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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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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芳没有料到楚国的太子会和赵括一起来,在有些意外的同时也高兴的很,赵国就不必说了,楚国也算当今大国,如果能争取到这两个国家的实力派支持张氏,张氏还怕什么呢!平衡也只会朝张氏倾斜。

“贵客临门,满堂生辉,里面请。”张芳也没询问谁是熊完谁是赵括,满脸笑容把三人让到大门里。

赵括微笑道:“相邦客气了,还有些小礼物请相邦笑纳。”赵括说着让随行的两个家将将一箱黄金一箱珠宝抬入了府中。

张芳马上猜出说话的是赵括,笑道:“括公子实在太客气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张芳这么说倒不是虚言,因为之前他是默许赞成韩国出兵伐赵的,只是现在知道自己落入了韩王的阴谋算计中。

“相邦客气了,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赵括一边走一边道:“赵括的来意想必相邦一清二楚,还望相邦从中出力呀!”赵括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鄙夷的很,觉得张芳在伐赵一事的立场上实在太不坚定了,这样的人能带领张氏走向成功才怪。

来到大厅分宾主而坐,张芳对熊完说道:“这位就是楚国的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一路之上可安否?据说穰侯魏冉对殿下欲除之而后快,殿下能平安来到韩国,实属不易呀!”

熊完闻听,脸现怒色,道:“魏冉那个老家伙自然想要除掉我了,不过幸好有我三弟在,否则我还真无法逃离魏冉的杀招,这笔帐迟早都是要算的,且让那个老东西多活几日。”

“三弟?”张芳疑惑道:“不知殿下的三弟是何许人也?”

熊完哈哈一笑道:“近在眼前,马服君之子赵括便是,我们已经结成了异性兄弟,我们兄弟一定会让魏冉那个老家伙寝食难安,相邦不妨拭目以待。”

张芳没料到熊完口中的三弟会是赵括,看来赵括和熊完的关系比他想的还要亲密啊!附和道:“殿下说的是,有殿下和括公子,魏冉那个老东西肯定会很头痛……。”

张芳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奴仆打扮的人小跑进来在张芳飞耳边低语了几句,张芳勃然大怒,道:“逆子,气死我也。”说着,脸蛋子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动,嘴唇也跟着抖动起来,可见张芳气的不轻。

赵括三人互相看了看,听出这是张芳的家务事,三人不好插言,黄歇见张芳喜怒行于色,心中有些瞧不起张芳,觉得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好的家世支持,屁都不是。

赵括三人不管不问,不代表事态不发展,就在张芳怒不可遏的时候,从大厅外面走进来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面容和张芳有些相似,身材非常高大,进来后看了赵括等人几眼,冲张芳一躬身道:“父亲,我执意要娶韩琳,不管您同不同意,这是定下来的事情了。”

“啪!”张芳气的一拍桌案,道:“你给我滚,我张芳没有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你我断绝父子关系,马上滚,这个家你如果再踏进一步,我将你乱棍打死。”

赵括马上猜到眼前这个青年便是张弥口中的那个张忌,没想到张忌和张芳的关系这么僵,不知道韩王是怎么做到的,策反工作实在太到位了,估计张氏手忙脚乱跟这个张忌脱不了关系,因为张忌可是张氏未来的“掌门人”啊!

张忌的脸色变了变,沉声道:“这些话父亲不说我也会说,您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儿子吧!”张忌说着将随身的匕首拿出来,将袍袖割下一块,以刃破指在袍袖上写下一个绝字,扔在地上后转身离去。

“你……你……。”张芳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一红,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顿时转变的苍白异常,眨眼间仿佛老了十岁,面对儿子的绝情,他心痛无比,感觉像是一场噩梦。

赵括觉得有问题,他在张忌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些什么,虽然张忌掩饰的很好,神情转瞬即逝,可却被赵括捕捉到了,心中不禁揣测,难道张忌和张芳玩的是苦肉计,计中计?如果真是这样,可是有趣的很。

张芳失态后才想起眼下还有贵客,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苦笑道:“那就是逆子张忌,让殿下和括公子见笑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熊完倒是对这件事很热心,道:“不知张忌提到的韩琳是何许人也?相邦怎么就不同意呢?您看因为这个父子闹僵了,多不值啊!”熊完倒是有和事佬的潜质,也八婆的可以。

张芳见熊完问起,也不好不回答,道:“韩琳是先王僖之女,当今大王的亲妹妹,年方双十,按说这门亲事倒也门当户对,可是那韩琳乃天生的淫娃荡妇,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烂货,这也罢了,她竟然还和大王以及公子瑜不清不楚,兄妹姐弟之间不知廉耻,这样一个女人,唉!”

赵括三人闻听此言齐齐色变,如果事实真如张芳所说,倒也怨不得张芳生气了,张忌如果真的娶了韩琳,岂不是给张氏抹黑,张氏一门的声誉估计也就臭了,张忌为人子嗣如此行径,跟忤逆相去不远,真可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熊完轻笑一声道:“这个韩琳倒是有趣,改日定要见识见识。”

赵括忍住笑意,也亏熊完能笑的出声,礼乐崩坏之后,在男女关系上各种逾越礼制的事虽然时有发生,什么兄妹相奸,父女乱伦,兄弟共妻等等,但是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张芳这样在人前诋毁韩国当今的大王,也属罕见,让他们白白听到了一段宫闱秽闻。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秽闻之后是秘辛

赵括三人婉言谢绝了张芳的设宴款待,谁也不想面对张芳那张苦瓜脸,再说张芳即使勉强赔笑,他们看着也难受,心里不得劲,是以说了一些毫无营养的话后三人离开了张府。

回到马车上,赵括三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熊完首先开腔道:“真没想到啊!还有这档子事,你们瞧瞧张芳吐血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笑又可怜,哎哟!我肚子都笑痛了。”

黄歇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道:“也不能这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芳养出这样的儿子,他起码要担负主要责任,依我看,张氏的富贵怕是要终结了。”

赵括笑了笑道:“不见得,此事虽然让人捧腹,但是大哥和二哥没有注意到张忌的异常,张忌那个小子不简单,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张忌肯定能掀起一阵波澜,至于波澜跃起对张家是好是坏,倒是难以预测。”赵括当即把他发现的张忌眼神说给熊完和黄歇听。

黄歇一收笑容道:“照三弟这么说,其中可能是有内情,以常理推测,是个男人都受不了韩琳的放荡,何况出身高贵的张忌,越是这么想就越可疑呀!”

熊完看看赵括又看看黄歇,道:“如果真如二弟三弟所想,这个张家还真是不可小觑呀!不过我还真是佩服张忌的勇气,韩琳那种破烂货也敢收,勇气可嘉。”

赵括脸色一正道:“大哥,二哥,在韩国咱们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此间事了马上离开,一旦被牵扯进去,劳心劳力不说,小命也没有保障,实在不划算。”赵括虽然不怕事,但是怕麻烦。

黄歇道:“三弟说的是,我认为韩国的氛围不太妙,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有暗流在涌动一样,咱们自身的麻烦就够多了,再惹祸上身岂不糟糕。”

赵括知道黄歇颇有才干,听黄歇的感觉和自己不谋而合,知道事实确实如此,道:“咱们去见韩召善吧!和张芳相比,他才是能说得上话的人,而且和韩王走的近,游说退兵一事,非他开口赞同不可。”

武城侯韩召善是韩僖王的弟弟,当今韩王的亲叔叔,位列韩国大将军之职,手中常年持有带兵虎符,是韩王最为依赖的军方首脑,权势在韩国炙手可热,比起张氏一族毫不逊色。

将军府内,韩召善正襟危坐在右首,坐于主位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当今韩国君主,韩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道:“王叔,还在生寡人的气吗?还在埋怨寡人让韩军渡过漳水?”

韩召善把头一低,道:“大王言重了,我岂敢埋怨大王,可是那五万韩国精锐步卒一旦渡过漳水,能有几个返回故乡?晋鄙的数万大军能够给赵奢塞牙缝的就不错了,指望晋鄙有所作为,实在困难。”

韩王微微一笑道:“王叔太看得起赵奢了,不错,马服君阏与之战后威名如日中天,山东六国无人可及,可他怎么都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没有常胜将军,晋鄙兵发邯郸,再有五万韩军精锐从旁协助,赵奢再有能耐不也得死守邯郸吗!”

韩召善知道自己说不过韩王,韩王哪里知道行兵打仗的精要,赵奢一战成名不假,可是赵奢带兵已经十几年了,比晋鄙之流高出不止一个层次,放眼韩国,包括他在内,哪有人是赵奢的对手啊!连魏国都算上,怕是只有信陵君在谋略上能和赵奢斗的旗鼓相当,可魏王放心信陵君带兵才怪,因此韩召善一开始就不看好韩魏联军,几次说服韩王都没有成效,也就懒得管了,觉得让韩王吃一次亏也不错,买个教训。

“王叔怎么不说话了?”韩王喝了一口酒,道:“寡人知道这次的决定让王叔对寡人非常失望,事到如今寡人就对王叔明言吧!寡人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张氏,自从先祖韩昭侯以降,张氏的势力越来越庞大,王叔可知外人都怎么说吗?都说张与韩共王事,张氏还排在韩氏的前面,是可忍孰不可忍,寡人一定要铲除张氏……。”

韩召善听韩王透露过这个意思,他猜测这次之所以没让他领兵出征也是因为此事,现在从韩王口中得到证实,心中略微舒服,道:“大王又犯心急的毛病了,张氏在韩国显达近百年,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铲除的,即便能够铲除掉张氏,韩国的实力将大为损耗,岂不便宜了虎视眈眈的秦魏楚三国,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韩王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宜操之过急?从寡人当太子的时候就一直忍着他们,看着张氏一族将先王哄的团团转,王叔可知道张氏一族多么可恨,如果不是先王坚持,寡人的太子之位都丢了,寡人承认这是私心方面,可王叔就不知道张氏一年累积的财富是多少吗?和寡人的国库相差无几,除掉张氏,韩国府库便可充盈数倍……。”

韩召善听了韩王的牢骚之言,叹息一声道:“看来大王不知道那件事,那我就说说吧!大王只知道张氏崛起于韩昭侯时期,可知道张氏为什么在韩昭侯以后仍旧屹立不倒吗?”

韩召善没让韩王回答,自顾自说道:“世人都知道韩国张氏,却不知道张氏还有一个旁支,真正厉害的是这个旁支,大王还记得先王僖是怎么登上王位的吗?张芳代表张氏支持僖王不假,但是公子靖却深得襄王的宠爱,襄王已经内定公子靖为太子了,就在这诏命颁布的前一天,公子靖突然服毒自杀,没过多久襄王也病逝了,这才轮到大王的父亲继承王位……。”

韩王当然知道这段往事,只是知道的不详细,今日听了韩召善的话,问道:“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那个张氏的旁支是怎么回事?”

“韩昭侯任申不害为相,申不害整顿吏治,还在崛起的张氏首当其冲,不但接连丢官罢职,经营的生意也破败下来,当时的张家家主把最小的儿子撵出了家门,至少外人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事实是这是当时张家家主有意为之,就是想组建一支暗处的力量,辅佐帮助表面上的张家,保证张氏的富贵传承,没有人知道这支潜伏于暗处的势力有多大,即使是张家的家主也不知道,那支暗处的势力就那么潜伏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出动,扶持张芳,保证先王僖登基是这支力量近年来唯一一次出手,就是这一次出手让人见识了这支力量的厉害之处,试问,大王想要铲除张氏,这支力量会袖手旁观吗?”

韩王觉得韩召善是在编故事,但他知道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这不是故事,听了韩召善的话,他的锐气已然削尖了三分,不甘道:“难道让寡人忍耐下去吗?忍到这个国家改旗易帜为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射死你

韩召善劝道:“大王,能忍人所不能忍,方为大丈夫,张氏一族近百年来开枝散叶,势力雄厚,但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从张芳开始,张家再也没有出众的人才,张芳长子张忌又和大王亲近,只要从这一点下手,铲除张家是早晚中的事情。”

韩王双拳紧握,道:“王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张忌虽然为我所用,但是张忌和张氏的关系闹的很僵,真正的作用不大,起不到分化瓦解的效果。”

韩召善一听,心中腹诽不已,觉得韩王如果不是和韩琳那个破烂货纠缠在一起,男女关系能检点一些,张忌这个钉子绝对会收到奇效,当然这些话他不敢对韩王明说,道:“大王,张忌怎么说都是张氏的长子,不妨重用他,以张忌的血缘关系从张氏族中拉拢一批人为大王所用,眼下也只能以张制张了,只要运作的好,不出五年,必能使张氏的势力大为削弱,那时候隐藏的张氏旁支就不得不出来收拾乱局,大王可瞧准时机一举灭之。”

韩王无奈的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一想想满朝文武,张氏占了一多半,寡人的心里就堵的很……。”韩王的话刚→文¤人··书·¤·屋←说到一半,府内的奴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韩召善正和韩王议事,见这个家仆冒冒失失跑进来,面色一沉道:“火烧眉毛了?我不是说不准任何人进来吗?且记下你的二十鞭子。”

家仆也顾不得韩召善的二十鞭子了,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公子和人打起来了……。”

韩召善一听小公子这三个字,脑瓜子都痛的不得了,哼了一声道:“这个闯儿,一点都不给我省心,又是几天没收拾他了,皮痒是不是。”韩召善所说的闯儿正是他的小儿子韩闯,今年只有十三岁,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小子,经常给他这个老爹惹麻烦。

韩王倒是很喜欢韩闯,笑道:“王叔不必生气,韩闯性子野了一些,年纪还小嘛!等他长大了,可是寡人不可多得的臂助,王叔可不能太过责罚他呀!”一想起韩召善收拾韩闯的情形,韩王不寒而栗,很庆幸自己没摊到韩召善这样的父亲。

赵括等人来到韩召善的府前,依照惯例给了门房一小锭黄金,门房热情过了头,先把赵括等人让到了府内,还没等门房前去通报韩召善,意外就发生了。

韩召善是武将,府第的建筑格局和一般人家不一样,进了大门后是一块宽敞的空地,空地非常平整,是韩召善平时活动筋骨的地方,刀枪剑戟,硬弓箭靶等兵器样样齐全,此时在练武场上活动着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半大小子。

此时练武场上正争论着什么,而且越来越吵闹,大有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意思,那个为首的少年脸红脖子粗,先是给了对面一个少年一记老拳,而后将身上的弓箭拿出来。

“韩闯,你敢射我?小心我让我爹扒了你的皮。”说话的少年叫张非,是张氏家族中的一个小霸王,平日里和韩闯倒也交好,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吵闹起来,气势还非常嚣张。

韩闯嘿嘿冷笑道:“去你娘的,你也就这点能耐,小爷今日就射死你,那又如何。”韩闯说着张弓搭箭,他和张非距离不到五步,这一箭十成十会射中目标。

张非素知韩闯和自己一样无法无天,见韩闯张弓搭箭,忙向后跃去,只听弓弦一响,张非就觉得头皮一凉,挽着的发髻已经被射散了,差之毫厘就把他的脑袋爆浆,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合该出事,韩闯这一箭射偏了张非,却去势不减直奔门口的熊完,事发突然,赵括等人谁也没想到韩闯会说射就射,等知道不妙的时候,那支羽箭已经快到熊完的面前了。

还得说赵括手疾眼快,下意识的朝羽箭抓去,羽箭是被赵括抓住了,但是抓住的却是箭尾,箭簇已经划破了熊完的脸颊,伤口不大,但是血也淌了半边脸,刺痛不已。

“三弟……。”熊完三魂七魄险些飞个精光,心有余悸的看着赵括手里的羽箭,如果赵括再慢那么一下,如果赵括没有抓住羽箭,后果会是什么样?熊完一想到这,又怕又气,冲着射箭的韩闯骂道:“瞎了眼吗?你是不是活腻了?今天不把你的狗爪子剁下来怎么能出这口气……。”

韩闯也没想到会射到别人,不过他野性惯了,除了韩王和韩召善,哪会把别人放在眼里,听熊完骂的难听,再次张弓搭箭,道:“你去娘的,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狂叫。”说着羽箭再次离弦射出。

熊完胆量不行,但是也有两下子,虽然不能和赵括这样的变态人相比,对付三五个人还不成问题,否则哪会逃出秦国呢!看到对方如此嚣张,他哪里咽得下怒气,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先是把射来的羽箭削落,进而跑步如飞朝对方扑去。

韩闯的性子被张非和熊完也激起来了,看到熊完如飞跑来,他扔掉弓箭,回手将兵器架子上的一把剑抽出来和熊完打在了一起,其他人则乐的看热闹,纷纷叫好不已。

黄歇和赵括对望了一眼,也不能怪熊完鲁莽,那一箭确实太可气了,险些让熊完丢掉性命啊!熊完如果是忍气吞声之辈,就不是楚国的太子了,说到嚣张,谁的气焰敢跟熊完相比啊!不过黄歇担心熊完遇险,对赵括说道:“三弟,快些把他们拦下来吧!这里可是韩人的一亩三分地,那几个少年估计都是权贵之后,一旦出了人命,不好收场啊!”

赵括看了一会,道:“没事,大哥和那个少年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让他们自己把火气降下来吧!如果不让大哥出出气,会憋坏的。”

赵括说没事,是看到那个负责通传的仆人已经跑进内宅了,想必韩召善一会就会出来制止,但是不代表真的没事发生。

韩闯毕竟是半大孩子,和熊完的体力是没法比的,不一会便满脸大汗,几次险些被熊完刺中,情急之下喊道:“喂!你们这帮瞎子,还不上来帮忙,事成之后每人赏一个美女……。”

围观的张非等人一听这话,那还不帮忙就是傻子了,反正这些人都是“二世祖”,就算是真的打死了人也不算什么,纷纷去拿兵器给韩闯助阵,如果让他们知道和韩闯对打的是楚国的太子,估计都会歇菜吧!

“不好。”赵括没想到这么快就打群架了,熊完不吃亏哪里跑,他几个健步跑过去,抓着这些少年一个个抛飞出去,赵括也知道不能出人命,手劲拿捏的非常好,被他扔出去的人都只摔了个灰头土脸,并无大碍,与此同时,一声住手也喊了出来。

韩召善和韩王出来正好看见韩闯等人拿着兵器往熊完扑去,紧接着一个人跑到人群里相助熊完,韩召善怕出人命,可他的住手二字还是喊晚了,话音没落,包括韩闯在内已经被人抛摔在地,好不狼狈。

赵括拉住熊完,道:“大哥消消气,一切以大局为重,韩召善可能已经出来了,千万别把事情闹僵……。”

熊完这会累的够呛,刚才韩闯招呼其他人一起对付他,他心里也怕的很,没想到赵括一出手就把韩闯等人都扔在了地上,气已经消了三分,他摸了摸还有些疼但已经不流血的伤口,道:“三弟放心,大哥知道轻重,先便宜这些兔崽子。”

韩闯从地上爬起来,见父亲韩召善脸沉似水,觉得有些不好,恶人先告状道:“父亲,这些人欺负闯儿,父亲快些为闯儿做主……。”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知儿莫若父,韩召善对韩闯太了解了,韩闯聪明不假,但是比纨绔子弟还要可恶三分,冷哼了一声不理韩闯,对赵括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我的府上惹事呢?”

赵括先施一礼,道:“在下赵国马服君之子赵括,奉我家大王之命出使韩国,我身边这位是楚国太子熊完,今日一同前来拜会大将军,没想到出了点误会,还望大将军海涵。”

“什么?”韩召善父子以及韩王都非常惊讶,原因有别,韩召善和韩王惊讶的是赵括和熊完联袂而来,这么说楚国已经站在了赵国一边了?他们还不知道熊完是从秦国跑出来的呢!

韩闯惊讶的是传说中的赵括竟然如此年轻,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连胡须都没有,面貌少相,顶多比他大个三四岁,就是这样一个人斩杀了上千魏国马贼?就是这样一个人率领着二百骑把魏国搅的鸡飞狗跳?韩闯的眼神由惊讶慢慢的变成了钦佩和崇拜,多少次,他把自己幻想成了赵括,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正的人,想到刚才自己的行径,韩闯又是一阵后怕,因为据说赵括杀人不眨眼啊!

熊完接着对韩召善一躬身,道:“熊完见过大将军,久闻大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熊完还没对别人拍过马屁,只是恭维了韩召善几句。

韩召善看到熊完脸上的伤口,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又惹祸了,这次还是惹的楚国太子,心中不禁着急,没想到熊完却先过来跟他见礼,提都没提刚才的事情,韩召善赶紧还礼道:“太子殿下和括公子实在太客气了,小儿韩闯年纪小不懂事,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里面请。”韩召善一转身发现韩王不见了,马上想到韩王不想和赵括等人碰面,估计躲到大厅内的屏风后面了。

韩召善转身的时候,狠狠瞪了韩闯一眼,意思是你小子等着,过后再收拾你,吓的韩闯毫毛倒竖,也顾不得和赵括打招呼,一溜烟跑没影了,张非等人也是如此,有那机灵的家伙则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家长,讨得欢心。

第一百七十五章 满嘴喷粪的黄歇

韩召善带兵将近十年了,虽然没打过打仗,但是杀人放血的勾当总是干过,看着熊完脸上的伤,忙让女仆拿些药草和清水来,吩咐女仆好好的清理一下,时间不长,熊完的模样总算恢复了七七八八。

赵括让人把准备的礼物抬入大厅,道:“俗语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侯爷肯定知道赵括是为什么来的,希望侯爷能在退兵一事上在韩王面前美言几句,赵括感激不尽。”

韩召善面现为难神色,倒不是赵括的要求有何为难,而是韩王就在屏风后面,有些话根本就不好说,收受贿赂倒没什么,左右韩王的意思可是为臣者的大忌,这点常识韩召善焉有不知的道理。

熊完见韩召善甚是为难的样子,接口道:“都知道侯爷是当今韩王的亲叔叔,在韩王面前颇有份量,这个忙还望侯爷不要推辞,事成之后,熊完必有重谢。”

屏风是在赵括等人的背后,和韩召善相对,韩王探身出来伸手指了指赵括和熊完,他想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熊完是否代表了楚国,如果楚国和赵国走到了一起,或者有什么秘密协议,那对韩国来说就太不利了。

韩召善看到了韩王的比划,心领神会,咳嗽一声道:“有件事本候有些不太明白,太子殿下和括公子怎么走到了一起呢?听说殿下在秦国为质,什么时候返回楚国的呢?”

熊完没往深了想,道:“我和三弟在中牟碰上的,三弟要来韩国游说退兵的事情,我身为大哥的,哪能不帮忙……。”熊完还想说自己是从秦国逃出来的,结果被黄歇把话抢了过去。

黄歇知道熊完这个太子如果是从秦国逃出来的,份量就降低了不少,这个事实暗地里可以流传,但是绝不能承认,他打断了熊完的话,道:“侯爷,我们登门所求,看似为了赵国,其实也是为了韩国啊!侯爷有没有想过,万一韩国在邯郸城下兵败,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韩召善被弄糊涂了,疑惑道:“三弟?大哥?本候倒是有些糊涂了。”又看看黄歇问熊完道:“不知这又是何人?”

熊完解释道:“我和赵括,黄歇情同手足,我是老大,黄歇是老二,赵括是老三,适才说话的便是我二弟黄歇,二弟,你有什么话不妨对侯爷说。”熊完素知黄歇有能力,希望这次能帮上赵括的忙。

韩召善哦了一声,没想到赵括和熊完等人的关系如此亲密,看来赵括这次前来游说有万全的准备,有楚国参与其中,韩王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说起来还是韩国太弱小,无法不把其他国家的态度重视起来,得罪哪一个都不好收场啊!

黄歇接着说道:“韩国的实力世人心知肚明,秦魏等国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任意欺辱讹诈韩国,魏国这次出兵伐赵之所以把韩国扯上,就是为了抵御秦国可能的军事动作,韩王出兵也许有自己的考虑,但是对可能产生的后果却没有预料,无论这次出兵成败,对韩国来说都是失败的。”

韩召善被黄歇的话题勾起了兴趣,道:“此话怎讲?”

“当今天下,秦国如豺狼,对山东六国虎视眈眈,楚国如盘龙,坐拥千里沃野,齐国如鼠,谨小慎微,燕国如牛,不具威胁,剩下的韩赵魏三国,合则如猛虎,无人欺辱,分则如羔羊,任人宰割,总的来说还是任人宰割的时候居多,不知侯爷以为然否?”黄歇问道。

韩召善觉得黄歇的话是老生常谈了,这些道理明白人哪有不知道的,可是事实不以愿望为转移,有些事即使看的很清楚,明知道是有危害的,还不得不去做,就像这次出兵赵国,明知道对韩国好处甚微,可又不得不为之。

黄歇没有等韩召善的回答,道:“韩国的出路在哪里?在下以为只有一条,那就是充当赵魏之间的黏合,将三晋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使韩国长治久安,不惧强秦的袭扰。”

韩召善无奈叹息道:“说的不错,三晋合一乃韩赵魏多少代人的梦想,有人试图以武力统一三晋,可是都失败了,除此之外根本没别的路走,想要把三晋拧成一股绳,难上加难。”

黄歇笑道:“要说难,是很难,要说简单,也不是没有路走,三晋之间可以互相联姻,最重要的是要使王位继承者有韩赵魏之间的血缘关系,借助这条纽带,对于韩赵魏的联合好处莫大,也能够减少彼此的摩擦,使三晋在形式上融为一体,以此为基础慢慢图之,三晋合一必将不远。”

赵括觉得黄歇是在满口喷粪,他很想给这个二哥几个嘴巴,倒不是黄歇的主意没有建设性,而是这攸关赵括的私情,赵王已经把雅公主嫁给他了,还剩下一个妮公主,一旦联姻可行,岂不是要把妮公主嫁出去?这可是赵括不想看到的情形,毫不夸张的说杀了黄歇的心都有。

联姻的说法已经不新鲜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让联姻所生的子嗣继承王位,倒是没有过先例,黄歇此言让韩召善和屏风后面的韩王颇为意动,此时本就是家天下的时代,感情因素可是很重要的,完全能够左右君王的某些选择,所以说黄歇的想法很有操作性。

韩召善笑道:“不错,本候有茅塞顿开之感,黄歇先生的建议本候一定上呈大王,至于韩国退兵一事,本候也记在心里了,一定在大王面前提起,结果如何,本候倒是不敢保证。”

赵括也没在韩召善身上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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