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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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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握住她的手,静默几许,叹道:“哥哥一直觉得,妹妹配得上天下最至尊的男子。虽然,他是帝王,但——他并不是你的良人。”
沈婠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我从来都知道,他虽是帝王,却绝非我沈婠的良人。我嫁给他,有情非得已,却也,有我自己的打算。哥哥身在前线,皇宫里需要有我的存在。而同样的,我身处后位,也需要哥哥在外朝的援助。”
她反握住他的手,坚定的说:“不管我有没有嫁给自己的良人,恢复沈家昔日的光环,才是最重要的。”
沈澜直直的盯着她,却问:“那么,若有朝一日,让你手刃仇人,你下得了手吗?”
沈婠的手轻轻一颤,眸中的坚定蒙上了一层阴影。
沈澜低低叹道:“罢了,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遥远,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此次西陲征战,有件事要与你说。”
一说到西陲战事,沈婠就紧张起来,慌忙仔细端详他的脸和手。又看着他的脖颈,幸好,没有发现多余的伤口。
沈澜笑道:“这次我到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关于西国国主被裴大将军所伤一事,另有隐情。”说到最后四个字,他的声音放低了下来。
沈婠看了看外面,崔尚宫纹丝不动的站着,似乎并未听到里面的动静。
“坐下说。”沈婠示意,自己也坐了下来。
沈澜坐在她下首,低声道:“西国国主为毒箭所伤,大约活不了多久了。”
沈婠心中一惊,忙问:“毒箭?为何?”
沈澜道:“是,毒箭。裴大将军在箭上淬了毒。”
沈婠沉声道:“他是想直接要了西国国主的命?”
沈澜点头:“不错,但是,自从裴大将军上次受伤之后,眼力大不如前了!”
沈婠心中又是一惊,问道:“所以呢?那箭并不是他射的?”
“恩。”
“是哥哥?”
沈澜又点头,沈婠紧了紧握拳的手,平静的说:“哥哥不要因为这个,就觉得裴大将军抢了哥哥的军功。”
沈澜笑道:“我可没这么想,只不过裴大将军如此孤注一掷,让人觉得有些不妥。”
沈婠淡淡道:“他妥不妥,是他们裴家的事。”说完又对沈澜灿然一笑,道:“这事你越不沾边越好,总有一日西国会报此仇,我可不希望哥哥涉险。听说西国的大皇子武功高深,性情阴暗,手下死士众多。所以哥哥,此事不要再向别人提起了,那一箭就是裴大将军射出的!”
沈澜也道:“难道哥哥不知道么?妹妹放宽心就是,你如今身子不舒服,还是少操些心为好。”说着,朝沈婠腹部多看了两眼。
沈婠嘻嘻一笑,说:“怎么连哥哥也开始疑神疑鬼了?难怪……”她只是笑,没有再说什么。
沈澜被她笑得不自在,沈婠却道:“哥哥自己也是,总是在战场上,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是该好好陪着嫂子才对。沈家剩下你这一脉单传,你要为沈家开枝散叶才是。”
沈澜苦笑:“你怎么开始教训起哥哥来了。”
沈婠嘟着嘴道:“谁让你也跟着胡思乱想,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沈澜只是苦笑,沈婠压低声音问道:“那个人的死,没有什么疑点吧?”
“恩,”沈澜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罢了,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
沈婠拨弄着手指上耀目蓝宝的戒指,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用处了。”
沈澜却道:“可是,别人都以为他是死于西国人之手,对你又有何用?”
沈婠又笑:“有些人不会这样认为啊!”
沈澜见她毫无透露的意思,便也不追问,看外面天色已晚,正准备起身告辞,就见崔尚宫进来,也不避忌他,俯首在沈婠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婠面上的笑容愈发荡漾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卷六 第一百六十章 琪嫔的秘密(二)
第一百六十章 琪嫔的秘密(二)
送走沈澜,沈婠对崔尚宫微微点点头,又对春儿和香茗道:“你们在宸宫中等候,本宫去去就回。”
“是。”没有太多的疑问,婢女的职责就是听从皇后的指令。
沈婠和崔尚宫一前一后走向缀锦宫,这座宫殿没有主位,住在这里的是被喻为“不祥之人”的琪嫔。曾经这里也住着冯才人,但因触怒沈婠和惜尘,被打入了冷宫。
所以现在这里,只住着琪嫔一人。
缀锦宫里空空荡荡的,连宫女和太监都很少,自从被喻为不祥之人后,琪嫔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动用自己的一切关系,调离了这里。剩下的除了素娥,便是没有银子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小宫女。
素娥在宫门口等着沈婠,见到她之后,跪下行过大礼。
沈婠对她的态度并不恶劣,但也没有了先前的温和,只是冷漠的问道:“琪嫔要见本宫?”
素娥低着头道:“是。”
沈婠没有再说话,抬步走了进去。
琪嫔坐在窗边,窗台上放了几盆花草,昏暗的光线透过斑驳的疏影,照在琪嫔柔和的侧脸上,仿佛一朵衰败的粉荷。
她挽着简单的发髻,只随意簪了一支玉石簪子,身上穿的依旧是雨过天青色的家常裙子。一点也不像这幽幽深宫里的妃嫔,倒像寻常人家的家妇。
崔尚宫蹙了眉,轻咳一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琪嫔这才转过脸,沈婠依稀看到她的眼圈有些红,眼角似乎还有泪。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浅浅的施礼,轻轻的称道。
沈婠的嘴角弯了弯,她明白,让那个人死,一点也没有错。
崔尚宫对琪嫔的态度十分不满,刚准备训斥。沈婠微微摇了摇头,缓步走到琪嫔身边,在她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听说,你要见本宫。”
琪嫔慢慢站起来,垂首立于沈婠下首,低声道:“是。”
沈婠扬了扬眉,问:“你怎么知道本宫一定就会见你呢?”
琪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臣妾信娘娘,娘娘明知臣妾的罪过,却替臣妾隐瞒。还将素娥赐给臣妾,臣妾虽然不知娘娘的真正意图,但是娘娘不会让臣妾死,臣妾感激娘娘。”
沈婠微笑道:“本宫知道九合香不是你能调配出来的,那么现在你是想告诉本宫,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吗?”
琪嫔复又跪下,咬了咬牙,道:“不瞒皇后,那九合香,是裴妃给臣妾的。”
沈婠敛容,静默几许,片刻才问:“为何你现在才说?为何当初皇上在时,你没有把事实说出来?”
琪嫔双肩一颤,哭了起来,抢忍住哭声哽咽道:“皇后娘娘恕罪……在臣妾被娘娘叫去行宫之前,因这一年的秀女所剩无几,而太后却看上了臣妾。大约,是因为之前臣妾也曾承宠。因此,便让臣妾听从裴妃的意思。那么巧皇后娘娘施恩让臣妾去行宫伺候,裴妃很快找到了臣妾,告诉臣妾用九合香吸引皇上……
臣妾本不想这么做,但是,裴妃却威胁臣妾,若臣妾不依言而行,就让裴大将军将在麾下效力的表哥处死!”
沈婠早知一切的因果,都在琪嫔表哥身上,所以,当听到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意外。
看了一眼素娥,素娥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
沈婠叹道:“你也是个可怜之人,但……”她神色倏然收紧,厉声道:“这却不是你伤害皇上龙体的方法!你可知罪?”
琪嫔深深拜倒,匍匐在地,道:“臣妾知罪,但求娘娘赐死,但只求……求娘娘为臣妾兄长报仇!”
沈婠故作惊异,问道:“报仇?这是何意?”
琪嫔的声音里带着仇恨,道:“臣妾刚刚得知,臣妾的兄长,已经战死……”
沈婠冷冷道:“既是战死,那便与人无尤。”
琪嫔猛的抬起头,控诉道:“不是的!一定不是战死的!娘娘,是裴妃知道臣妾对她无用,又怕臣妾指出她的罪证,所以处死了奴婢的表哥!娘娘,臣妾愿意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只求娘娘……帮帮臣妾吧!臣妾愿意向皇上坦白,只要皇上肯除掉裴家的人!”
沈婠看着她,唇边泛起冷漠的笑——原来,是恨啊!
不管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在琪嫔的心里,他一定是被裴家的人害死的!
她必定,是对那人情深意重了!
一切,果然都在她的掌握中!
沈婠弯腰扶起她,叹道:“并不是本宫不想帮你,只是……如今裴家愈发独大,裴大将军重伤西国国主,皇上更为倚重他。同时,裴妃也会因为她父亲的原因,更加受到尊重。”
沈婠的声音尽是无奈的酸楚:“而本宫虽有皇后的头衔,却无那样庞大的靠山,因此,本宫帮不了你。不妨实话告诉你,就算本宫告诉皇上,那九合香是哪里来的,皇上也不会惩处裴妃。”
琪嫔一怔,又瘫倒了下去,喃喃道:“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沈婠看着她,忽然间涌起一层悲哀,这个可怜的女子,当初——就不该入宫选秀,也许,和她的表哥在一起,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普通日子,到也比现在天人永隔的好!
即便如此,沈婠也不曾后悔,不曾后悔让哥哥杀死了琪嫔的表哥!
既是成大事者,又何必在意这区区一条人命!
何况,琪嫔你真的以为,本宫会原谅你用你柔弱的外表来欺骗本宫的手段吗?你破坏了本宫在后宫的独宠格局,本宫怎会轻易的饶恕你!
低低的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琪嫔的肩,道:“罢了,本宫过几天就叫人放你出去,你也别总是在这里胡思乱想的了。”
刚转身准备离去,就听到身后“咕咚”一声,素娥呼道:“小主,小主你怎么了?”
沈婠回头一看,琪嫔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微一蹙眉,叫来外面那个吓得发抖的小宫女道:“你速速去太医院传本宫的旨意,请孙太医过来给琪嫔诊脉。”
素娥扶着琪嫔到床上休息,沈婠道:“不知是伤心还是不甘,或许,两者都有吧!素娥,你在此好好照顾琪嫔,有什么事,就去宸宫告诉崔尚宫。”
“是。”素娥应了声,见沈婠要走,慌忙上前又道,“娘娘,奴婢的妹妹彩霞……”
沈婠笑了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琪嫔对裴妃没了利用价值,裴妃便除去了她的表哥。而你对太后也没了利用价值,太后自然不会放过你的妹妹了。”
卷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琪嫔的秘密(三)
第一百六十一章 琪嫔的秘密(三)
素娥的脸色大变,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谁知沈婠却笑道:“不用这样看着本宫!虽然太后那边想动人,但是执掌凤印的是我不是她!所以,你放心吧!”她放低声音,又道:“太后让人棒杀你妹妹时,有人告诉了本宫,本宫去问过太后,太后说她手脚不干净。这倒好,手脚不干净还留在宫里做什么,干脆逐出宫去得了!”
素娥这才慢慢转变过来,跪下哭道:“多谢娘娘大恩大德,素娥来世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娘娘!”
沈婠嗤笑道:“要来世做什么,今生好好替本宫办事就好了。”
“是……”素娥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沈婠叹道:“你家小主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怎么你也成了这样,若再是这样,本宫可不敢要你了!”
素娥一愣,崔尚宫面露笑意,素娥明白过来,又行大礼道:“多谢娘娘!”
不多时,孙太医被请来,向沈婠施礼,沈婠道:“给琪嫔诊脉吧!”
孙太医便隔着床帏,搭在琪嫔柔若无骨的手上。
雪白的皓腕上,一汪春水般碧绿的翡翠镯子,映衬着如雪似玉的洁白皓腕,仿佛这个夏季里最幽深的清泉。
孙太医站起身,看了沈婠一眼,低声道:“娘娘请这边说话。”将沈婠引致殿外长廊,孙太医才站住。
“如何?”沈婠心中孤疑。
孙太医又看她一眼,才道:“琪嫔小主,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沈婠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本能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孙太医叹了叹,道:“臣说,琪嫔小主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喉间有一瞬的干涩艰堵,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全,身孕,身孕……呵呵,竟然有身孕了!
思绪如一团乱麻,里不断,剪还乱!
自从上次自己小产之后,宫中就再没有传出妃嫔真正有孕的消息。
沈婠不得不问:“太医确定嘛?”
孙太医道:“若娘娘信不过微臣,自可请另两位院正和院判一起过来诊脉。”
沈婠古怪的一笑,道:“本宫怎会不信太医呢?”
正说着,素娥出来道:“皇后娘娘,琪嫔小主醒了。”
沈婠正色步入殿内,琪嫔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脸色还是有些差。
沈婠瞅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琪嫔却盯着沈婠,说道:“娘娘,臣妾知道您在想什么。其实,臣妾也有些知道自己为何会晕倒……臣妾的信期已迟了小半月,最近时常觉得头晕,恶心——和娘娘是一样的。”
沈婠不怒反笑,道:“你怎么知道本宫有这些症状呢?那本宫大可以告诉你,有这些症状,可不一定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啊!”
琪嫔长叹了一声,道:“娘娘,臣妾知道,没有娘娘恩准,以臣妾现在的身份,是很难保住这个孩子的。但是娘娘,臣妾求您,帮帮臣妾吧!如今,臣妾所能依附的,就是这个孩子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悲戚,沈婠相信,这个孩子对琪嫔来说很及时。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极有可能虽她的表哥去了。
可是,这个孩子对沈婠来说,并不是那么需要的。
见沈婠还在犹豫,琪嫔一把抓住沈婠的手腕,沈婠蹙眉,刚想推开她,却听她道:“只要娘娘答应保住臣妾腹中的胎儿,臣妾就告诉您一个秘密!”
沈婠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除了裴妃和太后,你还能有什么秘密!”
琪嫔诡异的笑道:“娘娘,您自负聪明绝顶,却没想到,自己身边,也有个可怕的人存在吧?”
沈婠抿唇不语,琪嫔直勾勾的盯着她,低声道:“娘娘若以为芳婕妤是死在臣妾或者裴妃手中,那就大错特错了!”
沈婠一惊,面上却不做表现,半晌才道:“好,那本宫就听听,看看这个秘密,能不能换回你腹中的一条命!”
从缀锦宫回去,已是月上树梢。
清冷月色下,沈婠一身疲惫,缓步而动时,头上花叶鸣翠草头虫簪垂下的两串金瓜子来回晃动着。
回宸宫的路上,经过景怡宫,沈婠在宫门口略略驻足,仍是走了进去。
景怡宫中曾住着娴雅和雪玲,但如今,只有画之一人住在这里。
原本热闹的宫殿,现在只有画之所住的玉芙殿点着灯火。
出来倒水的碧莲看到沈婠,唬了一跳,忙跪下大声道:“奴婢不知皇后娘娘驾到,罪该万死!”她的声音有些大,意欲提示在殿内的画之。
果然不到一会儿,画之就整装出来迎接了。
沈婠疲惫的笑笑说:“没什么,忽然很想到这里来走走,你吃过晚饭没有?”
画之笑道:“吃过了,姐姐可用过晚膳?”
沈婠道:“赐宴时随意用了些。”说时朝四处看了看,叹道:“怎的如此冷清?可要对皇上说说,让你搬到其他宫中住着吧?”
画之摇头道:“不用,这里以往有娴雅姐姐和雪玲妹妹在,我不愿离去,住在这里,到有个念想。”
沈婠拉着画之,一起在庭院里走着,先到娴雅以往住的正殿里看了看,沈婠含泪道:“竟一丝也没有变化,画之,多谢你……”
画之握紧她的手,只觉沈婠手心发凉,又用力握住。
看了四周,沈婠又道:“陪我去雪玲那里瞧瞧,她那里也无甚变化吧?”
“都没什么变化,有时闷了,我也去瞧瞧。”
两人走出正殿,沈婠一垂首,却在墙角发现一片白色的小花。
花枝纤细,花朵素白,花瓣上,还带着纯净的露珠,在月色照射下愈发显得娇嫩无比。
画之不好意思的说:“也不知怎么就生出这些花来,以前没有的……”
沈婠道:“你不知这是什么花吗?这是夕颜,又称薄命花。”她弯下腰,轻轻的用手掌去抚那柔嫩的花瓣,却不想刚一触碰,花瓣就掉落下来。
沈婠一怔,忽而落下泪来,叹道:“卿本佳人,奈何薄命?”
画之知她想起娴雅,免得她太悲伤,便拉着她笑道:“咱们去雪玲那里瞧瞧,她那里我收拾的也好。”
站在雪玲逝去的那张床前,画之又红了眼圈:“想当初我们三人一同进宫,极好的样子,虽然后来各有宠幸,雪玲也因此走了错路。但……我心里却从未怪过她,毕竟,她也是很苦的人。”
在宫里,谁又是不苦的呢?
沈婠没有说话,只是从床边看到窗台上,忽然目光一紧,不由分说就道:“画之,你躺到床上去!”她的语声急促而尖利,画之愣住,
卷六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赐婚十二(一)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赐婚十二(一)
沈婠见她呆愣,皱眉道:“快去啊!雪玲死的时候你也在场,像她那样躺好!”
画之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她神情严肃,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怠慢,当下便躺在了床上。
沈婠道:“你还记得雪玲临死前,想要告诉我们,是谁给她蜀葵的香包吗?那时候她用手指着窗外……老师,麻烦你站到外面,就站在这扇窗户下。”
崔尚宫依言出去,沈婠又对碧莲道:“将所有的宫灯都点亮,要亮如白昼!”
碧莲迅速带人把屋内和屋外的灯都点亮,沈婠望着躺在床上的画之,问道:“你往外看,能看到崔尚宫吗?”
画之极力向外看去,却怎么也看不清,无奈道:“这室内的宫灯比外面亮,是看不到外面的,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婠冷笑道:“雪玲死的时候,里面也是一样这么亮,外面也是一样这么暗,可是,她怎么会看到窗外的人呢?”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无比凄楚,崔尚宫在外听的心中难过,忙进来扶着她。
沈婠道:“我们当时都错了!雪玲根本没看到外面有人,她所指的,不是窗外,而是窗上这朵剪纸!”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户上的剪纸,剪纸的颜色已经褪了,不再鲜艳,而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剪纸不是什么花鸟样式,而是一个字——一个“福”字!
“福?”崔尚宫和画之同时念了出来。
“和‘福’字有关的……天呐!”画之仿佛突然想起,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是……是她……”
沈婠嘿嘿冷笑道:“不错,就是她!将蜀葵给雪玲的人是她!让雪玲将消息泄露给庆妃的也是她!还有……杀死芳婕妤的也是她!枉我自作聪明,以为她为娴雅仗义执言几句,就觉得她是个可用之人了!我真是大大的糊涂!我竟是忘了,她是姓姚的!她是和太后一家的!”
方才在缀锦宫,琪嫔在她耳边低语:“太后要我效忠之人,不是裴妃,而是杀死芳婕妤的真正凶手——姚容华!”
姚容华,姚丝莹!
沈婠心中的姚丝莹,一直端庄有礼,进退有度。
她不争宠,不投靠任何一方妃嫔,对太后也没那么亲近。
可是,就是这份矜持,让沈婠不那么讨厌她!
就是在宸宫外与庆妃的争锋相对,让沈婠觉得她还算是个正直的人!
这份好感,让沈婠将她连升两级!让沈婠觉得她是可用之才,放在身边好好培养!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样一个被沈婠认为“正直”的人,却是杀害娴雅姐姐的真正凶手!除了娴雅和芳婕妤,还有谁呢?还有谁是她算计的人呢?
会不会,也包括沈婠自己?
“姚容华深藏不露,连本宫都被她蒙在鼓里!今日这一发现,万不要泄露出去!对于她这样的奸诈之人,必当一击即中,否则,只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画之,你明白吗?”
画之犹在惊魂当中,听了沈婠的话死命咬住嘴唇,唇边都渗出了血迹,这才颤声道:“是!”
沈婠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画之苦笑道:“我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她!平日里,她与我们相处的那么好,无事时还经常来走动走动,就在景怡宫里,谈笑风生打发时间。可是,这里住着被她害死的娴雅姐姐啊!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吗?我现在想想她的笑脸,我都不寒而栗!”
沈婠道:“这样的人,我们更该提防才是。画之,你要小心,别在她面前露出破绽来。她是太后家的人,我不好轻易对付,所以,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不会除掉她。”
画之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为了娴雅姐姐,我就算忍着恶心,我也与她周旋到底!”
沈婠别过画之,这才回宸宫去。
走到门口,春儿和香茗慌忙迎出来,急急道:“娘娘总算回来了,皇上等了好一会儿了。”
沈婠站定了,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心底,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惜尘坐在黄花梨木椅上,轻轻用手指关节敲击着桌面,看到沈婠进来,泛青的脸色总算舒缓了一些。沉声问:“去哪儿了?”
“去了琪嫔那里。”沈婠并不隐瞒。
惜尘微微皱眉,道:“她既是不祥之人,你去看她做什么?”
沈婠在他旁边坐下说:“琪嫔愿意招供了,她是受了某人的威胁才给皇上蛊惑的,那人便是……”
“朕知道,但朕不能将她怎样。”
意料之中的回答,沈婠无所谓的笑了笑,裴大将军一定又问他要封赏了!这次是爵位,是地,还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呢?
似乎知道沈婠在想什么,惜尘说:“过两日中秋,朕要晋封裴妃为一品贤妃。”
沈婠心中大惊,却也很快明白,这是裴大将军要的,不是惜尘真正想给的!
盯着他,说:“另外,琪嫔有些不舒服,我去看她时顺便请了太医过去。”
惜尘侧首看她,她轻轻叹道:“结果,太医告诉我,她怀孕了。”
沈婠一笑,状若无意的说:“还没恭喜皇上呢!宫里总算有好消息了。”
惜尘依旧盯着她,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
沈婠道:“皇上是高兴坏了吗?怎么不说话?”
惜尘收回目光,正视着面前的金砖,问:“确定了吗?”
沈婠正色道:“是,孙太医的脉,我又在旁边看着,应是无错的。”
惜尘淡漠的说:“明日请院正和左院判再请一次脉吧!”
沈婠点头,又道:“既然琪嫔已经有孕,那就没有不祥之说了,明日,就放她出来吧?”
惜尘淡淡道:“随皇后的意吧!”
沈婠笑道:“另外,有孕的妃嫔该晋位的,琪嫔虽然才晋封不久,不过按理……”
“随皇后的意。”惜尘打断她。
沈婠怏怏不语,惜尘却道:“皇后似乎对琪嫔的身孕特别上心?”
沈婠又笑:“宫里能添丁,我做皇后的能不上心么?皇上莫要忘了,这些孩子生下来,都要正经叫我一声母后的!”
惜尘忽然站起身,站到沈婠面前,一个横抱抱起她。沈婠不及惊呼,惜尘已将她抱到内室,俯身在她耳边呢喃:“连仅仅承宠几次的琪嫔都这么快就有了,婠婠承宠最多,为何还没有?婠婠,你何时也给朕添丁呢?”
沈婠惊慌不已,想到身上那个带着寒性香料的荷包,心中又是恐慌怕他发现,又是冷酷的得意:我永远也不会再为你生下任何一个孩子!
卷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赐婚十二(二)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赐婚十二(二)
转眼到了中秋,那日早晨五更起便开始忙碌,惜尘与沈婠先到太庙祭天,回来后沈婠以皇后之尊举行合宫朝贺,向惜尘道喜之后,众人一同往寿安宫向太后请安。
在寿安宫,太后因为节日穿了一件褐色绣万字花样的丝光锦缎宽袖长裙,前襟上绣着沉稳淡雅金丝柳叶大团花,云端长裙逶迤及地,腰侧两旁如意锦心流苏垂直而下。头上梳富贵高髻,髻上固定着双龙戏珠金簪,龙口中衔着的硕大东珠,大约有拇指大小,泛着柔和的银色光晕。
而今日沈婠穿着绣五彩金凤的正红朝服,那金凤从肩头至裙尾,在裙摆处散开绚烂的凤尾,望之金光闪闪,光彩夺目。头上梳凌云高髻,戴九尾累丝衔翠凤钗,凤钗尾部垂下黄金珰缠住发髻。两侧又各戴六树金簪,中间最长的金簪垂下细细的璎珞流苏。
太后沉稳,沈婠华贵。
身后众妃嫔亦姹紫嫣红,各显其态。
太后的目光缓缓划过众人,忽然在久未相见的琪嫔脸上停了下来,眸光一动,转向沈婠:“皇后是不是糊涂了?今日中秋佳节,怎么能让这种不祥之人来哀家的寿安宫呢!若是让哀家受了什么不祥之气,皇后担当得起吗?”
沈婠目光轻轻瞥了瞥琪嫔,复向太后道:“母后息怒,前月在西郊行宫时,钦天监确实说琪嫔不祥,但时过月余,臣妾也再度询问过钦天监,钦天监监正已禀明,琪嫔的不祥已去除,如今可以出入自由了。”
太后盯着沈婠,问道:“皇后确信琪嫔已经去除了不详?”
沈婠抬头,盈盈一笑,道:“是,不仅如此,臣妾正想告诉太后一个好消息呢!琪嫔,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话一出口,不仅太后愣住,其余众妃嫔也都愣在了那里。
太后先是错愣,继而追问道:“太医院那边给诊过脉了?”
沈婠道:“是,先是孙院判给诊的脉,后来臣妾又让院正和左院判一起诊脉,确定无虞。琪嫔确实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算来,还是在西郊行宫时有的呢!”
太后这才放缓了脸色,不管如何,有了子嗣,那才是最大的喜事。
“很好,哀家总算听到好消息了,阿弥陀佛,看来哀家礼佛是没有错的!改日哀家必到佛祖面前多念几卷经。琪嫔,你到哀家跟前来。”
琪嫔慢慢挪到太后面前,胆怯的跪了下来。
太后却扶住她,和蔼的笑道:“别跪,你是有身子的人了,要好好待自己,别动不动就跪的。龙胎要紧!”又对皇后道:“琪嫔的一应事物,皇后可要当心,底下伺候的人,一定要尽心尽力。若是短了什么,哀家是不依的。”
沈婠顺着她笑道:“母后娘娘尽管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琪嫔和她腹中的龙胎的!今儿晚宴,臣妾就晋了她的位分去。”
太后点头道:“和该如此。”
一众妃嫔面上含笑,却不知心中恨得压根儿痒痒,盯着琪嫔并不明显的肚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太后高兴,后妃便陪着高兴,一时热闹的在寿安宫用了午膳。
午膳时琪嫔总是忍不住干呕,众人看向她时,她涨红着脸嗫嚅的说道:“臣妾也不知怎么回事……”
沈婠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差点就忘了她是如何抓住自己祈求保住胎儿的情景了!
那时的眼神,那样的决绝!
这绝不是一个柔弱的妃嫔所该有的表现!
琪嫔这副嘴脸,到底是给谁看的呢!
猛然注意到裴妃快要喷火的双眼,沈婠微微的笑了起来。
最介意琪嫔有孕的人,莫过于裴妃了!而现在最恨裴妃的人,也莫过于琪嫔了!看来,这两个人之间,必有一场恶斗!只可惜,她们位分相差悬殊,即便晋封了琪嫔……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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