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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者领域-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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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突然遭遇,不过席悠悠的表情却半点没变化过,反而两女是被她的出现稍稍一吓,而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们是立刻噤声,呆然地看着席悠悠。
  “不算有趣。”
  被她们两个看着,席悠悠眼珠子轻转,是给了这样的感言,然后也不理会两女的反应,径自推开大闸回家。
  “这是什么人来的?”被突如其来又古怪的评语弄得糊涂,苍杏雨边念边跟友人相视,只是她们都不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苍杏雨的友人皱眉说:“这儿还真怪得很,这些学姐怎么可能住到这儿。”
  “是的,有够奇怪,不过……有件事倒是肯定,这些学姐都不是普通人,有很高的实力。”
  苍杏雨说完后,她的友人是会意过来,脸色奇怪的呢喃:“尤其是刚才那个女的。”
  二人呆看着葵花居,片刻后带着诡异的心情步离葵花街。
  第二十二集
  第一章 渊源
  戒海城,一个位于离风城以西的城市,规模没港城和离风城大。
  事实上,作为新联邦有意打造的‘三重巨都走廊’,港城、清海城和离风城不管哪一个的规模都是属于顶尖级数,拿它们作比较,也没几个城市可以比得过。
  多个政商势力统合的是港城,商业主导的是离风城,政府独大的则是清海城,而虽然三种不同营运方式,但它们这些年来却是紧密合作得很,算是很罕见的现象。
  不过虽说拿离风城与之比较是有不妥,但实际上,戒海城因为本身的问题,所以在规模和发展才会连追及离风城的背影也不行。
  同样以商业为主导的城市,但戒海城与离风城却有很大不同,以金光集团为首,离风城的商家多是正当商人,手段姑且不论,他们表面上很合法就是了,然而戒海城所谓的商业却是走上偏锋歧途,城外城内,大型毒品培植场至少七个,中小型更是数不清。
  毒品氾滥甚至向外倾销,帮派不时火拚,当地政府的贪污腐败等等,小小的一个戒海城可谓黑色事务聚合体,是以不少犯案的罪犯、逃犯,甚至到被追杀的人都会逃到这儿藏匿,堪称犯罪者天堂。
  当然,说的话是非常糟糕,但除非执政当局有八成是脑残弱智,不然就算地下社会多猖狂,政府也不会容许‘它’凌驾于政府本身,换言之,只要不受好奇诱惑又不走偏僻地方,旅游人士始终是安全得很,再简单来说……
  ‘就是表面很平静。’
  此时天色早已换上黑幕,某辆以稳定车速行驶的出租车的车厢内,握着方向盘的易龙牙是向对方解释着。
  菲娜披着毛毯,侧卧于后座睡去,为了接下来的换手驾驶,她需要相应的休息。很自然地,现下坐于副手席,跟易龙牙对话的便是这次委托的委托人。
  不清楚地下社会的法则,甚至连戒海城是个怎样的地方,洛诗音本来就是全不知晓、一头雾水,不过当她听过易龙牙大概的解释,脸色已见铁青的她不禁狐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询问。
  努力平伏思绪上的混乱,当她勉强控制好微乱的呼吸节奏,又问道:‘戒海城真的这样糟糕?’
  ‘嗯,这是我所知道的。’
  瞧见易龙牙苦笑点头,她不禁沮丧的叹说:‘我真的很笨。’
  原先她是没想过戒海城会是如此糟糕,至少以往在电视上,她也看过不少介绍戒海城的旅行特辑,即使当日听见贼人们会在戒海城集合,她也从未想过那儿会是个魔窟。
  仔细想想,能够容纳犯下大案的贼人的地方又哪可能正经到哪儿。如果早些些想到这点,她或许会打消出来寻画的念头。
  ‘你也不用这样说,况且那儿虽是危险,不过我们是有自信保护你,才会让你跟来的。’眼角瞧见她的失落沮丧,易龙牙轻笑说。
  其实他们葵花居一开始是认定她清楚戒海城的事,会答应让她跟来也是出于尊重委托人的决心,偏偏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对于她这次出来寻画的举动,除了用心能受赞扬外,其他一切都不合格。
  ‘多谢……不过不用安慰我,跟你们相处过,不,或者说一冷静下来,我就知道自己是多么鲁莽。’
  待在葵花居的那一天,她可是接受了很多善意或无意的提点批评,再加上看见易龙牙二人虽然临时起行,但准备和考虑都比自己周到,她是感到汗颜,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她也是很感谢二人的帮忙就对了。
  如果用颜色来判断感情,现在的洛诗音是很灰色,瞄了她一眼,易龙牙沉吟苦恼半晌,道:‘那个……安慰人的话我不太懂说,至少没菲娜她们厉害,不过你真的不用介怀,你的生活本来就和这方面无缘,就像叫我绘画,我除了地图外,其他就一窍不通,和你的状况一样啊!’
  想不出适合的话,又不想用‘笑话’来缓和气氛,他是老实地把某些立场对调过来,不过效果倒是意料之外的好,听过他的话,洛诗音是窝心的向他道谢,就算不擅说话,然而他的担心和真诚,洛诗音是很容易听得出来。
  ‘也不用多谢,而且也说过多遍,救回理卡这人情要还喔!’
  其实葵花居跟理卡,感情真的不算什么,但好歹照顾过一段日子,而且又知她背负着不少重担,这是让众人拉近对她的感情。
  然而这番本人认为完美的总结,却在说出口后,洛诗音本来回复精神的脸色立时沉下来,苦笑说:‘这件事……我也说过很多遍,真的不用谢。’
  先前还没有发觉,但在这个寂静得教人耳鸣的状况,易龙牙刚好瞄到委托人小姐那一闪而过的愁容。
  ‘错觉?’
  心中升起这样的问号,不过答案却久久没出来,他不是没怀疑过洛诗音,事实上,看似不甚在意的他,一直都没完全相信过洛诗音,只不过,在另一方面,他亦没把洛诗音看待成敌人。直觉告诉他,洛诗音是有隐瞒但并没恶意。
  ……
  当某人陷于沉思而没接话,本来就熟稔的二人的气氛立时冷下来,易龙牙倒好,陷进自己的世界,不过对洛诗音来说,她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客气。
  以为易龙牙的深刻表情是因为恼怒而生,她强行转移话题,道:‘易、易龙牙,你怎会是佣兵的?’
  ‘唔?’洛诗音强行转移话题的结果,是招致易龙牙的狐疑,不过当易龙牙瞧见她慌张的避开自己视线,不知所措的支吾,他倒是明白怎么一回事,笑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这个……佣兵不就是那种打打杀杀的职业,跟你好像不太配。’洛诗音似是豁出去的说完后,又在后来补充道:‘而且你又年轻。’
  易龙牙的身材并不高,虽然身上尽是肌肉,单从手臂已看出来,但气质斯文又穿起衣服的他,除了那把大剑外,如此普通的一个年轻人,委实令人难以想像他居然是名佣兵。
  并不奇怪洛诗音的质疑,对于佣兵,战斗通常是普通人第一印象,几乎是诞生、洗礼于战争之中,佣兵的工作就是战斗,清楚又难听一点说──为钱而进行破坏、杀人等事宜,而佣兵本身则是慓悍、凶恶、顽强等等,这是一般人心中的普遍形象。
  像易龙牙这样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不好好念书和寻找正常工作,反而一股劲投身于其中,老实说,洛诗音其实到现在也还未能接受,不,应该说,对于葵花居的人都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这点,她都抱有相当怀疑。
  ‘年轻吗?其实也不算了……话说回来,你眼中的佣兵是不是一定要凶神恶煞的巨汉才可以?’洛诗音不是第一个问他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易龙牙没有发怒,反而饶有兴致的反问。
  ‘咦,那个当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你还年轻,甚至比我还要小,会去当佣兵……总之,很奇怪啦!’被看穿心中所想,洛诗音的回答是含有大量紧张和懊恼,她要表明自己没歧视佣兵,只是奇怪易龙牙跟佣兵两者的不协调关系。
  ‘在你眼中或许会很奇怪,不过,就算别人再怎样说,我是不可能完全明白,对我来说,会当上佣兵是必然的事实,我出生的时……在我出生的地点,当佣兵是件很平常的事。’
  ‘但你才多大?佣兵是很危险的!’洛诗音说得很认真,因为风气使然,所以就当上随时都会送命的佣兵,这一点她不能苟同。
  ‘用地方代替果然不行。’听见她的反对,易龙牙心中无奈地想着,不过脸上则如平常,耸肩说:‘危险当然是有,不过比起这个,我有更多要当佣兵的理由,我不可能因为危险所以就不当佣兵的。’
  没办法理解话中蕴含的真意,但又能听出这并不是敷衍的回答,洛诗音只能听得愕住,皱眉苦思。不过一直过着充实正常人生,她就算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出真正的答案。
  当然,易龙牙也不想她得出答案,因为她能有答案的情况,只有两种,一个是充份体验过不正常的生活,另一个就是她接近自己,两种情况都是易龙牙不愿意发生的。
  ‘……’
  ‘……’
  自易龙牙说毕,二人间的气氛再度沉静下来。
  等待良久也听不见对方的回应,易龙牙倒是偷瞄向副手席,而当看见洛诗音双眼半开半合,目光涣散地呆望前方,他是明白到为什么没有回话。
  ‘龙牙,让她去睡吧,我来坐副手席。’
  正当易龙牙发现到洛诗音一脸睡意,菲娜的轻声正钻进他的耳朵,本应睡熟的人,现在是满脸精神的坐着。
  ‘咦,你何时醒来?’
  ‘有关系吗?’
  对于菲娜的反问,易龙牙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道:‘当然,你是哪时喜欢上偷听的。’
  ‘咦!我才没偷听!’虽然语气很重,不过匆忙否认完毕,菲娜是急说:‘这就不要说了,停车先让她睡在后座吧!’
  ‘是、是。’
  依言把出租车停下后,易龙牙抱起熟睡得不知周遭的洛诗音到后座,让她能躺着的睡去,至于菲娜则是代替她坐到副手席。
  不消太久,一度停下的出租车便是再次出发。
  ‘龙牙,你在想什么?’当出租车再出发时,头脑一片清明的菲娜很容易就发觉到易龙牙是在出神。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何时有偷听的习惯,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龙牙!怎么还说这事!’听见他在开自己玩笑,菲娜立时带警告气息的道:‘我没偷听的习惯!不管现在还是以前!’
  ‘唉,现在你怎说也行,反正都给你偷听过了。’
  尽管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不过正因他知道自己所在意的事,所以才能戏弄成功,菲娜不满道:‘龙牙!’
  不像莉莎她们的强悍态度,菲娜甚少会想动手教训易龙牙,不过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脸庞,她难得地有想揍人的冲动。
  ‘只是开个玩笑,你别那样瞪我嘛,抱歉啦!’
  虽没期待他又跪又拜的道歉,不过这种敷衍过头的道歉,听起来恐怕更有杀伤力,菲娜不满念说:‘真是的!你就是这样才会给明玉她们念。’
  ‘你也在念我耶!’易龙牙心中是这样想说,但没有宣之于口,静静地听着菲娜的碎碎念,但脑海中可是想另一回事。
  ‘龙牙,你有没有在听?’
  ‘嗯,当然有。’
  对于他毫不脸红的扯谎,菲娜虽然听得出,不过念及他应是在想委托的事,没他办法之下,只好把气闷在心底,说道:‘就算有听,还要再专心。’
  ‘是、是。’
  瞧着他那赔笑的样子,菲娜是有点哭笑不得,骂他不是、气他又不是,最后白了他一眼,取过放在一旁的宝特瓶灌了小一口,想着不要管他。
  这时,易龙牙倒是假咳一声,道:‘嗯,专注那些事迟点再说,倒是你今次没有问题吗?’
  ‘问题?’
  蓦然听见易龙牙没头没脑的问题,菲娜的脸上是爬上了名为茫然的反应。
  ‘嗯,今次委托虽然多少跟你有关系,不过为了那张画出来,我是觉得不太像你的作风。’
  以菲娜的个性而言,她会以主动出击报仇的立场介入这次委托,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在易龙牙眼中,菲娜断不是如此小心眼,因为贼人们只是伤到其母的画,而不是伤到她母亲本人。
  ‘看、看得出来吗?’
  ‘你说呢?’
  听见易龙牙带嘲讽语气的反问,菲娜脸红的讪讪笑了一声,随即又灌了一小口清水,道:‘其实说起来是因为巧合,还记得早两、三个月前,你不是跟我去过那间杂货店,找过一本儿童书刊吗?’
  菲娜会答应委托,易龙牙原先是想她应该是同情洛诗音才编借口答应,不过听见她现下的解释,易龙牙倒是呆了一呆,皱眉道:‘是说那本你有得过奖的东西吗?’
  ‘就是那本。’
  眼见菲娜满意的点头,然后又用期待的眼光瞧着自己,易龙牙定格片刻,困扰的道:‘等等,菲娜,我脑筋其实不太好,我想不到你答应委托跟那本东西有什么关系?’
  ‘你脑筋不好是世界新闻,不用强调。’与其说想不通,倒不如说他根本没用心去想,菲娜不悦的低骂过后,也没迫逼这个‘脑筋不好’的人多想,道:‘你还记那一期的结果是双冠军吗?你想想跟我同时夺冠的人是谁。’
  ‘不是嘛,无端考我记忆,咦,等等,我记得……唔!’
  听见她要自己去想东西,易龙牙是有点不情不愿,还想撒个娇什么混过去,反正菲娜对自己向来宽厚,不过才想到中途,把这次的重要人物联想进去后,霎时间豁然开朗。
  只是在他惊讶的想转头时,菲娜倒是像小女孩一般,无声无息把食指放到他的脸庞,一旦转头,白嫩的食指立时戳进他的脸颊。
  ‘菲娜。’知道是被恶作剧,易龙牙无奈地唤着,真不知她是在闹还是说正经的。
  ‘想到了吧?笨牙。’
  虽然之前他一副不愿动脑的样子,不过菲娜总觉得他会自行想起,所以才会小恶作剧一下,来个小小还击刚才的被忽视……这方面的报复她倒是乐于进行。
  ‘原来真是那样。’
  ‘呃,别像小狗乱咬!’
  菲娜的反应已是肯定他脑海的回忆,不过当他想着这事的反应时,是反击起造就脸颊不自在感的源头,轻咬,不,轻含那白嫩指头,致使菲娜不得不收手,横了他一眼。
  要是洛诗音看到这幕大概又会感到沮丧,不过在两位当事人眼中,这种亲匿行为反而像不时发生,意外地很能接受,脸上找不到半点的尴尬。
  ‘你就是因为她……那个……缘份,所以才想帮她?’
  如果这样想,倒是想得通。
  ‘嗯,因为你那时好像不想帮她,所以我才会帮一下忙。’菲娜干笑说。
  洛诗音拜托之时,她是看出易龙牙的犹豫,而不是她自大,要不是有她帮忙,易龙牙有很大机会会拒绝委托。
  ‘我说你,真是这样的话就早说。嗯,那你母亲的画也……’易龙牙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宝特瓶,一边没好气说着。
  不过他说到后来,菲娜是抢下了话,道:‘那是真的,我没骗人。’
  ‘咦,那张画真的被烧到?’易龙牙略带讶异的问说。
  其实想清楚,洛诗音没有跟她夹口供,被问到‘黄昏的田园’这张画,也自然是老实回答,并没有说谎的余地。
  ‘嗯,我就说没骗人,帮洛诗音虽然是原因,不过妈妈那张画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我想尽点孝心,她很喜欢这张画的。’
  说到尽点孝心,易龙牙先是迟疑,然后不确定似的问道:‘菲娜,你到现在还没有跟他们联络吗?’
  葵花街的众位住客,与双亲关系不是没有,就是挺复杂,唯独菲娜她是例外,健在的双亲加上单纯的亲子关系,除了有些财产的贵族这点外,她的一切可谓与普通人无异。
  然而在父母眼中的好女孩,坚持己见的离家已半年有多,但是除了易龙牙救起后跟家中报平安外,直至现在,她都没跟家里有过一丁点的交流,连书信也没半个。
  ‘嗯,我还未想到怎样跟他们解释。’菲娜叹息,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出现零分考卷时的状况,不特别严重,但非常恼人。
  ‘佣兵这身分也太刺激他们了。’
  其实以菲娜拥有的名衔──研究导师,她大可以用这绝不失礼人的身分蒙混过去,但偏偏她没法子隐瞒,一旦和父母交流,势必会把自己是佣兵的事说出。
  明白菲娜的想法,易龙牙皱眉道:‘他们真的接受不了吗?’
  其实这种问法是多余,看菲娜的礼仪,明显是接受过淑女礼仪、贵妇人礼仪等等训练,可想而知,她的父母的教育方针如何。
  ‘不行,他们一直认为身为女性应该要弱于外而强于内,平时要有仪态,即使工作起来也要优雅,与灰色或黑色地带有关事务是男性的专门,身为淑女是不能弄脏自己的手。’
  说毕,她本人倒是干笑两声,连人也杀过,还说什么弄不弄脏,而且就算他们肯接受,皇家血技也必定要说出来才行。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想学易龙牙常说的话──‘我的头很痛耶’。
  ‘你可别染上我的头痛症,这个会比较糟糕,哈!’
  ‘龙牙,我是说认真的!’
  被菲娜薄怒地横了一眼,易龙牙讪讪一笑,道:‘抱歉,但这事急不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再不行的话,我亲自去跟你父母谈。’
  ‘不是我说你,你想用什么说服他们?’菲娜苦笑说,事实上,要他去,倒不如让孙明玉去还好。
  被质疑能耐,易龙牙倒是耸肩接受,反正他也知自己口才不好。
  不过耸肩过后,他倒是说真心话,道:‘我是没什么好借口,也许直接用我的性命保证你这一生的安全,这好吧?’
  ‘才、才不好!’菲娜脸红的骂说。
  ‘不用这么否认吧,我的性命蛮值钱的。’
  他倒是说认真的,但这种认真话肯定不受菲娜欢迎,所以他是被骂:‘就说不好,别再说这话题!’
  骂说后,菲娜是再喝了一小口清水,而当她喝完后,倒是皱眉望了易龙牙一眼,然后把宝特瓶递给他,道:‘拿去吧,想喝就要出声,别一直望。’
  虽然不算特别,然而留意到易龙牙不时会注视着宝特瓶后,她是没好气说着。
  ‘也不是特别渴啦!’易龙牙神色复杂的摇头,就像想回什么,一脸糟糕。
  连菲娜也看不出他在搞什么鬼,收回宝特瓶,惑然说:‘你怎么?如果累了,就换我来驾驶。’
  菲娜原以为他是累了,殊不知易龙牙闻言后,眼皮一跳,苦笑道:‘我也想累,可惜不是……’
  ‘唔?’
  望了正狐疑的菲娜一眼,易龙牙打从心底的念道:‘怎么越夜越……真糟糕。’
      第二章 戒海城
  新历九十三年,五月三十一日
  ‘五月尾,明天就是六月开始……不好。’
  ‘喂喂,月华,你这是什么怪总结来的?’
  葵花居厅上,当躺在沙发上的姬月华有了古怪总结后,坐在她对面的雪樱可是摆出了狐疑的表情。
  ‘才不怪,还有一星期便是明港毕业典礼,龙牙他们连戒海城也未到,这样可赶不及回来。’姬月华一个蜈蚣弹,由躺变坐,取过球状的软垫抱入怀内。
  听见她说是易龙牙方面,雪樱倒是一脸恍然,道:‘原来是这个,这也没办法,如果是赶得及回来,我们也不会留下来。’
  她们就是因为时间不允许,才不能跟去戒海城。
  ‘嗯──难得今年的作品,我是信心爆满,真想他俩能看到。’身为摄影学会的一份子,姬月华的作品自然是在展览上登场。
  然而漠视她的失望,雪樱一副没她办法的样子,叹说:‘你有哪一年会说对自己没信心。’
  从雪樱没有疑问意思的问句来看,答案就不用多提,姬月华不服气的横了她一眼,就像失去动力,整个人又躺回沙发上,好半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雪樱,那个人你有没有打算找他?’
  本来心情平静的看着赛车杂志,但乍闻姬月华的问话,雪樱先是一愕,然后双眼放出锐芒,道:‘不,没这个必要,我很清楚他,那个变态就算我不找他,他迟早会找上我,到那时候……我要亲手送他到地狱。’
  ‘到时我帮你压阵。’对于雪樱的反应,姬月华并没有半点意外,听完雪樱那冷酷又冷静的回答,她是笑着的自荐。
  ‘多谢,那我何时可以为你压阵?’
  ‘不管是谁,要压阵的话,可不能忘掉我。’
  就在雪樱说完后,孙明玉拿着摆放了茶具的托盘来到厅上。带着一贯淡笑的她,说话时的气势可是坚定得很,雪樱稍稍一愕便是会意笑着点头。
  至于姬月华,则是重新坐起来,想了一想,用着暧昧的笑容,说:‘嗯唔──我才不会忘掉,那个时候总会来的,虽然我不想他们找到我啦!’
  无悲无喜,平淡得井水般的表情,很难想像会出现在姬月华脸上,这刻的她,仿佛跟刚好下来的凌素清对调。
  ‘素清,你也为我压阵啊!’罕见的表情不持久,当看着凌素清来到厅上,姬月华是笑着高呼凌素清。
  虽然不知她在说什么,但感受到异样气氛,这位冰美人小姐却是以没起伏的声调说:‘随你高兴。’
  ‘就知你会这样说。’
  正当姬月华又感动又高兴的笑说间,葵花居的另一位火娘子带着强劲的步伐和音浪强袭客厅。
  ‘玉姐、玉姐,你在哪……嗨!素清,小心点!’
  近乎冲的一般走下楼梯,一旦看见那熟悉的背影,莉莎的动作急变,立时从后抱住了她。要不是她有控制过冲击,凌素清可要给她撞得仆倒。
  ‘莉莎,你怎么了?你不是看顾理卡吗?’
  ‘就是,怎么突然扑下来。’
  见着莉莎冲下来,四个女的都是感到愕然。
  而莉莎在于当事人没反对,是保持从后抱住凌素清的姿势,深吸一口气,催促道:‘很好、没错、就是这个!理卡她好像要醒了,玉姐,你快去看她吧!’
  ‘啊!’
  被她抱住的人没叫出来,但脸上有意外之色,至于孙明玉三人则是意外加上低呼。
  五女相视一眼,莉莎一马当先,拉过最缺乏行动力的凌素清上楼梯,道:‘总之快跟来啦!’
  ‘等等!’虽然为免跌倒,凌素清是很合作地跟莉莎跑着,然而她口中倒不忙说出自己的期待。
  ‘喔!’、‘上去看看!’、‘终于醒了!’
  随着不同的回应,三女可是立刻跟上去。
  ‘你说什么!’
  港城北区之内,一幢双层建筑的白色平房传出了一道高而尖锐的声音,可以听得出这是一道年轻女子的尖叫声。
  细看平房内的厅上,只见一名女子上身前倾,屁股离开椅面少许,双手紧握着四脚椅的两边把手,而在她对面的则是一名单膝跪下的中年人。
  女子拥有乌黑的秀发和亮丽的黑瞳,发长及肩的她没特别在发型浪费心思,很简单的留长,唯独特别是在于发尾处有着显眼的浅棕色。
  双目明亮但不算迫人,相貌可用漂亮或者清秀形容,年龄不过二十的她,间中会被没留心的路人误认为是长得漂亮的男生。
  不过漂亮也好、美丽也好,都不适合现在的她,一脸难以置信似的铁青脸色,给眼前中年人带来的消息吓着,霎时间除了惊讶和诡异外,她是没法子作出任何反应。很容易想出,在场三人当中,那一声尖叫正是出自她的小嘴。
  撇开中年人和女子,在厅中另一张四脚椅上,也坐有另一名女子,打扮与黑发女子一般,都是牛仔裤加罩衫,不过发色不同,她是留有一头深棕色的长发。
  那一张平时冷淡得仿佛不管他人死活的脸,现在可是因震惊,而露出少见的讶色,呆呆地望着中年人,就像想从中年人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似的。
  ‘梁叔,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明白!’好半晌,黑发女子才想出适切的话,她是很希望唤作梁叔的中年人能够点头回应自己。
  然而事实上梁叔是摇头,语音悲痛的道:‘大小姐,老爷真的死了,这件事我们已反覆证实过。’
  ‘不、不可能,堂堂一个不堕天的大当家,怎会……那老头怎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激动中的黑发女子,正是不久前死于易龙牙手上的罗青文的女儿──罗青穗。
  ‘青穗,你冷静一点,这件事一定是梁叔搞错,就算反覆证实……’错愕于这次平常的探访会演变成听见重大消息,棕发女子只能尽力安抚好友。但是她才刚说一半,梁叔已冲她苦笑,道:‘杏雨小姐,梁叔今次可没有骗你们,这个玩笑,梁叔的糖果可赔不起。’
  小时候开三位大小姐玩笑,他拿些糖果出来就可了事,但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这身分能开得起。
  ‘胡、胡说,你快去叫修智叔过来,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梁叔‘一意孤行’要开玩笑,罗青穗可受不了。
  不过罗青穗想找那位聪明绝顶的叔叔时,梁叔不得已下只能又一次摇头,惨然道:‘不行,大小姐,马先生还有不堕天的所有干部,还有二、三当家都已死去!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杏雨小姐,请原谅我失言,你或许能打电话到“老家”问一下!’
  听见不堕天所有高层死去,别说罗青穗,就算‘外人’的苍杏雨也感到呼吸窒碍,罗青穗思绪乱作一团不说,连苍杏雨也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跟‘老家’联络。
  ‘青穗,我可……’
  就在苍杏雨有所觉悟时,罗青穗却是摆手截下她,道:‘不要,别勉强自己,或者……我、我们……要搞清楚……梁叔,如果老头他们真的……那个……这个即是那个,呃,总之,他们到底是怎样那个!’
  不知说她镇静还是慌乱也好,罗青穗一方面试图冷静,但始终冷静不了,尤其说到死亡,这两个字仿佛带有魔咒,硬是滞留喉头说不出来。
  ‘大小姐,我们也不知,我们只知道老爷他们死于新罗自然公园,而忠飞几位则不知死在何处,只知他们尸首在一个小公园处发现,他们全都由特战队那儿保管。’
  ‘那不就什么也不知……’
  听到梁叔的话,罗青穗胸口一阵郁闷,几欲想昏倒,不过在她怒气攻心之际,家中的门铃声适时响起,把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回来。
  ‘是家嘉!’
  当苍杏雨脱口叫出来后,梁叔就像收到什么指令,立时往门处跑去,边跑边道:‘来、来了,碧小姐,你来得正好!’
  一想到碧家嘉来到,梁叔打从心底的感激,这时候,她比自己要有用得多。
  同日的晚上
  易龙牙三人终是抵达戒海城,拚着精力赶路,刚好能应易龙牙的推测,在出门的第五天就能进到戒海城内。
  留于葵花居时,孙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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