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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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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红着脸,很困顿的解释。
  然而,考特摇摇头,同时,他似乎有了一点怒意了。她不知道,她好意的为他找台阶下,而他竟不领情。
  “女人,我今天唯一失去控制的,是我的耐心。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就热不起来了。如果我讨厌你,你的行为就不会使我血脉贲张。”
  “我的行为?”
  “少装胡涂了。”
  他的口气教她不舒服。
  “这么说,你不喜欢‘我的行为',是不是?”
  “也许,你没注意到,我已经不再挣扎了。”他倾身,以唇贴着她的唇,想证明他的话。“如果,你还是没想通,我就让你放心好了。直到夏安区,你每天都将与我共享一床毛毯。因此,你不必天天担心我一去不回,没有什么能使我一去不回的。”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他把这几天的安排如此沙哑的说了出来。而她,只感到脑中一片茫然,心底满满的甜蜜。
  她应该对他说:太过分了!但,她很高兴,她完全接受他这种安排。她甚至不在乎成为他的所有品或附属品,她不在乎这一路上他们将以情侣的姿态前进。
  考特仿佛理解了她的想法,他对她深情地微笑,那是个教她心动的微笑。
  他不等她说什么就直接去处理他们的伙食了。
  然而,她的确也不想表示什么。如果她反对他的安排,那也只是一种口是心非的论调而已。
  现在,她知道,她仍然需要他的。
  她的视线专注的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她生火处的旁边地面挖了一个小洞。
  她曾经听说过,有人在地里烤东西,因此,她相信考特挖那个洞就是为了处理他找到的那些鸟。
  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她还没见过真正赤裸的考特。继而一想,她认为今晚她也许就可以大开眼界了。光是有这念头,她的胃就不禁抽搐了一下。
  看来,她最好别胡思乱想。
  “你不打算问我会不会煮饭吗?”
  他摇摇头,没看着她。
  “万一,你说会煮,那么我只好让你试试身手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或假,我认为我还是亲自动手比较保险。”
  若瑟琳一笑,他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宁可有东西吃。还好,我们两个人之中还有一个可以做吃的菜肴。我一直没机会到厨房——你可能知道,那是属于仆人的地方。再说,我长大之后,也没什么欲望学做菜。事实上,我比较偏好马房。然而,即使是我的妈妈,据说也会做个派。因此,我想我也必须学做一道料理,至少一道。每个女人至少都该有一项专长的,你说是不是?”
  “夫人,其实你也不差……就某方面而言。”
  他那瞬间的停顿激起她脸上的红云。
  “我指的是厨房里的事。”她解释。
  “我指的是你和马的事。”
  她不禁咧嘴一笑。“考特·桑德,你真会取笑人。”
  他回以一笑。
  “你的来福枪也打得不错。”
  “嗯,说到这方面的专长,我倒真是不错。此外,我也擅长于航海、弓箭、网球,还有脚踏车。”
  “还有什么?”
  “脚踏车。你知道,就是那种很妙的机器,有两个轮子和——”
  “我知道那是什么。一种该死的两只脚的马。我在芝加哥的街上看过很多,在大街小巷到处追逐的玩意儿。而你竟擅长那种东西?”
  “我可以骑上那东西来来去去的,而不至于跌倒。不过在学习之初,我可是因此受了不少伤哩。在都市里,骑那种东西是有点危险。但,在这片山林之间,骑脚踏车是十分好玩的。你真该试试那种乐趣。”
  “不!谢啦!我宁可骑真的动物。”
  她想家着考特骑在脚踏车上,那种情况真是太好玩了。不!他应该不会喜欢那种难以控制的机器的。
  他们那一顿晚餐吃得很愉快,食物也美味极了。
  那些鸟的模样也许有些可怕,因为他没有把鸟找好毛就烤了;然而,那里头的肉却十分香醇可口。
  她甚至取笑考特,说他可以当一个好老婆,只可惜他似乎不觉得好笑。
  他的幽默感是没有维持多久,那天晚上,她先把她的毯子放在另一边。没多久,考特就把他的毯子挪到地毯子旁边并在一起。
  她坐在她那床毯子中间,衣服里得紧紧的,羞涩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一次,她也有同样的困扰。
  而现在,除了困扰,她还有更多的紧张与不安。在考特脱了他的夹克之后,她忽然开口了。
  “你不穿著……因为天冷,不是吗?”
  “我不需要穿夹克。”
  “哦!”
  不,她得先平静下来。
  但,他为何如此的若无其事,好象在她面前脱衣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在他解下腰上的枪带时,她忽然想到一个安全的话题人物——安奇。
  “谈谈你的朋友安奇。”
  他终于停止他的动作,微微皱眉。
  “他怎么样?”他问。
  “我是好奇,他为什么愿意帮你,而使自己与一帮匪徒混在一起。他为你做的这件事可是很不寻常的,一般人恐怕是不愿意的居多。”
  考特深深的注视着她,怀疑她真正的好奇焦点可能不是安奇这个人。
  “我想,他是认为自己欠我的。”
  “为什么?”
  “几年前,我在他有困难时帮了他。那个时候,他才到我姐夫的牧场去做了一个星期的工,当时,来了一批偷牛贼。他以为只有四个人,于是,他一人对付那四个贼。他成功了,只可惜他没注意到第五个贼躲在他背后,对他开了枪。”
  “就是你提过,你姐姐为他取出的那颗子弹?”
  “是的。”
  “这么说,是你找到受了伤的他,然后带他回去疗伤的,对吧?”
  “不止。我抵达时,那把枪已扣下扳机就要置他于死地了。”
  “那么,是你救了他的命。”她说。“嗯,这样一来,他的确欠你的情。那些偷牛贼呢?”
  “被吊死了。”
  “你——哦,呃,你不必说得太详细了。”
  “我也不想说。”他一笑。
  其实,他早发现她一直盯着他的手的动作了。
  “现在,你还不脱吗?”
  “很冷——”
  “不会的,夫人,不会冷的。”
  “但……”
  “嗯?”
  “这样子太——太突兀了,”她终于说了。“你甚至还没亲我或什么的。”
  “因为,我们只是要睡觉而已。你忘了,我们昨天可是一夜没睡?如果我现在亲你,那我们今晚又甭睡了。”
  她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
  “难怪你那么若无其事。”
  “如果,你想做点别的——”
  “不,不,睡觉很好。”她连忙站起。“我换件睡衣就来。”
  “如果我们都不穿衣服,我们会更暖和的。”他说。
  她走到树丛后。“那样子的话,我们可能只是睡觉吗?”
  “去换衣服吧。”
  第九章
  环游世界三年多了,若瑟琳终于有了一种度假的心情。她像个游客,充分的享受着异国的风情。
  而她所看到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那么美,那些绿色的山脉、宽阔的草野,无一处不扣人心弦,无一处不教人痴迷。
  天空也一直是蔚蓝的,在万里无云的高举之上,太阳经常是笑脸迎人的。河谷、湖泊到处闪烁着耀眼的阳光。连山风都不再凄凉。
  在这美景如画的山林旷野,她几乎找不到有缺陷之处,唯一可以批评的便是时间过得太快了。
  他们在科罗拉多区已经四天了,而且也快接近铁路车站了,也就是说他们已接近文明之地了。
  考特在这四天内都是带她穿过非常偏僻的地区,顶多也只经过一些人烟稀少的小村落或农庄而已。
  然而,他今天改变方式了。正午左右,他带着她进入科罗拉多的一个大镇,名叫春镇。
  考特还对她说,他们可以在这镇上等火车,直接坐车就成了。
  若瑟琳想到能在舒适的车厢里,躺在柔软的床上,车窗外还有诗意的风景,换个与他缠绵的环境也不错。因此,她也就没有异议了。
  考特打算坐火车到丹佛,然后才在丹佛换火车北上。丹佛离他们的终点也只有两天的路程而已。
  在进人春镇之前,考特花了一点时间把头发绑了起来,又脱去他的厚外套,露出那皮质的背心。
  这么一整理,他又像个印第安了。
  若瑟琳莫名其妙的摇摇头。“你为什么得这么麻烦?硬要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印第安人?在我看来,你这么做只能增加你的麻烦而已。在银城,你不就是因为你的外形,才惹起那场枪战的吗?”
  “那又怎样?”
  “所以,如果你把头发剪短,换个穿著方式,那么你的外表就正常多了。是不是?除了你英俊的外表是不能改变的之外,你的打扮的确是可以改变的。”
  他对她咧嘴一笑,这种建议竟然没惹火他。也许,是她爱慕的眼光,使他不在乎一些东西。
  真的!他很喜欢她那种眼神——如梦似幻。
  “公爵夫人,你有你的方式,而我有我的方式。”
  “哦?”
  “如果,别人把你搞错了,”考特说。“那可是会惹起大麻烦的。”
  “比枪战还要麻烦吗?”她嗤之以鼻。
  他没回答。
  “如果,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她接着说。“那么,请把发针还给我。”
  她伸出手,想把发针要回,把头发挽起。
  他摇着头不答应。
  “等我们到达夏安区之后,你再恢复你‘夫人阁下'的身分。”
  她先是搬着居,接着一乐,这新的身分倒是可以给她一点乐趣,一点方便。
  她甚至可以去逛那种花街——
  “这么说,在等火车的空档,我想去看看那种叫妓院——”
  “见你的大头鬼!”
  “我只想看看里头的情况,考特,我一直很好奇,不晓得那——”
  “别想了。我说,你甭想。”
  她眉头一挤。
  他也眉头一挤,毫不让步。
  “那么,我一家沙龙吧!”她妥协了。“这样子,你不能反对了吧?”
  “不能吗?”
  在他尚未拒绝之前,她只好用另一种方式。
  “求求你,考特。以后我哪有这种机会?我既然来到这个国家,我能错过她特有的文化景观吗?等我与我的手下一会合,我就不能这么唐突了。”
  “你愿意穿上我的长裤与外套吗?”
  她愣了一下子,他没有一口拒绝她,不是吗?
  “你的长裤?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没有人说穿长裤一定得合身的,公爵夫人。”
  她会意地微笑了。
  “你想让我知难而退,是不是?”
  “我成功了吗?”
  “没有。”
  “那么,我们最好祈祷在我们到达车站的时候,火车已经要出发了。”
  很可惜,他们到站的时候,火车还得等两个小时才能出发。所以,她赢了!
  那辆列车是没有卧铺的,这令她十分失望。然而,她发现车站里另有一截私人的车厢,据说是镇上一位巨富的,而且是不出售也不租借。
  她花了半个小时,找到了这位巨富,传递了一些消息。于是,她花了一点黄金,那私人车厢就成为她到夏安区的超级享受了。
  考特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的金钱与态度实在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她甚至没有提到她那不凡的头衔!
  考特只能摇头赞叹。他把他们的东西放到车厢里,然后就在车内等着她更换衣服。
  那小小的私人车厢使他想起她的马车,一样的豪华,一样的充满着天鹅绒的布置、丝帘、高级的木质家具。
  车子里甚至有个烤炉,又有浴缸、酒吧台,角落桌甚至有一架钢琴。
  考特看了这小客厅一眼,他在这里干嘛!这是属于公爵夫人的地方,他可不习惯这种金钱享受。
  他在石村牧场山上那间房子,连一张床都没有,佳丝一直想为他布置一些家具都教他拒绝了。他习惯睡地板上。
  所以,他怎么能有那种可笑的念头?他怎么能拥有公爵夫人?想都别想。
  现在,他只能尽快的了事,尽快的离开她。他和她在一起混太久了,他喜欢她太深了。
  他甚至喜欢随时的帮助她,喜欢让她依靠的感觉。
  只是,她一直是有危险的,他能离开她,弃她于不顾吗?
  即使,她身在怀俄明,她仍然是有危险的。他能不关心地吗?
  他是陷得太深了。往事的教训,苦涩的回忆,不管他陷得有多深,他依然无法永远的保有这个女人。
  她是白人,他不是。
  白种女人是不能嫁给他的,除非,她想脱离白色的种族。
  她永远也不可能忘了她自己的身分的。目前,也许她一时兴起,愿意跟着他,过过有趣的日子。
  然而,等时间一到考特深信,她将头也不回的弃他而去。
  毕竟,她只是为了去掉她的处子之身才接近他的,到头来,她还是会找一个相同肤色的人嫁了。这就是了,相同的肤色!
  白人晒成他这种肤色,他们会说这是一种健康的象征,而他这种混血儿却是一种耻辱的象征。
  “我已经穿好了。”
  老天!即使她穿得不男不女的,在他眼里,她依然是美丽的。
  “不,你还没有好。把那些头发藏到帽子底下。”
  她顺从的做了。
  “有什么不对吗?”她觉得他的口气怪怪的。
  “这是不应该的。”
  “你还是不想带我去?”
  “又能怎样?公爵夫人……有些事情是我无法安排的。”
  他似乎话中有话,只是她不太明白。
  “那么,我们就走吧!”她说。
  她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走出车门了,她不知道考特为什么又恢复那种态度。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只不过是想逛逛!
  考特在街上捉住了她。
  “如果你想干这种蠢事,你就得乖乖跟着我。戴好你的帽子,垂下你的眼珠子。如果你以这种眼光看人,对方会以为你想挑战。”
  考特一顿,接着又说:“还有,把你的嘴也闭上。遇上什么可怕的事时,别偎在我身上。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男人,就该有点男人的样子。”
  “像你这样吗?我想,你那种吼声是我学不来的,不过,你有很多值得我模仿的。我看,至少我还可以学几项。”
  她先拉长了脸。“这个怎样?像不像?”
  他盯着她装出的那副臭脸。
  “够了。”他推着她往前走。
  她又看到他的微笑了。
  他们走了不久,就找到一家沙龙了。
  “他们在这地方造金块?”若瑟琳看着沙龙的招牌。
  招牌上写着“金块之家”。
  考特可不敢领教她的幽默了。
  “公爵先生,他们这种地方只制造麻烦。你真的想进去?”
  “公爵先生?”她露个一笑。“这是一种外号吗?我真的像个公爵先生?”
  “你像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他把她头上的帽子拉低。“天,不行的。你这脸孔教别人看见就穿帮了。”
  “如果让他们发现我是女人,那又如何?”
  “该死的!那就很难说了。”
  她看得出,他这会儿又想反悔了。因此,她背朝着门后退。
  “考特,拜托啦!只要五分钟就可以了。五分钟是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
  在他未及阻止她之前,她一转身就进入沙龙的大门口了。
  从金块之家的外表看起来,不像是个门庭若市的地方。但,若瑟琳一走进去,这才发现,那里头真是人山人海的。
  也许,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吧?
  她没敢走得太里面。不过,放眼看去,每个人都捧着一碟吃的。原来,大伙儿还在吃中饭。
  这一看,她也觉得饥肠辘辘了。
  “你没告诉我,这地方也有吃的。”她对着背后的考特说话。
  可是,站在她背后的人却不是他!
  “小鬼,你跟谁说话?”
  她张大了眼回头,一个老头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和她差不多。
  还好,老头子的注意力在酒吧那里。
  “抱歉,我以——”
  “你抱什……”
  考特还没进来。而这老人家,似乎对她有了一点好奇心。
  “小家伙,你口袋里是不是多了那么一点点儿钱啊?我陪你去喝一杯,好不好?因为,食物是免费的,买了酒就有吃的了。”
  她掏了掏口袋,想递一枚铜板给他。
  那老头子两眼一亮,她这才发现自己又做错了。所谓,钱不露白。为了掏铜板,她却先掏出了一个小金块。
  “小鬼,你一定是新来的。过来,我请你喝一杯。现在,我可有钱了。”
  当然,她奉送的那个金块可是值二十块钱的。
  老人家哈哈大笑的走到酒吧台那里。
  她可不想跟上去。
  若瑟琳回身想出去,恰好,一脸阴沉的考特进来了。
  “我不是要你闭嘴了吗?”
  “他以为我是一个小男孩。”她连忙解释。“我们可没料到这种收获。因此,我想,我们是否可以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只要她的头发别自帽子里掉出来就好了,不是吗?
  “不成!”他咬牙切齿的说。“现在,你看够了没有?”
  “我还没有看到什么嘛!但是……”
  她惊讶的看着吧台后面的那面大镜子上,挂着一幅表金框的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斜躺在沙发的女人一丝不挂的女人。
  若瑟琳脸红的看着那张照片。
  “过来吧!兄弟,到那里去可以看得更清楚。给你五分钟,然后,我们就走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走到吧台那里。
  那个吧台长长的,上头挂满了毛巾,她想,可能是供给客人擦手的。
  吧台前坐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人还对着别人吐烟圈呢!
  她一到吧台前,在里头那个人立刻擦了擦她面前的台面,并且问:“你想喝什么,小子?”
  “白兰地,麻烦你了。”
  “来两杯威士忌就行了。”考特扔了一个铜板。
  看来,她好象又错了。
  也许,这地方的人根本没听过“白兰地”这名词。
  “对不起。”她低声的对他说。
  他只吐了一句。“拿着酒杯,别喝。”
  她握着酒杯,转身看着沙龙里的人。
  考特仍面对着吧台,不过,吧台后有面镜子,因此沙龙里的动静,他看得十分清楚。
  这沙龙并不大,差不多只有芙蓝明城堡那个小客厅的大而已。若瑟琳回头,背向吧台,是想避开镜子上那幅教人尴尬的照片。
  沙龙的墙上挂着一些有趣的东西:一个庞头、一些兽皮、老武器,还有水牛角。
  屋子里还摆着几张赌桌,有玩轮盘的,也有玩牌的。不过,屋子里最主要的活动还是喝酒。大家谈的也是一些她很少听到的酒名。
  她几乎想尝一口杯子里的东西,为何这地方的酒竟如此多采多姿。
  她偷瞄了考特一眼。
  他仍僵直的盯着吧台后的镜子看。
  她仔细一想,还是听话的好。
  沙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西装笔挺的商人、赌徒,也有衣衫褴褛的牛仔。
  终于,她发现有些桌子有女人陪着。
  很明显的,那些“女士”是陪人喝酒跳舞的。那些女士的脸都是浓妆艳抹的,领口也开得很低,低得教人心惊胆战的,她们的衣服也够时髦。
  直到有位女人站了起来,若瑟琳才发现那些女人原来都只穿著很短的裙子,只到膝盖上约十来公分的位置。一走起路来,可教人看到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
  若瑟琳瞠目结舌的瞪着那些女人看。天!她真是开了眼界。
  如果这些女人在沙龙就穿成这副德行,那么,她们在妓院又是穿些什么呢?
  难怪她一提起妓院,考特的脸就白了。
  “先生,你有毛病吗?”
  她呻吟了一声,她忘了考特交代她别瞪着任何人。这下可好,引来一个家野熊般的男子。
  奇怪的是,她并没瞪着这个人!
  也许,他不是对她说话吧?
  “先生,我在问你问题。”
  是的,那个大野熊并不是对着她说话,他是对考特说话。
  考特的眼睛直盯着镜子里那个陌生人,那种眼光正是他自己曾警告过若瑟琳的。
  很明显的,那头大野熊也不喜欢考特的眼光。
  然而,考特没回答,也没回过身来,他全身僵硬,全身绷得紧紧的。
  “狗屎,你是一个混血儿,是不是?”
  若瑟琳一听,也挺直了身于。
  “谁让你进来的?”
  现在,她等着考特回头,等着他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熊给宰了。
  不过,她早说过了,考特这身打扮无异是自找麻烦。现在,他得自己解决了。
  “混血儿,我在对你说话呢!”
  那头大野熊也的碓够高大,但是他身上没带枪,他的腰上缠着一条皮鞭。
  若瑟琳看着那个人,光看那长相就知道他一定是个生性残酷的家伙。
  而考特仍然毫无反应。
  “也许,你想得到一点刺激。”野熊一喝。
  若瑟琳倒抽了一口气。因为,在瞬间,那皮鞭就往地上一拍了。
  他好大胆!
  其它的客人纷纷往后退,挪出一大片空间。同时,不知是哪个家伙,也把她拉到一边去了。
  而考特仍然坐在那里!
  当若瑟琳挣脱那多事的家伙时,皮鞭又响了。然后,她就看到考特的背心给抽破了。
  她惶恐的想着:那大胆的野熊竟敢真的动手打人。而更教她吃惊的是——考特连动都不动。
  他一定很痛,那皮鞭下手太重了。
  那个野熊也吃了一惊,他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考特一眼。
  “混血儿,你看起来很眼熟。你以前找过我的麻烦吗?也许,我酒喝多了,一时记不起来?”
  那家伙思索了一阵,忽然大叫:“回答我!你这免崽子!”
  然后,皮鞭又响了。
  “不。”她又抽了一口气。
  有人拉住她,使她没办法冲上前去。
  “小鬼,别找麻烦了。他只是一个混血儿而已,不值得的。”
  她真的给搞胡涂了,这里的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种偏见使人冷眼旁观,使人施暴。
  而考特又有什么毛病?
  她可无法保持沉默。
  若瑟琳回身掏出她后面那人的枪,那是一枝陌生的枪。不过,至少可以使用。
  “再打他一下,先生,我就开枪打你。”她冷冷的说。
  更多的人往后退了。
  那头大野熊开始不安了。她瞄了考特一眼,而——天杀的!他还坐在原地,不为所动。
  他真的以为她能对付这头大野熊吗?
  “小鬼,你是在对我说话吗?”大野熊问。“你太傻了。”
  他的鞭子往地上一抽,教她吓了一跳。
  他是很明白的在威胁她,她的枪要是不放下,他的鞭子就要对付她了。
  她的手心开始冒汗,她扣了一下扳机。但那只大野熊似乎完全不把枪看在眼里。
  “你这小狗蛋!”他吼道:“给我退回去,不然,我就把你打成狗屎!”
  “你为什么不算了呢?朗赛?”有人叫道。“他还只是个娃娃。”
  “你也想挨鞭子?”野熊答道。
  “朗赛,你今天也秀够了吧?”又有人说。
  若瑟琳原以为有人帮腔,这个人也许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这反而激怒了他。
  “该死的!你到底想怎样?”他直对着她吼。“把枪放下,或干脆开枪!”
  他使她毫无选择,因为他鞭子一扬,就要打到她身上了!
  她扣了扳机——接着便是极可怖的惶恐。这把枪根本没装子弹!
  现在,她可惨了!
  那个人得意的把鞭子朝她打了来。若瑟琳震惊的等待着那痛苦的感觉。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她不觉得疼痛。
  不过,她却闻到火药味了。
  朗赛倒在地上,有人开枪救了她。
  她没想到,是考特的枪正冒出一丝白烟。
  但,她可气炸了!
  她缓缓的把枪还给人家,然后慢慢的走出去。她决定再也不和考特说话了。
  他竟然等到那个时刻才出手救她,他一定是想把她吓死才甘心。
  她不能原谅他!
  考特看着她走出沙龙,却无法动弹。此刻的他,虚弱得像个孩子。
  他的心仍悸动不止,他的身体仍在冒汗。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反应。
  他一直想找到这个朗赛,一直想报复。他不要杀死他,他要他活着受罪。
  一开始,他的确是故意激怒朗赛的。当朗赛扬起鞭子之后,他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
  那鞭子像一道着火的记忆,教他动弹不得。转眼间,他似乎又回到那个炼狱般的午后。他只能呆坐着,让朗赛打他。
  这种家着了魔似的反应,是考特自己所料想不到的。
  然后,是另一种恐怖唤醒了他。
  当那鞭子就要打到公爵夫人时,原先那股怒气便打倒考特心中的怯懦。
  然后,他看着朗赛倒下。
  那人的尸体被抬出去了,沙龙里也没有人敢找他麻烦。大部分的客人回到他们原来的位置,做他们原来做的事。这种暴行在这种地方,似乎天天有。
  考特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后悔、没有满足。唯有她在临出门前那一眼,教他莫名其妙。
  他得罪她了?
  答案是肯定的。问题是,他该如何解释?
  他一直想教她避开,只可惜当时他是身不由己。她不可能懂的。
  回车站之后,他发现她已坐在车厢里了关在她自己那间小卧房里。
  考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敲她的门。
  也许,这种结果反而是最好的安排。这几天,他无法再拥有她了。只是,他反正是得失去她的。
  所以,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何需伤神?
  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往车门口走去,他会买一个普通座位,会差个人来通知她。
  他们的确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到了夏安区,他再来保护她吧。
  临出门前,他忽然想起他的背。于是,他背对着镜子脱下上衣,想看清背上是否多了几道伤口。
  “天上的老天爷!”
  他猛回过身,想拿起他的枪。
  “什么?”他问。
  她的表情回答了他的问题。
  同情?怜悯?他不需要这些东西,尤其不需要她的怜悯。
  若瑟琳掩着嘴,她觉得很恶心。这一个钟头,她是受够了暴力行为。但是他的背,是一种暴力的结果,是别人对他施暴的一种结果——对他施暴!
  她跑到门口那一边去。
  考特诅咒着跟在她后头跑,在门口,他及时的拉住若瑟琳。
  “你敢!没什么。你听见了没?没什么!如果你想吐,应该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吐,而不是现在!”
  她吞下喉头的苦水,摇着头。泪水已开始流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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