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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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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怒火,面上却道:“我知道了。”
惜尘放心的点头,握着她的手道:“朕是为了你好。”
沈婠别过脸,她如今最厌烦的便是听到这句话!
什么为了她好!当初杀她全家,也说有苦衷!什么苦衷!不过是为了铲除皇权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却依然温顺的倚在他肩上,腰间的荷包里散发出阵阵幽香。
“这是什么?”惜尘捏着那个荷包问。
沈婠心中一突,强笑道:“不过是个香包。”
惜尘道:“哦,以前没见过,你不是不爱这些么?”
沈婠深吸一口气,道:“这味道不错,比那些香料好闻很多。”
“哦?你如今还调香?”
沈婠笑道:“那是以往不懂事时,打发时间罢了。”
调香,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受教她用度的师傅之法,训练鼻子的灵敏罢了。
任何毒药都不可能无色无味的,所以刚才妮卡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无法分辨,因为她没有闻到任何异味。
“若是无聊,倒是可以随意把玩。”惜尘这样说,又道,“过几日去了西郊行宫,想必会更闲,就带些香料过去玩吧。”
沈婠笑笑,不置可否。
妮卡被夏文泽亲自带回逸王府,惜朝面色僵硬的谢过文泽,将文泽送出府。
回头就面色阴郁的盯着妮卡,妮卡嘟着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只不过不想昂你们见面罢了。”
“你到底对阿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惜朝喝道。
妮卡瞪着他说:“就是让你们不得见面!”
惜朝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给她下了蛊!”
卷四 第一百四十三章 蛊毒·相思与相见(三)
第一百四十三章 蛊毒·相思与相见(三)
妮卡承认:“没错!”
惜朝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低哑着嗓子问:“是什么蛊?”
妮卡缓缓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向恋。”
惜朝怒道:“我问你是什么蛊!”
妮卡狠狠盯着他道:“血蛊——相见!”
惜朝怔住,妮卡接着说:“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我去问她,以后可不可以不见你,她说不可以!哼哼,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对她客气,所以,我给她下了相见蛊,以后,她若是见到你,就会蛊毒发作,吞噬心脉!见一次,痛一次,蛊毒便噬心一次,到最后,心脉噬断,她也别想活了!”
惜朝强忍心中的怒意,掐住她的脖子,近乎疯狂的吼道:“你这个疯子!疯子!”
妮卡却笑了起来,说道:“你杀了我好了,我一死,你的心上人也活不了!”
惜朝双手颤抖,胸前起伏,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神。妮卡的眼里毫无畏惧,有的只是玉石俱焚。
他缓缓放开她,退后了两步,很无力的撑着身后的桌子角。
妮卡说:“你放心,现在蛊虫在她的身体里折服,只要看不到你,她就没事,所以今天那个据说很会解毒的太医给她诊脉,什么也诊断不出来。”
惜朝声音低沉,几乎嘶哑,带着悲哀问:“你到底想怎样?怎样?”
妮卡却走到他身边,抱住他,靠在他怀里,说道:“十二,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和她见面。”
惜朝想推开她,手抬到一半,却说:“我不和她见面就是,你去帮她解了蛊毒吧!”
妮卡离开他的怀抱,冷冷的盯着他,恨道:“你撒谎!我若解了她的蛊,你们还是会见面的!”
惜朝也没有耐性和她周旋,也冷冷道:“你到底怎样才会给她解蛊?”
妮卡说:“我才没那么笨!这个蛊,我是不会给她解的!十二,蛊虫折服,对她并无害处!你们只要别见面就行,这样你也做不到吗?”
惜朝气得心痛,闭上眼狠狠做了几个吐纳,睁开眼时,再看向妮卡,眼里清明一片,他指着自己的心,道:“不见面,我就会喜欢上你吗?”
妮卡愣住了,惜朝一边说,一边想她靠近,她不停的后退。
惜朝对她说:“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婠婠一个,就算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也不会改变!你能阻止我们相见,你能真的阻止我们相恋吗?我们彼此相爱着,都在对方的心里有最美好的回忆!就算见不到,我们也会想着对方,只要她过的开心快乐,我就算一辈子见不到她,又又何妨?”
他说的发自肺腑,妮卡却听得痛彻心扉,泪水随着他每一个字说出口而迸落。妮卡等他说完,她已退到墙角,泪水早就流满了脸颊。她昂着头,问惜朝:“这么说,无论如何,你心里都只有她一个?”
惜朝坚定的说道:“是,无论如何,我心里只有她一个!”
妮卡咬着牙,任泪水不断的流下,却依旧昂着头,对着惜朝的眼,问:“你对着我时,心里也只有她,只会想着她?”
惜朝道:“妮卡,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感激你救了我,但那柄不意味我就要爱你,就要把你放进心里。我会遵循你父王的意思,好好照顾你,将来,给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我不要!”妮卡忽然一把推开他,变得歇斯底里,“我只要你,我不要什么别人!十二,我是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做了那么多!你竟然一点都不领情!我不会轻易就把你让给别人的,我要你把我放进你心里,你不可以想她!”
惜朝气得笑起来:“你能阻止我不见她,难道你还能阻止我不想她吗?你能控制住人的身体,难道你还能控制住人的心吗?”
妮卡忽然不哭了,沉默了半刻,道:“也许我能呢?”
惜朝愣了一下,很快退后几步,妮卡笑了笑,语调变得异常温柔,她缓缓说道:“十二,你早晚有一日能发现我的好的,只要你不去想她,你多想想我的好,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惜朝本能的想要逃开,一边退一边摇头:“你休想控制我的心……啊!”冷不防脖颈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他伸手去摸,摸到一丝血迹。可是再一摸,却什么也没有,痛楚也随即消失了。
“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惜朝大惊失色的问。
妮卡笑了笑,说:“这样,以后你们就不能相见,也不能相思了。”
“你说什么?”
妮卡又用那语气缓缓道:“第二最好不相思,如此便可不相知。”
“这是……啊!”这句诗词和沈婠的那个相见蛊如此相似,一想到沈婠,他的心脏仿佛被蚂蚁咬了,尖锐的一痛。
妮卡走到他身边轻柔的说:“这是血蛊——相思,和沈婠那个一样,都隐藏在血液里,平时折服不动,但是只要你想起沈婠,蛊虫就会活跃起来,慢慢咬噬你的心脉。你刚才,又想起她了是不是?”
惜朝紧紧咬住牙关,汗如雨下。
妮卡抱住他的肩,泪水又流了下来:“求你,别再想她了好不好?别再想了……”
惜朝推开她,跌跌撞撞的往门那边走,丢下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再见她,但……你也阻止不了,我想她!”
妮卡愣在原地,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五月初,皇帝同后宫众人前往西郊行宫避暑。
在这之前,惜朝已查明小路子的家人和庆妃的关系,但他不能让沈婠见到他,只好将所查得的交给宫中一个信得过的人。
“把这个,交给皇后娘娘,”惜朝皱着眉头,一字一字缓缓说着,仿佛是从齿间慢慢挤出一样,“亲自交给她,这里有她要的东西。”
太监连升不解的问:“王爷这是怎么?似乎不舒服?奴才去请太医。”
惜朝摆摆手道:“不用,你照我说的做就是。”
连升答应了,又道:“奴才可巧要去行宫伺候,到时便交给皇后娘娘,怎么王爷却不去么?”
惜朝道:“恩,本王要出使海东,就不去行宫了。”
连升道:“是,王爷既有差事在身,那自然不能耽误了。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亲手交给皇后娘娘,不会让旁人发现的。”他大概是以为惜朝让他交给沈婠的是个什么信物或是其他,惜朝也懒得解释。这连升是以往在惠太妃身边伺候的老宫人了,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所以也乐意帮衬这位小主子。
卷四 第一百四十四章 庆妃伏诛(一)
第一百四十四章 庆妃伏诛(一)
西郊行宫在帝都最西边的城郊,依傍西山而建,是前齐国定都于此时,将原先的园子和山河湖泊连在了一起,又兴建各种景致及楼阁轩馆,后又经昭和女帝扩大修建,这才形成了今日的西郊行宫。
后宫妃嫔本就不多,沈婠看得上眼的也就那几个,除庆妃以外,所带之人皆是她的亲信。但她大约也知道,即便带了这些人来,惜尘也不会见的。顶多让她们出宫透透气,看看宫外的景色罢了。
平日里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能出宫,还能出了京城。虽然这里其实和后宫并无两样,规矩上仍要遵守,但毕竟可以换换眼界了。
惜尘照例住在历来君王常驻,又最是阴凉占地面积最大的“鹤鹿同春”,惜尘不想沈婠离自己远了,而最近的园子也要走上一盏茶的时间,便索性让她也在此住下。好歹是帝后,没人多说什么,到更添了帝后和睦的佳话。
西郊行宫的正中央是太平湖,而“鹤鹿同春”正位于太平湖东侧,背面临水。甫一进去,便是载了大半个院子的各种珍稀树木,隐于其后的才是正殿。树木透着凉风,衬得殿中极是安静清幽。
正殿四周空廊迂回,很是细致,两边各有偏殿,建造亦十分讲究。
沈婠坐车劳累了一天,刚一进正殿便闻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她轻轻一嗅,笑道:“这是谁这么巧的心思,竟是荷花的香味。”
惜尘笑道:“荷花竟开了吗?”
一旁的小石子忙道:“未曾开呢,就是知道万岁和娘娘要来,提前催发了几支。”
惜尘和沈婠相视笑笑,道:“罢了,既然能博皇后一笑,也算是功德一件,待会儿下去领赏吧!”
小石子笑着谢了恩,领帝后二人进去,收拾了一阵便传了晚膳。
惜尘传话:“今日乏了,各宫各自安歇吧!”
小石子领命传话去,沈婠闲闲的问道:“这次随行的大臣们来的到也算多。”见惜尘无甚反应,忖度着问道:“怎么不见老十?”
“哦,老十的正妃有身孕了,这舟车劳顿的,就不让他们过来了。”惜尘答道,又加了句,“十二出使海东,也不来了。”
沈婠一愣,心想惜朝这才回来,怎么这么快又出去?
惜尘却道:“却是十二弟自己求了朕的,说什么海东国主只怕日子不多了,还是让他们的太子回去的好。若徒生变故,让那得宠的小儿子继位,恐怕又多生枝节。”
沈婠即刻了然于心,此事惜朝是和她说过的,修赫竟和九王那样……原本打算老十大婚之后就和惜尘提这件事,拖到现在,也着实是她给耽搁了。
“海东太子回国,那咱们不是少了个对海东放心的理由了?”沈婠问道。
‘惜尘回头看她一眼,笑了笑道:“无妨,海东太子是回去了,可以换另一位人质。”
“哦。”沈婠并不关心,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惜尘见她态度淡淡,便道:“安歇了吧?”
沈婠起身,进内室更衣。内室里有扇窗户,正对着后面的太平湖,湖面上接天莲叶,在夜风下滚滚翻动。瞧一眼天上的星子,如碎银般洒满黑丝绒的夜幕,天边斜斜的一弯月牙,浅浅挂着,洒下极其淡雅的清辉,照不见荷叶月明。
正看得入神,腰间蓦然一紧,后背贴上温暖结实的胸膛。耳边温热,他含了自己小小的耳垂在口中,轻轻的吸吮。她浑身骤然颤抖,想要挣脱开,却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不要怕,放松……”
一手伸进她小衣内,动作娴熟的温柔游走,沈婠轻。吟一声却极其听话的没有挣扎,身子绵软无力,彻底放松之后,那酥麻的快感绽放在心头。
仰着头,贴着他的温暖,双手向后紧紧笼着他的头,仿佛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里。惜尘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吻到她的粉颈,舌尖轻拭。沈婠抑制不住从喉间迫出娇吟,深重的喘。息,凌乱的衣衫,男女之间的暧昧缱绻到了最高的温度。
在惜尘的爱抚撩拨下,沈婠浑身仿佛要融化成水,只能靠双手紧紧抓住窗棂,迷醉间,身体猛的一紧。她倏然明白过来,轻呼:“关……窗户……”
惜尘温柔的抱着她,鼻音里带着缠绵:“别管那些,乖乖的。”
一旦放松下来,沈婠仿佛身处繁花满地的世界,每一次,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愉悦。在楚惜尘先如春风般后如狂风骤雨的冲撞里,她看到窗外的月色如烟如雾,如泣如诉,原本并不明亮的清辉此时却瞒天瞒地的密密洒下。好似凝结成一地水银,又似铺落一室落英。
她就在这样满目的绚烂下失去了知觉,等到醒来时已被抱回了床上。
惜尘唇边带着笑,轻轻吻了吻她的前额,她在他的臂弯里,安静的像一只慵懒的猫。
沈婠媚眼如丝,脸却红了,侧首埋进他胸前。
惜尘将她搂的更紧,低低的笑,指尖抚过她腻滑的曲线,她轻轻的战栗,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腰肢。他的**再次被燃起,翻身将她压下,细碎的吻着她的唇瓣,探入口中撩拨香舌。
之后便是又一次的**蚀骨,温柔细腻之下,他们彼此纠缠,熨合的天衣无缝。
当喘息声渐渐平息,沈婠疲累的伸出玉臂,有气无力的道:“起来,我要沐浴。”
惜尘却搂着她不让她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道:“以后欢愉之后不许沐浴。”
沈婠诧异的问:“为何?”
惜尘带着揶揄的笑说:“这样不容易受孕。”
沈婠怔住,惜尘笑了两声,将她圈的更紧。
第二日沈婠醒来,惜尘已离去了,春儿喜滋滋的对沈婠道:“皇上说了,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娘娘,娘娘昨日赶路累了,要多休息。”
沈婠笑了笑,想了想道:“去打水来,我要沐浴。”
身上还有昨夜疯狂的余温,还有惜尘的男子气息,她很不习惯带着这样的气味开始一天的新生活。
“是。”春儿什么也没问,出去传热水进来。
卷四 第一百四十五章 庆妃伏诛(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庆妃伏诛(二)
来行宫的第二日中午,大家预备了在“清溪流淙”旁的“水韵馆”里设宴。昨夜大家歇的还好,今日精神头便足了,因此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将原本淡雅的水韵馆装饰的花红柳绿。
水韵馆是由玉石搭建而成,四面雕镂阑干,玲珑玉澈、因就近“清溪流淙”,能听到石壁上悦耳的流水声,夹杂着悠远的丝竹管弦之声,愈发觉得宁静舒畅。
今日赐宴除妃嫔等内命妇外,外命妇也有三宰的妻子及几位大人的正妻,其中不乏庆妃的母亲和嫂子。
沈婠与惜尘坐在上首,冷眼打量着她们,目光又触及到刘兆的夫人,据说刘兆的夫人常年病着,今日看她,的确面目浮着一层病色,坐不了多久身子就有些摇摇欲坠,勉强倚在身旁的丫鬟身上。
沈婠笑了笑,温和的冲她说道:“夫人可是不舒服?若是这样,不妨先下去歇息吧!”
刘夫人惶恐的说道:“娘娘恕罪,民妇失礼了。”
沈婠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切,抬手道:“夫人不必如此,身体要紧。”她看向惜尘,道:“皇上,臣妾看刘夫人恐怕不宜久留。”
惜尘点头道:“既然皇后发话了,韩氏你且下去歇息吧。”
刘夫人无法,只好行礼退下,面上很是羞愧的样子。
惜尘拍了拍沈婠的手背,道:“别放在心上,刘兆的夫人身子一直不好,这才实在不该长途跋涉的过来。”
沈婠低声问道:“刘大人怎么糊涂了?”
惜尘笑道:“他不放心他的夫人独自留在京城。他们——也算是糟糠夫妻了,刘兆寒窗苦读时娶了这位发妻,一直相濡以沫到了今日,他妻子身体不好,至今未能给他诞下一男半女,刘兆却不离不弃,连个妾也没有纳。”说时,他的神色也有些微微的动容。
沈婠怔怔的听完,道:“想不到,刘大人到是位至情至性的好男子。”
惜尘笑道:“否则,朕也不会那么器重他呀!”他叹了叹,又道:“虽说为政者不看私德,但有些官员私德败坏,朕实在不堪大用,否则百姓之口,难以掩饰。”
沈婠亦笑道:“皇上的想法到与别的君王不大一样,别的君王以能力为先,而皇上却是以道德为先。皇上会是个好皇上,有刘兆大人做表率,朝廷的风气一定会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惜尘既是满意,沈婠却在心中有了计较。
酒过三巡,崔尚宫在沈婠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婠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常色,笑对惜尘道:“臣妾有些不胜酒力,出去醒醒酒。”
惜尘示意她退下,又让别走的太远,待会儿还要回宴席来。
沈婠虽崔尚宫走到外面,问道:“何事?”
崔尚宫道:“有人要见娘娘,微臣问他何事,他不愿意说,只说受逸王之命,要亲自会见娘娘。”
沈婠沉吟半晌,道:“八成是庆妃的事有眉目了,走,去见他吧!”
“清溪流淙”旁边是个小园子,里面种植各种古老藤蔓,假山嶙峋,花木盛开,翠**滴中又饱含了火红的石榴,艳若火炬。藤蔓的架子上几个鸟笼子,笼子里几只金丝雀,沈婠瞅了半晌,唇边泛着薄冷的笑意。
站着瞧了一会花木,崔尚宫就将那人带来,沈婠一瞧,看着面熟。
那人跪下请安道:“奴才连升给娘娘请安。”
“连升?”沈婠使劲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
连升抬头一笑,道:“娘娘忘了,奴才以前是在惠太妃跟前伺候的,娘娘小时候去惠太妃那里玩耍,您还赏了奴才一块膏药呢!”
沈婠这才想起来,那时候因为心里喜欢惜朝,所以常去惠妃那里,而这连升是跟在惜朝身边的,所以虽然不喜欢,但也对他没给过脸色,倒是听说他风湿,顺手从家里带过膏药来给他。自己都忘了这事,难为他到还记得。
当下便笑道:“原来是连升公公,快快请起。”
连升起来,也不说旁的,瞧了瞧沈婠身边的崔尚宫和香茗春儿,沈婠笑道:“无妨,有事尽管说。”
连升便从怀里拿出个布包,道:“这是十二爷临走前交给奴才,让奴才一定要亲手交给您的。”
春儿从他手里接过,再递到沈婠手中,沈婠打开一看,唬了一跳!这布包里除了一些信件外,还有一个布偶和一个比目鱼的香包。
那木偶正是和巫蛊之案中出现的诅咒太后的布偶!这东西早该毁掉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十二手里呢?而细细看来,这布偶的布料和制作的针脚,完全和这个比目鱼的香包一模一样!
果然,巫蛊一事和庆妃脱不了干系!
再看那些信件,沈婠立时了然于心,淡淡笑道:“十二果然深知我意!”见连升还在,就对香茗使个眼色,香茗从身边拿出个金锞子,对连升道:“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
连升忙摆手道:“哎呦,奴才怎么敢讨娘娘的赏呢,奴才只是尽心为十二爷办事罢了!”
沈婠笑道:“只是个小玩意儿,赏公公打酒吃,以后怕是还有事要麻烦公公呢!”
连升推辞不过便收下了,笑道:“娘娘放心,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是看着十二爷和娘娘长大的,奴才岂敢不尽心啊!”
崔尚宫听他说的不像,轻咳了一声,他脸上顿时讪讪的,打了个千儿退了出去。
香茗问道:“娘娘?”
沈婠抬手,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这包东西先收好,不要让人瞧见,咱们先回宴席去,莫让人怀疑。”
“是。”
几人出了小园子,刚准备回宴席,就见庆妃的嫂子也出来醒酒。
沈婠心想如此之巧,到可以试探一番,便也不避让,上前说道:“少夫人也出来透气?”
卢氏未曾想会在此见到皇后,慌忙下跪请安,道:“民妇见过皇后娘娘,贪多了几杯,有些上头,因此出来走走,不想冲撞了皇后,真是罪该万死。”
沈婠命她起身,笑道:“哪里的话,是本宫打扰了少夫人才是,本宫才醒过酒来,这就回去,少夫人切莫在外站得太久。”目光触及她腰间,蓦然一动,面上却笑道:“咦?这个荷包到是别致。”
卷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上
卢氏面色一慌,见沈婠已拿起自己腰间的那个比目鱼香包,似乎很是喜欢的样子在端详着。卢氏心一横,笑道:“这是妾身亲手缝制的香包,和妾身的相公一人一对,娘娘若是喜欢,妾身亲自做一对送给娘娘吧?”
沈婠笑道:“少夫人真是好巧的手呀,本宫那里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少夫人这般心灵手巧的。罢了,本宫不能夺人所爱,这又是你们少年夫妻之间的信物,我若也要那么一个,只怕惹来旁人侧目。”
卢氏忙道:“娘娘是天价贵胄,有什么东西是娘娘不配有的呢?”
沈婠笑了笑,放下那个香包,说道:“本宫回去了,少夫人在此略坐一回便罢,切莫误了时辰。”
卢氏屈膝道:“是。”
沈婠便带着崔尚宫等人回席,冲惜尘温婉一笑,落座身畔。惜尘握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可觉得好些了?”
沈婠略略点头,笑道:“很好。”
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有什么不好的呢?
宴过之后,惜尘在鹤鹿同春内室安歇,沈婠却精神十足,叫来崔尚宫,让她把那些信件交给周相,道:“告诉他,庆妃的父兄和刘兆大人是一丘之貉,若要扳倒刘兆,就必须先除去这些人。再告诉他,除去这些人之后,替补人员的名单,本宫会帮他考虑的。”
崔尚宫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些信件,放在怀中,问道:“庆妃父兄也是当年跟随刘兆大人倒相的官员吗?”
沈婠冷笑道:“当然,否则皇上为何如此善待庆妃呢?”
崔尚宫微微蹙眉,道:“既然如此,周大人想必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沈婠点头:“不错。”
崔尚宫施礼退下,沈婠又叫来香茗,在她耳边如此这番说了一遍。香茗一面听一面点头,沈婠说完了,香茗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件事办的稳妥。”
沈婠挥手让她去处理此事,自己却回到内室,坐在梳妆镜前,解下满头珠翠,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如瀑青丝。
唇边带着一抹寒凉笑意,眉目愈发显得冷寂。
庆妃,你是早晚要死在我手中的,而我,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日子。
天气愈发炎热,整日在行宫中厮混,早上各宫来请安时便带着众人去逛园子,晌午有时便一起用膳,午后歇息,傍晚凉快些时候又与众人或是听曲,或是看戏,晚上又有宴饮。
一连十几日如此,不曾与惜尘时常相处的妃嫔们,也因此能与他隔三差五的吃饭玩乐。因此,鹤鹿同春里是愈发热闹了。
卷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下
转眼,到了六月,白天的时辰长了许多,而天气也热的厉害。
刚刚用过午膳,遣走众人,沈婠拿着冰碗吃着,一脸的惬意。
“娘娘。”素娥在外叫了一声。
“何事?”沈婠慵懒的问道。
春儿打了水晶珠帘让素娥进来,素娥手中端着一个金漆托盘,里面是缠枝莲纹的白玉小碗,呈给春儿,春儿端来递给沈婠。
“这是什么?”沈婠放下手中的西瓜冰碗,看了那紫红色的清凉果汁一眼,闻着酸酸甜甜,像是酸梅汁。
果然,素娥回道:“才刚皇上在庆妃那里,得了这酸梅汁,皇上命人送来,叫奴婢给娘娘解暑。”
沈婠眉毛一挑,惜尘去了庆妃那里,她是知道的。庆妃让人来请了他去,说是有什么事情,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吃吃一笑,沈婠推开那酸梅汁,笑道:“我不喝这个,素娥,赏给你了吧!”
素娥愣住,沈婠问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素娥忙道:“奴婢不敢,只是这毕竟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奴婢若是喝了,实在是大不敬。”
“你到是懂规矩。”沈婠又笑,眼里却一丝笑意没有,“赏给你就是你的了,庆妃的东西,本宫可不敢动。”
春儿嘟着嘴接口道:“就是!谁知道里面什么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婠笑睨她一眼,素娥面色一僵,揣测着道:“这……皇上是喝过的……”
沈婠道:“皇上能喝的东西,本宫未必也能喝。”
素娥忙跪下道:“奴婢多嘴了。”
沈婠挥挥手:“乏了,你下去吧!这酸梅子赏给你,你喝也好,倒了也好,随你的便。”说罢,面朝里睡过去,不再理她。
素娥不再犹豫,端着酸梅汁一仰脖喝了下去,施礼告退。
春儿嘀咕:“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白惹得娘娘不高兴。”
沈婠“嗤”的一笑:“让你喝,你敢不敢?”
春儿脸上泛红,道:“我想庆妃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对娘娘如何……”
她毕竟是一直伺候沈婠,待沈婠的情意自然与别人不同,因此就算有些出格,沈婠也从来不管。
沈婠听她这么一说,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拉到面前,幽幽问:“你说素娥这人的忠心,可信么?”
春儿傻傻的说:“奴婢不知。”
沈婠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她的忠心,可信不可信,晚上便知。”
春儿愣住,不知沈婠何意,只觉得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暗潮汹涌。
沈婠悠哉的侧身睡着,一时又嚷天热,春儿叫内务府换上新的冰块来,盛在景泰蓝的大瓮里,又叫来两个小丫头,隔着冰块对着沈婠打扇子,自己则跪在榻上,轻轻的摇扇。
沈婠这才勉强睡着,扇了一会儿,春儿手酸,又换了另一只手,如此反复几次,沈婠足足歇了快一个时辰才起。
醒来时间春儿仍是那个姿势跪在床边,不停的扇着扇子,沈婠道:“快起来吧,我不睡了。”
春儿刚一起身,便坐了下去,沈婠问:“怎么了?”
春儿不好意思的说:“跪得久了没挪地方,腿脚全麻了。”
沈婠心中微酸,晒笑道:“傻丫头,你也不知道略动一动?”
春儿一本正经的说:“动了只怕吵醒娘娘。”
沈婠叹道:“你呀!”又对那两个小丫头道:“过来扶你们春姐姐到外面歇会儿吧,取些绿豆汤去喝。”
可巧香茗端了绿豆汤进来,笑道:“娘娘可真是体贴。”
沈婠故意板着脸道:“贫嘴!她们都在跟前伺候,也不知道你到哪里偷懒去了!还不过来给我更衣。”
香茗笑了一会,放下绿豆汤对春儿道:“你且去吧,可别委屈了,我来伺候娘娘。”
春儿脸红了一红,道:“香茗姐姐就会打趣我,哪里委屈了。”
正说笑间,却听外面……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庆妃之死(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庆妃之死(一)
正说笑间,却听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惜尘,他一面走进来一面笑道:“皇后身边的人,谁敢委屈了?纵然皇后答应,朕亦是不答应的。”
几人纷纷起身相迎,行礼请安,沈婠却依旧歪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惜尘也不恼,径直走到她身边,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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