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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浮生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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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器械和用工的情况,这些都是王渥话了数个通宵的时间才赶制出来的。对于他的这样的工作,真的和他的名字相象“忘我”。
对于王渥,真的没有话说,想他这样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做事绝对的用心,还能够有自己的想法,这古代的无名英雄还真的多呀。
“这个花纹是什么意思。”谷永宁看着送来的草本,上面的草样似乎很让他赶兴趣,不过他可能还没有看的懂里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因为他对绘画的兴趣缺缺,另一方面,这草本上画的可真的看不懂。
王渥站在一旁,谦恭的说:“回大人,这正面的那个是大人的头像。大人英明神武,我齐军所向披靡是应该在货币上做以表率的。”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忠贞的王渥也开始了阿谀奉承起来,虽然这样的奉承听上去是这样的舒服,但是在心里还是一阵发麻。这个头象怎么越看越想袁大头呀。有这样画的吗?有见过真人吗?
“这是谁画的啊。”
“是梁楷。”
“原来是他。”这个梁楷可是个很有意思的画家,曾为画院待诏,后因厌恶画院规矩的羁绊,将金带悬壁,离职而去。生活放纵,号称梁疯子。善画人物、山水、道释、鬼神。听说他的祖籍是在山东,听说后世能够传世的画作很少,并且大多都在国外。能让这样的人画张图也算是缘分了。要知道他的画大多都被日本人买走了,这心中的气可是郁闷的很的。
“大人认识此人?”
“他在南方可是大名人。只是常听老师谈论起来。”都不想在说那个失意的地方了。
“那背面的呢。”
“这是我们设计的。重量为“一两、七钱、半两、三钱、二钱、一钱”六种厂平银币。这些银币首先要在我们军队里使用,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进行兑换,日后一旦我们夺了江山就可以自由流通了。大人以为如何。”
“我看可以,这套银币王太守准备发行多少。”
“仆散端的50万两黄金何时到海州?”
说的也是,这个黄金已经有点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
“我看要2000万如何”
心里一惊,想不到可以募集这么多的钱。只要有了这些钱就可以支撑整个山东的局面了。
“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王渥诡异的笑了声:“大人,不都在你笔下吗?”说完,谷永宁会意,大声的笑了笑。
“想不到仲泽也有如此狡猾的一面呀。”一边说一边在草案上落下了大名。
这一下笔,就成就了一代新型的货币方式的产生。
第二十一节 造币厂
“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要使金银成为货币就必须得有人加上政府的强有力的支撑和一系列的货币政策,但是最要紧的是要有自己的造币厂才行。
在谷永宁的记忆里这2000万的银币可不是个小数目。特别是在此时看上去又是这样的珍贵。整个宋朝在社会上投放的白银的数量已经达到了4亿两。在金国已经有银币作为货币在进行流通了。但是银币的作用还是小了一点,这也和当时的情况有关。
早在宋王朝建立不久,白银就广泛地出现在各种贸易方式之中,在贡赐贸易方面,宋代最早见于记载的贡赐贸易始于建隆元年(960年)。在南宋朝铜钱的流出和白银的流入都说明了白银作为货币的价值和功用,特别是在绍兴年后,白银的比价已经从1:2200提高到了1:3300文。特别是在海上贸易如此的发达的南宋更是明显,有大量白银被兑换成铜钱流散到了世界各地,连东南亚各国都有许多宋朝的铜钱,这就是宋朝铜钱外流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白银在宋境内购买力很强。因此,沿海居民〃每伺番舶之来如泉广等处,则所带者多银,乃竞赍见钱买银。凡一两止一贯文以上得之,可出息两贯文。此乃沿海浙东、福建、广东海岸之民,无一家一人不泄者〃。与之相反,铜钱在海外的购买力则更强,〃每是贯之数,可以易番货百贯之物;百贯之数,可以易番货千贯之物〃。
既然白银能在金宋之间流通那为何不采用白银作为本币呢。再说了现在他面临了最好的机遇:金朝已经做出了友善的让步,承认了他的存在,那么发行自己的货币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虽然这样的货币的合法性是有待观察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外界的压力小了之后一切是都可以谈的。
可是他的造币厂现在又如何呢?
造币厂的设在离海州有百里之外的临洪镇。那里东临大海,西靠交河地理位置优异,并且此处也是军队的重要的布防要地。有军队在这里守着自然是放心的很。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这里建造的房子有什么用。
整个造币厂圈了个800亩,俨然是个大村庄的样子,有所不同的是在“村庄”的外面的道路上都有军队哨所的布置,所有进出的车辆都要经过盘查后放能放行。这也是必要的,整个建设都刚刚的开始,小心一点还是要的。不过里面倒是稀稀拉拉的没有多少的建筑。除了围栏还象点样子,一切都如同新的一般。这也不能全怪陈平他们,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制一个造币厂本来就是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这里可没有先进的建筑工具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成绩也是值得称赞的了。
不过就从已经修建好的房舍的布局上来看,这里也大概成型了:造币工厂无非材质的选择和坯饼的制作、模具的设计和制作、压印和镀饰。这几道工序。每一个工序都有一个独立的厂房,这样就能保证每一个步骤都能够独立而安全的进行。而此地的所有的长工都是不能走出去的,因为在他们手上掌握了太多重要的秘密,最好是老死与这个洪临镇为止。这些规定是谷永宁所定的,因为按照机密的原则,这些长工已经是拥有的机密的人,他们是个危险的人物,一旦有所泄露都将是万劫不复了。但是那个时候的人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远,只是觉得这样从人性的一面来看,这绝对是一个虐杀,但是站在高度机密的角度上这样做是绝对正确的。在这里,除了陈平以外,谷永宁还见到了叶适和李明复等人。
自从隐娘死后,叶老似乎衰老了许多,他将战舰的指挥权交给了王居安,自己一个人呆在了隐娘的坟头守着他的宝贝的女儿。战争总是无情的总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每天不过是呆呆的看着那坟头的墓碑成天的以泪洗面。谷永宁在心里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想不到一代文豪却在他的手上变成了这样的模样。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推动历史的进步,还是永远的阻隔了历史的发展。所幸的是他的《水心文集》已经成稿了,要不然真的会变成历史的罪人的。
这个陈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了叶适来帮他,而叶老也居然答应了。他的年纪也要50岁了想不到还能这样的有精力在造币的事业中,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对于叶适来说,要好好的研究经济规律也是他所愿的,虽然在这个时间上似乎有点难过。
思索着,谷永宁他们就进入了个厂房,那里的长工们都在一张宽大的桌上雕刻着些什么。其中有一个人看的甚是眼熟,看他的背影,似乎能猜的出来些什么。
“陈平,”谷永宁冷不叮的大叫一声。吓的所有的人都回过头看。没错,果然是他。
“谷大人,你怎么来了。”陈平突然间发现了他的到来,惊喜的是神色有点惊讶。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谷永宁笑着走了进去,长工们听说这里最大的长官都要这样的惊喜,都停下来了。
谷永宁一边示意他们继续工作,一边就将陈平回到了他自己的书房里。
“大人的意思是要造更多的银币是吗?”陈平在听完了谷永宁的这场来历之后,冷静的回答“我认为不可。这钱可不是说造就造的,没有的兑换怎么能行?”
“我只是想多筹集一些资金而已。”
“将军可知这铜银交易值多少钱?”
谷永宁摇了摇头,这个东西他可是外行。陈平无奈的笑了笑。慢慢的解释道
“当今的铜钱已经没落,销熔十钱,得精铜一两,造作器物,获利五倍,毁一钱则有十余钱之获,小人嗜利十倍,何所顾藉?大人现在世面上的铜钱的价值已经买不到相应的物品了,你要是筹集了更多的资金,无非是让世面上的铜钱更加的贬值。”
这个就是当中的一个结症,收买民间铜器,每两支价三十文。则合每斤支价四百八十文。铜钱一般每贯七百七十文重四斤半至五斤,每斤铜钱约为一百五十四文至一百七十一文,则官方回买一斤铜器的价格(此价格肯定大大小于市场价格)比一斤铜钱的价格要高许多。那么每制造一枚铜钱所花费的是两倍与面值的造价,这样就陷入了一种越造越亏本的旋涡中,其实这也是所有的金属货币共同的问题所在。
文人杨时曾算过一笔帐:“今钱一千重六斤,铜每斤官买其直百钱,又须白金鼠和之乃能成钱,除火耗锉磨损折,须六七斤物料乃得一千。铜自岑水、永兴数千里运至,其脚乘又在百钱之外,薪炭之费、官兵禀给、工匠率分,其支用不赀,细计千四五百钱本方得一千,何利之有?”
更何况这铜钱的购买力是在下降的,很明显市面上的钱不是少了而是太多了。而解决的办法就是将多余的铜钱进行销毁或者转铸铜器。可惜的是这些皇朝的大官却把这些看成是钱荒的原因来加以禁止,破坏和妨碍了市场调节作用的正常发挥,结果使铜钱市场价格低于实际价值的情况长期不能扭转。非但如此,官方在铜钱已经供过于求的情况下还努力铸造新钱,这就造成流、藏、销的推动力更加增强。于是,就出现了官方越是禁止,流、藏、销现象越严重的反常情况。
“大人,现在我们要造银币就是要将世面的铜钱都收回来,让百姓都用银币。我们的银币的货殖不高更有利于流通,更何况我知道大人的下一步就是要建立钱庄。”
“钱庄?”谷永宁尴尬的笑了笑。到这个时候了他才知道人家想的都已经比自己要远许多了,真不知道是进步还是自己在退步。
“只要建立了我们自己的钱庄,那么就可以用纸钞来兑换铜钱,然后再来发行白银。有了钱庄作为担保,银币的数量自然就在大人的控制上了。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做担保,大人想造多少都可以了。”陈平的眼里闪着一丝明快。
说到了这里,谷永宁的脑袋里渐渐的清晰起来。这个银币的制造是要筹集资金,但是一旦失去了控制,那么对于整个地区的经济是成破坏性的,这钱庄就是将世面上多余的铜钱都回收进来,依次作为本金,再进行发行购买力更强的银币,这样就真的使劣币退出市场了。不免的为陈平的高瞻性肯定。
“这些不是我一个的想法,而是叶老的想法”说道后来他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叶适,其实是一个很早就在研究货币流通的大家,在他自己著作中已经很详细的记录了劣币驱逐良币的理论,可是在当时看来是个不可想象的,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讲却是很好的指针。真的很幸运能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
第二十二节 连环计
北方,炎热的空气里胶着人们欲望的骚动。骚动,惹的风都是烫的让人,让人烦躁。
皇城的贵胄们自然是躲在宫殿里,用着大冬天从辽东运来的冰块降温。这可是个奢侈品,要知道在夏天能用的上冰块的是需要多少的人工来做的。庞大的地窖,里面丝毫没有外面的炎热,但是也透露着冰冷。他们不知道这些都是为一个将要丢掉王位的皇帝在做事情,如果他们知道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但是,这些皇族们也不知道一场灾难就要降临了。只是在贪婪的享受着别人的辛苦和血泪换来的一时的痛快。卫王坐在朝堂的龙椅上,听着下面的臣子们的奏章。他表面上看去是在聆听,其实早就在想的是昨夜的风流了。
“下面还有要奏的吗?没有的话,就退朝吧。”卫王开了口说。
下面没有人讲话了。朵斡站了出来。扯着女人样的声音喊。
“退朝!”
这一次是最后的朝堂会议。众大臣纷纷的走出了朝堂,虽然刚刚天亮,但是也抵不住闷热的天气。
“真热啊,快转凉一点吧,变个天也让我们好过一点吧”不知道谁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引得众人侧目。他也不过是偷偷的躲了一边去。都不感再说了。
是改变天了。胡沙虎看了看天,预感着时候已经到了。
宣华门。
“老哥,这么热的天怎么受的了啊,咱们到里面坐一下吧。”、
“不了,你看外面的胡大人的军队都严严实实的。比我们精神多了。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都在皇城里了还整顿的更打仗似的。”那个士官显然比较的正规一点,还站在女墙的身后。
“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呢。”刚才想回去的小兵窜了个脑袋出来,外面,正是皇家东大营,也就是胡沙虎的营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还竖起了大旗。一般只有作战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做法,可是今天真的有些看不懂。
这个胡沙虎可不是正直的人,在朝廷里他是没有这么好的名声的,抗击蒙古人的时候,他出工不出力,自己倒是保护的好好的,是士大夫所不耻的。在街头巷尾里议论的都是他的恶行,想不到这个时候又要耍什么样的花招。
“甭管了,这些乡巴老什么也不懂,难道不忘记了吗?前些日子还不是这些人闹的。你看这城门外的人都已经不让进来的,是不是蒙古人又要打过来了。”
“什么,蒙古人,不会把,他们不是刚走吗?该死的。”老兵啐了口痰在地上,用脚蹭了蹭。这个夏天,天气真怪,空气似乎被烤干了一样,就连那口痰都显的干燥。
那两个士卒的谈话似乎只是说说而已。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被一旁的守门亲军首领蒲察六斤听到了。
“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心想,但是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不过是个五十户,国家的大事还轮不到他说话的份。今夜,只要好好的守住着宣华门就可以了。这里是进入皇宫的一条捷径,只要有人想偷袭皇宫这里就是前线。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胡沙虎要做什么,只是隐约的感觉到有一点的不对。
其实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一晚真的要变天了。
胡沙虎所在的营在里一片的热闹,军马的调动非常的不正常,已经超过了作为京城军队的最大的限度了,但是此时胡沙虎已经没有顾虑了,因为已经做好造反的准备又有什么样的好怕呢。军营里的装备都已经被搬了出来看上去是要大干的样子。
他们都在准备着什么,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是迷茫,但是都在执行着这样的命令,在中都这样大的调动是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但是胡沙虎就以军事换防拿来搪塞,而城内也没有个熟悉的将领在看管着,一切都在叛军的手上。
“胡将军,我们这要做什么呀,都这么晚了。”护卫斜烈乞儿站在身旁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就是真的要换防也要等到天亮,更何况这个时候不需要换防。
胡沙虎摸着略以斑白的胡子,诡笑着说:“我们这是要进宫。”
“什么,将军”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看到胡沙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就将自己的嘴给封上了。
“我们现在有皇上的密诏要准备清君侧。你下去准备吧,所有的弟兄都叫过来。”胡沙虎手一挥,他哪里敢迟疑,马上就跑去了。
很快的大批的军队就在营在集结完毕。这队伍中除了少量的骑兵外,大多都是刀斧手,另外站在最外面的有一个叫春山的统领的是一队弩兵。胡沙虎很满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些人都叫齐了,他整了整衣服就站在了司令台上对着自己的部下讲话。
“兄弟们,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我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们大金国有难了!”此话一出,下面议论纷纷,他嘴角一翘,这就是他的目的。
“蒙古人,占了我们的家乡,党项人也骑在我们的头上,就连宋人,契丹人都不在把我们金人看在眼里了,他们大肆的屠杀我们的百姓,掠夺我们的财宝,占有原本属于我们的女人。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对啊这是为什么!”下面的士兵果然是被洗了很多次的脑了,这样的问题都想不出来。这些大多没有读多书,看问题自然会跟着上面的人的想法的,只要有人一鼓动,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这是因为当今皇上暗弱又有奸佞小人在旁迷乱圣听,作为大金忠贞之士怎么能不痛心。现在的皇上已经不再关心我们的国家了,他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妃子今天要吃什么,要穿什么。这叫什么,这就是对我们大金国的一种侮辱了。我们只有清君册才能才能换回我大金昔日的容光,我大金的子弟们你说对不对!”
“对。”全场欢声雷动。刀枪的声音在不停的滚动着,这样的气氛让自己走的出来。
“那好,现在我们就带上我们满腔的愤怒到皇宫去将这个皇帝给拉下来我们自己做主。你们说好不好!”
“好!”士气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只要几句话就可以了,但是有的是时候你说到死都没有用,看来这个胡沙虎在这个方面还是有天赋的。其实胡沙虎也是个政治操作的高手,他在章宗朝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表现了从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做到今天这个位子上是已经很不容易了。
五千人冲出了营在,冲向了鄯阳的素正军营地,那里是皇城最大的禁卫军营地。这个目标是为了要控制皇城的军队,只有控制了这些就能够将整个朝廷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胡沙虎看了看天,夜漆黑,没有任何的星星。
“今天的是什么日子。”他问。
“今天是八月壬辰。”
“哦。真是个好日子。你们都给我记着这个日子。”
注定这一天是胡沙虎写入历史的一天。
素正军营外,一队人手持兵器站在那,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手持丈青戟,站在那里。那人就是鄯阳,看他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胡大人,深夜在京师调兵未免有碍军令吧?”
“鄯阳,你可知道我等是来传圣旨的?”胡沙虎坐在他心爱的战马“飞云”上,声色俱历。
听说是圣旨,鄯阳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了下来。虽然他也是皇室子孙,但是面对着圣旨还是要听的。胡沙虎也不下马,因为他知道这个圣旨是假的,是他在宫中的一个黄门手中买来的一卷颁布用过的圣旨。但是由于光线昏暗,鄯阳见圣旨的模样也就信以为真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今天下强敌环伺,此诚国家危难之时,然国内有重臣趁机造乱是国家之哀也。特除西北将军胡沙虎节制素正营,不得有误钦此!”
“皇上万岁万万岁。”大多数人都在叩谢后起身。此时鄯阳就象发疯似的大喊起来。“狗贼,你居然敢假借皇上的名义颁旨。这圣旨是假的!皇上是不会要我交出兵权的。我 金的兵权永远不会交给你一个外人的手上。”还没有等他说完,在一旁准备了很久了的弩兵已经将这冰冷的箭射向了他的胸膛。
顿时,倒地了。地上流着的是他还有温度的鲜血。
胡沙虎对于这个已经是很麻木了,只要有人有反对的意见,他的弩兵就是良好的行刑队。没有人看见这箭是怎么发出来的。,只是看见活着的人流传过这样的一段话。
“弓弩手是最好的刺客。”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鄯阳抗旨不尊这就是他的下场。”所有的人没有说话了。
“春山,把兵符那来,今天我就要攻进城去,清君侧。”
是大人。很快的这素正军就编到了胡沙虎的西路军里面了。
皇城正感受到了震荡的味道。
第二十三节 都门
“徒单大人,胡沙虎将军和素正军造反了。”正在睡觉的徒单南平,被外面的骚乱给惊醒。起身一看,外面果然是火光四起。这火光看上去十分的刺眼,但是在他心里就象是一把匕首一样的刻在了心里。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时间来想这个问题,因为看起来这一次来的是非常的突然,但细想这也是胡沙虎一时的性格,但是这个素正军怎么也会跟着造反呢,要知道这个鄯阳可是个忠贞之士,况且又是皇室,想要造反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呀。难道是,他已经被害了。
想到这里,顿时冷汗直下。这素正军是京城最强的近卫军,号称有铁军的称号,在中都之战的时候,在巷战里消灭的大量的蒙古骑兵,可是立下了头功的。可是这回要掉转枪头真的是麻烦的事。徒单南平所镇守的通玄门是最重要的关口,一旦此处失守的话,那么整个中都就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了,不由的加快的速度。
到了城墙上,没烈已经在那里了,城墙外已经被敌人给包围了。当见到了徒单南平,忙上来请示。
“父亲,这胡沙虎老贼居然反了,要知道当时我不宰了他。”没烈身为刑部侍郎,但是他也是通玄关的守将,在听说了胡沙虎要反叛之后就加强了人手,那里知道他们还是迟了一点,这近万人的队伍已经杀到了。可是他手上这点兵似乎还不够打上一会儿呢。但是皇家军队大多都在素正处,现在看起来想要等侯援军似乎还有点困难。
“先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徒单南平制止了他儿子的自责。此时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没有时间来说这些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为什么素正军会投了叛军去。
原来,根据胡沙虎用假的圣旨获得了鄯阳的信任,趁机杀了他,还取得了这军队的控制权。现在他们已经分成两只军队攻城了,除了在通玄门外还有一支在章义门。这下徒单南平感到了危机的严重性。如果只有胡沙虎的军队那还好对付,毕竟这些人也不过是5000人,要想攻进城来还是要一点手段的。可是素正军就不同了,他们可是知道这皇城的致命点在这里。一但玄通门被打通了那么皇城就不用守了。这也是为什么胡沙虎要分兵两路的原因了。他的谋反是早已经测算过的。
“放狼烟。”他果断的说,这个时候他已经预感到这里已经是守不住了,只有勤王的军队才能收拾这支罪大恶极的叛乱者。但是如果没有勤王的军队呢?他不敢想,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晚,他将和城墙做一个最后的终结。
没烈没有说话,走到了烽火口,点上了第一堆的狼烟。这烟,熏的人眼泪都出来了。这狼烟冲天而去。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不到一会的工夫整条防线上都起了狼烟。
正在攻城的胡沙虎当然也看的到这狼烟的,他轻轻的抽动了一下嘴。这时的狼烟正和他意,想必在外面的高琪的军队也看到了吧。
狼烟,就是信号
“大人,这狼烟。”在缙山的完颜纲部也接到了狼烟的消息,对于这个消息甚是吃惊。
难道,中都又出事了?是蒙古人吗?他在想。缙山方向倒没有发现蒙古人的踪影,倒是外面驻扎着的高琪很是可能。这里离中都城不过40里,是最要紧的一个防守的关隘,但是这里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只有一条进山的道路,一但被人围在这里的话,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所幸的是这路是靠着中都方向的,只要驻守在山下的军队坚持住就没有什么关系的。
高琪?胡沙虎?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这个高琪是胡沙虎的部下,这胡沙虎现在还在中都。这次中都告急是不是因为他?一定是了。早就听说胡沙虎会叛变想不到这么快就露出了牙齿了。完颜纲是最看不起这个人的,想到他在抗蒙作战的时候的表现真的以他为耻。现在想想原来他要在对蒙古人的作战的时候如此的保守就是为了能够保存实力来做掉卫王的,看来是一个很有城府的家伙。对于他的印象又有了新的认识。
“命令全军,迅速集中,方向中都。”完颜纲下了这个命令。
两千铁骑发疯似的往中都冲去。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高琪的部队已经在路上守侯他们了,就算他们能够到达中都,哪个时候也都已经成定局了,更何况这个高琪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从缙山到中都不过是40里路,但是就是四十里路却成了完颜刚败的最惨的一次。
三千人,冲出营寨,还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前面一阵的火光。完颜纲心里一阵紧张,难道是中了埋伏?
果然在四周出现了军队都是金国的士兵,但是他们打着“高”字旗。
“完颜纲,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站在阵前的就是高琪,术虎高琪。在火光的映照下,原本就沉黑的脸旁就显的更加的铁青。身下的重骑更加的勇猛。但是这些都是表面的,看看站在他身后的这两万大军,除了、重骑兵外大多都是弓箭手和盾牌手。这里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目的很明确,要将这支离京师最近的军队给干掉,那么一切就太平了。
“原来是你。”完颜纲怒目而示。这个小人,居然和胡沙虎一起背叛朝廷,并且还在这里阻击自己,心里郁闷的不行。不过这时两军对峙是要冷静一点。
“正是在下。”高琪皮笑肉不笑。
“中都就是你们闹的。你们想干什么,造反了不成?想不到卫王如此圣眷尔等,居然恩将仇报。”
“造反?笑话。这朝廷本来就是章王的,不过被卫王夺了去罢了。所到恩将仇报的应该是坐在龙椅上的这个卑鄙小人吧”
“你放屁!不准辱没圣上。”完颜纲大怒。
“信不信由你。这些都是你们主子干的好事。我们做的不过是收回我们应得的一部分。完颜将军也是个明白人,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中都的狗皇帝肯定是活不长了。难道你们还要为了这个无能的家伙搭上你们的小命吗?我看你完颜纲也是好汉一条,就不要为了这个皇帝卖命吧。我家将军重视人才,只要将军愿意投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
高琪说的不错,这个卫王是个无能的家伙,就连仆散端丞相都被赶出了朝廷,虽然自己的儿子也一同出城了,当时他的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值得庆幸的,也许这就是一种谋略吧。但是毕竟是皇上,再怎么样也是要尊重的,只是可怜了这三千弟兄了。完颜纲一人无所谓,反正这条命也是拣来的,算是还上吧。
前面的形势对他而言非常的不利,被人用弓箭所逼的感觉是非常的难受的,但是要战胜敌人就要靠运气和战马的速度了。
他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兄,一个个就当没有听见一般,站的整整齐齐地,心里一阵感动,这些士兵都是和他身经百战的将士,对于这些都如同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一般的亲切,可这一刻,没有人选择退让。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面对的是最凶残的敌人,这敌人比蒙古人还要凶残,他们没有血性,脑子里只有利益和背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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