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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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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担心刘聪被追杀吗?还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因为大肆张扬而损毁、继而传到司马颖的耳中?

不知道……不知道……

刘聪是一头怒火焚心、失去了冷静的猛豹,习惯用强硬的手段得到猎物,然后吃干抹净。

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怎么求饶,无论我如何反抗,他都无动于衷,专注于将猎物吞入腹中。

他就是被欲 火控制、霸道残暴的禽兽!

纠缠,撕扯,我不着寸缕,虽然有暖炉散出微弱的暖意,但那丝丝的寒意令我颤抖,那阵阵的恐惧令我绝望。

他制住我双手,炙热之物对准我的私 处,我摇头、再摇头,一直摇头,他目色阴鸷,托高我的腰,迅猛地挺进来,瞬间充实了我。

青丝缭乱,凤帷轻摇,幔帐微晃,一切都乱了。

我闭眼,不想看那张令人厌憎的脸。

刘聪剧烈地撞着我的胯骨,恶狠狠道:“不许闭眼,看着我!”

我紧紧闭眼,他掀我的眼皮,掐我的下巴,捏我的左乳,用尽各种手段,我就是不睁眼。

他吻我的唇,啃,咬,吸,接着湿热的舌窜进来,封锁了我的气息,吸尽我的口液。

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也不睁眼,以冰冷的姿态抗拒他。

也许是他无奈了,不再折磨我,只是抱着我。

片刻,我敏锐地察觉,他的手指拨弄着我的私 处,不停地撩拨,极尽邪恶之能事。

太可恶!太无耻!

双腮渐渐热起来,是因为他的羞辱;不久,身子也开始烫了,我仿佛看见他得意地笑。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漫开,酥酥的,麻麻的,击中我,我四肢僵硬。

他轻拢慢捻,不断地羞辱我,我忍无可忍,羞愤地抗拒。

刘聪敏捷地制住我的手,“终于睁眼了。”

“无耻!禽兽不如!”我怒骂。

“你记住,只有我才能带给你快乐。”他沉魅道。

他继续用手撩拨着,我面红耳赤,却在这时,忽然有一股怪异的激流汇聚在那处,越来越汹涌……似有什么爆开,极致之感令我克制不住地颤抖,一股热流流泻而出。

然后,他再次滑进我体内,温存地吻我,不紧不慢地律动。

——

宫灯暗迷,凤帷凌乱。

我背对着他,刘聪拥我在怀,“假若成都王知道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还会不会要你?”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这个绝望的问题。

他扳过我的身,眸光沉肃,“成都王传书给你,你可以回信,但我告诉你,倘若你想他没有性命之忧,就什么都不要做,忘记他!”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周末愉快~~

雪盲症

他有恃无恐,无非是捏住了我的软肋——我不敢、也不会告诉司马颖,刘聪强 暴我,也不敢提醒司马颖,让他提防刘聪。因为,一旦提醒了,司马颖就会问为什么。

我能做的,唯有沉默。

他为什么不死?

心中满满的恨与怒,烈火焚心,却只能硬生生地压着,装作若无其事。

再躺一会儿,刘聪终于离去,我咬着棉被一角,泪水倾泻。

不知道他怎么闯入宫城的,不知道他如何避过昭阳殿禁卫的耳目,也不想知道。

在我眼中,这个新年愁云惨雾,碧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劝解我,却不知怎么劝。

连续下了几日雪,正月初四,终于放晴。

碧浅硬拉着我出来透气,宫道的积雪很厚,树上、屋瓦上也堆积着皑皑白雪,整个宫城变成了雪光刺眼的冰雪天地。

站在花苑雪地上,寒风刮面,但我感觉不到砭骨的寒气,心,很疼,很痛……

司马颖,我应该怎么办?

前方传来喧哗声,好像是司马衷与宫娥在玩闹,我转身回昭阳殿。

一抹腰间,那挂在腰间的玉刀不见了。

碧浅见我面色有异,问我怎么了,我说玉刀不见了,于是一起循着来时的路仔细地找。

玉刀是司马颖送我的,我不能弄丢,绝不能……

满地冰雪,凉薄的阳光被白雪映射,很刺眼,可我不管,我只想找回玉刀。

昭阳殿就在眼前,玉刀仍然不见踪影,我急得心慌,跌在雪地上。

碧浅宽解道:“皇后别担心,奴婢一定找到玉刀。”

我点点头,四肢冰寒。玉刀丢了,是不是表示我与司马颖的情缘到此结束?

碧浅回来了,“皇后先回殿歇着,奴婢叫几个人一起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抬头,猛地发觉,眼前的碧浅变成一团虚白,就像雪地那样白。

眼睛……

“皇后,怎么了?”

“我没事。”我淡定地站起身,走了几步就摔在地上。

——

太安二年(公元303年)正月,我患了雪盲症,眼前茫茫一片白。

李太医说,这雪盲症很罕见,我的双眼是被雪地强光灼伤,暂时盲了,只要对症下药,卧榻静养数日应该就会痊愈。他还说我心郁气结,嘱咐我少思虑、放宽心。

碧浅端来汤药,每次我都支开她,将汤药倒了。

因为,盲了也好,以后再也看不见那个令我厌憎的人了。

五日后,李太医诊视后,对我的病情没有好转感到惊奇,宽慰我,并向我请罪。

次日,碧浅终于发现我根本没有喝药,数落我一番,逼着我喝药。

李太医在我的眼部绑上布条,嘱咐碧浅好好照顾我。

三日后,碧浅说花苑的春梅开了,带我去看看。我不想去,反正也看不到,她说今日阳光明媚,总是闷在寝殿也不好,应该去花苑散散心,晒晒日头、闻闻梅香也是好的。

也许,是应该到外面走走,总是闷在寝殿也不是法子。

梅香扑鼻,与冷风一起吸入体内,分外清冽。

作者题外话:下章预告:容儿遭人杀害!

跌落寒潭

脑中浮现出遒枝缀梅的一幕:丝绡般的梅花缀满枝头,皎洁如云,粉红如锦,嫣红如霞。

碧浅说得没错,出来透气,闻闻梅香,可令人心胸开阔,郁结在心的闷气会慢慢消散。

“皇后,到别处走走吧,奴婢是皇后的双眼,不会有事的。”她笑吱吱道。

有她陪在我身旁,我很放心。

虽然双眼蒙着绸布,看不见一切,却另有一番感受,耳朵特别灵敏,细微的动静也听得到。

每走过一处地方,碧浅就会说这是哪里,有什么变化。

“去前面的寒潭走走。”

“好,皇后当心,前面有树枝。”她提醒道。

站在“雁渡寒潭”边上,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这寒潭的碧水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却不会结冰,很奇怪。

碧浅劝道:“这儿太冷了,还是去别处吧。”

我摇摇头,“我想多待会儿。”

“那奴婢回去取鹤氅给皇后披着?”

“也好。”

“奴婢速去速回,前面就是寒潭,皇后不要乱动。”碧浅叮嘱我务必小心,扶我坐在一块大石上,这才离开。

寒潭散发的寒气令人警醒,让我时刻谨记,我绝不能让司马颖有事,必须克制着不给他回信、不提醒他。

刘聪太可怕,一旦我有所暗示,或者一有动静,他就会知道,司马颖就会受到伤害。

忽然,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来人好像刻意放轻脚步,不让我察觉。

来人不是碧浅,是谁?鬼鬼祟祟地接近我,有何目的?

“谁?”我猛地转身。

下一刻,那人用力地推我,我尖叫一声、跌落寒潭。

往下沉,往下坠……四周都是冰寒的水,逼迫着我的口鼻、胸口……我拼命地挣扎、划动,可是无济于事,我不识水性……寒气僵硬了我的四肢,胸口越来越胀,喘不过气,神智越来越模糊……

我要死了吗?

——

碧浅说,我昏迷了两日两夜。

那日,她赶回“雁渡寒潭”,看不到我,在附近寻我,寻了一阵才想起我可能掉入寒潭,这才喊人下潭救我。

表哥从潭底捞我上来,之后寸步不离地守在昭阳殿,直至我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秘密追查究竟是什么人推我。

其实,何人推我,我心中有数。

原以为活不成了,但是,上苍还不让我死,要我继续承受这世道、这天阙给我的煎熬与无奈。

虽然醒了,却低热不褪,烧了三日才有所好转,捡回一条命。

在神智模糊的时候,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一直护我左右的表哥,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夺去我清白的亡命之徒,想起了司马颖,想起了刘聪……这二十二年,生命中那些痛彻心扉、愤怒噬心、撕心裂肺和温馨幸福,一幕幕,点点滴滴,闪现,交融在一起。

寒症好了,身子清爽了,却落下咳嗽的病根,时不时地咳几声。

李太医说,我在寒潭中浸泡过一段时间,寒气入侵,伤及脏腑,尤其是肺,须以汤药驱除寒气,寒气去了,就不会再咳。

作者题外话:大家猜猜是谁害容儿的。

求皇后开恩(二更)

“大人,那皇后要喝几日的汤药才会痊愈?”碧浅着急地问。

“寒潭的寒气太重,皇后脏腑受损,必须好好调理。倘若皇后调养得好,没有再受冻、受寒,汤药调理数月就能痊愈。倘若不慎再受寒,只怕……”李太医躬身道。

“只怕什么?”碧浅又惊又急。

“假若皇后再受寒,只怕寒气难除。”

“什么?”碧浅睁大眼。

“大人,除了汤药,吾如何调养?须注意些什么?”我示意她别一惊一乍的。

“皇后与寻时一样便可,注意保暖,不食寒凉之物,少思虑,多歇息。”李太医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便好好调养身子。

李太医退下,碧浅恨得咬牙切齿,“皇后,表少爷一定会查出那人,竟敢害皇后,不能轻饶。”

我慢慢闭眼,“传话给表哥,不必查了。”

碧浅惊诧,不赞同放过那个害我的人,不过她也不敢违逆我的意思。

——

司马衷很少来昭阳殿,即使是来,也是去看望宣平公主。

就算我抱恙在床,他也没来,不像以往那样缠着我。其实,不必应付他,我乐得轻松。

每日喝药,每日清咳,直到五月才有一点起色,而双眼不出十日就复明了。

五月,宣平公主司马翾一周岁,我特意在昭阳殿设宴,为小公主庆生。

寿宴上,碧涵打扮得美艳亮丽,着一袭杏黄襦裙,削腰帛带,缓髻倾鬟,珠翠花簪,妆容精致,黛眉含笑,殷红的唇笑得合不拢。

她一直抱着自己的女儿,给她喂食,逗她笑,即使小公主尿湿了她华美的衫裙,她也不在意。

早在二月,碧浅和我说过,碧涵恳求司马衷,以我凤体抱恙为由,替我抚养小公主,待我身子大好了,就把小公主还给我。

司马衷没有应允,她气得在云气殿乱砸东西,打骂宫人。

寿宴之后,过了两日,碧涵来昭阳殿求见。

我知道,她按耐不住了。

“皇后,翾儿一岁了,没有亲娘的照料,对孩子来说,是多么可怜。嫔妾求皇后可怜可怜翾儿,让她回到亲娘身边。”她跪在我面前,凄楚地哀求。

“人生在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应该铭记在心,还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因为,天在看。”我冷冷道。

“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不该有专宠的念头,不该霸占陛下……皇后,只要翾儿回到嫔妾身边,嫔妾什么都可以不要,求皇后开恩……”碧涵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我早已说过,世无两全,你要名分地位,就要舍弃其他。”我抬起她的脸,“陛下只宠你一人,你想生养几个皇子、公主都可以。”

她静静地看我,眉眼凝蹙,泪珠摇摇欲坠,当真凄凉。

最后,她行了一礼,恭敬地退出大殿。

碧涵,我知道是你推我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抢回女儿。

我不会追究,毕竟我抢了你的女儿。

纠缠一生的心结

这日,孙皓让我屏退左右,只留下碧浅。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只是负责宫禁安全的殿中将军,不过瞬息万变的洛阳、宫城局势让表哥得到了锻炼。他不再是以往那个单纯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的少年了,而变成一个处世沉稳、言行内敛的将军,锐气在清俊的眉宇间隐隐浮现。

“有一人,想见你。”他的神色颇为神秘。

“谁?”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想通过表哥见我。

“也许他是你最厌憎、最恨的人,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见见。”

想了片刻,我让他带进昭阳殿。

完全没料到,已经去了阴曹地府的羊玄之,竟然出现在我眼前。

此生此世,我最恨的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我看向表哥,孙皓解释道:“那年,赵王司马伦被擒,孙家和羊家被杀,姑丈在家仆拼死保护下,侥幸逃出洛阳。这两三年,姑丈一直躲在洛阳城郊的村野。前些日子,长沙王(司马乂)的部属认出姑丈,就将姑丈带回洛阳。长沙王知道姑丈是你父亲,并没有追究。”

当年意气风发、富贵荣华的羊玄之,已经沦落成形容憔悴、邋遢的村野乡夫,粗布衣袍,头发凌乱。然而,就是这个衣冠禽兽,长达十余年地折磨、虐打母亲!就是这个村野乡夫,不知廉耻地羞辱、凌虐发妻!

我恨他!

自从那年得知他被杀之后,那焚心噬骨的恨慢慢消散,如今再次见到他,那深入骨血的恨好像又回来了,撕扯着我的心,撩拨着我。

“两日前,河间王和成都王一齐上表,诛杀赵王党羽余孽。”孙皓所说的余孽,就是羊玄之。

“成都王、河间王怎么会知道老爷尚在人世?”碧浅问。

“河间王和成都王在洛阳有耳目,洛阳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很快就会得知。”孙皓冷冷地眨眼。

司马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为我下决定、以泄我心头之恨?

孙皓看一眼历经不少磨难的羊玄之,“长沙王一向听命于成都王,姑丈必死无疑,姑丈就……求我带他来见你,容儿,假若……”

我清咳两声,慢慢饮茶。

碧浅服侍我多年,我微弱的表情变化,她都能猜出几分。于是,她讥诮道:“表少爷不是不知,当年老爷如何虐打夫人和皇后;早知今日有所求,当初何必那么绝情、心狠手辣?”

“是我的错。”不发一言的羊玄之忽然跪地,满脸的悔恨,“我那么对待你们母女俩,都是我的错……我愧为人夫、愧为人父,皇后恨我乃人之常情,就算皇后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你就该千刀万剐!”碧浅气愤道。

“你不是想知道姑丈为什么那么对你和姑姑吗?何不趁此良机问问?”孙皓在我耳畔道。

这是纠缠我一生的心结,本以为永远没有机会得知真相,想不到还有这一日。

作者题外话:容儿母亲被虐待的真相即将揭开~~

真相(二更)

我不置可否,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问:“姑丈,姑姑是孙家长女,出身名门,才思慧敏,貌美温柔,你为什么那么对待姑姑?就算你不喜欢姑姑,也不至于那么虐打、凌辱姑姑呀?”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妒火作祟。”羊玄之的语气很诚恳,“那年,父亲带我到孙家提亲,你母亲年方十八,秀美清婉,我一见倾心,想着这段姻缘一定美满幸福。却没想到,洞房花烛之夜,你母亲面无表情,对我冷冰冰的,全然没有新嫁娘的欢喜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想了各种方法讨你母亲欢心,以博你母亲一笑。你母亲郁郁寡欢,喜欢弹奏秦琵琶,也只有弹奏秦琵琶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美丽的微笑。”

“然后呢?”碧浅问。

“你母亲对我冷淡,渐渐的,我也失去了耐心。两年后,你母亲生了你。再过半年,我无意中听见你母亲和婢女小晴谈话,我才知道,原来你母亲在嫁给我之前已有心仪的男子,这才对我这么冷淡。”羊玄之平静地说着,全无火气与怒气。

碧浅看我,我错愕,母亲真的有心仪的男子,而且为了那男子,对夫君冷淡数年。

孙皓道:“就算如此,姑丈也不该那么对待姑姑。”

羊玄之苦笑,“我自以为这是一段美满的姻缘,婚后几年才知道妻子的心中装着别的男子,我很恼火,一连三个月,日日夜夜饮酒,灌醉自己、麻木自己……后来,我终于想通了,既然生了孩子,你母亲和那男子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只要多哄哄你母亲,她就不会总想着那男子……那日,我想着带你母亲去郊外踏春,却有下人说你母亲出门了,应该去了郊外。”

虽然他极力克制,却还是显露了他的愤怒,“我连忙赶去郊外,希望能追上你母亲。可是,我找了很多地方,还是找不到你母亲,回府后才知道你母亲已经回来了。这夜,我看见你母亲拿着半枚玉玦呆呆地看,泪流满面。我猜想,那半枚玉玦一定是她和那男人的定情信物,我很生气,就去问小晴。小晴当然什么都不说,只说不知道,但从她慌张的面色来看,我猜到,你母亲去郊外应该是和那男人见面。”

“你无法忍受姑姑对你不忠,觉得丢尽颜面,就虐打姑姑?”孙皓质问。

“不是。”羊玄之猛地用拳头击地,“几日后,我看见你母亲悄悄地出门,两个时辰后才回来。回来时,我躲在暗处偷看,你母亲的衫裙有点脏乱,发髻也有点乱。我觉得有蹊跷,就继续偷看。你母亲一回来,就吩咐小晴备热水沐浴……因此,我明白了,你母亲之所以沐浴更衣,是不想让我发现,她与那男人私通。”

“血口喷人,夫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碧浅气道。

伤我最深的,就是你

“若非私通,怎么会衣衫、发髻凌乱?又何必一回来就沐浴更衣?”羊玄之冷笑,“你母亲对不起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我不会让这对奸 夫淫 妇再做出有辱羊家声誉的事!”

“因此,你就虐打、欺凌姑姑,用尽各种手段,丧心病狂得连小表妹也不放过?”孙皓怒吼。

“是!她胆敢做出那不知廉耻的事,我就要她付出代价!”

“那你知道……夫人喜欢的那男子是谁吗?”碧浅替我问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从那以后,你母亲就没有出府半步。”羊玄之的面孔恢复了平静,“我问过小晴,小晴宁愿被我逐出府,也不肯说。”

母亲,真如他所说,你对夫君冷淡,是因为心系他人吗?后来又和那男子有私情,是不是?

母亲,告诉我,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碧浅安慰道:“皇后,奴婢不信夫人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走回寝殿,一步一步,那么沉重。

假如母亲做出对不起夫君的事,一定是身不由己,我相信。母亲,我应该救他吗?

而让母亲惦记、想念一辈子的男子,究竟是谁?

——

后来,羊玄之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也许表哥做了妥善的安置,让他远离洛阳。

母亲说过,是她对不起父亲。

难道,母亲真的做过对不起父亲的事,父亲这才性情大变,那般凌虐母亲?

罢了罢了,母亲已过世多年,真相究竟如何,不必追究了。

夜阑深深,宫漏滴答。

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母亲的音容笑貌在脑中不断地闪现。

忽然,死寂的寝殿出现细微的声响,好像是脚步声。

我戒备地望着,心怦怦地跳,一角的宫灯散出昏黄的灯影,宫砖上出现一道黑影……

看见来人是谁,我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身着一袭黑衣,他手中拿着蒙面的黑布,朝床榻走来。

“你来做什么?”我立即掀衾下床,冰冷地问。

“来看看你。”刘聪站在我面前,魁梧的身形像是一座高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压迫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我恶声恶气道,往前走数步,手指大殿。

寝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他的肩背宛如直插云霄的雪山,寒气迫人,僵硬陡峭。

终究,他拽我坐在床沿,蹲在我跟前,“我只是来看看你,别紧张。”

我粗鲁地拂开他的手,瞪他一眼,慢慢冷静下来。我的反应太大了,其实没必要这么怕他。

刘聪单膝跪地,“眼疾好了吗?还咳吗?”

他的眼眸写满了关心与怜惜,但我不会感动,“与你无关。”

“我不愿你有任何伤痛,希望你好好的。”他眸光深炙,看起来颇为诚恳。

“伤我最深的,就是你!”我没好气道。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这类话,我不会再信,可以相信的,唯有自己。

再不滚,我就死(二更)

刘聪轻握我的手,希翼地看我,“容儿,你已是我的女人,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妻,随我走,好不好?”

我抽出手,嫌恶地瞥他一眼,别开脸,不瞧他。

随他走?做梦!我永远不会和这种强取豪夺、霸道可恶的男人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会随我走,但我还是要问。”他再次握住我的手,紧紧的,让我无法抽出,“你父亲,在前往泰山南城途中遇害。”

“什么?”我听错了吗?父亲?

“你父亲,被人害死了。”

我听明白了,羊玄之终于死了,这一次,是真的吧。

心中怪怪的,不是欣喜、开心,也不是悲痛、难过,也许只是觉得突兀。

因为,上次见过之后,我对他的恨消失了,对他也没有半分为人女儿的亲情,只觉得他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可有可无。

自从我懂事起,我就开始恨他,恨了这么多年,只有恨,没有孺慕之情,也就不会觉得悲伤。

刘聪研判着我的表情变化,“你应该知道,河间王和成都王上表朝廷,诛杀你父亲。长沙王没有杀你父亲,成都王就派人去杀。这件事,我绝没有骗你,虽然不是我亲自去杀,但成都王命我从旁协助,确保你父亲活不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成都王说,你父亲是赵王司马伦的党羽,不能留下祸患。他又私下里告诉我,你父亲死了,你应该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司马颖是为了我才对父亲赶尽杀绝——他以为,父亲死了,我就能泄恨,就能为母亲讨回公道。

他又问:“成都王为什么这么说?你与你父亲……”

我寒声道:“此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再提起这个人。”

刘聪拔高声音,“他是你父亲。”

我怒,“我没有父亲!我告诉你,我没有父亲!”

他突然笑了,“好,不提他。”他坐在我身侧,侧搂着我,“容儿,我想你。”

我激烈地推开他,站起身,“你走!滚……”

“为什么?”他似乎很受伤。

“我讨厌你!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最好立刻死在我面前!”我吼道,怒火与畏惧交织在心中,如浪翻涌。

“容儿,你冷静点……”

“滚啊!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会再那样待你,你不要这么大声……”刘聪握住我双臂,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我用劲地推开他,从床尾抽出一把匕首,横在颈间,“再不滚,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愣住了,静静地看我半晌才离去。临去的那目光,沉痛刻骨。

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床上,剧烈地喘气。

——

为什么刘聪夜闯宫城如履平地?为什么从来没有被禁卫发现过?是幸运还是他有内应相助?

不得而知,也不想费神去想与他有关的事。

次夜,我正要就寝,碧浅为我铺好床榻后去熄灯,突然,外面传来隐隐的嘈杂声。

作者题外话:发生了什么事?

刺客是谁

凝神细听,那嘈杂声应该与禁卫有关,有刺耳的刀剑声,而且声响越来越大。

“皇后,好像往昭阳殿来了。”碧浅寻思着蹙眉,“奴婢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当心点儿。”

我穿好衫裙,坐在床头等她回来。

内乱频频的天阙,由手握强兵、权势滔天的宗室亲王掌制,就算是司马衷也无力自保,更何况是我?

日日神思紧绷,夜夜担惊受怕,在夜色笼罩了一切的深夜,一旦有异动,便大有可能是巨变。

今夜将会有什么变数?

过了一阵子,昭阳殿的殿门处传来喧嚣声,夹杂着呼喝声、刀戟声,是宫禁宿卫无疑。

宫娥来禀,的确发生了大事。

长沙王司马乂遇刺,胸前、后背分别中刀,却并非致命的伤。他的亲卫及时赶到,那刺客眼见大势已去,便突出重围,逃了出来。长沙王下令,阖宫搜刺客,格杀勿论。因此,他麾下的将士就带着宫禁宿卫一起搜宫。

宫娥说,碧浅和守卫昭阳殿的禁卫已经拦住那些嚣张的将士,不让他们进来搜。

我让宫娥退下,想着长沙王麾下的将士绝不会善罢甘休。

放下凤帷幔帐,我吹灭两盏宫灯,只留下一盏,忽然,我发现宫砖上映着一道黑影,心猛地揪起来。

刺客!

四肢僵硬,心口猛跳,我看见那黑影动了……

让我震惊的是,从寝殿最隐蔽的角落走出来的刺客,竟然是刘聪!

他的步履很沉、很重,捂着右胸,面色和唇色皆泛白,明显是身受重伤。

“假若你恨我……想泄恨……就将我交给外面的人……我就是刺客……”他低缓道,拽着我的手腕。

“你怎么不逃出去?”说出口,我才想到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假若他能逃出去,怎么会滞留宫中?

碧浅扬声道:“皇后已歇下,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孙皓狠厉道:“我负责守卫昭阳殿,若想进去搜人,先问问我的宝刀!”

长沙王的麾下大将立即反驳,“王爷已经下令阖宫搜刺客,军令如山,违者杀无赦!再者,刺客潜匿在宫中,万一伤了皇后,你们担当得起吗?我们搜人也是为了宫中所有人的安全,让开!”

刘聪好像难以支撑,软倒在低,黑眸从来没有这么无神。

该不该救他?看着他被长沙王擒获、凌虐至死吗?

只是迟疑了一瞬间,我扶他上床,让他躺在里侧,我半躺在外侧,挡住视线。

宫灯昏暗,凤帷幔帐遮掩,刘聪应该不会被发现。

很快,碧浅和孙皓走进寝殿,后面跟着一个将军、五个执刀戟的士兵。

“大胆!”我突然喝道,“吾寝殿,你们胆敢擅闯?”

“皇后息怒,刺客藏匿宫中,卑职只是奉命行事,保护皇后。”那将军锐利的目光遥遥探来。

滚下去(二更)

“既是如此,就搜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假若搜不到刺客,吾会对你们王爷说,吾堂堂一国之母,就寝之时,衣衫《文。》不整,你们《人。》硬闯,有损大《书。》晋清誉,更有损《屋。》长沙王军威,不知你们王爷会不会袒护你们?”我懒懒开口,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嗓音低哑魅 惑。

“卑职军令在身,还请皇后见谅。”那将军挥手,“得罪了,搜!”

五个士兵散开搜查,那将军一步步走来,目光犀利。

全身绷紧,我不敢回头看刘聪,故意拉低寝衣,微露双肩。

碧浅及时赶过来,伸臂拦住,喝道:“皇后凤榻,岂是你能靠近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冒犯?”

我冷嗤一笑,“他想搜,就让他搜,反正这宫城、这洛阳都不是陛下的,谁会将陛下放在眼里?”

千钧一发之际,孙皓箭步过来,横刀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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