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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倾世皇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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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突然,李天逍一怔之后才道:“是宁王进献的。”
云罗忽然叹道:“大宛国远在西域,从晋国出发要经过岐国西域楼兰、龟兹等诸国,且不说路途遥远,就是一帆风顺也要走上好几个月,再者这战乱频频,又带着贵重的骏马没有百人护送也难以到达晋京。宁王真是有心了。”
李天逍手中一顿,良久道:“的确是费时又费力。朕会跟宁王说说往后不可轻易再靡费了银钱就只为了运几匹马。”
云罗抬头看着他,柔声道:“皇上奉行节俭爱民。如今正值冬日,臣妾听说前几日暴雪晋国国中百姓有牲畜遭了雪灾冻死冻伤牲畜无数,臣妾愿意捐出凤栖宫中的银钱为百姓周济。不然来年春天百姓们又没有了牲畜干活,岂不是误了农事?”
李天逍一听,眼中一亮,不禁道:“云罗当真是仁心!传朕的旨意,就依兰婕妤所说,再从国库中拨银赈济百姓。”
云罗感激道:“皇上当真是明君。”
李天逍眸光炯炯看着她,道:“云罗此举比送了朕一百匹大宛国的骏马更令朕高兴!”
云罗垂下眼帘,柔声道:“皇上言重了。臣妾不敢当!”
李天逍将她搂入怀中,深深看着她,忽地吻上了她的唇,轻叹:“这才是朕的云罗,处处懂得为朕着想。”
他的吻热烈而深沉。云罗嘤咛一声已被他牢牢抱在怀中。
唇舌相接时,她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说着。
“……从此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人……”那双邪妄的眼,他在漆黑夜色中带着清冷的神色看着她,飞扬的黑发衬着如火的红衣,渐渐在黑夜中远去……
她在心中黯然轻叹,更紧地贴紧李天逍的唇,低声道:“天逍……”
李天逍只觉得心中一紧,看着她倾城的素颜在怀中,明眸幽冷如深潭,美人情比天还重。时至今日,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心。那一双眼,那清冷的眉眼间不再如斯凉薄。
她终于如一只飞过了千山万水的蝶疲倦而安静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不由一把将她抱起,慢慢走入了寝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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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 盛宠
“不!……”李天逍俯身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云罗仰着头迎接他的唇和舌的纠缠,一缕缕异于她唇舌的男人清冽气息撩过,如入骨的虫轻易就钻入了心底;拨动了她的心弦。
李天逍深吸一口气深深吻住了她的唇,伸手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怀中。身下的她柔若无骨,每一寸雪肌都是他朝思暮想的秀色。他的吻轻掠而过,轻轻地逡巡过她每一寸肌肤。
蚀骨缠绵中云罗只觉的自己神智被抛上了天际,虚虚浮浮再也踏不到底。
情与爱,各种滋味就属这样最是销。魂蚀骨,一个男子由陌生到熟稔到密不可分,这当中又有怎么样的千回百转的曲折。她只知道每一处都是情爱的折磨与煎熬。曾经折磨了她千百回,折磨了无数个生死来回琨。
时至今日,她依旧对他的身体感到陌生。到底哪一个是她的夫。是温柔的李天逍遥还是曾经霸道冷酷的男人……
她眉眼间神色渐渐恍惚,沉沦在了他的蜜吻中无法再自拔。衣衫在翻滚中凌乱,露出她圆润的肩、清冽的锁骨……每一处都如上好的画师画就的艳骨雪肌。
他修长的手不由探入,在她妖娆的身躯上游离,一遍遍轻抚过她每一寸最隐秘的所在牯。
轻吟声声,蚀骨***飘荡在帷帐中。能将日月都颠倒,能将这一切虚浮的尘世都忘怀。云罗微微躬身,抵着他的胸膛,想要避开却不知已将自己更送入他的掌心中。
李天逍见她情动,分开她的身体,挺身轻易进入。眼前的女子是华云罗却又不像,可分明她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清淡的,带着些许的温柔,轻易就叩开他的心扉。
在情动中她的面目模糊。他渐渐被身体的悸动主宰,再也禁不住一次次地重重索取。
……
第二天,云罗晚起懒梳妆,只懒懒靠在了床榻边。好不容易由宫女们扶着去梳洗罢,凝香拿了玫瑰花膏为她梳理一头乌黑长发。昨夜的抵死欢好气息似乎还残留在了这寝殿中,进来的宫人闻见幽幽的馨香都不敢轻易抬头。
云罗靠在软榻上,身上随意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雪白的香肩微露,媚色倾城。她随意翻着从御书房中借阅来的史书,神色慵懒。
刘陵悄悄前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云罗从书中抬起头,眸色清冷带着一丝冷讽:“当本宫说话是假的么?吩咐下去,打开库房把皇上御赐的东西统统拿出来,一件都不要剩。”
刘陵犹豫不决。
云罗轻笑道:“刘公公不必担心。这世间没有比本宫还知道金银珠宝的价值几何。本宫说捐了就捐了。刘公公还担心什么呢?本宫都不心疼,刘公公还替本宫心疼不成?”
刘陵连忙应声而去。
凝香为云罗梳头,低声道:“娘娘不留点体己吗?万一将来有什么用处却没办法……”
云罗淡淡一笑,眉眼间萧索,道:“什么体己?本宫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赐的,说给就给,哪一天了自己走了霉运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凝香想起她的遭遇顿时噤声。
云罗看着铜鼎中悠悠燃起的香雾缭绕,眉眼清冷却慑人妖娆:“我倒要看看皇后舍不舍得掏出钱来!”
*
听闻凤栖宫中捐出金银珠宝价值十万两以赈济这次雪灾中受灾的黎明百姓,整个皇宫中都震了三震。从来只听闻匹夫忠君爱国,从不见女子也能忧国忧民。
凤栖宫中住的可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妃子华云罗,听闻她从梁国千里逃入晋国,如今这一次捐赠也是因为感佩皇上的恩宠,所以慷慨解囊。
既然一介妃嫔都如此忧国忧民,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如何能落于她之后。过了两日皇后亲自下了凤谕,愿捐出自己三年的俸禄,价值十五万两。捐的目的也是为了此次晋国中各地受了雪灾的孤寡。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六宫的典范,天下女子的效仿榜样。她说捐各宫肯定都得掏钱。诰命贵妇、文武大臣们家中、士族等等都得拿出钱来,或多或少都得意思意思才算心中安稳。
李天逍大喜,今年的冬季过得比预料中的还好。各地的雪灾过后各地的郡县都有了钱能安置赈济灾民,免得明年春耕时节又有流民四处离乡乞讨。这对来年的安定更是一大安心丸。
更妙的是,这一次钱财是由后宫掏的,不动国库。文武百官想要反驳都没有理由。
他感佩云罗的牺牲,特封了她为正二品修容,位列了九嫔之中。于是晋国中不知有皇后,只知如今那恢弘华丽的皇宫中只有一位倾城绝色又心地善良的绝世美人在凤栖宫中。帝王珍爱她绝世的容貌,更喜她倾城一笑,所以日夜只将她藏在深宫中,凡人不得一见。群臣们想要让皇上远离了这位女子,曾经长跪不起都无法令帝王改变半分心意。
传言越来越盛,人人都想见那美人一眼,可偏偏宫墙高大,重重宫阙深深,那个女子的笑靥却如云如雾再也不能轻易让人窥见半分。
……
暖房中,云罗看着那当中一株青玉兰花,久久出神。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刘陵温和的声音随之而来:“娘娘,暖房中憋闷,最好不能久待。万一娘娘心悸症又犯了,奴婢可吃罪不起。”
云罗看着那一株明显长大不少的青玉兰花,淡淡垂下眼帘:“本宫曾想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把它从深谷中挖来。如今它痴痴的长,不知春夏秋冬,长得这么好,却不知还是不是曾经的空谷幽兰。”
刘陵看了一眼,道:“也许今年冬天把它搬出去。它就死了吧。”
云罗眼中掠过深深黯然:“说到底还是本宫害了它。”
刘陵见她又莫名伤感,连忙上前安慰道:“娘娘别担心了。草木无知,能活过一冬便是一冬。娘娘已经给了它最好的照顾了。”
云罗轻叹一声,道:“好,不想了。”
她手搭在刘陵臂膀上,慢慢走出了御花园的暖房。寒冽的气息迎面扑来,令她不由拢紧了身上的雪狐披风。刘陵不由多看了一眼。这雪狐披风明明旧了,她却依然最习惯这一件。
李天逍曾赐下好几副披风,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依旧用惯了这一袭。
“娘娘,今日御花园中梅林盛开。娘娘要不要去看看?”刘陵见她神色郁郁,不由建议。
云罗微微颔首。于是一众侯在了暖房外的奴婢们便紧紧跟上前去。
如今已到了年岁将近,整个宫中一派喜气初现,只有这梅林依旧还清冷如昔。云罗还未走到近前就看见梅林中盛开朵朵梅花,有的艳红如火,有的粉白可爱。一团一团,几乎令人忘了这是寒冷的冬日,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春日。
因得得知最受宠的凤栖宫中兰修容娘娘要来赏梅,所以御花园的总管内侍早早就命人将梅林中修饰一新,剪去乱枝,扫去残红。梅林中犹九天上的瑶台粉雕玉砌,令人惊叹。
云罗看着脚下扫的小路,心中明白御花园一干奴婢们的讨好心思,只是微微一笑,步入梅林中。
她赏梅,看见有好看的几枝便命宫人剪下,回去可以插在了凤栖宫中。正当她走着,忽地听见梅林边缘有人在喝骂着什么。
云罗微微一皱眉,停下脚步。刘陵见她不悦急忙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云罗悄悄伸出手摆了摆。刘陵不由停住脚步。
云罗悄悄过去,听见有人骂道:“说不能进就不能进,你们的听不懂人话不成?”
宫女的声音传来,委屈中带着哭腔:“怎么的就不让人进去?我们家娘娘病中想赏梅,我们摘一支又不打紧。”
“你们可不知道了吧?今日凤栖宫中的兰娘娘要来了,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蹄子万一冲撞了娘娘,我们可吃罪不起!走走!都回去吧!”
宫女不情愿,只是软求。
云罗听了声音,眸光一闪,问刘陵道:“是哪宫的娘娘想要梅花呢?”
刘陵前去问了,回来禀报道:“是玉明宫中的玉娘娘。”
呼邪赛雅?!
云罗脑中浮出那一张美艳又深邃的面容。
她沉吟一会,道:“再摘几支梅花,我去瞧瞧她。”
刘陵皱眉道:“娘娘,何必去看她呢?她从前对娘娘不敬,今日落难也只是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云罗执着一只白梅花,嫣然一笑,侧眸道:“我自然知道她曾经桀骜不驯,傲然难以相处。不过我只是想看看她如今如何了。我不想旁人落井下石,我自然不会去对别的人落井下石。她也算是曾经太子府的旧人了。论情意我也要看一看她。”
她说着走上前,对那两个小宫女柔声道:“你们家娘娘怎么的生病了呢?生的是什么病?叫了太医了吗?”、
那两个小宫女见忽然梅林中转出一位倾城绝色的宫妃,一时都吓得纷纷跪下,不敢吱声。
云罗把手中的白梅递给她们道:“拿去给你们家娘娘看看吧。顺道本宫也去看看。”
两位小宫女不敢怠慢,急忙接过谢恩了领着云罗向玉明宫而去。
一行人走了小半刻到了玉明宫前。云罗看了玉明宫,大依旧是很宽阔宏大,可惜就是人迹罕至的样子,地上的新雪也没有人扫起,有腐朽的落叶覆在上面看起来十分荒凉。
两位小宫女拿了梅花匆匆入了殿中禀报。
云罗站在殿外,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呼邪赛雅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让你们去折一支梅花怎么的去了这么久。本宫方才唤人都唤不到人!你们……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本宫!”
小宫女连忙道:“那御花园中的内侍实在太过可恶了,都不让奴婢们摘梅花!奴婢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摘到。还是有一位娘娘帮了奴婢们……”
呼邪赛雅冷哼一声:“什么宫妃?难不成是凤栖宫中的那个人吗?”
云罗听到此处,打开殿门走了进去。
呼邪赛雅只觉得眼前天光亮了亮,似乎有一位仙子翩翩而来。她看了半天才认出云罗。她扶着床沿,冷笑一声道:“你来了?我料得真准呢。你始终要过来看一眼我是不是还活着的。”
云罗看着被她丢在地上的白梅,轻轻走过去捡起,明眸掠过一抹冷光,笑道:“明明是你引了本宫前来,怎地又说是我想要看你的笑话呢?这颠倒黑白的事我可不能受。”
呼邪赛雅一怔,不由抬头冷冷盯着云罗倾城绝美的面上。眼前的云罗不一样了,不再是曾经那眉眼清冷如冰的冷美人。她巧笑倩兮,三千青丝挽成流云髻,一根根金步摇插得规规矩矩,金穗低垂,随着走动轻轻地打在了脸庞。她眉眼风情蚀骨蚀心,一颦一笑都有说不出的倾城绝色。
她就如一株妖异的花盛开在深宫中,一日日扎根黑暗的土壤中吸取养料,渐渐长成无人可以撼动的美人花。
呼邪赛雅打量完,吃吃地笑:“传言果然不假。难怪皇上只为了你一人神魂颠倒。你分明……分明不是之前的华云罗。”
云罗忽地沉默。半晌,她冷冷挥了挥手,身后的宫人悄悄退去。
她坐在呼邪赛雅床前,冷冷地问:“你今日引本宫来,为的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惊闻旧事
云罗忽地沉默。半晌,她冷冷挥了挥手,身后的宫人悄悄退去。
她坐在呼邪赛雅床前,冷冷地问:“你今日引本宫来,为的是什么?”
呼邪赛雅拨着自己油腻的长发,吃吃地笑:“有个秘密我若不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了也难安。”
云罗扫了一圈灰扑扑的玉明宫,往日的尊贵如今成了眼前的笑话。论理呼邪赛雅是不会落入这样的田地的,因为她就算再不受宠也是外族的王室中人。
只可惜呼邪赛雅得罪的是主宰后宫的女人——皇后。就如她当初获罪一样,在太和宫中日日受着折磨。皇后的手已经伸向后宫每个地方,几乎就要牢牢掌握其中了琨。
云罗掩下眼底的一抹异样,淡淡道:“宫中秘密何其多,你又有什么秘密是死了都无法安稳的?说说吧。你把秘密与我说了之后,你想要什么?”
呼邪赛雅见她一点就透,不由轻笑:“果然我没看错你。华云罗,你真瞧得明白。我这次算是找对了人。”
云罗失笑:“若我看不透瞧不明白也不会活到了今天。你独独来找我,却不找宁充容也不去找旁的人。若我没猜错,你想要对付的人是在那边吧?牯”
她纤手一指,漫不经心地指向中宫的方向。
呼邪赛雅靠在床边,眸色流露深深的怨恨,咬牙道:“自然是她!若不是她,我怎么的会落到这个田地?想我呼邪赛雅也是个公主,居然……居然现在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
云罗闻言,冷冷站起身,冷冷拂袖欲离去:“你想要我做的事太过危险,我现在不会去做的。”
“等等!”呼邪赛雅见她要走,急忙唤道:“你若不去做将来她一定将你杀了!你到了现在难道还没看出来皇后要杀你的决心吗?”
云罗停住脚步,回头,清冷如雪的眸光冷冷迫来:“她想要我死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玉充媛,你其实不必找我。因为总有一天要杀我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她说完向殿门走去。
“等等!难道你不想听听我想对你说的秘密吗?!”呼邪赛雅见她真的要走急忙唤道。
可是云罗已不愿意再听,直到身后传来呼邪赛雅颤抖扭曲的声音。
“是关于……关于六年前阿离姑娘之死的事!……不……现在过了这么久了,应该快七年了!”
一切仿佛安静下来。
云罗定定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被一双奇异的手搅动,仿佛埋葬在黑暗中的一个可怕的秘密就要破土而出,挥舞着黑暗的触角无处不在地蔓延伸展令人惊恐不安。
“你知道为什么你初进太子府就这么艰难……你想知道为何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拼命想要折磨你吗?”呼邪赛雅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因为我长得像阿离姑娘。”云罗的声音平静无波。
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是秘密。她甚至因为借这个而绝地逢生——那一盆青玉兰花她带在身边,日夜照看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是!……因为你长得像那阿离姑娘。可是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呼邪赛雅的声音颤抖得像是在提起一件不敢轻易回首的往事。
云罗回头见她失了颜色的脸上神色微微扭曲,深邃的美目中有明显的惊骇。
“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呼邪赛雅见云罗眉心颦紧,急忙道:“就算你长得再像那阿离姑娘,但是对太子府的妻妾来说你也就是个皇上心中的替代品罢了。你没想过当时太子妃为什么这么忌惮你?处处与你为难?”
云罗拧紧眉心,眸光微动,问:“难道是皇上他爱阿离姑娘甚深?所以皇后心中嫉恨我?”
她所知道的事是李天逍对那死去的阿离姑娘情根深种。若说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这么忌惮她,也许因为不愿意看见李天逍又重新宠爱了一位像阿离的女子。
呼邪赛雅冷笑:“这又算是什么呢?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之人,朝秦暮楚的性子,恩爱如何能长久呢?那阿离姑娘能得了皇上的宠爱不过是因为自小与皇上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皇后不会因为这个而忌惮你的。”
云罗心中一动,正想说李天逍不是那滥情之人,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停住。
呼邪赛雅继续说道:“皇后忌惮你,太子府中的姬妾也排挤你。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你晓得为什么?”
云罗索性闭了嘴坐在椅上,等着她将来说的话。
“因为那一年,太子府发生了一件很惨烈的血案。”呼邪赛雅脸上微微抽搐:“谁能想到平日冷冷清清与世无争的女人竟然……竟然变成了一个杀人的恶魔!”
云罗心中一惊,眼皮亦是跳了跳。六七年过去了,能让当年太子府中的旧人还惊惧的事看来果然真的很可怕很惨烈。
“是什么血案?”云罗问道。
呼邪赛雅却不说了,一双深邃的美目只定定看着云罗:“这其中的牵扯很大,还牵扯了很多人,甚至……那一位。所以你当日出现,整个太子府都暗地震惊了。皇上对你越宠爱,就有人越不安。因为你的眼睛……太像那个女人。虽然你与她一点都不像,但是一双眼睛就够有的人心虚难以安稳。”
“是谁?!”云罗猛地站起身来。
困扰了她许久的谜团眼看着就要揭开谜底了,她的心口不由地怦怦直跳。
她就觉得奇怪,为何她从太子府至今就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背后要把她推入危险的境地中。若是皇后,可皇后分明只是个落井下石的人,逮住机会狠狠整治她却似乎并不并不那么急迫。
而她当日去严明寺的途中的冒出的神迷异族女子分明是受了人指使要在宫外将她杀死。这事心狠手辣,根本不像是皇后所为。
是谁?是谁这样不遗余力地要一次次置她死地?!
呼邪赛雅见云罗神情紧绷,不由笑了。她靠在床边,笑得森冷:“究竟是谁我暂时不能说。那女子蛇蝎心肠,手段毒辣。连那一位都几乎要对她言听计从。呵呵……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云罗眸光幽冷地看着眼前落魄的呼邪赛雅,复又慢慢坐在椅上,冷笑道:“交易?如今的玉充媛娘娘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谈交易呢?”她眼中带着深深讥讽,看得呼邪赛雅心中大怒。她正要怒而反驳,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呼邪赛雅冷笑连连:“好你个华云罗,你不信我的话吗?想要激得我自揭老底吗?你做梦!”
云罗一笑,漫不经心地道:“玉充媛是个聪明的人,该知道本宫如此为何要这么蠢为你犯了险呢?你如今失势又失宠,与本宫来说你一无是处。”
呼邪赛雅听着她冰冷无情的话,不由怒道:“华云罗你真的……好狠!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曾经过往的事吗?你难道不觉得如今的呼邪赛雅才是你最坚定的盟友吗?”
云罗嫣然一笑,上前盯着呼邪赛雅明艳不改的脸,柔柔叹道:“所谓交易就是你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有你想要的东西,这样才可以交易呢。你手中的秘密,我没有一点兴趣。事情过了六七年,再怎么惨烈,再怎么样有内情都已是过往云烟了。而你,若我猜得不错,你也是受了当年事的连累所以这些年都一直未曾得宠,就如那宁充容一样。”
“你们空有一张美丽的脸却已经被皇上心中深深记恨。但是皇上向来是个念旧情的男人。所以他才容忍你们至今。对与不对?”
呼邪赛雅一听,脸色剧变。
眼前的华云罗目光太过犀利,只听了个开头几乎就能洞悉了所有的关节!
这个女人太过可怕了!
云罗见她的神色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笑得越发妩媚。她低头,红唇如血,轻声道:“你觉得本宫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吗?呼邪赛雅,你太过高估自己了。”
呼邪赛雅定定看着她,终于咬牙问:“那你怎么才可以帮我摆脱目前的困境?”
云罗笑意越发深了,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就如两潭深幽不见底的湖水,看得人心头发寒。
她柔声道:“这样才对。呼邪赛雅你要记着你现在是没有资格和本宫交易的。你只能替本宫做事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呢!”
不过只言片语间,呼邪赛雅只觉得自己费尽心思想好的全盘计划都已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纷纷粉碎。
“好吧!你说!”呼邪塞雅咬牙恨声道:“左右我已被皇后深恨了!若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像这个宫中凄凉的宫妃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云罗看着眼前孤注一掷的呼邪赛雅,她淡淡垂下眼帘,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我们且从长计议。”
*******云罗回到了凤栖宫中已是傍晚。
因得是冬日,天早早暗了下来。她由宫女换下衣衫着了一件宽松长袍就斜斜依在美人榻上。
天色已暗了下来,女官们亲自点燃长明灯与精致的铜制宫灯。帷幕低垂,宫女们垂首恭立,殿中铜鼎中香烟缭绕,所见宫室奢华,影影憧憧犹如瑶台仙境。
李天逍进得殿中来,宫人们急忙要跪拜。他含笑一挥手,宫人们识趣退下。
他看着那殿中慵懒缩在美人榻上的女子。她三千青丝铺在了榻上,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清冷优雅的侧脸,美人如隔云端,越看越是美。
身后熟悉的气息拥来。
云罗不回头,轻轻靠在了他的怀中,轻笑问道:“皇上就喜欢捉弄臣妾。”
李天逍一抬头看见桌上美人觚中的几支梅,问道:“今日去梅林赏梅了是吗?”
云罗微微一顿,轻声回答:“是啊。那梅花开得很好。令人忘了还是这寒冬肃杀的天气。”
李天逍看着她眉间的清冷,忽地问道:“过两日朕带你出宫踏雪游玩吧。”
云罗一怔,问道:“皇上为何要带臣妾出宫呢?”
李天逍含笑捏了她的脸颊,佯装不悦:“你把朕曾经的许诺忘记了吗?朕答应过带你出宫走走的。此时年岁将尽了,再不出宫就又要忙着祭祖了,而年关过完又是开春,朕又没有空闲了。”
云罗这才想起他曾经说过要带自己出宫骑马踏雪的事。不过之前被太子生病的事一打断她便忘了。如今皇后已解了禁足,宫中太平无事,他又旧事重提,想必是对她带了几分的愧疚补偿之情。
云罗靠在他的怀中,眼底浮起复杂之色,不过随即慵懒轻笑道:“皇上也知道臣妾不爱游玩,这寒冬腊月的出去也费神费力地很。”
李天逍见她绵软地靠在自己的怀中犹如一只猫儿似的,不由笑了捏着她的鼻子问:“那云罗你到底想去还是不愿去呢?”
云罗被他一捏,呼吸不畅脸微微泛红。她挣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嗔道:“好吧。臣妾若不去就是拂逆了圣意,臣妾怎么敢不去呢?”
李天逍见她面上俏色生晕,娇嗔中自是有别的风情,不由一笑搂她入怀中。
云罗抬头,唯见他面容笑意朗朗,眼中眸光灼灼,一身帝王之气流露无遗。他是翩翩王孙,人中之龙。深宫中多少女子梦寐以求都只盼着他一顾。
云罗忽地想起了那个早已面目模糊的女子,她轻轻抚上了自己的眉眼,问道:“皇上,若是往事不堪回首,是不是有一日会告诉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呢?”
李天逍一怔,眸色一闪,问道:“什么往事?”
云罗见他漆黑眼瞳中的神色,垂下眼帘避开,笑道:“没什么,只是偶有所感罢了。”
李天逍神色不定地看着她,终是笑了笑:“云罗你就是在宫中闷坏了,整天胡思乱想。往事过了就是应该遗忘的事,再提起又有什么用呢?”
云罗笑了笑,只是笑意却有些勉强。
帝妃两人正在寝殿中絮絮私语,宫人们不敢轻易打扰。忽的刘陵匆匆走来,对李天逍道:“启禀皇上,仪才人在御花园中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如今太医们正赶了过去呢!”
第一百八十章 谁是下手之人(一)
李天逍回过神来,连忙道:“朕去看看!”他说着匆匆起身就往外走。
云罗不假思索上前一步拉住他道:“臣妾也去!”
李天逍知道她向来与海珠交好,虽是入夜却也是允了。
一行人撑了灯笼匆匆赶往了海珠住的永和宫中。到了永和宫,只见海珠正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一旁几位连夜从宫外赶来的太医正在围着她问诊把脉。
李天逍入了殿中,太医们见御驾驾到纷纷跪迎。海珠也要起身。李天逍连忙道:“小心些!不要起身了!栉”
云罗上前分开宫人,握了海珠的手上上下下将她打量,灯光不明亮一时也看不出哪里有外伤。
她连忙问道:“摔到了哪呢?太医怎么说?”
一旁的太医已向李天逍禀报道:“皇上与兰婕妤娘娘放心。仪才人福大,只摔伤了膝盖,稍动了胎气但是龙嗣无恙。只要多休养几日就好了。毡”
李天逍这才放了心,对太医吩咐道:“一定要多派人看顾,不得有失。”
云罗上前道:“请皇上恩准臣妾留下来陪伴仪才人一会。”
李天逍被这事一惊也失了与她闲话的心情,握了握云罗的手道:“好好安慰下海珠。朕去处理太和宫处理政事。”他说罢起驾回了太和宫。
云罗坐在海珠身边,想起太医的话轻轻撩开被衾一看,果然海珠的膝上已经了草药裹上了干净的绷带。
她皱眉问道:“好好的怎会摔了呢?而且大半夜的你出去做什么?”
海珠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如今怀了身孕自然是更加小心。怎么的好好会出去散步?幸好这一摔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虚惊一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麻烦了。
海珠愧疚道:“都是臣妾的错。觉得在屋子炭火烧得闷热想出去殿外稍稍走走散散,没想到雪后湿滑所以才摔了。”
云罗看着她脸色分外煞白,问太医道:“仪才人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还摔到了什么地方?”
太医连忙道:“兰婕妤娘娘放心,臣等都仔仔细细问过了,没有什么别的伤处。不过……就是仪才人的脉象好像偏弱了点。”
云罗原本一颗心放下,一听这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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