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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地球的角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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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局长或者克谢尼娅。”
两位物理学家认真地听完柯拉的独白后,加尔布兹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能够成功地把这封请求把我们都拉去枪毙的信发出。”
“既然能行,那就把事儿做成。”卡尔宁说,“再说了,我也不能抱怨你的领导人,柯拉,他也承担着重大的责任。”
“那么,我就留在这里好了,”加尔布兹说,“至少我不会被枪毙。”
“至于你嘛,我想,他们是不会让你感染病毒的。”卡尔宁说,“作为一名投靠分子,他们更需要你。”
“你别出口伤人了。爱迪克!你和我是一起跑到这里来的,我同你是在一起的。”
“可当我明白我们所从事的事业将危害地球时,我就离开了……”
“你可真是20世纪的英雄人物!”
“我有什么办法?”
“我想,咱们别在这里扯这些了好不好?”柯拉问,“你们最好能告诉我,这封信能不能发送出去?”
“我不知道,”加尔布兹说,“不过只有当我没有受到一点儿怀疑的时候才可以。为此我应该回去。我也请求你们:暂时留在这里,因为我不希望他们把你们两个也给注射病毒了。”
“那下一步呢?我们就在山上闲逛?”
“至少……可能一切都会过去,你们也不会成为实验用的兔子。”加尔布兹艰难地说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不,”柯拉说,“我认为这不行,我不想老是等待,我要去找其他的人。”
“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为了与其他的人在一起……”柯拉怎么也无法向加尔布兹解释为什么她应该与其他的人在一起。
正在为难时,出乎意料的帮助来了。
“姑娘说的对,”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就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列伊将军手里端着手枪,站在松树枝的后面。“每个人都应该选择自己的立场。我最讨厌懦弱的人,这种人在你们和我们之间来回摇摆,目的是想通过这种翻来覆去,多捞点好处。这是没有好下场的,加尔布依顾问。”
“你们跟踪我?”
“那当然!”
“我要到国家委员会去控告。”
“去控告吧!”列伊将军笑了。他很欣赏自己现在的状态——他站在林中空地上,两个士兵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两手垂下,穿着靴于的两脚岔开,头盔推到前额上,遮住了额前的刘海。“在你控告的时候,你的身后就会出现一名医生,他的手中会拿着一支针。你明白吗?当你刚刚开始胡闹的时候,就会给你扎上这么小小的一针……不会有谁去国家委员会调查你这位好人的死因的。明白了吗?你这个软蛋。”
“这不行!”加尔布兹喊叫起来,他忘记了眼前的现实。“这办不到!诚实的人们定会知道你们在干些什么勾当!”
“即使会知道,但是,他们当中可已经没有你了,你已经休息了……也许,不是在这里休息,而是在家乡休息。我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你的亲朋好友向你跑来,而你对他们大声音喊着:我很危险,快把我枪毙吧,不要靠近我,你们要保护自己!你想过这样一种景象吗?”
“我不想再同您说什么了!”加尔布兹断然地说。
“别这样,”将军说,“请原谅,我不得不亲自动手来抓你,我很有兴趣回忆我年轻时的情景,那时候我是团里的侦察员。谢谢你,是你带领我们找到卡尔宁和这位小乖乖。”最后一句话是针对柯拉说的。
“你有什么可说的吗?”列伊将军问卡尔宁。
“没有。”教授说。“我想也没有。那样的话,我们只好分手了。国家顾问加尔布依,我诚恳地邀请你回去,我们该准备登陆设备了。正像你们所理解的那样,我们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把你们放回去——我们把你们放回去,是为了让你们告诉自己的当局,你们来到了一个怎样强大而爱好和平的国家里,告诉当局我们是多么友好地对待你们。明白吗?走吧,走吧,回收容所吧,医生在那里等你们呢。”
“干吗让医生在那里等我们?”柯拉问。
她怀疑列伊将军刚才并没有听见她同加尔布兹的谈话,他也没有想到他们已经知道了有关鼠疫病毒的情况。
“医生要给你们做身体检查,给你打一针,防止你们把什么疾病带回自己的故乡。你们在我们这里,就像在先进国家一样,我们是不会吝啬钱的。走吧,这是新政府,一个人道主义政府迈出的第一步。”
“谢谢。”柯拉说。
柯拉忧郁地看了看四周,灌木林郁郁葱葱,一些灌木都伸到空地上来了。但是,跑是跑不了的,再说了,这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快走,快走。”士兵对她喊着,用枪筒推了她的后背一下。
柯拉和教授没有犹豫,一起向山下走去。
第四章
卡尔宁教授心情沮丧,一直到收容所,没有说一句话。在收容所里,士兵把他移交给了在围墙边等候的拉伊·赖伊上校,上校不知是从谁那里得知这件事后,就跑到这里来等候了。他对柯拉看都没有看一眼,但却像对待贵宾一样亲手拉着教授的手。其实,他与教授早就认识了……
柯拉坐在房门紧闭的平房仓库里,等待着对自己命运的摆布。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一个护士探头看了看。这个护士的围裙肮脏不堪,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凶恶。
“出来吧!”护士命令说。
柯拉本指望在平房旁边的路上,和在穿过操场时能够见到谁,但她谁也没有见到。只有从大海的方向传来喊口令的声音:一、一、二……士兵们正在那操练步伐。在天空中,军用飞机在高空中飞过……天气变得炎热起来,而饥饿可怕地折磨着柯拉。现在,当同加尔布兹见面的激动,以及后来同列伊将军碰撞的紧张过去后,柯拉年轻的肌体最需要的是食物。但是,柯拉一点也不想向眼前这位脏兮兮的护士要吃的。但是,一直走到办公楼里,柯拉也没有见到一位正常的人。在办公楼里,有一位医生在等着她。他问了问柯拉的名字,在记录本上记了下来,就像是一位秘书在接待来访者似的。
“还剩下一个。”医生对护士说。
“上校说,他亲自带来。”护士回答。
显然他们在说教授。只是别带我去地下室,柯拉在心里祈求着护士。只是别带我去米沙在的那个地下室!
柯拉到底还是被领进了地下室。柯拉被带着向玻璃隔离墙走去。昨天夜里,柯拉曾经来过这里。不过,护士并没有领着柯拉一直向前走去,而是向右一拐,走进了走廊右侧的一个房间。
脸色红中透青的克列里医生已经在那里等着。柯拉一眼就认出了克列里!
“很高兴,”克列里医生说,“好久没见面了。”
“另一个医生被杀死了,”柯拉说,她一点儿也不想委屈克列里,她只想指出这个不幸事件,“他被杀害了,而您还活着?您也会被他们杀害的,因为您知道的太多了。”
“别胡说,”医生说,“谁也不会杀害谁。只是在惊险影片里才有这样的镜头。我的同事是发生了意外。”
“不对,他是被残忍的上校杀害的,”柯拉说,“是我亲眼看见的。”
“不会的,你不可能看见!别再说这种胡话!你已经妨碍我了。”
“我妨碍您什么了?”
“妨碍我对你进行检查。今天你们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这是新政府的人文行为,难道你还不知道?”
“是人道行为。”柯拉纠正医生的话。
“我们这里就叫人文行为!”医生愤怒了。
现在,我要把他激怒到极点,让他拒绝给我打针,柯拉心里想着。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请把袖子挽起来,”医生要求说,“我要给你量一下血压。”
“用不着。”柯拉说。“你影响我工作!”
“可米沙·霍夫曼就死在隔壁的房间里,您后来去看过他的尸体吗?”
“你在说什么!你疯啦!”
“在您的病人里,今天有霍夫曼吗?”
“霍夫曼在几天前因患热病去世了。不是我,是布拉伊医生给他看的病,”
“这就对了。米沙在布拉伊医生给他看病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奥尔瓦特,我拒绝给你检查!”
“我可以走了吗?”
“愿去哪儿就去哪儿!”医生气得怒气冲天。
柯拉感到一阵难以用语言表达的轻松,她走到走廊里,迎头碰上了拉伊一波伊上校。
“你在干吗?”上校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在克列里医生这里看病,他给我打了一针就让我出来了。”
“是吗?”上校很警觉,他不相信柯拉的话,“那你走吧……”
柯拉沿着楼梯向上走去,她感觉到了上校的眼神儿。
“奥尔瓦特,你站住!”上校命令说。
柯拉就好像料到会有这个喊声似的,她快速向上跑去。上校哈哈大笑起来。
楼梯的上面站着一个护士,她系着一件肮脏的、肉铺里用的围裙。
“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上校已经走到了跟前,把一只细长的手搭在柯拉的肩膀上,使劲儿捏着说,“你能不能指给我看看,针扎在什么地方?”
“在胳膊上。”柯拉说。
“指给我看看!”柯拉稍一迟疑。
上校看了看柯拉干净的胳膊肘的弯处,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克列里医生似乎也感觉到出了什么意外,他推开门探出身子来。“怎么回事?”他问,“怎么回事?”
“你怎么忘了给这个年轻的姑娘扎针了?”
“怎么可能让她从我这里跑掉呢,”医生假装愤怒地说,“我正要去叫警卫呢。”
“那你就给她打吧!”
“奥尔瓦特女士,欢迎光临,”医生说,他的声音不听使唤,有点颤抖,“我们需要打个预防针,请把您美妙的胳膊伸过来。”
他的脸色已经不是红中透青了,而是发黑了,就像大雷雨前天上的乌云一样——他快要被吓死了。
“不!”柯拉开始挣扎,她忽然想起来了,但为时已晚,因为上校对她的这种反应已经有所准备。
“你已经知道了!”上校吼道,“你已经知道了,你不承认?”
“我什么都不知道!”上校扑到柯拉眼前,用整个身子把柯拉逼到桌子跟前。上校的身上散发着大蒜味和汗臭味。
医生把注射器准备好,说;“您只要抓紧点,抓紧点……我就能扎了。”
“她跑不了,”上校回答说,“扎吧!”
把柯拉逼迫到桌子跟前,给上校带来了一股满足感,而柯拉感到气都不够喘的了……她感觉到了针的刺痛,她觉得毒素正在向她的全身扩散,她屈服了……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行了,”医生说,“行了,亲爱的。”
“放了你太可惜了,”上校说,“可应该放,只能再找别的。”上校退到了房间的一角。
柯拉站起身来,她站立不稳,只好手扶着桌子站在那里。
“你处理几个了?”上校煞有介事地问。
“她是第八个。”
“都给打针了吗?”
“那当然,上校。”
“都像她这样打的!”
“她是一个例外,而我刚想去抓她。”
“我可看见你怎么个刚想去抓她了!”
“您想干什么?您没有权力……”
柯拉听到一声枪响,她忙转过身来看。
子弹打穿了医生后又打到了墙上。药柜上的玻璃唏里哗啦地掉了下来。医生怎么也不甘心死去——他试图站起来,他的身边到处是血,柯拉一阵恶心,拔腿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柯拉只是感觉到自己刚跑出门,就摔倒在走廊里,一下子就呕吐起来。
后来,上校把手枪别到腰里,走了出来,对她说了几句话,好像说的是移栽秧苗的事:“他的事情都做完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他除死。我们不能留下证人,在历史面前,我们是没有权力的。”
按照上校的吩咐,一个护士沿楼梯跑进地下室,抓住柯拉的格膊,把她拉了上去。
第五章
这一次,柯拉被带到了食堂里。在这里,柯拉看见了怒气冲冲的骑兵大尉波克列夫斯基。他的眼袋乌青发暗,带着伤疤的脸上又增加了一些擦伤。大尉在房间里气得团团转。“他们把她给带走了!我一定要把她给追回来。”
“你谁也追赶不上了。”工程师告诉他说。
尼涅利娅也在这里,而茹尔巴却不在。原来,他也被带去“训练”了。
“他们找到你了?”
“找到了。”
“针也打了?”
该怎么办呢?现在已经到了该做出决定的时刻了,说出真相还是不说出真相呢?
柯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波克列夫斯基问柯拉:“如果真的让每一个人都回去,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的话,我是不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帕拉了?”
“我担心情况比您认为的还要糟糕。”柯拉说。
“要糟糕得多。”工程师说。
“米沙·霍夫曼已经死了,你们知道吗?”柯拉问。
“你从哪里知道的?”尼涅利娅问。
“我知道,我见过他。”
“我不太了解他。他是病了,还是怎的?”
“他们给他打了针,跟我们打的针一样。”
“还打什么针了?”波克列夫斯基问。
“跟大家打的针的都一样。”
“我也打了。”工程师说。
“我也打了。这是抗破伤风血清。”尼涅利娅说。
“这是一种可怕的病毒,”柯拉说,“咱们都成了武器,成了这些将军们的武器,他们想把地球的的人都传染上病毒,我们将死去,亿万人也将死去。然后,他们就可以占领我们的城市。”
“喂,你也太过分了!”尼涅利娅生气了,“你干吗冤枉好人。我跟上校关系很好,你可以相信我,他跟我说了那么多温柔的话……那么多。难道他还能对我隐瞒这些东西?”
“你的上校刚刚把克列里医生给杀了,他怕他把事情说出去……”
“他能把看书的人给杀了?”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自己人。”
“你听着,柯拉,”尼涅利娅大怒,她的肚子气得鼓鼓的,“你不要再迷惑我们了。我不知道你想得到的好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在为谁干事。但是,哪怕是到了法庭上,我也要证明,从当地同志的身上,我只感受到了好的东西,而没有其他任何不好的。他们要在第一时刻把我送回故土。”
波克列夫斯基等尼涅利娅的慷慨演说结束后,问:“他们真的指望占领地球?”
“他们想尽可能多地杀害、消灭地球上的人们,”柯拉说,“破坏地球人的组织机构,使我们不能起来反抗。”
“我们指的是谁?”这时,教授走了进来。他也那样挽着衬衫的袖子,没有穿外衣,用一根小棍压着胳膊肘。
“指的是人们。谁给你打的针?”柯拉问。
“我不认识的一个医生。是在办公楼里打的。最开始他们把我带到‘彩虹’别墅,建议我留下来工作,继续研究把部队投放到地球上去的问题。他们需要扩大窗口,但他们又指望不上我的朋友加尔布兹。他的身体不太好,患有心绞痛……”
除了柯拉,谁也没有完全听懂教授话里的意思。而柯拉明白,教授拒绝合作,因此,就成了死因之一。
“教授,”工程师托伊对教授说,“柯拉说他们给您注射了致命的病毒。是这样吗?”
“很遗憾,正是这样。”
“撒谎!”尼涅利娅喊叫起来。实际上,她现在已经害怕了。于是,她大声地喊叫着,就像施展巫术似的,以免自己害怕。
“这么说,反正是要死了,”波克列夫斯基说,“我是那么顽强地逃避死亡,我甚至还认为,我找到了真正的爱情……”
“还没有一切都失去了,”柯拉说,“在我所处的时代里,死去了的人还可以复活,弗谢沃洛德·尼古拉耶维奇可以证明,”柯拉用手指了指工程师托伊,“您没有想想,我们的医学是多么发达。”
“不管你们的医学怎么样发达,”卡尔宁教授说,“它也有自己的极限。”
“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告诉大家我们出什么事了,而我还有一个建议。”
“我知道,”波克列夫斯基说,“在这里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使他们没有人可派。我同意。”
“也许,这还是一个漂亮的想法,”柯拉说,“但您要考虑到,有两位病毒感染者,帕拉和茹尔巴很有可能现在已经在地球上了。而他们俩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俩每走一步,就会扩大危险。”
“那该怎么办呢?”工程师问。
“我想,我们当中的每个人都应该记住的是:如果有谁出现在我们的那个时代……”
“怎么老是‘如果’‘如果’的?”尼涅利娅恶狠狠地说……“出现在我们那个时代,您就应该告诉您遇到的每一个人说,自己是危险的病人。要求他立即把您送到军医院里去。”
“那他们马上就会把我们给干掉的。”尼涅利娅说。
“未必,”工程师说,“我可以肯定,那里有人在等着我们……”
“暂时不会有人等到我们的,”柯拉说,“这取决于我们自己,取决于把我们隔离起来的速度有多快。”
“不要这种隔离!”尼涅利娅喊道,“我最好留在这里,上校是爱我的。”
“这就是我不能赞成的,”柯拉接着说,“对于上校来说,你是一个致命的危险。目前,也就是第一天,你还不那么危险,可第一天过后,你就会碰见谁传染谁。”
“这什么时间发作?”尼涅利娅恐惧地问。“我们认为将在明天早上。”
“我们还有不少时间,”教授说,“这令我不安。”
“为什么?”柯拉觉得奇怪。
“你想想看,为什么要把我们派到地球上去,如果他们怀疑我们已经猜测到了他们的目的,那一切就泡汤了。”
“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们起疑心呢?谁也没有跟我们说过病毒的事。”
“这么说,柯拉撒谎了?”尼涅利娅高兴起来,“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捏造的?喂,你怎么不承认呀?”
“不,这都是真的。”柯拉说。
这时,拉伊·赖伊上校出现在门口。“很好,我想听听你们在讲什么问题。你们差点儿毁了整个行动计划。”
“为什么?”波克列夫斯基问。
“实际上,我们还真的认为你们什么也没有猜到。假如现在是在地球上的话,你们马上就会投降,以便他们把你们枪毙。并把尸体烧掉,而我们也就不能完成计划了。”
“我说过了!”尼涅利娅惊叫一声。
“不要靠近我,”上校警告她说,“你那么狂热,可能已经感染上病毒了。”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走开,否则,我开枪了!”
尼涅利娅躲到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该怎么办呢?”医生问。
“要按我的性格,”上校说,“我现在就把你们都枪毙在这里,可是我们的领导人有另外的观点。所以,我还把你们留在这里,让我们再考虑考虑。”
“请等一等!”柯拉对上校喊道,“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
“你们不是吃过早饭了吗!”
“我和教授没有吃!”
“你到厨房里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那里没锁门。”上校把手一挥,快步走出了食堂。
“瞧吧,”工程师说,“那么大年纪的人,那么不小心。现在,我百分之一的机会都不给你们。”
“我很担心真像你说的那样,”柯拉说,“我们就是痕迹,该把我们擦掉了。”
“不会的,”尼涅利娅说,“亲爱的拉伊正在想什么办法。你们不知道他有多聪明,他不会杀害我们的,因为他爱我。”
“我们要自己把自己杀死,”波克列夫斯基说,“我认为,越快越好。”
柯拉走进厨房。那里有一些面包,水桶里还有水。柯拉把水桶放到炉子上,这个水桶代替了茶壶。柯拉还找到了一盒茶叶。
这时,食堂里传来了人们的喊叫声,但柯拉没有听见。她太累了,太想睡觉了。当喝够了茶水后,柯拉就躺到食堂的椅子上睡着了。
第六章
柯拉是被房间里进来的生人给闹醒的,她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饥饿。
透过眯缝着的眼,柯拉看到一些士兵把这些外来人带了出去。士兵们的动作并不粗暴,却很认真,也很平和。这样一来,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可怕的场面出现。
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好久——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而人们都已经厌倦了等待,于是,大家就说着道别的话,就要分手了。
“也许我们还能见面?”波克列夫斯基说。
“如果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请不要生气,”尼涅利娅答道,“尽管对于我来说,你是阶级异己分子。”
“那要看我们在哪里相见了,”波克列夫斯基平静地说,“不是我战胜你,就是你战胜我。”
人们谁也没有谈到死亡、疾病和病毒。似乎这是柯拉杜撰出来的。
柯拉在椅子上坐了起来,她差点没叫出声来——她的一条腿麻木了,柯拉说:“如果见到人,要提醒他们别靠近!”
“得了吧,”尼涅利娅生气地回答,“你又在这里报丧。”
当然了,他们可不想考虑这些问题!
“什么时间了?”柯拉问,就像她没有手表似的。
“五点了。”教授说。教授也没有被叫走。
工程师同柯拉和教授道别时,狡猾地一笑,说:“再见。”
“您是知道的,不会有什么可怕的。”柯拉说。“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想把我们都发送到地球上去。”
“你说什么?”教授大吃一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士兵们过来拉住了工程师的衣袖。
“现在,”工程师平和地说,“我只有两句话相告……既然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猜测到了有关病毒和他们的行动计划的情况,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再把我们派回去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去把关于危险的情况通知所有的人并破坏他们的计划?所以,现在,一切取决于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如果把我们带到‘彩虹’别墅后还继续往前走,那就是说,他们已经决定要枪毙我们了。这是符合逻辑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派回去的那几个人,就已经足够了。这些人是无罪的羔羊。他们现在正在与同胞们拥抱。”
“派回去的总共只有两人。”柯拉说,似乎这能改善什么情况似的。
“够了,”士兵说,“走吧,汽车在等着呢。”
“这样的话,如果我在他们的位置上,我要么把这些人都除掉,要么就使他们能够因患鼠疫平和地死去……”工程师最后说。
工程师快步向门口走去,也没有回头看看,就像他跟柯拉和教授根本就不认识似的。
而柯拉对列伊将军估计不足。工程师走后,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进来两个护士。
“走吧。”第一个护士用手指着柯拉说。
本来等待的就是这个结局,但同教授分手,并且是最后的诀别,柯拉还是吓坏了。
“请别这样,”柯拉祈求着说,“能让我们两个在一起吗?”
“不行,”护士说,“快点。”
一个护士抓住柯拉的胳膊,姑娘开始挣扎,但这是毫无用处的,因为第二个护士也跑过来帮忙了。她们两个架住柯拉,把她拉到走廊里。
“再见,柯拉,”卡尔宁在身后说,“我等待着,希望永远存在。”
令柯拉极为吃惊的是,几分钟后,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门被关上了。
要什么就有什么,而这却是她没有想到的。柯拉坐到床上,上帝啊,为什么这种时候了还能想着要吃的?要知道,到了明天,这个身体就不再需要任何食物了。这个胃怎么能不明白呢?柯拉对自己的胃真的生气了。后来柯拉躺了下来。
时间过得真慢,各种声音通过天花板下的一个小窗传进来,小窗上加固有铁栅栏。这个窗几乎与地面一样高。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了阵阵的汽笛声——大概是有轮船经过吧。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蹲在窗外的灌木枝上,给柯拉唱起了小曲。一阵吵闹的声音传了进来,远处有几个士兵在吵架……可是,谁也没有来到柯拉的窗前,向她解释一下她未来的命运会怎样。柯拉心里想,大概,我现在应该回忆一下自己的童年,回忆一下教养院里甜蜜的生活……后来,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了心头:病毒在她的体内存活,并繁殖,接着是疾病……现在,在她的体内,心灵的堡垒正在坍塌,心灵的防线正在崩溃——一股外来的邪恶势力汹涌而来,冲进民宅,闯进庙宇,屠杀和平居民……我这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该怎么办呢,我只有20岁,还没有开始在社会上生活,而他们就想把我杀死!谁需要政权,谁就害怕两手空空。我不知是挡在谁的道路上了。我们这些家兔,为什么总是站到豺狼的道上?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也应该站起来反抗……亮出我们长长的前牙……就这么想着,柯拉又打起盹来。
夜里,她被剧烈的头疼疼醒了。头疼得是那样的特别,那样的沉重和奇怪。柯拉非常清楚:发病了。
柯拉口渴得厉害,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两条腿软软的。她走到门口,倚着门,喘息了一会儿后,开始敲门,但声音很低沉,因为门上包着聚氨脂纤维等软材料……
“我要喝水!”柯拉喊着。但她只是感觉自己在喊。为什么病发作的这么早?……
柯拉扑到窗前,窗没有关。柯拉认为,也许有人会听到,也许会过来的……
柯拉倚靠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她心里很清楚,教授说的是对的:他们要让她死,让她像霍夫曼那样死去。就实验而言,她已经是一只用不着的家兔。如果家兔已经明白对它进行的是病毒感染,那这还算什么实验呢?那就让这只家兔独自喘口气吧。
“帮帮我!”柯拉对着敞开的窗户大声喊道。
四周静悄悄的,整个收容所都沉浸在睡眠之中……
柯拉摸索着回到床上。她还没有屈服,但离屈服已经不远了。应该等待……等待……柯拉再一次处于昏迷状态。
柯拉再一次醒来是被照射到脸上的强烈光芒刺醒的。亮光移走了,原来这是手电筒的光。
“给她检查一下,医生。”上校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用不着检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说,“这是第二阶段。”
“那把她带走。”
柯拉被从床上抬了起来。她心里明白,把她搬运到担架上的人,手上戴着橡胶手套,他们害怕她!她已经成了一个可怕的传染源。
“请给我一点水喝……”柯拉微弱的声音说,“你们明白吗,我要喝水。”
“一会儿就让你喝个够,”拉伊上校说,“你回到妈妈的身边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水喝个够……好了,把她抬走!”
柯拉感觉得出,担架抬起来了,接着就开始摇晃起来。她被抬着往上走……后来,脸上就感觉到夜晚空气的凉爽……她被人抬着走……这是往哪里抬?天空怎么这么黑?
“让开点儿!”不知是谁在前面喊了一声,“离远点儿,离远点儿,这是特别重要的货物!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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