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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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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工程车又拖来一车车沙,又一层层加上沙,然后,就开始倒水泥基脚。房屋建好后,梁欢就永远长眠在这栋住宅楼深达三米的基脚下面,永远无人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将一栋六层高的房屋推倒来找一个证据。

第十二章 摧花恶棍

看样子,毛福平和谭丽米,陈上和卷发的关系搞得很融洽。

卷发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只给唐继良打过两次电话,两次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很是高兴。谭丽米也和李沁、肖媚一样,在公司上班,有时会去唐继良的办公室,报告和毛福平幸福生活的细节。不过,都是一些除床上以外的事情,床上的事,谭丽米是闭口不提的。谭丽米虽然以前也是紫金州的小姐,但是,人家从良了嘛,就得像个从良的样子。不像从前李沁、肖媚和梁欢,为了讨好唐继良,还把床上的一些细节说出来。然后唐继良就真的给她们发奖金了。

李沁和肖媚明显比以前听话了,做事也麻利,唐继良也没亏待她们,给她们每月增加了五千元的工资。她们另外还能在温江、张兴晨那里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只有那种一受宠就会宠坏的女人,最终没有好结果。

不过,唐继良的麻烦并没有断。嫖客在安全已经不是问题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难侍候了,要新的,要嫩的,要漂亮的,要高挑的,挑肥拣瘦,就不想想谁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嫖娼环境?把被抓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像大爷似的,稍有不顺眼的,就吹胡子,瞪眼睛,说全是烂货。狼皮要不是牢记着唐继良的话忍着脾气,早一拳打过去了,或者干脆叫警察来抓他们一次,让他们长点见识。但是,顾客是上帝,是衣食父母,顾客有要求,还是要满足顾客的要求。狼皮只好在白天亲自出马,到车站去找漂亮女孩,以满足嫖客们日益增长的兽性需要。

狼皮将手下兵分两路,打着招聘售楼小姐和文员的旗号,一路到车站,一路到劳务市场,去招有资本做小姐的年轻女孩。狼皮没有派人去人才市场,他知道,会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的年轻女人,一般认为自己有知识有文化,能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即使骗回来,想让她做小姐的难度也是非常之大,但是认为自己只是劳务只能做体力劳动的初、高中毕业生就不一样,骗来后,吓吓打打,也就从了,说不定她们之所以出来打工,是因为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朋友抛弃了她,她正想以做鸡来达到以牙还牙报复男朋友的目的呢!不用费太多的麻烦,除非极个别认为自己还能在这个社会上找到爱情、找到真正男人的女孩,那是打死也不从的。

女孩究竟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动物,一些外地来庆州务工的女孩看到做文员,每月底薪三千的牌子,都要过来看看,狼皮见很多长得非常粗糙的女孩也凑上来想要这三千元底薪的工作,都被狼皮粗鲁地挥着手赶走了。

狼皮见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女孩向他走来,女孩皮肤雪白细嫩,胸鼓适中,双臀翘起,两腿修长,脸上似乎还浮现着淡淡的笑容,一看就是令男人垂涎三尺的货色。女孩扎了一个很随意的马尾辫,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女孩没有太多的行李,背一个小包,提一个中包,估计是刚毕业不久的高中生,也可能是初中生。

女孩走到狼皮的招工牌前,说:“先生,你好我叫杨琴。”狼皮一听,就知道女孩说的是湖南普通话。狼皮也很客气地对女孩说:“你好。”女孩接下来就问,你们招工有什么条件?狼皮说,条件当然是有,但我们的条件很活,要求应聘的女孩聪明灵活,做售楼小姐要求能说会道,用三寸不烂之舌把有购房意愿的统统拿下。杨琴被狼皮的幽默逗笑了,说我不做售楼小姐,我做文员。狼皮也奇怪,自己怎么还有点儿口才?男人是不是见了漂亮女孩就有无穷的爆发力?狼皮说,好好,我尊重你的意愿。

狼皮让杨琴上他的别克车,女孩天生喜欢车,女孩又都很虚荣,杨琴见一到庆州打工下了火车就坐上了小车,心里美美的。

狼皮把杨琴拉到继良房地产公司,办好招工手续后收了杨琴的身份证,就让杨琴和李沁她们在电脑前玩玩。狼皮想的是,先麻痹麻痹一下杨琴。

狼皮重新返回车站,继续猎色。到了晚上,狼皮还和一个手下带新招来的女孩上街吃夜宵。女孩们一个个乐得以为到了天堂。工作很轻松,月收入却三千块。狼皮说,干得好还不止呢!一个开放一点的女孩逗道:“是不是要让我们去陪老板睡觉啊,我们可不去。哈哈哈……”狼皮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个礼拜后,狼皮招收了十个模样标致年龄都在十七到二十一岁的女孩。一个下午,狼皮和李沁一起,把十个女孩带到了紫金州,要去位于会所楼上一间专门培训小姐上岗的大套房内。

女孩们看到大宾馆,很是兴奋,狼皮说:“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用餐,这里的一顿饭,能吃掉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也许几天来,感觉工作轻松愉快的女孩们太高兴了,根本没注意观察,不知道她们再踏进一步就是深渊。

来到大套房内,杨琴有些紧张,她怀疑着,她们这些女孩到这里来做什么?直觉让杨琴感到情况不妙!杨琴问:“来这做什么?”狼皮说:“培训呀!”杨琴问:“这里能培训什么?”狼皮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狼皮话音刚完,杨琴看到,两个彪形大汉就进来了,眼神都阴森森的。是巴子、五多。这时,所有女孩和杨琴一样,感到大事不好,本能地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两个彪形大汉把门反锁好。

狼皮指着李沁对女孩们说:这就是你们的老师,其实,你们的工作是很轻松的,只要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高声地娇叫几声,让男人一二三就埋单,就行了。你们每个人的条件都很好,都会让男人一眼相中,只要你们愿做,我保证你们每个月就能轻轻松松赚三万元。我们这里嘛,你们不用怕,公安里面,有我们的坚强后盾,他们是不会来骚扰你们的,你们放心大胆地赚钱就是……

狼皮还想说下去,杨琴厉声说:“住口,我们不做这种有辱人格的事!”接着,好几个女孩都说,我们不做。有两个女孩吓哭了。

狼皮知道,道理讲了就行,听不听是她们的事,但是做不做,却由不得她们。狼皮大喊一声:“住口!”女孩们就没一个敢作声的了。

狼皮又命令道:“脱衣服!”

女孩们吓得“哇”的一声挤成一团,可女人再团结也不会有力量。

狼皮对巴子、五多命令道:“去,把她们一个个拉出来,脱光!”

巴子和五多眼露凶光,咬牙切齿地朝挤成一团的女孩们走过去。

一个女孩从女孩堆里挤出来,一边走一边动手自己脱了衣服。狼皮说:“好样的。”也许这个女孩以前也做过卖肉的生意,至少也是行走在卖肉的边缘,于是,没什么顾忌的,也许她更知道,被动地脱,就会遭到非人的折磨。既然来了,就少受点皮肉之苦。

又有两个女孩走出来了,也脱光了。

杨琴慌了,竟然跑上去拉女孩,让她们不要畏惧狼皮的淫威,女孩们拨开了杨琴的手,没理杨琴,她们知道,杨琴自己也是泥菩萨,不是神,也是自身难保,更别说保得住她们。

狼皮说:“把杨琴这个婊子拉出来!”杨琴对狼皮骂道:“你娘才是婊子!”

巴子和五多把杨琴拉了出来。杨琴奋力地厮打着巴子和五多,可是,杨琴很快就动弹不得了,因为巴子和五多的四只手,像两副老虎钳一样,钳住了杨琴的双手,钳得杨琴好痛,痛得脸都变形了。

狼皮走上前,哗呲一声,把杨琴的衣服撕开,杨琴的上身就全裸露出来了。杨琴“哇”地一声惨叫,本能地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狼皮扇了杨琴一个耳光后,又把杨琴的胸罩扯了下来,瞬时,杨琴那白嫩鼓胀的胸就弹了出来,像里面装了高质量的弹簧一样有力地闪动着。无助的杨琴大声骂道:畜生!禽兽!你们要遭天打雷劈!你们要被千刀万剐。狼皮冷笑道:“哟哦,还懂得几句成语,不错,有文化。”说着,又伸手一把将杨琴的裤子全部扯下,杨琴艰难地尽可能地夹着双腿,遮掩着羞涩处。此时的杨琴,再也哭不出声音了。

瑟缩在墙角的所有女孩都哭得像个泪人。

狼皮将杨琴扔在床上后,开始脱衣服,狼皮想的是,这么年轻白嫩漂亮的杨琴,该他先享受享受。杨琴见状,本能地从床上跳起来,要逃。被狼皮一手抓住,并用拳在杨琴的腹部胸部狠狠地给了两拳,杨琴惨叫着像一团泥一样软了下去。

杨琴面对狼皮的淫威,再也无能为力了。狼皮再次把杨琴扔到床上,脱了衣服,就压了上去……

可怜的杨琴气若游丝,口里一直骂着:畜生,畜生,畜生……

连李沁也看得泪眼模糊,眼光从女孩们身上扫过,意思是告诉女孩们,没用了,别抗争,出来混想赚钱不容易,到处是豺狼虎豹,到处是陷阱深渊,要洁身自好,还是在家里安全,在父母身边安全。

狼皮最后发出禽兽般的喊叫,在杨琴身上得到兽性满足后,见女孩们全部脱光了,就对李沁说:“好吧,你辛苦,把所有能勾男人魂的本事教给她们,把所有能让男人一分钟之内就一泻千里的本事全教给她们,对于发奖金,我是从来不小气的。”

狼皮走之前,对巴子和五多交代说:“给我好好看着,等下就带到紫金州,编好号,晚上全部给我上工。”

晚上来到紫金州后,女孩才发现,她们勇敢干还不行,还得勤劳,智慧,要苦干加巧干。因为,紫金州有规定,每个女孩一个月内平均每天接客不得少于九人次,完不成任务,抽成降十个百分点不说,还要遭体罚,女孩最不能忍受的扎马步,一次蹲四十分钟,直到蹲得女孩两眼发花,昏天暗地,没达到时间,还得提着头发蹲。一个女孩哪受得了这个?

狼皮以为,杨琴会像所有来到这里开始坚决不卖身最后受不了巴子五多的折磨还是要卖身一样,认为杨琴经过了毒打和奸污,也会乖乖的,可是,杨琴坚决不干,誓死不从。狼皮对杨琴进行再次的毒打和强暴后,杨琴说的只有一句话,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要去告你们!让你们全去吃花生米!

花生米就是枪子儿。

狼皮没办法,只好吩咐五多好好将杨琴看住,不能让她逃了,也不能让她向外联络,更不能让她死了。

狼皮请示唐继良怎么办。唐继良说:“反正不能让她逃出去,不能让她给我们惹出麻烦,具体的,你想办法。”

狼皮想,这个杨琴,早知道她是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干脆就不招她得了,可现在,不仅不能为我赚钱,还要一个人天天看守着她,怕她逃了,去告发我们。真是麻烦,真是个扫把星。

狼皮带着巴子来到关杨琴的房里,巴子按照狼皮的吩咐,走向杨琴。杨琴也许是受过太多的折磨,并不是很畏惧。巴子左手一把抱住杨琴的右脚,蹲下身把它搁在他的左腿上,右手扳着杨琴的脚板,狠命一扳,随着咔嚓一声,杨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巴子活生生的地将杨琴的脚踝扳脱臼了。

狼皮说:“我看你还往哪里逃,你以后的日子,就是一日三餐了,你要尿要拉就拉地上吧。每个月会有人来打扫一次。巴子,快把她铐上。”

巴子就拿出手铐,将杨琴的一只手铐在铁柱子上面。铁柱子很牢固,紧靠着床。

第十三章 慈母寻女

唐继良感觉有些焦头烂额,因为他得知,梁欢的母亲来庆州找梁欢了,这可如何是好,知道梁欢在他这里工作的人起码有七人,李沁、肖媚、卷发,温江、张兴晨、毛福平、陈上,要是梁欢的娘被他们之中的任何人碰上了,说起了,说梁欢在他这儿工作过,梁欢的娘撒泼耍赖问他要女儿,那怎么办?梁欢的娘寻不到女儿,是很可能这样做的。

最先知道梁欢的娘来庆州寻女的是狼皮。狼皮为了让他的三个场子保持不断有新鲜白嫩、年轻貌美的女孩,隔三差五地要去设在车站广场的招工处去看看,那天狼皮正看着地摊上买来的杂志,看着封面上大波的洋女,就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这位大叔,劳驾问下,你看到过我女儿吗?我女儿叫梁欢,在房产公司工作。狼皮警觉地抬起头,发现一个头发零乱两脸瘦黑的五十来岁的乡下模样的女人,正在问一个小年轻,小年轻什么也不说,调头就走。

狼皮明白,可能是梁欢很久没往家里打电话,家里人着急,就寻来了。

梁欢娘又走向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问道:“这位大叔,劳驾,你知道我女儿梁欢吗?她在房产公司工作。”男人说:“那你打个的到房产公司去问一下不就找到了吗?”梁欢娘说:“前两天有人告诉我,我去了,那里说没有。”男人说:“你知道是市房产公司还是哪个区的房产公司吗?”梁欢娘说:“我又不认识字,哪里晓得?”男人还很耐心,说:“有电话吗?”梁欢娘说:“有,打不通。”男人很善良,很富有爱心,说:“你把号码给我,我帮你打打。”梁欢娘就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小学生作业本纸,说:“这上面有号码。”男人按号码一拨,说:“停机了。”梁欢娘说:“我也听了,一个女人告诉我,说停机了。是不是这个女人拿了我女儿的手机?”男人哭笑不得,边离开边说:“不是不是,你回去吧,你女儿自己会回家,你不用找,也找不到,除非老天开恩。”

狼皮看到梁欢的娘向他这边走来,想躲开,可是,刚起身,梁欢的娘就走到狼皮跟前,伸手拉了一下狼皮,算是招呼,然后又问了狼皮已经听过几遍的话。狼皮近距离地看到梁欢娘,冷不丁打了个冷战。狼皮说:“我没看见,大娘,庆州这么大,你女儿又是一个外地人,谁能认识你女儿?你快回家吧,过年的时候,你女儿自然就会回去。”梁欢娘哭着似的难过她说:“不会哟,这个死妹子,去年过年都没回去,就是会隔一个月打个电话,今年都五六个月了,没接到她一个电话,她的电话又被一个女人拿去了。”

狼皮不想再和梁欢娘面对,打发她说:“那你到别的地方找找,我不认识。”

梁欢的娘又对狼皮说:“这位叔叔行行好,我两日没吃饭了,身上的钱用完了。”狼皮听后,从身上搜出十块钱,递过去说:“去买点儿东西吃吧。”梁欢娘就双手作揖道谢。

狼皮很快就后悔他给了梁欢娘十块钱,有这十块钱,按照她实在饿了才买一个包子的吃法,天黑了就随街而睡地活着,那么梁欢的娘凭这十块钱,至少还可以在庆州寻上十天半个月,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自己身无分文的时候,谁给过自己一个子儿?狼皮气得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巴子看到,傻傻地看着狼皮。

狼皮抬眼一看,梁欢的娘真的一边吃包子一边见人就拉着问:看到我女儿梁欢吗?她在……狼皮想,车站人多,够梁欢娘问的。可是,千万别碰上认识梁欢的人。

狼皮马上离开车站,来到唐继良面前,把事情告诉了唐继良。

唐继良说:“眼下,你看住李沁、肖媚,别让她们出去,特别是白天。”狼皮说:“干脆,把这个乡下婆也做掉,省得烦心。”唐继良说:“废话,这样一个可怜的乡下妇女,你忍心?你下得了手?”狼皮说:“可是,我天天看到她,看多了,我会做噩梦。”唐继良说:“等看看再说。”

第二天,狼皮没去车站,第三天下午,狼皮又去了车站,又看到梁欢的娘。梁欢的娘还是见到人就问那句:你看到我女儿梁欢了吗……声音沙哑,眼里灰暗,神情呆滞,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人们见她上前一步,都像避瘟神一样躲开。狼皮坐不下去,又回到了紫金州。

狼皮回到紫金州,刚气呼呼地坐下后,眼见刀疤来了,狼皮本来心里就烦躁,看见曾经敲诈了他和唐继良五千块钱的刀疤,心头的火气就上来了。刀疤也一眼看见狼皮,就讥笑说:“呵呵,老朋友嘛,那好办,熟人熟事嘛。”说着,就叼着烟,一屁股坐在了狼皮的面前,显示出对狼皮的轻蔑和藐视。狼皮的紧攥拳头的手在颤抖着,就像紧踏着刹车油门却加大到了极限的摩托车,随时都要冲出去那样颤抖着,但狼皮记着唐继良的话,忍着,低头发了一个信息给唐继良。

刀疤编造谎言挑衅着说:“你们这里抢了我的小姐,现在,要归还,否则,一个赔偿我们五千元,现款。”狼皮知道刀疤是来找茬敲诈的,这个时候,他有点怪唐继良那晚手太软了,如果那晚教训了刀疤一伙,今天他一见狼皮就会吓得腿软,还会巴结地递烟点烟,黑社会的小混混都这样,欺善怕恶,特不要脸。但也有为了明天能活好,就是拼上一条命,换一块地盘。他们的想法是,死了算了,没死就可以出名称王,狼皮更知道,在庆州类似于这样的小混混,三个一群,五个一撮的,多的是。唐继良总是说,对他们,别惹为上。

狼皮说:“你搞清楚,我这里最守道上的规矩,自己的小姐自己找,从不挖别人的墙脚。”刀疤一听,嬉皮笑脸地说:“嘿嘿,你倒像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标兵呢!劳模呢!”说着,还侮辱地拍了拍狼皮的脑袋说:“好公民能开鸡店吗?呃?”

狼皮的手下巴子领着人出来了,巴子说:“大哥,你走开,我们来。”刀疤以为自己个头儿高大,有些肌肉,并不把巴子放在眼里,起身走向巴子,边走边说:“你他娘的算个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说完,走到巴子跟前,伸手就要给巴子一个耳光。刀疤哪知道巴子也是个杀人眼都不眨的种,刀疤的耳光还没扇到巴子,巴子一闪身一把操起早就放在桌边随时准备对付来犯之混混的棒球棒,用力朝刀疤的头上劈去,刀疤也不愧是刀棍之下磨炼出来的经验丰富的打手,迅速躲过,可是,球棒仍然碰到了刀疤的手臂,疼得刀疤“哎哟”一声大叫。

巴子又顺势抡起球棒,横向扫过,刀疤只能用手挡,只听咔嚓一声,巴子估计刀疤的手臂骨折了。

见巴子打了起来,狼皮一个翻身,冲向刀疤的手下。刀疤的手下一个个抽出短刀。虎头的眼睛瞪得像牛眼,也虎虎生威似的叫着:“来呀,不怕死的上老子这儿来!”五多没事一样站在那里,一个混混持刀扑来,五多从身后抽出短棍,一棍将他劈倒在地。

没几招下去,就把一个装修得好端端的地方,打得乱七八糟。

但是,刀疤一伙的短刀,相对于狼皮的短棍而言,占不到便宜。

刀疤知趣,看到狼皮一伙打起来不要命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碰上横的了,大声喊着:“撤!”可是,就在刀疤一伙要撤时,付小斌带着警察来了。

付小斌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后,就要把刀疤一伙带走。刀疤说:“怎么不带他们?他们打伤了我们,至少是轻伤乙伤,要负刑事责任要坐牢。”付小斌冷眼看着刀疤说:“还懂点儿法律,不是法盲,懂点法律你就有种?打上门来,你还有理?打死你活该。”

刀疤听到付小斌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他也知道,有些警察说话狠,可是,没听过这样说话的呀,这不是明显偏向一方吗?混混虽然无知,但懂得一个道理,不管多有能耐的混混,都是不能跟警察对着干的,否则,警察盯上你,就是死路一条。刀疤马上脸上堆起笑,讨好地说:“所长,警官,我们私了,你看,我也没被打伤,我是说瞎话,哎哟!”刀疤可能是只管欠着身子讨好付小斌,身体的动作大了一点,扭到了受伤的手,发出痛苦的一声,刀疤接着说:“我们私了,骚扰了他们我赔礼,打坏了东西我赔钱,我也知道规矩,还要向你们交五百元的违犯社会治安罚款。”说着,就让手下向警察如数交钱。

付小斌说:“不用派出所处理了?”刀疤说:“不麻烦不麻烦,你们都日理万机,不给你们添麻烦。”付小斌说:“还要问问他们同意不同意。他们是受害者。”付小斌指着狼皮说。

刀疤马上对狼皮说:“大哥,你就饶了我们吧,我等下给你赔礼,让警察先生走。”

狼皮看了一眼刀疤,刀疤献媚地点头笑了笑示好。狼皮走到付小斌面前,说:“付所,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等下请警察们一起去吃个便饭,以表示人民群众对警察的感谢。”

付小斌生气地说:“我说过吃你们的饭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为人民服务从来就不计报酬的。走了!”

刀疤再傻也能明白狼皮和付小斌是什么关系,这才知道狼皮是大有来头的,直怨自己今天倒霉,走错了地方。他马上点头哈腰地走到狼皮面前,说:“大哥说怎么办,我依了就是,只是,不要太为难小弟。”

狼皮说:“你记得你敲了我五千块钱吗?”刀疤说:“记得记得,马上还马上还。”狼皮说:“要不是我大哥太仁慈拦着,恐怕你今天就说不出话了。”刀疤问:“你还不是大哥?敢问大哥什么名号?”狼皮说:“继哥,听说了吧?”

刀疤听到说继哥,吓得全身发抖。刀疤的【文】手下也【人】一个个【书】吓得胆战【屋】心惊的。庆州在道上混的,谁不知道继哥?都传说继哥身家几千万有至一亿,在继哥手下吃粮的数以千计,是庆州的老大,许多混混还以见过继哥而自豪,没想到,自己瞎摸瞎撞,撞到了继哥的枪口上。而且,还敲诈了继哥的钱,可是,继哥怎么会那么仁慈呢?

刀疤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结结巴巴地说:“请……大哥饶了我们。”

狼皮知道刀疤一伙害怕了,但狼皮也知道狗急了也要跳墙的道理,更何况人,逼一下刀疤,让他知道他的厉害,以后再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就行了。于是,狼皮说:“好了好了。我们继哥总是教育我们要仁慈,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们认识错误深刻,悔过积极,那五千元不要你们赔了,就当走访慰问你们的吧,今天这事也不追究你们了,但是,你们就得在这给我和我的兄弟磕三个响头!”

刀疤说,“好好,”说着,就转头对手下说:“来来来,我喊一二三,你们跟着我磕,一二三……”

磕完头,赔完礼,刀疤还没有走的意思,狼皮不知道刀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刀疤赔着笑说:“大哥,我们兄弟想跟着你干。”

狼皮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狼皮他也有权自己招手下,选手下,可是,这样的手下,他能招吗?狼皮也不想在刀疤的下手面前驳刀疤的面子,就说:“你先养伤,我考虑一下,这段时间……”刀疤抢着说:“当然要考验,杀人放火,哪样小弟我都敢做。”狼皮听完也有些怕了,这样完全没脑子比他狼皮还没脑子,以为打打杀杀就是黑社会就是混的人,能收吗?敢收吗?狼皮就说:“你先回去,住院,治好伤再说。”刀疤这才好好地说着离开了。

晚上,狼皮出面请了付小斌吃饭,席间,狼皮将付小斌叫出,塞给了付小斌一万。吃完饭后,狼皮给每个警察一条芙蓉王香烟后,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平安无事,狼皮去向唐继良报告经营情况。开着车遇上红灯,狼皮停下车,习惯性地看看街两边,没想到,他又看见了梁欢娘。梁欢娘也许在车站问不到结果,就沿街而问了。梁欢娘还是见人就问,虽然狼皮听不见她说什么,但肯定还是那句:“你看到我女儿梁欢吗?她在房产公司上班……”但是没人理睬她,她身上还是那件衣服,也许钻水泥管钻得太久了,那件碎花外套已经又黑又脏了,黑得能发光,也许是身上太臭,路人避之唯恐不及,哪能有人跟她说话。

梁欢娘走上前一步,见地上有半个馒头,本来是有气无力地走着的她,这回却动作很快地将半个馒头抓起,用同样脏兮兮的手象征性地抹了一下上面的灰土,就往嘴里塞,看样子,已经很久没吃东西,饿得很难受了。

狼皮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自己的娘,自己没混成个人样的时候,也是几年没回家,娘就寻来了,可是,娘也寻不到他,也像梁欢娘一样,到处问,庆幸的是,他在街上偶遇到了娘。那年,他见到娘的时候,娘也是眼前这个样子,娘见到他,就抱着他哭,哭得伤心,说儿子平安没事就好,她生怕儿子在外有个三长两短,还说儿子是娘的心肝。当时,狼皮也哭了,还赌气地说:娘,你别再来找儿子了,儿子一定要混出个模样来,给娘看看,给村里人看看。可是,自己现在算混出样子来了吗?自己的眼泪怎么流出来了?直到后面的汽车拼命地按着喇叭,催着自己时,狼皮才发现,红灯早已是绿灯了。狼皮顾不得闯红灯,将方向一打,向左边开去。

来到梁欢娘身边,狼皮停下车,跳下来,一把拉住梁欢娘说:“你回去吧。”梁欢娘已经不认识狼皮了,说:“我要找我女儿。”狼皮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一股脑地塞到梁欢娘的手里,几乎是哭着说:“你回去吧,天马上就要冷了,你会冻死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打开车门,加大油门,在街上狂飙起来。

唐继良见狼皮脸色很难看,就问狼皮怎么了。狼皮淡淡地说没什么。接着,就说了经营情况,说紫金州的经营稳定,一个月纯收入近一百万了,其他两会所也差不多,还说,我们就是按三分之一的股份,一个月也有一百来万。

狼皮说着就说,他想回乡下去,看看娘。唐继良说,应该的,我们都是娘生的,不能忘了娘,又说,你有好几年没回去了吧?狼皮听到后,眼泪又出来了。这是唐继良第一次看到狼皮流眼泪,唐继良知道不好向狼皮问什么。其实,自己的孩子都四岁多了,除了燕子偶尔带着儿子来庆州看自己,自己还从没回乡下家里看过一次孩子。自己这个父亲太不够格了。唐继良除了给兄弟几个每个月一万元工资后,基本上没给兄弟们分红,一心记着要把关系搞牢固,现在,狼皮说要回去,倒提醒了唐继良,要给兄弟分点儿红,这几年下来,除了给温江、张兴晨分红大约有五千万,公司里也应该也有三千万吧,先每人分两百万吧。

可是,狼皮突然间说,他又看到梁欢的娘了,说梁欢的娘现在像一个流落街头的叫花子了。唐继良突然心里一沉,感觉心好痛,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这时,唐继良的手机响了。唐继良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接通后,对方说:你的手下犯事了,捅了一个人,可能会出人命,正在逃。你赶紧料理一下,别跟你扯上关系。唐继良一下木了,呆坐着。狼皮问:“大哥,什么事?”

唐继良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先打的是坤子,坤子说他没什么事,又打虎头,虎头说他好好的,在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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