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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地球的角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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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这一切发生的真相吗?”教授问。
“那当然!”
“我想,把每一时期发生的事情只简单地说一下就足够了。”教授回答说,“只是现在我们应该到那条小路上去。从那里,我们可以很好地观察收容所里发生的情况。”
“那您现在就讲,现在就开始。”
“好吧。”他们向收容所的方向往回走。已经是早晨了,小路上,鸟儿欢唱,晨风拂面。早晨的阳光斜斜地铺洒在在树叶上。这时,一架直升机在教授和柯拉的头顶上低空飞过,接着,又是一架……
“将军们又飞来了?”柯拉问。
教授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们沿着小路向前走着,来到一个面向大海的小坡上,从这里,可以眺望远处的大海。
他们看见‘彩虹’别墅旁边的足球场上已经停了好几架直升机。一些士兵正在从飞机上往下搬运一些箱包。再远处,有一群士兵正在组装一个类似迫击炮的东西。士兵人数很多,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上,有一队身穿灰色军服的海军士兵正在登陆。他们的衣领是翻领的,呈波浪形,以显示海军的特点。
“他们集结了整整一个集团军。”柯拉说。
“你观察得很细!”教授指出,“可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他们还是想把我们这些人送回我们的世界,我有点相信了。”
“这么说他们并不害怕病毒?也就是说,他们有解药?”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希望维克托能把这事弄清楚。”
“是维克托·加尔布兹吗?”
“是维克托·菲利波维奇·加尔布兹,十月革命的同龄人。”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他生于1917年。有时候我很奇怪,那么多很一般的东西你都不知道。”
“我是想知道什么是十月革命的同龄人?”
“大概弄不明白了。你还记得法国的热月事件或者古罗马的三月望日事件吗?”
“在三月望日尤里·凯撒被刺。我在托恩通·威尔德尔的一部小说里读过这段故事。”
“是新出的小说吗?”
“不是,这部小说是作家在你们那个时代写的。也许,您还认识这个作家?”
“不认识,没有机会认识。我担心他是一位美国作家,思想不是很进步,我们就不把他的作品翻译过来。”
“作家还有进步的和侵略性的之分?”
“别胡说!”教授生气了。“作家当然有进步的和反动的之分。你最好听我的,否则的话,我们可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这样不好吗?”
“对于我来说,这很好。对于加尔布兹来说怎样,我不知道。而对于尼涅利娅来说,大概就是悲剧了。因为所有的人,或者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意返回自己的时代。对于我来说,我是1949年死的。”
他俩走到了一条宽阔的小路上,这条路直通收容所。
第二章
返回收容所的路上共花了大约10分钟。这段时间足够卡尔宁教授向柯拉讲述一个令人吃惊的故事。
卡尔宁·爱迪克和维克托·菲利波维奇·加尔布兹,都是十月革命的同龄人。他俩都出身于社会背景可疑的家庭:加尔布兹出身于一个俄罗斯小市民家庭,而卡尔宁则出身于一个拉脱维亚人家庭。这两个男孩儿都酷爱数学和物理,居然都考进了彼得格勒大学。30年代末大学毕业后,两人就各奔东西了——加尔布兹去了哈尔科夫,在乌克兰。而卡尔宁则在约法附近的皮特尔工作。他俩生活都很美满,因为他们都得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
“战争期间,我们俩没有能够上前线,尽管都有铠甲。”教授对柯拉说。
柯拉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些装甲战车,故事描写的英雄们正在驾驶着战车冲锋。其实,柯拉一下子并没有明白什么是战争?什么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什么是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世界大战。根据日期判断,可以认定这里说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这场战争中,希特勒占领了半个俄罗斯,而斯大林把他赶跑了。
“战争结束后,我们又在辛菲罗波尔相见了,并通过邮政信箱保持联系。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信箱,这可是保密的军事驻地的标志。”
“谢谢,”柯拉说,“我的天哪,这个时代离我们那么遥远!”
很难理解的是,这些生命早就应该结束的人们的愿望和感情,竟会对柯拉和整个地球上的人产生影响。
“最开始,关于并行世界的想法,纯粹是疯狂的数学抽象概念。这一概念是那样的容易证明,就像推翻它一样容易。同行们嘲笑我们,但对于我和加尔布兹来说,这纯粹是一种游戏,一种智力游戏。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游戏越来越具有精确的数学研究资料的性质。我们开始相信,并行世界在理论上是可能存在的,并就此撰写了论文……”
柯拉与教授走到一块长满灌木丛的空地上,这块空地对收容所呈居高临下之势。
从这里到收容所围墙大约有百十米,而距平房约有300米的距离。透过树叶可以看到,办公楼前停放着两辆吉普车。工程师托伊正从平房里走出来。一个系着肉铺用的围裙的医生跟在他的身后。清晨的空气清新纯净,一眼可以看到好远的地方。工程师托伊正向办公楼走去。在这样的早晨,这座大楼显得一点也不凶恶,甚至很难想象,在这座大楼地下室的某个地方,死去了的米沙·霍夫曼正躺在那里。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柯拉建议说。
“好吧,从这里观察很方便,”教授响应说,接着又继续自己的故事,“维克托首先猜测到,在我们的这个公式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个物理现实。并行世界不仅是存在的,而且已经同地球接触,甚至对地球的的引力场产生着影响。又过了一年,我们计算出了两个世界的接触点。我们把我们的发现讲给同事们听。而我们发现的这个现象是那样的规模宏大,我们俩是那样的走运,我们本想去打松鼠,没想到却打中了一只熊。但谁也没有认真对待我们,人们甚至说我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可笑吗?”
“大概是吧。”
“你害怕出错吗?”
“不,不害怕。”柯拉看着收容所,她很想回到那里去,不管那里等待她的是什么。
“忍耐一会儿吧,”教授猜到了柯拉的心思,“加尔布兹很快就会来的。”
“他会来吗?”
“应该有所期望,不能成为最软弱的人。”
“您这是对我说吗?”
“是我对你说。你允许我把故事讲完吗?”
“请原谅。”山下的收容所里一切都静悄悄的。柯拉感觉听到了厨房里碗盘的碰撞声音,而这只是一种想象。离早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大概,他俩还没有被发现。
“不论我们怎样进行计算——你要明白,我们当时连台最简单的计算机都没有——总是得出同一个结论,那就是在克里米亚的南岸地区存在着两个世界的接触点。而如果准确地确定这一点,我们就有机会同那个世界建立联系。我们认为,这个世界在许多方面跟我们是相同的,但仍然是另一个样子。你很难想象一项伟大发现之后的喜悦!我们处于亢奋状态。我们不停地往杂志社投稿,努力向同事们详细解释这件事情的本质,而同事们却远远地躲着我们。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似乎一切都结束了,而维胡霍列夫从拉里莎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维胡霍列夫是什么人?”
“他是拉里莎的第二个丈夫。拉里莎是加尔布兹的前妻。她离开加尔布兹嫁给了维胡霍列夫,而这位认为,我们说的另一个世界指的是帝国主义世界,认为我们想跑到那里去。”
“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还是不明白!”
“所有的人都想跑呗!”
“跑到哪里去?”
“上帝啊,”卡尔宁教授叫了起来,他甚至有点狂喜的感觉,“难道你不知道地球分裂成了两个世界,一个是腐朽的资本主义世界,另一个是胜利的社会主义世界。”
“谁是胜利的?”
“我很幸运,柯拉,在20世纪,我没有见到有比你还愚蠢的女人了,”教授说,“你不知道国家安全机关的志愿人员维胡霍列夫的官衔,不知道胜利的社会主义世界需要天天保护,以防止腐朽的资本主义世界的侵害,而资本主义世界正散发着那样的臭味……而遗憾的是,这些我们都知道。”
“你们就决定逃跑?”
“当时我们没有做出任何决定,因为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大。但是我们明白,1949年已经快结束了,对制度无所不能的迷信,对制度完美无瑕的迷信,开始出现裂痕。当然了,我们的带头人是维克托。他总是比我果断。我们来到计算出来的那个接触点。我们俩有仪器,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我们在实地确定了两个世界的接触点,还收集了当地的传说……比如说,飞鸟堡,鸟飞崖……等等,这些你都知道。”
“当然知道。”
“你也是有意识地来到这里的?”柯拉点了点头。
“我们在那里度过了大约两个星期的时间……鬼使神差,不知什么原因使得维克托还往单位打了一个电话。单位的人都很吃惊:难道没抓到你们——你们所有的熟人都给收拾了。维克托又给拉里莎打了一个电话,女人建议维克托向有关机关自首。维克托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在提醒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抓我们,最有可能是在几个小时之内。我们连租住的房间都没有回,带上仅有的仪器和计算结果就跑……”
“你们是从断崖上跳下去的吗?”
“为什么?”卡尔宁感到惊讶,“我们知道怎样从断崖上下去。两个世界接触的位置就在断崖突出部上……我们才不会跳崖,我们不是自杀的人。”
“就这么过来了?”
“我们在海边苏醒过来……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我还记得当时维克托说‘这里到处是荒原,总比我们那里到处是集中营要好,事情不会太坏……’”
这时,柯拉看到工程师托伊从办公楼里出来了。他边走边平和地跟医生交谈着什么,一个士兵跟在后面。他们的样子很是悠闲。工程师穿着自己夏季的衣服。太阳已经很热了,说实话,天还真的很早,从来还没有这么早就把大家都叫起来,带到办公楼里进行研究……也许,是让他去看了看霍夫曼?目的是什么呢?
“莫非他已经……”柯拉说。
“等等看,看他们是否还带别的人去。”
“那您讲讲后来发生的事情。”柯拉说。
“很快,人们就见到了当地的司令官……又过了几天,我们明白了,这里的世界跟我们那里的世界有许多共同之处。当我们似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的时候,这里就发生了争夺我们、争夺我们的发现和争夺对地球的控制权的斗争……”
“他们为什么老想得到对地球的控制权?”
“这是他们内部斗争的继续。”
“您刚才好像说过,你们并不想参与他们的斗争。”
“正如您所说的,我们是流亡者,是难民,我们带来了发现,想以此避免被投入监狱,避免像外来人那样被杀死。他们给我们在‘彩虹’别墅里设立了一间实验室。我们得以在当地工程师们的帮助下,研制出了一种仪器,这些仪器能够帮助我们对位于两个世界接触点的那部分地球表面进行监视。”
“这些仪器能看见地球?”
“那当然。只要第一步迈出去了,那么,后面的步子也就轻松了。我们建立起了文明的时空隧道。现在,有谁想到这里来的话,就用不着跳崖了,大门是敞开的。”
山下的平房里,尼涅利娅被带了出来。她还没有睡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走路还晃晃悠悠的。她没有来得及把衣服穿好,把头发梳理一下。一个医生从后面推搡着她。尼涅利娅顶撞着,嘴里骂着什么。幸好她的骂声被百鸟的喧闹声盖住了,没有传过来。
“他们把她给带走了!”柯拉惊叫一声,“她也面临着同样的威胁?”
教授抓住了柯拉的衣服袖子,“你能帮助她什么?”
“我要去提醒她。”
“提醒什么?”
“但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呀……”
“最理智的办法是等待。我们惟一的一条路就是等待!”教授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在用他的嘴说话似的。
尼涅利娅继续抵抗着,消失在办公楼的入口里了。就这样过了大约二三分钟的时间,卡尔宁一直沉默着。还是柯拉打破了沉默。
“请继续讲吧,”柯拉说,“你们为什么发生了争论?”
“在那个美好的日子里,我明白了,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不对的:我们在两个世界之间建立了时空隧道,我们建立了对地球的监视,我们开始获得……”
“大概是因为你们是科学家,而科学家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制造了许多可怕的东西。”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种说法的?”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教授从一棵小松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开始驱赶在身边绕来绕去的黄蜂。
“不对,你说的不对……我们科学家都想成为家乡的著名人物,只是我们不走运。我们生长在那样一个沉重的时代,那个时候,一项伟大的发现就可能毁掉你本人和你周围的人。只是不要夸大我们的自觉性,柯拉。我们当时怕极了,我们害怕被捕,害怕被枪毙,而被枪毙的理由就是我们干了本来并没想干的事。”
“这就是我最不理解的!”柯拉说。“我们有许多事情都是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一旦形成了相反的情况,就不能排除,这个星球本身就可能成为一个战场,一切都会有相反的结果。”
“怪事!”
“你生活的那个世界,据我理解,是一个饱受自我毁灭症折磨的世界,而我生活的那个世界,一个疯子就可以按动按钮,而敌对的军队不仅互相残杀,而且也屠杀一切和平的居民。”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真是太好了!”
“但发生了别的,”教授赶跑了黄蜂,但黄蜂嗡嗡叫着,跑到柯拉的头顶上了。我和我的朋友万没想到,又陷入了新的麻烦。你想想,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找个避难的地方……但我们迟到的情况,和我们所要逃避的情况很相似。当然了,并不完全相似,但还是令人不愉快。说实话,在当地的领导人中也有一些有头脑的聪明人,他们倾向于信任我们。在这些人当中,首推死去的总统。”
“您也认为他是被人暗害了?”
“很像。他恰恰是在成为列伊将军夺取政权的道路上的最后一个障碍时,才机毁人亡的。”
“总统是什么看法呢?”
“总统认为,信息乃是我们今天最宝贵的武器。总统是对的。他认为,两个世界之间的黑洞,就其本身而言,即使它是存在的,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东西。而在利用这个黑洞之前,应该弄明白黑洞的利用方法。”
“他是对的,”柯拉说,“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上,也会那样做的。”
“你没有这种能力。总的说来,他们首先允许我们从事保密工作,然后,在整个海边设立了多处哨所,把‘彩虹’别墅变成了一个科研中心,给我俩每人三室一套的面向大海的住宅,还给我们提供了电焊设备和工作服……”
“怎么会那样呢?”
“我开玩笑。你从哪儿知道了这些话?一切都还不错,我们的研究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们在这里找到了善良的同事,而有些同事几乎就跟战友一样……但是,我们没能抓住军人们对我们的研究项目感兴趣的那个时机。军人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当军人们形成了一个把总统赶下台,把政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成熟想法时,我们的那个《地球…2计划》就成了政治斗争的主要破码。对于总统来说,这顶计划是其手中的王牌,而对于军人们来说,则是一下子解决一切问题的手段。当然了,我只是简单地说了说,远远没有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而最主要的是,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我清醒过来,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再也不能于这件事了。在家里的时候,这个都玩够了。我不想用那些企图杀害我的同胞的人站在一起。我的同胞当中,有好人,也有坏人,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同胞,归根到底,他们也都是人!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统统都告诉了维克托·加尔布兹。但他不想看到眼见的事实——他认为一切都将圆满地结束,军人们也将同总统一起协调两个世界的联盟关系,而如果需要回一下我们的故土,那也是有路可走的。”
“您又夸张了?”
“我又夸张了。这件事的本质在于,维克托害怕再一次从云中掉回地球上去。他害怕当地的英雄们把他逼得走投无路。‘我离开了奶奶,我离开了爷爷,我更要离开你,狐狸!’他开始劝说我,但更主要的,他是在劝说自己,一切都会好的,和平的力量将会胜利,而军国主义者将羞耻地爬回自己的兽穴里……我没有同他争论。但拒绝参加这项计划的工作。当然了,晚是晚了点,但我毕竟是拒绝了!”
“很困难吗?”
“能不困难吗!但结果是,我好赖还活下来了。住在专门的病房里,我保证保守机密。肋骨痊愈了,皮外伤口长好了。哪个地方都不喜欢劳动战线和科研战线的逃兵。”教授笑了,但很苦涩。
“明白了。”柯拉说。
“明白什么了?”
“现在,许多事情我都明白了。”
“你的话里含有责备的意思。”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在观察收容所。”收容所里,尼涅利娅已经被带了回奇書網来。她平静地走着,也不叫骂了。“您早就开始在这里工作了?”柯拉问。“我说过,你在责备我。”
“我可忍受不了你所忍受的一切。我们能够相信加尔布兹吗?”
“他可不是笨蛋。总统死后,他认为,他们随时都可能抛弃他。只要他们认为没有他也能行的话,他马上就会被吊到树上。”
“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在这里已经干了……三个年头了。”
“而在地球上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个半世纪了。”
“大自然真是不可预料。”教授看了看手表。
“您饿了吗?”柯拉问。因为她自己太想吃东西了。
“我都忘了吃饭这件事了。”教授回答说。
“不管怎么说,您毕竟做出了一大发现,”柯拉说,“您想想看,过了150年了,而您的这一发现,没有任何人再重复。这太令人吃惊了!”
“谢谢。”
“如果我们回到地球上的话,您和加尔布兹至少获得诺贝尔奖是不成问题的。”
“诺贝尔奖还颁发吗?”
“得这个奖是很荣耀的。”
“我告诉加尔布兹。我还要转告他说,21世纪一个狡猾的小姑娘强烈要求,请他不要把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和我们那个星球上的居民给毁灭,因为否则的话,就没有人给他颁发诺贝尔奖了。”柯拉笑了起来。
“你真狡猾!”
在鸟儿的喧闹声中,传来了铃声,这是召唤他们去食堂了。
第三章
这时候,收容所里已经发现,有两个外来人失踪了。从山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收容所里寻找他们俩的情景。几个士兵开始在围墙旁边的灌木丛里寻找,但他们并没有爬到山坡上的树林里来寻找:或者是因为没有得到命令,或者是担心什么。但有一点很清楚,寻找工作不会就此罢休,这只不过是延迟一下而已。如果加尔布兹不来的话,那么,柯拉和教授只能跑进山里,或者是投降。
……
加尔布兹急如星火般地沿小路赶来,就像小路上有一群加尔布兹在奔跑似的。加尔布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脚下踩着枯枝败叶。他擦了一把鼻涕,四处寻找柯拉和教授。
当卡尔宁喊他的时候,由于没有想到,他惊叫一声,撞到了一棵树干上。
“你吓了我一跳,”加尔布兹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喊叫?他们会听见的。”
他的衬衣都让汗水湿透了,扣子扣得也不对,衣服的前襟歪歪斜斜。
“如果他们想听,早就听到了。没有人跟踪你吧?”
“我身后没有尾巴。”加尔布兹说。“那你就说说吧,要不时间可就不够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找我们了。你看那些士兵。”
“有意思,”加尔布兹说,“你确信他们找的一定就是你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像平常一样高傲,”教授笑了起来,“你还是认为,除了你,没有谁能引起人们的重视。那你就说说吧,你都探听到了些什么。”
加尔布兹用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卷发。“总的来说,你说对了,”加尔布兹说,让他承认别人正确,可真是不容易,“他们都是一些毫无良心的恶棍。”
“我很高兴,”教授说,“我早就很荣幸地告诉你这一点了。正因为这个,我才住在这简易的病房里,而你高高在上。”
“如果我不留在上层,谁会来帮助你?”加尔布兹反问。
“他擅长把任何情况都变得对自己有利。”教授对柯拉说。
“不要把妇女儿童拖进我们的事情中来,”加尔布兹感到委屈。甚至因为委屈而憋红了脸,“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而为了救人,我做的就更多了。请原谅吧,我可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我担心其余的人已经在拿生命冒险了。”教授回答说,“只是你干这一切是有意识的,而他们却是你的牺牲品,他们一点儿疑心也没有。”
“怎么,你还要长生不老?”
“我没有任何想法,你到底打听到些什么?”
“我的那些最坏的怀疑被证实了,”加尔布兹说着,吸了吸鼻子,整个一个受了委屈的男孩儿的形象,“那个混蛋将军列伊,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国家的政权。但是,反对他的人,其中包括军队中反对他的人力量强大。我努力想同反对派建立联系。我希望我们能将他除掉。”
“对了,这可不是你玩的游戏!见鬼,你能成为什么政治家?”
“最起码我在这个国家的上流社会中待了三年的时间。而我的结局也不错。”
“忘掉吧,忘掉这些吧!”卡尔宁想开导他一下。“当你有强有力的总统支持的时侯,你是强大的。”
“但是国内保留了健康的力量,这股力量将不会允许进犯地球的冒险行为发生。”
“我不知道你的这股力量将会在哪里消失,最有可能的是,这股力量将在首都,或者是首都的监狱里消失。可你向下看看,就看那里,你会看到,这里有多少军队了?这是干什么?是来参加足球比赛的吗?”
“我们可以假设,”加尔布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会采取特别措施保护收容所……”
“你自己都不相信这一点。”
加尔布兹坐到躺在地上的一棵树干上。当教授问他弄清楚有关病毒的什么情况没有时,他好长时间没有回答。
“病毒是有的,”终于,加尔布兹开口说话了,“它只是在活跃期传播。也就是说,当人已经生病了的时候传播。在潜伏期里,这种病毒是安全的。潜伏期的时间是一昼夜,或者稍短一点。这取决于个人的身体特点……发病后,可在两天之内置人死亡。症状是……”
“等等,关于症状的问题我们待会儿再说,”教授说,“现在,搞清楚这一病毒最初是怎样使人感染的,要重要得多。”
“他们给霍夫曼进行了注射。”
“就是这件事情需要加以证实!”可以设想,卡尔宁对他的这个决定是很得意的。“也就是说,他们把针剂连同病毒一起注射到血液中去,这样你就成了感染周围人的传播源……”
“那时候潜伏期刚好结束,也就是说潜伏期在一昼夜后结束。”
“这也正是我在考虑的!”教授一拳擂在松树的树干上。“我苦苦地思索一些问题:工程师很可能是在办公楼里被注射了病毒,可为什么当他从办公楼里出来时,与他同行的医生是那样的平静……而士兵还敢留在收容所里?”
“你认为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吗?”加尔布兹感到吃惊。“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向我保证过,一切行动都定在明天进行。是列伊将军亲口对我说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亲口向你保证!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保证组建一个国家委员会,并邀请我也参加。在这个国家委员会里我有同盟者,是真正的同盟者,我们将在委员会里同军人们进行斗争!不会有任何病毒……”
“晚了,”卡尔宁说,“你要明白,已经晚了。”
“可你要知道,把人发送到地球上的工作是要由我来实施的。很难想象,没有我,他们怎么能行呢?”
“而他们认为,该做的,你已经都做了。”
“咱们别再拌嘴了……哪怕就现在不拌嘴也是好的!”加尔布兹哀求起来。柯拉也认为他做的对。
加尔布兹问:“你让我做什么?”
“把时空隧道车捣毁。”教授说。“你别太天真了。第一,那里不只我一个人。他们的技术专家比我更了解这台设备。”
“那你也应该做点什么。”卡尔宁坚持说。“你们说的车是什么车?”柯拉问。“现在不是旅游的时候。”
“我说的是另外一回事,”柯拉说,“你们能派到我们的世界里去的不仅仅是人吧?”
“还能派什么呢……天哪,这里可真热!”
树林里根本就不热。现在还是早晨,清新的风从山上吹了下来。
“我担心柯拉的真实身分,根本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教授说。
“我外表表现出什么身分?”柯拉问。
“一个天真的、正在休假的女大学生,”加尔布兹说,“至少列伊将军是这么认为的。”
卡尔宁正要张口说话,柯拉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他。
“实话告诉你们,”柯拉说,“我也是你们憎恨的安全机关工作人员。说真的,我还不是正式的工作人员。大概,也正因为如此,你们的主人才认为我是一个愚蠢的小丫头。”
“到此为止。”加尔布兹声音低沉地说。
“可不能无休止地脚踏两只船。”卡尔宁说。
他们把柯拉忘记了,柯拉甚至还跺了一下脚。“你们停止争吵吧!请告诉我,能否通过你们的设备把消息传到地球上去?”
加尔布兹沉默不语,而卡尔宁回答说:“从原则上讲,这里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我们的这套装置,实际上就是面向地球的一个窗口,它安装在两个世界的接触点上。我们已经倒腾过去了一些什么……动物,还有鸟儿……并对他们进行了观察。结果发现,穿越时空隧道并不会产生任何不良的影响。”
“那请你们把一封信给发过去。”柯拉说。
“什么信?”教授问。
“信上写的是: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早上,将有八名俘虏被遣返回地球,他们均已感染鼠疫病毒,潜伏期为两天。务请采取措施隔离……攸信人银河系警察组织米洛达尔局长或者克谢尼娅。”
两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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