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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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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很乱,我不想去想……
——
碧浅被打晕,那些保护我的守卫也被迷晕,所以,碧涵才能畅通无阻地闯到我的寝殿。
这是刘聪说的。
表哥呢?碧涵有心害我,一定会先对他下手。表哥是否遭遇不测?
夜空广袤无垠,星光璀璨耀眼,夏夜的风带来淡淡的花香,拂去心头的烦躁与身上的热意。
我坐在屋前竹阶上,他仰面躺着,望着遥远的星空。
万虫逍遥散的确无药可解,不过很凑巧,早些年他见过有人中了万虫逍遥散,没有死。于是,他为我解毒。在手指、脚趾刺针放血,待血色呈为鲜红便可,接着在温水中浸泡半个时辰,这种诡秘的毒散就能全部散去。
因为我失血过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身子很虚,他就让我喝他的血,补充血气。
刘聪以自己的血救我,可见他真的在乎我,但是,我心中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
“容儿,为什么喜欢司马颖?”他语声平静。
“男女之间的情,说不清道不明。”其实,我知道,司马颖以秦琵琶和一曲《越人歌》打开我封闭的心,继而占据了我的心。
“你喜欢他什么?”
“我娘擅弹秦琵琶,一生只奏《越人歌》;我与司马颖初次相见,他用秦琵琶弹奏了一曲《越人歌》……”
这么说,他应该明白了吧。
刘聪没有搭腔,静默良久才叹一声,然后,他让我回屋睡觉。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他会不会让我回去,想着如何摆脱他……
深夜静谧,唯有蛙虫的叫声不绝于耳。
总担心他会突然闯进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却无端地惊醒,冷汗涔涔。
屋外很静,刘聪睡在外面吗?睡沉了吗?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决定趁他熟睡的时候回金墉城。
他躺在屋外竹阶上,三四个酒壶散落在四处,酒气弥漫,呛鼻得很。由于饮酒的关系,他鼻息很重,好像不省人事。我轻轻地推他,他不为所动,睡死了。
正是逃走的良机。
我越过他,正准备牵马,忽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心神一凛,转过身——
刘聪眉宇紧蹙,仿佛从地府走来的恶鬼,嗓音冰寒,“你想走?”
我的沉默,相当于默认。
他一步步走过来,我步步后退,心惊胆颤……他箭步上前,陡然间抱起我,酒气铺天盖地地袭来,笼罩了我……
就算挣扎反抗,也是以卵击石。
“刘聪,你混蛋!”我骤感恐惧,锤打他的胸膛。
“你不是不知道,我彻头彻尾是一个混蛋!”他将我压在屋前竹阶上,扯出我腰间的帛带,绑住我的手腕。
“放开我……”
刘聪神速地扯开自己的衣袍,赤身压住我,怒火点燃了他的黑眸,瞬间燎原,转变成熊熊的欲 火。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残暴、总是强逼我?
他炙热的唇舌烫着我,碾过身上每一处,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划过肉身,辣辣的疼……他口中的酒气好像烧着了,点燃了我的身子……他的**与吻触,使得我恐惧、剧烈地颤抖,我不知道如何阻止他……和上次一样,他不再是白日冷静自持的人,变得凶残、暴戾,不顾我的感受与意愿,弄得我的手足疼痛难忍。
“刘聪,我恨你……”无论我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的心不属于我,我就要你的身,你不要妄想为司马颖守身如玉!”刘聪狂怒道。
他分开我的双腿,昂然之物对准我的私 处,欲进不进,欲退不退,啃吻我的脸、唇,揉捏我的**。
疼,好疼……
我激烈地挣扎,忍不住叫出声,他半含我的唇瓣,炙烈的酒气窜进我的口中,冷邪道:“叫得大声点儿,你的叫声是最美妙、最动听的音律。”
全身就像着火了似的,热浪侵袭,汗水渗出,我无力地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当他挺入我的体内,涩痛袭来,强忍的泪水终于滚落,我闭上眼,任绝望淹没了自己。
夜空倾倒,星辰掉落凡间,黑夜越来越黑……
刘聪强攻硬夺,激烈地撞我,巨大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一夜的需索无度,让我四肢酸疼,身子不再是自己的,麻木了。
夜空破晓,朝阳冉冉升起,他仍然在我体内冲撞,仍然在我身上起伏。当万丈光芒冲破黑夜的束缚,在人间洒下缕缕金光,他终于不再折腾我,轻柔地吻我的唇角,眼中漾着满足的笑意,“容儿,你是我的……”
随后,他抱着我,沉入睡眠。
——
刘聪和我是被热醒的,午时的日头太过毒辣,晒得生疼。
他抱我回屋,并不因为宿醉和欢爱一夜而气色不佳,反而神采奕奕,弄水给我沐浴。
身上都是紫红的瘀痕,他怜惜地轻抚我的颈项,自责道:“昨晚喝醉了,不知轻重,下不为例。”
我无言以对,心头冰寒,就算他没有饮酒,也会变成禽兽不如的混蛋。
不敢问他打算将我如何,担心得到不想听到的回答。
他轻搂着我,在我的侧腮浅浅细吻,“你是我的,无论你是否心甘情愿,我不会放你走!”
语气坚决,有一种杀伐决断的感觉。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这日黄昏,刘聪带我上路,离开洛阳。
我没有问他带我去哪里,但我猜,应该是去汉国都城,离石。
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千方百计地想逃跑,一路上戒备万分,丝毫不敢疏忽大意,就连夜里睡觉也很警醒。
单骑飞奔,所经之地,到处可见白骨、尸首和断肢残躯,流民与逃亡的平民百姓徒步而行,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比洛阳的乞丐还不如。
乱世之象,便是如此吧。
早些时候,司马颖回封国,他昔日的部将公师藩聚兵数万迎接,随后北上,攻打郡县,一路抄掠回邺城,想夺回昔日地盘、伺机再起。七月,东海王司马越以“奉迎天子、还复旧都”为征讨口号,传檄诸州都督,共讨河间王司马颙。
这是刘聪对我说的,我也知道,大晋江山分崩离析,各地枭雄踞地称雄,建立小国,如刘渊建汉。
司马颖重整旗鼓,率军争战,能不能夺回昔日权势?
现在很难预测,我只希望他能保住一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
可是,如果他回洛阳找我,找不到我,那怎么办?我必须想法子摆脱刘聪,必须回洛阳。
终于来到离石,刘聪并没有让我住进他的府邸,而是将我安排在一座别苑,派了两个侍女服侍我的起居。
洛阳的锦绣繁华,非其他地方能比,离石城郭不大,较为古朴,并无京都的繁荣、气象与气派。我所住的这座小苑与洛阳的小户差不多,非洛阳富丽堂皇的高宅大户可比。但是,我并不在乎这些,日夜想的是如何逃跑。
白日,刘聪忙于公务,夜里回小苑陪我,不顾府中的娇妻美妾。
抵达离石第二日的夜里,他与我一道用晚膳,我随口问道:“你不回府瞧瞧妻儿?”
“见过了。”近来他神采飞扬,今夜却不显喜怒。
“哦。”我夹菜喂他,笑问,“你府中的娇妻美妾知道你金屋藏娇吗?”
“你担心她们找上门来?”他笑起来,看来很愉悦。
“是呀,我担心了两日呢。”
“不必担心,她们不知道。”他握着我的手,饱含歉意,“现在只能金屋藏娇,这些日子先委屈你。”
我抿唇淡笑,不置可否。
这夜,刘聪留宿在此,我无法躲过,只能违心地承欢。
过了两日,在小苑待得烦闷,我让侍女春梅和秋月带我出去逛逛。原本她们不敢带我出去,找借口推托,我知道也许是刘聪下了禁令。过了一日,她们主动提起,估计是请示了她们的将军。
春梅、秋月一左一右地跟着我,两个侍卫紧跟在后,如临大敌一般。
离石真的很小,街衢只有两三条,没什么新鲜、特别的玩意儿,街上也没什么人,半个时辰就逛了个遍。
难道就这么回去?我还没打探清楚离石的具体环境和方位,再去哪里走走好呢?
“天色还早,还有什么地方好玩?”我问。
“这个嘛……”春梅歪着头冥思苦想。
“奴婢知道城西有处地方风光怡人,不过比较远。”秋月兴奋道。
“去瞧瞧。”
“夫人,将军说了,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侍卫道。
“离石能有多大,走吧。”我率先迈步。
两个侍卫奈何我不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秋月所说的那处风光怡人的地方,只是一汪水潭,碧潭中铺着片片碧绿的荷叶,一大片荷叶上长出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暖风中摇曳生姿;碧潭西侧有一个古朴的亭子,供行人、游人休憩之用。
望着那开得正艳的荷花,我暗暗下定决心。
忽然,我“哎哟”一声,捂着腹部,眉心紧蹙,两个侍女立即扶着我,着急地问:“夫人怎么了?是否身子不适?”
“也许吃坏了肚子,我……”我压低声音,不好意思道,“我想找个隐蔽之地方便一下。”
“哦,奴婢明白。”秋月机灵道,吩咐两个侍卫,“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和夫人去去就回来。”
春梅想跟着来,我让她在这里等候。
秋月扶着我跑了老远,才找到一处比较茂密的草丛,我对她道:“你在这里等我。”
她点头微笑,转过身,“夫人当心。”
我往前走两步,突然回身,在她的后颈狠狠一击,她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事不宜迟,我提着裙裾飞奔,顺着官道往城郊赶。
也许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也许刘聪立即就会知道我逃跑,但怎么也要搏一搏。
所幸的是,他们没有追来,狂奔半个时辰,我的脚力慢下来,浑身是汗,口干舌燥,只能徒步慢行。
不行,靠两条腿逃跑,的确太费劲,我累得气喘吁吁,真想坐下来歇歇。
当年刘聪说对了,在这乱世,想逃命,必须会骑马。可是,除了会骑马,还要有骏马给我骑啊……徒步逃跑,不是好法子,说不定刘聪发现我失踪了之后会追来,于是,我找了一户农家借宿,明日早上弄到一匹马再上路。
可是,刚刚歇了半个时辰,我就听见远处传来激越的马蹄声,心惊胆颤。
我希望那不是追兵、不是刘聪,可我的祈祷阻止不了他的到来。他轻而易举地找到我,闯进我躲藏的柴房,拽着我上马,疾驰回别苑。
一路上,他不发一言,脸膛紧绷,黑得可怖,好像酝酿着夏日的狂风暴雨。他将我扔进寝房,虎目萦绕着炙烈的怒气,瞪我一眼,转身离去。
他生这么大的气,会怎么惩罚我?
夜幕徐徐下降,星辰次第亮起,天边的冷月一勾如弦,虚浮的白,是一种死寂的苍白。
我靠坐在床头,又累又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春梅和秋月推门进来,才惊醒了我。
她们送晚膳给我吃,之后伺候我沐浴,我问:“将军在吗?”
“将军送夫人回来后就走了,好像有要事要办。”春梅回道。
“夫人,虽然将军很生气,可是只要夫人说点儿好话,哄哄将军,将军就气消了。”秋月劝解道,“奴婢觉得,将军对夫人是百般宠爱呢。”
“对嘛,毕竟是夫人做错了……”春梅以绸巾擦我的身,“夫人还不知道呢,将军听到夫人不见了的时候,急坏了,立刻骑马追夫人去了。将军待夫人这么好,夫人千万不要辜负将军。”
我站起身,水花四溅,她们连忙取来干净的绸巾为我擦身。
一切收拾好以后,她们退出寝房,我躺在床榻上,愁眉不展。这次逃跑失败,他会十二分戒备,会吩咐别苑的下人严密看着我,我想再次逃跑,难上加难了。
怎么办呢?
躺了好久,才昏昏地睡着,突然,一道剧烈的声响惊醒了我,是刘聪推门进来。
房中昏暗,他一步步走来,随手将酒壶放在案上,我闻到了呛鼻的酒气,微微皱眉,心揪在了一起。
他扯着衣袍,不多时就把自己脱光了,我缩在床角,知道他想做什么,幻灭感袭来,惧意从心中扩散开来,在四肢百骸流窜。
刘聪坐上床,微弱的浮光使得他的脸膛更黑、他的眼眸更红,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豹,瞪着猎物,没有了冷静,只剩下兽性。我从枕头底下抽出金簪,抵在颈间,决然道:“别过来!”
他静静地看我,片刻后才沉声道:“你有本事,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他的意思是,让我走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手脚并用地往外挪着身子,就在快要下床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右手腕,我吃痛,手中的金簪被他夺了,扔得远远的。我拼命地踹他、打他,可是我微弱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武艺高强的盛年男子?
很快的,刘聪压倒我,撕裂了我的寝衣。
静谧的黑夜,裂锦的清脆声清晰入耳。
欲 火瞬间点燃,燃烧了两具光裸的身躯,越来越旺。他席卷了我的唇,恨不得吞我入腹,手掌蹂躏我的**,带着一股狠劲,好像要将我搓成软泥才罢休。
我盲目地打他,激烈的反抗激起他的暴戾,他索性绑了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任他肆无忌惮地欺凌。接着,他刀锋般的唇舌噬啃着我的**,一丝丝的麻辣感从手足的末梢窜起,渐渐变得强烈,冲击着我的神智……
唇舌的**,掌心的揉抚,身子变得火热烫人,陌生得令人崩溃。
处处酸疼,心中涨满了屈辱,盈眶的热泪簌簌滑落。
他是地府恶鬼,只要他一生气、或者是稍有不如意,他就会丧失冷静,疯狂、粗暴地**我。
那熟悉的火热、坚 硬顶着我,我崩溃地摇头,刘聪毫不怜惜,掐着我的双颊,邪恶得令人发指,“这就是逃跑的后果!”
咚咚咚,有人敲门,紧接着有人道:“将军,建威将军找您,说是有紧急的事。”
我心中一喜,可是刘聪的话浇灭了我零星的希望,“对他说,我现在不方便,明日再说。”
外面的下人去回话,他阴鸷道:“不要有任何妄想!”
“四哥,我刚回来,义父传召你我,你快快出来,与我一起面见父王。”屋外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好像很遥远,有点熟悉。
“你先回府,稍后我去找你。”刘聪扬声道。
“四哥……”那人不罢休,像要闯进来。
“现在我有要事在身,先去吧!”刘聪不耐烦道。
我认起来了,外面那男子的声音,和一个人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是他吗?是刘曜吗?
我激烈地挣扎,刚要高声大叫,刘聪堵住我的唇,吞卷了我。
随后,他猛地冲进来,刺痛了我,心紧紧缩着,身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紧接着,他猛烈地抽 动,快速地撞着我的胯骨,好像要折断我的腰。
痛无处不在,屈辱无处不在,他的粗暴、狠戾再次邪恶地折辱了我。
——
当他抽身离去,我已奄奄一息,全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痛得麻木了。
泪水长流,我蜷缩在锦衾里,低声哭着。
春梅和秋月收拾着凌乱的床榻,帮我穿上新的寝衣,擦拭我脸上的泪痕。收拾好以后,她们怜悯地看我半晌,轻叹一声,灭了灯盏,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夜仍然那么黑,有人抱着我,轻吻我的腮与颈。
我清醒过来,刘聪让我枕着他的臂膀,怜惜道:“容儿,是我不好……我总是控制不住……我不想那么待你的……”
我闭着眼,全当没有听见他的话。
“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我只想爱你、疼你,没想过这么粗暴地待你……”他的指腹轻触我的腮。
“原谅我,好不好?”
“这次不会了,我会让你享受身为女人的快乐。”
我心惊肉跳地睁眼,他说什么?
刘聪解开我的寝衣,温柔、怜惜地吮吻,我没力气反抗了,四肢酸痛,全身都痛,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冰冷的身躯再次火热起来,他的挑 逗与**让我的身子起了微妙的变化,我敏锐地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空虚与寂寞,需要填补,需要更多的疼爱。
他长驱直入,占有了我,的确,如他所说,这次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缠 绵与缱绻、快乐与愉悦。我没有抗拒,他的揉抚与热吻,循序渐进地深入我的身躯与魂灵。
当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当他抱我越来越紧,我敏锐地发觉,有什么不一样了,我也紧搂着他的脖子,与他一起颤栗……他在我体内勃动,释放情爱的热流,我也接纳了他给予我的欢愉,与他一起飞翔。
刘聪满足地喘气,欢喜道:“容儿,感觉到了吗?你我都很快乐。”
我没有回答,我感觉到了,却厌恶自己的身躯!
——
那个建威将军,是不是刘曜?
我随意问起,春梅和秋月说,建威将军是他们陛下的义子,文武双全,骁勇善战,为汉国开疆拓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想追问他的姓氏,恰巧她们有事去忙,我也不好再追问。
刘曜自称是汉国将军,那夜的那个男子,嗓音那么像,到底是不是刘曜?
三日后,有下人暗中嘀咕,说离石缺粮,偏远山村的百姓活活饿死在家中。
这世道,年年征战,各地战火、烽烟不断,受苦的是百姓。田园被毁,百姓的生计难以为继,被迫离开家园,流离失所,处于水深火热中。
这日,吃午膳的时候,刘聪说这些日子忙于政务,没有带我好好逛逛,打算午后带我出去看看郊野风光。
虽然我早已习惯囚困屋苑,但可以出去游览一番,没什么不好。
换了一袭轻便的衫裙,他抱着我共乘一骑,往郊外飞奔。
八月,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郊野的秋风有些凉,但清新爽冽,吹在身上很舒服。
绿草枯黄,枝桠上的碧叶也变成黄色,一树金灿灿的黄连成一片,一地金黄铺展延伸向远处,整个天地好像变成了金黄的主宰,令人目眩。
来到一处低矮的山坡上,他抱我下马,坐在枯黄的草地上,望着近处的宁静原野、远处的妩媚青山。
这里的风光的确很不错,视野开阔,一望无际,天上云卷云舒,地上青黄相接,大片的金黄点缀在苍茫的大地上,焕发出些许旖旎之色。
“想喝水吗?”刘聪温柔地问。
“嗯。”我应道。
他拿来水囊,打开来,递给我,我饮了两口递给他,他就着我喝的地方咕噜咕噜地喝着。之后,他弄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我躺下来,自己也躺下来,望着深湛的蓝天、飘逸的白云。
凉风习习,日光的热度刚刚好,不晒也不冷。
“容儿,还记得吗?那年我们初相识的时候,我教你骑马。”他自顾自地笑起来。
“记得,不会骑马真是寸步难行。”
“我们在河中捉鱼,我不会杀鱼,你杀鱼的刀法很利落,不像一个弱女子……当时我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弱女子。”
“是吗?”我一笑,“如果我不是弱女子,怎么让你欺负成这样?”
“我不是欺负你,我只是……我是想疼你、爱你。”刘聪侧过头,眼中布满了笑意,“还记得烤鸡翅吗?”
“当然记得,什么时候你烤给我吃?”
“好,等我稍微空了,我就烤给你吃。”
我点点头,微眯着眼,“我眯会儿,你别闹我。”
他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好,不闹你,我也眯会儿。”
四野静谧,只有美妙的天籁之音。与刘聪相识的当初,骑马,捉鱼,烤鸡翅,确实很快乐,他也不像后来那样残暴、狠戾……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
躺了许久,我昏昏欲睡,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刚刚睁开眼,刘聪就吻下来。
蓝天为幕,草地为席,这个炙热、绵密的吻勾起他的欲 火。
他脱了衣袍,铺在草地上,将我抱到袍子上,解开我的衫裙。
火热的身躯烫得我轻微的一颤,他湿热的唇舌在我身上游移,我想了又想,终究没有抗拒,反而配合着他,给予他想要的。
“容儿,你是我的。”刘聪沉声呢喃,吻着我的**。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回应道,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说这句话。
下一刻,他沉下腰身,滑入我的身躯,与我融为一体。
我咬着唇,不想让那可耻的呻吟浅唱从口中飘出来,不想听见那屈辱的声音。
可是,疾速的冲撞令我无法克制地叫出来,他很满意我的表现,痴缠地吻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揽我起身,坐在他腿上。赤身相拥,热浪涌起,他吻噬着我的脖颈,用力的吮吸痛得我颤起来,我蹙眉闪避,“痛……”
“容儿,你一次又一次地伤我,可是我无法不爱你。”刘聪的眼眸充满了欲色与伤痛,“每次我觉得我拥有了你,可是我拥有的只是你的躯壳,我要你的心。”
“我的心?”我明白,他得不到我的心,就总是惦记着。
“把你的心给我……给我……给我……”他的眸色越来越狠,浮现出一股戾气。
“就在这里,你想要,就拿去。”
他揉着我的左胸,缓缓地抚着,好像真要挖出我的心。
转瞬间,他眼中的戾气消失无踪,摇摆着我的腰,继续这场毫无遮蔽的**女爱。
——
近来,刘聪很忙,一大早出去,很晚才回来,我乐得自在,偶尔出府随处逛逛。
街上没什么行人,一些店铺也紧闭大门,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这日午后,他突然回来,我正在抄书,全神贯注,没注意到他站在书案一侧。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他念道,赞许地笑,“既能够保全自己,又能够夺取胜利,容儿,你的志气不让须眉。”
“将军见笑了。”我微微一笑,“闲来无事,我只是随便写写。”
“你的字很独特,当世一绝。”刘聪小心翼翼地拿起这幅字,“好字!好字!我收了!”
“不行!”
我马上去抢,他利落地折好,高高举起来,有恃无恐地笑道:“有本事就来抢。”
我无奈道:“这幅写的不好,我再写一幅给你。”
他死皮赖脸地说道:“蛮好的,我就喜欢这幅。”
说着,他把这幅字折好,收起来。我忽然想起,某年某日,洛阳的宫城,也曾经发生过相似的一幕……他刺杀司马冏,我将他藏在昭阳殿……假如那时我没有救他,或者杀了他,后来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人生没有假如,一切都回不去了。
刘聪不明所以,有点慌了,走过来搂着我的腰,“怎么了?生气了?”
我摇摇头,舒眉一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几日忙于政务,冷落了你,今日就早些回来陪你。”他揽紧我,脸对着脸,他的右手轻捏我的下颌,温热的鼻息拂在我脸上,“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
“不了,这些日子你也挺累的,还是好好歇着吧。”
“也好。”他将我抱上书案,倾身而来,啄吻我的唇。
热辣,火爆,**。
刘聪正要解开我腰间的帛带,屋外有人轻叩门扇,道:“将军,有急召。”
我立即握住他的手,“先去吧,我等你回来。”
他在我唇上落下短促的一吻,不得已地离去。
我继续抄书,让自己静下心,只要冷静下来,忘我地抄书,就能减轻心中的屈辱。
不一会儿,秋月来报,说有贵客驾到,让我去前堂见见。
前堂主位上坐着一个妆扮入时、衣着金贵的贵妇,容貌端庄,身姿颀高,颇为健壮。她端着杯盏,有模有样地品尝着,漠然地俯视一切。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淡妆女子,姿色颇佳,面有五六分英气,少了些许女子的柔美。
秋月低声介绍,主位坐着的贵妇是刘聪的亲生母亲,张氏,站着的年轻女子是刘聪的原配夫人,呼延氏。
我早就知道,她们早晚会知道刘聪金屋藏娇,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也难怪,刘聪回来一个月,几乎每日都留宿在别苑,冷落了娇妻美妾,府上那些女人必定会起疑。这婆媳俩今日来此,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吧。
“夫人。”我淡淡下礼。
“原来是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中原女子,怪不得聪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传闻中原女子长得美,身娇肉嫩,眼睛水灵灵的,看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照我说,中原女子都是淫 娃荡 妇。”张氏对媳妇儿道,一开口就冷嘲热讽。
“娘说的是。”呼延氏抿唇微笑,垂眉顺目。
“你叫什么?”张氏浅啜一口热茶,问的是我。
“我姓容,将军叫我容儿。”我沉静道。
“何方人士?”
“洛阳。”
“多大了?”
“今年二十四。”
张氏“嗯”了一声,对我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
忽然,她猛地拍案,大声喝问:“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
我道:“容儿愚昧,还请夫人明示。”
张氏将杯中剩茶泼在我身上,将杯盏掼在案上,重声叱责:“我不许你迷惑聪儿,府中还有依兰和其他侍妾,你不能一人独占聪儿。”
我直视她,不卑不亢地说道:“将军去哪里,留宿在府中还是别苑,容儿做不了主;夫人这些话,应当和将军说比较妥当。”
她怒声喝道:“放肆!”
我静静地站着,微低着头,丝毫不惧。
张氏走过来,捏住我的下颌,“你这张脸的确魅惑人心,但我不会让你霸占聪儿。”
我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我没有霸占将军,而是将军离不开我。”
啪的一声,她打了我一巴掌,力道很大,脸上应该现出了五指印。她涂着厚厚一层妆粉的脸因为怒火而扭曲,黛眉绞拧,“在我面前,你也敢张狂?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倘若夫人想赢得别人的尊重与敬爱,必须先尊重别人。”我捂着脸,半是委屈半是倔强。
“我尊重你?”张氏更气了,“你配吗?”
“虽然我是侍妾,但我也是夫人的儿媳妇,难道不配吗?”
“儿媳妇?”她仿佛听了一个很无稽的笑话,鄙夷地瞪我,“想当我刘家的儿媳妇,还要看我认不认。”
我心中冷笑,面不改色地挑衅道:“就算夫人不认,我也是将军最喜爱的女人,夫人有本事,就让将军不要再来别苑,或者把我赶走。”
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今日我就教训你这个嚣张狂妄的女人。”
呼延氏连忙劝道:“娘,先消消气,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她看向我,训斥道,“娘好歹是将军的娘,你身为儿媳妇,怎么能这么说话?娘最近身子不大好,受不得气。”
我没心没肺地睨着她,“这可怨不得我,又不是我请你们来的。再者,夫人又没有当我是儿媳妇,不尊重人,对我又骂又打,自己气着了,那是活该。”
张氏血气上涌,脸颊涨红,“放肆!来人……”
两个下人进来,听凭吩咐。她就像一个将军,威武地下令:“把她拖出去,让她跪在外面,没我允许,不许起来!”
当即,两个下人押着我来到外面,强迫我跪在堂前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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