做着生意,可谓财源滚滚,这条财路已经被他们占了,别人想挤进去夺口食,难呐,可是现在杨凌退是退了,却把内厂交给了吴杰,吴杰是什么人?那还不是和杨凌亲自掌着内厂一样?
再说海关市舶司,他是上了船就抽跳板呐,居然请旨把这个官儿撤了,他不做了,我也做不成,倒成全了谷大用那个混蛋,独霸海市衙门大权,那是肥的流油的衙门呀。还有还有,还有外四家军、外四家军。。。。。。”。
刘瑾气的说不下去了。接过小丫环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喝了一大口。呼呼地喘着粗气。
张彩皱了皱眉,心道:“外四家军怎么了,现在又不打仗,不需要动兵,最不怕的就是他掌兵权。难过的是我呀,杨慎。。。。。。那是杨凌、李东阳、王华等人联袂推荐的,他老子又是杨廷和,这个人我动得了吗?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成了我地拦路撅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不留神。就让他绊个大跟头”。
张文冕苦思半晌说话了:“刘公,看来杨凌身边也有能人呐。昨天皇上明显偏帮着咱们,想让杨凌当上国公。如今要是杨凌坚决请辞,不当这个威国公,就算咱们不用计给皇上递话听,皇上早晚也能回过味儿来,明白杨凌这是恋权不放。
他这一手。的确是更得皇上的宠信了,也顺势成为国公爷,荣华无限了。不过他到底算是放弃了权力。不再成为公公的对头,公公已大获全胜,何必生气呢?”
“咱家大获全胜了?哪儿呢?咱家怎么没发现他放弃了一点权力?”刘瑾愤然道。
“呵呵,刘公息怒,请听学生一言。首先,杨凌这官儿是真的辞了,仅靠旧日恩威,他能对这些部属约束多久?之所以说县官不如现官,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前程,掌握在能影响他的现管手中。
一旦失去这份权力,仅靠旧日声威和恩惠,他的影响力不会超过半年。到那时这些人就要控制不住了。杨凌做了国公,荣华富贵那是享用不尽了,不过却休想再和刘公您较一日之长短。旁的不说,单只这一项,您,就已胜了,而且是大获全胜!”。
刘瑾颜色和缓下来,他睨了张文冕一眼,坐回椅上轻轻揉着红肿的手背,目光闪烁半晌,慢慢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咱家的对头,就这个杨凌让人看着讨厌,偏又奈何不了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去当他的公爷,不再和我调皮捣蛋,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张文冕又道:“由杨凌的安排来看,他也是自知大势已去,在做垂死挣扎。他调杨一清回京做什么?因为他的势力主要是厂卫和军队,仅靠一个刘宇,他怕不是公公的对手,这才调回一个更臭更硬名气也更大的杨一清。
同时一石二鸟,让他的另一个亲信王守仁上位,顺顺当当做上三关镇帅的金交椅。可是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兵部侍郎,能奈何得了公公你吗?何况到时候杨廷和就得跟他干起来,二杨较劲,刘公就能坐享其成。
他调严嵩去江南,荐杨慎为给事中,莫不是抱着这个目地,想临下台在朝廷中留下几个得力的干将,免得人走茶凉,可是少了他这棵大树地庇护,这些小草能撑得了多久呢?”
刘瑾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眉毛眼睛忍不住一齐飞了起来,他咧开嘴笑道:“文冕说的是,咱家性子是急了,嗯嗯,不错,只要没有杨凌,这些人咱家还不放在眼里。
可我还是不甘心,杨凌当了国公爷,虽说没了权,可这荣华富贵可安享万年,与大明同在,惠及子孙万代。临走被他还阴了一下,他掌握的势力我愣是没沾到边儿,不甘心呐”。
张彩听到这里,对于张文冕的分析也颇为赞同,平心静气一想,他的思维也敏捷起来:“公公,下官觉得文冕分析的甚有道理,依下官看来,杨凌下台,对他这一派系的人影响甚大。
他着急安插这些亲信,就是因为他没把握下台后还能让众多官员聚集在他门下,如果下官所料不差,这些人走投无路,唯一的选择,就是弃杨,会投奔到公公门下。这一来会带动更多的人投奔过来。
到最后杨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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