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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猛龙不过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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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涉生来就浪荡情海,红颜知己多不可数,他从来不甘定下心来,也没有什么女人能令他收心,这点连他爹也拿他没辙,一心想要抱孙子的龙馆主,只怕自己要等白了头才有希望。
  铁过奇叹了口气,女人都喜欢坏男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从龙涉身上就可得到印证。
  呶,像他铁过奇这样克勤克俭的男子汉,怎么就从来没有半个女人对他表示好感呢?太不公平了。
  “这你又不懂了。”龙涉眯了眯眼睛反驳铁过奇的话,“她们是因爱生恨,所以才会一副呆若木鸡的脸,并不是怕我。”
  铁过奇一口茶喷了出来,又是“因爱生恨”?这句话还真好用呀!
  铁过奇敬谢不敏的看着他,“龙二,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因为她们得不到你,所以恨你,因为恨你,所以怕你?”
  “聪明!”龙涉拍大腿赞许,“大奇,跟我在一起日起有功,你果然耳聪目明了起来,老实的告诉我,伯父一定相当感激我吧?!”
  “去你的!”铁过奇啐了声,他还没告诉龙涉,自从小时候不懂事结识了龙涉这个损友之后,他每晚临睡前都要吞几颗十全大补九,才补得回来被龙涉各种无厘头行为压榨掉的聪明才智。
  “唉,别动怒嘛!看来你还未臻火候,人类的最高境界是不愠不火,像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喜怒不形于色,怎么样,高明吧!啊,这雨前茶可真香呀!用九龙泉的水冲泡果然不同凡响,喝后齿颊生香,就如同我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与我相处过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总是能散发出幽香微微……”龙涉又开始自说自活,唱他的独脚戏了。
  铁过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当然可以喜怒不形于色,每当旁边的人都被他气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就只有他老是笑嘻嘻的看着别人发怒,活像激怒别人就是他毕生伟大的志向,跟这种人相处,不短命也算奇怪,好在自己家里是开药铺的。
  “在聊什么?怎么聊得那么高兴?”龙冰揭帘转了出来,手里端着热呼呼的红豆汤。
  “冰姐。”铁过奇连忙站起来,“我来帮忙。”
  铁过奇心悦诚服的帮着龙冰摆碗舀汤,龙冰手艺一流,如果说被龙涉践踏是他来龙家的苦难,那么喝碗龙冰亲手熬的汤就是给他的补偿了。
  反观另一头窝在椅子里的龙涉,看到自己姐姐出来了也不坐好,也不收敛嘻皮笑脸,反而不正经的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嗨,老姐,你今天真是美得连何仙姑也比不上的俏呀!”
  “贫嘴。”龙冰嘴角带笑的膘了他一眼,“你见过何仙姑吗?怎么知道她长的美还是不美?”
  “可想而知嘛!既是仙姑,焉有丑的道理。”龙涉不疾不徐的跳下椅子绕到龙冰身后,亲昵的搂住她,香了她颈子一下,“哦!老姐,你真是香死了,难怪身旁跟着个小萝卜头,踏破门槛来求亲的男人还是那么多,可见这年头色狼还真多呀!”
  龙冰转过身去轻拍弟弟的脸颊,笑咪咪的说:“不奇怪呀!我家里头就有一匹。”
  龙涉没讨好到他老姐,摸摸鼻子喝红豆汤去;铁过奇则笑了,龙涉的嘴碎也只有龙冰能视若无睹,轻轻松松的礼尚往来一番。
  龙冰十五岁就嫁人,成亲三年,风流富有又英俊的丈夫颜尚文年年出轨,最后竟堂而皇之的弄了两个孪生姐妹当小妾,那两个姐妹仗着颜尚文的宠爱,气焰颇大,对龙冰和稚子百般嘲讽,龙冰一怒之下什么也不要了,只带着儿子就回娘家。
  颜尚文这才觉悟龙冰对自己的重要,他一心想要挽回,向岳父求情不成,使出苦肉汁,在龙府前跪了一天一夜想请妻子看在儿子的份上回心转意,但龙冰刚烈成性,不愿再回去受屈辱。
  颜尚文又懊悔又没面子,他在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龙冰却对他不假以颜色,于是他恼羞成怒,在两名小妾的怂恿下写了休妻书。
  自此,龙冰乐得带着儿子住在娘家,而貌赛貂蝉,本来就是城里一朵花的她,纵然身边跟着一个四岁大的儿子,仍阻挡不了众多慕名而来的追求者,其中更不乏王公贵族,最后竟连颜尚文也加入重新追求的行列,令人啼笑皆非。
  距离龙冰回娘家来往,转眼已经一年多了,她每天生活得很愉快,带着儿子赴各种约会,根本没再成亲的打算。
  “阿涉,爹说今年咱们威龙武馆的舞狮要由你率领,有没有信心啊?”龙冰盈盈而笑的望着狼吞虎咽的龙涉问。
  “有——当然有。”龙涉轻慢的拉长了声音,一副漫不在乎样,“舞狮嘛!简单。……”
  龙冰轻轻一笑,“大话先别说得大满,你可知道咱们威龙武馆名号已久,过去爹带领的舞狮队从来不曾出错过,若是你闹出笑话,爹可是会被你气疯的。”
  “唉!天都有不测风云,人当然少不了旦夕祸福。”龙涉耸耸肩,“我说老姐,你就教爹别想那么多,到时候输了也是没办去的事,赢了就当捡到。”
  龙冰不由得“噗嗤”一笑,“你这些没志气的话千万别让爹听到,不然有你好受,光是听训就让你听到耳朵长茧都不止。”
  龙涉咧嘴一笑又盛了碗红豆汤,他轻松惬意的喝汤,反正舞狮子不是现在就要爬起来舞,想什么咧?甜品当前,还是好好享受吧!
  旧历春节,处处焕然一新,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长串的鞭炮声少不了,而舞狮更是节庆里不可或缺的重头节目。
  两广的武馆不少,过去的舞狮都是不收彩金,义演给街坊们看,但是今年由当地乐善好施、最受人敬重的方员外出了大笔彩金,赢的狮队就可获得彩金,而各家武馆也达成默契,谁赢了就把这笔丰厚彩金用来重建庙宇,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除了城东的地头蛇“展鸿武馆”以及城西的“威龙武馆”之外,大大小小,加起来参加舞狮比赛的队伍共有二十六队之多,其中不乏名教头在内,因此想赢得比赛,也要有两把刷子才行。
  “加油!加油!”
  一旁围观的民众喝采声及鼓掌声不断,为自己支持的狮队呐喊鼓舞,有些好赌之徒还乘机下注,盼望能赢些小赌金好过年。
  “展鸿武馆,加——油!”一群娘子军齐声大喊,气势磅礴。
  现在轮到城东最负盛名的“展鸿武馆”和城西压镇的“威龙武馆”对决,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所谓的冠、亚之争,众人都特别卖力,期望拔得头筹。
  而适才大喊加油的是“展鸿武馆”岳展成的夫人和五个媳妇,岳展成这几个媳妇都是出身武馆,理所当然的,她们娘家的人也有参加竞赛,但是既然嫁入岳家门,她们也就顾不了那么多;只管尽情的为夫家加油,有轮到她们娘家武馆出赛时,就打点家仆送些糖果点心过去,意思意思即可。
  “威龙武馆加——油!”
  在“威龙武馆”方面,领队的是馆主龙震元的继室樊莲吟以及城西之花龙冰。
  龙冰丽如皎月的美好容貌引得在场人士频频张望,更吸引了许多义务帮忙大喊加油声的少男。
  出洞、人洞、望天、惊日、擦眼、洗面、伸懒腰、照水、饮水。踩路、过桥、发威、搔痒、滚地、觅食、滚绣球、醉青、来青……舞来一气呵成。
  龙涉手脚灵活的舞着狮头,他知道他爹很重视这次竞赛,他自己是不怎么在意啦,但是如果能赢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胭脂坊”的姑娘们答应若是他赢了舞狮,就摆一桌帮他庆贺。
  一想到今晚能醉卧温柔乡他就快笑歪了嘴,恨不得立即丢下狮头奔到她们怀中去,那芳红姑娘的温柔、天红姑娘的多情、咏红姑娘的解人、若红姑娘的娇媚,再加上曼红姑娘的好身材,……啧啧,要他不醉也难!
  一个不留神,他竟踩到对方狮头的脚。
  耸耸肩,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乱子,再说人多手杂,踩来踩去也在所难免,也许对方狮头正在打瞌睡,等一下还会来感谢自己踩醒了他呢,再说那个看起来有点白痴白痴的裁判也不见得就会看到,混过去就算,假装没这回事好了,古来白首多余恨,他可不想做那个独自蹲在一角余恨再余恨的呆瓜。
  就在龙涉接着要舞“觅食”这动作时,在那一瞬间,对方狮头的脚竟然准确的伸过来,狠狠的踩了他一下。
  “妈呀!”龙涉吃痛大喊,这一脚踩得可真重,害他颠簸了一下,“可恶!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我龙少爷一世英名你也敢踩?好,今天非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教训不可!”发狠的念着,龙涉完全忘了现在正在竞赛中,只顾着要建立他自己的威名,也不怕此举可能会引来武馆斗殴。
  桥马沉稳的探出脚去,龙涉猎着“滚绣球”动作踩回对方一脚,踩完他可得意了。看吧!谁教你要踩我,现在后悔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被我龙二少爷踩到算你好运,你也不必太感激我啦!我也不是经常愿意踩人的,这种事要看缘分,强求不来……
  龙涉又陷入自吹自擂的美景中,但是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不屈不挠的又向他的小腿肚恶踢了一脚。
  “见鬼了,你又来踢我?……”
  龙涉不相信“展鸿武馆”舞狮头的人会这么孩子气和没风度,这算什么?冲着他来吗?
  此刻的他是不会去检讨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一来一往,龙涉想扳回一城,对方欲还以颜色,没几分钟便人声开始沸腾,场边窃窃私语,还有人哗然起哄,全注意起这场戏中戏来。
  “老天,姨娘,您瞧阿涉他是怎么回事?怎么同人家玩起这种无聊的把戏来?”龙冰急得汗珠直沁,待会给她爹知道就糟了,这样搞下去,老弟少不了要挨她爹一顿排头。
  “阿冰,你快想个法子阻止,我去把你爹带开,免得她气起来冲下场去开拳。”樊莲吟急急忙忙从啦啦队中脱队而去。
  龙冰急也没用,因为场中的两队狮头像是卯上了似的,“轮番踢斗,看得人眼花撩乱。
  眼看着对方与自己死命的纠缠不休,像流星追月似的,他一脚,对方就一脚,他一踹,对方也一踹,一想到快点结束这场混仗就可以去胭脂坊瞎混,不管了,管他多少人在看,管他裁判已经气得跳脚,龙涉准备给对方一记痛击。
  他出腿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而去,决定就用这锐不可挡的最后一腿踢得对方叫苦连天!
  脚才踹出,没想到对方的狮头突然半举,狮嘴里露出一张俏脸来,那可人顽皮的柔嫩脸蛋分明是个小姑娘,倏然间她还对着他咪起眼睛,吐吐粉红色的舌头,一脸的挑衅。
  江儿得意洋洋的睁开半咪的眼睛,一下子放大了瞳孔。
  “啊——小和尚!”她真的一千个、一万个没想到,这个刚刚一直找她碴的讨厌狮头就是酒馆里那个满口花生的臭和尚。
  龙涉错愕的愣在那里,一时之间忘了移动,但是他随即就微笑了起来。
  “女的!她是女的!”龙涉指着她哈哈大笑,这下子他索性潇洒的丢掉狮头,反正现在他已经赢定了,舞狮明定女子不得参加,这么一来是“展鸿武馆”自己犯了规,怨不得别人。
  场内场外登时一片混乱,岳展成的震惊自不在话下,他作梦也料不到女儿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爹呀,您别过来,我不是江儿!”江儿大喊着,一边往后倒退。
  老实说,现在才否认好像已经没用了,要拔腿逃跑也来不及了,因为她看到她爹正怒气冲冲的朝自己大迈步而来,照她爹此刻气得又吹胡子又掀眉毛的境界来看,待会是注定在劫难逃了。
  第三章
  舞狮之事被揭穿之后,江儿简直无颜面对父老,她不禁变成整个“展鸿武馆”埋怨不能夺魁的众矢之的,更连累了她大哥岳一临被重重责罚。
  谁教岳一临就是那个心肠太好,看她苦苦哀求的很可怜,所以将狮头让给她舞的倒霉人,他怎么想得到江儿会在场上演出全武行,尽管他在场外看得热汗直窜,但也无计可施。
  “江儿,你要去哪里?”岳夫人问。
  “我去找二嫂借本书。”江儿郑重的说明自己的去向。
  “咦?江儿啊,你要出去吗?”三嫂上上下下,捉贼似的打量着她。
  “没有,没有,”她连忙否认,还鸡婆的做出喝茶的动作,“我只是要去前厅倒茶,你知道,倒杯茶喝。”
  “江儿,你看起来一副想要出去的样子哦!”岳七列微笑,却又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哪有?”江儿如惊弓之鸟般的跳了起来,“我想想而已,又不会真的出去,放你的心吧!”
  “江儿,你知道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可别再惹祸喽!”她二嫂比她还紧张的不时提点她。
  “江儿,自己好自为之。”岳一临看她鬼鬼祟崇,于是语重心长的劝导她。
  “江儿,在家里走走就好,别走出门槛,爹在生气。”四嫂一在家里碰到她就说这句。
  “江儿,你别出去……”
  “江儿,你最好待在家里……”
  “江儿,……”
  可耻极了。
  江儿乏力的将半边脸颊软绵绵的躺在桌面上,双手也平放在桌面上,对自己唉声叹气了起来。
  只不过去舞个狮嘛,又不是去强暴良家妇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不需要防她防得这么严密吧?
  就算她出了门槛又会不自爱的跑去舞狮,那也要等到明年新春才有机会呀,这么早就预防也没用,所谓防不胜防,他们到底懂不懂这个道理?
  江儿重捶桌面一下,义愤填膺的眯起眼睛。
  没错,这些全部都要怪“威龙武馆”那个蠢狮头,如果不是他故意揭穿,那冠军就属于“展鸿武馆”,这么一来她爹就不会发现,她也可以乐得逍遥自在过新年。
  街上的景色是多么热闹呀,还有各式精致点心,可想而知全城的俊男美女个个都会穿着光鲜亮丽的新衣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哦!她知道那些是与自己无缘了。
  此刻她能坐在房里自怨自艾那还算好,如果不是她娘,还有二嫂、三嫂、四嫂、五嫂、六嫂死命的为她求情,恐怕自己的处罚根本不止这些,她爹那个顽固的牛脾气不把她抓起来重打几个板子才怪哟!她该知足才对。
  可是……可是为什么知足的感觉好难受?
  叩门声响起,江儿懒洋洋的保持原姿势不动。
  “我不会出去啦!不要打扰我。我不会出去啦!不要打扰我。我不会——”
  “江儿!”金珍珠提着裙摆走进来,一脸好奇的靠近桌面那团软趴趴的“生物”。
  “是你呀!”江儿吊吊眼睛,对来人没什么兴趣,“你告诉我全家人,我不会出去,叫他们不必派人来监视我。”
  “我问过伯父啦,伯父说你可以出去呀!”金珍珠满脸喜孜孜的说。
  江儿只抬了抬眼睛,然后淡淡的扯动唇角,“你少骗我了,我爹怎么可能答应你的要求?唉,珍珠,我知道你非常渴望我陪你出去大吃大喝一顿,这我也想,可是你撒谎那就不对了,套句西洋传教士的老话——那是有罪的,懂吗?”
  金珍珠绞着手里的绣花白手帕,一脸无辜,“可是岳伯父真的答应让你跟我上街呀!”
  “怎么可能?”江几只差没重哼一声,“我爹恨不得把我关进地窖里,如果可以跟那些酒一样酿起来的话那更好,他才不会突然之间良心发现。”
  “真的是突然之间呀?”金珍珠索性搬张椅子对着江儿坐下,叙述事发过程,“我叫我爹带了几瓶洋酒来和你爹喝酒,喝着喝着,我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好闲话家常的,就随口问起你爹,我说,江儿可不可以出去呀?当时你爹连看也不看我,一边和我爹划酒拳,一边粗着脖子,扯开嗓子回答我,当然可以啦!他还反问我江儿为什么不可以出去?”
  “真的?”江儿实在怀疑,她爹会这么好?
  “真的呀!”金珍珠杏眼圆瞪,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倒是你娘和你那群嫂嫂睁了大眼睛集体看着我,吓得我赶快跑来你这里。”
  哈,是好消息!江儿先是扯开嘴角,接着微微笑,再接着笑开了眉,最后终于咧开了嘴笑。
  她没头没脑的抱住金珍珠一阵乱亲,“哦!亲爱的小珍珠,你真是大可爱了!”
  真是晴空万里,大地含笑呀!
  龙涉用他这一生最炫的姿态在大街上走,每个摊贩的物品都被轻佻的拿起来把玩一番又神气巴拉的放下,神态之倨傲,已经到达让人很想海扁他一顿的境界。
  “你够了吧!”铁过奇真想不通怎么会有龙涉这种人,不过就是赢了一次舞狮竞赛嘛,可是他看起来就像古时候被皇帝钦点挑中,赶明儿个就快进宫的贵妃一样目中无人。
  “当然不够,我还要炫个一年半载呢!”龙涉满面春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是我,怎么能体会这种滋味有多美妙,再说你这一辈子又不可能像我这般英明神武的赢得冠军,我知道你会嫉妒是人之常情,我可以体谅,好吧!就看在咱们数十年交情的份上,回武馆后,那面锦旗也借你摸个几下吧!”
  “谁希罕摸你的锦旗?无聊!”铁过奇迳自往一旁的茶楼走进去,懒得再听龙涉天花乱坠。
  “喂!大奇,你去哪里?”龙涉紧急攀住铁过奇的肩膀。
  “消消火气。”铁过奇头也不回。
  “哦!原来说到底,你还是嫉妒我嘛!”龙涉笑意更深了,勾肩搭背的与铁过奇一同进入茶楼。
  “哟!是龙二节和铁大爷到了!贵客临门,小二,泡茶!”掌柜满脸巴结与奉承,赶忙为娇客挑了个上好座位。
  “二爷,您才赢了舞狮彩金,今天小的特地为您做几味精致点心,保管您满意。”掌柜巧言令色的说。
  龙涉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就掏出大洋来打赏,掌柜欢欢喜喜下去张罗了,一旁的铁过奇十分不以为然。
  “龙二,你就非把你们龙家的家产给败光不可吗?”铁过奇皱着眉头问。
  “这你又不懂了。”龙涉玩世不恭的看着铁过奇说着他的歪理,“有钱堪用直须用,莫待无钱空怨忽,说起来,明天的事谁也不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不是很美妙吗?何必太拘泥。”
  铁过奇哼了一声,“你说得倒轻松,你爹应该不会这么想吧!你这么爱乱花钱,你爹知道了不心疼死才怪。”
  “那是他老人家自己要想不开,我有什么办法?”龙涉扯开嘴角笑了,他饶富兴味的看着铁过奇,随即露出一个古古怪怪的笑容,“喂,话说回来,如果你是我爹的儿子,不知!会是什么情况?一个克勤,一个吝啬,到时候恐怕连换张凳子都要两个人坐下来开会讨论个半天才能决定。”
  铁过奇看着龙涉,“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在损你爹?”
  “彼此彼此啦!”龙涉一副“你们都一样”的表情。
  铁过奇眼睛瞪得老大,他真会被玩疯掉,“彼此彼此”是这样用的吗?
  龙涉不疾不徐的勾勒唇角,露出一抹从容的邪恶笑意,“喂,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应该是已经佩服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吧!其实我这个人你了解的,就是这么出类,就是这么拔萃,有时候想隐藏些优点起来都很难办到,难怪我平时看起来会有那么一点忧郁,那都是因为我过分美好的外表让世人误解了我,其实我这个人最诚恳了……”
  “哦!珍珠呀,我好像听到一只蟑螂在说它自己可以吞下一头大象哦!”
  冷冷的嘲弄声飘过龙涉耳里,他微微撇头过去,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调侃他——
  江儿认为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再遇到比那个男人更加寡廉鲜耻的男人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自吹自擂也就算了,还吹得那么大声,也不怕闪到舌头。
  江儿扬扬眉,在距离龙涉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唉,威龙武馆的人材大概都放洋去了,否则怎么会派个小瘪三去舞狮头呢?珍珠,你说对不对?”
  金珍珠尴尬的搓揉着双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刚才江儿在外面一看到她的仇人,就奋不顾身的一定要进来报仇,现在进来啦,大家也面对面了,但是老实说,金珍珠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报仇?是不是他们两个要再舞一段狮来瞧瞧,要不然怎么定夺?
  一想到要再舞一次狮实在太麻烦了,到时候必定又会惊动江儿她爹,这么来,连她自己的爹也会知道她又跟着江儿出来鬼混……不行,不行,她非阻止不可。
  金珍珠靠过去扯扯江儿衣袖,小小声的说:“江……江儿,算了啦,你好不容易才能出来,就不要多惹麻烦了。”
  江儿没好气瞥着金珍珠,“你每次都只会讲这一句,可不可换一句?”
  金珍珠缩了一下,“那……那江儿,你费了好多工夫才能出来,就不要再多惹事端了。”
  江儿翻翻白眼,“这句跟那句有什么不一样?”
  金珍珠支支吾吾,辞穷的答不出话来,但是她知道倔强的江儿是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尤其对方又曾经害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尽洋相,这个仇江儿更是非报不可了。
  金珍珠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只好先去打点舞狮头的事宜,打架的事就交给江儿好了。
  “说不出来不一样的地方了吧!你长进点好吗?平时叫你好好背书不肯,就只会喷香水。只会玩照相,现在一肚子风花雪月,会拍几张照片有什么厉害?你呀,没得救了,竟连国学常识都不懂……”
  江儿咄咄逼人的时候气势吓人,金珍珠通常只会绞着手帕委屈的不说话,其实绞着手帕的时候她也没在想什么,反正她就喜欢听江儿训她、念她,要说她有自我虐待狂想症也行,反正只要江儿一骂她,她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早快乐得飞上了天。
  因为她娘早逝,她爹又宠她宠得像她的名字,所以在江儿出现以前根本没人敢对她大声说过十句话,大家不要以为这样的生活很美妙,那可是很难受的,打个比方,就像一些武林高手总是害怕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样,最后只好变成独孤求败。
  所以,江儿骂她、江儿训她,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这些龙涉当然不会知道。
  一向最懂得怜香惜玉的龙涉,他怎么可能会忍心让一位这么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又是因为他的关系而像个小媳妇似的。
  于是他徐缓起身,摇晃着头颅,吊儿郎当的朝江儿走过去,大大方方的站在江儿面前。
  “唉,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那位姑娘她说的前后两句话可是大大的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哪!”
  江儿的视线由金珍珠身上移到龙涉身上,她真的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胆来靠近她!
  江儿火大的斜睨着自己黑名单上的榜首,要想不怒都难,一想到当日舞狮被父亲提着衣领回武馆的窘况,她就想揍人。
  “谁要你多嘴,又没人问你?你不开口会放屁吗?那么多事干什么?珍珠是你的朋友吗?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你未免太多管闲事,如果你要说珍珠是你的朋友,那真会笑掉你爹的大牙!”
  龙涉满含兴味的望着这个俏皮逗人的小姑娘,觉得她还是像自己初见她时一样的美。
  他真想亲亲她此刻潮红的双颊和火红的樱唇,还有她身上隐隐传来那段如兰如麝的幽香,真是令他着迷呀!
  “看什么看?不准你这头色狼这样看我!”江儿眼见茶楼里渐渐有人围观过来,她右手挥拳,准备打得让龙涉满地找牙。
  龙涉笑了笑,似乎早知道她会恼极开打,他轻轻松松的如兔起鹘落,借力使力,将江儿那一拳挥了出去。
  既然技高一着,依龙涉的个性,他免不了要挑衅对手一番。
  “姑娘觉得在下的拳脚如何?待会如果侥幸可以打赢姑娘的话,就请姑娘陪在下坐下来喝几杯。”
  江儿扬起浓眉,毫不考虑的啐了他一口。
  “我看你最好去梦想老天会下牛肉汤吧!要本姑娘陪你喝酒,除非你先去棺材里躺一躺!”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赖皮和表里不一的男人,明明坏到骨子里人了,却偏偏装着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下流!
  “躺棺材?”龙涉朝她挤眉弄眼的,“没问题。请问你喜欢哪里的棺材板?在下不敢随意乱躺,万一躺错了姑娘你,那岂不是白白丧失一次让姑娘陪我的大好机会吗?”龙涉存心引江儿再开打,以他无耻言语的程度来评定,他的计谋当然会得逞。
  江儿果然因为听不得这些羞侮她的话而愤怒的又掌向龙涉攻去,一攻不成,她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枣木棍,持棍在手,狠狠的向龙涉劈去。
  龙涉也不躲也不让,直到江儿的木棍快点到他的天灵盖时,他才以闪电之势,用手指点中她的穴道,江儿浑身一颤就要倒地,龙涉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
  龙涉抱着软玉温香的江儿,朝围观的无聊民众颔首微笑致意,接着,他想也没想就朝她诱人红唇吻去。
  “江儿!”金珍珠掩目惊呼。
  “龙二!”铁过奇同样感到震惊,他是知道龙涉很风流没错,可是过去他下手的对象都仅止于花柳丛中的狂蜂浪女们,像这样离谱的强占民女还是头一回。
  “好香。”龙涉轻轻的来回吻着江儿,而四周早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叫好声。
  “完了!江儿她会恨死我……”金珍珠真的后悔自己干么没事叫她爹带酒去灌醉江儿的爹,好好待在家里不就没事了吗?现在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啊!天啊,……
  一吻既毕,龙涉还把江儿抱在怀里腻着,他露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容,并且对在场的父老兄弟姐妹们施了一个礼数极佳的抱拳。
  “今天教各位见笑了,其实这位是小弟的妻子,因和小弟闹别扭所以离家,小弟特意来千里追妻,有了刚才那一吻,想必冰山也会融化,小弟的妻子必定也会原谅小弟的过错而愿意随小弟回家。啊,对了,为了感谢各位刚才对小弟的踊跃支持,今天所有的酒菜都由小弟请客,请各位尽情享用。”
  这个慷慨举动令群众又再次热烈拍手叫好,他们一哄而散大吃大喝去了。
  “龙二,你快帮这位姑娘解穴!”铁过奇气急败坏的咆哮。
  龙涉实在太过分了,他这种逾越的行为,只要是稍有廉耻的姑娘家清醒后不是跳河自杀就是咬舌自尽,绝不会有第二条路走。
  “是呀!。你快帮江儿解穴吧!她眼睛睁得那么大,她一定恨死你了……哦,她也一定恨死我了。”金珍珠紧咬着下唇,比黄连还苦。
  龙涉希奇的望着金珍珠,“她恨你什么?你又没吻她?”
  金珍珠秀眉紧蹙着,眼眶已经急出两滴眼泪,“唉……你这个人怎么有理说不清!”
  龙涉哈哈大笑,金珍珠无奈的转而向铁过奇求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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