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符文之子-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伊索蕾马上看了出来,说道:
“你并不是认为会无法通过考试。你不会以为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会反对吧?”
“听说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没去参加过。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我去。如果他阻止,我就不想 去了。”
“那时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没去参加银色精英赛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伊索蕾站起来,突然用手指了指峭壁方向。
“你好久没去那里了,去不去?”
有一双眼睛正在偷窥他们。看到两人往峭壁方向走去,这令人讨厌的目光便跟着过去了 。草地上的草还都很短,不容易藏身,但这个人还是一点一点地接近,走过草地,又再等了一 会儿,才跟了过去。
他发现到峭壁前的入口,惊讶地停了下来。已经听不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声,他想里面搞不好 是一个很深的洞穴。
哼,他笑了出来。如果他们真的用这种方式私订终身,一旦他把消息传开,他们就 丢脸丢大了,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
他爬进峭壁的洞里,却意外地发现洞穴很快就通到外面,这令他又再吓了一跳。发现下面是 万丈深渊时,他更是惊慌不已。看到绕着峭壁通上去的窄路,他几乎要放弃跟踪——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地抬头上望,令他惊讶得差点就喊出来的景象。他们两人竟然飞快地 沿着峭壁上方边缘在走着!
是魔……魔法吗……何时连这种东西也……
他在思可理上过魔法课,知道有魔法可以让身体浮在半空中。但那种魔法应该没有安全到可 以像这样自由自在地走在万丈深渊边上。如果精神一不集中,就有可能跌落下去,谁敢 这样走呢?
在嫉妒与担忧的状态下,他又再看了一下天空。他们几乎已经快到达峭壁顶端了,可是仔细 一看,他们的脚步却有些怪异。
走在前面的伊索蕾踩踏过的位置,跟在后面的达夫南又会再踩上去。而且之后的步伐都是一 样 的情形。持续不断地保持固定的步伐宽度与固定的高度。仿佛像是走着透明的阶梯那样…… 啊!
透明化的魔法不是就比较有可能了?原来如此!
可是……那么,是不是也有厉害到能够让周围的整个峭壁都不见了的透明化魔法呢?
接着,两人上到了峭壁顶端,就再也观察不到什么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回去好好地想一想 。
贺托勒不在,只有他独自一人,餐厅显得十分空荡。艾基文一个人在那里吃饭,继续一想再 想。
看来一定是他所想的那样没有错。如果是透明化,那规模未免也太大了,如果是在飞行,那 他们的步伐又实在是很可疑。伊索蕾懂的知识到底到达什么限度,死去的伊利欧斯祭司或许 知道,但现在岛上却没有人知道。不过,她真的比思可理的魔法老师还要厉害好几倍吗?突然间,他想到另一个想法。既然都可以让人类浮在半空中了,为何不能让其他东西浮着?
可是,不只一两个啊?即使是用涉河的蹬脚石那般大小的石头,也须要十几个以上吧?
然而这个想法却没有轻易被他抛弃。他皱起眉头,歪着脑袋瓜想着想着,突然低头一看餐桌 ,原来他早已经吃完饭,连碗都叠起来了。对!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清理好餐桌,回到房里。可以共同动脑筋想办法的哥哥不在这里,夜里总令人感觉非常闷 闷不乐。
其实艾基文有个秘密没对任何人说。就是夏天里在废墟村发生的那件事,当时他也在那里 。
他当然没有告诉祭司们,连他哥哥也不知道。艾基文是在吉 尔老师之后到达那里的,从远远的地方看,他就已经发现有十分可怕的打斗。然后, 他根本没想别人的安全,就开始循原路逃走了。当时他连确定哥哥的生死, 也不觉得重要。
回到村里,他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似地呆在房里。那个时候他的心态像是即使怪物消灭了整个 村子,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好。
可是并没有发生那种事,他回避掉责任,又再热情地跟着他哥。各种复杂的补偿心理令 他更加渴求哥哥的胜利。
本来他会跟踪达夫南,是担心伊索蕾在教他剑术。他希望哥哥这次去参加银色精英赛 一定得到冠军回来。而可能阻挡他获胜的,就只有达夫南了。所以他下定决心,不管 使用什么手段,他都要让达夫南无法去参赛。
观察之后,他思考能用什么手段。如果作为剑之祭司的学生还向他人学剑,就说他犯了 不敬之罪,这样似乎有些索强,但他的确想过这么做。不过,他自己也认为这个方法 不怎么有效。
哥哥预定明后天会回来。他想把这些想法跟他商量,但他想了一想还是作罢。一方面是这个 计划是种诡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一方面他怕说出后会显得像是他在炫耀什么。
他很需要哥哥!只有哥哥会一面称赞他的计划,一面直接付诸实行。他根 本就没有那种行动力。最近连原本跟着他的那些孩子们,也纷纷都离开他,他们自己一群人 行动,这使得原本因为有哥哥做稳健靠山而拥有的那份自信,更加呈现萎缩的状态。用一 句话来说,就是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然而,哥哥去沉默岛之前,就好像已经不太喜欢跟他谈话了。就像长大成人之后就把小 时候的玩具丢掉那样的抛弃掉弟弟。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
这种状态才只渡过几个月,就已经如此可怕,他不想这样一辈子。他一定要让他回心 转意。让哥哥再关心他,像以前那样生活,这是他的目标,同时也是他的希望。
为此,他一定要解决问题才行。
终于,他下了决心。那里从晚上一直到天亮之前,伊索蕾应该都不会去。他认为只有直接亲 眼去调查,否则别无其他办法。
“好,好,你以为这样就够快了吗?快,对,这样避开就……”
奈武普利温用手里的木剑使劲打了一下达夫南方的背部。因为太过用力,让达夫南差点就往 前趴倒。
“……就还是会被打到背部,这家伙!”
虽然奈武普利温是这么说着,但心中却暗自想着,当初在培诺尔宅邸时,他用一只手就足以 料理这小子,但如今如果不好好用心,还有可能无法挡住他的攻击。
突然间,传来了达夫南的回话:
“是啊,干脆你拿一把真剑好了!要我拿木剑是可以,但是连对手都拿木剑,实在无法紧张 起来。这样的话,我就算挨一刀也心甘情愿。”
奈武普利温像是啼笑皆非似地,手插在腰上,喊着:
“什么,想要挨一刀?你知不知道照我刚才那样打下去会有什么东西出来?我不是常常教你 把练习当作实战吗?”
“说的比做的容易。而且……”
达夫南手里拿着木剑,摊开双臂。
“整个冬天都这样子打,我都变得对挨打也不在乎了。”
奈武普利温眯起眼睛,瞪着他。
“好,你是要我打得再用力一点,是吧?就算你没这么说,最近我经常腰酸背痛,我就当作 是在舒松筋骨,太好……”
“真是的,你终于承认自己年纪大了!是不是人到了三十几岁,都会这样子?”
“什么?你以为我才三十几岁就不行了?”
他开始又是掷出木剑,又是追赶的。达夫南一面逃跑,一面还顽皮地喊着:
“你想想看,我三十岁的时候你不就四十多岁了?而且还是快接近五十岁,所以我有什么好 担心的?不是这样吗?”
然而最后还是被抓到了。十几岁的少年被三十几岁的大人抓到之后,被压在地上,手臂被扭 到背后,但好像还是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
“啊啊,我真的很难把你当大人那般尊敬哦!你这样追我,还把我手臂扭成这样……”
“尊敬也要先用嘴巴尊敬吧!我看别当朋友了,把你当养子看待好了。”
初春的绿草都沾到头发和衣服上了,他们又再打滚了一圈。两个人就像是忘记洗衣服时会被 妈妈责骂的顽皮孩子一样。滚到一半,不小心压到了木剑,结果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叫声。“啊啊!”
奈武普利温很快把达夫南拉起来坐好,然后突然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
“好了,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会骂我这个剑之祭司玩得跟小孩子没两样了。”
“都已经玩完了,才装作一副没玩的样子,这样不是很可笑吗?”
“……你怎么在我面前变得这么会耍嘴皮子了?”
两人起来之后,蹦蹦跳跳地走着,抖掉了身上的灰尘和杂草。奈武普利温嘀咕着:
“事实上,三十几岁的我并没什么不满的地方,是你这小子一直这样,我才会发火的。
再怎 么说我也曾有过十几岁的时候。“
“我知道。哦,对了。你同意我去参加银色精英赛吗?”
达夫南转头一看,才发现他对这突然的话题,一副头脑转不过来的表情。
“你干嘛突然提到银色精英赛?”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那我就不去了。”
“……”
“我没有一定要去。事实上,以前我也不知道有这种比赛。是你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不 过我并不觉得那对我有什么意义……”
奈武普利温捡起掉在地上的木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去看看也好。”
“那……祭司大人?”
突然间,达夫南喊出一个他通常不这么喊的称呼。奈武普利温表情呆愣地回答:
“干嘛这样叫我?”
“我出去打赢了……对祭司大人是不是会有帮助呢?”
达夫南一副认真的表情。两人互相面对面望着对方。就在几乎以为奈武普 利温要说出什么话来的时候,他伸出手来,把沾在达夫南下巴的一根杂草给抓下来。
“……”
他们又再面对面望着。正当达夫南觉得这一次他总该讲出什么话的那一瞬间,奈武普利温又 再伸出手来,这一回,则是抓下了沾在头发上的杂草。
“什么啊!现在你是在找杂草吗?”
“没有啊,我只是看到就想抓下来。”
“您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奈武普利温又认真地看着达夫南的脸孔。这一次达夫南干脆用双手一直拍头发和脸,让沾 在上面的杂草赶快掉下来。
“嗯,好。现在已经都没了。”
“不要管这个……”
“好。”
哦,刚才好像有听到答案。
“请您再说一次,祭司大人?”
“我说好。去参加银色精英赛吧。既然去了最好顺便得个冠军回来。啊,对了,我当然不是 说你有实力得冠军。你还差得远呢!”
达夫南低下头来,悄悄露出微笑。然后突然抱住奈武普利温。
“你这是干嘛?想玩摔跤吗?”
“哈,不是!我是想跟你说谢谢你这么坦白告诉我!”
达夫南放开手,随即捡起地上的木剑。应该去伊索蕾那边的时间了。
“那我先走了!学会圣歌,不知道对得冠军有没有帮助?”
看着达夫南跑下山,奈武普利温像是很惊讶地喃喃自语着:
“我说错什么了吗?”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似地,又再喃喃地说:
“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是允许他带真剑吧?”
52、残石
“啊,我总是禁不住想要赞叹您的实力。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快速的拳 ……无论是抓鸡、卸蹼、清渠、捕蛎、扫院、拾金……所以您如果离开我们,教软弱的我 们如何能在这险恶的世上活下去呢!因此,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拜托……”
尤利希。普列丹这样乱念一通之后,连他自己也觉得恶心了,他撇过头去,暂时掩住了嘴 巴。然后回头看前方时,仍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他想要把自己装扮成是一个“可爱的小弟” 形象。
“以前我的朋友里有几个实力很强,但他们一起跟你对打,恐怕您一个拳头就能把他们一 次打得落花流水。像您这样强的人,至今我都还未曾见过。”
这些话要是被玛丽诺芙听到了,肯定会立刻拿着战斧要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嗯,她会是激 动地冲向自己,还是会冲向这个野蛮人呢?
“啊,……实在是没有必要说得那样……不过听了你们的话,我知道我错了。”
“是吧?确实是吧?您看,我哥哥的脸都被吓白了。所以以后请您不要 再说什么离不离开的事了。我哥哥心脏不好,说不定会昏过去的。”
这句话其实有报复意味,是故意讲给想出这个计划、让他如此辛苦的柳斯诺听的。不过,柳 斯诺只是露出一副苍白表情,外表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么我们快去吧。我说错了话,对两位很抱歉,由我请你们吃晚饭”。可以吗?“
所谓的“饭”,可能是用雷米的米做出来的某种食物,但尤利希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不 管怎样,他知道这个纯真的野蛮人总是把“我们去用餐”讲成“我们去吃饭”。除此之外, 尤利希不想再知道什么其他的事。
“好啊!如果吃了'饭',我哥就会恢复精神。哥,我们走吧!”
此时,柳斯诺才走到野蛮人面前,深深地行了一个鞠躬礼,极为郑重地说:
“谢谢谢谢。我们能相信依靠的只有您。”
每次他这个样子,尤利希总是不禁想笑出来。都已经几个月了,如今他该很习惯才对,但 他每次看到冷静沉着的柳斯诺对人躬身敬礼百般阿谀,脑子里还是会有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
不过,自己也是,而且比柳斯诺还更卑屈地演着。
野蛮人走在前方,两人跟在他后面。受到坎恩统领最厉害的四支翅膀之中的一翼和四翼如此 阿谀谄媚的男子名叫伊贾喀。涂卡斯铁尔。这好像不是他的本名,但大家都这么称呼他。自从在黄金蝎餐厅“坎塔库尔果”见到他之后,他们经过几十天的工夫才终于成功 地与他同行,如今他们已经同行半年多了。谁都看得出这个人地位很高,他是外国人,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是珊斯鲁里的女王——蒂亚利玛尔。威奈。珊斯鲁。梅乐洁蓓德的夫君,而且堪称是帮她登上女王宝座,居功甚伟的大功臣。尽管如此,他现在却处于不想继续呆在这个国家的状态。
心思敏锐的柳斯诺马上就看出了他的心理。他是雷米的野蛮族出身,从小没学过礼仪或 社交之类的东西,虽然对战斗很行,但是对于其他方面,都没什么兴趣。他当初是以一颗冒 险心,取了个雷米式的名字之后,进入珊斯鲁里,在那里偶然遇见了年轻公主梅乐洁蓓德。
珊斯鲁里是一个信奉珊斯鲁神的政教合一的国家,同时,代代传承王位的都是巫女女王。前 任女王蒂亚利玛尔因为急症突然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三位公主,其中势力最大的是第一公主 ,再者就是第二公主。第三公主梅乐洁蓓德不仅年纪比姐姐们小,政治手腕也不足,更没有 什么支持她的势力。她只有一点比姐姐们厉害,就是她是珊斯鲁巫女之中神圣力相当优异的 一位。
尽管如此,梅乐洁蓓德也不想放弃争取女王的位子。
在珊斯鲁里,女王所生的女儿之中,除了接任王位的公主可以结婚,其他公主都被禁止 结婚。也就是说,只有当女王才能结婚生子。其他公主虽然拥有大巫女的地位,却必须 终生不婚,如此老死。
内战发生的时候,帮助梅乐洁蓓德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陆续背叛她两个姐姐之后选择加入梅 乐洁蓓德阵营的狡猾谋略家,也就是现今宰相。另一个就是与她共入爱河的凶悍野蛮人。这 个野蛮人以惊人的战斗力,将那些平常就不善打斗的珊斯鲁里人一一平定。他不仅个人战斗 力很强,指挥能力也超群出众。谁一旦成为他的敌人,他就会如同对待被捕猎的小动物 那般,一点同情怜恤心也没有,他很痛快地杀死他们,是个残忍之人。
可是梅乐洁蓓德胜利当上女王之后,情况就整个改变了。
并不是梅乐洁蓓德女王抛弃了伊贾喀。原本不太有政治手腕的她历经内战之后,成长了许多 ,但对丈夫的感情仍十分笃深。可是内战结束之后,完全不重视礼节、不按程序的野蛮人粗 鲁的态度开始成为王宫的问题。伊贾喀在听了妻子讲过许多事之后,态度是改了过来,但他 却也开始厌烦宫廷生活。为了妻子,这个得小心,那个要注意,结果根本就高兴不起来,连 消化 也大受影响。比起去睡用最高级的布制成的精美寝床,他似乎比较喜欢躺在路上。所以他才会跑到坎塔帕尔斯港口兜风,结果就遇到了柳斯诺和尤利希。
这两个外国人似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去迎合他。他们先慢慢接近他,装作是和他很要好的酒 友,然后突然提议一起旅行,绕国家一圈,顺便转换心情。事情就如他们所诱导一样,进行 得十分顺 利。伊贾喀想到能借口到国内视察而出一次远门,把那些麻烦的神官甩掉,当然是很好 的事,于是就答应了,然后他们便开始同行。
柳斯诺和尤利希其实是因为无法到珊斯鲁里国内,所以才接近他的。跟着伊贾喀,确实旅行 得很舒适,而且当然的,他们也因而得以察看珊斯鲁里各地。然而伊贾喀喜欢到处管闲事, 所以为了迎合他的旅行方式,确实也浪费了不少时间。一开始他们很焦急,但后来也疲乏 了,干脆就开始享受旅行了。
这样绕了一圈下来,他们似乎有了结论。在珊斯鲁里王国,那个带着剑,名叫波里斯。贞奈 曼的小鬼并没有来过,而且也没有船从雷米航行到珊斯鲁半岛。看来那个家伙真的是消失 在大海另一端了。
而且他们也得到一个令人惊讶的收获。
“在大海的另一端,我听说那里有个住着人的岛屿,但这是行船的人之间流传的消息,我 也不太清楚。”
他们又再追问,随即有了这样的回答:
“呵呵,本来那些行船人就很会幻想。他们常常都会看到幻想的岛屿。”
……看来根本就没用。
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离开珊斯鲁里,往宁姆半岛方向上去了。听说那里有个伊贾喀的野蛮 人 朋友,搞不好可以对他们有帮助也说不一定。自从埃尔贝战争之后,野蛮人几乎都被 赶出了埃尔贝岛,但事实上他们还是紧紧控制着雷米北海的远洋航海,白水晶群岛与水滴列 岛,以及其上方的一大片未知的海洋,想去那些地方,只要有一艘小帆船,就可以到了 。所以为了利用他们,绝不可以和这个人分道扬镳。百般阿谀谄媚以及装出弱小的态度,如今 已经到了紧贴在身上的地步。为了完美达成任务,他们正处于个性被改造的危机之中。他 们两人现在都不知不觉地跟着边吃饭边哼哼唱唱的野蛮人,一起哼唱着歌曲旋律。贺托勒回来了。
他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达夫南耳中,不过,第二天他们就直接碰面了。而且是非常巧合 ,在下山时刚好迎面碰上。
贺托勒正要上山,达夫南则是正在下山。他们立刻都看出对方是谁。达夫南想起 之前在思可理餐厅,贺托勒装作没看到他的事情,以为这一次他也会这么做。不过,在经过 他身旁的那一瞬间,传来了贺托勒熟悉的语气。
“我好像应该跟你道谢。”
他仍然还是那副傲慢的语气,但内容已完全不一样。达夫南也停下了脚步。
“你是指哪件事呢?”
“很多事。首先说的是你救我命的那件事。”
他指的应该是把怪物收拾掉的那件事吧。不过杀死怪物并不是为了贺托勒才做的。
“我并不是想救你。”
“没关系。总之如果你没有从那里面跑出来的话,我一定是死路一条。而且之前我已经做 出了丢脸的事。”
达夫南听到这番话,立刻一股沉寂已久的愤怒涌上心头,声音变得有些激昂。
“哼,你现在是想要我原谅你,让你免罪,是吗?”
突然间,贺托勒转过身来,正眼直视着达夫南。达夫南立刻吓了一跳。贺托勒的额头上有一 道用刀割出来的很深的疤痕。在遇上怪物之后,达夫南不曾见过这道疤痕。
“不,我不是在要求你原谅。我也不认为你该原谅我。只是该讲的就必须讲出来。我欠 你一笔债。第一是你救了我的命,第二是你隐蔽了我的罪行。即使不是为了我而是有其他理 由,结论还是一样,总不能说没有这回事吧。”
除了这两件事,应该还有许多事他应该感谢的。当所有打斗结束时,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 杀死已经失去意识倒在地上的贺托勒的,并且在那件事之后还可以把他卑鄙的行为给传开来 。当然,那是因为当时达夫南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而之后则是认为能做的只不过 是无意义的游戏不屑为之。
如果他是敌人,达夫南总有一天会再杀他的,到那时候过去的事是如何的都不重要。因为, 要杀一个人就是意图想要把与他纠结的过去都斩得一干二净。
“我没必要再听下去吧?”
达夫南想要直接走掉。但贺托勒很快接着说:
“而且你也教了我一个道理。我为这件事也该道谢。”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托你的福,我又活了过来。和沉默岛上的战士们打了一架,因为想起和你发生过的事, 我才得以活了下来。”
“……”
“可是你并不把这些当作一回事,所以我也不会再想下去了。”
达夫南背对着他,呆站着。他突然很想把这卑鄙之人的话再听下去。同时,心中那股不快已 经涌到嘴里,随时就将吐出。
“反正我们再打一次,不就行了?可能是在银色精英赛,也可能是在其他别的地方。到时候 我会毫不犹豫拿剑砍你的。不过万一,万一是我看到你被第三者攻击,我会放下所有一 切,帮助你三次的。”
达夫南又再转身回去看着他。他铁青色的眼珠正燃着熊熊怒火。
“而你……你教我的是憎恨。所以你让我沉寂很久的本性又复活了。幸好你提醒我。现在 ,你想怎么做,就随便你去做好了。至于我,我可不介意。不管你说什么,总有一天我会 杀死你的。到时候即使不是正当的对决,也没关系。”
两个少年背对着对方,就分手了。
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艾基文高兴得想要跳起来,但他还是压抑住心情,走着夜路。他对这件事太过热中了,以致 于哥哥回来,他也无法好好地欢迎他。他想只要成功了,他就有话可以对哥哥报告。
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前天晚上去那里仔细观察的结果,放在峭壁上的确实是浮在半空 中的透明踩脚石。那个时候他们两人就是用那个来做阶梯的,两人才上到峭壁顶端。看他 们走的时候像一般人走在路上一样,可以知道那条路他们应该不是只走过一两次。
艾基文使用的方法是把魔法做成的光珠之类洒到半空中。这样一来,阶梯的轮廓就 大致显露出来,确实是一些魔法石没有错。
那天无法上去,但这一次他克服,所有恐惧,上到了阶梯顶端。因为以后再也无法上来,所 以他就先上去看了一下,而且一方面他也想借此看看可不可以得到什么情报。可是到达峭壁 顶端前,他的背就已经冷汗涔涔了。
峭壁顶端不是一片空空的石地。首先,他看到了一个小山泉,然后看见在山泉旁边有一本 书用石头压着。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书本,里面出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内容很简单。创作两首歌词。
他稍微想了一下,立刻就懂了。书里收集了一些颂诗与叙事诗。一定是伊索蕾放在 这里,要达夫南看这本书,练习创作歌词。
那么,第二天达夫南应该会来拿走!
这正好与他的计划吻合。他把书放回去,摆成原来的样子,便很快站起来,朝魔法阶梯走下 去。大约下了五阶,他转过身去,从口袋里拿出写满符文的纸张。
当然,这不是他亲手写的符文。是从他父亲书架上偷来的,他也知道,这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艾基文甚至不知道如何解释写在里面的符文。不过,使用方法及效果,他都很清楚。 他在纸张背面牢牢黏上他带来的封蜡,然后放在第四阶石头上面。这样做好之后,他走下了 阶梯。
确定好大致的距离后,他一面冒着冷汗,一面用微笑表情念出符文。
迭摩,莱咿,诸思喀,坦…迪尔……
写着符文的纸张开始着火,光芒包围着整颗石头。接着,咒语就生效了。
咻呜呜呜呜……轰隆隆!
附在石头上的魔法永远消失掉了。因为,那张纸上写着的符文咒语具有一种力量,可以消除 附在其他物体上面的魔法。
石头往峭壁下方掉落之后,好一阵子才听到回音在四方响起。艾基文注意倾听这声音,确定 这里是非常深的深渊,此时他又再一次惊叹自己订下的计划有多么地完美。把作业放在那里,是那天上峭壁顶端时,伊索蕾提议的方式。这可说一半是游戏,一半 是学习。伊索蕾想到的时候,就把作业放在了那里,而达夫南想到的时候,就去把作业做好 。圣歌不是一直向某人学习,还必须花时间独自一人默想,从自己体内引发出歌曲 。
这几天达夫南非常累,所以没有去峭壁上找作业。原因是因为和奈武普利温练剑的强度变 得大很多的关系。达夫南抗议过几句,但奈武普利温却回答“你不是要参加银色精英赛吗? ”,这令达夫南哑口无言。这种时候,他确实是个很可怕的人。
可奈武普利温为了让达夫南在去银色精英赛之前有能力握持真剑,内心也确实是变得更加 焦急。整个冬天练剑都是用木剑挥砍,木剑的柔软已经让他心中的那把剑变钝了。虽然如 此,如果让他握真剑,特别是冬霜剑,要是瞬息之间杀气立刻又再回来,那长久以来的努力 不就等于白费了吗?为了防范这种事发生,奈武普利温一直在努力训练达夫南用木剑时, 也有真剑一般的效果。
可现在连奈武普利温也终于感到疲累了。思可理休息不上课的日子里他们连续练了超过十 个小时,结果两人都躺了下来,睡了半天。而且还是达夫南先醒来。他瞄了一眼 还在睡觉的奈武普利温,微笑着说道:
“还是十几岁的人比较有体力吧?”
虽然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他还是以此为乐。他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考虑要做什么 事,然后他就下了结论:“对,我该去看看有什么作业”。
他想走出去,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着他的脚。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在椅子上坐了一下 , 但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房里的某个东西一直在向他招手。他把手按在胸前,才醒悟到那是什 么东西。原来是冬霜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