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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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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一句贵喜就应一句,沈婠的语气从温和道严厉,他也是听出来的。
“小……皇后娘娘请放心,只要有奴才在一日,就绝不会出现小路子那样没良心的狗东西!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奴才就提着脑袋来见娘娘!”
沈婠蹙眉挥了挥手,道:“本宫不是那好性儿的主子,却也不会滥杀无辜,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别让本宫操心便是了。”
“奴才记下了。”
沈婠点头,又问:“素娥呢?”
崔尚宫便外边去叫人,这素娥当初也曾服侍过沈婠,却不及香茗和春儿亲近,倒是个心细稳中的人,若不是她,只怕沈婠这回子也不在世上了。因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让她过来看看为人。
素娥进来见过皇后,沈婠也不多说,只道:“宸宫不比别处,总要万分小心才是,你听了崔尚宫的安排,跟在香茗后面学做做事吧!”
“是,奴婢谢娘娘提携。”
沈婠让她下去,又叫来香茗和春儿,连同崔尚宫和贵喜也在。
沈婠看着她们,一字一顿的说:“你们记者,从今往后,你们效忠的,只有我沈婠一人!不是北国的皇后,不是楚惜尘的妻子,而是我沈婠,你们明白吗?”
四人忙跪下答应了下来,香茗问:“那素娥……”
沈婠道:“先让她熟悉一阵子再说吧!你们都下去,香茗你留下。”
三人退下,香茗近前,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沈婠看了她一眼,道:“我姐姐留在宫里的人,还有哪些?”
香茗细细思虑了一番,道:“当初大小姐确实在宫中留过自己的人,奴婢便是,奴婢所知道的小姐也知道了,乾宫的石公公,景怡宫的碧莲姑姑,储秀宫的碧珠姑姑,这位贵喜公公想必也是了。”
沈婠奇道:“难道,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香茗道:“是,我们这些人,是没有过明路的,大小姐怕我们中有人若是被人利用,一旦反水就会将其余人都供出来,所以,我们是互相不知道的。因奴婢之前在乾宫用事,和石公公一直交好,那也是无意中得知的。”
沈婠暗暗点头:“姐姐被废的这段时间里,保不齐就有人背叛!你们行事小心些!还有,那个素娥你也看着些,不能因为她无意中救过我的命,就完全信任。”
“奴婢明白。”
交代好了,沈婠便有些乏,见香茗仍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嘛?”
香茗讪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今日春儿那丫头……有些,有些……”
沈婠叹道:“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事,知道了一些旁人不知道,而又不能知道的,总会惶恐一阵子。你去劝劝她吧,本宫——不是那样容不下人的主子。”
香茗恭顺的道:“是,奴婢告退。”
三四日一过,沈婠的身子便完全好了,众妃嫔过来请安,说了些奉承话,难免没有想要让皇后提心皇上雨露均沾的道理。
沈婠面上淡淡,也懒得同她们敷衍,说了几句话便乏了,让崔尚宫下了逐客令。
回去的路上,地位低下的冯才人忍不住咕哝了几句,无非是说皇后专宠,旁人听了讪讪,心中即便有同感,嘴上却不敢直说。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沈婠耳中,沈婠沉吟片刻,到了晚上便让人将冯才人洗刷干净了,裹在被子里扔到了乾宫的龙床上。
惜尘猛然看到有个人躺在自己床上,还是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不仅大怒!一道旨意革去了冯才人的封号,打入了冷宫。
自此后,众人见惯了皇后的手段,再没人敢妄议皇后的不是。
卷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妮卡的恨(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妮卡的恨(二)
惜尘到宸宫去看沈婠,正值下了一场雨,春末的雨,淅淅沥沥个没完。沈婠给他泡壶好茶,两人便坐在窗下一面喝茶一面听雨。
细雨打湿了纱窗,有几点雨丝飘落进来,沈婠只觉得脸上微微的凉,眯起眼,看庭院里的花被雨打的凋零。花瓣零落在四周潮湿的泥土上,粉色的花瓣沾湿了泥泞。
沈婠悄悄叹了一声,惜尘端着碧桃纹的白玉茶碗,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里面是狮峰龙井,茶香馥郁。
“怎么?如今到为残花而感叹了?”他带着戏虐的笑这样说。
沈婠淡淡的睨他一眼,冷冷道:“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和那残花一样,被雨打湿,陷入泥垢吧?”
惜尘脸色未变,轻轻的哂笑一声:“怎么会?”
沈婠不语,惜尘放下茶杯,把手覆在沈婠的手上,半晌才道:“那一日,我是气急了,不该打你。”
他的语调异常温柔,沈婠不得不多看了他几眼。
他的面色平静,眸色深沉,一副淡然模样。
真的,能这么淡然吗?他并不是个善于道歉的人。
沈婠抽开手,淡淡道:“算了。”
窗外的雨势渐渐有些大了,淅淅沥沥也变成了哗啦声,打在窗檐上滑下来,仿佛一片雨帘。
两人都静默了一阵,惜尘忽然道:“婠婠,我们要个孩子吧?”
沈婠的面色凝滞了,上一个失去的孩子,仍是她心底的痛。
她受宠,顺其自然的,没有喝汤药,也没有做任何措施——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幸而一直也没有怀上,可能是上次小产对身体的损害有些大了。
她没有表现出抗拒,只是说:“这种事,当然是顺其自然的,怎么好强求呢?”
惜尘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道:“太医院有位太医善妇科,让他给你诊脉,开些药来吃吧?”
沈婠低下头,咬了咬唇,再抬头时,微微笑道:“好。”
她的思绪回到昨晚,问询过皇长子的功课和吃穿用度,崔尚宫提醒她:“娘娘还是尽快诞下皇子的好。”
她微蹙了眉,冷然道:“诞育皇子?谈何容易?”
崔尚宫垂首道:“娘娘还年轻……”她不是不知道沈婠之前小产的事,但她也是为了沈婠打算,“皇长子已经四岁了,而皇上没有别的儿子,太子之位需要早早的定下,否则……”
沈婠忽然打断她:“我觉得恶心!”
她惊讶的抬起头问:“什么?”
沈婠兀自一笑,道:“再和他做那事,我觉得恶心。”
崔尚宫不得不问道:“为何?”
沈婠的神色有些悲伤,低低的说道:“因为,惜朝回来了,如果他死了,和别人欢/好我不抵触,可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就在逸王府里好好的柱着……他离我这么近,而我……我要和另一个男人……我……觉得恶心!”
崔尚宫没有立即回答她,许久静默之后,才道:“娘娘是想在冷宫中度过此生吗?”
“老师你……”
“娘娘觉得,不和皇上亲近,可能吗?”她继续这样说,“娘娘不想亲近,皇上会强迫您,微臣……不是没有听说过您和十二王爷逃跑之后被抓回来的境遇,那样的日子,娘娘还想尝试?或者真的让皇上厌弃,真的打入冷宫,了此残生?”
沈婠自嘲似的笑道:“那样,到也干净!”
“干净,却并不是娘娘想要的人生。”崔尚宫再次当头棒喝,“娘娘需要权力,需要为您的家人报仇,需要继承令姐和令尊的遗愿……也许报仇在娘娘的心里已经淡化了,但是,令姐和令尊的愿望,娘娘不想达成吗?”
“什么愿望?”
崔尚宫叹道:“相爷当初请在下回府教娘娘学习诸子百家,据说是娘娘自己的意思,那么,娘娘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可是……”沈婠苦笑起来,“我要当的是惜朝的皇后,不是楚惜尘的。”
“谁的皇后,都是皇后啊,娘娘!”崔尚宫淡淡的笑了起来,“娘娘这辈子大约已经注定了,只会是皇后,而不是谁的妻子。”
沈婠心中一突,目光炯炯的望着她:“老师是否还知道些什么?”
崔尚宫垂首道:“微臣所说,都是为了娘娘。”
沈婠盯着她,道:“我父亲曾经请人帮我们几兄妹批过命,那时候老师还在府上吧?我一直在想,家父为何要追杀老师,不会只是教授我诸子百家那么简单的理由,应该……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吧?”
崔尚宫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拜倒下去。
沈婠叹了叹,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她忽然冷笑一声,又道,“老师说的对,我是逃不开的,即便觉得恶心,索性就让自己恶心了吧!”
于是,她决定,不再抵触楚惜尘。
因为没有办法抵触,就算抵触,结果仍一样,甚至更糟糕。
可是今天却说,要个孩子?
沈婠想要个孩子,但不是和他的!
她不能公然违抗和他作对,太医开的药她也要喝,但是……总得想个法子,让她不至于太快怀孕。
隔了几天,沈婠带皇长子到沁春园里放风筝,天已渐渐热了,只傍晚舒适一些,所以换了窄袖的胡裙,在宫人的簇拥下到了沁春园。
风筝飞上去之后,皇长子拉着线,沈婠坐在一旁遥遥的望着。
唇边带着笑,想起小时候同几位皇子们淘气,风筝挂在树枝上,自己自告奋勇的爬上去扯,险些摔跤的糗事。
“参见逸王爷。”宫女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婠回头一看,真的看到一身朱紫朝服的惜朝,静静站在那里,如修竹一般。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他屈身行礼,每一个字都仿佛千斤重。
沈婠心里钝钝的痛,却还是微笑道:“王爷免礼,王爷也有闲情到这里来走走?”
“刚和皇兄商量过朝事,想起这里的风景,便来看看。”他的神色平静,却不知心底如何。
“王爷来的不巧,人间四月芳菲尽,沁春园的花,谢了。”沈婠依旧唇边含笑,云淡风轻。
惜朝抬起眼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微臣来此,并不为赏花,在微臣眼里,人比花美。”
卷四 第一百四十章 妮卡的恨(三)
第一百四十章 妮卡的恨(三)
沈婠示意他坐到对面,笑道:“王爷说笑了,这一壶碧螺春极好,王爷不妨坐下一起品一品如何?”
惜朝拱手:“恭敬不如从命。”他坐下,宫女为他倒了杯茶,他抿了一口,道,“好茶。”
沈婠笑了笑,眉眼一转,周围宫女都离的远远的。
惜朝孤疑的看向她,她凑近他,低声道:“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要性寒的香料……”
惜朝本能的身子往后一退,惊异的看着她:“你……”
沈婠弯起唇角,恢复之前的姿势,道:“最好别是麝香,那东西太引人注意。”
惜朝压低嗓音问道:“你到底要如何?”
沈婠哀怨的看他一眼,道:“我不想要孩子……”
惜朝急道:“为何?”
沈婠缓缓道:“他的孩子,我不要!”
惜朝一愣,沉吟了半晌,只好说:“好,我帮你去寻,只是性寒的香料太过伤身,你小心一些。”
沈婠冲他莞尔一笑,道:“你放心就是。”
惜朝默默看了她一会儿,道:“前几天听说你病了,我有些担心,你……保重自己。”
沈婠听了心口发酸,勉强笑道:“我说了,叫你放心就是,这么多人,还照顾不来我么?”
惜朝亦强自笑道:“是了,我真是糊涂。”
沈婠低下头,低声道:“不过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你也要保重。”
两人都不能久留,却仿佛心意相通般,明白各自心中所思。惜朝起身站立一旁等沈婠离去,目送她的凤撵远去,冷不防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记,他诧异的回过头,看到妮卡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你以前不是很有警觉性的吗?十步之外没人能碰到你,现在我都走到你身后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看她看的发昏了是不是!”妮卡嚷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惜朝皱起了眉头。
妮卡双手叉腰,恼怒的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她说着从腰里拿出个腰牌冲他晃了晃,说:“皇帝陛下说了,准许我随时进宫玩耍,尤其是你在宫里的时候。”她嘻嘻笑着,一手挽着惜朝的臂膀,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惜朝无奈的推开她,冷冷道:“我要回府了。”说完并不理会变了脸色的妮卡,径自离开。
妮卡站在原地,气的很想将手中的腰牌扔过去,但是她想了想,还是跟在了惜朝身后。
没过几天,惜朝将准备好的香料交给了沈婠。
沈婠接过精致的荷包,凑近轻轻嗅了嗅,点头道:“味道不是很冲,希望能有效果吧,多谢了。”
惜朝却叹道:“我却不知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沈婠安慰似的说:“我有分寸。”
惜朝张了张嘴,却没有再开口,他想说,带她离开,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夜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仅仅局限在皇后对于亲王,而不是两个曾经相爱,或者私定终生的恋人。
但是,他会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
只要她快乐,就好。
但是惜朝并不明白,对于沈婠来说,没有他的日子,不管怎样,都不会快乐。
“还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沈婠又道。
“何事?”
“我原来宫中有个太监叫小路子,他背叛了我,虽然已经被五马分尸,但是据说他家里还有人。只是不在京城,我不好让别人插手。你去帮我查一下吧!”
“要查什么呢?”
“查一查,他和庆妃的关系!”
“好。”
没有任何怀疑,他就这么应承下来。
没有任何怀疑,她知道他会帮自己。
天气有些闷闷的,好像要下雨,即将步入五月,愈发的炎热起来。就算是傍晚,树叶也因为接受了一整日的阳光而显得有些萎靡。树叶深处,不知何时多了几只知了,有气无力的叫着。
惜朝在书房里见过几个门客,安排了一些事物,打发了来人,独自坐在书桌前看书。
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妮卡蹬着苗女特制的小靴子闯了进来,一路冲到惜朝面前,大声道:“你今天又去见沈婠了是不是?是不是!”
惜朝抬眸,淡淡的看她一眼,并不否认:“是。”
妮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狠狠扔到旁边,气道:“我不许你再见她!不许你见她!”
惜朝强忍怒气,冷冷道:“我见不见她,和你有关系嘛?”
“当然有!”妮卡双手撑在书桌上,瞪着他,“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父王,会好好照顾我,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我现在,受了委屈,很大的委屈!”
惜朝压下满腔怒意,蹙眉道:“我们是有正事相商!”
“什么正事?是她要见你对不对?她明明有丈夫了,为什么还要频繁的见你呢?她丈夫是皇帝陛下,天地下最有能耐的男人,难道皇帝陛下不能帮她吗?我看,她就是故意没事找事,就是想吊着你,她就是个荡/妇!”
“妮卡!”惜朝愤然起身,大喝道。
妮卡撅着嘴,满眼委屈的看着他,可是她的眼里忽然变得怨恨,但是这怨恨并不是对惜朝而是对沈婠。
她转过脸,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说:“想要从我妮卡手上抢走你,那就是死路一条!”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惜朝一听不对,慌忙追出去拦住她:“你要对阿婠怎样!”
“怎样?”妮卡反问他,却无比邪恶笑了起来,“你说呢?她要抢走我最心爱的男人,我会让她得逞吗?”
惜朝也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绝不会允许你伤害她!”
妮卡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没那么傻去伤害她,伤害了她你岂不是要恨我吗?我不会让你恨我的。不过!我也绝不允许,让他把你抢走!”她推开惜朝,大步跑走了。
惜朝愣在原地,不明白她会对沈婠做什么事出来。但是,妮卡所说的,他觉得可笑,他明明,是沈婠的男人,什么时候成了妮卡的呢?
不论是他的人还是心,他从来都属于沈婠一个,不会再容下旁的女子了!
妮卡,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卷四 第一百四十一章 蛊毒·相思与相见(一)
第一百四十一章 蛊毒·相思与相见(一)
时近五月,惜尘已准备了到西郊行宫避暑,着手草拟了随行大臣的名单和一些要紧政务。
沈婠也不闲着,拟定了要跟去的妃嫔名单,命人通知各宫。
自从巫蛊一案之后,太后就抱病着,她又称上了年岁,走不动远路,因此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
此次避暑的时日较长,听说是钦天监报备过今年恰逢旱年,天气较往年更热,因此从五月到行宫,一直到七月底方才回宫去。
各宫中自然就忙着准备一应带去的饰物等,随行妃嫔也不甚多,自然大多是沈婠看好的人。如今宫中形势再明确不过,原本裴妃和庆妃还有几路人马,如今裴妃被软禁,庆妃彻底失去了圣宠,已明确了皇后一人独大的架势了。
原先逢迎裴妃和庆妃的人,纷纷来拍沈婠的马屁,沈婠懒得与她们周旋,让她们到很是战战兢兢了一阵子。
幸而沈婠也没有什么报复行为,对于那些小角色,她实在不屑为之。
这一日,沈婠正和顺贵嫔,丽容华,姚容华,端嫔商量着去西郊行宫避暑时住哪个院子好。顺贵嫔带了和玉公主来玩耍,沈婠瞧着和玉那粉妆玉裹的样子实在爱不释手,抱着她拿了佛手给她玩儿。
一时又说起行宫里的院子,她四人是没去过的,沈婠小时候倒是随先帝去过,那也只是住在外间,进不了内园,倒是进去寻皇子们玩耍时见过。姑姑那时住的园子似乎叫秋水阁,三面环水,要进去必须经过好几道水上的回廊。
“咱们皇宫里是巍峨大气,到了行宫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精致,细小繁琐的很,若是不熟悉,头两次进去,只怕会走岔了道迷路。”沈婠说着便笑了起来。
丽容华好奇的问:“娘娘以前是去过的?”
沈婠笑道:“去过两回,到没逛出个所以然来,秋水阁看着不错,三面环水,最是凉快,只是要进去可得麻烦了,要转一十八个弯。”
四人咋舌:“这样繁复?”
沈婠笑道:“可不是,还有什么竹邑轩,就是用竹子搭建的,四面也都是竹子,我爱那里清幽,无奈地方小了些,是个两层小楼,却着实住不下多少人。”
端嫔道:“我这里倒是人不多,也爱极了竹子。”
姚容华凑趣笑道:“我原也想这么说,到被你抢了先,你就住着吧。”
几人笑了起来,沈婠道:“还有旁的好多地方呢!照规矩皇上是要住在‘鹤鹿同春’的,你们只管挑近的住吧!给庆妃留一处地方便是。”
丽容华挑了挑眉,道:“她也去?”
沈婠笑道:“自然要去的。”
丽容华脸色微变,很是不受用的样子,沈婠对她笑道:“瞧瞧你,一旦说到她,便是这幅样子。”
丽容华无奈的笑道:“娘娘,您是知道的……”
沈婠冲她摆摆手,不让她再说下去,丽容华愤愤坐在一边。
顺贵嫔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是该回去了,不要扰了娘娘歇息。如意,咱们走吧。”
姚容华和端嫔也道:“说的也是,家里到还有些东西要收拾,启程的日子倒是近了。”
和玉公主被顺贵宾抱了从沈婠膝头下来,冲沈婠笑着招招手:“母后,再见。”
沈婠笑道:“再见。”
顺贵嫔宠溺的笑笑,抱歉的对沈婠道:“这孩子真是……该教她立立规矩了。”
沈婠却道:“孩子还小,何必太拘着她,规矩教的太早,反而把小孩子的天性都磨灭了,那样反而不好。”
顺贵嫔不好意思的笑道:“太宠着她也不好……”
沈婠笑道:“无妨,女儿家原该多宠着些。”
一时顺贵嫔等人退下,丽容华却迟迟不肯走,沈婠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不要轻举妄动。”
丽容华不服气的说:“难道,就让她这么下去?避暑竟也让她跟了去?”
沈婠蹙眉,崔尚宫在一旁提醒道:“容华小主这是在质疑娘娘的决定吗?”
丽容华垂下头,道:“臣妾不敢。”
沈婠淡淡道:“带她去,自然有本宫的打算,她如今已经等于是失宠了,怎么?你还不解恨?”
丽容华咬着牙道:“她当初是怎么对待臣妾的,臣妾一定要还给她!”
沈婠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右手轻轻抚了抚左手鲜艳的蔻丹,道一声:“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把她交到你手上的!”
丽容华跪下道:“多谢娘娘!”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丽容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崔尚宫看着沈婠道:“这位小主真是……”
沈婠笑了笑道:“蠢人才更加的好利用啊!”
崔尚宫不语,正准备报备一下去行宫要带哪些东西,却有人来报说妮卡姑娘求见。
“妮卡?”沈婠心头跃过一丝不快,“她来找我做什么?”
崔尚宫道:“这位妮卡姑娘最近很得圣上的眼缘,不仅赏赐给她随时进宫的腰牌,还允许她四处玩耍。据说,此次西郊行宫避暑,也有这位姑娘的份。”她说了这些,忽然哑然失笑,“若是不明事理的人听了,必定会猜测圣上会不会将这位姑娘收在身边呢!”
沈婠却道:“难道老师以为不可能么?”
崔尚宫看了看她,道:“这位妮卡姑娘现如今是住在逸王府的。”
沈婠默然,抬头道:“让她进来吧,也许是有什么事……”也许,是和惜朝有关的事吧?
妮卡大大方方的走进来,看到沈婠时却也不掩饰脸上的厌恶,连行礼都草率的很。
崔尚宫等人都露出不满的神色,而沈婠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问道:“何事?”
妮卡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人,说:“我看你最好让她们都出去的好,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别人的面说。”
沈婠只道是与惜朝有关,便挥手让崔尚宫等退下,崔尚宫不放心,沈婠道:“没关系,这位妮卡姑娘应该不会笨到在我这里行凶,有什么事,你们就在外面,我叫一声你们也能进来。”
崔尚宫无法,只得退了出去。
沈婠看着妮卡,道:“现在,只有外面两个人了,你有何事,说吧。”
妮卡点头,缓缓道:“我若是请你,以后都不要再见十二了,你可答应?”
卷四 第一百四十二章 蛊毒·相思与相见(二)
第一百四十二章 蛊毒·相思与相见(二)
沈婠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慢慢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妮卡愈发厌恶她此时的云淡风轻,瞪着她说:“你最好答应我!”
沈婠淡淡笑道:“我若不答应呢?”
妮卡恨恨道:“那就别快我不客气!”
沈婠冷哼一声,冲外喊道:“宸宫卫尉何在!”猛然看到妮卡一挥手,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来,沈婠本能的一边避让一边抬手去挡,指尖猝然觉得一阵钻心的痛。
外面的人听到沈婠叫喊,都冲了进来,为首的就是宸宫卫尉夏文泽。
“娘娘?”他看着沈婠。
崔尚宫等靠近沈婠身边,沈婠抬起手,看到手上裂开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正汩汩的往外流淌。
崔尚宫厉声道:“卫尉,拿下这个妖女!她竟敢行刺皇后娘娘!春儿,快去叫孙太医来。”
“是!”
夏文泽将剑横在妮卡颈间,怒道:“说,为何要行刺皇后?”
妮卡满不在乎的瞪着他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行刺她了?我手上可连一件兵器都没有!”
夏文泽大怒:“你还敢狡辩!”
沈婠蹙眉盯着自己手指上那个细小的伤口,伤口流了一会儿血,现在已经不流了。香茗用白绢擦拭了一下,竟然连伤口也看不出来。
可是,方才……明明看到有个东西向自己飞过来,自己也明显触碰到了,应该不会造成这么细小的伤口才对!现在竟然连伤口也没有了!
她看了看座位四周,也没有找到任何能划破自己手指的利器。
崔尚宫担忧的问:“娘娘,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沈婠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好摇了摇头。
香茗帮她擦拭了血迹,以为伤口为很大,却看不到什么,当时便“咦”了一声,心道,这苗女该不会用了什么障眼法吧?可是看那白绢,上面确实多了血迹不假呀!
夏文泽不敢掉以轻心,架着妮卡不让她动。
此事很快惊动了楚惜尘,他赶过来时,孙太医也正好赶来。
楚惜尘看了妮卡一眼,坐到沈婠身边问:“可有受伤?”
沈婠摇头,示意孙太医给自己诊脉。
她心里不太放心,妮卡她毕竟是苗女,万一真对自己下蛊或者用毒,可就危险了。
孙太医仔细给她诊脉,换了两次手,最后不安的说道:“微臣查不出什么来……”
妮卡很快说道:“看吧,我就说你们大惊小怪了。”
香茗很快看了她一眼,再看着惜尘道:“可是娘娘方才真的流血了,可是现在却连一个伤口都找不到,未免太奇怪了。”
妮卡白她一眼道:“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血,平白无故的来冤枉人!”
“你……”香茗气急,指着白绢道,“这就是奴婢方才给娘娘擦拭的血迹,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冤枉你一个不成!”
妮卡耸肩,道:“可不关我事,反正你们的太医也说没什么问题了,你们总不能硬说我行刺吧?”
这一切都匪夷所思,沈婠盯着孙太医,孙太医皱眉,微微摇了摇头。
连孙太医都诊断不出什么来,难道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沈婠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惜尘看她一眼,对妮卡道:“看来,朕是太过相信你了,那个腰牌,留下吧!”
妮卡咕哝一声,将腰牌解了下来。
惜尘又对文泽道:“把妮卡姑娘送回逸王府上,亲自交到逸王手上,让他好好把人给看住了!”
“是,皇上。”文泽对妮卡做了个相请的动作,语气却十分恼怒,“请吧!妮卡姑娘!”
妮卡哼了一声,嘀咕了句:“以后就是请我进宫我还不乐意呢!”
妮卡被带走,惜尘再次问孙太医:“真的什么都诊断不出来?”
孙太医默默摇头,惜尘沉吟半晌,只好说:“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也许是障眼法也说不定,她是苗女,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奇怪。”说罢又拍了拍沈婠的手背,安慰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沈婠此时也没有旁的法子,若真是有事,恐怕也逃不过,遂冲他笑了笑。
惜尘让别人都退下,只和沈婠坐着说话,他说:“是朕太大意了,不该让她这么放肆。原先她只说离不开十二,想跟着十二,朕就让她进宫来玩耍,前几天也没惹出什么乱子,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放肆,惹到你这里来了。”
沈婠不语,惜尘探究似的问道:“你最近,和十二见过面吗?”
沈婠扯了扯唇角,心道,果然是在试探我呀!
并不隐瞒,因为知道隐瞒是最坏的法子,淡淡道:“见过,如何?”
惜尘扬了扬眉,道:“没什么,只是你如今贵为皇后,他是亲王,你们也该避嫌些才是。”
沈婠心中大怒,什么避嫌!光天化日之下能做什么嘛!
强压怒火,面上却道:“我知道了。”
惜尘放心的点头,握着她的手道:“朕是为了你好。”
沈婠别过脸,她如今最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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