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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枪编年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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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资本。没错……”老人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觉得他应该死了……”
  第二十二章 西悠瓦拉的秘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泰斯从袋子里拿出干粮来和费资本分享。老人若有所思地说,“我也没想到我逃得出来,”他带着歉意说。“恐怕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从那之后,我看到鸡就想吐。
  不过——“他精明地看着坎德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来的。其他人还在别的地方,不过生死未卜。”他哽咽着说。
  “他们还活着。别担心。”费资本拍拍他的背。
  “你真的这么认为?”泰斯又高兴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和西悠瓦拉一起来的——”
  “西悠瓦拉!”老人跳起来,白发狂乱地飞舞着,脸上迷糊的神情立刻消失。
  “她在哪里?”老人严厉通地问。“还有你的朋友们,他们在哪里?”
  “楼——楼下——”泰斯结巴地看着老人突如其来的大转变。
  “西悠瓦拉对他们施了个法术!”
  “啊,她这样做了?”老人自言自语。“我们会去处理的。来吧!”他开始走下阶梯,动作快到泰斯得用跑的才能赶得上。
  “你说他们在哪里?”老人停下来。“精确一点,”他大喊。
  “呃——陵寝!修玛陵寝!我猜那是修玛长眠的地方。西悠瓦拉是这样跟我们说的。”
  “嗯,至少我们不需要走太远。”
  老人快步走下楼梯,一脚踏进泰斯进来的洞穴。泰斯吞了口口水,紧抓着老人的袍子。他们漂浮在半空中,只感觉得到四周有风不断吹拂着。
  “下去!”老人说。
  他们开始往上飘,慢慢靠近上层阳台的屋顶。泰斯感觉到他的头发开始竖起来。
  “我说往下!”老人对着底下的洞穴愤怒地挥舞着手杖。
  底下传来一阵啜吸的声音,两个人飞快地被吸进去,费资本的帽子忙乱中掉了下来。这跟他掉在龙穴里面的帽子一模一样嘛!
  泰斯想。压得乱七八糟,跟块破布一样,而且好像有自己的主见。
  费资本伸出手去捞了一下,但没有抓到。帽子飘在他们前面大概五十尺的地方。
  泰索柯夫往下看,正准备要问问题的时候,老人及时阻止了他。老法师抓住手杖,开始喃喃念着咒语,用手杖比着奇怪的手势。
  罗拉娜睁开眼。她躺在一个冰冷的石凳上,看着黑色的天花板。她完全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突然间,她记了起来。西悠瓦拉!
  她快速地坐起来,打量着四周。佛林特正在按摩着颈子,泰洛斯眨眨眼看着四周,一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吉尔赛那斯已经醒了过来,站在陵寝的入口,看着地上的某种东西。当罗拉娜走过去的时候,他转过身,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他对着门的方向点点头。
  西悠瓦拉正坐在那边,双手掩面,伤心地哭泣着。
  罗拉娜迟疑了一下,原本到了嘴边的恶毒话语又吞了回去。
  这根本不是她意料中的状况。本来应该会怎么样?她问自己。大家本该再也不会醒过来。这一定是可以解释的。她开始走向前。
  “西悠瓦拉——”她开口。
  女孩跳起来,满是泪水的脸上有着极度的惊惧。
  “你们怎么会醒过来的?你们怎么能挣脱我咒语的束缚?”她吃了一惊,背靠着墙。
  “别管这些小事了!”罗拉娜回答,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告诉我们——”
  “这是我做的!”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罗拉娜和其他人回头看到一个满脸白胡子,穿着灰色泡子的老人从地板上的一个洞穴浮起来。
  “费资本!”罗拉娜不可置信地说。
  附近传来了轰的一声,佛林特昏倒在地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每个人都愣愣地看着老法师。西悠瓦拉发出一声尖叫,趴在地板上无助地哭泣着。
  费资本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走过棺架,跨过昏倒的矮人,直直走到西悠瓦拉的身边。泰索何夫这才从洞里面爬出来。
  “看看我找到什么人了!”坎德人骄傲地说。“费资本!我刚刚还空中飞喔,罗拉娜。我跳进那个洞,然后就一直飞到一个地方,那里有金龙的图画,费资本在那里对我大吼大叫——我承认我那个时候觉得相当的奇怪。我说不出话而且……佛林特怎么了?”
  “嘘。泰斯,”罗拉娜看着费资本无力地说。老人蹲下来,摇着那个野精灵女孩。
  “西悠瓦拉,你干了什么好事?”费资本严厉地问。
  罗拉娜突然觉得自己铁定是认错人了,眼前的人只是另一个恰好与费资本穿着一模一样的老人。这个板着脸,看来气魄惊人的长者不像她记忆中的那个迷糊的老法师。不对,她还认得那张脸,更别提那个帽子了!
  看着眼前的费资本和西悠瓦拉,罗拉娜感觉到有两股极大的力量有如闷雷般地在两人之间流动着。她想要立刻逃离这个地方,但她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呆呆地看着。
  “你做了什么,西悠瓦拉?”费资本追问。“你背弃了自己的誓言!”
  “我没有!”女孩哀号着说,在老人的脚下蜷曲成一团。“没有,我没有。我还没——”
  “你以另一种形体现身在这世界,并且介入凡人的事务。这样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你居然还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西悠瓦拉沾满泪水的脸痛苦地扭曲着。罗拉娜发现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掉泪。
  “好嘛!”西悠瓦拉无助地哭喊着。“我违背了誓言,至少我准备要这样做。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一定得这样做!我看到了那么多的悲惨和痛苦。而且——”她的声音变小,眼睛看着远方,“他们找到一颗龙珠……”
  “没错,”费资本柔声说。“一颗龙珠。从冰河城堡里面拿出来的。它落到你的手中。西悠瓦拉,你是怎么处置它的?它现在在哪里?”
  “我把它送走了……”西悠瓦拉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费资本似乎突然变得苍老许多。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疲倦。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倚着手杖。“西悠瓦拉,你把它送到哪里去了?现在龙珠在哪里?”
  “史东拿走了,”罗拉娜担心地插嘴。“他护送龙珠去圣奎斯特了。这是什么意思?史东有危险了吗?”
  “谁?”费资本环顾四周。“喔,你好啊,亲爱的。”他对她说。
  “能再见到你真好。你的父亲还好吧?”
  “我的父亲——”罗拉娜摇摇头,也被搞混了。“听着,老家伙,别管我的父亲了。是谁——”
  “还有你的哥哥。”费资本对吉尔赛那斯伸出手。“年轻人,很高兴再见到你。还有你,”他对吃惊的泰洛斯说:“银臂?哇,真不得了!”他偷看一眼西悠瓦拉,“多巧啊。泰洛斯。艾昂菲尔德,没错吧?我听说过很多有关你的事。我的名字叫……”
  老法师皱起眉头。
  “我的名字叫……”
  “费资本,”泰索何夫好心地说。
  “费资本。”老法师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
  罗拉娜以为自己看到费资本给西悠瓦拉一个警告的眼神。女孩低下头,仿佛明白了两人之间才有的秘密。
  罗拉娜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思绪,费资本又回头面对她。
  “现在,罗拉娜,你还在怀疑西悠瓦拉是何方神圣吗?这就得看西悠瓦拉愿不愿意告诉你了。因为我得离开了,我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呢。”
  “我一定要告诉他们吗?”西悠瓦拉低声说。她仍然跪在地上,当她说话时,她的视线从未离开吉尔赛那斯。费资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年轻精灵深受打击的表情。他自己的神色开始软化,难过地摇摇头。
  西悠瓦拉合掌恳求他。费资本走向她,握住她的手,拉她站起来。她搂住他,老人把她拉近。
  “倒也不一定,西悠瓦拉,”他的声音非常的温柔。“你不一定得告诉他们。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曾经是你姐姐的。你可以让他们忘记自己曾经来地这里。”
  突然间西悠瓦拉脸上的血色全部消失,只剩下那对湛蓝的大眼睛。“但,这样就——”
  “是的,西悠瓦拉,”他说。“你自己决定吧。”他亲吻女孩的前额。“再会了,西悠瓦拉。”
  他转过身面对其他人。“再见,再见。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对那些鸡毛有点过敏,不过,不伤感情。”他耐心地等了一分钟,看着泰索何夫。“你要来吗?我可没办法在这边等你一整夜!”
  “去?和你吗?”泰斯高兴地大喊,哈的一声把佛林特的头丢回地上。坎德人站起来,“当然,等我拿我的包包……”然后他低头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矮人。“佛林特——”
  “他会没事的,”费资本保证。“你不会和你的朋友分开太久的。我们不久就会再见,”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七天,加上三,进一,七乘以四是多少?喔,反正就是在大饥荒那个年代。他们就会召开会议。现在快跟我来吧,我们有事情要做了。你的朋友们都会受到很好的照顾的。西悠瓦拉会照顾他们的,不是吗,亲爱的?”
  他对野精灵说。
  “我会告诉他们的,她伤心地承诺,眼睛看着吉尔赛那斯。
  精灵看着她和费资本,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惧。
  西悠瓦拉叹口气。“你是对的,我早就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我非得完成我原先的计划不可。”
  “你自己考虑吧。”费资本把手放在她的头上,爱怜的摸着她的银发。然后转过身。
  “我会被处罚吗?”在老人踏进阴影之前,她问。
  费资本停下脚步。他摇摇头,回头说。“有人认为你现在这样就已经是在接受惩罚了,西悠瓦拉,”他柔声说。“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就像你得自己做决定一样,这就是你受到的惩罚。”
  老人走进黑暗中,泰索何夫尾随在后,身上的小袋子摇晃着。
  “罗拉娜,再见!泰洛斯,再见!好好照顾佛林特!”在接下来的沉寂里,罗拉娜可以听见老人的声音。
  “你说那名字叫——费资拨?费资风?”
  “费资本!”泰斯尖声说。
  “费资本……费资本……”老人自言自语地说。
  所有的目光齐盯着西悠瓦拉。
  她现在冷静多了,情绪已完全地平静下来。虽然脸上满是哀伤,但不再是早先那种受尽折磨的表情。这是一种遗憾,一种毫无怨言接受宿命安排的认命表情。西悠瓦拉走向吉尔赛那斯。她握付他的手,用无比爱怜的眼光看着吉尔赛那斯,让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幸福,虽然他知道分离即将到来。
  “我就要失去你了,西悠瓦拉,”他泣不成声地说。“我可以看得出来。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是爱我的——”
  “我爱你,精灵,”西悠瓦拉温柔地说。“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受伤躺在海滩上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当你抬起头,对我微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姐姐的命运又将在我身上重演。”她幽怨地叹气。
  “但这是我们选择这个形体时就必须冒的危险。因为虽然我们的力量没有消退,但这个形体的缺点却也跟随着我们。这是弱点吗?去爱人……”
  “西悠瓦拉,我不明白!”吉尔赛那斯哭喊着。
  “你会的,”她柔声保证道。她低下头。
  吉尔赛那斯握住她的手。她伏在他的胸膛上。精灵亲吻着她的银发,啜泣着抱住她。
  罗拉娜转过身。这种景象让她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她强忍住自己的眼泪。想起了矮人。她从水壶中倒出一些水,撒在佛林特脸上。
  他眨眨眼,醒了过来。矮人呆呆着了罗拉娜片刻,伸出颤抖的手。
  “费资本!”矮人沙哑地说。
  “我知道,”罗拉娜说,心下暗想着一旦佛林特听到泰斯离开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费资本不是死了吗?”佛林特惊讶地说。“泰斯说的啊!死在一堆鸡毛里面!”矮人挣扎着站起来。“那个豆腐脑袋的家伙到哪里去了?”
  “他走了,佛林特,”罗拉娜说。“他和费资本离开了。”
  “走了?”,矮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周。“你让他走了?跟着那个老头子?”
  “恐怕是——”
  “你让他和一个死掉的老人走了?”佛林特背起了包包。
  “你不能去追他们,”罗拉娜说。“求求你!佛林特。她把手放在矮人的肩膀上。”我需要你,你是坦尼斯最老的朋友,也是我的导师——“
  “但他单独离开了,没有我的照顾,”佛林特不停地说。“他怎么可以离开?我没有看到他走啊!”
  “你昏倒了——”
  “我没有!”矮人大吼。
  “你——你失去了意识。”罗拉娜结结巴巴地说着。
  “我从来没有昏倒!”矮人坚持。“这一定是我在船上感染到的疾病又复发了——”佛林特丢下包包,气鼓鼓地坐在旁边。“白痴坎德人,竟然和一个死掉的老头跑了。”泰洛斯走过来,把罗拉娜拉到一边。“那个老人是谁?”他好奇地问。
  “这说来话长。”罗拉娜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他看起来很眼熟。”泰洛斯皱起眉头。“但我记不得在哪里曾看过他,不过他让我想起在索拉斯的那个最后归宿旅店。他也听过我……”铁匠看着自己的银色手臂。“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一阵电流通过,好像被雷打到一样。”壮硕的铁匠打了个寒颤,转头看着西悠瓦拉和吉尔赛那斯。“这是怎么搞的?”
  “我想就快真相大白了。”罗拉娜回答。
  “你说得没错。”泰洛斯说。“你一直怀疑她——”
  “跟这没有关系。”罗拉娜带着罪恶感承认。
  西悠瓦拉轻声地叹口气,推开吉尔赛那斯的拥抱。精灵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吉尔赛那斯。”她深吸一口气说。“从墙上拿下一支火把,放在我面前。”
  吉尔赛那斯迟疑了一下。然后有点不大高兴地服从她。
  “把火把放在这里……”她指示,拿着他的手直到光芒正好照耀在她身上。“现在,看看墙上我的影子,”她颤抖着声音说。陵寝一村沉寂,只有火把燃烧时的劈啪声。西悠瓦拉的影子出现在她的身后,大伙聚精会神地看着。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西悠瓦拉在墙上的影子并不属于一个年轻的精灵女孩。
  墙上的影子,是一只龙。
  “你是只龙?!”罗拉娜不可置信地说。她把手放到剑上,泰洛斯阻止了她。
  “不可以!”他突然说。“我记起来了,那个老人——”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这会我想起来了。他曾经来过最后归宿旅店!他穿的衣服不一样,但我发誓那就是他!他对小孩子说故事,有关善良巨龙的故事。金龙和——”
  “银龙。”西悠瓦拉看着泰洛斯说。“我是只银龙。我的姐姐就是那只爱上修玛,和他并肩作战的那只银龙——”
  “不可能!”吉尔赛那斯把火把丢到地上。火把还没有熄灭,他暴跳如雷地踩熄它。西悠瓦拉伤心地看着他,伸出手去想要让他平静下来。吉尔赛那斯退缩了,恐惧地看着她。
  西悠瓦拉慢慢地放下手。轻柔地叹口气,她点点头。“我明白,”她喃喃地说。“我很抱歉。”
  吉尔赛耶斯开始发抖,痛苦地倒下去。泰洛斯用强壮的双手抱着他,将他放到石凳上,用自己的斗篷盖着他。
  “我没事。”吉尔赛那斯喃喃地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太疯狂了!这是个恶梦。一只龙!”他紧紧地闭上眼,仿佛永远都不想看到这个世界。“一只龙!”他断断续续地说。泰格斯轻轻地拍着他,然后回到众人身边。“其他的善良巨龙呢?”泰洛斯问。“那个老人说过原来有很多的龙。银龙、金龙——”
  “我们的数目是不少——”西悠瓦拉不情愿地说。
  “就像我们在冰河地带着到的那只银龙!”罗拉娜说。“那是只善良的巨龙。如果你们有许多力量,那么集合在一起!帮助我们和这些恶龙作战!”
  “不行!”西悠瓦拉绝望地大喊。她的蓝眼睛发出怒火,罗拉娜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们。”西悠瓦拉紧张地握紧双拳。
  “这一定跟你之前提到的誓约有关!”罗拉娜追问,“不是吗?
  你打破的誓约,你问费资本的那个惩罚——“
  “我不能告诉你!”西悠瓦拉用低沉,满腔热血的声音说。“我现在做的已经够可怕了。但我一定得做些什么!我再也不能够容忍这些无辜的人们受到这样的折磨!我以为我可以帮得上忙,所以我变成了精灵的样子,我尽力了。我努力了很久,试着要让精灵们团结起来,别让他们彼此征战,但是状况越来越糟。然后,你们来了,我发现你们深陷在绝大的危机当中,你们自己毫不知情。因为你们带着——”她无法继续。
  “龙珠!”罗拉娜突然说。
  “是的。”西悠瓦拉紧握双拳。“我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得做个抉择。你有龙珠,你也有屠龙枪。屠龙枪和龙珠都到了我的身边!
  全都在!我想这是个机会,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决定要把龙珠带过来,永远地保护它,但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我发觉骑士绝对不肯把龙珠留在这里。那一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一有了机会,我便立刻把龙珠送走。“她的肩膀低垂。”这很明显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我怎么知道?“
  “为什么?”泰络斯紧张地追问。“龙珠到底有什么力量?它是邪恶的吗?你派那些骑士去送死吗?”
  “极为邪恶。”西悠瓦拉说,“否则就是极为善良。谁知道呢?
  连我也不了解龙珠的力量。它们是很久之前由伟大的法师们所创造出来的。“
  “但是泰斯的书里面写着,龙珠可以控制所有的龙!”佛林特说。“他用某种眼镜看的。他叫它做真知眼镜,不会说谎的眼镜”没错。“西悠瓦拉哀伤地说。”这是真的。太真实了。你的朋友们发现之后会后悔莫及。“
  大伙被恐怖的气氛所包围,鸦雀无声地坐在一起,耳边只有吉尔赛那斯辍泣的声音。火把让众人的影子在墙上不停的舞动着。
  罗拉娜想起了修玛和银龙的故事。她想到了那场最后、最恐怖的战争——满天都是飞龙,大地被火焰和血海吞没。
  “那么你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边来?”罗拉娜静静地问。“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把龙珠带走就好了?”
  “我能告诉他们吗?我有那种勇气吗?”西悠瓦拉像对看不见的幽灵说话。
  她静静地坐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脸上毫无任何表情,手放在膝盖上。她闭上眼,低着头,嘴唇蠕动着。她用手捂住脸,坐着不动。
  然后,她做出了决定。
  她站起身来,走向罗拉娜放在地上的包包。然后蹲下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大伙千里迢迢带着的长枪碎片。西悠瓦拉站着,脸上不但再度充满着平静,如今还带着自豪和自信。长久以来第一次,罗拉娜开始相信这女孩是尊贵、强大的龙类。西悠瓦拉走到泰洛斯。艾昂菲尔德身边,浑身散发出自傲的气息,银发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银臂泰洛斯——”她说,“吾赐予汝铸造屠龙枪之力。”
  第二十三章 红衣巫师和他捧透了的幻术!
  阴影慢慢地爬上了“猪和哨声”旅店满是灰尘的桌上。巴力佛海滩的海风吹进设计不良的前窗,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这就是旅店后半部名称的由来。如果有人想知道前半部名字典故,只要一看到店主人的脸,一切的疑问都会得到答案。甜水威廉是个开朗,热心的男子,一出生就受到了诅咒(镇上的人是这么传说的),当一只四处乱跑的猪掀翻了这个婴儿的摇篮时,因为小婴儿太过于恐惧,这只猪的外型竟在他脸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这个不幸的相似并没有让威廉自暴自弃,相反的,当了一辈子的水手,他退休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开家小旅店。在巴力佛港这一带,没有人比甜水威廉更受到欢迎和爱戴。听到有关猪的笑话时,也没有人比威廉笑得更开心。为了取悦客人,他甚至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猪叫(但自从跛脚艾尔不幸意外死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直呼威廉的绰号“小猪”。)
  这一阵子威廉很少模仿猪叫娱乐顾客了,猪和哨声旅店的气氛十分低沉。几个常来的顾客只敢聚集在一起低声谈话。因为巴力佛港口已经沦陷了:龙骑将们率领着船队和恐怖的恶龙军团驶进了这个港口。
  巴力佛港的居民大多数是人类,因此都感到非常倒霉。他们并不知道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相比之下这样的状况已经够让他们感谢祖上积德。没有恶龙焚烧他们的小镇,龙人们也大方地放过了这里的居民。龙骑将们对安塞隆大陆的东半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里人口并不多:只有几个穷人和欢德人居住的村落,坎德摩尔也在这里。只需要一队飞龙就可以肃清这里的郊区。但龙骑将们正全心的应付北方和西方的问题。只要这个港口持续地开放,龙骑将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要破坏巴力佛和古德兰。
  对甜水威廉来说,虽然老顾客们大大的减少,但是他的生意却显着地提升了。龙骑将的龙人和地精部队薪水不低,而且又特别爱喝烈酒。只不过威廉并不是为了赚钱才开这家旅店的,他喜欢这里的老朋友和新朋友,他并不喜欢龙骑将的部队。他们一进来,老顾客们就开始离开。因此,他卖酒给龙人的价钱是城里其他旅店的三倍,而且他还在酒里面渗水。果然如预料中,他的酒吧几乎是一片空荡,只有少数的几个老顾客。这个状况倒也让威廉自得其乐。
  他正和几个这样的朋友谈天时(他们大多数是水手,有着棕色,饱经风霜的皮肤,没有牙齿)那些陌生人正好走进他的旅店。
  威廉迟疑地打量了他们一阵子,他的朋友们也是。在确定他们是长途跋涉的旅行者、而不是龙骑将的士兵之后,他热情地欢迎他们,并且领他们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来。
  陌生人每个都点了一杯麦酒,只有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什么都没点,只要了一杯热水。然后,在一阵低声讨论,小心计算了身上的钱币之后,他们点了面包和乳酪。
  “他们不是这一带的人。”威廉从吧台底下情别的桶子(当然不是给龙人喝的那一桶)里面倒酒出来时,跟他的朋友们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穷得跟上岸一星期之后的水手一样。”
  “难民!”他的朋友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不过组成份子倒是很奇怪。”另一个水手说,“那个红胡子的家伙是个半精灵,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大家伙背着的武器足够和龙骑将的军队干起来。”
  “我猜他一定用那把剑砍过龙人。”威廉哼声说。“我敢打赌他们一定是在躲什么东西。看看那个红胡子的家伙注意门口的样子。虽然我没办法帮忙他们抵抗龙骑将,至少我可以看看他们还需要什么。”他走过去照料他们。
  “把你们的钱收起来。”威廉含混地说,他不只放下面包和乳酪,还额外加了一大盘的肉。他把钱币推开,“你们一定是有麻烦了,这跟我的猪鼻子一样明显。”
  其中一个女子对他露出微笑。她是威廉这一生看过最美丽的女子。她的金发在毛皮帽子下闪烁着亮丽的光泽,蓝色大眼像是平静无风的湛蓝大海。当她露出微笑时,威廉觉得像是甘醇的白兰地流进血液一样舒畅。她旁边的一个冷着脸的男人把钱币推回去给他。
  “我们不接受同情。”那个穿着毛皮衣的高大男子说。
  “我们真的不接受吗?”那位壮硕的汉子饥渴地看着烟熏过的肉。
  “河风。”那个女人一手放在男人的手臂上安抚他。就在半精灵看来也准备要开口的时候,那个只点了热水的红袍男子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铜板。那个男人让铜币站立在他瘦弱的指节上,毫不费力地让铜板在他的手背上舞动着。威廉张大了眼,他在吧台的两个朋友走进来看个仔细。铜板在红袍男子的手上跳跃、舞动着,不停地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比了一个手势,他让铜板在威廉的头上旋转着。水手们都张大了嘴看着。
  “收下一个,就当做我们麻烦你的谢礼。”法师嘶哑地说。
  威廉迟疑地试着要抓住飞过他眼前的铜板,但他的手竟然穿过了它!突然之间六个铜板都消失了。只有一个铜板出现在法师的手掌上。
  “这个铜板就当做我们的饭钱。”法师微笑。“小心点,它搞不好会把你的口袋烧个洞。”威廉小心地收下这枚硬币。他怀疑地用两只指头夹住,仔细地看着它。突然硬币变成一团火焰!威廉吓得大叫一声,把它丢在地上用脚踏着。他的两个朋友放声大笑。
  威廉捡起硬币,发现它仍然是冰冷、毫无损伤的。
  “这就值得我送你们的那盘熏肉!”旅店主人笑着说。
  “还有一晚的住宿费,”他的水手朋友掏出一把硬币放在柜台上。
  “我相信。”雷斯林看着四周的同伴柔声说,“这已经解决了我们的问题。”
  红抱法师和他捧透的幻术就此诞生,一个旅行的表演团体,至今北到如茵,南到巴力佛港,仍然为众人所津津乐道的一个传奇。
  第二天夜里,红袍法师就开始表演他的把戏给一群威廉的朋友们看。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法师在猪和哨声旅店表演了一星期之后,连河风都必须承认(一开始他反对这个点子最力)雷斯林的表演不只解决了他们金钱上的窘境,同时也解决了其他更为急迫的问题。
  现金的短缺是最紧急的问题。大伙即使在冬天也可以在野外勉强过活,因为坦尼斯和河风都是有经验的猎人。但他们还是需要钱来购买前往圣奎斯特的船票。他们有了钱之后,还必须要能够在敌人的占领区之内自由行动才可以。
  雷斯林在小时候就常常运用自己灵巧的手指来变些小戏法,香自己和哥哥赚顿饭吃。虽然他的老师皱着眉头,威胁要把他赶出学校,但雷斯林还算是相当成功的。现在他的法力更让他可以做到许多以前没办法做到的伎俩,就某种角度来看,他能让观众们对他的表演疯狂的着迷。
  只要雷斯林念头一转,白色的大船可以在吧台上面航行、鸟儿从汤碗里面冒出来,恶龙则从窗户向内窥视,对着吃惊的观众吐火。在最高潮的地方,法师穿着提卡精心为他缝制的红色袍子,看来十分抢眼;他会让自己被熊熊的烈火吞食,然后再好整以暇地从前门走进来(接受观众如雷的掌声),并且向观众们举杯,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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