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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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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说完,连沈婠都觉得深有可能。后宫中严禁麝香,内务府从不会采办这种东西!所以后宫中人基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麝香。太医院里虽有,但也是作为药物,分量极少,又有具体的数据登记在册的,少了一点也会被人发现。庆妃又那么信任王院判,王院判也不至于被人收买。
而这么凑巧,画之的父亲前些时候刚刚进京述职,给画之带来好些东西,这些东西虽然都经过查验和登记,但是若夹带一点麝香,并不是难事。加上画之对霞贵人的怨愤……这一切,完全都能顺理成章了。
可是画之却一口咬定她没有做,一定要沈婠明察。沈婠以手扶额,庆妃却极力主张严惩画之。
虽然,沈婠和画之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想起当初她宁愿放弃自己侍寝的机会也要帮助雪玲来看,画之绝不会是那样毒害皇嗣的人。
她选择相信画之,但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
庆妃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后,问道:“皇后娘娘不会因为和庞小仪是旧相识,所以有心护短吧?”
“放肆!”沈婠拍案,怒视着她。
庆妃微微低下头,但还是紧紧盯着她说:“皇后娘娘若要以德服人,就不要因为故人而徇私枉法!否则,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放了庞小仪的!还请娘娘三思!”
沈婠的手掌攥成拳,目光猛的收紧,寒光点点刺向庆妃。
忽然,她缓缓笑道:“好,好,好……庞小仪确实嫌疑重大,但她自己不肯承认,本宫不能冤屈了她!她不过区区一个小仪,为何要谋害皇嗣呢?谋害了皇嗣,对她又有何好处?这些,都是本案的疑点。照本宫来看,也许有人指使也说不定!不如先送去宫正司,看看幕后之人是谁。庆妃,你以为如何呢?”
庆妃看到沈婠面上笑的古怪,心中不免发毛。宫正司直属帝后掌管,除了皇上和皇后,里面的人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所以,当一些低位低的宫嫔和宫女牵涉到后宫案中,就用他们来找出真相!
可是,这事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相!
皇后贸然将庞小仪送去,不过是想暂时保她性命!若一定要说什么幕后主谋?哼哼,还不是皇后她说了算!看来皇后不想让庞小仪背黑锅,而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了!
如今裴妃已被禁足,皇长子被夺,而庆妃她还安然无恙,难道皇后是想……
庆妃想到这个,心中顿时怕了起来,沈婠她不会真的用这么阴毒的损招吧!
卷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还原真相(一)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还原真相(一)
夜已深了,宸宫庭院里的青石板被露水浸润,在月色下似水银铺成一般。沈婠站在庭中,夜风掠起树枝上夜宿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往月影深处去了。抬头一望,宫墙高耸。几株梧桐树高高立着,树叶不算繁茂,遮不住月光,虽是残月,仿佛挂在树影之间里。
月色下冷冷映着宸宫金色的犬吻,冷冷寂寂的。
崔尚宫缓步上前,低声禀道:“娘娘放心,微臣去宫正司传了娘娘的话,宫正司里都是伶俐人,不会对庞小仪用刑。”
“这事,老师怎么看?”沈婠自为后许久未曾称呼她为老师,今日带着些期许的口气问道,她又加上自己的看法,“我总觉得画之是冤枉的。”
崔尚宫垂首,肃然道:“娘娘相信自己的直觉胜于证据吗?”
沈婠冷冷一笑,道:“证据是可以伪造的,而我的直觉从来不会骗我。”
崔尚宫愣了愣,继而道:“若庞小仪真的是谋害皇嗣的凶手,一切都成立!但若她不是,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沈婠眼睛里的光芒一亮:“老师是想起什么了吗?”
崔尚宫缓缓摇头,道:“微臣说不出什么,只是猜测罢了。”
沈婠蹙眉不语,冷然道:“庆妃步步相逼,非要置画之于死地,再多的猜测只是徒劳罢了。”她将声音放低,又道,“她不想放过画之,而我……不想放过她!”
崔尚宫看着她,眼里是不可置信。
沈婠的侧面在残月的映照下,带着几分阴鸷的狠绝:“本宫已经跟她说过了,庞小仪分位低下,谋害皇嗣对她来说毫无益处,想必幕后有人指使!裴妃已是丧家之犬,现在就剩她庆妃依旧苟延残喘!若本宫狠下心来利用画之除去庆妃,老师以为如何?”
崔尚宫心口隐隐向上冒着寒气,连后脊梁都发凉,揣测着问道:“娘娘真的想让庞小仪承认是她动的手脚,却是受人指使?这样就要牺牲庞小仪了,而庆妃未必就能被扳倒啊!”
沈婠残忍的笑道:“只要画之愿意牺牲,其他的,本宫会料理!”她侧首看向崔成琴道:“老师不妨再走一趟宫正司,看看庞小仪意下如何。”
崔尚宫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不得不道:“是。”
等她一走,香茗却走到沈婠身边,犹豫着问道:“娘娘,总是让尚宫走动,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会不会……”
沈婠冲她诡秘的一笑,道:“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看到!”
香茗愣住,前面唱报皇上来了,沈婠忙整理好衣衫外出迎驾。
惜尘随她一同进了内室,仿佛很累的样子,说起霞贵人身孕一事,他蹙眉道:“真是没想到庞小仪看着不错,却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婠扯了扯唇角问:“皇上也觉得此事是庞小仪做的吗?”
惜尘诧异的看着她说:“难道此事另有隐情吗?”
沈婠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
惜尘沉吟了片刻,道:“朕知道你和她是旧相识,但皇嗣一事若是牵连起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既然已经证据确凿,就定下来吧!朕不希望别人说皇后的闲话。”
沈婠心中恼怒,面上冷笑道:“这么看来,已经有人在说臣妾的闲话了吗?让臣妾猜猜,说的是什么呢?会是说臣妾假公济私呢,还是包庇朋党呢?”
惜尘皱眉道:“婠婠你又多心了,朕不过提醒你一句罢了。”
沈婠怫然起身,道:“臣妾谢皇上的提醒,不过后宫之事,还是由臣妾来做主吧!庞小仪是不是冤枉,需不需要定罪,也由臣妾来做主,不需皇上费心劳神了!”
惜尘也不悦的说道:“婠婠你这是什么态度?朕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感情用事而坏了后宫规矩!”
“规矩?”沈婠冷笑,“皇上要用规矩来压臣妾吗?”
“即便你我为天下至尊,规矩却是不可破坏的!所以,婠婠你就不要总是让崔尚宫往宫正司走动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沈婠,缓缓道,“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沈婠心中一突,忽然推了他一把,高声道:“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
惜尘错愣,沈婠却依旧不依不饶,边推边道:“臣妾今夜偶感风寒,不能侍奉君王,还请皇上移驾别处吧!对了,霞贵人刚失了孩子心里正难受着呢!皇上还是去看她吧!”
将惜尘退出房门,沈婠“嘭”的一声关上门,愤然坐在桌边,胸口起伏,很是恼怒。
惜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甩衣袖也走了。
过了半晌,春儿苦着脸劝沈婠:“娘娘您心里再生气,也不该把皇上赶出去啊!现在可好了,皇上真的去了霞贵人那里!不如让奴婢去请吧?”
沈婠冷冷道:“他爱去哪儿就去,本宫管不着!你也不用去请,去铺床吧,本宫累了。”
春儿还想说什么,被香茗一个眼色顿住,只好去铺床。
又过一会儿,有人来报了香茗,皇上只在霞贵人那里略坐了一会儿,仍旧回乾宫去了。
香茗把这消息告诉沈婠,沈婠侧向里睡着,假意没有听到。
第二日早朝过后,惜尘仍没有来宸宫,沈婠正让孙太医请平安脉。
崔尚宫站在一旁,不时看着孙太医,似乎欲言又止。
沈婠淡淡道:“老师有话不妨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崔尚宫只好说:“方才经过永定门时,听到几位大人在议论,似乎是说太医院的一桩事故。”
“哦?”沈婠看向孙太医,笑问道,“孙太医是不不爱搬弄是非的人,所以就算出了新闻,也不会说吧?”
孙太医缩手,淡然道:“微臣的确不爱管闲事,不过这位尚宫所说的,大概是昨夜太医院王院判值夜归家途中,被强人掳去,至今不见踪影的事吧?”
沈婠一愣,看向崔成琴,崔成琴默默点了点头。
沈婠又看着孙太医说:“这样的大事,孙太医竟然闭口不谈,真是处变不惊啊!”
孙太医收起药枕道:“微臣见过的大事多了,这样的事的确算不上大事。”
沈婠笑道:“事关太医院,太医难道就不怕某天夜里也被强人掳了去?”
孙太医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常色,道:“那也是躲不开的事。”
崔尚宫在一旁接口道:“不过皇上已下令京兆尹加强京城治安,想必孙太医不会遇上这种事的。”
沈婠也笑道:“孙太医又不爱管闲事,又不爱说闲话,想必不会遇上。”
孙太医施礼退下,沈婠收起笑脸,对崔尚宫道:“看来老师的猜测,有些意思。”
卷四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还原真相(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还原真相(二)
沈婠将彤史放在一边,从塌上站了起来,百凤刻丝堆绣朱红暗纹长裙逶迤极地,拖在柔软的五彩长绒波斯地毯上,愈发显得光彩夺目。
“山雨欲来风满楼,本宫今夜要在宫正司开堂问案,老师,麻烦你去安排一切吧!”沈婠缓缓说道。
“是。”崔尚宫垂首退下。
香茗却担忧的问道:“娘娘,霞贵人那边该不会有所准备吧?王院判已经……”
沈婠微微一笑,道:“也许,她正被昨夜皇上的亲自垂询冲昏了头脑,此时正做着她的春秋大梦呢!”
香茗惊讶的问道:“难道昨夜娘娘是故意和皇上生气的吗?好让霞贵人放松警惕?”
沈婠笑着摇头道:“我哪有那样神机妙算知道皇上会和我生气呢?我和他是真的生气,只不过虽然气急之下,却不忘将他激到霞贵人那里。”
因为霞贵人怀孕的事,两人心中有了心结,惜尘以为沈婠还在在意着,而沈婠知道惜尘故意去永宁宫是为了跟自己怄气,所以,一切都成了她的算计。
今天早上,孙太医给自己把平安脉的时候,沈婠已经让他记录在册,说自己偶感风寒,要静养几日。所以,今晚她的时间是自由的,不用侍寝,皇上按照规矩也不可以过来,免得过了病气,因此正好可以利用今晚处理一些事情。
虽然她当皇后并没有太久,但是之前已经有了姐姐当皇后时铺下的道路。而现在,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取决于谁当皇后,而是取决于谁就是皇后!
不管当皇后的人是谁,皇后这个位子,就已经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更深露重,沈婠手中把玩着一把象牙梳子,梳子的把上串了两串玉石,动起来时叮咚作声,很是动听。
崔尚宫进来,俯首施了一礼,低声道:“万事俱备,皇上已在乾宫歇下。”
沈婠含笑起身,春儿给她披上一件黑色的丝绒斗篷,在前面打了灯笼,沈婠扶了香茗的手,崔尚宫走在一侧,四人走出宸宫,缓缓向宫正司走去。
宫正司在后宫一隅,距离有些偏远,四人走到这里花了一些时候。
门口站着两人,见到灯笼上的“宸”字忙下跪请安。
沈婠略略抬手示意,低声问道:“人呢?”
一人答道:“已关在暗室有些时候了,想必此时就快憋不住了。”
沈婠点头,跟着那人进去。
宫正司里没有特别宽广的厅堂,仿佛是一条幽深的巷道,拾级而下,愈往下便愈是阴冷,石级窄小,容不下两人并排通过,其中一人需小心谨慎的侧身而行。
没有明亮的宫灯,只是忽明忽暗的火把燃烧。
沈婠的唇角扯了扯,这里到跟自己呆过的天牢相似,果然是人间炼狱。
一个宦官将沈婠等人带到一间密室前,透过一扇巴掌大的窗户,看到里面绑着一个宫女。那宫女的头被蒙着,双手缚在身后,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对偶尔的响动格外注意。
沈婠点点头,那宦官开了门,沈婠进去,看到那个宫女用力往墙角缩去。
那宦官上前把她的头套摘下,解开她口中的布条,眼睛依旧是蒙着的。
沈婠坐到椅子上,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压低声音道:“锦儿是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的声音在这间密室里显得有些诡异,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锦儿看不到她是谁,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放肆!”那宦官厉声一喝,锦儿的身子又颤抖了起来。
崔尚宫在一旁慢慢说道:“锦儿,十六岁,成化二十三年进宫,一直在浣衣局浆洗衣物。初元元年选秀时进入永宁宫,受霞贵人重用。你是霞贵人的心腹,自然知道霞贵人的事,皇后娘娘要你说的,你不知道说什么吗?”
“皇后……皇后娘娘……”锦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皇后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婠道:“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等你尝过宫正司两百种刑法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说了。”
锦儿拼命摇头,眼泪也流了出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要问什么,奴婢就说什么,可是奴婢不知道的事,叫奴婢怎么说呢……”
“那好,本宫就来问你知道的事。”沈婠开口,却又顿了顿,道,“霞贵人之前可有来月事?”
包括锦儿,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当然,除了崔尚宫。
女人怀孕之后是不可能再来月事的,可是,皇后竟然这样问……难道?
锦儿脸色剧变,瑟缩着摇头,哆哆嗦嗦的说:“霞贵人怀孕了,自然……自然不会有月事……”
沈婠很快截断她的话,简短的说:“带她下去用刑。”
“不要不要,不要啊娘娘,我说,我都说……”锦儿大哭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其实,霞贵人怀孕之后有没有来月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只不过,不过……奇怪的是,之前霞贵人的贴身衣物,都是奴婢负责清洗的,但是自从霞贵人怀孕之后,她就不让奴婢再管这些了。反而交给了一等宫女冬雪。”
后宫里的妃嫔,每个人身边都有等级不同的宫女,除了贵嫔以上占据主位的妃嫔有管事姑姑。小主们有一等宫女一名,二等宫女一名等。这个锦儿是二等宫女,上面还有一等宫女。而一等宫女是不用做这些清洗的活计的,只要负责端茶递水等轻活儿。
霞贵人不用锦儿来做她分内之事,反而让一个一等宫女来做,的确很不合情理。除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锦儿知道,否则,何必那么麻烦呢?
沈婠寂静不语,众人也都没有吭声,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雪玲一死,沈婠正要处决霞贵人,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
只是王院判去给庆妃送丸药,偶然给她诊的脉,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经过别的太医之手。
怀孕没多久,霞贵人就滑胎了,而凶手直指画之!
沈婠放话出去,要利用画之除去庆妃,王院判却在此时被强人掳劫。
一切,果然都太过凑巧!
那么……也许真的如崔尚宫猜测:霞贵人,她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怀孕!
卷四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还原真相(三)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还原真相(三)
想要知道霞贵人到底有没有“怀孕”,有没有“滑胎”,只要让太医院其他太医诊脉过后,就能知晓。
若事实证明她是假怀孕,那么她便是欺君之罪!论罪当株!
霞贵人的事好办,她不过是个贵人,皇后有权利对她执行生杀大权!
但是,此事是否牵涉到庆妃呢?
若此事与庆妃有关,到可一网打尽!但,若她矢口否认,将所有的罪责推到霞贵人身上,就不大好办了。
正犹疑间,却听到门外有人走来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慌忙下跪。
竟是皇上来了……
沈婠默默看他一眼,微微屈膝行礼。
“皇后不是凤体违和吗?为何会在大半夜里,出现在此处呢?”惜尘的语调略带调侃。
“臣妾夙兴夜寐,不敢忘记皇上教诲,事关后宫妃嫔和皇嗣,臣妾怕冤枉好人,又怕牵连甚广,因此只得深夜问案,≮我们备用网址:。。≯以求公道!”
沈婠说的冠冕堂皇,完全是一个皇后的口吻。
惜尘愣了一下,问道:“那么,皇后可问出什么结果来了?”
沈婠道:“臣妾怀疑,庞小仪冤枉,皇嗣一事,另有隐情!”
惜尘剑眉一挑,问:“有何隐情?”
沈婠道:“不如请太医院几位太医一同给霞贵人诊脉,看是否如臣妾猜想。”
“既然如此,就传召一干人等过来问话吧!皇后,此处地方狭小,到外面去如何?”
“是。”
帝后二人一同到了密室外面,并没有多大的地方,只是四面高墙都是火把和刑具,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在这样的环境下问话,不愁犯人不招供!
要将所有人都带到,需要花些时间,惜尘坐在沈婠旁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沈婠避开,面色冷凝。
每个人都低眉顺目却又各怀心思,惜尘无法向沈婠传递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她在抗拒。也许是因为昨晚,但……他是为她好。
陆陆续续有人被带过来,最先到的就是被关在隔壁的画之,她虽然没有被用刑,但是消瘦了很多。
然后便是几位太医,最后才是霞贵人。
霞贵人被带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瘫倒在一旁的锦儿,忽然之间便面如死灰。
崔尚宫俯身在沈婠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婠猛的蹙眉,瞪向霞贵人,指甲狠狠掐在掌心里。
好快的手脚啊!庆妃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么快便与骆霞串通一气了吗?这么看来,你是想舍卒保车?
“孙太医,你去给霞贵人诊脉,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滑胎的现象!”沈婠不再废话,直截了当的对孙建说道。
孙建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上前扣住霞贵人的脉门,霞贵人刚开始还想躲避,却瞥到惜尘冷然的目光,心中一沉,被孙太医抓住了手腕。
没过一会儿,孙建放开她,向帝后二人行礼过后,道:“启禀皇上,皇后,小产之人必定有气血两亏的脉象,但是霞贵人脉象强劲有力,不像是那种情况,微臣不敢妄断,还请皇后请来一位资深稳婆,给霞贵人检查身体。”
骆霞的脸色完全没了血色,惊恐的看着孙太医,又看着惜尘和沈婠,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沈婠却不着急,对另外两位太医道:“你们也过去诊脉。”
两位太医诊脉过后,依次说出与孙太医一样的诊断。
沈婠冷笑着看向骆霞,道:“霞贵人的身体真是不错,才短短几天功夫,就完全恢复了,一点也没有气血两亏的症状啊!”
骆霞嘴唇哆嗦,看向沈婠的眸子里却是怨毒。
沈婠忽然变了脸色,厉声道:“冬雪何在?”
骆霞身后的宫女向前爬了两步,颤声道:“奴婢在。”
沈婠喝道:“大胆贱婢,锦儿已将你们的勾当全部招供了,你还不说!”
冬雪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娘娘饶命,不干奴婢的事啊!一切都是霞贵人指使的,不干奴婢的事。霞贵人说等奴婢到了年纪就求了恩典放奴婢出宫,奴婢这才帮霞贵人瞒着……”
“瞒着何事?”
“瞒着……霞贵人并没有怀孕,她的月事还曾来过……”
沈婠微微冷笑,看向惜尘,惜尘面目阴沉,抿唇不语。
故意问道:“皇上,可要再请稳婆来确定一下?”
惜尘森冷齿间吐出二字:“不必!”语含杀意。
沈婠道:“骆霞欺君罔上,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圣裁。”
惜尘眸中尽是冷色,道:“有例律在前,依法办理就是!”
沈婠冷哼一声,问向骆霞:“你如今可还有话说?没有?那本宫问你,你为何要欺君罔上?还陷害他人,可是有人指使你?”
骆霞一咬牙,道:“没有,一切都是我自己……”
沈婠怒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说出你幕后之人,本宫饶你全家不死!”
骆霞冷笑道:“皇后娘娘,你别浪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没有人指使我,你也没有证据!你杀了我好了,我在地下等着你!”
不等沈婠反应,惜尘顺手抄起一旁的茶碗扔向骆霞,正中她额角,顿时渗出了鲜血。
沈婠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襟,低声冷冷道:“你以为你不说,本宫就没有法子整治你表姐吗?虽然本宫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你肯帮她顶罪,但是本宫要告诉你,从王院判失踪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要舍弃你来保全她自己了!”
骆霞咬牙道:“就算我表姐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让你死,我就什么都豁出去了!”
沈婠怔住,她这话中的意思是……
一个不留神,骆霞忽然咬了什么东西,口中流出黑色的血来。
沈婠大惊:“她要服毒自尽!”
骆霞笑着说道:“沈婠,今日我死,你亦不久……”
惜尘一把将沈婠拉到身后,孙太医忙上前查看,半晌,摇头道:“看来她来时已存了必死的决心,将毒药藏在牙齿间,方才咬碎,已是毒入肺腑了。”
众人怔在当场,沈婠狠狠瞪着死去的骆霞,感觉身子发冷。惜尘紧紧拥住她,两人都在为骆霞临死前的话而揣测。
到底是何意?她仿佛,知道有什么要发生,是什么能让沈婠活不下去的事呢?
卷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巫蛊(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巫蛊(一)
从宫正司回去,沈婠只觉得筋疲力尽,回到宸宫时一句话也没有说。
更鼓刚敲了寅时一刻,再过不久就要天亮,沈婠却了无睡意,只是睁着眼任凭宫人将她身上的外袍脱去,又卸了首饰等物,盥洗过后,请她进了内室歇息。
惜尘换了一身长袍拉她上床,柔声道:“天快亮了,你且好生歇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他的脸色亦是肃然的,在听到霞贵人说的那句话之后,他的手臂强有力的抱紧了自己。潜意识里,他也在担心,担心真的会有什么事让沈婠离开他。
沈婠转过身子,圈着惜尘的腰,把脸埋到他怀里。沉默半晌之后才道:“你以为我要利用画之除去庆妃,是吗?”
惜尘没有说话,紧紧搂着她。
她又道:“我不会的,当初,娴雅姐姐她们三个和我那么好,如今,只剩下了画之,我不会让她涉险。之所以作出那样的姿态,只是逼庆妃先动手罢了。谁知道,骆霞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呢!”
惜尘拍了拍她的背,道:“我信你,你不会陷害画之,但是……庆妃她暂时却是动不得的。”
沈婠冷冷一笑,问道:“是因为她的父兄吗?”
惜尘不语,沈婠心中更是明了,唇边含着薄冷笑意,凄楚的说道:“可惜啊!我虽有好父兄,但却再也庇佑不了我。”
惜尘的手一滞,沈婠转过身,背对着他,握着他的手轻轻道:“我且等着,有朝一日,她们家也同我们沈家一般,家破人亡!”
狠狠闭上眼,只听到身后的帝王在叹息,心里默默的滴血,什么样的情爱,都比不了帝王之道!
没多久天亮,两人都没有睡着,惜尘轻轻的起身要去上朝,沈婠闭着眼,假意没有醒的样子。一阵轻微的衣衫婆娑的声音之后,沈婠睁开眼,只看到层层的帷幔,没有半点声响。
又静静躺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今日依旧要像往常一样给太后请安,虽然她依旧不肯见面。然后在妃嫔请安时宣读霞贵人的罪状,给画之平反。
疲累的做到梳妆镜前,看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模样,春儿忧心忡忡的给自己扑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倦。虽然沈婠一向不爱这些胭脂水粉,不过确实有些功效。侍弄好之后,果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只是眼里那淡淡的愁色,仍是遮掩不住。
随意用了几口碧粳米粥,便再没了胃口,收拾停当,如往常一样到寿安宫请安。
沈婠以为这一次仍会吃太后的闭门羹,却不想寿安宫大门敞开,宫女请她进去。
她微微一愣,心想难道太后转了心思,肯承认自己这个皇后了吗?
随着宫女入殿,在正殿了等候,宫女告知太后尚未起身,沈婠安静的等候着。宫女上茶之后便不见了,整个大殿空旷的寂然。
崔尚宫站在沈婠身后,春儿和香茗各站在两边,不知为何,此时的三人竟同时隐隐有些担忧。
太后虽然请皇后进来了,但却不召见,只是如此这般的怠慢,分明不像示好,到像是示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太后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出来,沈婠忙起身相迎。伸出手去待要搀扶。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并不看她伸出的手,冷哼一声,别过脸,依旧让宫女扶着她坐到软榻上。
沈婠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强忍着将手放下,轻声道:“母后今日觉得身体如何?”
太后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沈婠微微蹙眉向后退了一步,宫女忙捧了毛巾递上前去。太后用毛巾捂着嘴狠狠咳嗽了一番。
太后今年不过才四十多岁,没道理如此老态龙钟,看那样子分明是保养得意,看容貌以为三十多岁,依旧风韵犹存。更何况她身体一向康健,怎的自己一当皇后,却忽然“病”的这样严重呢?
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倒是白皙红润,丝毫没有病色!
沈婠心中了然,却摆出关心的样子来垂询,心道她贵为太后,总要给自己这个皇后几分薄面才是!若不然,也太失了当太后的体面!
可惜太后并不领情,瞪她一眼,冷声道:“你当然不希望哀家的身体好了!你巴不得哀家早点儿死了,好称心如意!”
沈婠心中大怒,这还是作为一个长辈说出的话么!
但只好跪下诚惶诚恐的说道:“母后娘娘此话何意,臣妾不明。”
太后指着她骂道:“你会不明吗?你在自己宫中做的什么龌龊事,以为哀家不知道?”
沈婠垂首道:“臣妾确实不知!”
“不知?你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哀家!昨夜你是不是处死了霞贵人?她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刚被人害的没了孩子,你不说帮她找出凶手,却将她给毒死了,你说,你这是安得什么心!”
沈婠面上的惶恐顿时消失不见,换上平日那副冷漠的脸孔,抬起头看着太后问道:“太后娘娘的消息到真是来的快,此事本宫还未昭告后宫,太后娘娘就一直到了。不过,太后娘娘所知道的,却并不是事实呢!”
太后怒道:“你这是用什么态度在跟哀家说话!真是大不孝!”
沈婠淡淡一笑,道:“臣妾倒是想孝敬太后娘娘的,只是太后娘娘不领情,臣妾总不能一直这么热脸逢迎,换来的却是太后的冷言冷语呀!”
“你……”太后指着她一时语塞。
沈婠冷冷道:“骆霞根本没有怀孕,却欺君罔上,而又陷害庞小仪,本宫已和皇上一同查明真相。本想网开一面,可惜她一心求死,也不知是为了维护谁!太后娘娘,您既然消息如此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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