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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灵剑之七死去的人以及活着的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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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水养出的毒草?」萧子灵问着。
「或是因为这毒草,所以水有了毒。」
「……可他们总不是吃了毒草吧?有这么饿?」
「不过有可能渴的。」谢卫国走了过来。「走在沙漠里这么多天,若是水没带得够,就算怀疑这水有问题,也只得喝了。」
「……可是……」萧子灵有了问题。
「……没错,那山庄里的人,又要怎么待得久了?」唐忆情低声说着。「这水,大伙儿只怕天天喝得。」
「可水有毒……」
「没毒到他们。」唐忆情说着。「这草,也许就是解毒得良方。」唐忆情捏着手上得枯草,眼睛却是放着光芒。
「……喂,你兴奋个什么劲儿。」萧子陵说着。
「……这是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啊,子灵。」唐忆情真是高兴了。「生克里说的话。」
「什么生克?」萧子灵不懂了。
「我们唐门得单传之秘……」说着说着,唐忆情有些脸红了。「我好奇,拿来看了,可与那五毒宝典互相挥映。」
也难怪他这么兴奋了。萧子灵暗自叹着气。人嘛,多多少少有些奇怪的地方了。
「如此说来,我到想起了一句……」
别跟我说,我没兴趣。萧子灵咋着舌。虽说是自己的好友,可听得那些毒啊药啊草啊什么的只怕自己真要睡着了。
这一夜,躺在冰凉凉的草地上睡着。一阵风过,萧子灵被冷醒了,嘟囔着、正翻了个身,就见到了唐忆情往着湖水走去。
他对这毒啊什么的有兴趣,也不枉是唐门的人了,虽说也是一门的学问,可当师父让唐门的人害了,这门学问就让他感到恶心了,连同着修习这些学问的人,也让他下意识的恨着。
……忆情例外。看着唐忆情的背影,萧子灵在心里喃喃加了这一句。
……等等,他在做什么……看着唐忆情低下了头,捧起一掌水喝着,萧子灵就是连忙爬了起来。
……喝了……他在做什么!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萧子陵冲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啊!」萧子灵一边喊着,一边奔了去,抓着唐忆情的手臂,把他一把扯了上岸边。
「疼……」萧子灵既然心急,手上就没留意着。唐忆情吃痛,却一连给他拉了一丈远,才让他放了开。
揉着自己的手腕,唐忆情看着淤青的指痕,就是幽怨的瞧着萧子灵。
「怎么啦?」听了萧子灵大喊,远处的谢卫国也醒了。
然而,萧子灵却只是瞪着唐忆情,仿佛要把他瞪出个洞来似的。
「……你抓得我的手好疼。」唐忆情低声抱怨着。
「……疼死你!」萧子灵喊着。「疼死你算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好奇,想着想着睡不着,所以……」
「所以……所以你就喝了这毒水!」用力一推,把唐忆情推倒了草地上,萧子灵吼着。「你死啊!你死了看我原不原谅你!你死啊!」
「怎么闹得这么厉害?」谢卫国晓得不对劲,也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担心啊……」唐忆情剑萧子灵发怒,连忙解释着。「不用担心的,顶多只是迷|药罢了,你没有看到他们都是自杀……」
「他、们、都、死、了、!」萧子灵喊着。
「……死不了的,也许这草就是解药啊。」唐忆情结结巴巴的说着。
「你确定?你想得到为什么他们想不道?这么多人死了,你还敢……你还敢……」指着唐忆情,萧子灵气得哭了。
「……子灵,你别哭啊,我……我想不会有事得,你瞧,我现在还是好端端的啊,我怀里还有各种解毒丹,所以……」
「你要试毒怎么不拿骆驼去试?」谢卫国也说着。「那自己的性命……」
「这两个骆驼要载着我们回去啊……再说,我不会有事的,自小,师姐就拿我试药,我……习惯了……」
「你习惯了?你习惯了,你在说一次!」
「萧子灵!」拉住了萧子灵,谢卫国低声喝着。「别嚷,你吓到唐忆情了。」
果不其然,当萧子灵喘着气时,唐忆情已经红了眼睛。
「……你还好吗?那里不舒服?」谢卫国一边拉着萧子灵,一边低声问着唐忆情了。
唐忆情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来,互相道个歉。没什么事还吵这么凶,都几岁的人了。」谢卫国笑着。
「……也许吧。」萧子灵抱着膝盖,看着不远处的湖水,只是微微眯起了眼。「只是,有些奇怪啊,这里叫做软沙岗吗?怎么美得像幅画一样。是因为太漂亮了,所以舍不得回吗?还是……出了什么差错,得要留了下来……是因为谁呢?因为师父?还是……」
「……?」
另外一头,唐忆情低声惊呼的声音传了来,两人同时转过了头,便见到了唐忆情手上拿着一枝枯草,出神地瞧着。
「怎么啦?」萧子灵连忙走了过去。
「……我看这草我不认得,想拔一些走。」唐忆情看着手里的枯草,低声说着。
「啊?那就拔啊,这草也没主人吧。」萧子灵说着。
「……枯了……」唐忆情低声说着。
「那就带没枯的走咯。」萧子灵疑惑地看着唐忆情。
然而,过了一会儿,唐忆情却是看向了萧子灵。「这草,离地即枯。」
「……真的?」萧子灵睁大了眼睛,接着就也跑去拔起一株绿草。只见那草,本还是青翠如许,却是渐渐地,在他手上枯萎了。
「……这是怎么了?」萧子灵也看着唐忆情了。
「……我记得不太清,好像有三种毒草,确是离地即枯的……」唐忆情回头看着那池水,低声呢喃着。
「毒草?这是毒草?」听得唐忆情的话,萧子灵连忙把手上的草给扔了。
「……呵,你也别紧张啊,又不一定是。」唐忆情转回头笑着。「再者,我记得的东西不多,没准这根本不是那三种中的一种。」
「……可吓死我了。」萧子灵吐着舌。「一会儿说水有毒,一会儿说我拔的是毒草。」
「……」然而,唐忆情却是没有回话了。
「喂?」瞧见了唐忆情出神,萧子灵在他面前摇了摇手,可唐忆情却还在发着呆。
「这草……」
「忆情!」萧子灵一把摇醒了他。
「啊……」仿佛大梦初醒,唐忆情看着眼前的萧子灵。
「还啊,发什么呆啊你。」
「……可能的。」唐忆情低声说着。「水有毒,草也有毒。」
「……毒水养出的毒草?」萧子灵问着。
「或是因为这毒草,所以水有了毒。」
「……可他们总不是吃了毒草吧?有这么饿?」
「不过有可能是渴的。」谢卫国走了过来。「走在沙漠里这么多天,若是水没带得够,就算怀疑这水有问题,也只得喝了。」
「……可是……」萧子灵有了问题。
「……没错,那山庄里的人,又要怎么待得久了?」唐忆情低声说着。「这水,大伙儿只怕天天喝的。」
「可水有毒……」
「没毒到他们。」唐忆情说着。「这草,也许就是解毒的良方。」唐忆情捏着手上的枯草,眼睛却是放着光芒。
「……喂,你兴奋个什么劲儿。」萧子灵说着。
「……这是万物相生相剋的道理啊,子灵。」唐忆情真是高兴了。「生剋里说的话。」
「什么生剋?」萧子灵不懂了。
「我们唐门的单传之秘……」说着说着,唐忆情有些脸红了。「我好奇,拿来看了,可与那五毒宝典互相辉映。」
也难怪他这么兴奋了。萧子灵暗地叹着气。人嘛,多多少少有些怪的地方了。
「如此说来,我倒想起了一句……」
别跟我说,我没兴趣。萧子灵咋着舌。虽说是自己的好友,可听得那些毒啊药啊草啊什么的,只怕自己真要睡着了。
这一夜,躺在冰凉凉的草地上睡着。一阵风过,萧子灵被冷了醒,嘟囔着、正翻了个身,就见到了唐忆情往着湖水走去。
他对这毒啊什么的有兴趣,也不枉是唐门人了。虽说也是一门的学问,可当师父让唐门的人害了,这门学问就让他感到恶心了,连同着修习这些学问的人,也让他下意识地恨着。
……忆情例外。看着唐忆情的背影,萧子灵在心里喃喃加了这一句。
……等等,他在做什么……看着唐忆情低下了头,捧起一掌水喝着,萧子灵于是连忙爬了起来。
……喝了……他在做什么!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萧子灵冲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啊!」萧子灵一边喊着,一边奔了去,抓着唐忆情的手臂,把他一把扯了上岸边。
「疼……」萧子灵既然心急,手上就没留意着。唐忆情吃痛,却一连给他拉了一丈远,才让他放了开。
揉着自己的手腕,唐忆情看着淤青的指痕,于是幽怨地瞧着萧子灵。
「怎么啦?」听得了萧子灵大喊,仿佛要把他瞪出个洞来似的。
「……你抓得我的手好疼。」唐忆情低声抱怨着。
「……疼死你!」萧子灵喊着。「疼死你算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好奇,想着想着睡不着,所以……」
「所以……所以你就喝了这毒水!」用力一推,把唐忆情推倒在了草地上,萧子灵吼着。「你死啊!你死了看我原不原谅你!你死啊!」
「怎么闹得这么厉害?」谢卫国晓得不对劲,也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担心啊……」唐忆情见萧子灵发怒,连忙解释着。「不用担心的,顶多只是迷|药罢了,你没看到他们都是自戕……」
「他、们、都、死、了!」萧子灵喊着。
「……死不了的,也许这草就是解药啊。」唐忆情结结巴巴地说着。
「你确定?你想得到为什么他们想不到?这么多人死了,你还敢……你还敢……」指着唐忆情,萧子灵气得哭了。
「……子灵,你别哭啊,我……我想我不会有事的,你瞧,我现在还是好端端的啊,我怀里也还有各种的解毒丹,所以……」
「你要试毒,怎不拿骆驼去试?」谢卫国也说着。「拿自己的性命……」
「这两头骆驼要载着我们回去啊……再说,我不会有事的,自小,师姊就拿我试药,我……我习惯了……」
「你习惯了?你习惯了?你再说一次!」
「萧子灵!」拉住了萧子灵,谢卫国低声喝着。「别嚷,你吓到唐忆情了。」
果不其然,当萧子灵喘着气时,唐忆情也已经红了眼睛。
「……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谢卫国一边拉着萧子灵,一边低声问着唐忆情。
唐忆情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来,互相道个歉。没什么事还吵这么凶,都几岁的人了。」谢卫国说着。
「谁要跟他道歉!」萧子灵甩开了谢卫国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不起……」唐忆情低声哭着。
「……你也太过莽撞了。你如果有了什么万一,叫我怎么跟我师兄交代?」谢卫国叹着气,把唐忆情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不会有事的。」唐忆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从地上站起了身。「这九成九是忘忧草。」
「……那这水?」
「所以我才好奇了,我听得忘忧草,也听得这草养出的水。可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这草能解毒,为什么这水能致命,所以……」
「你也未免太急了。」谢卫国叹着。「如果你怎么了,我们要怎么替你解毒?我们什么都不晓得啊。」
「……这草,九成九就是解毒药。」唐忆情低声说着。
「可就算是解毒药,煎煮的法子又是什么?单使就成吗?要不要配着其他的药材?这些我们都不晓得啊。」
「……对不起……」
「……萧子灵也冲动了些,你别跟他计较。」
「……不会的。」唐忆情哽咽着,摇着头。「是我不好。」
两人缓缓走着,回到了营地,萧子灵已经转过身去睡着了。
晓得他不高兴,唐忆情坐在火旁,低低啜泣着。
「……要我守着你吗?」谢卫国低声问着。
唐忆情摇了摇头。
「明儿还要赶路,谢大侠睡吧。」
「……若你身体不适,要告诉我们知晓。」
「嗯……」唐忆情点了点头。
谢卫国是真累了。赶了一夜的路,救了唐忆情,又一路紧盯着两个小辈,精神绷到了极限,才一躺下,就是阖起了眼睛,沉沉睡去了。
然而,萧子灵虽然之前说得狠心,却怎么也睡不着。
虽说背对着唐忆情,那火光也将他的影子照到了自己身前的岩壁。生气是依旧生气着的,可心里却是更加的担心。
唐忆情哭累了,抱着膝盖,似乎也累得睡着了。
数着他的呼吸声,萧子灵却是凝神听着,只怕一个不留神,他就没有了气息。
「嘻嘻……这可不是我的忆情师弟吗?怎么?为什么叫柳青青啦?」
师姊?师姊?
唐忆情睁开了眼睛,然而,他却不是在沙地上,而是在那铺满了锦绣被褥的床上。
在他身旁,那个艳极、妖极的师姊正看着他,用着令人胆寒的笑容。
「我的好师弟,你可想死师姊啦。」
不……不……不!
翻过身,一边惊叫着、一边要爬了开,然而却让师姊一把扯了过。
「不要!不要!」唐忆情拉着那女人的手,惨声叫着。
「叫?没人来啦!还叫?」女人重重一指点了他的|穴道,接着就是柔极、媚极地盯着他瞧了。
喊不出声、叫不出声,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全身发着抖。
「这身皮肤,越来越叫我喜欢了……早晓得那叶月明就是蝴蝶山庄的沈云开了,我又怎么会让他独享着你呢?你说是不是啊,师弟?」
……大哥……对啊,我记得了,我记得了……
当女人的牙齿咬上了自己胸前时,一边恐惧地发抖,唐忆情一边低声呢喃着了。
我记得了……我记得了……那天……这是那天的事……大哥会来……大哥会来救我……他会来……他会来……
「想着谁呢?叶月明?他被我毒死了,不会来了……哈哈……」一边撕着他的里裤,女人一边笑着。
是了……是了……师姊那天也是这么笑着了……可是……可是大哥没死,他来了……他来了……!
绝望地睁大了眼睛,颤着唇,唐忆情的双眼充满了不信以及绝望。

张大了口,唐忆情想要呻吟、却喊不出声。

泪水流出了眼眶。
「你的滋味还是这么好,是不是啊,忆情师弟……呵呵……」
他没来……他没来……大哥没来……
岩壁上的影子移动了,于是萧子灵也翻过了身,小心翼翼地瞧着。
唐忆情从地上站了起来,静静望着另一个方向,不晓得在看些什么。
「大哥……大哥……」
女人坐在床上,冷冷看着他爬了出房。
被撕毁的衣服,遍体鳞伤的身体,沾染了情欲遗迹的下身,以及,嘶哑的声音。
「装什么清纯样,给谁看?」女人妩媚地梳着自己黑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当我不晓得你吗……」
恐惧地回过了头,唐忆情此时才晓得,那以为着大哥会来营救的记忆,其实只是一场好梦。而现在梦醒了……他……哪是什么柳青青,他只是……那肮脏的唐忆情,一个玩物,一个让人解决情欲需求的身体,一个……
「你给我听清楚。」走下了床,赤裸的女人抓起了他的黑发。「我看上你,是你的运气。这么多人争着要陪我,男的也有,女的也有,可我只追着你一个人来。你还要些什么?想想你自己的身分!」
女人把他的头重重甩到了地上,居高临下地、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大哥呢……你对他做了什么……」伏在地上,以着绝望的语气问着。
「……你还记挂着他?」
「……所以,他没事,对不对?」爬了过去,用着着急的声音喊着,唐忆情哭着。
「……他若没事,又不来救你,你就不怨他?」
「……」唐忆情拼命摇着头。「他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他没事就好……」
「……去,他在自己房里。」转过了身,女子冷冷说着。
忆情?
唐忆情终于动了,背对着他,缓缓走了去,照着湖水的方向。
忆情?
萧子灵也起了身,赶了上前,在他前头张开双臂,要拦住了他。
然而,随着他的走近,那月光照在了他的脸庞上,唐忆情的脸上却是满脸泪痕。
「……忆情?」萧子灵颤声唤着。
跌跌撞撞的步伐,都挡不了想要见到他的念头。摔倒了无数次,在那重重阁楼、曲桥的大宅,到了最后,在他的房前,又是重重摔了一跤。再也爬不起来,挣扎了几次,他一把推开了房门,手肘着地,硬生生、咬着牙,爬了过去。
「大哥……大哥……」沙哑的呼唤。
然而,床上的人却没有回话。
「大哥……大哥……」爬上了床,掀开了床帐。
自己身上满满的伤痕、痛楚,都比不上此时的疼。躺在床上的沈云开,嘴边有着暗褐的血。
唐忆情颤着手,拭去了那血渍,女人的声音悠悠传了来。
「不都说他死了,我何时骗过你?」
「我总觉得,你的眼睛、你的唇,令我移不开目光……是怜惜吗,还是……我这心,总觉得不像了自己……」
拔起了那把清冷的长剑,月光下,有着致命的美感。
唐忆情看着手中的剑,眯起了眼睛。
「结发为誓,生死相随,黄泉路上,大哥等我……!」
在那冰冷的剑锋划开颈项之前,萧子灵抓住了他的手臂,颤着唇看着他了。
「拦得我做什么?」唐忆情只是看着他,冷冷说了。
「忆情!」萧子灵待要扯开那紧握着长剑的手,岂料唐忆情的力道却是大到了就连萧子灵也拉不开。
「师叔!师叔!」萧子灵高声喊着了。
「放手。」唐忆情冷冷说着。
「……不放!忆情!」萧子灵大力扯着。
划开了一道灿烂的光芒,那长剑脱了手,在拉扯中被远远甩到了湖里。
「大哥的剑……大哥的剑……」唐忆情转头看了去,喃喃说着,缓缓走了去。
「忆情!」萧子灵连忙抱住了他,双双摔倒在了草地上。
可唐忆情挣扎的力道可大着了,没有多久,萧子灵就让他甩了开。
「师叔!」萧子灵着急地喊着。「忆情!」又是连忙要爬了起。
然而……手上抓着了那草,低头一看,就是想起了……
「解药,这就是解药,解药!」
匆匆忙忙地抓了一大把,粗鲁地拔起了草,手上鲜血淋漓,却也没有注意了。
「忆情……忆情!」萧子灵连忙追了去,那唐忆情却是已经在涉水进湖了。
「忆情!你吃!你吃!你……」然而,才拉过了唐忆情,手上的解药却已然枯死。
萧子灵呆了一下,而唐忆情已经将他推了开,继续往湖中走了去。
「……怎么了!」谢卫国惊了醒,于是连忙爬了起来。
「……」心中乱成了一片,萧子灵在地上又是胡乱地拔了一阵。
才刚拔好了,回头一看,唐忆情已经找着了那把宝剑。
「忆情!」萧子灵心胆俱寒,也是涉水而过。而那手中的草,却更是一寸寸地枯萎着。
「……」一把将青草塞进了嘴里,大口嚼着,那苦涩的味道让他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可他还是大步走了过,抓住了唐忆情的双肩。
「唔!……」手上的长剑落进了水里,萧子灵与唐忆情双双跌进了水里。
挣扎着,捶打着,都没能让他放开。
苦涩的药汁一口口被强喂进了嘴里,唐忆情在缺氧以及激动之中,先是疯狂地击打着身上的萧子灵,再来……就是没了力气,在他的怀抱里一起往下沉着。
月光,从湖面上照了下来,上层的湖水闪着宁静的光芒。
好美……仿佛当时见到岩山一般的感慨,唐忆情出神地瞧着,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唇,好温暖……没有那可怕的、要将自己撕碎的情欲……
不是大哥……他的吻会让心都融了……不是清雨……他的吻令人颤抖……那是谁……会是谁……好温暖……是谁……
喂完了药,炯炯有神地睁开眼。萧子灵踢着水,揽着昏迷的唐忆情,朝着水面游去。
可此时,身后的一道光芒让他回过了头。
回过了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就连心跳都停了。
踢着水,像是被它吸引着,尽管就要窒息,萧子灵也要往着那更深的地方游去。
然而,想起了怀里的人儿,萧子灵如梦初醒,又转回了身,往湖面游了去。
胸口就要爆炸了,他咬牙忍着,直到把两人都送出了水面。
「哈……哈……」萧子灵在水面上大口呼吸着,一面也连忙将唐忆情送回了岸边。
「没事吧。」谢卫国担心地问着,帮着萧子灵也将唐忆情抱回了岸上。
「唐忆情?唐忆情?」谢卫国低声唤着、摇着,探着气息,直到唐忆情突然呕着、吐着,剧烈地咳了起来。
「还好……还好……」犹然还泡在水里的萧子灵颤着唇说着。
「子灵,快上岸吧?」谢卫国唤着。
「等等……我……有个地方要去看看……」转过身,重新入了水,萧子灵往那深处游了去。
游过了月光照耀的水层,那深处的黑暗有着自己一直找着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是什么?不会是的……不会是的……
直到手上抓着了那个东西,萧子灵睁着眼睛看着,仔仔细细地看着,接着,才无神地放开了手,任凭自己腾云驾雾般,一直到水面浮了上去。
「大姊为了飞英,拖着病重的身子要去那软沙岗。此去经年,再无只字片语。萧子灵,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清冷的月光下,萧子灵浮出了水面,脸上两条水渍却是掺着泪水。
「萧子灵!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游回来!」
萧子灵照着做了,然而上了岸后却只是用力捶了草地。
「萧子灵?水底有什么东西?」
「……一副石棺……大庄主的石棺……」萧子灵颤着唇。
「什么!?」惊呼出声,谢卫国似乎也要奔去了池底。
然而,只奔到了池边,就让萧子灵拉了住。
「别去了,师叔,大庄主不要别人打扰的。」哽咽的声音。
「怎么会……怎么会?」谢卫国哑声问着。「大师父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了师父……」萧子灵低声泣着。
「……天哪,十一师兄早就已经死了,为了什么还要让大庄主千里奔波赶来这里!」谢卫国喊着。「这遍野的黄沙,这晒人的日头,大庄主受得住吗?大庄主身上有很重的内伤,怎么可以让她离开山庄!」
拉着谢卫国的衣服,萧子灵只是不断摇着头。
「天……天哪……」看着美丽依旧的池水,谢卫国只是颤着唇。
【第三十三章 清风夜雨】
很普通的一把长剑。
就如同以前的习惯,华清雨喜欢在睡前拭剑。
赶在前往青城的路上已然要有十天。那烦人的咳嗽以及胸口的闷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力的四肢如今充满着力量,而那本是淌着血的心也已然愈合。
他的体能以及精神已然养到了颠峰,连同着本来放了下的武功。
嗡……
剑尖指向了窗外,那平凡的长剑绽着森冷的光芒。然而,华清雨的眼神却是越趋的柔和。
收剑入鞘,看着那把长剑,他,只是微微笑了。
一路上,除了练剑,他只用过了这剑一次。
看不过官兵欺凌老妇,于是拔了剑。
然而,他没让这剑沾上了血。一方面是那种人总也是逃得最快,一方面是……觉得不值……也不舍……
是怎么样细腻的心思,才会为他备上这把长剑?是怎么样温情的人,才会在夜里为他梳发……是怎么样慈悲的人,才会亲自喂那伤了他的负心人一碗姜汤!
万般的刚强,抵不上那绕指的柔情。而他自认并非平庸之人,虽不喜在江湖上争什么排名,此时却是对那男人有着一丝的不服。
他口中的大哥,究竟是何等的英雄?要配得上他,决不能只是庸庸之才!
要不然……要不然……忆情他……也该是太苦了……
到了青城山脚,青城门人本请他在山脚的民宿住上一晚,待得明日天大亮,才让他们通知青城与华山的掌门。
本就是不愿打扰师父他们安歇,华清雨自然答应。可就在初步整理了行囊之后,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呼唤。
「清雨师弟!」
二师兄!?
此时已然三更,二师兄竟然亲自……
华清雨连忙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欣慰地看着他的,可不正是他的二师兄?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华清江感慨地说着。
那自小比手足还亲的二师兄,那与师叔同是自己在华山上最亲之人的二师兄,如今也是安然地站在了面前。华清雨心中一酸,于是走了上前,与自己师兄紧紧相拥了。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等到了重逢的激动过,再度仔细地看着他,华清江又是说着了。「自从晓得了你们有去无回,师伯整日郁郁寡欢。再加上世伯爱女也是一同深陷敌阵,两人总是愁目相对呢。」
「……清雨不该,保不住柳师妹。」华清雨低声叹着。
「我们听说了,沈督军有差人来道歉。那晚贼人前来掳人,柳师妹不幸遭害,你也不知所踪。真是难为你了,世伯也说过不怪你的。」
一边说着,华清江一边走了进华清雨的房间。
可虽说如此,华清江却没有问及为何华清雨此时却能带着柳练羽的骨灰前来。而华清雨也是在疑惑着事情的转达有些出入时,忽略了华清江的话语。
「这就是柳师妹的骨灰吧。」华清江轻轻叹着。
「……是的,师兄。」华清雨低声说着。
「难为你了……东西收收,我们上青城吧。」华清江说着。
「好的……」华清雨于是开始收拾了东西。
而就在他快要整理好的时候,站在了门口、望着天边明月的华清江,却是低声说着了。
「清雨,害死师父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华清雨抬起了头来。
「师门不幸……真是师门不幸……」轻轻的叹息,就如同此时在山下吹着的晚风一样细微。站在月光下的华清江,还是以前的华清江,然而却又比以前要多了些稳重以及威严。
他有着自己二师叔的影子,从小华清雨就是这么觉得。就如同自己也是看着二师叔的榜样长大的,身为二师叔嫡传弟子的二师兄,想必陶冶也是更深的了。
虽说师父有意无意间,总是不让二师兄当掌门。然而,比起自己……或是大师兄,清江师兄才是掌门的不二人选。再者,虽然师父一再说着师兄的武功未成,然而……
「收好了?那我们走吧。」清江师兄回过了头来,对他轻轻笑着。
「真是难为你了。」青城掌门坐在主位上,抚着自己的胡须,轻轻叹着。「是练羽没有福气,贤婿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可一个活泼快乐的姑娘,到了后头,成为这等悲惨的模样。虽说造化弄人,然而……千错万错,也许,只错在了自己身上。
回到了座位上的华清雨,犹然还带着一丝苦涩的无奈。
「……贤婿……」
「啊?世伯请说。」从自己思绪抽离,华清雨连忙说着。
「可听沈督军说了,那晚……紫棱剑现世,是也不是?」青城掌门嘴上说得淡然,然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不是如今六、七十岁的模样。
「……晚辈当时重病在身,没能看清,真是愧对世伯。」华清雨其实说得诚实。
「……也是,真是难为你了……」喃喃说着一样的话语,青城的掌门却是沉进了自己的思绪。
可就在华清雨感到疑惑,转头看向自己师兄的时候,见到的却是自己师兄冷淡看着青城掌门的模样。
心中暗暗一惊,正要问起,清江的眼神却又回复了平时的温和。
这一年多来,究竟是在众人身上起了怎么样的变化?华清雨轻轻一叹。
「为何叹气?」华清江低声温和地问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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