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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途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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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真是没用的男人,还要徒弟帮他出头。一边窥伺刚刚从禁闭室出来的邪恶目标,一边暗暗咒骂。
  目标开始鬼鬼祟祟地移动,他自然也鬼鬼祟祟地跟上。
  只见目标躲到一棵大树背后,朝着蹒跚走在路上的受害者弹过去一颗小石子。
  这回一定要阻止他!小沈赶忙也随手捡起一颗野果,对着那边的凶器掷去。
  只听“啵”的一声,凶器粉碎。
  然后是“啊”的一声,凶手被野果击中前胸,立时倒地不起。
  “咦?什么声音?”预定受害人往周围看看,决定认为是自己一时听错,耸了耸肩继续回房。
  两个时辰后,昏厥在大树背后的预定凶手才被人发现受了极重的内伤,抬回去紧急治疗。
  “老爷,夜深了,该歇息啦。”
  。“别吵,我这儿还有一堆账本要看呢。”唉,没了账房先生,剑儿又莫名其妙受了伤,现在这些活就都归他了,苦命啊。
  “你就不会找个帮手?”
  “找帮手?我上哪儿找帮手去?请了六个账房先生,骗走了我六个女儿,我还敢找帮手吗?”
  “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找来的账房。自己眼光差还怪我。”
  “还不是你生的女儿不争气?一个比一个骨头轻,三言两语就给人骗走了,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你个老不死的都怪到我头上来了?也不想想……”
  “……”
  “着火了吗着火了吗?”睡眼惺忪的守夜家丁听到异响,想也不想就推门进来,正好碰上宅子的主人在吵架,一时呆住。
  “老爷……夫人,这个……”
  “看什么看?滚出去!”河东狮吼。
  “是、是。”
  正要脚底抹油跑路,河西那边又下达指令:“回来。”
  “老爷?”
  “你上过学吗?”
  “……上过几年。”
  “那好,过来帮我算账!”说完又转身专心跟老婆吵架。
  菜鸟家丁无奈地踱到红木桌前,提起笔,一边看账目一边拨算盘,运指如飞。
  等到桌上堆积如山的账册全部对完,东方已经发白。菜鸟家丁伸懒腰的手定在半空中——
  辛门主夫妇死死盯着他,一双眼如临大敌,一双眼五体投地。
  “涂账房?”
  “老爷,小的是厨房的张三。”惊悚。我长得比涂账房帅多了好不好?
  “涂账房?”
  “老爷,小的李四。”冷汗。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跑的账房先生。
  “涂账房?”
  “小的是王五啊老爷!”无奈。这已经是三天以来第五次被认错了。
  “该死的涂存雅你到底长什么样?还不快给我出来?”怒火冲天。真是邪门儿了!
  “老爷,我一直在你背后。”只有这个优哉游哉。真是的,着什么急啊,不就屁大点事儿吗?
  “你!给我把这个戴上!”辛门主取过侍女手上的物件递向他。
  大红花?“为、为什么?”
  “你还敢说?老爷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难认的主儿!快戴上,以免到时候又找不到你人!”
  “请问府上的账房是哪一位?”
  “王老板您来啦?喏,那个胸前带朵大红花的就是涂账房。”
  “啊?账房先生为什么要带花?”莫非是个女的?也难怪,毕竟辛门主只剩下一个女儿了。
  “嘿嘿,你要是见过他两回就明白了。”真的是,丝毫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啊。
  第六章
  “你说爹又请了个账房先生?”辛六小姐美丽的大眼睛充满讶异。
  “是啊。”整天戴着朵花走来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模范家丁奖得主。
  “爹上次不是斩了好几次鸡头发誓再也不请账房了吗?”这么快就食言?
  好几次?小沈头皮发麻,“老爷……有斩鸡头的习惯吗?”
  “是啊,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吃鸡肉?”辛六答得理所当然,“而且他每次斩了之后都要反悔,我看是老天爷都懒得理他了,只有娘还每天抱一只鸡去让他发誓说这辈子都不会娶二房。”
  真是怪怪的一家人。
  “嗳,我们不说鸡头,来说新来的账房先生啦。”
  “有什么好说的?很普通的一个人。”只不过以前数钱数出心得来;所以现在得心应手罢了。
  “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账房先生的,一定要让爹看看,所谓的风马牛们的诅咒根本就不存在!”辛六信誓旦旦,“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才不会再看上别人呢。”
  事实证明这个诅咒还没完。小沈同情地看着她,“小姐,你不知道这个账房是从家丁里抽调上来的吧?”
  “是吗?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喜欢的是家丁——”辛六杏眼圆睁,“你不会是说……”
  小沈忽然很后悔,“我、我什么话都没说!”
  “你说了你说了!”辛六一个跨步逼到他身前,“账房先生就是我喜欢的那个家丁大哥对不对?”
  “那个、呃,我——”该死,他为什么要说?
  “哦,原来爱上账房是我们辛家女儿的宿命,”辛六夸张地颓然坐下,“账房先生啊账房先生,你为什么是账房先生呢?”一句饶舌的话由美人口中说出来,显得是那样凄怆。
  “既然上天这样安排,我——认了!”她豪气干云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誓言响彻云霄,“我要跟他私奔!”
  “砰”的一声闷响从院子里的樟树下传来,接下来每天保持偷听好习惯的断肠人跑去了天涯。
  心情激动的辛六自然没有听见,小沈却十分清楚那是谁。
  真是的,明明喜欢人家又不敢说,偷鸡摸狗的事情倒是做得很习惯,活该。
  啊呀,大事不妙,他一定又会去找某人麻烦的!
  “小姐,你慢慢发花痴——啊不对是犯相思吧,我先走了。”
  辛六拽住他的袖子,娇嗔道:“存善你再陪我一会儿嘛,人家还要跟你商量私奔的事呢!”
  小沈无语问苍天,许久才缓缓地说:“小姐,你怎么能确定账房先生会答应跟你私奔呢?”虽然说他也不是很确定,但师傅……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吸引的人吧。
  “不会吗?但是以前的账房先生不都答应了吗?”遥望他飞奔而去的背影,辛六兀自不解。
  “涂存雅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震耳欲聋的叫骂声使得附近的仆佣纷纷走避——最近邵爷像撞了邪似的,净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大家还是少惹为妙。
  然后方圆十丈之内就只剩下一个戴朵大红花的人和他近距离对视。
  不是我不想逃啊。涂存雅苦笑。
  “邵爷,你拎着我手会酸的,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个风马牛门真的跟他犯冲,来了之后没碰上一件好事,不过是千里迢迢跑来偷一下懒罢了,这也错了?
  “好好说?”邵剑青的手骨格格作响,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你二话不说抢走了我一直守护的人,叫我怎么跟你好好说,啊?”他一直在等,等小师妹回头看一眼总在身边的他,难道连这点希望也要断送在这个人手里吗?
  抢东西哪里还要说二话的,真是好笑……等等,他在说什么?“我没抢您的人啊。”就你那眼光,送给我都还不要。
  抓着领口的五指改卡脖子,“臭小子偷吃了竟然还敢不承认?你对得起她吗你?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妹,多么可爱多么完美的人儿,怎么就会看上这个没骨气没担当没几两重的穷酸?
  我到底偷吃什么了我?涂存雅欲哭无泪,申辩无门,只有拚命咳嗽的分。
  难道江湖第一八卦王、堂堂飞来轩主,今日就要命丧在这个莽汉手下了吗?真是苍天无眼、此恨绵绵呀!
  “师傅,你可以睁开眼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小沈的,难道他比他先一步来到阴问?小沈,为师的对不起你,害你就这样死在异乡,成了孤魂野鬼……
  “嗷呜!”谁打他,都到这地步了还要被打,真是太欺负鬼了!
  “嗷呜!”还打?到底是谁?
  睁开眼,对上徒儿冷冷的注视。
  “你清醒了?”
  往四周瞧了瞧,只见邵剑青躺在一边轻轻呻吟,怨毒的眼神不住朝他瞟来。
  “你没死?我没死?”
  “没有啦!”什么时候还在耍宝,他的脸都给这个狗屁师傅丢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任是他想破了头都搞不清楚为什么邵剑青处处针对他。
  “你自己想想都做过什么好事。”想起这档子事他也没好气。
  “我真不知道啊。能不能给点提示?”他涎着脸朝小沈靠过去,直到圆圆的脸被迫近的呼吸染得通红。
  搞什么啊,没大没小的!狠狠地一把推开猪头。“跟小姐有关的,你自己想!”
  “小姐?辛家六小姐?”
  “还有哪个小姐?”也说不定他认识的小姐多了去了,根本就搞不清楚哪个是哪个,哼!
  “我就见过她一次啊,她怎么了?”说起来这回接委托也够不负责的,到现在都没有开始行动——不管,反正这次是逃难度假为主,那么容易的事情走之前搞定它就好了。
  “算你小子厉害!才见过一次就勾走了呜呜呜——”嘴巴里多了一团泥。
  小沈端详了涂存雅半天,直到确定这件事情基本上他也很无辜,才走过去对邵剑青作了个揖,“邵爷,小的有事想私下跟您谈谈。”
  邵剑青充满防备地瞪他——这人功力深不可测,跑来这里不知道意欲何为,他得小心应付着。
  小沈见邵剑青没动静,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喜欢小姐是不是?”
  不出所料,邵剑青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拜托,你表现得那么明显,瞎子都嗅出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邵剑青大义凛然地道,“如果阁下想就此威胁我做不利于风马牛门的事,邵某恕难从命!”
  有病!他没事干吗害风马牛门?不过还勉强算得上是忠心的好汉子啦。“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想看你和小姐在一起,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要说条件,那就是以后不准再欺负涂、那个我哥哥。”
  邵剑青神思地看他,又望望在一边焦虑地看他们耳语的涂存雅,半晌才似笑非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干吗笑得这么恶心?搞得他脸都红了——唉,他脸红什么?
  “没什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邵剑青低叫,“不知道你吹什么牛帮我?”
  “我又没追过女生,我怎么知道?”
  “那怎么办?”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商量一下,总归会有办法的。”
  “好——”邵剑青看了在一旁干著急又不好过来偷听的涂存雅一眼,“我们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对策好了。”
  “好啊——对了,你答应过不准再找我哥哥麻烦,不准食言!”
  “我知道。”他状似无意地搭上小沈的肩膀,朝自己寝居走去。斜眼一瞥,果然接收到两束杀人的目光。
  呵呵,现在不是他想欺负涂存雅,而是涂存雅想踹死他吧。
  “师傅。”
  干活,别管他。
  “师傅?”
  这边好像有点出入……
  “师傅——”
  真是的,吵什么吵,这家伙不是跟邵剑青打得火热吗?又跑来找他干什么?
  “咦?甲辰三月?师傅啊,这个账本是去年的,你在对什么对啊?”
  见鬼!去年的账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鬼叫鬼叫的有什么事?”不耐烦,很不耐烦!
  “师傅啊,徒儿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原来是有事才来找他,势利!可气!
  “你不会找邵爷帮忙?”你们不是挺好的吗?哼。
  “他?他不行的啦。”
  你也知道他不行?我早就说他不行的,看看,关键时刻还是得我出马啊。
  “什么事?”
  总算口气变好了,这几天他像吃了炸药一样,见了谁都一张死人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傅,这样的,我知道您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心骛八极胸罗万有,纵横天下无所不能……”真恶心,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虽然称赞的话听过很多,内容也大同小异,但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这番话听得涂存雅是晕晕乎乎,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没一处不顺畅。
  “……所以呢,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是非您不可也非您莫属。”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能帮我就帮。”涂存雅懒洋洋地说道。毕竟对于他这么天才的人来说,有什么事情会是难的呢?
  “呵呵。这对师傅您来说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啦!”小沈谄媚地帮他捶着背,“只不过是请你帮我写一封情书而已。”
  涂存雅全身肌肉僵硬,“你说什么?”
  好可怕,从来没看到师傅露出过这么凛冽的眼神。小沈吞口唾沫,鼓起勇气重复一遍:“写情书……啊。”
  涂存雅深吸口气,坐正身子,重新拿起笔。
  “出去。”淡淡的声调下是压抑的怒火。
  “师傅,您就帮帮我吧,这里就您能写文章了!”虽然有私心,但最主要还是在帮人家是不是?既然已经夸下了海口,就绝对不能失信于人!
  “休想。”难为看邵剑青也不是什么坏胚子,他有风度地不搞破坏就已经很不爽了,还要被拉去帮忙?没门!
  该死的,要是邵剑青是个坏东西多好!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涂存雅,不准这样想!你虽非什么正人君子,至少起码的操守是必须有的!
  “师傅啊,我在这儿举目无亲的,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您一个了,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受苦受难吗?”只要完了这茬,他就可以专心对付自己的伟大计划了。
  望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圆脸,涂存雅心中黯然。“你就非写不可吗?”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他出来。
  “是啊是啊!”听到他口风有所松动,大大的眼睛一下子燃起希望的火焰,“本来我也可以自己对付掉算了,但是怎么也模仿不出男子的口气给人写情书,所以只能来麻烦您了。”
  涂存雅闻言暗笑。
  这个迟钝的家伙,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话中泄露了什么吗?
  咦?“你是说,让我捉刀一份男子写给爱慕之人的书信?”
  “是啊。所以说师傅你写比较合适。”他这几天好不容易探出其实小姐对自己的大师兄并非无意,只是天长日久相处,才变得比较没想法而已。如果不好好利用这个契机让邵剑青表露一下自己的心迹,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搭了?
  涂存雅心中的郁结一时全消,勾起一抹邪邪笑容,“道贞,你其实不必这样。”
  小沈心里打了个突,忧心忡忡地去探他额头。“师傅,您——没事吧?”
  怎么忽然间叫得这么奇怪?
  “以后要为师的给你写情书,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就是了。”
  突如其来的温柔语调把小沈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他、他、他,在讲什么鬼话?
  “小姐,你看我手里的是什么?”小沈故意神神秘秘地把一个信封在辛六面前晃来晃去。
  “是什么?”美人儿有气没力地应对着。
  唉,被小沈一提醒,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自己对大师兄的感觉。好烦哦,如果喜欢大师兄,就不应该跟账房私奔了……
  “情书!是情书哦!”小沈满场转悠,高兴得像是发现了金山银山。
  “有人给你写情书哦?真好。”好羡慕,如果有谁这么浪漫对她的话,那该多好啊。
  小沈一听赶忙绕到她面前,激动地挥舞着胳膊,“小姐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人写情书给我?当然是给你的啦!我在房门口捡到的哦。”
  “给我的?”辛六瞬间打起了精神,飞快从他手中夺过信封。
  信封上赫然写着“六小姐亲启”五个大字。
  “这字迹……有点熟悉。”辛六又是兴奋叉是紧张,翻来覆去把信封看个不停。
  当然熟悉,你们从小不是一块儿念书的吗?一旁的小沈心道。至于为什么只是“有点”,则因为他为了写这封信日夜苦练书法,不复当年狗爬啦。
  “你怎么还不打开来看?”净看信封干什么?
  “小沈!”辛六跺脚薄嗔。他不知道需要酝酿一下情绪、猜测一下写信人才会比较有情调吗?
  颤抖着手,轻轻撕开封口,仍是熟悉中带点陌生的字迹,一连三大张的“肺腑之言”,看得她粉腮通红,激动不已。
  一遍,两遍,三遍。
  那边是芳心蠢动不能自已,这边是傻等到花也谢了——我的大小姐,你要看几遍才甘心那?要等你尽兴,我估计天都亮了。
  都跟师傅说了不用太长,他还是充耳不闻地一直写一直写,一边写还一边很恶心地冲她笑。不是跟郝文章说行文要简洁的吗?一点都不注意言传身教。
  “咳咳,”为防外面有个人紧张得尿裤子,还是出一下声吧,“小姐,是谁写的啊?”
  “是、是……太师兄。”辛六面如桃花,眼角含春。
  最活几个字细得像是蚊子叫,小沈根本就没听清楚。但是只要知道她有回答就行了!
  “哇!想不到邵爷这么个平时看来一点没情趣的人,做起事情来竟然这么浪漫!”这句话要说得尽量大声,起到振聋发聩的作用。
  “我、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喜欢我……”
  她用了也,她竟然用了也!太好了!
  “小姐真是有福气啊,邵爷恐怕是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是太太太浪漫了!”辛小姐,不是我故意误导你去喜欢邵剑青,而是你这么天真单纯好骗的女孩子,本来就适合他那种责任感超强、超痴情、对你超包容的男人——听我的没错啦!
  “小沈!你不要再说了!”辛六感觉整张脸都在烧。
  “唉唉,像邵爷这样一表人才,武艺高强,经商手腕一流,又有文采懂得情调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啊。”姓邵的,日后要是露了馅儿你自求多福吧。
  辛六越听越是陶醉,忍不住吃吃轻笑起来。
  嗯,气氛不错。“邵爷,您怎么来了?”这是痴情男出场的暗号。
  只见花草树木掩映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形缓缓踱进来,忐忑不安的样子倒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师、师妹。”
  绞手指,你一个大男人还给我绞手指?放开啦!
  “师、师兄……”
  下一句千万不要是吃过饭了吗?拜托!
  “师妹,那个我、我……”
  这个我那个我,敢情今天大伙儿学口吃来着。
  邵剑青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憋成老南瓜,磨蹭了许久,终于在后背让小沉重重拧了把之后,成功挤出一句:“我喜欢你!”
  然后就是闲杂人等退场,执手相看两不厌。
  太成功了!以后可以考虑改行当媒婆!
  退出跨院,在无人处手舞足蹈,兴奋了许久才看见涂存雅在一边含笑看着他。
  脸,立时红了。
  涂存雅走近,“原来你把我呕心沥血赶出来的情书派了这种用场。”
  “师傅——”被当场抓包,愧疚中。
  “我看还是以后再补一份给你好了。”
  耶?竟然没有生气?但是他说什么补一份?小沈觉得有一点点脑筋打结。
  “你没听错。”。
  涂存雅依然含笑,正准备说些什么,院子里传出邵剑青的低吼:“你还在想那个账房先生?”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被小沈的耳朵捕捉。
  “跟我来!”他抓上涂存雅,直冲进去。
  对峙中的两人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看到涂存雅身上可笑的红花,邵剑青直觉想上去揍人。
  “邵爷您慢着。”小沈接着对辛六说道:“小姐,你可认识这个人?”
  对不住了师傅,你的自尊心总比不上人家的一生恩爱吧。
  辛六凝视涂存雅的面庞半晌,疑惑地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
  虽然知道结果大半如此,小沈还是松了一口气。
  “邵爷,现在你放心了吧?”师傅看来也并没有介意的样子,还算识大体。
  邵剑青也有些愕然,不过并未表现得太明显,点了点头,转向心上人,又是一脸温柔,“我不介意你现在心里还有别人,但是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只看我一个!”
  奸臣!小沈暗骂。
  “师兄!”辛六又开始陶醉鬻许久才如梦初醒,“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三人齐声问。
  “其它的姐妹都有私奔,如果就我没有私奔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涂存雅跌倒,小沈扑倒,只剩下邵剑青巍然屹立,迟疑着将痴心眷恋的呆瓜拥入怀中,笃定地说:“师妹,我保证,咱们的事会比其它几位师姐师妹更加轰轰烈烈。”
  第二天看到辛门主一蹦三丈高,使得涂沈二人都不禁佩服起邵剑青的铁口直断来。
  “我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同意!”辛勤一脚踢翻了三张桌子,“我就指望着这个女儿光宗耀祖了,要是嫁给你小子,她还怎么去参加选美赛!还怎么去跟畏武山庄攀关系!”
  “师父,我和师妹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成全我们吧!”邵剑青跪在地上,满脸挚诚。
  “真心相爱!我呸!那几个该死的账房谁不是这样跟我说?一转眼就跑得没了影,别想再拿这种借口来骗我的女儿!”
  “老爷,剑儿可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人品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跟之前的那些账房相提并论呢?”
  “这种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少插嘴!我说不准嫁,就是不准嫁!”
  “小六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我生我养,我还没资格说话吗?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说穿了不就是要卖女求荣?你以为六儿真的已经漂亮到可以拿第一美女的称号了吗?就算真的嫁了进去,畏武山庄是什么地方,风马牛门是什么东西,门不当户不对的,咱们女儿进去,一准就只有吃苦受罪的命!”
  “你给我闭嘴!”辛门主怒发冲冠,又一气打落厅堂里的横匾。
  “我就是要说,老娘忍你个老不死很久了,老娘就是要把女儿嫁给剑儿,你准备怎么着!”辛夫人拿出当年闯荡江湖时的气魄,抽出软鞭,挥断了梁柱。
  喀喇喇,正厅顿时变成危房。
  “反了,反了!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辛门主一边抽出大刀,一边不忘交待:“阿福,给我把小姐住的院子加上十八道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
  管家领命去了。
  然后偏厅里硝烟四起,人影腾挪,呼来喝去,眼看房子就要塌了。
  邵剑青很有经验地指挥所有人离开是非之地,安顿完了,才出现些许忧虑的神情。
  “邵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小沈真没想到辛门主夫妇一把年纪了,火气还那么大。
  邵剑青苦笑道:“如果真的不行,那也只有私奔了。”现在是在火头上,日子久了,师父总会原谅他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师徒之情,几乎与亲生无异。“我去看看师妹。”向涂沈二人点点头,他转身而去。
  “如今的症结就是在辛门主坚持要女儿参加选美,只要没有了选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小沈期盼地看着涂存雅,意有所指。
  涂存雅岂不明白她的心思?“选美的事,主要是为了老殷,如果我忽然说不办了,你第二天就可以收到为师的人头。”
  “有这么狠?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小沈咋舌。
  “就有这么狠。那个人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坏了他那么重要的事,我担待不起。而且,”涂存雅笑睨他失望的脸色。“要让辛小姐不参加选美,更简单的方法多得是。”
  风马牛门的辛六小姐,前几天又跟账房先生私奔掉,又被老头抓回来了。唉唉,辛家硕果仅存的清白女儿成为历史。
  风马牛门的辛六小姐,风骚淫荡,都打过好多次胎了,竟然还敢去参加选美,真是丢人哪!
  风马牛门的辛六小姐,其实长得奇丑无比,平常大家看到的都是她易容后的样子,上次有人看了她的真面目,当场背过气去,怎么能让这种弄虚作假的行为侮辱选美大赛的纯洁?
  风马牛门的辛六小姐,天生的克夫命,订了一打以上的亲,结果未婚夫全部死光光,谁娶了她谁倒霉——辛勤还让女儿去选美,这不是明摆着触畏武山庄霉头吗?
  辛庄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不过跟老婆打完架休养了一两天,外头的谣言就已经传得那么离谱。
  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是任他怎么解释怎么澄清,一张嘴都不可能敌过一万张。
  他终于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两天之内,辛六小姐由艳名远播的塞上西施,变成了当嫁妆添头白送都没人要的破鞋。
  “剑儿啊,你还愿意娶小六吗?”辛门主感到心力交瘁。
  “愿意!当然愿意!”邵剑青惊喜万分。
  “小六是没有办法去参加选美了,你知道外头传得很难听……”
  “只要我知道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就好了!”要是让他逮着谁在造师妹的谣,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那好,你准备准备,咱们挑个黄道吉日就办喜事吧。”动作要快,指不定他哪天就反悔了。
  “谢谢师父!”
  涂存雅师徒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喜筵,在新婚夫妇的欢送下离开。叮嘱过要过两天再拆的贺礼,足以把所有人吓坏:簇新的《飞来月钞》上,大肆报导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包括两人怎样相爱,父亲怎样反对,“某神秘势力”又是怎么样散布谣言,怎样帮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最让他们震惊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赫然署名:涂存善。
  听说,拿到新一期《飞来月钞》那天,辛老爷子的怒吼声吓跑了辛家牧场半数以上良种马,夫妻大战风云再起……
  第七章
  “小沈,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男人的眼神十分奸猾。
  “啊?没有啊,我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吗?”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重重地咬了一口鸡腿,低头死命扒饭。
  “是吗?”涂存雅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观察他吃饭,“那为什么一路上总是看到你在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并且一脸犹豫?”
  “咳咳——”噎了一下,赶忙喝一口汤,“哪有,师傅你一定看错了。”
  “是吗?”
  “是啊是啊,你不要每天都想些有的没有的,每次都不看路乱走,我们上次到风马牛门只用了十天时间,这回半个月都有了,还没赶到彭城地界。”转移话题,快点转移话题!
  他笑着啜了一口酒,“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看外面这个世界啊。”
  又来了,又是这种意味不明的眼神,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若无其事。他不记得师傅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别的谁,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而且说话也都一直暧暧昧昧的,害他培养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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