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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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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你的背后!”
  波里斯没有多说什么,在转身的同时剑已经出鞘了。剑在空中画出了完美的曲线,这在四年前是没法想象的事情。他感觉到自己刺中了什么东西。
  可是并没有什么声音。
  “……”
  他好像觉得自己刺中了高压气流,可这感觉又是那么地短暂,那股抵触力消失之后,他觉得自己刺中的只是虚空而已。像是刺中了挂在空中的床单一样,刺中之后没有任何感觉。
  这时,他感觉到娜雅特蕾依就在背后。
  “……”
  虽然娜雅特蕾依没有说什么,可是波里斯觉得这时两个人应该背靠背来获得保护。他的判断没有错,他再一次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侵袭自己。
  然而娜雅特蕾依除了这个以外还感觉到了其他的一些什么。他们根据各自的感觉,在防御着自己的前方。波里斯手拿那破里温送的利剑,而娜雅特蕾依紧握着一把连手柄一起才40厘米的短刀。
  可是,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刺中。
  身边的拉马在不安地嘶叫。它们的背上拖着水、粮食以及其他生存必备品,要是它们在黑暗中乱跑或者被这不知名的东西刺死的话,这次行程将变得极其地困难。可是目前波里斯和娜雅特蕾依还没有解决的方法。
  因为只是顺着马路走,所以晚上他们并没有点灯。抬头望去,昏暗的月亮挂在半空中,波里斯并不喜欢月亮,因为月亮使他想起月亮女神的国度。这月亮正盯着波里斯,像是在嘲笑他。
  这时,波里斯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气流在正前方,他的利剑在空中乱舞。
  “嘶……”
  留下刺耳的撕裂声后,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极度的紧张感使他无法动弹。
  “去过安诺玛瑞吗?”
  突然娜雅特蕾依开口说话了。
  波里斯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
  “嗯。”
  波里斯的回答简单明了。
  “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现在,为什么问这个呢?
  “是个很丰饶的地方。”
  “然后呢?”
  “然后……和大陆一样生活着各式各样的人。”
  “呆了多长时间?”
  “也就那样……”
  “喜欢那个地方吗?”
  娜雅特蕾依可能是要缓解紧张情绪,可是对不能集中精神的波里斯来说,这样做反而更加紧张了。
  波里斯简直无法理解她,他没好气地说:
  “不怎么样,就像现在问这问那的你一样……”
  这时,波里斯看见娜雅特蕾依挥舞着短刀往前一冲,然后他听到了空气的撕裂声。
  波里斯感觉到一股冷风正侵袭着自己的左脸,他用剑护着自己的左侧,这时他看见娜雅特蕾依也冲向这个方向。他们无暇保护对方,他清楚地看到娜雅特蕾依的短刀进入自己的视野后又消失在夜色中。顿时,他觉得自己的一撮头发被剪断,飘落下来。
  他们都僵住了。
  娜雅特蕾依说道:
  “看来不能搞定他们了,要是一刀不能解决那再没有机会了。”
  她的声音冷静而沉着。
  波里斯觉得汗水正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以前和幽灵打过吗?”
  “没有,可是……”
  娜雅特蕾依大步跳过来,把自己的背靠在波里斯的背后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要是被刺中两剑,死Ghoul也会死而复活的。”
  “Ghoul?那是什么?”
  他们没有机会再交谈了。
  他们的刀剑又在夜色中飘舞,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只知道应该砍,应该刺……
  夜晚的荒地很凉,可是他们都大汗淋漓,更糟糕的是竟然听不到拉马的声音。
  波里斯冲着娜雅特蕾依喊道:
  “能不能用那个笛子呢?”
  娜雅特蕾依冷冷地答道:
  “不是和你说了吗?要是Ghoul被刺中两剑,即不能赶走它,也不能杀死它。”
  波里斯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么我们不是白费劲吗?既然对付不了他们,何必要继续呢?”
  “那也不能白白送死啊!”
  波里斯无言以对了。他当然知道娜雅特蕾依的用意,可是也不能这样一战到底啊!
  波里斯不知道所谓的Ghoul是什么,也许是幽灵的一种,可是一剑不能结果它的性命,那么它就能得到永生的说法,对波里斯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既然被剑刺中,它们应该是一种能被杀死的存在,相反它们也可以杀死自己,他的心很乱。
  这时,他觉的长长的手指在扯自己的肩膀,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胳膊麻麻的,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那个看不见的手指又握住了他的右手腕,在剧烈的疼痛中,他不得不丢掉手中的剑。
  波里斯条件反射似地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冬霜剑,砍向那东西,等冬霜剑在空中画过一道弧线时,波里斯虽然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可是已经完了。
  “……!”
  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惨叫声,还有不知名的液体在四处飞溅。继而波里斯又听到了几声这样的声音,是从四周传来的,与其说这是呻吟,还不如说是某种语言。
  波里斯的冬霜剑插进了什么东西,他想抽出来,可是这并不容易。一种黏乎乎的液体顺着刀身沾满了手柄。波里斯的衣袖一碰到那液体就发着微弱的绿光,然后被腐蚀掉了,他迅速地拿开了自己的手。
  这时,娜雅特蕾依在背后说道:
  “它死了!”
  过了一会儿,波里斯看到有一个黑色的轮廓在夜色中慢慢地倒下。正往下流的那液体也被这轮廓吸了进去,然后就不见了。
  波里斯拣起了剑,等恢复正常思维后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可是他并不想在异常沉着的娜雅特蕾依面前露怯。
  娜雅特蕾依用纸擦拭着自己的短刀,他们依旧背对背坐在地上,可是两个人并没有靠着。
  “你不是说不能杀死他们吗?”
  “是,但你只用了一刀。”
  “我们一直跟在它斗,那东西可能已经中了几剑。”
  “你是用新的武器刺中的,那是什么刀呢?”
  娜雅特蕾依转身想看波里斯的“冬霜剑”,可是波里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了“冬霜剑”,因为每次给别人看了这把刀以后,结果都不是很好。因此娜雅特蕾依看到的只是缠在刀柄的白色纱布。
  过了一会儿,波里斯说道:
  “拉马都跑了。”
  “明早会回来的。”
  突如其来的战斗打乱了他们的作息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目前能做的只是在原地等待拉马回来,正如娜雅特蕾依不再问“冬霜剑”一样,波里斯也没有过多地问娜雅特蕾依的事情。
  但是,用沉默的方式度过这漫漫长夜显然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波里斯抬头一看,几千个星星像是散落在夜空中的珍珠一样在闪闪发光,而四周是完美的寂静和黑暗。从地图上看,“灭亡之地”占这片大陆的四分之一,而这么大的地方不但不属于任何国家,更不属于人类的事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灭亡之地”周围的国家都是按照统治者的意志建立起来的,所以统治者要求领土内的人民百分百地顺从自己。即便这样,谁要是统一了整个大陆,灭亡之地也不会是某个人的私有财产,它肯定傲然处在那里,并嘲笑着人类的历史。
  虽然魔法王国已不复存在,可是它的领土却真实地保留下来了,并时刻提醒人们:“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各国的君主对整个大陆的统一,都不很感兴趣。
  “你听……”
  波里斯被这夜莺般清脆的声音唤醒了。虽然娜雅特蕾依的声音很低,可是在这寂静的荒野听起来很大,波里斯不知道她让自己听得是什么。
  “是拉马回来了吗?”
  “不是。”
  波里斯突然想起了伊索蕾,她唱的圣歌,仿佛是天籁之音,和她相比,娜雅特蕾依的声音有一种质的美感。
  “我什么也听不到。”
  “脚步声。”
  波里斯虽然侧耳倾听,但还是听不到任何响声。
  “有恨你的人吗?”
  娜雅特蕾依突然问道。
  就像刚才“去过安诺玛瑞吗?”一样娜雅特蕾依的问题始终是这样莫名其妙。或许和她结伴同行,应该适应这种对话模式。波里斯这样想。
  “很多。”
  “他们当中谁最恨你?”
  波里斯虽然皱了眉头,可是也不想和她吵起来,因此他想敷衍一下她,但是没有他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从老家派来的杀手们肯定和自己没有个人恩怨,可是波里斯又不愿意提起培诺尔伯爵。在岛中也没有和他深仇大恨的人,斯莱普已经死了,海尔特鲁也变了,那么是艾基温吗?
  “那家伙老以为我是他大哥的绊脚石,我已经离开那里了,他该不会还恨我吧。”
  “可是那家伙还活着吧。”
  波里斯突然明白了。
  “对,还活着,不是幽灵。”
  那么刚才的是真的幽灵吗?
  娜雅特蕾依从怀里摸出了那个笛子,轻声地吹了起来,虽然不能说很好听,可也过得去。突然,她用笛子指着黑暗,大喊道:
  “你已经死了。”
  波里斯听说过,有时幽灵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行动起来像个狂人。
  波里斯不得不承认娜雅特蕾依具有超人的潜质,她的感觉相当敏锐。波里斯觉得这次不能再用“冬霜剑”了,因为在抽出剑的同时,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身体。
  虽然看不见它,而且也感觉不到多少分量,可是波里斯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想起身,可是那股力量是那么地强大,而且在加重。突然,他看见娜雅特蕾依在挥舞着短刀,波里斯心想这是娜雅特蕾依在帮自己。
  可是这次娜雅特蕾依的剑也无济于事了。波里斯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搅乱自己的胸口。他想起有一把旅行用短刀就放在前胸的衣兜里。
  这时,有什么东西跌落下来。
  啪!
  周围顿时亮了起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口井,更惊奇的是这口井竟然压在波里斯的身上,毋庸置疑,这是幻觉。
  周围的环境也随即变了。青白相间的花开满了井口边,而且井的前面还有一堵墙,眼前的这一切像是从什么地方剪切过来的。波里斯猛然想起了在小岛上的事情:用魔法把远处的祭坛搬过来,而这祭坛甚至可以触摸。
  咔!
  动物的悲鸣突然在周围响起。
  波里斯觉得一直压着他的那股力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纵身一跃捡起地上的利剑采取了防御姿势,可是再没有任何东西攻击他。
  只是,眼前的幻觉并没有马上消失。开满鲜花的庭院和不远处的黑暗,一直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呢?
  波里斯和娜雅特蕾依握紧手中的武器,盯着那口井。
  “喀嚓……”
  这时,从井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他们不约而同地跑到了井口,向里面刺去。井里面很暗,他们明显感觉到什么东西在往上爬。突如其来的幻觉已经让他们惊奇不已了,而漆黑的井里往上爬行的“它”更让他们胆战心惊了。
  咔……
  喀嚓……
  那声音越响越近,而“它”始终没有现身。
  爬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他们屏住了呼吸。
  “咳……”
  他们听到“它”在搭话。
  83、幸存者
  “哦!这个东西不错……”
  用象牙雕成的骰子转眼间移到了“它”的手中,目前除了“它”之外,还没有更合适的称呼来代替“它”。
  “只有一个吗?太遗憾了。玩这东西已经快1000年了,你会玩《追踪者》吗?是我最喜欢的游戏。”
  波里斯犹豫了老半天才回答道:
  “要是《追踪者》……我会是会……可是只有一个骰子……”
  在幽灵的国度,波里斯跟摄政王学过《追踪者》。
  波里斯瞧了一下娜雅特蕾依,他想知道平时特镇定的她这会儿会有什么反应。娜雅特蕾依面无表情,只是瞪大了眼睛而已。
  “真是无奈,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游戏伙伴,而且都知道游戏规则,可就是没有游戏工具。但这总比没有游戏伙伴强,要是有游戏伙伴,玩其他游戏就可以了,用一个骰子玩的游戏都有什么来着……”
  兴高采烈夸夸其谈的“它”马上耷拉着脑袋很失望地说:
  “也许是太久了,想不起来了。”
  从“它”的语气、表情和那在头顶上摇动的手指可以断定,此刻“它”无比地失望,可是那个手指还能称其为手指吗?准确地讲,那只是指骨。
  从幻觉之井爬出来出现在波里斯和娜雅特蕾依面前的是一个穿一身黑色斗篷的中等身材的“它”,除了称其为“它”之外,它的长相、头发颜色以及其他状况还无法描述。脸藏在头巾后面,暴露在衣袖外面的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发着淡淡绿光的骨头。
  娜雅特蕾依冲它喊道:
  “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要是死了,我不会看着骰子大发感慨;要是活着,我身上的肉和脏器都去哪儿了呢?虽然生前肉并不多。你可以考虑这两者以外的其他方式。”
  “所有人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了,要么活着。要是这两个都不是,那你根本就不是人类。”
  娜雅特蕾依的回答简单明了。
  “对,构成我身体的这些东西以前确实是人类的骨骼,当然他已经死了,然而我还在这里,当年这副骨架还有个名字,叫艾匹比欧诺。”
  波里斯突然觉得曾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是岛上住民的名字,应该是卡纳波里一
  带的,他的脑海顿时闪现出在灵异空间看到的和听过的人名和其他一些记录。
  波里斯问道:
  “你是我们的敌人吗?”
  “当然。”
  波里斯和娜雅特蕾依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握紧了各自的兵器,可是“它”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我本应该杀死你们,自从进入这里以后,你们就应该受死,知道为什么吗?”
  波里斯淡淡地回答道:
  “你也许是卡纳波里的守护神,要不然你没有必要在这里孤单地独居着……”
  “不对!我是说对付你们必须是由我来下手,因为其他尸体不能杀死你们。”
  “它”伸手指向波里斯,那个骰子巧妙地夹在两个手指之间。
  “要是被其他尸体杀死,你们的肉身就被他们抢走了,你们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可是我现在很满足……不,是不能摆脱目前的这个状态,所以可以很干净地消灭你们的身体。”
  波里斯看到那个骰子正在吸一束光,没过多久,波里斯明白到环绕在他们身边的景色正被这个骰子一点点地吸收,花消失了,井也消失了,最后骰子发出了刺眼的光芒,然后一切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说它是好骰子了吧?”
  波里斯想伸手去拿骰子,可是有随即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他不明白这个骰子的魔力从何而来,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骰子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呢?
  这时,娜雅特蕾依突然说道:
  “你说我们本应该死,那么现在你放弃杀死我们了吗?”
  它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缓缓举起双手揭下了头巾。
  遥远的地平线开始发白了,他们可以看到“它”脸部的轮廓了。波里斯有些害怕了,要是和手一样的话,它的头部肯定是风化过半的骷髅,骷髅还能讲话,这是想都不敢想的恐怖场面。
  然而藏在头巾里面的并不是骷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青灰色的头发,“它”抬起了头望着波里斯,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
  炎炎的烈日开始烤焦着一望无际的沙漠。
  波里斯和娜雅特蕾依挖好了洞,可是无法入睡,因为他们得等跑散的拉马回来。而且“它”还在身边。
  波里斯回头望着“它”的背影,“它”朝着地平线,静静地坐在那里。看来酷暑对它来说毫无作用,它像是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乘凉一样,怡然自得地盯着远处的太阳。
  是某种礼仪吗?
  艾匹比欧诺,波里斯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可就是想不起来,唯一能肯定的是确实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它”说太阳升起来的这段时间自己有事情,然后就面对太阳静坐。
  第一次看见艾匹比欧诺脸部的时候,波里斯不得不再看看它的手,这副指骨和那张清秀的脸根本就不相配。“灭亡之地”生存着很多幽灵,而且种类繁多,那么艾匹比欧诺属于哪一种呢?
  ……
  它走到波里斯面前说道:
  “就不想介绍介绍?”
  “……”
  波里斯一脸的迷惑,这时娜雅特蕾依答道:
  “娜雅特蕾依。”
  “记住了,你就叫我艾匹比欧诺吧。我的名字不吉利,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意……”
  这时,娜雅特蕾依指着波里斯说:
  “波里斯。”
  “知道了。”
  艾匹比欧诺原先想和波里斯握手,可是随即又抽回了手,并且藏在了衣袖里。
  虽然指骨都露出来了,可是艾匹比欧诺并不像幽灵那样半透明,也不像尸体那样苍白。宽阔的额头下面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很有个性,要不是古雅的举止,很难想象他就是幽灵。
  “你们走的是通往王国首都的国道,你们去那里有事要办吗?”
  他说的王国,毫无疑问是指卡纳波里,波里斯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他了。
  “至少我是那样,我听说这里没有生命,而你……你是尚没有失去理性的幽灵吗?”
  艾匹比欧诺的眼睛更加有神了,他死死盯着波里斯,然后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直摇头。
  “这虽然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可是连我都不好解释什么,等我们彼此更熟悉了,我再讲给你听吧。你说你去首都亚勒卡迪亚,可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城市就已经消失了。虽然有很多人去那里探险、可是没有发现一丁点遗物。你们真不简单,居然来到了这里,是谁在给你们引路呢?是你佩带的那把'冬霜剑'吗?”
  一听到艾匹比欧诺在提那把“冬霜剑”,波里斯有点紧张了,可是在还没有把对方的情况弄清楚之前,也不能贸然说出一切秘密。
  “我确实是为了这把刀去亚勒卡迪亚,详细情况还不能讲给你听,请见谅。”
  艾匹比欧诺回头看了波里斯,然后微笑道:
  “不说也罢,你肯定是遇见了王国的后裔,并且从他手里拿到了这把刀。还有为解决某种问题,冒死来到了这里。”
  难道这家伙真通神吗?波里斯有些惊慌了。
  “你说得很对,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那个骰子是王室的物件,要不是王室成员赐给你,你怎么能拥有它呢?再说你也没有威胁或伤害王室成员的能力。”
  说着,艾匹比欧诺从口袋里拿出了骰子,放在指骨上把玩。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如果你和那些幽灵不一样,那么请告诉我你出现的动机……”
  “你说话很有趣,我不能仔细讲给你听,简单来说,我在这里阻截那些财迷心窍的人,摄取他们的灵魂后弄碎,就像开始对你们的关怀一样。”
  关怀?难道昨晚的殊死搏斗是关怀吗?波里斯有些站不住了。
  “那么为什么放过我们?”
  “你自己不是更清楚吗?经过一千年的磨练后,我可以洞察人类的心灵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太离谱了,不说也罢,而你,你的计划确实很重要,所以我不得不和你对话。像你这样,我没有直接下手,而我愿意与之对话的你是第一个。”
  “你以为,你能随随便便杀死我们吗?”
  波里斯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多大的胜算,可是也不愿意低三下四地求饶。那魄力问以前多次和他讲过,修炼必杀技,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这个不好说,那把剑既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它像一头冲出牢笼野兽,对谁有利,对谁有害,现在还真不好说。”
  “谢谢你的真心话,我就是为了把它重新锁回牢笼才去那里的。”
  他们默默地对视着,这时有一句话在波里斯的脑海浮现:
  “那么……找老头井吗?”
  波里斯突然想起了米温,有一次,他把额头贴在波里斯的额头,把自己的想法传输给了波里斯。
  艾匹比欧诺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波里斯。一千年前的生存者,他的眼睛像20岁的年轻人一样透明。他不得不延续自己所不愿意的生命,想死而不能死……
  波里斯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艾匹比欧诺就是他!
  艾匹比欧诺,就是“生存”的意思,在毁灭中永生的他,仿佛命运早就替他设计好了一切……
  波里斯点头道:
  “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也晓得你为什么来找我了。”
  傍晚时分,波里斯睡醒了。
  回头一看,艾匹比欧诺还是面对太阳静坐着,像是在数着分分秒秒的流逝。在昏暗的夕阳中,波里斯看到了他的头发,微风吹过,青灰色的发丝在空中摇曳。波里斯不禁想起了以前和那魄力问在大陆看到的那匹银灰色的豺狼。
  艾匹比欧诺回过头来向波里斯说:
  “你们的牲口回来了。”
  两头拉马真的回来了,它们安详地站在行李旁边。
  “你不需要睡觉吗?”
  艾匹比欧诺从衣袖中伸出手,说道:
  “我身体的一半以上和这个手一样,所以我不需要什么营养,我需要的只是维持自我的精神力量。”
  “……”
  波里斯叫醒了娜雅特蕾依,简单的晚餐过后,他们又上路了。
  以前从幽灵那里听卡纳波里灭亡的时候,波里斯听说过艾匹比欧诺这个神奇的名字。幽灵们说,艾匹比欧诺是天才,从七岁开始就扬名立万了。在拯救亚勒卡迪亚的行动中失败后,他理应和其他魔法师一样受死,可是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却生存下来了。腐烂一半的身体和当年的俊俏面容“和谐”地共存,虽然冥思苦想了1000年,可是艾匹比欧诺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当然,这里还有很多其他幽灵,可是艾匹比欧诺没法和他们交流,他想帮助这些幽灵,使他们恢复正常思维,可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支配他们。
  “那些还没有完全死亡的Undead,他们没有正常的欲求,他们老是感到不快和不满而没有解决的办法,所以只能通过杀生和破坏来获得暂时的平衡。因此,只能用暴力和恐惧来对付他们,他们十分畏惧我,所以你们只要在我身边,就能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当艾匹比欧诺说自己孤独时,波里斯抬头看了他的表情。人类往往在短短几天的孤立面前,就会失去平衡,陷入痛苦的深渊。波里斯想知道一千年的孤独是怎样写在脸上的。
  “真难想象长达千年的孤独是怎样的……”
  “在经历以前我也未曾想过。”
  艾匹比欧诺还很幽默,时不时地讲个笑话,虽然都是些一千年以前的笑话,可是都很好理解。他的语言虽然富有古风古韵,可是所用的词汇并不难。波里斯以前听幽灵们说,要是不在人类身边,他们就很难维持自我。
  “你不可能只呆在这一个地方吧?”
  “除了'偏执狂'(说出这个单词时,他有些得意洋洋。),剩下的人很难做到,有一阵我寂寞难耐,所以走遍了整个大陆。”
  “以目前这个样子?”
  说完,波里斯才感觉到有些失礼了。
  艾匹比欧诺耸耸肩膀,回答道:
  “真不知道现在的人是怎么想我们卡纳波里的魔法师的,对我们来说,易容术是最简单不过的了。你以为我这个样子站在你面前,是因为我的技艺不够精湛的缘故吗?太小看我了……”
  不管过了多长时间,魔法师毕竟还是魔法师,只要是魔法师,他们就充满自信。
  娜雅特蕾依好像对他们的对话无动于衷,她既没有对艾匹比欧诺的骷髅手恐惧,也没有对1000岁的年龄感到惊讶。娜雅特蕾依平时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异常敏感,可是这会儿她却一点都不紧张,这使波里斯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艾匹比欧诺答应领他们去找“老头井”,波里斯想与其在这荒凉的土地上彷徨,不如跟着他去找这口有名的井水。波里斯问艾匹比欧诺,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艾匹比欧诺回答说:
  “为了避免你、我、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危险。”
  波里斯冥思苦想了好几天,可是仍没有得出满意的结论。
  在此后的五天里,他们凭借艾匹比欧诺的记忆力,一直朝南面走去。波里斯以前听说过泉水的位置,可是艾匹比欧诺并没有采纳波里斯的建议,从他的表情和举止来看,在找水方面,他俨然以专家自居。
  水终于喝完了。
  艾匹比欧诺带他们离开马路,朝东走了一阵,然后在一片龟裂的地面上站住了,那里别说有水,就是连一滴露水都没有。他冷冷地说:
  “找水对吧?”
  娜雅特蕾依没有多说什么,照着艾匹比欧诺的吩咐乖乖地蹲在地上。波里斯用充满疑惑的眼睛望着艾匹比欧诺,艾匹比欧诺微笑道:
  “喂,小朋友,拜托你了,请你相信魔法。”
  艾匹比欧诺并没有念什么咒语,也没有在地面上画什么符。可是没有过多久,波里斯和艾匹比欧诺明显感觉到地面在颤动。过了一会儿,他们看见一股黑色的水从裂缝中涌出来。
  波里斯和娜雅特蕾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这远离大海的荒凉的沙漠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水?而且那黑色的水居然很像葡萄汁。
  水慢慢地漫上来了,很快要弄湿波里斯的脚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奇怪的是,泉水也不再往上涨了,艾匹比欧诺示意让他喝这个水。
  “你让我喝这个水吗?”
  “怎么?嫌水的颜色黑对吗?这水既不是毒药,也没有污染,相反比常见的泉水不知要好多少倍。我都给你找了,你要是不喝,我多没有面子啊?”
  波里斯没有想到一千年以前的他居然会用这种手法。他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嘴里吸吮,有那么一点苦,可是和普通的饮用水没有什么区别。
  身边的娜雅特蕾依毫无畏惧感,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水,虽然他们很少对话,可是在这种场合,波里斯不得不和她讲一句话:
  “我真羡慕你……”
  “这是黑曜水,太珍贵了,一年也喝不了两口。”
  站在一边的艾匹比欧诺大声说道:
  “你们部族还知道黑曜水,真是不简单。如今黄金猫都没有了,你们还记得黑曜水,真是了不起。是啊,一年喝两口,对身体大有裨益。不管是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荒地照样难以生存。”
  “且慢,一千年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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