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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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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当哄她一笑,便依她进了书房。墨婉脱了氅衣,棉袍里包裹的身子依旧娇小,只那肚子高高翘起,皇帝上前扶了一把,说:“好了好了,我信你的,不要折腾了。”

墨婉抓了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说:“你和她说话。”皇帝一愣,问道:“说什么?”墨婉白了他一眼,道:“你是她阿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他笑着看了看墨婉,见她一脸认证,便点了点头,走到墨婉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肚子上,环抱着她,柔声道:“朕的小阿哥,你以后定不要像你额娘这般任性,持重懂事才好……”

肚子一动不动

墨婉剜了皇帝一眼,嗔道:“你怎么说她是男孩?”皇帝挑眉:“是阿哥更好,女孩也喜欢。”墨婉低头看着肚子说:“我倒希望是个女孩,能和额娘贴心。”

皇帝低笑,轻抚着她的小腹,却觉掌心划过之处竟是微微一动,惊的登时停了下来,低头瞧去,那蜜色织锦的棉袍上已缓缓聚起一个鼓包,那鼓包并不大,却叫他十分愕然。愣了半晌,直眼见着那隆起的小鼓包渐渐退了回去,方惊诧道:“她动了,动了。”

墨婉将他的手放在方才隆起小包的地方,垂下头,那声音极柔和,道:“宝宝,你阿玛来看你,他与你说话,你听道了没有?”

等了许久,却是没了动静。墨婉嘟囔道:“太不给面子了。”

皇帝虽有一群儿女,但宫中凡妃嫔有孕,便不再侍寝,皇帝也甚少探望,对于孕事自是不甚了解。今日一见只觉惊奇,扶着墨婉坐软榻上,自己倒是信了墨婉的话,知道这腹中胎儿亦是听得到声音。他索性半跪在榻前的黄花梨杌子上,离着隆起的小腹极近,停了半晌方轻声道:“朕是皇阿玛……”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肚子极配合的又鼓起一个包来。

墨婉抽了抽嘴角:孩子,你这是赤…裸裸的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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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让皇帝体验了胎动之后,墨婉找到了一向体育运动,去慈宁宫请安。本想步行去的,但是皇帝坚决反对,理由是现在是冬天,天冷路滑,万一有什么闪失可不好了。墨婉却坚持要步行。坐肩舆去?那是锻炼谁的身体呢?

两个人躺在床上争论起来,最后墨婉把白白滑滑的肚皮抵到皇帝的腰上,放出狠话:“你若不依,我就把你顶下去!”

皇帝忙托着越发大起来的肚子,妥协让步:“好吧,依你,只是去的时候步行,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乘肩舆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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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景阳宫到慈宁宫并不算远,墨婉每日早起一会,走的也不急,只当是散散步,也就到了。不过对外宣传就不能这么说了,步行请安那是恭顺虔诚。于是墨婉便有了恭谨谦顺的好名声,尤其是太皇太后,倒是对她的这份孝心颇觉感动,每日请安时都会给她讲一些自己怀孕时的事。

皇太后也常到慈宁宫来,对恭顺的人总是多一份好感,而且太皇太后也对她的款发有所改观,话里话外赞许的多了,责怨的少了,皇太后看墨婉也就顺眼了许多。和她在一起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我听说酸儿辣女,你爱吃哪一口?”墨婉想了想,说:“什么都不挑。”实话啊,现在是吃嘛嘛香。

太皇太后笑着点头:“这才好。”看着墨婉面色红润,想必是身体健康。

太皇太后暗自想,以往她们担心的事情并没发生,云墨婉只是安安生生的住在景阳宫里,并没什么逾越之举,皇帝也依旧勤政。时间是可以验证一切的,这个云常在越来越不像个危险分子了。

所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就渐渐放了心。

得益于每日清早的请安运动,墨婉虽然食欲旺盛,身材却依旧不错,虽然脸变圆了,却也不至于成一张饼,尖尖的下颌还在,只是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

开春的时候,原来做的袍子又不能穿了,墨婉洗澡的时候看着越发下沉的肚子突然觉得有点紧张。那几位老嬷嬷总是劝说墨婉不要常常洗澡,以免动了胎气,瑾玉亦是随了她们的意思,对墨婉洗澡的时候一拦再拦。可墨婉是铁了心要洗澡的,自打怀了孕,她比以前爱出汗了。而且天天带了个大球,负重作业,动一动就出一身汗,不让她洗澡?她会杀人的。每天晚上,泡在宽大的木盆里,是墨婉最幸福的时刻。

幸福的姑娘正在哼歌,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她未准妈妈。

皇帝驾到了。

一向没什么人通传,瑾玉和梨香很有职业素养的悄声退下,浴室里依旧雾气氤氲,垂下来的轻纱似有似无的遮掩着,只听见极熟悉的声音道:“瑾玉,我洗完了,扶我出来。”

浴盆里,水刚好没过胸口,随着手臂的摆动,温热的水向下起伏着轻拍在她胸前,因为怀孕本就傲人的身材更加饱满起来,微红的身子惹人遐想,皇帝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洗好了吗?”墨婉回头,额头正触到他炙热的嘴唇。

并不羞涩的伸出手臂,环住了他,说:“洗好了。”他便一把将她从浴盆里横抱出来,温热的水顺着她滑腻的身子滴落道他云龙暗花缎绵的袍子上,瞬间大湿了一片。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拉起锦被遮掩了身子,自己也顺着躺了下来,伸手触及的是一片润滑,渐渐的叫他不能自已,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抚摸起来,从肩头到胸口,一寸寸摩挲下去……

她感觉得到,他的手掌越来越热,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他的手极轻,撩拨着她的燥热。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变得如此敏感,不自主的轻吭了一声,绵长而悠扬。

他猛的翻了身,吻在她半启的唇上,许久,他衔住她的唇,轻轻的吮…吸起来,重重的鼻息铺洒在她脸上。

火热而缠绵的吻让两个人几近迷失,感受着对方的味道和温度。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捧起她的脸,低声道:“真想你……”她呢喃回应着:“我也是……”他极力的克制了片刻,才重重的吐了口气,嘴角浮出笑意,道:“有人在看。”墨婉惊得转头四下看去,偌大的寝殿里并无他人,说:“没有人。”

他伸手抚上她隆起的小腹说:“在这里呢,他一定也知道,他的皇阿玛真的很想他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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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包子要出来

太皇太后年岁越来越大;本想去汤泉住段日子,太医却说如今她已不再受得住车马颠簸;于是作罢。皇帝把行围的日子一拖再拖,最终把去热河改到了直尺的南苑。

太医来景阳宫的次数更多了;墨婉的肚子已经开始不那么高跷,太皇太后笑着说:“这便是要生了;该预备的也要预备好。”

几位嬷嬷更加尽心;甚至连稳婆也都选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生产……

墨婉就莫名的越来越紧张,抚摸着肚子,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包子动的不那么频繁了。身子也越发沉了;最近走起路来略觉有些吃力;脚和腿也肿了,虽然太医所一切都很正常,可她心里还是没底。

御驾已经走了十几天,每日必会有人送来书信。今日等来了送信的近侍,墨婉才起身要出去走走。瑾玉却是极力劝阻:“主子,如今身子沉,还是多歇歇吧,再说今年倒春寒,瞧着昨儿还暖和着,今儿又冷起来了。”

墨婉扶着腰站起来,说:“这几日我去慈宁宫请安,太皇太后嘱咐我要坐肩舆,我只好坐着去又坐着回来,回到景阳宫,又是这样,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只怕这样下去会不好生孩子。”

瑾玉见劝不住,只好给她披上披风,叫了梨香陪着,三个人出了景阳门。

京城的初春,天气并不和煦,虽是午后,却只是阳光颇足,晒在人身上也没有多少暖意,昨夜刚下了小雪,一早就被小苏拉扫的干净了。

瑾玉拣那阳光地儿,扶着墨婉不急不缓的走着。墨婉本打算绕到咸福宫去看看布贵人,却是只走了一般便觉得有些乏累,心里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撑着,只好折回去,还未出御花园,墨婉只觉肚子一阵发紧,伸手摸上去,肚子竟是渐渐变得硬了起来。

并不疼,只是觉得奇怪,停了步子。瑾玉关切的问:“主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墨婉摇头道:“没

什么,可能是累着了,方才实在应当听你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梨香与瑾玉两人便左右搀扶着墨婉回了景阳宫。

一路上肚子紧了几次,却一点不疼。瑾玉紧张道:“往常从未这样过,还是传了太医来瞧瞧。”墨婉一想到那些山羊胡一来,又不知怎样大惊小怪的呢,便道:“不必,我歇歇便会好了,且我现在并不觉得不舒服,歇一歇,若是不好,我定不挺着”

瑾玉只好帮她脱了披风,扶着进了寝殿。坐在大床上,将明黄的锦被卷了卷放在腰后,墨婉便倚了上去。瑾玉见她微闭双目,倒是一切如常的样子,才放下心来,自去小膳房瞧那骨汤熬得如何。

才一跨进小膳房的门,便听正殿里梨香急匆匆跑了出来,嚷道:“瑾玉姐姐,主子叫几位嬷嬷来。”瑾玉脚下一绊,险些摔倒,扶了门框子问了句:“主子怎么了?”

梨香忙道:“主子说有点疼,怕是发作了,快去叫几位嬷嬷来。”瑾玉点了一下头,便往后院去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瑾玉便带着几位嬷嬷进了寝殿,见墨婉面色倒不算难看,上前问:“主子,让嬷嬷们瞧瞧吧。”

墨婉方才只觉肚子微微疼了一回,不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常,此时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小大作,见几位嬷嬷面显紧张,只说:“刚才疼了一下,如今已经好了,算来还有个把月才会动产,想必不是什么大事。”

几位嬷嬷终是积年在宫中当差,生产之事遇的多了,便道:“常在可不要大意,宫中未足月份就动产的事也是常有的。”说着便上前查看,只伸手一摸墨婉的肚子,脸色一变道:“恭喜常在,这就是发作了。”又转身对瑾玉说:“快去传稳婆来。”

早几日,皇帝便特意嘱咐了李德全,让他传召老城的稳婆侍候,赵奇便一路小跑着把稳婆接了进来,半路上可巧就遇见了德嫔,德嫔也是一惊,道:“算来还没道日子呢。”赵奇只停了一下,道:“嬷嬷们说,未足月份就动产的事也是常有的。”静言点了点头,道:“我这便去瞧瞧她。”

赵奇心想,德嫔生养了小阿哥,平日里又与自家主子关系不错,此时来景阳宫许是能帮上什么忙。

待德嫔随着赵奇和稳婆入了景阳宫,只见一个嬷嬷端着铜铫子,身后的梨香亦是端着铜盆往内堂去。德嫔自是有过经验,知墨婉定是发作了,便紧走几步上前,叫人王丽通传。

墨婉本以为等上三五日皇帝也便起驾回銮,却不想此时就动产,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惶惶没有着落,听瑾玉说静言来了,想她在此也会有些照应,便请了进来。

初春时分,天气依旧不暖和,炕前已经升起了火盆,外堂的铜铫子已经架在炉子上,被炉火烤的发出吱吱的声响。

墨婉躺在床上,见德嫔进来,欠了身子想要起来。却被德嫔抢前几步拦下:“这可使不得,你如今的情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得。”

随着来的稳婆先是低身施了礼,方上前查看。瑾玉见那稳婆蹙了眉头,心下觉得不妙。那婆子吩咐了几句,才对墨婉道:“常在只管安心,老奴定会尽力而为。”

墨婉点了头,众人便按着稳婆的差使各自忙开了。瑾玉趁着空挡将稳婆叫到外堂先是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金子来,塞到稳婆手中。那婆子自是精明的很,双手向外一推道:“姑娘这是干什么。”瑾玉一笑,说:“不过是让嬷嬷买些茶点,并无别的意思。”稳婆依旧不收,推了几下。瑾玉便道:“嬷嬷不要推脱,叫人瞧见才是不好。”说着直将那一块沉甸甸的金疙瘩塞进稳婆怀中。稳婆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将手摸上胸口,只觉是块不小的,少说也有十几两,心下自然欢喜。

瑾玉这才问:“嬷嬷,我家主子这情形可好?”

稳婆道:“情形倒还好,只是我方才摸了摸,孩子太大,常在又是头胎,怕也要费些气力。”瑾玉有些慌张,问道:“可会有闪失?”稳婆摇了摇头,说:“我见姑娘也是个通晓事理的人,才敢说句实话,这女人生孩子,就像从鬼门关走上一遭,谁也说不准会怎样。”

稳婆见瑾玉吓的面色泛白,又道:“不过老奴在宫中多年,见的多了,云常在自是福泽身后,佛祖也会保佑她的。”

瑾玉心中依然惴惴。

稳婆回道寝殿,让人把刚才准备好的红糖和鸡蛋端了上来:“小主趁着不疼,快吃些。”

墨婉这回不禁是皱了眉头,整个面部肌肉都跟着皱起来了:“ 我吃不下。”正疼在兴头上,你让我吃东西?就算我是吃货,也你也不能这样啊。

稳婆听出了墨婉的意思,解释道:“小主这是头一次生产,生孩子要用力气,不吃点东西怕会扛不住。”而且这肚子里揣的孩子,体积可是不小,得做长期作战的准备。

墨婉点了点头,听从的吃了几口,又开始疼起来了。

墨婉是疼一阵缓一阵,饶是她穿越而来,前世也没生过孩子啊。倒是去过几次妇产医院探望过刚出生的宝宝,红红皱皱的,不是很好看,据说要等满月后才能红润饱满起来,那时候的产妇也说过,生孩子是很疼的,很疼很痛……不过究竟有多疼,没有亲身体会谁也不知道。

凭着这段时间书上学来的知识,分析一下自己到什么地步了,书上说过,这阵痛是逐渐加剧的。墨婉想了想,觉得很骇然,逐…渐…加…剧……这么说还会更疼?

咬了咬牙,问:“还要多久?”

生孩子这事儿,在现代靠的是科学技术,医疗水平,在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外科技术不发达,稳婆再老练也只能起辅助作用,靠的还是孕妇自己。

稳婆很有经验,说:“小主放心,生孩都是这样,老奴经历的多了,没事儿的。”

墨婉有心怀疑,可她也不是大夫,不信面前这个嬷嬷还能信谁?而且他特意吩咐找来的稳婆,她信得过。

阵痛果然是逐渐加剧的,越来越疼了。

直到各宫都熄了宫灯,墨婉已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可羊水没破,倒是渗出丝丝血迹来了。原本还泰然的稳婆这回也坐不住了。转身出了门,叫人传太医去。

静言一直守在外堂,问了情形,料知不妙,说:“这样不成,得禀了太皇太后去。”

已是深夜,太皇太后早已睡下,静言自知宫人去必进不了慈宁宫的大门,便叫了肩舆,挑着宫灯往慈宁宫去了。

慈宁门早已下匙,想叫醒太皇太后定是万难,静言便叫了苏麻姑姑。苏末尔听了也是吃惊,点了头,转身进了正殿。

在外面等了半晌,苏末尔方出来,对静言说了几句,静言脸色微便,福了福身子,回了景阳宫。

待她再回来的时候,墨婉几乎是精疲力尽,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子,瑾玉用热毛巾替她拭去,不一时就又蒙上一层。

静言叫了稳婆和太医,知道情形不好,终是咬了咬牙进了内堂,墨婉转头见静言进来,有气无力道:“你还在这儿?”静言见她已是气若游丝,不免心中一酸,俯下…身子对墨婉说:“我刚去了慈宁宫…你得挺住…你想啊,生出来就是一白胖胖的娃娃,叫你一声额娘…你得保住孩子…”

墨婉听了,极轻微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会保住孩子的。”

墨婉顿了顿,叫瑾玉取来一串凤眼菩提念珠,交到静言手中,道:“自我入宫,所交之人并不多,如今只求姐姐一件事。”静言不知其中缘由,接了念珠道:”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自会尽力而为。”

墨婉停了停,道:“求姐姐再去一次慈宁宫将这念珠交给太皇太后。”静言一愣,点了点头说:“我这就去。”

静言不知墨婉是何用意,只将念珠交给苏末尔,见苏末尔见到念珠亦是神色一滞。待苏麻姑姑再出来时,只说要随着静言去一趟景阳宫。静言颇有些意外。

苏末尔到炕前,见墨婉紧闭双目,唤了她一声,墨婉这才强睁了眼睛。

苏末尔按了按墨婉的肩头低声道:“你安心,太皇太后已经答应了,会告诉万岁爷的,也连夜差人往南苑去了,这是天大的恩典,你自己要挺住。”

墨婉含泪点了点头。

南苑行宫,天色似亮似不亮,一片寂静,一骑驿马飞驰而来,直至行宫前,方勒了缰绳,那马跑的正起兴,发出西聿聿的叫声。驿马上人并未下马,举起要牌,那守门的将领接着灯光一看,竟是慈宁宫的信牌,万万不敢阻拦,命人打开宫门。那马未等宫门大开,只从门隙中穿越而进。

小太监一层层将信牌递进去,值夜的太监才叫了守在寝宫中的李德全,李德全一听,心下一惊,忙转身进了寝殿。

此时皇帝已是半醒,听见响动,问了句:“什么事?”李德全不敢隐瞒,跪了道:“回万岁爷,云常在…动产了。”

皇帝呼的坐起身来,伸手掀了幔帐,问“不是说还要个把月才生吗?”

李德全便将细情说与皇帝。

未待听完,皇帝已夺门而出,喝道:“朕的马呢?”李德全却是跟着跑了出来,道:“万岁爷,您好歹换身衣裳。”

宫人急忙替他换了身油绿色暗云龙纹服袍,皇帝忍着性子立在殿内,终盼着穿戴好了,小太监仍跪在地上为他整理袍角,皇帝却已经跨步出门。

——————————————————————

以上是正文

好吧,我承认,我死性不改……又轻虐了一下……

原谅我吧……

☆、一百零九、完结

皇帝奔出了行宫;那步子竟是有些踉跄,方才他还在想着;今日写信,要告诉她;昨儿狩猎得了一张鹿皮,回头让针线上的人制双靴子给她;今年秋围的时候是要带她到热河去的;他不能想象;前几日还笑靥灿然的人儿就这样再也见不着了。

翻身上马,见那紧闭的宫门渐次打开,一路狂奔出去。身边的林木飞也般的后退;十几匹马紧紧的跟在身后。

远处;树林深处,一轮红日已经露出了一角,将东面的天映得仿佛渗出了血,他不敢看,他害怕极了。

御马已经跑飞了蹄,皇帝仍举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直将那马抽得发出西聿聿的鸣叫向前窜了数仗,将御驾近卫的喝驾之声远远的落在身后。

景阳宫外堂,铜铫子里的水煮的滚沸,升起的热气将铜质的盖子顶了起来,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内堂的案几上,铜盘里铺着雪白的棉纱手巾,那上面放着早已煮好的剪刀。

稳婆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的成了缕,腻呼呼的帖服在脸上。折腾了一夜,羊水还没破,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是大人,连孩子也好保不住了,她拿起手巾,抹了一把汗。宫中素来有个不成文的常例,凡遇妃嫔难产,不论这一胎是阿哥还是格格,皆是保子弃母。

稳婆看了看已经升起的日头,狠了狠心,伸手拿起了剪刀。走到床边,看着墨婉紧紧闭着的眼睛,已经是气息奄奄,终究是一条人命,不忍心,却也无法。

正在焦躁,却听门外一阵大乱,一个太监的声音大呼:“万岁爷,您不能进血房啊。”

稳婆心下大惊,一抖险些将剪刀掉落,幸好伸手接住,那手心上却已经划出寸来长的口子,猩红的鲜血顿时顺着手指滴了下来。

皇帝不是去了南苑狩猎?没听说御驾回宫,这时候跑到景阳宫来……

这些嬷嬷自是十分的精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心突突的跳起来,后怕的很,若是方才一剪刀下去,恐怕就是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稳婆也顾不得疼,忙将剪刀放下,可看着丝丝渗出的血和气息奄奄的墨婉,全然没了主意。

皇帝已是心急如焚,正欲进内堂,却被李德全拦门劫下,待要发怒,见太医已经奔了出来,再顾不得其他,只一把将那太医抓住,问道:“墨婉情形如何。”

皇帝素来持重,此时眼中却是渗出血丝来,吓的太医瑟瑟发抖,道:“回皇上,昨儿到现在,羊水还没破,怕是不好……”说了一半。偷眼看了看皇帝,此时正是初春,天气依旧寒凉,皇帝额头鼻下却已被汗水浸湿,再加一身的风尘仆仆,想必是一路骑马狂奔而回。下半句话说得甚是忐忑:“奴才竭力保全常在和小主子,只是…依照宫中常例…若有意外…也要保全孩子…”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再看皇帝,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已经清晰可见。

皇帝未等太医说完,一把抓着领子将他提起,大喝道:“朕要保全大人,墨婉要是有事,朕要你们全家去陪葬!”他怨恨自己太过贪心,有了她,还想要个孩子,殊不知是一命换一命,他宁愿不换,这一世只她陪着就好。

太医吓的面色惨白,滚爬到一边,却听内堂里有人大叫了声:“快来人啊,羊水破了。”这一喊,倒是将太医的魂喊了回来,重重的磕了个头,跑到内堂。

皇帝提步进了门,李德全是万万不敢拦下了。外堂一切如旧,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密色的软帘挂在隔扇门上,从月形门往去,能看到朱漆的大床,攒花的床幔,明黄的锦被,还有床上人儿,一切都没有变。可他却停了步子,扶着透雕的隔扇,远远的望着,竟是不敢进去,他不敢看到她,不敢看前几天还与他撒娇斗气的人儿,如今已经奄奄一息。

墨婉早就昏了过去,此时又被疼醒,只听耳边瑾玉的声音:“出来了,出来了主子。”墨婉强睁了眼睛,全身像是卸开一样,模糊中见到瑾玉正为她抹着汗,瑾玉道:“主子,已经出来了,我都看到头发了…那头发乌黑的…像您…”墨婉却再没了力气。

稳婆也是稳住了神,见已经露出了头,便用力推按着墨婉的肚子。

终于,孩子出来了。

墨婉像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去,耳边瑾玉的声音有些飘忽:“主子,你睁眼,皇上来了。”

稳婆出来了,抱着孩子去洗,这孩子竟有九斤四两。

孩子出来了,墨婉却昏了过去。

瑾玉跑出来失声叫道:“出红了,不好了,出红了……”

皇帝像是猛的回了魂,再顾不得什么,喊了声“墨婉”直冲了进去。

抓住墨婉的手,不像往常一般,此时有些微凉,他竟有些不敢说话,只将她的手握的越来越紧,好像这样才能让她不离开。

太医们不敢说话,匆匆的搬着药箱,施针,用止血石,能想的都用上了,却是见效甚微,直到日头偏西,血盆子泼了不知多少盆,血才渐渐少了。

墨婉却始终没醒过来。

太医磕了头,只说:“看情形,血是止住了,可能不能活过来,还要看云主子的造化。”皇帝却再没提要他们陪葬的事情,只呆呆的跪坐在床边,攒着墨婉的手。

月色升起,太医退了出去,殿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靠坐在床下,一个静静的躺着。

他低声说着:“墨婉,我来看你了,我知道你这懒猫定是累的睡着了,你睡你的,我只和你说说话儿……”

“墨婉,我们有孩子了,是个小格格,她哭的声音可真大,不知道她笑起来会不会像你……”

“墨婉,等你睡醒了,咱们给她起个名字,你说叫她什么好……”

瑾玉和梨香站在外堂,想哭,却只是悄悄的擦着眼泪。

“嘉蕙”声音极轻,仿佛只是吐了口气,他却听的真切,一滞,道:“嘉蕙?是吗?你说叫她嘉蕙?”

她依旧闭着眼睛,缓缓的点了头,被握着的手勾动了手指,反握着他。

他分明有些哽咽,脸上却浮出了笑:“我就知道,你这样懒的女人,定是懒得离开我的。”

墨婉亦是闭着眼睛,勾起来嘴角,气若游丝:“你抓的我这样紧,想走,也走不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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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如约出生~

我早说过,我是亲妈啊亲妈~只是比较严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哇啦~哇啦~

这文完结了

肉丸面携黄桑君,墨婉及刚刚出生的小包子,哦,还有本文的全体演职人员,对一直追文的亲爱滴们,表示嗷嗷诚挚的感谢~

会有番外,或许是小包子的番外,或许是黄桑君的番外,三天后,8月14日晚19点准时更新番外。

说实话,肉丸面的文笔菜,故事架构更菜,这文自下了新晋榜,就再没有过榜单,成绩可想而知。能坚持写完,完全是靠着大家的支持。点击,留言,收藏……每增加一点,俺的心脏就杠杠有力的跳动。

说多了都是唾液,肉丸面会继续码字的。

有新坑的时候,希望大家不要抛弃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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