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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浮生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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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已经忘记了,只是从现在开始她又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小朵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成了诀别。
船队在盐城作了短暂的补给后经过翁州进入了临安。这临安果然是当今世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比起被战火延烧的中都城的话,他不免的显的小了许多,但也多了分灵动之气。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 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 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 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这春色的西湖在临安皇城的外面静静的躺着,她诱人的波光和着三潭双塔双桥美的让所有人都醉了。怪不得说这些皇帝会偏安与此。这么好的地方不呆,要跑到开封这个冷的要命的地方去才是最大的笨蛋了。
可是这些风景也都是外面的风景,皇宫内又是不一样的景致。
“听说,谷爵爷在山东大战金国第一猛将仆散安贞,而且还将海州拿了下来,可有此事?”宁宗皇帝坐在金銮椅上,看着这个人甚是有趣,他居然可以取名叫谷永宁?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宁字可是多了忌讳?不过转念一想,在几年前已经这么用过了也就算了。但是这个绝对是可以用来作为恩赐的最好的礼物。
站在下面的谷永宁当然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他只有如实的回答,是。
“好。爱卿忠勇有嘉。来听赏。”皇上的脸上到底还是露出了笑容,他手一挥,身旁的太监黄公公会意的走了向前,抽出了一卷圣旨大声的喊到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朝廷设官以见贤也,今有台湾路制置使,台湾安抚使,台湾路子爵谷永宁,文功武义,山东诸军伐金功甚。实乃我朝功勋之将,今特权山东两路节度使,赐黄金5000两并可以在朝不讳言‘宁’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万岁。”这个时候谷永宁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原来早就长在人家那里了,要不是皇上通过这一招来化解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史弥远。发现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恨,看来史弥远是真的想用名讳来让他血见朝堂的,真的是幸运了。
皇上的话还没有讲完。只听得他慢慢的说来。
“永宁,你这次在山东可是长脸了,可是现在金宋联盟一定山东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你就留在京城多玩一段时间吧。听说你妻子也在京城。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了是不是特别的想念啊?哈哈”全朝的官员都幽幽的偷笑。
谷永宁一声的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还好这个朝政很快的就结束了,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先礼后兵的序幕的开始。
第二十二节 经历风雨
在古代对于这些权臣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皇上,而是在朝廷内部的另外的一股势力。党争,永远都是挥之不去的故事。现在的朝廷中虽说史弥远一人独大,但是为了要保一点点的面子,才最初的时候还找了几个老家伙来充充场面。这些老先生可是真的是活的不耐凡的,在对着皇上也敢顶撞史弥远,让他都感到事情的难过。可是直到了林大中等人相继的过世之后,他才褪去了这最后的面纱,恢复了作为强权者的本来面目。朝堂上的另类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这时的真德秀的被下放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不过真德秀的下放不能说是一件坏事。他去了福州当太守,可是开创了福州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况。
而对于谷永宁,史弥远一天也没有放松警惕。在他看来这个谷永宁可不是个等闲之辈。当日,在自己这里做客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是要利用谷永宁来和韩佗胄讲些条件而已。原来想在永强这样的小地方就可以磨死他,还好意的派了人帮助他,到了后来温州,可不知道他居然顽强的长了起来,这水军被条理的还不错,打了些胜仗,自然是引起了他的嫉妒。可后来到了台湾都难不到他。
这下可是让、史弥远有点紧张起来,向他这样的强人,要是折磨不死的话,那就用更加残忍的方法——用别人的手来摧毁他。可惜的是,谷永宁借力打力居然还真的让他弄出了些名堂来,真的是不能小瞧了这个家伙的。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个小子的运气是这样的好。每一次总是有高人襄助总是能逃的出去。可是这一次。史弥远一阵的阴笑,一条毒计就此而生。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史弥远所想不到的。
“出去将聂子述给我叫来。”
聂子述,就是他的幽灵,可以监视着这个皇朝上每一个角落所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第一个知道的。一个是情报头子,一个满朝最大的权力者。这样的组合真的是天下最毒恶的吗?
史府内充满了不一样的氛围,似乎这天都要暗淡下来一样。
而谷永宁现在正在回东海府的路上。这个东海府虽然是他作为“台湾开国子爵”的宅地,但是他却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这倒不能完全的怪他,毕竟在山东和台湾的时候没有时间,来这里看看倒是真的可是这次新来到这里。这个家是他在临安唯一的安全的地方,虽然还有个纸坊,但那里却是远远所不及的。
从远看去,最高的楼房不过3米,周围扩展也有8间。这东海府在这豪门庭院的皇城里也不算是最高级的府邸,但是和在台湾的时候所住的台湾厅比较起来这里就已经是天堂了:宋朝的人因为连年的战火的原因对于兴修土木似乎是没有这样的耐心,可是很多时候在运用材料和绘画艺术上就比较的简朴些。这一点从宋人的服饰上就能看的出来,这里虽然繁华依旧,但是盛唐的雄浑壮丽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是平添了些秀婉和庄仪。这样的房子,可也是很有风味的,最特别的是在门房的外面还高高的挂着“谷”字。让来往的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告诉他这里是宋朝谷永宁的家。
谷永宁看着这金字的招牌心中不免的有些得意,也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能够见着那心中一直挂念着的那个情。
“我回来了”推开东海府的大门,顿时惊呆了。这里面的陈设似乎和在温州的那个平顺纸坊相差无几,回廊的结构和天井的轱辘都是和家乡的如出一辙,只是这里少了装纸的工人而已。料想这一切都应该是出自小朵的主意吧。毕竟在平顺的时候那一段的经历真的是让小朵和他最难以忘却的。想着这些,心中又回到了那年的时光。真的好快,都已经五年了,没有人能够说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但是这样的辉煌倒不是一句话就能掩盖的。匆匆间,这里的一切,都变的这样的真实,没有小朵,这里那里还的这样多的怀念呀。
走进去,里面大多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生计,巴望着这个在他们眼中的不速之客。似乎有种莫名的紧张。
“是谁来了,小青,怎么能让这外人进咱家的大院啊,要是老爷回来了……”奶妈端着个盆子从里屋出来,那是要洗的衣服。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可是这时,当她发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的时候顿时呆在了那里,手中的盆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老,老爷,是你?”奶妈有点不敢相信,用空着的手揉了下眼睛,再一看,果真是他。这每日的期盼还真的就得尝所愿了。
“奶妈,就一年不见你还真的不记得我啦?”谷永宁激动的走向前,接过了这个盆子,他担心这老妇人一不小心就把这个盆子砸地上去了。
“真的是你?”奶妈伸出手想去触摸,但到了一半的时候又停在了半空。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老爷辛苦了,看你都瘦了。”这样的话语说出来,心都要碎了。
“哪里有啊,这是健康。我好挂念奶娘。奶娘你的身子骨还好吧?”谷永宁心里也是激动的很,在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这么的关心自己,真的没有白来这里一回。不过感动是一回事情,他心中的挂念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他到是先开了口:“这小朵在哪里?我好想念她啊。”
“好,好,好”说话的思绪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这时奶妈才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赶紧回过神转身就叫:“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真的从北面回来了。”这个高兴是无法言语的。在她看来老爷可是夫人心中的重要的牵挂,现在终于可以团聚了。
小朵,你快点出来吧。站在外面的谷永宁望着奶妈寻声的位置,想象着小朵的模样,内心就象是要见到新妇一般的潮起汹涌。曾几何时,在心中惦记着的都是她。就算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只要能换来小朵的开心他都愿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属于象他这样的人的,可只有小朵和她的孩子是谷永宁唯一的收获。失却了真的是末日。
小朵到底是出来了,日渐消瘦的脸上却挂满的泪水。这泪是感激也是忧伤,心痛的就要死掉,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颗晶莹的泪滴挂了下来。永宁知道,这一年来,小朵为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和多少的无奈。今日得见真的有如重见光明一般。这多少的委屈和压力终于一下子冲决了防线,梨花带雨般的冲泻下来。
谷永宁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小朵涌入了怀中。这一年来的思念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见到了。此时一切的烦恼,阴谋,还有荣誉甚至是面子都可以丢在一边去,他只想就这样宠爱着他唯一的幸福。不要再失去了,曾经的遗憾不要再让她出现吧。
两人就象是雕塑一样沉浸在爱的天堂,那里没有尘埃,透明,纯净。甚至看的到道德和良心。悲伤不再了。
“朵,真的难为你了,为了我,还……”激情过后,在新床上,两个人搂抱在一起。谷永宁还是觉得亏欠了许多,小朵却用手做了个禁声的样子。
“宁,你是我的命,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样的话,不是第一次听到,此时的谷永宁却想永远听到这样的话。
这样的情深意切着实让谷永宁沉醉,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除了被世人尊重外,最重要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过的更好一点吗?人总是自私的,为了这美好的生活真的会不择手段。不行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人,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了。伤害是一种最大的折磨,就如同是脚裂一样只有自己感觉的到。
突然间想起来,小静浪的事情来,于是起来到隔壁的育儿房去。
小小的生命安静的睡在桦木所制成的小床里,上面还罩着鱼纹网状的纱帐为的就是让小宝贝好好的睡觉,不被蚊子打扰。想想自己的床上可是用的是布做的蚊帐,想想小朵对孩子的照顾果然是贴切。不过谁家的母亲不是将自己的最宝贵都给了孩子,孩子是母亲将来的依靠和希望,虽然说她只是个小女孩。
这孩子长的是白白嫩嫩的,长的更多的象小朵,真的有点嫉妒,为什么女孩都跟自己的妈妈相象,不过呢,如果女孩长的跟男的一样,以后想嫁人也倒是是件困难的事。
“她已经满周岁了,只是你不在。”小朵轻声的说,似乎有点怨言。也是,自己的生父不在身旁不能分享孩子成长的喜悦,绝对是一种遗憾,但是这又是一样的无奈。
谷永宁看了看小朵 ,在她的 眼中读出了渴望和深情。
“这一次我不走了,哪里也不去了。”谷永宁讲出了他自己心中的话。
但是能做的到吗?
外面的天倒是真的飘起了雨。
第二十三节后顾之忧
可是回到现实中来,谷永宁不得不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危机依旧存在。这个临安城里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因为在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于死亡的恐惧,虽说这个死亡对他来说还是很远。
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是他的心血,但是史弥远的虎视眈眈让他不得不多一点的思考,是不是要和史家做一次彻底的切割。但想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处理的毕竟史丞相现在的权势要想弄死一个人比捏死只蚂蚁还要来的容易,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要杀要剐都得看人家的脸色,而自己就只有200个亲兵还有这一大家老小。要离开这里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想到这里突然间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林景衡。
这个可是谷永宁的一个救生圈。不要小看了林景衡这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是他的出手才能挽救了他。
看来是应该好好的去看看那个小子了。正在思索间,门外的一个亲兵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样东西。谷永宁接过来一看,大惊。
“这是真的吗?是谁送来的?”他问到。这个东西真的是太重要了。这个关键的消息甚至比的上十艘炮舰的威力。
“这个书信是王太守送来的,大人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个士兵说到。听他的口气这也是一种好消息似的,但是在谷永宁看来这是一个最坏的消息。
密州保住了,而且方郭三的军队还开始向莒州方向进军,听说孟珙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自作主张配合红袄军作战。孟珙是一员虎将,但他最大的缺点是不知道时世的变化无常,也许是杀敌报国心切的原因,现在倒成了人家手中的把柄。
这不是添乱子嘛。要知道金宋议和才刚刚谈妥,可没有几天的工夫怎么又以这个宋军的名义公然的出兵伐金。这不是撕毁和约是什么?最要命的是谷永宁他现在人在临安,要是史弥远一个不高兴,给他扣上一个撕毁金宋盟约的帽子,这不死都是件难事。
这该怎么办好呢。谷永宁顿时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去见林景衡的事也就被抛在了一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想一个办法能够保住这一家大小的命,因为他隐约间感到这其中的杀气的。留给他的时间已经 不多了。
谷永宁的预感果然不错,在他收到这封急件后的两天,史弥远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这个可不是因为消息传播的快,而是史弥远他也有自己的消息管道。当然这管道的头子就是当日被叫上府去的聂子述。
说起这个人,他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也是一个学者型的官僚。只是他在朝廷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白手套。通过他的威望来为史弥远的一些做法来背书。前段时间去金国议和就是派了他前去。当然事情不是光光就这样算了的,这个聂子述也算是个精明之人,在金国的时间里居然买通了当朝的左丞相仆散端,通过这个眼线还是获得了山东的最新的消息。可是这个仆散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很快的就在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罢了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聂子述所提供的消息到底起到了多少的作用。
在史弥远看来,这个消息绝对是可以将谷永宁给打下来的,即使没有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最少可以将他的兵权给收回来,这也是他所梦想的,只要金国境内的这个重要的麻烦制造者被除去了,那么红袄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这样子金国安全了,宋朝也就安全了,自己的丞相的位置也就安全了。
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象他这样卑躬屈膝毫无羞耻心的人,如果有的话,那就是第二个史弥远。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偏安江南是宋廷最擅长的事情,因为金国没有强大的水军就象宋朝没有强大的骑兵是一样的,在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中比的是耐心,消耗的是国力,谁能够撑下去就是胜利的一方。虽然说亡国虏帝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想打破均势是做不到的,如果强行要做的话,受伤害的也许还会是自己。
可惜的是这些没有眼光的家伙,将整个大宋朝的前途都在这议和当中给断送掉了。
小静浪还在安静的睡着,灯下,谷永宁却在开始准备些东西。毕竟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蒙蔽了。这江南的繁华是山东所不能比拟的,但是在那里所说有冰冷和饥饿,但那里却能看的到希望。而这里,除了纸醉金迷之外,无他。
大哥和四哥他们大抵是迁移到台湾去了,除了百废待兴的台湾外,小朵和孩子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可是他还有事情要做。
史弥远的伎俩他已经能够猜个一二了,当年对付岳王爷的“莫须有”是不会出现了,而更可怕的是“破坏议和,通敌叛国”的罪名是怎么也跑不了的。在宋朝就有一点好“刑不上大夫”,虽然他有个爵位大抵是保不住了,因为这个罪名的话是属于“十大恶”之一的,天皇老子犯了也要砍头。说到砍头,根据宋朝法定的死刑为《宋刑统》规定的绞;斩两种。但另外还准用 “决痛杖一顿处死”。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宋仁宗时,首开凌迟先例。这是中国古代最残酷的一种死刑执行方式。真是没有天理,原本以为可以活在一个没有社会压力的朝代,那里知道还要头一次见识真正意义上的凌迟长什么模样,这可是亏大了。
谷永宁要做的就是要设计一条逃生的路线。因为他不能死,他的孩子和女人也不能死,要是真的死在了宋人的刀下的话,真的是历史的遗憾。
就在他精心设计的时候,来了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谷大人,大祸临头了。你还这琢磨什么呀。”一转身,看到一个女子正对着他,从那人的神色看,是这样的紧张。
谷永宁只是微微一笑“隐娘,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何出此言?”
第二十四节 忠告
看叶隐娘的神色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然的话她是不会深夜来访的。说实在话,心里还挺惦记这个人的,不管怎么说,从台湾到山东从山东到这里都是她在陪伴着自己的,内心多了一份感激的心。隐娘是叶适最疼爱的女儿,对于这样重要的角色,谷永宁是不会不考虑她的一些说法的。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的处境如何?这里,可是我东海府,又有谁能奈我如何?”谷永宁见了她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缓缓的站起来向隐娘的方向走去。这时的叶隐娘被他的动作着实的吓着了,但是也知道他决无恶意,不过是搬张凳子而已。脸上微微的一红,坐下来定了定神,就说开去了。
“谷大人,根据我叶家的消息,史丞相似乎是要向你动手了。而无*敌@龙'书;屋/整^理且现在已经开始罗织罪名了。”
“罪名?除了莫须有以外,大概就只有通敌叛国罪了吧。这个史丞相对我还真的不错,跟岳王爷一样的罪名。倒不枉此生了。”谷永宁依旧如此没有什么紧张。和料想的一样,隐娘正是来说这件事情的。想必这个时候吃惊应该是隐娘了吧。
“你怎么知道了?”果然,叶隐娘还是吃惊不小。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还能感知到,难道他还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你有你的消息我难道就没有了吗?”这个倒是回答了隐娘的疑虑。接着谷永宁就将现在的情势一一的告诉了她。根据他的消息来,说密州的大体情况已经安定下来,而孟珙正带着军队向沂州进发。这个原本不过是宋金交兵的一个状况,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机,这样的事情也让人琢磨不定了。这这说话间让叶隐娘更加的慌神。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到了其中的一部分,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玄机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是要赶尽杀绝?”听完谷永宁的话,她若有所思。
这个史弥远真的厉害。先是用聂子述到北地去和谈,再将谷永宁骗回到临安城。最后再找个借口说破坏和谈要取了项上人头,来完成他对金国的一种交心。这样的人真的是太邪恶了。不免的叶隐娘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局势了。她们叶家在朝廷上的势力还算有些影响力,但是要求这些人来力挺谷永宁倒是没有这样强烈的意愿。
“不仅如此。”谷永宁接着说“在朝廷中,虽说有些老臣还在朝,但是这些人都是史弥远用来封天下悠悠众口的挡箭牌。这些都是形象牌,而真正的黑手不过是那几个叫‘三凶’‘四木’的家伙。”这三凶四木指的是以宣缯﹑薛极为肺腑﹐王愈为耳目﹐盛章﹑李知孝为鹰犬﹐冯为爪牙﹐专擅朝政﹐权倾内外。薛极与胡榘﹑聂子述﹑赵汝述﹐依附史弥远﹐最为亲信用事﹐人谓之“四木”﹔李知孝与梁成大﹑莫泽﹐为之排斥异己﹐不遗馀力﹐人目之为“三凶”。这些人都是史弥远的嫡系人马。这些人在很多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一个系统,帮助史弥远控制整个朝廷。
“要知道当今的圣上如此的器重史丞相是因为杨皇后的原因,但是到了连杨皇后都无法节制的时候那么这个朝政就真的是史家天下了。”最后的结束总是让人很丧气,但是这就是历史,真实的历史,没有人能够改变的。南宋朝已经就是这样的乌烟瘴气了,还留着做什么呢?但是又能到哪里去呢?想到自己的孩子,心里的翻腾总是这样的不是滋味。
“你是说,要杀你的不是皇上,而是史丞相。”听完谷永宁所讲的。叶隐娘终于是明白了一些幕后的事。他不说话,似乎是一种默认。
“那现在怎么办?”
“暗度陈仓!”他的眼里有了点光彩。刚才在案头放着个都是这一场大戏的蓝本。对着这个草案两个人商议起来,而后脸上终于有了微笑。只是隐娘的脸上更多的是羞涩。
一天以后,在东海府张灯结彩。就连平日不常见的大灯笼都被搬了出来。府上的人都在卖力的在干活,而且还从外面请了些打短工的。这样的隆重在市井中议论纷纷。
其实大摆宴席的原因很简单,就为了皇上封官而且可以不必讳个“宁”字。对于这个可是天下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真的是皇恩浩荡。
而且听说这东海府广发喜贴欢迎所有的人都能来此聚贺,为了这场盛宴,府上的下人还将四周围的店铺都租了下来,好让这里变成所有人最注目的地方。这真的是下足了面子。市井上都在流传着这件事情,百姓们都想来这里凑个热闹。看看这个东海府上何人有这样大的面子。
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是这样的热闹,似乎是让人忘记了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秘密,就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事情。
外面的喧闹其实是做个样子的。他们正在里面加紧时间挖出一条隧道出来,这上面的假象正是最好的掩饰。还好在古代的路基不是象今天这般的坚实,再加上原本就已经将隧道打通到了周围的茶叶店。这次的目的不过是将地道打通的更家远一点。这将四周的店铺都租下来也是为了这一目的的。
东海府上的热闹,在谷永宁看来不过是表象的,他所担心的是史弥远会不会中计。这个缓兵之计不知道会不会奏效。心里的沉重只能放在心里,这样的难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很快的,东海府要摆宴席的消息也传到了史弥远的耳朵里。听完之后,他笑了。
“雕虫小技。”这就是他的评语。自信的史弥远绝对想不到隐藏在身后的问题。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小心和思考,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谷永宁被捕前的最后的晚餐。
“孝章,弹劾的奏章准备好了没有?”这孝章就是李知孝的字,当时任监察御史,弹劾的事情就由他来出面自是最好,而且名正言顺。
李知孝当然知道这个主子的想法,无*敌@龙'书;屋/整^理说道:“史丞相,这谷永宁罪大恶极,其心可诛。毁我宋金和议的最大的 乱子。这弹劾的奏章,下官已经写好。只要明天在朝廷上奏上一本,料想很快就可以让这个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很好,”史弥远不住的点头“这小子想发动群众为他求情,哼,想的到好。今天就让你痛快一天。明天就是你的死期。”这恶毒的眼神让人看的可怕。
“丞相你是想让这小子怎么个死法?要不要廷杖打死?”李知孝在一旁小声的附和。
“不,这样太便宜他了,最好是凌迟,让所有的主战的老家伙都怕了我,看看这个世道上还有谁敢逆我的意。哈哈哈哈。”一片奇怪的笑声在史府内响起,惊起了落在屋檐的小鸟。扑哧扑哧的拍着翅膀飞远去。
奏章,摆在了案头。人头,眼看着就要掉了。
“呸。这是谁在骂我。”谷永宁打着喷嚏,狠狠的说到。这春天的临安还是有点凉意,这个时候也是容易感冒的时节。当然他知道这个不是感冒,只不过是有一点鼻炎的症状而已。这些都是在北方落下的毛病。现在谷永宁是顾不得鼻子的事了,他将眼睛都盯在了这条地道上了。
这是他唯一能够 出逃的路线:从南土门出城沿城墙往南转水门出港,外面有自己的舰队在临安外海等候。只要能出的了这皇城。是没有谁能够挡的住他的。可是从东海府到南土门中间还有个崇新门,一旦出了点乱子,禁止出城就是常用的方法,所以一切的问题就在于对于时间的掌握了。根据他所掌握的规律,只要能够赶在子时之前出城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这个史弥远这个老狐狸的鼻子可是灵敏的很。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有一种恋恋不舍。这是他的国土,回到了这里,这宋朝就是他的故国了,多少次在梦里都想见识一下这临安的繁华和优雅,哪里想到这一面是这样的痛苦,倒象是一种抛弃。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真的是万不得以才要这样做的啊。心中的惆怅又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叶隐娘又走了进来,走到了谷永宁的身边小声的说“小朵和你的宝贝女儿都已经送出去了,这里的地道也已经差不多了。”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小朵虽然不过是个侍女出身,但是在谷家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于利用地道传输一些重要的物资,这种方法她倒是挺熟悉的,因为在古代这个商业的课税是很高的。南宋朝虽然偏安一偶,但是还能支撑如此庞大的朝廷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有当今世界上最强大商业组织,而这些商人又给朝廷带来的大量的赋税,但是所有的人都喜欢逃避税赋,所以往往一些大的家族喜欢将一些值钱的宝贝都存在事先挖好的地道里。想不到这个时节倒是被用来转移人了。
“这里可不能没有女主人,我现在就代替一下小朵的位置。可以吗?”说着就将手挽住了他,谷永宁一惊,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挣拖的想法。
“那孩子怎么办?”
“小朵早就已经准备了个小孩,她也是感觉到危险,首先还是想到你的骨肉。”隐娘幽幽的说。这当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二十五节 逃亡
叶隐娘拉着谷永宁在大厅上接待着宾客。这一夜似乎是隐娘最美的一天。她身穿的华服让人为之惊艳,高冠盘起,翠瓒穿衔而过,锦罗香帕百摺裙,凤头鞋让高贵的形象一展无疑。她是今夜的女主角,也只有今晚她才体会到尊重和快乐。谷永宁也是有点奇异,为何这么美貌的女子今夜是这般的光鲜亮丽。但是他不感想,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整个晚宴在欢快中度过,这桌数大约有60余桌。这满眼的珍馐让人目不夏接,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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