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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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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军营!”
说完这些,惜尘沉默,沈婠也没有做声。
许久,沈婠叹了一口气,擦掉眼里的泪水,淡淡的说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让她们都出去,我看着心烦。”
惜尘不放心的说:“我走,让春儿留下陪你。”
沈婠没有拒绝,只是闭了眼。惜尘无法,让春儿留下,屏退其余人,春儿便挨着沈婠的床坐在脚踏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沈婠安安稳稳的睡着,春儿渐渐被熏笼蒸的昏昏欲睡,刚一打盹儿,却被沈婠摇醒。沈婠道:“春儿,我饿了。”
春儿睡意全无,忙起身道:“我这就去御膳房,看她们可准备了什么点心。”
沈婠摇摇头,道:“我不想吃那些,就想吃你做的蜂蜜桂花糕。”
春儿喜道:“小姐爱吃那个?我去御膳房问问可有秋天收的桂花,小姐且等我一会儿,我做好了立马端来。”
沈婠点点头,春儿兴致勃勃的去了,心想小姐想吃东西,证明她没有胡思乱想,这样就好。
到了御膳房,可巧一道伺候沈婠的另一个宫女素娥也在,她一见春儿便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春儿道:“小姐说要吃蜂蜜桂花糕,我就来看看可有桂花。”
素娥平时就聪明伶俐,此时已觉察了不对,忙问:“可有人在那儿伺候?”
春儿摇头道:“没有啊!”说时也觉得不妥。
素娥惊道:“你好糊涂啊!怎么能让尚仪大人一个人呆着呢!”
春儿也惊着了,两人慌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急匆匆往回赶,进了房间,抬头一看,春儿顿时吓得三魂飞了二魂。
沈婠竟故意支走春儿,悬梁自尽!
素娥叫道:“快把人放下来啊!”
两人手忙脚乱的救下沈婠,一探鼻息,还好有气,素娥又跑出去叫人去了。
春儿哭着说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呀!您若真要这样,不如带着春儿一起去了啊!”
惜尘赶来时,沈婠还是没有醒,他抱着沈婠,看到她纤细的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又痛又怒,恨道:“沈婠,你不能死!你休想撇下朕一走了之!朕不会让你如愿的!你给朕醒过来!朕告诉你,你若是死了,朕就让你二哥同你陪葬!朕让沈家所有人都死不瞑目!沈婠,你不要逼朕!”
沈婠虚弱的咳嗽了一声,半睁着眼用力骂道:“神……经病!”
惜尘却喜极:“婠婠,你总算醒了,你没有撇下朕,你不可以丢下朕!”
沈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又闭上眼。
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沈婠是被一阵炮竹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坐起来,周围一片宫人俯首道:“尚仪万安!”她愣了愣,春儿笑着凑近来给她穿衣,笑呵呵的说:“恭喜小姐又长了一岁。”
她终于有些清醒,缓缓问:“今日是……”
春儿答道:“今日是元日,新年了。”
竟然这么快就新年了,她机械的由春儿扶着,穿上衣服,洗漱过后坐到妆台前让她侍弄。
“今儿是喜庆日子,就给小姐梳个簪花高髻吧?用福字钗和双喜对簪可好?”
沈婠不说话,春儿只当她是默认了,梳了一半,沈婠忽然问道:“十二的灵柩运回来没有?”
春儿的手一顿,看着镜中沈婠冷漠的表情,不知该说什么。斟酌了半晌才道:“奴婢不知。”沈婠垂下眼眸,春儿安慰道:“小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春儿害怕她又胡思乱想,忙道:“那痕迹过几日便能褪掉了,小姐无须担心,皇上昨日赏了一串珍珠项链过来,待会儿戴上之后正好能挡一挡。”
沈婠叹了一口气,伸手拉开梳妆盒上面一层,里面果然静静的卧着一串二十八子的珍珠项链,珍珠个个如拇指一般大小,颗颗圆润,毫无杂色,泛着银白的光泽。她用手指触上去,指尖微凉。
春儿讪讪道:“原来小姐知道。”
昨夜惜尘回来,带了这串项链来,放在这儿时告诉过春儿。想必那时沈婠已然醒了,只是假寐罢了。
沈婠自己戴上那串项链,轻轻缓缓的说道:“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了。”
春儿瞪大眼睛,仔细寻找沈婠面上的表情,害怕她只是骗自己一时半会儿,万一等到自己放松警惕了,她又……
沈婠郑重的点点头,对春儿道:“别怀疑了,我死过那么多次,总算明白死的滋味不好……更何况,万一真的惹了楚惜尘发疯,我二哥的命恐怕真会保不住。”顿了顿,她又慢慢说道,“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能让沈家绝后,不能让哥哥犯险。”
卷二 罪臣之女2 第一百零五章 情诱吾皇(一)
第一百零五章 情诱吾皇(一)
春儿长长舒了口气,继而道:“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呢!西陲又有战报来了,说沈将军又歼敌六千,皇上高兴的不得了,已送去了赏赐。”
沈婠看着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春儿一愣,道:“今儿早上石公公来请皇上去上朝的时候,和奴婢闲话说到的呀。”
沈婠唇角微微一扬,冷然道:“这是楚惜尘故意让小石子透露给你的,你如今再告诉我,只是楚惜尘怕我再寻短见,如此说给我听,好让我掂量着办。”
春儿怔了怔,嗫嚅道:“其实……其实皇上他也是为了小姐好……”
沈婠没有说话,春儿扁了扁嘴,继续给她梳头。
去年这时候,沈婠正陪着惜尘去太后殿问安,之后又随他去赐宴群臣。现在,她如今还是御前尚仪的职位,却不用做这些了。她只需自己在这儿安安静静的用过早膳,然后等着惜尘。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有宫女来传话,惜尘赐宴群臣之后就过来,让她现在暖阁里等着。
沈婠依言而去,她现在愈发连往日争强好胜的心也没了,只知道机械的听从那些指令,已变得心灰意懒。
来到暖阁,春儿帮她解下外面的猩猩毡,又命人奉茶。
暖阁里的熏笼在冬日永远不会撤下,炭火也不会灭,所以这里很是暖和。
等到茶来了,沈婠顺手去接,却看到奉茶的人正是香茗。
香茗看着沈婠,眼里是心疼,面上是欲言又止。
这里不只是她们几人,还有好些伺候的宫人在。
沈婠对这里负责的女官说道:“皇上只怕一时半会来不了,我出去走走,等皇上来了,再叫我也不迟。”
女官面露难色,犹疑道:“这……”
沈婠的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是皇上问起,一切有我承担。”
女官无法,只得说道:“那请尚仪大人不要走远,皇上说不定待会儿就过来了。”
“恩。”
春儿又忙将大红羽纱面的猩猩毡给她穿上,她摆了摆手,道:“红色太耀目了,我只在外廊下站一会儿,不用这么麻烦。”
她里面穿着的是浅紫色的刻丝堆绣软绫缎袄,下穿同色撒花棉裙,裙裾处一圈白色的风毛。脚上是掐金绣云鹿皮靴。想是到也不冷,春儿又拿了兔毛暖手筒给她,方才放心的扶了她出去。
从外廊下走到一处拐角里,那儿没人把手,离得远的宫人站着,想也听不到她们低声谈话。
过了一会儿,香茗便过来了,往前一步便要下跪,沈婠忙扶了一把,香茗眼圈泛红,哽咽道:“小姐……”
沈婠对她点点头,柔声问:“你这些日子可好?”
香茗回道:“奴婢好着呢,只是小姐您……春儿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告诉我您的消息,只依稀从石公公那里得知一些,听得也不真切,所以才更加担心您。”
沈婠抚了抚她的手道:“放心,我现在已没事了。而且,也不会再冲动做傻事。”
香茗认真的点头道:“是,小姐,您能想清楚就好。沈家还需要您啊!要是您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皇后娘娘在天上看着,指不定怎么伤心呐!”她说到沈媛,声音又哽咽起来。
沈婠垂下眼眸,咬了咬牙,道:“这些,我都知道的。”
香茗又道:“您知道是最好的,况且二少爷还在西陲,他毕竟是个男人,管不了宫里的事儿,所以,这里还是需要您的。”
沈婠对上她的眼,那里是期盼和坚定,她明白,香茗效忠的是她的姐姐,她姐姐的背后是沈家!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振沈家!曾经依附于沈家的人,现在必须依附于她而活着。因此,她不能轻言放弃生命!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香茗终于放了心,这才低低道:“小姐,我知道您和荣嫔一向交好,对她的死也耿耿于怀,荣嫔死后您便出宫了。不过碧珠曾经来找过我,告诉我一些关于荣嫔在中秋之夜的事。”
沈婠心里一突,忙问:“何事?”
香茗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碧珠说,荣嫔娘娘死的冤枉。”
沈婠虽然之前也有所怀疑,今日听香茗道来,心中亦不免疑窦丛生,道:“你慢慢说来。”
香茗便道:“那日碧珠来找我,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说是中秋之夜,荣嫔原本打算和庞贵人以及杨常在一同赴宴,可是刚更衣起身,就觉得头晕眼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碧珠就在跟前伺候,担心她犯病,便准备去请孙太医。那时就要开宴了,荣嫔不想让庞贵人和杨常在误了时辰——她两个无宠,只怕会被迁怒。所以,就让她两个去了。碧珠虽担心她,但也不敢离了她自己去太医院。 可巧杨常在的的宫人小如来寻她给她拿帕子,杨常在便让小如去了太医院。
等庞贵人和杨常在都去了,小如回来,请的却是陈太医!碧珠信不过他,以往都是小姐您荐了孙太医给荣嫔娘娘诊脉的,因此碧珠便想重新去太医院请孙太医,可是小如却说,孙太医今夜不当值,回家过节去了。碧珠便没有多想,实在担心荣嫔的病情,所以便让陈太医看了。
荣嫔虽隔着帐子,碧珠还是觉察出她的不对,原本以为是她难受的厉害。陈太医诊脉之后却说没什么,大约是吸入了什么刺激的味道,所以才会引起头晕,他开几幅药不会有事的。碧珠亲自拿着药方去太医院取药,又问过当值的太医,知道药方没有问题,这才回来煎药的。
小姐您是知道的,碧珠那个小心谨慎的性子,这种吃食药方上,从来不会假手于人,因此便亲力亲为。还特意打发了两个信得过的丫头看顾着荣嫔。谁知后来,还是会出那样的事!
碧珠之所以觉得奇怪,只是因为荣嫔娘娘的病早之前就痊愈了,自从孙太医诊视过,便再没有犯病。何故那天就会突然头晕呢?陈太医说吸入了刺激的气味,可是当时碧珠也在场,根本没有闻到刺激的气味啊!”
卷二 罪臣之女2 第一百零六章 情诱吾皇(二)
第一百零六章 情诱吾皇(二)
香茗说着,沈婠一直都是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她忽然开口道:“是蜀葵!”
香茗和春儿面面相觑,沈婠深吸一口气,道:“娴雅姐姐对蜀葵的气味过敏,她只要一闻到那个气味,就会头晕目眩!但是……这件事她并没有对别人说起过啊!”
春儿却低声叫了起来:“哎呀!她和陈太医的事,连小姐都不知道呢!”
沈婠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说的对,这样的事连我都不知道,却有人事先洞察,故意设局,并借刀杀人!其他的事,还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
香茗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悄声问道:“小姐是不是知道了谁动的手脚?”
沈婠冷笑道:“这么巧那夜娴雅姐姐就犯病了,这么巧被请去的是陈太医,而又这么巧,皇上刚刚更衣完毕准备回宴席去,庆妃她就出现了!也许一个巧合不算巧,可是这么多巧合在一起,未免太过刻意了!”
香茗蹙眉道:“小姐是说衍庆宫的那位……可是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呢?伦位分,荣嫔娘娘并不能危及到她呀!”
沈婠冷冷道:“娴雅姐姐圣眷正浓,已被皇上选上取代福嫔压制庆妃和裴妃,早晚有一天,她的位分会和那两人平分秋色!还有……”她顿了顿,咬牙又道,“你莫要忘了,庆妃她是谁的靠山!”
香茗和春儿同时惊道:“霞贵人!”
沈婠道:“霞贵人误会娴雅姐姐买通彤书女史做手脚,以致让她们无法诞下龙嗣,这样的恨,会不会入骨呢?”
三人一时沉默了下来,半晌,沈婠又道:“庆妃,霞贵人,她们都有份害死娴雅姐姐!还有……那个可恶的内应!”
“内应?”香茗一惊,“小姐是说荣嫔身边有内鬼?”
沈婠狠狠道:“如若不然,她的寝室里怎么会出现蜀葵的气味!景怡宫的花草虽多,但我悄悄嘱咐过碧珠,将原先的蜀葵统统铲除!”
香茗忙道:“小姐,碧珠她绝不会……”
沈婠道:“我自然知道这个,否则她也不会将她发现的疑点告诉你了。可是那时在荣嫔身边的,除了碧珠还有其他宫人,另外,庞贵人和杨常在也在那里,对不对?”
香茗点头道:“没错。”
沈婠忽然眼前一亮,道:“杨常在?香茗你刚才说是杨常在的宫人小如去太医院的吗?”
香茗道:“是的,可是事后碧珠去问过,那夜孙太医的确不当值,而且是陈太医自告奋勇要来给荣嫔瞧病的,小如并没有多说什么。”
沈婠的眼眸又暗了下来:“这么说,并不能确定就是她啊!”
香茗忙劝道:“小姐别急,此时已确定了是庆妃和霞贵人,她们才是主谋,可是……她们毕竟是宫妃,即便我们知道,也不能拿她们怎样。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测罢了,要说实际的证据,却又拿不出来……”
“唉!”连春儿也叹了口气,“难道,就让荣嫔这样枉死吗?”
沈婠咬唇不语,香茗用憧憬般的语气轻声叹道:“若是皇后还在就好了,她一定……”说到这里她慌忙闭嘴,悄悄观察沈婠的脸色。
沈婠自嘲般的笑了笑道:“现在,总算知道权力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了吧?只要有足够大的权力,就算是草菅人命,也不会有人追究!可是她们却还嫌自己的权力不够!还要想方设法的去争!去抢!去得到最高的位子!若不是为了那个位子,会有那么多人头破血流甚至丧命吗?”
香茗也叹道:“就因为后位空虚,所以才会有人痴心妄想。”
沈婠转身去看宫墙外洁净的苍天,可是宫墙太高,她只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角落。
这一年多来,她失去了很多,亲人,爱人,朋友……比她过去十五年失去的都要多。因为,在过去的十五年里,她是宰相千金,她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拥有常人没有的权力!在她失去那么多东西的的日子里,她只是个奉茶宫女,是个御前尚仪,是个罪臣之女!
诚如她所说,她失去的已太多太多,而她却必须活下去!要在后宫里活下去!原本她的希望是惜朝,可是现在惜朝不在了。那么,既然那个位子那么多人惦记着,为什么她不可以呢?而她一旦惦记上了,就绝不会退让!
“婠婠,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呢?”惜尘在她身后温和的问道。
她回头看他,眼里是浓情蜜意,唇边是最最柔美无害的笑容。
惜尘和沈婠在两仪阁内闲坐,惜尘看沈婠用了些点心,他自己到不饿,赐宴的时候已用过酒水点心了。
沈婠吃了一块雪梨糕,半个千层豆糕,一个炸酥油卷,觉得油腻,便又喝了两杯晒干了的茉莉花瓣泡的茶。
惜尘笑道:“今日胃口倒是不错。”
沈婠低头笑了笑道:“想是见了故人了。”
惜尘看了香茗一眼,笑道:“若是这般,香茗以后也不必在茶水间伺候了,到朕跟前伺候你吧?”
沈婠晒道:“哪里要这么麻烦。”
惜尘握着她的手说:“有她伺候,说不定你还能多吃点,早些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沈婠冲他笑笑,没再说什么,惜尘对小石子示意,小石子立刻着手去办了。
撤了吃食,两人干坐着到没劲,也没奏折可看,惜尘便让人去御书房捧几套书来,又道:“把朕前儿看的诸子百家拿来,婠婠你要看什么?”
沈婠道:“诸子百家我小时候看的多了,不知那里可有《昭和通史》?我倒想看看这位传奇女帝的故事。”
惜尘眉毛一扬,笑道:“婠婠小时候读诸子,如今又读通史,看来婠婠的志向不小呢!”
沈婠睨他一眼,道:“不过打发时间用的,若是不想让我看便罢了。”
惜尘道:“哪里是不让,婠婠有志气是好事啊!”
一时书被抬了来,惜尘又道:“我们静静坐着!”众人躬身退下,惜尘拿了一本《春秋》开始看。
卷二 罪臣之女2 第一百零七章 情诱吾皇(三)
第一百零七章 情诱吾皇(三)
《昭和通史》也被寻来了,沈婠刚拿到手里,里面却好像夹了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沈婠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本极为精美的画册,封面上是几个美人,她一时好奇,便翻开看了几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面红耳赤起来。
惜尘觉察出她的异样,忙问:“怎么了?”
沈婠啐他一口,道:“还说在御书房里读书呢!原来是在看这种……这种乱七八糟的……”她已说不下去,脸色如天边的云霞一般,又仿佛是熟透的柿子。
惜尘奇怪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顿时尴尬起来,忙道:“怎么会有这种书夹在里面?朕之前从未见过!一定要好好问个究竟,哪个奴才这么大胆竟然放这种书在里面!”
沈婠道:“你糊涂,这哪里是奴才们敢做的事。必定是原先御书房里就有的,大概是哪个奴才偷看又忘了放回原先的地方。”
惜尘讪讪道:“确实极有可能。”
沈婠微微一笑,道:“你且。”她自携了书往一旁侧着,虽然书里面的画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不过一半是因为好奇心,另一半也是带着某种目的,她又翻开书慢慢看起来。
那画面精良,服饰考究,一看就是出自贵族之手。有些粗陋的地方都用衣饰掩盖起来了,因此看了几页之后,沈婠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也没了先前的忸怩之感。
却不想到了第十张不仅有画面,竟还有文字描述,她面红耳赤的看着,丝毫没在意惜尘已放下自己的书,凑到她身边一道看了起来。
若不是他呼出的气息落到她脸颊上痒痒的,她一点也不知道身边多了个人,略一偏头,却不敢正视他,只“啪”的一声把画册合上,头垂的低低的。
惜尘低声笑了起来,轻声道:“怎么不看了?”
沈婠一把将画册摔在炕上,佯装怒道:“谁要看这东西了!”
惜尘笑了两声,将那画册拿来,翻了几页道:“却是个好东西,怪不得会收录在御书房里。咦?这女上男下的姿势,朕还没试过呢!”
沈婠脸上通红,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冷冷道:“我不理你了,这就回去歇着。”说时,真的拿了猩猩毡出去。
惜尘笑道:“日头短,白天睡了只怕晚上睡不着。”
沈婠果真不理他,到外面寻了春儿,回寝室去睡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浮现的竟都是那画册里的内容,如此折腾了半日,天黑了下来。
惜尘晚上去寿安宫用膳,并没有耽搁太久,只略略逗留了一会儿便要回来。
太后叫住他,问道:“大过年的我原本不想过问,可是这事若一直拖着,不仅内宫会流言四起,只怕外朝也会议论纷纷。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处置沈婠?”
“处置?”惜尘蹙眉。
太后对这反问的语气十分生气,怒道:“你要拿她怎么办你说!”
惜尘语气平缓,道:“儿子只希望母后不要忘了,婠婠曾经有过朕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因为母后您而流掉了。”
“你……”太后气得直喘,咳了许久才停下,“好,好,之前你说要给她一个交代,随你吧!我不阻拦便是,只是你做事要有分寸,别因为一个女人,乱了国家法纪,后宫纲常!”
惜尘颔首:“儿子谨遵母后教诲,母后当心身子,儿子告退。”
在回上阳宫的路上他就在想,一定要给婠婠补偿,要给她最好的,要让她快乐!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和任何威胁!这些日子把她拘在自己身边,一是为了她的身体,二也是为了让她不会接触那些想要谋害她的人。
在这宫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回到上阳宫,却不见沈婠,惜尘急了,忙叫人来回话。春儿过来说道:“小姐请皇上稍等片刻,小姐更衣之后就来伺候。”
惜尘孤疑,蹙眉站在书桌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宫人们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退下了,而原本亮如白昼的宫灯也渐渐变得有些昏黄,层层明黄软烟罗放下,室内弥漫着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暖香味。那香味让人有些迷恋,时而清醒,时而又有些迷醉。
惜尘不得不坐了下来,而这时,软烟罗后面,印着一个朦胧妩媚的身影。那身影渐渐向他走来,他惊讶的看着她,思绪顿时陷入一片紊乱之中。
惜尘坐在龙椅上,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伏在她身上低喘,她闭着眼睛享受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惜尘定了定神,看她若无其事的收拾了准备离去,揽住她的纤腰,问道:“告诉朕,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婠一笑,手指点住他的额,笑道:“今晚,我只要你。”
惜尘狭长的眉快要飞到鬓角里去了,邪魅的笑道:“可是,今晚还有很久。”一个横抱,抱起她径直走向自己的龙床。
于是,那一整夜,芙蓉帐里颠鸾倒凤,玉暖**。
两人的身体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细密汗珠,惜尘绕了她的几缕发丝在指尖,发丝微凉,不依不饶的问:“婠婠,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婠慵懒的答道:“我说了,今晚,我只要你。”
“那过了今晚呢?”
沈婠狡黠的一笑,道:“过了今晚,我要——当皇后!”
惜尘唇边的笑慢慢溢开,曾经那么抵触自己,现在却主动送上门来,要当朕的皇后,与朕相守一辈子,何其美妙。
“朕准了,明日就拟旨!”
沈婠支起身子,伏到他身下,顺着咸咸的汗水一路吻下去,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要——你死在我身下!”
惜尘愉悦的笑了:婠婠,我要与你白头偕老的。
卷三 北国皇后 第一百零八章 立后(一)
第一百零八章 立后(一)
新年的第二天,圣上就颁发了一道旨意:立沈婠为后!
朝野如想象中的一片哗然,后宫虽然不敢像朝堂上那样公然反抗,妃嫔们还是齐集到了寿安宫,看太后示下。太后却因为头风发作,没有给那些妃嫔们任何回话,就让她们各自回宫了。
一路上,裴妃和庆妃等人忧心忡忡,她们知道,一旦沈婠上位,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她们两人。这次皇上太过草率,直接下达了圣旨,旨意已经到了外面,虽然现在大臣们极力反对,但是很有可能不会坚持太久。坚持到最后,若皇上执意不肯收回成命,那么大臣们只好妥协。
现在,可不是沈相当权时,君弱臣强的时代了!
在庆妃的授意下,裴妃暂时没有回宫,跟着庆妃去了她的衍庆宫。关上门来,开始密谋该如何阻止沈婠上位。
庆妃明白,当初皇上没有完全将宰相的罪状昭告天下,就是为今日之事留有余地。自己能和太后告状,但却绝不能将此事再告诉别人,否则,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是从自己这里流露出去的,只怕性命不保!
裴妃在她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边走边道:“这下可怎么办,沈婠那贱人上次没死成,这次竟然要被立为皇后!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皇上,请他收回成命!”
“姐姐且慢!”见裴妃真的要去,庆妃忙拦着她。
裴妃看着她问道:“你拦我做什么?难道你希望沈婠爬到你我头上不成?”
庆妃叹道:“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我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怎会去指望别人,何况还是那个贱人!”
裴妃不情愿的坐下来,问:“那你为何不让我去见皇上?”
庆妃道:“姐姐仔细想想,此等大事,太后为何没有出面干涉?”
裴妃孤疑道:“太后不是头风犯了吗?”
庆妃笑了笑道:“昨日晚膳时还好的很,怎么今日这旨意一下来,说犯病就犯病了呢?”
裴妃一愣,皱眉道:“你是说太后装病!”
庆妃不置可否,继续道:“皇上为了沈婠不惜和太后翻脸,那可是他的生母啊!我们这些人,就算去说了,又能如何?再者说,沈婠的命因为我们差点没了,她和皇上的孩子也流掉了,皇上迁怒我们险些重罚,幸好太后帮拦着。否则,你我二人,只怕今生只能在冷宫度过了!”
裴妃嗫嚅:“哪有你说的那样……”她忽而脸色一转,狠厉道:“不过,弄死她的孩子,我可一点都不后悔!谁知道那是什么野种!说是皇上的就是皇上的了?指不定……哼!”
庆妃暗地白她一眼,嘴上却道:“总之,皇上现在最不待见的就是我们,所以若是我们去说,只会适得其反。”
裴妃急道:“那要谁去说好呢?”
庆妃道:“后宫中人,最好都不要说,连太后这位后宫之主都懂得权衡退让,我们又何必去蹚这浑水。立后并不只是家事,还是国事,自有外朝那些大臣们同皇上周旋。想必,刘兆大人一定不会让沈家死灰复燃的!”
裴妃眼睛一亮,说道:“你说的没错,刘兆就是扳倒沈家的最大功臣,所以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庆妃点头道:“不过,有他还不够,三宰中有一位沈相门生周相,他不会反对沈婠为后,还有一位吴相,此人最是贪得无厌,素爱金银之物,若有政见相左时,必定当个墙头草!因此,将他拉拢过来,至关重要!”
裴妃撇了撇嘴,冷笑道:“喜爱金银之物吗?这倒是好办,我这就回宫准备些金银财帛送到他手上,只要他收下,就不怕不替我们办事了!”
庆妃忙道:“姐姐说的对,我这里也有些皇上赏赐的物件,姐姐一并带了去吧!宝珠,你去拿我的妆盒来。”
宝珠为难的说道:“娘娘忘了,年前夫人进宫见了娘娘,说起家里艰难,让娘娘贴补,娘娘把首饰都给夫人了,何况那些东西都是很久以前皇上赏赐的了,有些还是未进宫之前的……”
庆妃怒道:“小蹄子愈发了不得,说的什么混账话!”
裴妃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妹妹就留些体己用吧,我那里倒是东西多,就代妹妹出那一份例子了。”
庆妃讪讪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裴妃唇角扬了扬,便道:“我这就回去准备,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庆妃忙笑着送她出门,她一走自己便回屋坐下,笑对宝珠道:“你倒算机灵。”
宝珠笑道:“裴妃自愿掏腰包,又何必让娘娘您破费?只是方才,娘娘何故拦着她不让她去见皇上呢?若是她去了,皇上指不定怎么厌弃了呢!”
庆妃道:“我与她说了这么多,有一句是真的,那便是我俩如今是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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