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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者领域-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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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这一下能为易命牙争取时间,殊不知,门天即使被封,仍依然故我的采取攻势,角舌白光束强破冰山,往易命牙那边招呼过去。
“命牙,小心!”
“呜呃……打出真火了!猎影!”
才刚中招,易命牙还没有躲避的空档,咬牙提剑平刺,星血穿虹,以相当于白光束的大小迎击过去,然而黑色带绿芒的剑气,只碰一下白光束,即时被击溃,白光束长驱直进,再一次打到他。
“命牙,哼……爆!”
无暇作没用的担心慰问,五芒星图在冰山下现出,李清风可连续施法,把逆.五行大爆破搬出来,当五行平衡同时被弄乱,当中的纯能量爆炸,可直接冲击着冰山……没错,只是冰山罢了。
“呜呜呜!”
沉鸣而叫,李清风道术乍使,门天却是突破了冰山制锁,身躯虽已经伤得动一下也感到剧痛,不过攻势仍是奇猛奇烈。
白光绕缠右肢的强力一爪,足把李清风的右臂抓伤,五道爪伤均可见骨肉,而且当空间震爆生效后,李清风更是感受到脏腑似要扭在一起的极端痛苦。
“咳咳……咳咳咳……”
门天以一敌二仍可轰退二人,可谓威面八面,不过代价相对地大得很,受伤后继续强用力量,而且两股阴险的劲力缠身,还站得住,仅吐血而已,实属它的厉害。
“呜……咳……咳……”
给门天发疯似的反攻,易命牙的紫微星又一次起了作用,伤得很重,但只要忍着痛楚和内伤,他还可以站起来。
门天一见易命牙站起来,连狂吼的气力也省下,身子飞奔向易命牙之处,带重伤于身。它的速度已经没之前的忽隐忽现,不过,易命牙的程度也不是好它很多,肉眼勉强捕捉到它的身影,计都再藉它的优势,以剑面抵挡冲来的门天。
一人一狼战斗着,那边厢的李清风也要参战,右臂给打废了,一时间不能回复,但仍有左手可用,尽量集中精神,坐在雪地上的他,左手尽力一挥,最长攻距的木锐气鞭,彷彿无远弗届,瞬间抽打上门天的背部。
“还有……糟!”
“杀杀杀杀杀杀!”
门天心神一分,蓄势待发的易命牙,可是不断叫喊挥舞着计都,纵劈横砍,直刺斜削,每一剑都蕴含不少剑力,冲着门天斩去,与门天斗得极为激烈。
易命牙提剑直劈,门天却是闪到他的腰侧,想趁机反攻时,笨重的计都在易命牙手上却比蛇兔等活物更灵巧,阔大剑身就如黑色的盾牌,挡住了狼爪,随即手腕一翻,计都反攻斜斩,但最终结果,是狼口强硬地咬下计都,力量比拚间,是到李清风放出火鸟攻击,门天才主动放弃已带有大量雷劲的计都。
而这种你来我往的场面持续发生,易命牙就像一阵黑风,而门天则是一阵白风,在小小的数米空间,作着激烈而活跃的零距缠斗,半步不让对方,至于李清风则给予易命牙协助,把争持的时间拉更长。
“嗄……嗄……”
“呜……呜……”
双方的利害不一,但是结果出来却是半斤八两。凭藉个人力量,门天根本上是能压倒易命牙,但多了紫微星和李清风搅局,却是把它的优势削掉不少,再加上那两股恼人的劲力,门天其实跟易命牙一般,要咬紧牙关的出招接招。
两人能够忍受多久,门天不清楚,但是这种你来我往的,甚至以攻对攻的情况,门天此刻已受不了,极想一击杀掉眼前持剑的麻烦人。
咬下了计都的它,不等有人来搅局,还是紫微星星力爆发,用力地甩头,把易命牙连人带剑的甩出小段距离。
“小鬼!决胜负吧!”
门天得到一刻喘息,决意把胜负压在一击的胜负上,七角绽放出光芒,白光大盛,狼身再一次被白光密不透风地包裹。
自门天甩开自己时,易命牙已猜着它想怎样,一旦站住,喝道:“谁怕谁!”
打得性起,戾极杀气暴涨,易命牙双手握剑,绿芒黑气充斥计都上,与此同时,剑身也射出多道曲折无定的雷线,那是满溢出来、没有心思控制的失控雷劲。
“呜呜呜呜!”
白光怒鸣一声,门天聚劲已足,力量充盈于身,就似不吐不快,有如炮弹般冲击往易命牙身上。
“吃吧!霸雷.无限毁十方!”
计都不避不闪迎上门天,两者一旦接触,绿中带黑的雷球自计都上爆出,这一刻,他们可斗得不相伯仲。
“呀呀呀呀呀!”
“呜呜呜呜呜!”
在纯力量的比拚下,两者都完全是豁了出来,而结果也很快分晓,没有渐渐落于下风,在门天大力催鼓下,白光终是压下了计都,强把雷球迫爆,击散了计都上的力量。
“小鬼,汝死期即至!”招已破,门天凶性更见大发。
但仍强提计都抵挡门天的易命牙,居然是诡异的狞笑道:“门天,我不是早说过,不要跟我斗一击间的胜负啊!”
“汝……等!”
“你……不,您大意了,门天。”
如果门天有办法回头,必然看到李清风站在雪地上轻笑,而左臂和受了重伤的右臂,各结出了法诀,念道:“帝皇道,江湖途,肉骨染血成名路;天无晴,地飘零,世间疾苦无人证;泯恩情,灭人性,幽冥凌宵罪真星;剑还在,龙仍存,寰宇红尘我独尊!禁道术,龙剑悟道真罪斩凶搏咒!”
李清风刚才的时间不是白混,任由易命牙打生打死,而自己只是在一旁间中给帮助。辛辛苦苦镇压伤势后,精神一再集中,被视为禁忌的法咒再度借他手而问世。
半空之处,一把巨大的血红之剑凭空显现,暴戾气息足能和易命牙分庭抗礼,而当剑现过后,金龙之相也随即显露。只见金龙气相迅速缠卷剑身,再没入剑相之中,把血红染成金色,而整个施法过程,却只不过短短两、三秒间之事。
只道大雪原处,响起了能震惊万物的龙吟,龙剑极有灵性,立时往正压下了易命牙的门天射去。
意识到不妥,但坏在现下不能抽身,后面那股连次元也能撼动的力量,门天除了全力催鼓力量护身外,也只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接下来的事,它自知会很糟糕。
“轰”
犹如旱天惊雷的刺耳,伴随着巨响,巨大的剑劲撞上悍然迎击的白光。
剑与光两者一旦相撞,直生出连次元也撼动得了的爆炸。霎时之间,李清风入目的是多个重影,听觉上只有恼人的耳鸣,下一个片刻,他就如雪人般僵直地站住,连自己七孔流血的事也不知道。
“呜哇呀呀!”
更近距离下受影响,易命牙只听及门天惨叫,即如李清风般呆住,对于大雪原上正翻起有巨大杀伤力的力量乱流,一点也没避开意思,直至被乱流狠狠地扫了一遍,七孔流血外加吐出大口鲜血,才勉强回复了意识。
“呃咳……咳咳咳……我怎么……是了,清风!”意识初开的模糊是难受的,不过过了一下,他即想到刚才的事。
而当他念及李清风后,李清风的声音已传进他的耳朵,道:“喂,命牙,没死掉吧!”
“清……清风……”
听见李清风的声音,易命牙神智又回复了一点,才发觉到自己竟是大剌剌地躺在地上,双眼凝望的是那乌云密布的天空。
发觉到自己躺着,易命牙还想站起来,不过仅移动一下,身体即传来大规模的抗议,痛得他低呼:“呃……痛痛……啧!”
咬紧牙关,他忍着痛坐了起来,便是可看到李清风左手按着右臂,以疲软的步伐,往自己这边走来。
“命牙,没死掉吧!”
李清风回复清醒时瞥见他似倒地一动不动,还担心他有事,不过看及他身子抖动了片刻,勉强坐了起来,心情才放松下来,要是自己的疯招,就是干掉战友的主因,这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还好,没死……清风,你真是不懂留手。”易命牙面对他,苦笑地轻讽着。
“还懂说笑,总不算太糟糕,呵呵,你就不要……咳……太挑剔……咳咳!”李清风边说边咳,把大口鲜血咳到易命牙的头顶脸上。
“见鬼,很恶心……”易命牙喘着气提手,想把脸上的血抹掉,不过此时,他才明白到,原来自己的衣服早不知何时毁掉,只能用手臂去擦血。
“这……咳咳……”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李清风,今次再度吐血,不过倒是能及时用手掩住。
“喂……清风,你没事吧?”看着他又咳血,易命牙倒是反要担心他来着。
把手掌心的血甩到一旁,李清风强笑道:“命牙,你想捐血车会不会愿意上来?”
听见他仍在说笑,易命牙嘴角微微牵起,道:“这个之前,应该要联络山难拯救队……呼,门天怎样?”
闲聊只能一下子,他们还有头神狼要好好的照料。
“门天……它挺糟糕。”
易命牙艰辛地站起来一望,倒不是先看到门天,而是整个大雪原,那些本已被轰掉溶掉的雪和地,渐渐地重现出来,这个空间正处于回复状态,为求以被隔离封印前的姿态回复,空间本身的定律是在回复大雪原的原样,当然生命体是不会被纳入其中。
至于门天,现下是倒在地上,双眼半开半合,情况确实比他俩更糟糕,有气无力地躺着,似是连动一下手脚也不行。
“嗨,门天,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可不像你。”吃力来到门天身前,易命牙劈头就是如此笑说。
“此乃汝等造成,遗憾吾力未复,杀剐制召,随汝等高兴。”
它说的是实话,离空间正式融回现世还有一些时间,这期间,门天的力量不能说是完美,如果它真是能用上十足状态,战果肯定会被改写。
易命牙道:“你倒是诚实。”
任性归任性,但门天就算明白力量未足,倒输得坦然,道:“汝等跟吾同属一阶,败于次元层级,毋需不服。”
次元或说空间,是属于一种常人不能轻涉的可怕领域,简单而言,要是有生物在空间交界的话,基本上是会极快速被吞噬死去,不过总有例外生物会凭其强大力量,半自由地穿梭在这些空间,而这些生物,概括称为次元流浪者。
当日,星星祭坛处,易命牙就曾用过三星共鸣的大力,保护六女不让她们受空间力量吞噬,足见他已有此等力量,只是“不可”动用罢了。
门天表现出毋需不服气的态度后,易命牙更是苦笑起来,单用这番话来推断,很难想像它的实际个性是任性得很。
然而,在易命牙苦笑时,门天忽然道:“然而,欲作之事,亦看汝等能耐,哼……小鬼支持不了。”
“支持……”喃喃说了二字,就像想起什么,回头一看,方发觉李清风脸色极其苍白,差劲难看。
“清风,你的伤!”
易命牙不用说什么,一看就明白他的伤是比想像中来得重,右手揽着他的肩头,把看似快要跌倒的他扶住,刚才他是走在前头,没空回头,但现在有机会,他可是看到一条染血的雪路。
“呵,伤看来是挺重呢!虽说回复返老还童,但是……可不像你,这么多年没认真动手,感觉上已不太行。”
刚才昏头转向就没有在意,现在稍微细意探察,易命牙很明白,李清风的情况是糟到不行。
但未待说话,门天已经道:“小鬼,制召吾之机会,仅此一次。”
“喔,说得也对。”
听见李清风竟然这样应着,易命牙脸色更是难看,骂道:“你脑有病呀!还说什么制召!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脏腑灵魂俱寂,制召不过是黄昏路罢了。”门天很认同的道。
然而,对于敌友都认同的事,李清风反是无所谓似的笑道:“没什么,由开始我就没想过会活下来,现在唯一要办的事,便是制召。”
“清风,你……你说什么蠢话!”看着李清风冷不防地挣开自己,易命牙立时怪声的叫道。
“咳……命牙,不要阻我,难得门天肯自愿给我制召,机会真的只有一次。”
“吾仅无力反抗,并非心甘。”门天不知真假的说着。
“结果一样就是了,所以命牙,你不要阻我……呃!”
当李清风回头说着时,已经完全明白到怎么一回事的易命牙,可是倏然握拳,不轻不重,居然赏了李清风一拳。
他大喝道:“清风,你胡说什么不要阻你!你究竟在想什么,一开始就想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痛。”给这一拳打倒在雪地上,李清风并没有什么生气,辛苦的再次站起来,直视着易命牙,很认真的道:“命牙,不是玩笑的话,当然不会好笑……咳……又咳了……捐血车不能来,真是浪费。”
“你还……”
当易命牙瞪大眼盯着他时,李清风却似是撑不了,整个人扑到他怀中,双手搭到他的肩头,强笑的道:“啧,身体真是不行了,不比当年……咳……命牙,不要阻我。”
借了易命牙的肩头,李清风稍稍后昂,身体虽然不济,但他眼神之锐利,并不输健康之时。
他沉默半晌,直视易命牙,尔后沉声道:“你不是发觉到吗?世上最瞭解我的人。”
第四章 一人的回归
“豪饮三千不真豪,品醇一杯亦非君,杯中之物作来何?为求醉意方酒人。”
白天山,某一处的大雪原上,一个脸上有泪的少年,坐在一个用泥和雪堆成的小丘前,一手握幼薄铁板,一手则以指在铁板上刻字,期间口中或低吟或振呼着一首诗。
“你……好样的,竟然阴我,嘿……”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把铁板插上小丘,造就出雪造山坟后,便拖着一把灰色大剑离开。
大雪原上再没有狼,也没有活人,留下来的只有死人。
唔嗯……大雪原起风雪了,又黑又冷。
新历九十三年,四月二十四日 “老康,你真是请了假?”
白天山的政府监测站内,身穿厚厚御寒衣物的工作人员,似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事,眼光直勾勾地看着楼梯处,而他入目的也是一个身穿厚厚御寒衣物的中年男人。
“你当我说假的?”被唤为老康的男人,对于发现他的工作人员,可是挺没好气的说着,然后又似自言般的续道:“我一定要避,那两个人不正常的。”
“那两个人……喂喂,老康,你不用这么认真,反正是幻觉,你也不……”
当工作人员说到这里,老康已经表现露骨的不满,叫道:“什么幻觉?这是真有其事!我要早点走,等他们离开,我才回来!”
“嘘,小、小声一点啦,其他人还在睡的。我当然知道那两人不是幻觉,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奇怪你果真请假罢了,嘿……哈……你可是我们当中,想说要留在监测站到老的人。”对于老康神经质的叫喊,为了缓和他,工作人员很矛盾地乾笑解释着。
不过也难得,叫老康的人,是如他所愿的静下来,道:“懒得跟你扯,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总之,他们一日不离山,我也绝不会回来。”
他说完后,便很洒脱的踏出了以铁木混制的监测站,临关门前,仅道:“帮我跟他们说,我要请假好一阵子,再见。”语毕,便是关门。
这时候的他,看看外边四周,虽然常常出站,但今次的气氛可是大为不同,给寒气吹了一下,不禁微打冷颤,道:“哗……好冷,早点回镇好了。”
置身在白天山,即使仅二千公尺左右,寒冷仍是非常。只不过他却在走不了多少步,遇上了更让他心寒的事,若说刚才打冷颤是因为寒风,那么说,现在他就像赤裸裸陷进了冰窖,附带恐惧的冷入骨髓,猛打冷颤。
“怎么、怎么会是你!”
自己最近极其想避开的人,现在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赤裸上身、裤子残破,最要紧还是他身上有不少血迹,一看到现在的易龙牙有如地狱处爬上来的恶鬼,老康愕然地低呼出来。
“啊……”
现下面无表情的易龙牙,本来是不想管监测站,但是经过时被老康的低呼声所吸引,倒是望了过去,虽然记男人的程度不是很高,但他倒是认得老康,嘴角微牵,道:“原来是你,大叔,你也是下山……真巧,我也是呢!”
对着易龙牙的问题,老康很遵从本能的回应,不过不是说谎,而是怕编不出有力的谎言,而老实的答道:“是、是的。”
“很巧,我也是下山……一个人下山,感觉不是太好,要一起走吗?”易龙牙仍是嘴角微牵,似在微笑,但更似苦笑,如果用颜色来形容,这是一抹灰色的笑容。
“这……这个不好吧!”老康心中就是不想遇着他们,听见邀请,心中更呐喊:“不要、我死也不要!”
“不行吗?”
易龙牙简单而冷淡的一句,老康立时违背心中的呐喊,道:“这……当、当然不是,一个人下山,还真的挺孤独,哈……嘿……是、是了,你不是还有同伴吗,怎么不……见……了……”
后面的声音,越说越低,他好想不想,偏是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还要说出来。
听到同伴二字,易龙牙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视线锁定于他,压力由此而来。
“他……骗了我,走吧,大叔。”
易龙牙那张冷冷的臭脸,已足够迫退老康的好奇心,闻言后,强笑的道:“是、是这样吗?”
想不到有什么好说,也不明发生什么事,老康很敷衍的说着。事实上,现在跟易龙牙走着,压力已经无形产生,也没有心思多管闲事,而且比起预想更糟糕,现下眼中的少年,相较于当天初遇时,有了不少改变。
“……”
“……”
“……喂……你……先生……”
虽然老康是给易龙牙的气势迫住跟随,但是二人一点也没所谓同伴的气氛,走了好一段距离,二人均是没说过一句话。
然而,先开口的人,却不是易龙牙而是老康。只见跟易龙牙并肩走着的他,悄然打量了身旁人一遍后,终于受不了脱口的唤着,不过很快就意识到失礼而改口,但当看着易龙牙抛过来的眼神,最终改用了一个挺特异的称呼。
“什么事?”拖着计都的易龙牙,转头一望。
老康虽然心寒,不过仍是续道:“其实也没别的事,不过……你冷的话,我有衣服可以借给你。”
比起易龙牙身上的血,早就当他是怪物的老康倒是愕然一下,就不觉得奇怪,倒是这小段路看见他身上只有一条残破裤子,就算他不冷,老康单就看也觉得寒冷,在白天山这高山区待久了,他就是受不了自己和别人不多穿衣服的模样,勉强算是工作病,不然,他真的不想和易龙牙有多余交流。
老康也不等易龙牙的答覆,便径自找了件他不甚喜欢的罩衫和牛仔裤出来,塞到易龙牙手上。
呆看了手上的衣物,易龙牙倒是点头道:“多谢。”说完,便是把计都插入地面,穿起了手上不太合身的衣物。
而看着他没推拒自然好,但是瞥见他随手就把一块大铁插入硬地上,老康不敢想像,要是他忽然打自己一拳,痛楚是有何等程度。
甩开了奇怪的联想,老康笑道:“还好穿得了。”
“嗯,还好……你可以叫我……命牙。”把破裤丢到一旁,易龙牙稍稍犹豫,便是解去了老康一个难题。
“原来你叫命牙……哈哈……好名字,我叫老康。”
“你也认为是……我也认为是……”易龙牙此时倒是泛起了他一贯的笑容,不再是冷冰冰,看得老康有点愕然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是下一刻,他却是落寞起来,道:“老康先生,你真是好人……这样吧,为了答谢你帮我,虽然我不是什么神灯,但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某方面的愿望。”
听见易龙牙突然说着,老康是瞪大眼,露骨的以看怪物般的眼神看他。
不过易龙牙却不怎么在意,带点诡异的笑容,道:“你有没有仇人,或者看不顺眼的人?”
不解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老康却是有一种不好感觉,脸色略微发白,强装镇定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愿望嘛,人总会有某种欲望的,如果你有对象的话,前提只要他们是坏人,我可以免费帮你干掉他,当然,最好是一群人,越多坏人越好,这些人杀起来才会爽快,没问题的,就算目标是一千还是几百,我照样……”
望着易龙牙越说越诡异的表情,老康似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吓得把愈益接近的易龙牙推开,又惊又怕的摇首道:“不要乱说,我没有那种对象,你不要乱说!我不是变态的!”
被他突然打断说话,易龙牙先是呆住,良久,本来狂热的眼神平静下来,微呼出一口浊气,道:“说笑的,我怎么可能这样随随便便杀人……又不是小鬼。”
后面不讲还好,一旦讲出来,老康对他的顾忌更上一层楼,不论小鬼其实没有随便杀人的权利,单是在老康眼中,他本身就是彻头彻尾的小鬼。
见着老康没回应,易龙牙自顾抽起了计都,然后继续下山的路程,回头自嘲道:“老康先生,走吧,刚才的玩笑忘了它吧,我这个人不是太懂开玩笑,哈哈!”
说完,当他面向下山的前路后,在老康看不了的角度,他的笑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惫的脸容,低声自言:“是玩笑来的……我不可能会为了发泄去杀人的,又不是没看过,男人大丈夫怎么可以这样就崩溃,不能倒下的,嘿!”
后头的老康不知该为自己的处境说什么才好,勉强跟上后,看着无表情的易龙牙,期期艾艾的道:“是……是了,命牙,你下山后……下山后……打算去哪里?”
他本意只想制造一点和缓压力的气氛,但是开口后,又发觉未想清楚,最后才会突兀的问着。
但就像反射性动作般快速和无意识,易龙牙一旦闻言,是立即转头道:“回家!”
现在,他只是想回家。
白天山低过了监测站的高度,安全程度只比城镇内差一点,不用担心会受到袭击。而下山路上再没对谈的易龙牙二人,渐渐感到气温转暖,最后在入夜前,终是回到了白山镇,此时的老康,也不再是穿得笨重。
“总算到了,可以摆脱他了!”老康踏进了白山镇后,心中不由得激动的说着。
也难为他这数小时以上,没说过话的可怕经历,只是当他转头面,还想跟易龙牙道别时,居然看到本来无表情的人物,现下是笑着,像极第一次遇到时,他曾露过的寻常笑容。
“呼,大叔,总算到了,你行山的脚程也不赖嘛!”
“呃……你……怎么会这样笑的?”老康诡异的问着。
“我不能笑?”奇怪的源头,易龙牙倒是诡异地反问着。
看着易龙牙那脸疑惑不解神态,老康就像要证明似的急着解释,道:“不、不是不能笑,但你刚才一直都没这样笑过。”
他说得挺急,感觉上是真怕易龙牙会误会自己是“诬陷”他,也不虞此话其实藏着危险性。
易龙牙听见他的解释,挂着的寻常笑容消去,取而代之是一张落寞淡然的表情,道:“因为那时我不想笑,现在可以笑,我认为这是很好,哈!”
“笑……笑当然很好……哈……哈……”见着易龙牙落寞说完后,又一次牵起一抹寻常的笑容,老康乾笑几声后,忍不住的道:“但你的笑容……有点假。”
说出这话后,老康暗恨自己的嘴巴总是不经理智,跟本能勾结,更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有大量自杀信息存在。
易龙牙盯着他,淡笑的道:“没问题的,我不会有事。”
被他这样盯着,老康委实无话好说,用理智压下了喜欢管事的冲动,强把说话吞回肚中,便鼓起勇气跟易龙牙告别,再说下去,他很怕自己会有什么非一般体验。
老康的告别,易龙牙可没半点什么不习惯,说了声再见,便即回到他和李清风下榻过的酒店,取回行李,衣服他可以不要,但藏在行李中的扇子绝对非拿不可,它可说是李清风临死给他的遗物。
而取回行李后,易龙牙便是动身开撕风四型离开,他对白山镇并没有依恋,现在的他一心只想回家,而撕风四型正好可以满足他。
一旦开车离镇,易龙牙就像发了疯般,拚命将速度升至极点,很难想像,李清风是不是早预定了这种情况,才会把不合他慢步调的撕风四型拿来用。
有如不怕死一般,里程表上的指针是定在极限之处,要不是他特意跑在公路外,不消一小时,一宗车祸肯定会就此发生。
“终于……只剩下我了!”
在直线的飙车之中,易龙牙以额角撞到方向盘上,低吼出如此话语。
第五章 回家
新历九十三年,五月一日 “真的很抱歉。”李清风的家中,只见一身套装的李碧云坐在沙发上,拿电话听筒正跟另一头的人道歉。
当她说完后,被道歉的人即道:“不用说抱歉,我也知道,那……如果你爷爷回来的话,也告诉我吧,再见。”
“我会的,再见。”长长的睫毛微抖一下,李碧云便是苦笑的切断了通话,这半个月有余的日子以来,这种道歉电话,她是作了不少次。
应酬多的她,只因为李清风留下来的一张纸条,把她寻常的生活大大打乱,下班即刻回家,早早约定的约会要全推掉,尽可能留在家中等待,而那些有过口头承诺的随便约会,不管男女,电话来到后,都一律道歉推掉,这种情况,这数天算少了,早些日子,她每天都要接上一、两个,也让她多次期待过是李清风打来……当然,结果始终是期待落空。
李碧云,平时把长长黑发在后脑盘髻的她,虽说是有点干练的感觉,但现在的她,却不见平日的精神,肌肤仍是娇嫩洁白,红唇明眸,鼻梁高挺,那是一张公认的美人脸孔,只是现在这张脸孔,却是流露出教人心痛的疲惫和愁闷。
“爷爷,你们怎么搞的?”她困扰的自言着。
坐在沙发不一会的她,把目光焦点移到一张纸条上,那正是当日李清风临离开时留给她的东西,没有特别花纹,只是一张白纸,不过上面的字,却能让李碧云看得心惊,只见上面简略地写着: “给我最爱的小孙女:碧云,爷爷为了完成这生的最后心愿,终要出这一趟远门,如无意外,我大概不会回来。抱歉,我的最后你不能来,不过见证人只有命牙的话,其实也足够,只是我瞒了你,骗了他,感觉上挺不好……好好修练道术,命牙会带我的礼物回来,再不喜欢也要接受。我的子孙中,只有你能承继我学道的极高天份,真不想你没了督促后,就荒废了这门知识……唉,这随随一笔也太多了,别矣,小孙女。
糟糕爷爷绝笔”
李碧云双手抱膝,蜷曲身体,俏脸埋进了两膝间,已经过了半月有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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