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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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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不再觉得寒冷,很舒适,额角慢慢地不疼了。
天蒙蒙亮,我微微睁眼,外面的天光映白了窗纸。被窝里很暖和,我又睡过去。
身上有点异样,好像有人轻轻地抚着我的身子,唇痒痒的,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我立即清醒,一张冷厉的脸膛赫然出现在眼前。
刘曜!
我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这才发现,我不着寸缕,他也光着身子,半压着我。
他凝视我,眸光深沉幽邃,脸上瞧不出情绪。
我挣了挣,“你做什么?下去!”
高抬贵手(二更)
“你低热不退,我为你暖被窝,让你睡得舒服一些。”他将我的手扣在床上。
“我好多了,你还是下去吧,这样不好。”
“如何不好?”刘曜浅浅一啄我的腮,我颤了一下,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我侧脸,“八年前那一晚,我记忆犹新。你曾经是我的女人,而今重温旧梦,有何不可?”
“我说过,八年前那件事,我早已忘记。”我冷笑,忽然灵光一闪,“刘曜,我腹中已有孩儿,难道你想枉杀一条性命?”
他错愕道:“你有身孕?”
我点头,“还请你高抬贵手。”
他在我耳畔道:“那就等你生下孩子。”
话音未落,刘曜吻我的唇,浅浅勾画,深深流连。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浓,显然已被情火控制,他的唇舌滑至我的颈项、锁骨,吮吻,舔舐,就像八年前那晚那样。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任由他为所欲为,因为这个叫做刘曜的男子,和刘聪一样,不顾我的意愿。
但是,刘曜不像刘聪那么可恶、残暴,到底没有侵犯我。
——
我不知道刘曜要带我去哪里,接下来的两日,他与我共乘一骑,与我同床共眠,细心照料我,我的风寒症虽然没有大好,但也没那么难受了。
暗下决定,我必须设法逃走。
这夜,还是在途经的农家歇息。吃过晚食,我回房歇着,他说要和下属商议要事,就去了别的房间。想想这两日他待我的种种,而此时我能有片刻的清静,顿感轻松。
虽然他没有用强侵犯我,但他并不是正人君子,随心所欲地抱我、亲我。
就算心中有恨,就算极其厌恶他的靠近,但我又能如何?
很晚了,他还没回来,我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忽然,有人闯进来,我吓得弹身而起,却看见一个绝对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的人,孙皓。
“表哥!”我惊得无以复加。
“容儿,先别说这么多,快走!”他拉我起身,利落地为我穿上衣袍、大氅。
我不再多问,既然他能够堂而皇之地进来救我,想必刘曜那帮人已被表哥控制。
策马飞奔,孙皓带我离开,往洛阳疾驰。
刘曜没有追来,许是他有要事在身,许是他不知道我往何处去。
途中不敢多加停留,我们不分昼夜地快马加鞭,终于回到熟悉的洛阳。
之所以表哥适时地出现、救了我,是因为未雨绸缪。他说,司马颖那数十骑部属中,有一个人与他颇有交情,他就给了一些银两,请他暗中保护我。
司马颖从长安回封国,那人飞鸽传书给表哥;司马颖丢下我,那人也告知表哥,表哥立即赶来找我。当时刘曜救了我,表哥不敢立即现身,暗中跟随,再伺机救我。那夜,他在刘曜等人的茶水中下了无色无味的药散,让他们昏迷,这才顺利地带我走。
一份大礼
“表哥,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我,表哥做了这么多,还在天寒地冻的日子去找我,这份恩情与关怀,我何以为报?
“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吧,这两日先好好歇着。”孙皓拍拍我的肩,眼中溢满了怜惜与温柔。
想起之前的种种伤心与委屈,想起司马颖,我忍不住泪水,他拥我入怀,轻轻抱着。
我伏在他的肩头,痛哭流涕。
他宽慰道:“没事了。”
下属来报,数日前,表哥不在洛阳,碧浅被贵人派来的人带进宫里,再也没有回来。
碧浅落入碧涵的手中,凶多吉少。
孙皓乔装好以后,带着下属陪我进宫,回到昭阳殿,恢复了大晋皇后的身份。
“容儿,一旦恢复皇后的身份,就很难脱身了。”他郑重地问我,“真要这么做?你再想想……”
“如若我只是庶人,无法救出碧浅。”我紧蹙眉心,,“碧涵抓了碧浅,就是因为我,我不能让碧浅有事。她利用碧浅逼我回宫,应该是我不在宫里,她一人寂寞难耐吧。”
“你与碧浅情同姐妹,我也不希望她出事。”孙皓叹气,眼眸浮现一抹冷气。
来到云气殿,宫娥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碧涵袅娜地出来,珠钗环绕,宫装华贵,体态妖 娆,妆容美艳的脸上漾着浅淡的微笑,仿佛我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她淡淡行礼,“皇后可回来了,多日未见,皇后可安好?”
我懒得与她浪费口舌,“贵人有心了,碧浅呢?”
“皇后刚刚回宫,就恢复了母仪天下的身份,来云气殿要人。皇后这么紧张碧浅,待下人这份情谊,妹妹羡慕得紧。”碧涵抿唇含笑,“皇后放心,碧浅不会危及性命的,妹妹怎么会加害昔日姐妹呢?”
“我警告你,倘若碧浅有何损伤,我不会善罢甘休!”我怒目而视,指着她浅笑盈盈的脸。
“皇后不要生气,只要皇后回来,妹妹就放心了。”她拂开我的手,笑容灿烂,卷长的黑睫投下一圈暗影,“皇后与陛下去了长安,妹妹这心里可真不舒服,整日提心吊胆,也深感寂寞。这座华美的宫阙,虽然已被张将军洗劫一空,可是仍然富丽堂皇,怎能少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我料想的丝毫不差,她果真为了逼我回宫才对碧浅下手。
碧涵绕了我一圈,回到我面前,笑意深深,“既然皇后回来了,妹妹就把碧浅还给你。眼下她应该已回昭阳殿,皇后回去就能看见她,这是妹妹送给皇后的一份大礼,皇后一定很满意。”
——
果不其然,碧浅已被送回昭阳殿。
她蹲在墙角,双臂抱肩,低着头,面色苍白,眸光涣散,似乎神色有异。
我叫了两声,表哥也叫了两声,她没有回应,好像没有听见。我蹲下来,看见她衣袍不整,衣襟已被撕裂,我心下大震,抓住她的手,“碧浅,发生了什么事?碧浅……”
作者题外话:碧浅怎么了呢?
十倍偿还(二更)
“别碰我……”碧浅惊恐地抽出手,往右侧闪躲着,“别过来……别碰我……”
“碧浅……”我吓坏了,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抓住她,可是,她奋力推开我,奔向外面。
我追上去,孙皓眼疾手快地拽住她,她尖叫起来,“别碰我……啊……滚……滚啊……”
他圈住她,她激烈地挣扎,发疯一般,咬在他的手臂上。他默默地承受,不得已在她的后颈狠狠一击,打晕了她。接着,我将她放在床上,唤来宫娥,表哥退出寝殿。
解开碧浅的衣袍,我大吃一惊,她身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瘀痕,身下还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一定是碧涵让人侵犯了碧浅!一定是!
我看着昏睡的碧浅,泪水滑落。
碧浅,是我害了你……你所受的痛楚,我一定为你复仇!为你加倍讨回来!
李太医诊视后,说碧浅身心受创,需要静养,服三日汤药,那些外伤就能痊愈。
这夜,碧浅醒来,我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神色呆滞,眼眸冷寂,不发一言。
见她被折磨成这样,我很难过,抱着她,“碧浅,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留在洛阳……再也不会了,以后我不会丢下你……”
她所受的痛楚,我感同身受。
那种痛,那种绝望,那种想死的心,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压在心口,喘不过气……
“碧浅,那些伤害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我一字字咬牙道。
“皇后,很痛……他们在笑,笑得很邪恶……”碧浅喃喃道,“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你知道吗?他们是恶鬼……”
五雷轰顶!
碧浅被几个男人轮 奸?
我看着一脸呆相的她,暗暗发誓:碧涵,我必定十倍偿还!
——
三日后,碧浅的病情有所好转,只是郁气攻心,不言不语,发呆发愣,时常盯着一处地方。
我看着她日日憔悴、郁郁寡欢,不由得悲从中来,恨意化成烈火在胸中燃烧。
宫人来报,贵人带着宫人往昭阳殿来了。
大殿上,碧涵装模作样地向我行礼,示意宫娥奉上人参和灵芝。
“皇后,听闻碧浅卧病在床,妹妹与碧浅好歹做过几年的姐妹,理当尽一分心意。这是妹妹托人寻来的珍贵药材,皇后可让太医酌量加入药材,让碧浅服用,以期尽快复元。”她口蜜腹剑地说道,脸上笑影重重。
“贵人有心了。”我冷冷道,“碧浅没有病,只是心郁气结,待我慢慢开解她,她自会痊愈。”
“那就最好了。”碧涵扭着婀娜的腰肢,含笑望着大殿,“这昭阳殿,不知道皇后还能住多久?如今陛下身在长安,洛阳沦为陪都,这宫阙也人去楼空,只剩下皇后与妹妹二人,妹妹有皇后陪着,不枉此生。待陛下回朝那日,不知是皇后活着,还是妹妹活着?”
暗通曲款
“谁能笑到最后,谁就能活着。”我轻笑,“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那就拭目以待咯。”碧涵冷嗤道。
“贱人,我杀了你!”
一声娇喝,从后面传来。
碧浅从寝殿奔出来,高举着匕首,眼中杀气腾腾,朝碧涵刺过去。
众人大惊,纷纷逃散。碧涵吓得花容失色,往外狂奔。宫人担心无辜被伤,一片惊乱,不知是谁撞了一下碧涵,她跌倒在地,想爬起来,却力不从心。
被仇恨与杀意控制的碧浅扑过去,扬臂刺向碧涵。
恰时,春雪护主心切,推开碧浅,扶着碧涵起身。碧浅再次扑过去,狠狠地刺下去。
碧涵没有受伤,春雪代替她挨了一刀。
顿时,热血飞溅,触目惊心。
护卫及时拉开碧浅,我命人将她带回寝殿,对惊魂未定的碧涵道:“贵人,碧浅神智不清,误伤了人,是她不对。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之前她在你那里受了不少委屈,你不会怪她的,是吧?”
碧涵说不出话来,怒瞪我一眼,仓惶离去。
我命宫人清理血迹,回寝殿看望碧浅。
她蜷缩在床角,身子剧颤,面无血色,凶狠地瞪着某一处。
——
半个月后,碧浅的心结仍然没有打开。
也许碧涵被碧浅的刺杀吓到了,那事之后,云气殿与昭阳殿相安无事,从无来往。
这日午后,孙皓匆匆进殿,面上有喜色,“容儿,有密报。”
我挑眉,“云气殿有发现?”
他点点头,在我耳畔低语两句,我勾唇笑起来,碧浅,今日就是我为你复仇的好日子!
孙皓带着几十个禁卫前往云气殿,午后,殿外的几个守卫不敢违抗,我们如入无人之境,大殿空无一人,静寂如死。
表哥早已打探到,每当碧涵行隐秘之事的时候,寝殿之外不会有人,宫人都避开了,只安排数人守在殿外。
我们直闯寝殿,亲眼目睹床上那对男女光裸着身子交缠在一起,浅唱低吟,男欢女爱。
片刻后,他们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吓得立即分开,取了衣袍遮掩身子。
奸 夫是守卫云气殿的小头目,叫做石勇。此时,他跳下床,满脸惊惧,一时慌了手脚。
而碧涵,用锦衾裹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惧色分明,心虚地看我。
“贵人与守卫暗通曲款,淫 乱宫闱,罪不可恕!”我冰寒道。
寒光一闪,手起,头落,血溅,石勇死在床前,孙皓手执宝刀,脸绷如弦。
我挥挥手,两个守卫抬着尸首下去,其余人皆退出去,只有孙皓陪着我。
眼见奸 夫血溅当场,碧涵慌了,跪在床上哀求道:“皇后,碧涵错了……碧涵不该那么对待碧浅……碧涵鬼迷心窍,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罪该万死……皇后,饶过碧涵这一次吧……碧涵做牛做马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只求皇后饶过碧涵一命……”
作者题外话:容儿会饶过碧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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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于世(二更)
她痛哭流涕,惊惧,害怕,楚楚可怜,瑟瑟发抖,当真凄苦,令人怜惜。
可是,她看着碧浅被人欺负的时候,可有一丝怜惜与可怜?
“碧浅好歹是你的姐妹,你为什么那么做?”孙皓愤愤地质问,“为什么你这么歹毒?”
“是,碧涵歹毒,碧涵心如蛇蝎……碧涵做错了……”她泪流满面,苦苦地哀求,“皇后,碧涵大错特错……饶过碧涵这一次吧,碧涵再也不敢了。”
“淫 乱宫闱,理当处死!”我不会再次心软,“我可以饶过你一命,不过,碧浅受过什么罪,我要你加倍偿还!”
“不要……皇后,碧涵真的知错了……”碧涵哭喊道。
“要么死,要么受碧浅所受之罪,你自己选。”我阴沉地看她。
她震惊地看我,不再哀求,就这么呆直地看我,如死一般。
这是幻灭吧,她也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半晌,碧涵万念俱灰地说道:“碧涵只想苟活于世。”
我就知道,她会选择这一条路,只要有活下去的一线生机,她一定会紧紧抓住。
我看向孙皓,他点点头,吹了一声口哨。半瞬,五个男子进来,我和孙皓退出寝殿。
不多时,寝殿传出低声饮泣的声音。
我对孙皓道:“表哥,这里就交给你了。”
他拍拍我的手背,“放心吧,一切有我。”
——
孙皓说,那日,碧涵被折腾了一日一夜,所受的罪是碧浅的两倍,奄奄一息。
此后,她整日待在寝殿,足不出户,犹如聋哑人,神色呆滞,目光涣散,与碧浅如出一辙。
我曾想,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是,我终究留她一命。
也许,留她在世上,终究是祸患,斩草不除根,早晚会害死自己,但是,我没有狠下杀手,因此,司马翾还小,还需要娘亲;因为,她到底没有害死碧浅,我也留她一命吧。
想不到,我的一念之仁,会成为日后的一支利箭,射向自己。
冬寒远去,春暖来临,碧浅的郁悒日益好转,碧涵却像是云气殿的活死人,行尸走肉一般,变成了聋子、哑巴、傻子。
孙皓命人日夜盯着云气殿,以防碧涵暗地里再次使坏。
我不知道选择回宫是对是错,但我不后悔,起码碧浅慢慢好起来。
午夜梦回,总会想起司马颖与孙瑜欢爱时说的那句话,想起他丢下我一人在冰天雪地的狠心与残忍,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待我,为什么?表哥见我难展欢颜、心境郁悒,几次问我与司马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简略说了说。
“孙瑜怎么变成这样?”他气得击案,“她竟然这样诬陷你!”
“她不想我留在司马颖身边吧。”
“可也不能这样对你。”孙皓眉头紧皱,“成都王竟然也相信孙瑜的话,他不是……喜欢你吗?”
“我也不知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也许是怪我当年没跟他走吧。”想起司马颖待我的种种,心就很痛、很痛。
作者题外话:二更来了,亲的收藏和票票呢?
下跪行礼(三更)
他轻拍我的肩,劝慰道:“假若成都王不再喜欢你,就不会让你跟他去长安,我以为他还是喜欢你的。至于他那么待你,也许他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我喃喃道:“他能有什么苦衷?”
问表哥,也是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
孙皓默默地看我,眸色渐渐变了,似乎有话想说,犹豫了半晌,终究道:“容儿,陛下被劫到长安,洛阳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回泰山吧。”
我也想过,不如回泰山。
司马颖,刘聪,再加一个刘曜,我很累了,心力交瘁……既然司马颖不要我了,洛阳没什么留恋的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洛阳呢?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隐居避世,过一种平淡宁静的日子,没有痛苦,没有爱恨,多好。
于是,我决定,和表哥、碧浅离开洛阳。
这夜,孙皓安排好一切,掩护我和碧浅出宫,却没想到,有人在宫城西门拦住我们。
立节将军周权和洛阳令何乔。
虽然洛阳已经沦为名义上的京都,但还有一些大臣留守,周权和何乔官职不高,但握有兵马和洛阳府实权。
“皇后不能走。”何乔道,“陛下远在长安,皇后在洛阳,便是朝廷的象征。”
“皇后乃大晋母仪天下的国母,相信再过不久陛下就能回朝,皇后理当在宫中等候。”周权大义凛然道。
说白了,他们当我是大晋朝廷的活牌位,方便以后逼我用皇后的名义下诏或下达政令。
孙皓的下属与周权的兵马相比,天差地别,我选择回昭阳殿,继续当皇后,日后再寻良机。
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周权和何乔知道我想逃走?
——
永兴二年(公元305年)四月,张方的废后诏书从长安送到洛阳,虽然是司马衷的圣谕,但是,这无疑是司马颙和张方的意思。
诏书还说,贬我为庶人,迁往金墉城。
我和碧浅欣然来到金墉城,没有宫人,没有护卫,没有行冗余的用物,只有随身包袱,因为这是一个出逃的良机。但是,当夜便有禁卫进驻金墉城,严密看守。
我猜到了,这大有可能是碧涵的手段,就连张方的部属送来废后诏书,应该也是她暗地搞鬼。
翌日,我刚刚吃完午膳,一行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宫娥、侍卫簇拥着一个娇媚、华贵的宫装女子,碧涵。数十个侍卫候在殿外,宫娥陪着她踏入大殿,趾高气昂。
她坐下来,姿态高标,得意洋洋的嘴脸再也寻不到前阵子呆傻、聋哑、行尸走肉般的影子。
也许,当初那模样,是装给我看的。
春雪喝道:“贵人在此,你一个庶人还不下跪行礼?”
我和碧浅缓缓下礼,“参见贵人。”
作者题外话:三更奉上。碧涵会如何折磨容儿呢?
今天是“送U币活动”最后一天,参与的童鞋加油哈。
受死
“废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碧涵夸张地冷笑,眼风轻慢而鄙夷,“更想不到我会翻身吧。”
“是想不到。”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留她一命。
“很多事,你想不到。”她用手掐住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周权,何乔,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巧拦住你?还有张将军的废后诏书,也不是巧合,是我的主意。贱人,今日你有这下场,都是拜我所赐,你应该瞑目了。”
我眸凝一线,眸光阴沉,“没到最后一刻,谁瞑目,谁不瞑目,还不知道。”
碧涵轻轻挑眉,“也对,没到最后一刻,你不会死心。碧浅,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碧浅气愤道:“你胆敢杀皇后,陛下不会放过你。”
碧涵笑得花枝乱颤,“她只是庶人,可不是什么皇后,再说,陛下杀得了我吗?”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们不会寂寞的,有表少爷陪着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表少爷怎么了?”碧浅惊慌地问,面色大变。
“他赶来金墉城和你们汇合,不过……”碧涵故意停下来,得意地眨眸,“他一人上路,被我的人截住,也许被打个半死,也许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们了。”
“你……你好狠!”碧浅悲痛、惊怒交加,“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不是我。”碧涵惬意地笑,死劲地掐着我的脸,咬着牙,一字字道,“贱人,这次没有人救你们了,受死吧!”
我知道,上次碧涵被凌辱一日一夜,恨我入骨,此次她不会放过我。她不会让我再次逃出生天,就决定取走我这条命,一了百了,再无祸患。从此以后,洛阳宫城,再也没人威胁到她,她最大。
碧浅看向我,我也看着她,凝眸一笑。
也罢,能够一起赴死,不失为一件美事,总好过遭受凌辱、折磨。
碧涵看见了我们的神色,笑意乍然消失,美眸中燃烧着烈烈的恨意,脸上萦绕着骇人的戾气,“在处死你之前,我会让你尝尝那销 魂、痛楚的滋味!我会十倍还给你!”
春雪俯在她耳畔道:“贵人,凌辱这贱人固然是好,不过,奴婢担心夜长梦多。假若不及时处死她,或是耽误了时辰,只怕良机已逝,后患无穷。”
碧涵死死地瞪我,充满了仇恨,恨不得撕烂我,一口吞我入腹。
半晌,她不得不下决定,处死我。
我悲哀地想,今日就是我羊献容受死之日吗?表哥,你真的遭遇不测了吗?
四个士兵走过来,分别将一条白绫绕在我和碧浅的颈间。
白绫缠着我和碧浅的脖颈,两端被士兵拽着,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就成为金墉城的一缕幽魂。
作者题外话:吼吼,今天四更,给力吧,宝贝们也要给力支持我哦。
第二期送U币活动获奖名单即将发布,敬请关注。
大难不死(二更)
碧涵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开怀,仿如骄阳下怒放的鲜花,她点点头,惬意地看着我们在白绫越来越紧的情况下痛苦地挣扎……白绫一寸寸地收缩,一寸寸地缠紧,碧浅眯着眼,泪水滑下来,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甚至对我微笑……
气息被勒断,很难受,眼前越来越模糊,黑暗越来越重,我闭上眼,四周寂静如死,却似乎听到了碧涵恣意、张狂、凄厉的笑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忽然,脖颈一松,缠得紧紧的白绫没有勒断我的气息。
杀我的两个士兵软倒在地,胸口中刀;杀碧浅的两人也是如此,她也没有死。
我们不停地咳着,慢慢缓过气,却见碧涵慌了神,喊侍卫护驾,还命人抓住我们。
几个侍卫冲过来,我们正想逃走、避开,却有一人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
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手持锋利的宝刀,身量奇高,魁梧健悍,他挡在我身前,护着我,很快便与那些侍卫打起来。
我愣了一下,猛地回神,这黑衣男子让我觉得很熟悉,是刘聪,还是刘曜?抑或不是他们?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黑衣人也从天而降,与几十个侍卫斗在一起。
金戈相击,铮铮声无比刺耳,银光闪烁,寒芒交织,杀气弥漫。
激烈的打斗延伸到殿外,我的寝殿变成了杀戮的修罗场,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尸横遍地,惨叫声不绝如缕。
碧涵本以为我即将死在她手里,却没想到两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杀了她的侍卫,她恨得咬牙切齿,不甘心地瞪我。
始终在我身前保护我的黑衣男子似有杀过去捉她的意思,碧涵花容失色,在侍卫的掩护下仓惶逃走,其他侍卫不再恋战,纷纷撤退。
大难不死,我松了一口气,与碧浅紧紧抱在一起,“没事了。”
那个黑衣男子走过来,我盯着他的眼眸,发现他裹着头的黑巾有点松了,露出一双白眉。
“刘曜。”
“是我。”他取下头巾和蒙脸的黑布,黝黑的脸膛仍然弥漫着可怖的杀气,“此处不安全,先离开这里。”
“他们已经走了,这里没什么不安全。”我疏离道。
“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刘曜着急道,扣住我的手,“随我走!”
“放开她!”碧浅拍打他的手,“放开啊……”
另一个黑衣男子拽走了碧浅,任凭她尖叫、打骂也不还手,顺手抄这她匆匆离去。
我连忙问:“喂,他带碧浅去哪里?他是你下属?”
刘曜勾揽着我的腰,“你跟我走,自然就知道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强硬地揽抱着我大步流星地离开。
出了金墉城,骑马来到乡野的一户农家,我问:“碧浅呢?那人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刘曜抱我下马,“应该在里面,放心,他不会对她怎样,只是不让她妨碍我们。”
作者题外话:第二期送U币活动获奖名单公布了,赶紧去看看哈。
为什么骗我(三更)
我想去看看碧浅,他不让我去,将我拽进一间寝房,关上门。
方才在路上,我就在想,上次表哥救了我,他怎么想?时隔四月,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金墉城?他是否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心中盘旋着诸多问题,他狠狠扯过我,将我抵在墙上,我才回神,紧张道:“你不要这样……先放开我……”
“你是晋帝的皇后、羊献容?”刘曜揽紧我的腰,贴着他强壮的身。
“是……你别这样,我喘不过气……”我挣扎着,腰间却越发紧挨着他。
“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你……”
他眯着眼,目光微厉,“你并非姓容。”
我反驳道:“八年前,你也骗我啊,你说你姓明。”
刘曜捏着我的下颌,微微抬高我的脸,“上次我自报家门,为什么你不说?”
这人好霸道,我不喜欢这种脾性的男子,嘀咕道:“你又没问,现在你不也是知道了?”
他说,上次被迷晕,之所以没追我,是因为有要事在身,就派一个叫做陈永的下属,也就是那个带走碧浅的男子,立即追赶我和表哥,一路追到洛阳,暗中盯梢,并将打听到的事飞鸽传书给他。于此,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晋帝司马衷的皇后。
对于我的身份,刘曜自然吃惊,想来洛阳见我一面,可是碍于公务缠身,直到现在才来。
我又开始好奇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上次我遇见你,晋帝在长安,你怎么会晕倒在雪地?”他对我上次的说辞起了疑心,眸光森冷。
“那件事,我不想再提。”我不想多说,更不能说出司马颖,因为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好,那就不提。容儿,你已经被废,与其在金墉城被人暗杀,不如随我走。”刘曜希翼道,黑眸炯炯,“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让你身临险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姓刘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让我跟他们走,嫁给他们,许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我对他们没有男女之情,如此结合,会有幸福吗?
刘聪那样残暴的男子,一个已经让我承受不了,我不知道刘曜的秉性、脾性究竟如何,只能道:“就算我是废后,是庶人,但我到底是司马衷的妻子。我早就对你说过,我心中只有夫君一人。”
“你喜欢司马衷?”他又惊又气,恨铁不成钢似的,“你怎么会喜欢司马衷?”
“虽然陛下无力朝政,但也不像外人所想的那样失智、懦弱、无能,他毕竟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此生此世,我只能忠于他一人。”我说得冠冕堂皇,希望他会放手。
刘曜的语声中交织着鄙夷,“他保护不了妻小、家人,也保护不了自己,他无力朝政,正因为他的痴傻无能,才致使晋廷内斗不息、山河动荡;正因为他的失智、呆愚,才有先皇后贾氏把持朝政,挑起诸王内斗。元康二年,赵王篡位,司马衷被赶到金墉城,任人宰割,这时候,天下万民才知道,坐在洛阳宫城龙座上的天子呆傻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大晋江山?”
作者题外话:三更驾到,亲们的票票、留言和收藏呢?
强势的吻(四更)
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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