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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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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热的掌心也从前面探入小衣内,抚摸着她愈渐丰腴的柔软,力度适中的揉搓,气息渐渐紊乱。
沈婠闭上眼,回过头伸出舌尖回应他,整个身子也被他扳过来,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动作愈发热烈。惜尘感受到她的气息和纠缠,竟也情不自禁的低吟,伸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就在沈婠情浓间,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宫人们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惜尘抱着沈婠放到软榻上,衣衫凌乱,唇齿纠缠。
这时,外面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珠帘玉动,就听到小石子着急的声音:“陛下……”
惜尘的手一滞,十分不悦。沈婠笑了笑,推他起身,道:“想必是急事,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闯进来,快去吧。”说着自己也站起来,帮他整理好衣服。
惜尘在她额前一吻,柔声道:“朕去看看何事,待会儿就来陪你。”
走到帘幔外,小石子迫不及待的说了声:“陛下,王爷他……”随后很快的压低声音。
沈婠在里面听的孤疑,活着的留在京城的王爷除了老十之外,没有旁人了,难道是老十出了什么事?听小石子的声音十分急促,而惜尘似乎不想让他说下去。沈婠存了怀疑的心思想要过去听两句,惜尘却已走了。
沈婠想了想,穿好衣服,也悄悄跟了过去。
惜尘在乾宫正殿里,沈婠悄悄躲在帘幔后面,倚在门框上,挑起两拢珠帘悄悄向外张望。
殿外的宦官扯着嗓子叫道:“逸王殿下到——”
脑海中忽然轰然作响,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样。
他说什么?逸王殿下?
逸王?那是惜朝的封号啊!
惜朝……他不是死了吗?
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大步迈入正殿中,身旁还跟着一名古怪打扮的红衣女子。他低沉着嗓音跪下道:“臣弟参见皇上。”
那个女子爽朗的随着说道:“妮卡见过陛下。”
沈婠的手骤然收紧,呼吸也仿佛凝固住了一样,她睁大眼睛看着逸王殿下,看着他熟悉的五官精致的轮廓。
是他,真的是他,是惜朝!是她的惜朝!
他没有死,他竟然没有死……
沈婠颤抖着呼出憋在嗓子里的一口气,强力克制下才让自己没有哭出声音来,将全身的力气都抵在门框上,很怕自己会一个支撑不住就倒了下去。
惜尘抬手让他们起来,顺口问道:“路上走的可还好?没遇到什么难处吧?”
惜朝垂首答道:“臣弟一切安好,谢皇兄挂念。”
那名叫妮卡的红衣女子笑道:“有我在他身边照顾他,他怎么会不好呢?”
惜朝蹙眉睨她一眼,不满的说:“不要乱说话。”
妮卡不乐意的嘟起嘴说:“我哪有乱说话,难道我没有照顾你吗?你可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你可活不了,哼!”
惜朝懒得和她废话,别过头不理她。
惜尘看着他俩笑了笑,道:“妮卡姑娘救了朕的十二弟,确实有功,不知道姑娘想要些什么赏赐呢?”
妮卡眼睛亮亮的说:“赏赐吗?我不要别的什么,只要让我留在十二身边就好了。”
惜尘笑道:“这好办,十二弟至今还未大婚,朕就将你赐给他好了。”
妮卡的眼里露出高兴的笑来,可惜朝却焦急的叫道:“皇兄!”
他是不愿意的,他肯定不愿意的!他还有他们之间的约定呢?他和沈婠之间的约定呢!
沈婠死命拽住那两串水晶珠帘,牙齿咯咯作响,浑身的骨头仿佛都在颤抖,她盯着又活过来的惜朝,还有那个妮卡,再看向惜尘。
楚惜尘,他是知道的,他是知道的!
从他刚才的问话里,他早就知道惜朝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
难怪,难怪这几天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原来你是有目的的!
你是骗了我,所以愧疚是吗?是吗?
楚惜尘,你为何要瞒我!
“哗啦”一声,手中的珠帘断裂,珠子被扯落到地上,散落的水晶珠子丁丁当当地在殿中的澄金地面上乱滚。
透明的水晶珠子,仿佛一滴滴晶莹的泪珠。
殿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婠的身上。
惜朝眼里有雾气晶亮,眼底干净透明,面目俊逸若仙。
他还是那个纯净的少年,还是那个美好如斯的十二。
沈婠心底发冷,唇边却带着笑,行尸走肉般向外跨出一步。
惜朝半张着唇,似乎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惜尘忽然厉声喝道:“婠婠,回西阁去!”
沈婠被这声音吓到,呆呆看过去,看到他眼里的凌厉和危险。
“阿婠……”惜朝终于叫出声,抬步向沈婠走来。
沈婠心底发酸,抬着泪眼望着他,想要走到他怀里去。
“你们给朕站住!”惜尘暴怒。
沈婠愣住,惜朝却只是停了一下,依旧往她身边走去。
小石子忽然快步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他们中间,对着沈婠道:“皇后娘娘,皇上和逸王爷有朝事商量,您还是先回西阁等候吧!”
惜朝恍然间脸色惨白,怔怔看着沈婠。
沈婠却是醒悟过来,她是北国的皇后,她是楚惜尘的妻子,她是……惜朝的皇嫂!
卷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妮卡(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妮卡(一)
“皇后?”惜朝低低呢喃,满目怆然,让人极是不忍相看。
沈婠眼前迷蒙,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是听清他的话,便觉心中痛极几欲晕死过去。
惜朝,别那么看着我,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
阿婠,我真恨不得当初我就那么死了,不用回来看你变成了皇后,变成了四哥的女人!
惜尘快步走到沈婠身边,揽住她的腰,镇定的说道:“不错,朕已于三月初六与婠婠大婚,算起来,不过是不久之前的事。”
惜朝微微一晒,自嘲似的说道:“是,不久之前,微臣还在苗寨,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却终是错过了……错过了四哥大婚。”
惜尘盯着他说:“不要紧,十二弟能回来就好。”
妮卡最是不明所以,走过来挽着惜朝的手臂说:“不过就是没参加皇帝陛下的大婚而已,你不用这么难过吧?虽然如此,你也说服了我爹不再与朝廷为难,对于皇帝陛下来说,是大功一件啊!皇帝陛下你说是不是?”
惜尘笑着点头道:“不错,十二弟劳苦功高。”
他们各自说着意义非常的话,沈婠完全听不进去,惜尘揽着自己的手仿佛一块烙铁一样搁在自己腰上。而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妮卡挽着惜朝的胳膊。
妮卡笑着说:“陛下,您刚才说要给我们赐婚,这是不是真的?”
惜尘笑道:“自然是真的,君无戏言嘛!”
惜朝看了沈婠一眼,心底一痛,忙道:“皇兄!臣弟还没有大婚的打算!”
妮卡撅着嘴瞪着他,惜尘沉着声音说:“你已经十八了,府里一个姬妾都没有,这在亲王中本就够引人注目的!何况,难道妮卡配不上你吗?怎么说她也是苗王的女儿,而且救过你的性命,又为我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娶了她,绝不会委屈你!”
“皇兄!”惜朝急了,看了一眼沈婠,“臣弟不想大婚,臣弟心有所属,皇兄你是知道的!”
惜尘变了脸色,握着沈婠的手更加收紧。
妮卡叫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那个心上人呢?她在哪里,把她叫出来,我要和她比一比,到底我哪里比不过她!”
惜朝看着妮卡道:“妮卡,虽然你救过我,还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但这并不能让我娶你,你配得上更好的。”
妮卡一边跳起来一边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你,我不要别人!”她忽的又抓住惜朝的手臂,撒娇一般的说道:“我为了救你在你身体里留下我一半的鲜血,我们算不算是一体的了?你们北国人不是说过吗,夫妻是一体的,对不对?我们今生就注定是夫妻了。”
沈婠的脸变得惨白,惜朝无助的看着她,却又不得不劝妮卡说:“妮卡,还要我说多少遍呢?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喜欢的人呢?我要见她!”妮卡也变了脸色,眼里竟隐隐有股杀气。
惜尘蹙眉道:“十二弟,你为何不告诉妮卡姑娘,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属于你了?”
惜朝紧抿着唇,妮卡奇怪的问:“为什么不属于十二了,她死了吗?”
惜尘和惜朝同时阴沉了脸,妮卡更加觉得古怪,好奇的望着他们两个人。她不是个笨蛋,终于注视到了沈婠。
沈婠眼里含着泪,定定的望着惜朝。
“你?”妮卡皱起了眉头,试探着问,“皇帝陛下叫你婠婠,你不会就是十二口中的阿婠吧?”
沈婠把目光投向她,冷冷的说:“我就是十二口中的阿婠,我并没有死。”
妮卡暴跳图雷:“什么!你就是阿婠!是十二喜欢的那个人!”她忽然挥了挥手臂,惜尘和惜朝同时出手,惜尘把沈婠拉到身后,惜朝将妮卡甩到一遍。
惜尘冷冷道:“妮卡姑娘,朕念你有功,会好好感谢你,但是你若试图伤害朕的皇后,朕不会放过你!”
惜朝也对着她狠狠道:“你发什么疯!”
妮卡从地上爬起来,愤愤说道:“干什么呀你们!我还没做什么呢,凶什么凶!”
惜朝狠狠瞪着她,惜尘道:“十二弟,你们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府歇息吧,晚上朕在沁春园设宴,你们记得来。”
惜朝敛容供一供手道:“是,臣弟告退。”
眼见着惜朝拉着极不情愿的妮卡离开,妮卡望着沈婠的眼里有深深的恨意。
沈婠缓缓闭上眼:恨我做什么,我是旁人的妻子啊!最无资格与你争夺惜朝的人,就是我了。
自己是怎么被惜尘拉回西阁的,沈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行将就木般毫无生气,眼神里也失了光彩。
呆呆的坐在西阁的软榻上,鼻中闻到馥郁的沉香香味,头顶是鎏金点漆的壁画,还有高高挂着的琉璃宫灯……那个宫灯,仿佛是在哪里见过的,是惜朝的府上吗?前年的时候,自己夜里去看他,他那时病着,自己对他说的话,现在想来,仿佛一根根的刺,刺在自己心里,拔也拔不去。
惜尘背对着她,以手扶额,背影看着随是健硕,却有种说不出的疲乏。
他忽而回过头,轻柔的笑问道:“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不等她回答,已经让人去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
春儿把莲子羹端到沈婠面前,沈婠一抬手,把莲子羹扫落在地。
沈婠已经没有那个耐心,没有那个力气再在她们面前假装一个端庄贤惠的皇后了!如果有可能,她甚至不想再当这个皇后了!
惜尘捏着她的肩膀,深邃的眸里貌似波澜不惊。
宫人们收拾好了都退了下去,西阁里安静的只剩下这两个人的呼吸声,彼此深深的仇视。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沈婠咬着牙缓缓问道。
“只比你早知道了五六天,那时候惜朝还在路上,驿站的人快马加鞭回来告诉了朕。”惜尘也缓缓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沈婠嘶吼起来,双手不停的向他脸上和身上挥舞着,像一只受到极大刺激的小兽。
惜尘抓住她两只不听话的手,愤怒的把她压倒榻上,自己强健的身躯狠狠的压着她。他的脸离她很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两人呼出的气息混合到了一起,迷乱而焦躁。
卷四 第一百三十六章 妮卡(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妮卡(二)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婠婠,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离开朕,你会吗?”
“为什么不会?我就是要离开你!我不要当皇后了,我不要当皇后了!”沈婠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楚惜尘的脸蓦地变得通红,鼻翼微张,狠狠道:“不要当皇后?当初可是你在朕的身下求朕,说你要当皇后的。现在,你说不当就不当了吗?”
“当初……当初我以为惜朝死了……”沈婠哭着,哆哆嗦嗦的说出这句话,她根本不知道害怕,不知道这句话对于楚惜尘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楚惜尘猛然举起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沈婠惨叫一声,鼻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眼前一阵晕眩。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以往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舍不得打她,即便自己心里再痛,他也舍不得……可是,她现在说,当初以为惜朝死了,才对自己假意逢迎,才在自己身下承欢,说要当皇后。他什么都给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朝臣作为,和自己的生母作对!只是想要给她最好的,让她得到她想要的,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她竟什么都不要了!
上衣撕落的声音,身上一片寒凉,胡乱的擦掉流出来的液体,沈婠看到惜尘眼里狰狞的痛。他用手抚着自己的额,贴近自己的脸问:“婠婠,朕待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让朕心痛呢?你说过不会离开朕的,你答应过朕的!就算是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你囚禁在身边!你还记不记得啊!”
沈婠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笑着。那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在以为惜朝死了的情况下说的!如果知道惜朝还活着,她是不会说那些的,她甚至不会做这个皇后!
突然的侵占,沈婠身体猛的战栗,她再次惨叫一声,毫无征兆的入侵,让她疼痛难忍,细细的汗珠瞬间布满了光洁的额头。没有怜香惜玉,只有野兽一般的侵袭。
睁着泪眼,沈婠依旧在反抗,占有了她无数次的健硕身躯,送她到云端的巧妙技巧,她原本该习惯甚至喜欢的。现在,她只觉得讨厌,她不要再接受这样的强bao!
惜朝,惜朝,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是祭告了宗庙,入了史册的皇后!你这辈子就算死,也是朕的女人!和旁的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惜尘一边怒吼一边冲撞着她的身体最柔软的部位。
“不……不……惜朝,惜朝……”沈婠一边痛苦,一边呼喊。
他的脸越来越狰狞可怖,仿佛天都要塌了。
所有的思绪都化在下。身火辣辣的疼和小腹中仿佛要被揉碎的痛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肆意蹂。躏,每一次都有可能将她的身体撕碎。她快要昏死过去,声音渐渐无力,身体却依旧在痛苦着。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可怕的像酷刑一样的暴行终于停止,他默然的起身离开,沈婠下。身的疼痛让她感觉不到任何舒适。她睁着眼,已经发不出声音。
“来人,进来给皇后沐浴更衣!”惜尘披着衣服对外面喊了一声,又回过头看着她说,“晚上还有宴会,皇后可要好好打扮一番,不要辜负了北国第一美女的名声!”
当春儿进来看到沈婠如斯情景时,顿时有些呆住了,眼里含着泪,心疼的呜咽起来:“皇后娘娘,您这是……”
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囚禁的日子,鼻子里仍在流着血,还有身上疯狂的淤青红痕……
可那个时候,她是卑微的床奴罢了,而现在,她可是皇后啊!
一天很快过去,沈婠什么都没吃,端来的食物全都被她碰翻在地上,春儿不厌其烦的收拾干净了,然后再让御厨去做更美味,花样更多的食物来。
沈婠看都不看就再次扔到了地上,春儿叹了叹,没有法子只好又收拾了去。
到了傍晚,惜尘来看她,看到她依旧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十分恼怒的说:“快点儿收拾好!我们还要去赴宴呢!”
沈婠横了他一眼:“我不想去。”
惜尘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颚道:“不想去也得去!朕要让十二弟看看,我们夫妻过的是多么的幸福美满!”
沈婠打开他的手,惜尘对春儿道:“给你们皇后梳妆,要最漂亮的发髻和首饰!还有,脸上的粉多扑点儿!”
被打的脸肿的老高,若是不多抹点粉,恐怕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春儿小心翼翼的抚着沈婠坐到梳妆镜前,沈婠看到镜子里丑陋的自己,眼睛因为哭的太久而肿的像个桃儿似的。左边的脸颊也肿的高高的,鼻子虽然不流血了,可是看起来很吓人。
难道,要拿这副样子给惜朝看吗?他一定会很心疼的,可是,她也没有法子强颜欢笑让他以为自己过的很好啊!
虽然,她确实锦衣华服,珍馐美味,但是心里的空虚却一日都没有少过。虽然他现在回来了,却只能咫尺天涯,相顾无言。
春儿轻柔的帮她匀面,上妆,梳了华美而复杂的灵蛇髻,每一圈发髻都用金线丝带缠绕,看起来像一条金色的蛇。又在髻上簪了金钗六树,宫花六对,换上幻彩流金的绯红长裙,臂上披着金色的披帛,整个人宛若置身于金色的霞光中。
这样的打扮很慎重,惜尘看了既是满意。
他一身明黄龙袍,湖蓝和金色丝线绣成的五爪龙纹,看着栩栩如生。头上束着高高的九龙紫金玉冠,更显得身材修长,面如美玉。
“走吧,梓潼,莫要让亲王们久等了。”他伸出手,想要搀扶她。
她漠视他的手,扶着春儿的肩膀往外缓缓走去。
惜尘跟在她身后,上了御撵之后,一起到了沁春园,御撵落下,惜尘一步跨过去揽住沈婠的腰,低低的在她耳边道:“听话,别使小性子,大庭广众的不好。”
沈婠吃惊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怎样对待自己,可是前面就是园子,里面等着的都是亲王和内大臣们。强忍着内心想要挣脱开的**,不得已被他揽着走了进去。
她能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在惜尘的手上,虽然他们都跪下参拜了,但还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她的心里很不自在,只盼望快点落座。
卷四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妮卡(三)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妮卡(三)
“平身,赐座。”帝后落座,惜尘平稳的说道。
沈婠的目光触及到惜朝,他已恢复了玄色金线滚边的亲王服饰,愈发显得气度高华,而他身边坐的,就是那个红衣的苗女——妮卡。
目光漠然收紧,瞥向别处,却依旧能感受到妮卡带着敌意的神色。
“朕原先以为逸王战死,很是痛心了许久,却未曾想上天如此庇佑,又能让逸王归来,真是天佑我北朝!大家满饮此杯,恭贺逸王回朝。”惜尘举杯,示意沈婠亦举杯。
众人纷纷举杯呼道:“恭贺逸王回朝。”
沈婠机械的拿起杯子,不等惜尘先饮,自己一仰头全都饮尽了。
众人诧异的看着她,惜尘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皇后是高兴坏了,是不是?”
沈婠不语,众人略显尴尬,却听妮卡语带讥讽的说道:“我看是吓坏了吧!”
惜朝瞪着她,老十却在此时咋呼了起来,大喇喇道:“嘿,你别说,十二弟往我跟前一站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真以为是他借尸还魂了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惜尘借机道:“开宴吧!”
随后就有歌舞献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歌舞上。
整场晚宴,沈婠只是不停的机械的喝酒,她想看看惜朝,问问他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可是想看,却又不敢看;想问,却又没机会问。
春儿再斟满酒递过来的时候,沈婠一个没接住,酒杯滑落下来,整杯酒都洒在了沈婠的前襟上。
“奴婢该死……”春儿慌忙跪下请罪。
沈婠叹了叹,道:“不干你事,陪我下去更衣吧。”
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滚烫,思绪也无法集中,沈婠这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
脚下虚浮,没有一点力气,每走一步就像是踏在了棉花上。
身子摇摇晃晃也有些不稳,一脚踩空差点摔倒。
“娘娘!”春儿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己,沈婠把身子倚在她身上,微微喘着气。
春儿把她扶到湖边的凉亭里让她坐下,沈婠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春儿犹豫的看着她。
沈婠无奈的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去拿件披风来,夜风……有些冷。”
春儿这才点头道:“那么娘娘千万不要走动,等奴婢回来。”
“好。”
春儿走了,四周陷入寂静,沈婠把头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把衣襟往下拉了一点,让夜风灌进心口,麻痹自己一直疼痛的心灵。
“阿婠。”耳边有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婠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是惜朝,猛然起身,却觉得一片晕眩,就要倒下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这样的怀抱,才是她期盼已久的……
“阿婠,你喝醉了。”他的低语在耳边,仿佛化作了和煦的春风。
沈婠用力拉住他的衣服,忽然就哭了起来:“惜朝,惜朝……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我很想你……”
惜朝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我知道,阿婠,我知道,我也很想你啊。”
“惜朝,告诉我,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十说你死了,楚惜尘也这么说……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了,不过后来才发现,我被妮卡救了。苗王要杀我,是她求苗王放过我,但,也不想我回来。”他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道,“她用蛊术迷惑了别人,让将士们以为那具尸体就是我,所以撤回京城。其实我还在苗寨,我费了好久的时间才说服妮卡让我走,并把她一起带走,不仅如此,她还说服了她的父王,归顺了北朝。”
虽然他说的很轻松,但是沈婠知道,这其中一定很多曲折。
她的泪又开始汹涌起来,抽泣着说道:“对不起,你费尽心思回来,等到的却是我的无情无义……”
他抱得她更紧,语气却是温柔:“不是的,阿婠,我知道你必有苦衷,你不是无情无义,不是……”
沈婠抬起泪眼深情的望着他:“你愿意相信我?”
惜朝点头:“我相信你……那样的情形下,四哥对你又是……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你没有旁的法子是不是?”
沈婠哭的却更加厉害,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惜朝,他那么相信自己,他一定不知道,她这个后位,是在楚惜尘身下承欢得来的吧!
惜朝见她哭得伤心,也不让她解释什么,只是很耐心的哄着她,就好像从前无数次的那样。
一面哄她一面又说道:“那个妮卡,你千万要小心她,没有人的时候,千万不要靠近她。”
沈婠奇怪的问:“为何?”
惜朝道:“她是苗女。”
“那又怎样?”
“她会放蛊,而且放的神不知鬼不觉,有可能只是一抬手一投足之间,就有可能把蛊毒施在你的身上了。”
沈婠定了定神,说道:“难怪今日她刚一挥手你和楚惜尘会那么紧张。”
惜朝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柔声道:“等把她安置好了,我就想办法带你走。”
一阵沉闷,沈婠没有说话,只觉心乱如麻。遥望天际残月,理智也有那一点残存,她虽没了父母族人,却还有个哥哥。惜朝仍有母亲在世……往日她随他走,因她不过是宫女身份,可是如今,她是皇后!
慢不说他们能否走的了,就是真走了,受灭顶之灾的恐怕大有人在!
想起中午和楚惜尘说的那番话,他又是怎样对待自己的,不仅后背发凉。她疯了,一定是疯了才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惜朝,我们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一声娇斥:“你们在干什么!”
不是旁人,却正是妮卡。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相互拥抱的两人,指着惜朝道:“十二,你过来!”
惜朝尴尬的望着她,却并没有放开沈婠。
妮卡暴跳如雷,大吼道:“你就算再喜欢她,可她已经是你的嫂子了!你们北人不是最讲究礼法的嘛!小叔子和嫂子,这是……这是……”
沈婠推开惜朝,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妮卡跑过去把惜朝拉开,怒视着沈婠道:“你要是在这么勾引他,就别怪我对你放蛊了!”
惜朝一把捏着她的手臂道:“你要是敢对阿婠做出这样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妮卡狠狠甩开他:“你就不能别对我这么凶嘛!”不过她很快又拉起他的手,“你现在最好跟我回宴席去,你们俩同时不见了,那个皇帝脸色很难看!她被责罚我倒是不管,连累你我就要生气了!”
沈婠示意惜朝和妮卡一同回去,自己再在这里等一会儿。
惜朝被妮卡拉走之后,沈婠就看到花丛后面的春儿,她正惨白着一张脸愣在那里。
沈婠心底叹了口气,方才她和惜朝的样子,春儿一定是看见了的。
卷四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妮卡的恨(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妮卡的恨(一)
春儿把披风给沈婠披上,眼睛不敢正视她。
沈婠无意的问道:“你刚才都看见了?”
春儿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慌忙辩解道:“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沈婠一愣,扶她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看到了。”
春儿不敢开口,低下头轻轻的颤抖起来,沈婠扶着她的肩,道:“不要害怕,虽说知道的太多不好,但只是眼睛看到罢了,只要嘴巴不说,你就不会处于危险之中,明白吗?”
春儿战战兢兢的答了声:“是。”
“走吧,我们回宴席去,晚了让人怀疑。”
“是。”
那晚的宴会再没有什么插曲,沈婠提不起精神来,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而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因此醉的很快。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第二天她醒来,发现自己在宸宫的床上,起身时头还有点疼。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奇怪的看了看四周。
香茗给她倒了一杯醒酒茶,道:“昨夜娘娘喝多了,是皇上把您抱回来的,皇上说,乾宫伺候的人恐怕不周到,以后还是搬回宸宫来住吧!”
沈婠定了定神,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低声道:“知道了。”
昨夜喝多了,又在风口里站了那么许久,十分的头疼,香茗让人传了孙太医来,孙太医把了脉,道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便不能侍寝。
因怕将病气过给皇帝,惜尘这几日按照规矩也不可以过来宸宫。
据禀报,惜尘不来她这里,也没到其他妃嫔宫中,只在乾宫里独寝。
风寒也只是三四日,沈婠身子底子好,只吃了两服药便觉得没什么要紧,只是崔尚宫不放心,又让她继续吃药。
这空当,她便见了见宸宫里新来的几位重要人物。
夏文泽不必说,是见过了的。另一位宸宫都监,名唤贵喜,四十多岁的样子,以往姐姐在时倒是十分受重用,姐姐被废之后他就被贬到永巷去,沈婠将他重新启用了,他自然十分感激。
来谢了恩,见到沈婠如斯情景,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若老爷还在时,看到小姐这般模样,不知会有多高兴呢!”说时,已落下两滴泪来。
沈婠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到被他招出悲感,崔尚宫在旁轻咳一声以示提醒,贵喜才忙敛容静听。
沈婠淡淡道:“既是故人,就该愈发用心办事才对。我虽不喜阉人,却少不得你们在外照应。先前出了个小路子,本宫绝不希望再出别个!若是出了什么背主的事,本宫第一个拿你试问。”
她说一句贵喜就应一句,沈婠的语气从温和道严厉,他也是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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