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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尘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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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穷极无聊某天半夜爬将起来对月作狼嗷,唱的是——所有我能记起的儿歌——
然后天亮时我极得意地顶着两个黑黑大眼眶去观看昨夜的报复成果。
然后我极愤怒地发现某人居然一付休息得很好的样子还跟我说多亏了我昨晚甜美温柔动听的催眠曲他很久没睡这么好过了。
然后我就很没理智地扑上去想咬人,结果一晚没睡加一夜辛劳有点精神不济导致一个没站稳跌了一跤并好死不死跌进了某人的怀中。

然后一堆仆人不知从哪突然齐齐冒出并附赠一片惊呼艳羡口哨声。
所以我一怒之下决定出走!
结果……不辨东西南北一路狂奔的结果就是——迷路……

12


饿得头晕晕眼花花的我与重雪趴在树枝上作天鹅垂死状。
呜呜呜……为什么这条道上会如此冷清?没饭庄没人烟还没人光顾——除了我们一人一猴两个可怜快饿死的。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圣子圣母圣灵……来人啊,救命啊……我快饿死了啦……呜呜呜……怎么没有人啊……有鬼也行啊……我不挑的……”实在是饿的不行了,连叫声都像小猫咪呜。

正昏昏沉沉间,忽有腾空之感。大惊睁眼,极熟悉一张俊颜近在眼前。忙咬咬唇,眨眨眼,作泫然欲泣状,“曲航宇~~~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真是我的天使我的救星我的阳光我的希望我的……”抿抿唇,有些微胃部不适,还是换个话题免得呕出来——“我好饿喔……”双眼迷蒙,可怜兮兮地看他——以爹地妈咪最没辙的神情——骗过N次他们还上当,骗这人第一次应当不会失效罢。

一脸扭曲憋笑的难看表情!很是不开心地皱皱鼻子。他终于开了尊口:“航宇是家弟,在下曲翔宇。”很熟悉的名字,却因饥饿导致大脑供电不足而一时想不起来。

……再不给我吃的……我……就……真……的……要……晕……倒……了……

醒来,睁眼,一桌的佳肴。
跳下床来,作饿虎扑食状。曲航宇推门即见一饿死鬼左手鸡腿右手青菜吃的乱没形象。
正狼吞虎咽间,一杯茶陡然出现在唇边。张口,喝下,忽觉不对。忙回头,一人正立身旁。忙嘟嘟嘴,微斜眼角,作羞惭惭状——浑然忘了自己一脸的油、两手的菜。

那人一脸无奈叹息:“卿卿,你要走也当跟我说一声呀!这么不辞而别,可知我有多担心!”
拥我入怀,还勒得死紧。有点气闷,顾不得两手都是油了,小命要紧!
呼呼大口喘气。这人,不知道我已两天没吃饭,正虚弱着么?虽说不辞而别是我的错,可我,已经在反省了啊——下次走时我会记得揣银票,银子太重了;记得走大道,小路太偏僻了;记得带吃的,万一迷路也不至于饿的气息奄奄,丢脸兮兮地被人捡回来。对了对了,还有,一定记得带地图!——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反省了呀!用得着这么大力勒我么?恼恼瞪他。

曲航宇只摇头浅笑,拉开凳子坐下,筷子却来抢我碗中鸡翅。忙双手掩碗,还是晚了一步,遂作白牙森森然状,却引得他失笑,筷头一转,目标是——我齐暂暂的白牙。很不好意思地咬咬,我也夹一只喂他。结果这人还喂上瘾了哩,我还没吃完,就又一样菜来到我唇边。为了不被撑死,我只好很努力地去撑他。阿弥佗佛,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就努力多撑点吧!


酒足饭饱,是该散散步消化消化。可……不是这种散法吧?这人难道一点也不懂养生之道么?哪有这样顶着圆圆一西瓜肚一路狂奔的道理?而且!为什么我要被你拽着一块儿跑?拉几下,没反应?哼哼,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爬我爬我爬爬爬!呼~~~不用腆着个大肚子陪人狂奔的感觉真是好呀!趴在某人背上,很是惬意地长长吐口气。


三弯两拐,目的地到达。很自觉地跳下,安全着陆。
屋中一人,青衣潇洒,斜坐翻书。见曲航宇负我进来,也只是微微一笑。及看清我的面貌,方微怔。细细观察,忍不住叹气——一般无二的长相,怎么看上去,就是截然的不同呢?这一个如火,那一个……看上去如水,但……眼睛深处却冷硬若冰,又似乎是有点莫名的忧郁与悲伤。不认识这般奇特的人,却予我以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曲翔宇,我的双胞胎哥哥;云风卿,我的救命恩人兼——”偷得我一吻,这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没空理他,另外一件事比较重要。“曲翔宇……曲翔宇……翔……有点相像……不过那小鬼没这么……斯文呀……莫不是碰巧重名?”边皱着眉寻找二人的异同,边嘟嘟囔囔。

咦,出什么事了吗?怎的这人忽变一关公脸还两眼放光,生生破坏那种忧郁小生形象还……哇!救命呀!我不要被勒死啦!为什么这两兄弟都喜欢用这种不人道的方式待我?谋杀啦!救命啊!

“小猫咪,是你么?你还活着?”这人激动莫名,连声音都在发颤。
翻翻白眼,很想告诉他在他面前的是鬼魂一个,还有——“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猫、咪’!还有,你再不放手我可真的要死翘翘了!”

翔哦了一声,放松了力道,仍一脸傻傻的盯着我看,直看得我以为自己是哪来的濒临绝种珍稀动物。
“到底怎么回事?翔宇的小猫咪不是名叫白君潋吗?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那位已开始暴走了。
“云风卿是我现在的名字,白君潋则属于已亡的魂灵。”这是最真实的答案,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懂也不懂?
“是么?”翔宇落寞航宇开心——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搔搔头,不解。
“我也属于你要遗忘的那部分记忆?”很奇怪的说辞。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云哥哥么?”
咦?这人的表情怎的这般多变?这忽儿摆的却是笑逐言开。我有说什么好笑的事了吗?那一个……呃,还是不提为妙。


13

移位书房,我将三年前事情的始末枝节一一道来,顺便将带出的灵药各取一份相赠。这些奇药制法和许多毒药制法洞中均有,三年洞中岁月,想不记住都难,前些天已制出一部分
治伤祛毒的好药,毒药却是我不喜的,那些见血封喉的药物,我一样也不想带在身上,亦不想由我之手施于他人之身。许多事情不能看表象,善恶忠奸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表现得出来,万一用错,可真的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不愿日后懊悔愧疚负罪,因为这些会束缚我的心,让我不得自由。

待二人听说我三年来以月髓为食,俱是又喜又忧,唯怕我之血肉亦有同等功效,他日遭人觊觎,不得安生。幸而这三年月髓喝下来,只是使我身轻如燕,愈伤能力强于常人,血液对他人却是无用。幸甚幸甚,不必担心成天有人追着吸我的血了,成为干尸可不是我想要的死法,好丑的说。

还有奇事一件——每回吹箫,身上都会发出那股似兰非兰似梅非梅似莲非莲似花非花的飘渺香气,萦绕周身,满室皆香,曲起香来,曲停香亦消,拨弄其他乐器则无此事发生。以致每回吹箫时都有两只小狗在我身上嗅啊嗅的。真是的,满室均香,何必非在我身上蹭?


数日相处,总算是见识到双胞胎的可怕了,什么都要一样的,多可以,少不得。吃个饭是这样,喝杯茶是这样,讲句话是这样,连给个笑脸都是这样!真想知道是不是他们日后找的妻子都得是双胞胎?每次提出抗议他们就摆出摇尾小狗的嘴脸来欺骗我。说实在话,这兄弟俩现在真真当得起人中龙凤之誉,翔冷静且不失锐意,航活跃又不乏谋略,都是足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不知哪家的姑娘有福能得此夫婿?如此说辞却是他们所不愿闻的,每回提及都会引来两人的瞪视。嘻嘻,还会害羞呢!好可爱的说~~~~


还是睡不惯木枕,央他们换个羽枕。这一说,引来翔提起当年的枕头心得。于是乎,两大人肉抱枕纷纷前来应征。晚上习惯独眠,不喜欢有热乎乎的东西在身侧。数次踢人出门后,终于无人相扰,但他们却以不给我羽枕作为抗议。可怜的我只好自力更生,衣服裹一裹,睡得委委屈屈。白天则躺人肉沙发——不知这两人怎么想的,处理宫中事件居然不避讳我。那些做人下属的,开始时还会拿眼瞟我,期期艾艾不愿禀报事情,到后来却都是熟视无睹了,说话还溜着呢,害我有点点呕——他们若能再坚持几日,没准我就可以自己睡了的说……好在人肉沙发躺起来还是满舒服的,那一点不开心不乐意也便作云散烟消了。


这些时日,与那兄弟两人倒达成共识,他们不时弄些个伤患来让我练练针,复习复习缝补技术及加强炼药开方的本领,我则不四处乱跑,专心提高自己的医术。人若无一技之长,到哪都得仰人鼻息,这道理很早便懂,只是因为家境的关系,从未发生于己身。即使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我亦不想用自己的尊严去换取生存的外物。我虽是随遇而安的人,却也不愿看人脸色吃饭,会消化不良的!更何况,本亦不打算就这么做人门下食客一辈子,亦不愿揪着救人之恩不放。我的愿望,自来便是潇潇洒洒活在这世间,不做什么救国济民大英雄,只求当好我的闲云野鹤一隐客便足矣。

刚开始时,他们只敢弄几个小伤小患给我玩,后来偶尔串门子跑山庄的药堂救回一个伤甚重眼看将不治之人,他们才敢让我医重症。看来洞中医术俱是经典,居然很少有我救不活的人。渐渐医名传开,自动上门当白老鼠的人亦增多,只是不知翔和航在想些什么,外人求医均以布蒙眼,不让他们见我面容。有些奇怪,但又觉得无甚大碍——反正我亦不想日后被一大帮子人追在后面央我救人,也就随他们去了。其实,神秘一点也不错噢,呵呵,想到那些人会怎生猜测我的身份就觉得好有趣。

上门求医的多是武林人士,剑伤毒伤,不一而足。真是不明白这些江湖中人,打打杀杀就那么有趣么?虽说在这里江湖中的械斗不受朝廷控制,东朝、北庭、武林三足鼎立,都不便管彼此的事情,亦知道有些东西的形成,自有其出现与存在的必然意义,但……
哎,有的事,实在于我观念不合。幸而不是那种喜欢强将自己的观念加于人之人,在一定范围内,对非特殊人群,我的包容力是很强的,管不到的事情何必强要出头?何苦让人视作沽名钓誉之辈?翔和航亦知我一些心性为人,故于我容忍范围之外的人,一概挡于山庄之外。好在擎天宫威名赫赫,那些人又是有所求而来,也没人敢惹是生非,以免赔了夫人又折兵。


诸般均好,只是——
我受够了!气咻咻收拾包裹,“重雪,我们浪迹江湖去!”
小鹅猴“吱——”的一声蹿到我身上吊在我颈间,猴脸猛蹭,开心的不得了。这是我决定离开的原因之一——自从上次闲来无事焚香操琴,引得园中丫鬟护卫纷纷前来围观。出于礼貌我点点头微微笑,然后浠淅沥沥口水流成河,几个夸张的丫鬟捧心作西子状,弱柳扶风摇几摇就一头载倒后,他们就不许我和别人说笑,还把原来的人统统换下,换来的丫鬟护卫又统统是铁面金刚木头一群。甚至连重雪也不许靠近我。常常是重雪还在半空中作跳跃运动,就被他们拎着尾巴丢了出去,害我连和它相对两苦颜都得偷偷摸摸,简直是精神虐待!

其二是他们不许我出这个园子。虽说这园中风景是山庄中最PP的,但——看久了也会腻呀!还说什么怕家中下人见了我工作效率变差。切!我又不是病毒!找借口也不知挑个过得去的,这种烂借口,哄小孩都行不通。摆明了就是在软禁我!我最讨厌别人限制我的自由了!

还有,就是!嘟嘟嘴,有些气愤。天已逐渐转热,我又偏生是畏寒惧热的体质,那两人却是当沙发当上瘾了,偏不许我自己睡去,非要伴我。真不知这两人怎么想的,若要我静静独坐保持同一姿势三两小时,我一准视为畏途,这两人不单如此动也不动的静坐,腿上还压一重重人头,居然一点不嫌累还乐在其中。各人有各人的癖好,我也不说了。可是!己所欲,施于人可就大大的不对了。更何况,有时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爬来爬去游来荡去,很痒很不舒服让我睡得很不安稳。一次无意之间醒来发现那居然是手一只!抗议数次,不见悔改。真真让我生气——我最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睡眠不足会让我心情极度恶劣!看来,不给点教训他们是不会懂收敛二字怎么写的!





   




14


轻轻拉开门,蹑手蹑脚准备开溜。奇怪?那几尊金刚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亏我还为他们调制了很美味的佐料喏。咦?什么味道?出于制药之人本能猛嗅两口。唔,是……醉魂乡……的……味……道……



有小狗在舔我……好象还听到口水声了……唔……讨厌……不要舔那里……很难受的呀……
扭扭身子,想躲开。唔?我左扭右扭上扭下扭可是怎么总也总也扭不开?讨厌!我最最讨厌别人碰我小腹了!一脚踹去!砰咚!什么掉地上了?迷迷蒙蒙睁眼,唔……是做梦呀!就说嘛,哪只坏狗能躲过翔和航的耳目?连重雪都不让靠近我,他们又怎可能弄一只小狗来?噫……这是哪里?不是我的卧室呀?啊呀!我不是被人绑架了吗?

一骨碌坐起,发现床头一人,顶半边熊猫眼,怒火熊熊正瞪着我,一付要将我拆吃下腹的神情。咿……我有认识此人么?歪歪头,很费神地眨眼思索。

食指一勾,下巴被挑起。“美目盼兮,明眸善睐。方才海棠春睡已是足以让人血脉贲张,这忽儿醒来,竟让人连魂都要被勾走了,无怪乎曲家自视甚高的两兄弟都视你若珍宝,甚至连八卫都派来守你了——若没有醉魂乡,只怕在下还不能一亲芳泽哩。”一脸的风流自许,可惜在那大大乌青眼眶映衬下,那付洋洋得意的表情……

“噗嗤!哇哈哈……”我笑得满床打滚,险些跌到地上。
某只变种不完全熊猫显然耐性不足,扑上来打断我的笑声,很是有些切齿:“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本公子在你眼中就那么可笑吗?”

这个,人在他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努力把笑声咽回肚内。四处张望,恩,在那里呀。推开身上这只凶巴巴大熊猫,伸伸手,勾来镜子,往他面前一竖——这只超没风度的大熊猫登时一记死光眼射来。

“喂喂喂,有点风度好不好?是你自己让我看的,我很无辜的耶!”严正声明。
“无辜?!”半只熊猫张牙舞爪,“这是怎么来的?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这可是你那一脚给踹的!”
是吗?可我不记得有这桩事嗳。睡前没见过他,醒来后他就已经是这付模样了耶,怎么可以随便诬陷人呢?人家明明只在梦里踹过一只舔我的狗狗而已嘛——咦?急急低头,果见自己衣裳半褪胸腹间一片水印红痕。用很怀疑的目光追杀那只熊猫。“嘿嘿”一笑,那只没节操非人类煞是恬不知耻,“味道很好,害我情不自禁就多尝了几口。”看看,说的多理直气壮!害我差点被口水噎死!你你你!熊猫不是吃素的么?什么时候也改吃荤了?啊呀!莫不是变形不完全的后遗症?

赶紧摆个笑脸,招招手。很满意见他乖乖过来。摸摸没伤的一边,再瞅瞅另一边。唔……大致是这个部位……这种形状……角度应该是……力道大致是……
调整一下姿势,一拳迎面飞去,某个正陷入痴呆的家伙反射神经明显迟钝。“砰——”甩甩手,恩,形状完美,就是光泽度好象差了点……握握拳,打算润润色。尚未及付诸行动,某人已飞扑过来,挟一脸怒气,“你在搞什么鬼?!”哇,打雷呀!掏掏耳朵,很是开心的拍拍他脸,“乖,再忍忍,我帮你上上色啊~~~”手立即被人固定在头顶。噢,不喜欢呀?那就算了,反正将就着也能看。哎,手脚间的力道毕竟还是有差异的说。

新变身熊猫显然不喜欢我分神,空出的手捏上了我下巴。“呜……重死啦!快下去!别趴我身上,我不要给人当靠垫!“这家伙,把全身重量都压我身上来了,也不想想,他那是什么块头,岂是只喝了三年汤的我可以负担得起的?都快没出的气了!

“为什么出手?!”显然,眼前人颇有夸父遗风。
“因为……呼……对称……呼……比较……呼……像……熊猫……纯种的……熊猫……不……呼……吃肉……呼呼……唔唔……”不会吧?睁大眼,看着某人不但压迫我的肺堵住我空气的来源还把滑溜溜软绵绵一舌头伸进我嘴里来。真是不讲卫生!病从口入知不知道?边努力调动舌头展开围追堵截以期御敌于国门之外,边使劲扭来扭去以图不被某只熊猫压成肉饼。还没扭出个结果来,就听得这人猛地倒吸口冷气,而后不单舌头加快了攻势,手也跑我身上来乱揉乱摸乱捏。

心下惶然,使劲使劲揪他头发,居然没反应?正自慌恐间,某人终于放过我的嘴,开始往身体攻城掠地而去。怎么办怎么办?急得浑身是汗。算了,想来是挣不开了,看来只能使最后一招了。上帝保佑有用,要不然,我可就真要惨了!

停止挣扎,猛吸两口气,“哇——”大声大声开哭,直哭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山河变色。也终于令某只野兽良心发现,终于、终于、终于止住了“进餐”。很是吃惊地看着我一付凄凄惨惨被蹂躏得可怜兮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大熊猫终于良心发现,从我身上爬了下去。







15
颇为焦躁地耙耙头,某人开始发言了:“是你诱惑我的……”
什么?!倒成了你是受害人我是加害人来着了?!加大音量,顺便蹬腿两下以示抗议。
再耙几下头,“我也不怪你了,别再哭了!”语气硬邦邦。
不怪我?我还怪你呢!GO ON!
“好好好,算我不对行了吧?你就别再哭了吧!”
算你?听听,多没诚意!革命尚未成功,嗓门仍需努力!
“求求你,是我错了,别哭了,来,收收声,乖!”
哼,欺负得我这么凄惨,哪里能轻易放过你?
“乖,别哭别哭了啊,好啦好啦,只要你不哭,要星星还是要月亮?我通通摘来给你。乖~~~”
不切实际的愿望,许的人是白痴!
“求求你,别再哭啦,我都倒过歉啦,大不了,让你亲回去!”某人已是无计可施开始胡言乱语了。
心中估算一下,这人差不多已在割地赔款了,还是见好就收吧。况且,泪水也差不多快挤不出来了。向来不是爱哭之人,这点泪水挤的我……好痛苦!哼,若不是为你所迫逼不得已,我是断断不愿这般哭给人瞧的!而且,嗓门也有点累了。

“呜……不许你再这么欺负我!”
“好!没你允许决不再犯。”
“不许虐待我丢我下地牢!”
“不会!”
“不许饿我肚子!”
“好!”
“不许不让我睡!”
“行!”
“不许……”
……
“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同意!你就不要再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来说了!”某人已是额上青筋跳动,快暴走了。
呵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真是的,早点说多好,还害我浪费口水!
“我什么时候要走就得让我走!不许找借口不让我走!”
“同意同意同……什么?!”
“大丈夫一言九鼎,小媳妇才言而无信!”
大熊猫狠狠瞪我。
WHO怕WHO啊!瞪回去!
良久,某熊科(猫科?)动物才颓然叹气:“你就这么想回到曲氏兄弟身边?”
“没有呀!如果你们来晚会儿,我只怕已是卷起包裹款款走天涯了哩!好容易才出来的,才不要那么早回去呢!”
“曲氏兄弟对你不好?”
“还不错啦……”
“那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辞了就别不了啦!真笨!”
切齿声:“走的原因!!”
“他们不准我出去、不准我冲人笑、不准我和别人说话、不准我和别人玩!我又不是猪他们居然把我当猪养!在我想睡时还打扰我休息!”非常的愤愤不平,心里打着小九九:同情我吧同情我吧这样我就不用回去了这样我就逍遥自在了……

心中正默默念叨,忽闻得一句——“我能体谅……”“什么?!”耳朵一颤,很是狐疑盯他看。
“啊?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你和曲氏兄弟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想拿我当人质?
“别一付竖起爪子准备迎敌誓死捍卫主权完整的小猫样,会让人——想欺负你的!”有气息吐在耳畔。捂着耳朵几下下挪得远远——差点忘了,这只熊猫食肉呢。

“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抓我是为了要挟他们么?”
“我们……算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吧!同是地位相若的继承人,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
不客气打断他的话,“这和我没关系吧?我一不是什么大人物,二非奇货可居,三没什么利用价值,你为何掳我来?”
“喂喂喂,别说的这么严重好吗?我顶多是请你来的方法有点那个那个,没那么严重吧!请你来呢,只是因为好奇能让曲氏兄弟那么小心翼翼护着视若珍宝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可是把你藏的紧紧,外人谁也见不到呢!连八卫都派来当你保镖——那几人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靠了醉魂乡兼之他们又认为无人敢在涤剑山庄撒野而放松警惕,只怕我一时之间还没法摆平呢!”

点点头,“那现在见过了?”
亦点头,“果然值得——”
打断他的话,“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可以走了?
“那可不成!现在涤剑山庄可是挖地三尺也要寻你回去呢!你现在只要一走出这大门,不出一天,曲氏兄弟一定会来带你回去。”

怅怅叹一口气,这倒是实情。
“何况——我现在对你也很有兴趣。放心,我会比曲氏兄弟做得更好的!”某人的大头又伸到我面前。
眨眨眼,很是有些同情地拍拍他:“我知道我知道,世家弟子间总难免会被人比较,你们又都很心高气傲,竞争是难免的。可是——”改拍为捶,“你们应该展开的是良性竞争,而不是比吃喝嫖赌,更不是——比谁更莫名其妙!还有!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当奖品!”

不再理这只笨熊猫,下床理衣梳发开门往外走。临到门了,忽想起一事,回首问他:“大熊猫,我的小鹅猴呢?”
“什么猴?没见到!我只命他们带你一人来。想必还在曲氏兄弟那里吧!还有!我乃堂堂赫帮少主邹抒阳,别熊猫熊猫的叫,实在有损我威名!”

嗤,威名?没听说过!
“喂,你要去哪?是要回曲氏兄弟那吗?”
真白痴,早告诉他暂不回去了啊!然,亦不打算在这呆多久——三五天而已,避避风头就走

16


两日相处,这熊猫老兄意外的可爱…轻轻逗弄几下就暴跳如雷,稍稍挑动几下就被耍的团团转,让我好生有成就感。却也有些为这人的单纯担忧——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当是可爱儿子乖乖父亲一名,做匿大一个帮派的继承人,却是——虽说他终有成长之日,可那时,这人还会是眼前这单纯快乐的他吗?

所以要乘此人尚未被污染以前“好好”和他相处相处 。

悠闲品茶,顺便看某人顶着大大青眼圈忙的焦头烂额状。私心里认为那两黑黑眼圈很是适合这人,故而不但不替他清除,反借行医之便维持之——好在此人不知,否则还不被活活气死——他一直嫌这个有损其“英姿”,老嚷着要我配药早早清除,那些个好药妙药却被我假公济私偷偷揣进自个腰包了——不要白不要,难得有人愿意免费提供服务的说。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奇怪,同为大门大派,均是事务繁多,为何翔与航就能处理的轻轻松松游刃有余,此人却偏要闹得鸡飞狗跳?事必躬亲虽难能可贵,却显得有些不信任人,且培养不出堪能独当一面的下属,甚至反埋没了人才。这种上司,累死了都没人可怜!

“你还真敢说啊!也不想想我这般作牛作马都是拜谁所赐!”某人已经开始咬牙切齿面上青筋直乱舞了。咿,他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我可是在腹诽耶!腹诽!碎碎念。

“说得那么大声,听不见的是聋子!”“还有!你当我每天都这么累得死去活来哪?还不是拜你那两情人所赐!”
差点呛到。赶紧顺两口气,“谁是我的情人来着?我怎的不知道?”
“不知道?!”
这这这只大熊猫吃错药了么?一天到晚就喜欢冲我练嗓子!捂紧耳朵,跳两跳,脱离某人的口水喷射射程。
“不是你的小情人干嘛不见了一个你就找得天翻地覆只差没掘地三尺?不是你的小情人你会天天念叨他们的名字来拿我作比较?不是你的小情人你会允许他们吻你还把吻痕留在你身上?我可没忘记某个哭得惊天动地的人物就坐在我面前!”

咿……怎么有点酸酸的味儿?翘起鼻儿四处嗅嗅,却又无迹可寻了。不过——
歪歪头,眨眨眼。吻痕?有这东西吗?不记得有被他们当棒棒糖啃过呀!还是说——他们居然趁我睡得沉沉香香之时不但摸我的脸破坏我睡眠质量还趁机啃我的肉?哼哼,现在我可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出走理由了——为防止他们养成扭曲的人格心灵,我决定:离开那两张免费饭票!看,我多伟大!

不过也有点点伤心:那两家伙,枉我们朋友一场,恨到要吃我肉的地步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只自个儿闷闷在肚里怨。好歹,也该让我知道自己到底哪得罪了他们吧?若是死得不明不白,日后定当夜夜倩男幽魂扰他个鸡飞狗跳!

不过,这个不方便告诉眼前这虎视眈眈之人。况且,亦没告之的义务——我们什么关系?肉票与绑匪!若说了实话,这人弄不好是要撕票的说。

扁扁嘴,看着眼前人脸色阴阴晴晴晴晴阴阴。
“为什么不辩解?!说啊!说个理由出来!”
为什么要辩解?辩解什么?又为何要给你理由?真搞不懂这人,一点也不可爱!不知道人是有隐私权的么?啊~~~那好象是现代的东西耶。算了算了,在这里也呆了几天了,是时候闪人了。

脚刚迈出,胳膊就被某人钳住。
“到底我哪一点不如曲氏兄弟?你容他们亲你搂你抱你也不许我碰你?”面容有些些扭曲。
我有容谁亲我搂我抱我么?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的不知道?唉唉唉,真是可怜,就说嘛,不要什么都和人比来比去。看看,这下比出毛病来了吧!

怜悯地拍拍他颊:“没必要什么事都非得和人比个高下,那会很累的。弄不好,就像你现在这样,有走火入魔之虞。乖,回去背一百遍《金刚经》消消火~~~~” 这样子的他,好象当初羡慕别人都有弟弟妹妹玩而吵着要妈咪再生一个的我,忍不住想像当初妈咪一般,给他个蝶吻。记得当时妈咪还说我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宝贝中的宝贝,舍不得让我有一丝的委屈不快也不愿有人分享属于我的开心快乐与幸福——这些话,却是不能依葫芦画瓢说与他听的。

踮踮脚尖,有些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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