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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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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云吹了灯,方进了被窝,刚一躺下却触到一个硬物,摸索着从被子下摸出了那个老褐色的锦盒,支起身子看了看旁边铺上的鱼吉尔似乎已经睡下,便悄悄将锦盒塞在枕头下,躺身睡了。

夏夜静谧,乾清宫里巨蜡燃的正旺,皇帝端坐在御案后面,看着折尔肯和傅达礼恭谨的退出殿外,伸手合上了御案上的折子。

经理撤藩的人选已经定了下来,三藩当中的重中之重就是云南,如今差派到云南的官员已经安排完,也算是放下一块心事。

他从御案后站起身,说了声:“回东暖阁。”李德全便吩咐了肩舆。

肩舆稳稳前行,康熙微闭着眼睛想:折尔肯和傅达礼带人往云南,接下来便是广东和福建,可派梁清标带人往广东,陈一炳可带人往福建,正想着,肩舆已缓缓落地,李德全低声道:“万岁爷,到了。”

进了暖阁,康熙信步走到朱漆窗前,不远处殿宇翘檐上的螭吻,脊兽在月光下悄悄映出轮廓分明的剪影,廊下的玉簪开的正好,夏风徐徐,那玉簪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淡绿的叶子衬着一簇簇粉白色的花摇摇曳曳,好像风再紧些就会掉落下来一般。那叶子绿的极是透亮,就像……就像……他只觉得那绿很是熟悉,却想不起哪里见过。暖阁里挂着的帘子被掀开,静云进了内殿,他看着掀开的湘竹帘子,那帘子细密的缝隙里透出一个浅绿色的人影,他忽的就想起在哪里见过那叫人心里舒坦的绿色,再看,帘子一动,鱼吉尔托着银盘走了进来。他才想起御前已经换了人,略觉所失,又想起那夜映在绡纱上的步摇流苏的影子,还有那银嵌玛瑙的耳坠映在她颈上的迷离的光点,恍然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待静云上前为他换好家常的妆花纱袍,又跪着理平了袍角,皇帝方道:“李德全。”李德全忙上前一步答应道:“奴才在。”皇帝正要说什么,只听见帘子一掀,马庆福弓着身子跨步进了内殿,见他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皇帝不禁皱了眉。

皇帝旋念,道:“马庆福,朕去坤宁宫瞧瞧皇后。”

因皇后有孕在身,早就将后宫诸事交与贵妃佟氏协理,自己倒捞得清闲。

孕期人本就容易犯困,此时又是暑热季节,皇后只觉得睡意连连,直歪在榻上闭起了眼睛。贴身的宫女醇儿拿了绣蝶的夹被轻轻盖在她身上,就听见外殿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醇儿忙转身出了内堂,见是乾清宫的小太监满面堆笑的走进来。

醇儿见是皇帝身边的人,便猜到是皇帝将到,问了小太监,果真是皇帝已经上了肩舆,现下已快到坤宁宫了。她照例叫人取了赏银,又谢了报事的公公,急忙转身进了内殿。、

皇后此时也听见殿外有人说话,只是懒得起身,又听见醇儿急急忙忙进得殿来,才缓缓睁了眼睛问:“怎么了?”

醇儿笑着上前扶起皇后道:“主子,万岁爷来瞧主子了。”

皇后见皇帝穿着家常的妆花纱袍,身后只跟着随待的太监,便起身正要行礼,皇帝上前一扶,道:“朕不过是来瞧瞧你,你如今身子沉,且歪着你的罢。”

皇后到底还是行了接驾的礼,方笑着说:“难为皇上这样忙还惦记着我。”

皇帝随意坐在凉塌上,又叫皇后也坐了,说:“这些日子天气太热,常人都热的难耐,你这双身子相必更辛苦。”

皇后一手抵着腰一手抚着隆起的肚子说:“平时挂了帘子,摆了冰,这坤宁宫里还好,平时除了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我也不出门,晒不着日头也就不觉得热。”

皇帝道:“每日定省也够你累的,依朕看,其他事便都能免就免了吧。”

皇后笑说:“太皇太后已经交代了,如今后宫诸事皆由佟贵妃协理,不然我哪有这样清闲?”

皇帝接过宫女奉上来的茶抿了一口,点了点头。皇后看了看他,又说:“前儿我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说了件事儿倒是有趣。”

皇帝随口问:“什么事?”

皇后笑着说:“太后说,以前的老人家有个说法,有身子的人要是能收九十九个人送来平角荷包,定能保腹中孩子平安。”

皇帝一笑:“太后向来这些讲究多。”

皇后见皇帝对此并不上心,微微有些失望,迟疑了一下,又说:“要说这些个民间的讲究也未必就不可信,至少没有坏处,若是真的能保孩子平安我也就安心了。”

皇帝听皇后如此说,不免想起幼殇的承祜,怜惜起皇后的丧子之痛,说:“也好,你若是觉得可行,就叫人收些荷包便是了。”皇帝这样一说,皇后不由笑了,说:“要说后宫宫娥众多,莫说是九十九个荷包,就是九百个也不费力气,只是我有怕给大家添了麻烦,所以才问问皇上。”

皇帝道:“你是后宫主位,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自己定夺便是了。”

皇后向来极讲规矩,对皇帝更是恭敬有加。平日里皇后管理后宫之事,有些不便定夺之事就说与皇帝,此时她已将宫里的事交了佟贵妃协理,更想不起什么能与皇帝说 ,两人说了会话,无非就是问些日常饮食穿戴之事,皇帝自觉乏淡,起身回了乾清宫。

皇帝从坤宁宫回来,天已经黑透了,寝宫里熄了灯,他换上江绸中衣,躺在软缎的床上,因有值夜的太监,外殿极深处点着一盏微亮的烛火,隐隐约约的透进出来。看着远处的亮光,他只觉自己身边分外的暗,暗到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人都好像融到黑暗里,变得轻飘飘的,忽然间就想起南苑时候墨婉睡在身边,半夜醒来自己的胳膊常常被她拥着,她总是弓着身子,额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副生怕他跑掉的样子,怀念起那种被她牵着,拥着的感觉,她那副轻松自如的神色让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活生生的,含笑的舒展了手臂,却只触到丝滑的软缎。心里微微一沉,好像被一层层的黑纱包裹着,寂寥像这夜色一般无边无际的蔓延开。

这一夜,康熙睡得不好,对他而言,失眠的时候是极少的,而昨天晚上就是“极少的”当中的一份子。

相比之下,墨婉睡得还不错,一觉醒来,她被通知——皇后给大家留作业了,作业的内容是绣一个平角荷包。

墨婉拍了拍心口,以前老爸总对自己说:艺多不压身,看来老爸说的真是至理名言!穿了几百年这话依旧很实用。还好自己学过这手艺。

虽然绣的还略显粗糙,好歹也算是个成品。又叫瑾玉帮着修整了一下,墨婉把荷包拿在手里,觉得卖相还不错,就安安心心的交给梨香:“这个收好,过几天公公们就来收了。”

梨香应承了,拿着荷包存了起来。

这些天,虽然惠嫔脸色依旧不美丽,不过墨婉处处谨小慎微,倒也没什么争端发生。

日子照旧,每天她都去正殿给惠嫔请安,有时候还能遇见清雁,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墨婉觉得,虽然都是同行,但是清雁比惠嫔好相处多了。有一次她出于礼貌去清雁的侧殿走访一下的时候还意外的发现清雁实际上是个知识分子,娟秀的蝇头小楷,工工整整的写了足有两米长,墨婉当时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乖乖滴,先别说写的是啥内容,先别说写的好不好看,单单看着这么多字她的手指的就酥了,要回到前世她可是靠键盘打字的,真要她一笔一划的写出这么多字,她会疯掉。

于是墨婉在心里觉得,无论在什么年代,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是比较好相处滴。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三两天,墨婉又被翻牌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秀发挽成髻

小康同学这些天不太舒服,你要问他哪不舒服,他会告诉你从肚脐眼往上,腰部以下,心口窝往外通通的不舒服。

撤藩的事宜安排的差不多了,差派的人员也都打包上路了。康熙想起付达礼出发时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点悲壮的意味,越想心里越发虚,虽然宫里有马庆福,宫外又来了个杨启隆,三藩也明显通气,不过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

一定会反了啊。干嘛要这样的眼神,难道是去赴死吗?尼玛三藩要是不反我非敲你几下,让你丫的吓唬我!不过又一想,自己反正也准备妥当了,就算达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也算是准备充分,样一想心情又好来很多。

中午饱餐一顿,敬事房来请皇帝示下的时候他其实就是这么个心理状态。

看着谢长林把银盘拖过头顶,

他想,若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墨婉的出现完全是个阴谋,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翻她的牌子。

所以这几天他一看到一排一排的绿头牌就闹心。

既然墨婉接近自己根本就是马庆福一手安排来勾引自己,想让自己沉浸与女色,好让他们有机可乘,那就不能让他得逞。

但是人天生就有一种潜在的叛逆心里,

什么事越是知道不能做反而越想做,就好像逃课的时候干什么都特别有意思,偷吃的东西特别香一样。

他越是觉得对这个从御前宫女封成答应的人该敬而远之,就越想接近。

所以现在好像除了这个墨婉自己谁都不想翻。

他的手在离银盘80毫米处不停的做左右滑行动作……

翻谁呢?翻谁呢?翻谁呢?

纠结……

康大人的理性与感性在掐架。

理性正色:你要搞清楚,从御花园初遇开始就是马庆福一手策划的,大冷天的先说服你去御花园,然后又假传端嫔的话,把她调出来和你见面,摆明了两个人计划好了的,你要是还翻她的牌子,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感性瞪着水灵灵无辜的眼神:可是我现在比较想看到她……

理性很有耐性:好吧,好吧,就算御花园是巧遇,那南苑呢,她本来不在御前伺候,马庆福却安排她到马厩里送御靴,这个怎么解释?明摆着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

感性咬手绢:可是我还是比较想看到她……

理性有点牙疼:好吧,好吧,好吧,那么送完靴子没两天半,马庆福又特意弄出什么绢花吸引你,结果就把她调到御前,这个事儿总不是巧合把?

感性把手绢咬成麻花状:可是我真的比较想看到她……

理性有些抓狂:好!那马庆福在你喝的黄酒里加了料,又让你们两个单独待在寝宫里,让你酒后乱X,这个总是两个人算计你吧?

感性眼泪汪汪的嘟着嘴:可是我想……

理性扶额:好吧,我输了,你翻她的牌子吧,我要去长眠了,没事别找我,有事请烧纸……

皇帝被理性与感性拼命的撕扯着……

再看看马庆福,站的叫一规矩,康熙气不打一出来。

可转念一想,你不是想让我沉溺女色吗?你不是通风报信吗?也好,我就沉迷一下给你看,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样,想

让我沉迷女色让你们有机可乘?我还让你们放松警惕,好让我有机可乘呢。

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让理性和感性同时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他觉得心情豁然就明媚了。

手停止离滑行,“啪”的一声,答应云氏的牌子又翻身了。

翻身的答应把歌唱呀,把歌唱。

要说侍寝这事儿吧,其实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听说这些天没翻别人牌子?那么忽略他犀利的小眼神儿,其他一切都还好,是吧?

这是墨婉知道自己再次“光荣”被选之后的想法。

同样坐在暖阁里,同样等着皇帝,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墨婉的心情不错,看什么都顺眼,就连月光也变得皎洁了。

如果你心情不好,那么你那“不太好”的情绪会“攻击”身体器官来“泄愤”。其中消化系统是最容易受影响的。所以一般人一上火就不爱吃饭了。反之,人的心情一好,身体各项技能会得到幅度的提升,现在对于心情不错的墨婉而言,性能得到提升最明显的器官包括食管、胃、小肠、大肠等消化系统,它们的蠕动、血流、消化、吸收、分泌……都加快了。

坐在凉榻上,墨婉感觉有点饿……

技能得到提升的姑娘腹诽:清朝人这么节俭吗?为什么不吃晚饭?一天两顿饭,你这是在安排减肥食谱吗?

咕噜……咕噜……

墨婉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想:这声音果真很像车轮子滚动发出的声响,看来发明“饥肠辘辘”这个词的人还真有生活。

饥饿的人就容易想到一些事物,比如:红烧肉,清蒸鱼,水煮肉片,麻辣香锅……

墨婉咽了下口水,决定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随手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摘下,取了珠线打起络子,为了能尽快忘记美食的诱惑,墨婉打的格外的专心,连窗外那两声紧,两声缓的击掌声都没听到。

打到一半,只觉得身后灯影一黯,余光扫过,猛然间才见身后已经站着一人。因皇帝今日在瀛台赐宴蒙古王公,戌时方回,身上的龙衮,朝珠还未换下,那明黄色的绫罗上绣着的华虫,宗彝离自己很紧,近的连上面的针脚都看的清楚。

墨婉不免一颤。

皇帝声音平和:“已经打的好了许多。”

她连忙站起来,脚下踩着三寸来高的花盆底方至他鼻下,因两人离的极近,看不到他的眼睛,下意识微微仰头,见他目光宁淡,一双眸子里瞳仁极黑,清亮的映出炕桌上纱灯的光亮,让她觉得一下子就能望到他心里去了。不免后退半步,脚下上阔下敛的粉底正好踩在炕下黄花梨小杌子的边上,她直觉得身子一斜,整个人向后倒去,口中轻呼出声。

他一愣,忙伸手一揽,将她抱住,却已晚了,她整个人已经从杌子上歪了下去。

慌忙中她只胡乱一抓,听得极脆的一声响,他那劲上挂着的一百零八颗塔娜珠子散落一地,断了线的珠子砸到寝殿的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那珠子仿佛被拘了太久,忽的得了自由,嫌摔的不够,又蹦起来,一次又一次砸在地上,一下,两下……却越跳越低,终究平息在浸了桐油的金砖上,恍惚映出点点微白的倒影。

墨婉看着一地的塔娜珠,愣了,待回过神来,才觉出手里握着的络子已被手心里渗出的汗水打的微潮,如此窘态,她不禁微红了脸,心也砰砰直跳,他身上幽幽的龙延香绕着她,离得这样近,仰视只能看见他清峻的脸庞,眉宇间好似有她看不懂的错综复杂,猜不透,也不愿再去想。

挣了他的手,她蹲下拾起那一粒粒透彻圆润的大珠。

那珠子皆是产自黑龙江,乌苏里江的淡水珠蚌,各各晶莹硕大,显尽了王者的尊贵,她捧在手里,没有几粒便满了,起身,轻轻放在炕桌上,又转身去拾。

本是夏季,皇帝见她这样蹲下起身数次,鼻洼鬓角皆渗出细汗,也俯下身子拾那珠子。

她未察觉,边拾边向后退,不小心触到他朝袍的袍角,回身见那上面绣着的隐喻山河统一的水脚,缓缓站起身。

他本猜想,此时她一定又是那副惴惴不安惊恐的神色,却不想她只轻轻咬着嘴唇,眼角眉梢只是弄弄的歉意,她瞧着自己,小脸皱成一团,却说:“弄断了……”

他不知怎么,从心底滋燃出一抹笑意,抿着嘴角道:“知道了。”

这算什么回答?

墨婉懊恼问:“怎么办?”心想:我就不信你会说“凉拌”

他扬眉,一副“你可知错”的神情看着墨婉

她嘟着嘴,想说什么,顿了顿,只垂下眼睛说:“我把它穿好。”

他噗的笑出声来,回身对叫了声:“来人。”

李德全躬身入内,回道:“奴才在。”

皇帝道:“朝珠散了,拿去造办处重新穿了。”

李德全这才看到炕桌上散开的塔娜珠子,才明白刚才殿内响起的噼啪声是朝珠散落的声响,寝殿里又只皇帝与墨婉二人,李德全偷眼见皇帝并无愠色,也猜不透其中缘由,只应承了:“嗻。”便叫人取了漆盒,收了大小一百零八颗塔娜珠子退出了殿外。

墨婉咬着嘴唇,看着康熙,看他半点没有不悦之色,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张口就来了句:“不好意思。”

康熙未料她会来这么一句,先是一愣,旋而皱着眉莫名其妙的瞧着她,她才觉得自己说的实在不妥,又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只仰着头与他对视。

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被烛光映衬着在眼睛上打出浓浓的影子,目光流转,好像夏夜月光下的溪水,清亮见底。

他想,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子怎么会那般心机的算计?自己自幼登基,十六岁智擒权臣,亲政六七年的功夫朝中臣公皆在自己鼓掌之间,却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眼前这个女子的一切皆是假的。

怎么也不能相信……

她见皇帝亦不说话,亦不动弹,只定定的瞧着自己,面色不怒不喜,那眼神仿佛夹杂了太多的东西,他有太多的心思,她却全然不知。

他就在她面前,抬眼看得到,伸手触得到,却懵懂间只觉她与他之间不知隔着什么。

她抬手环着他的腰,依靠在他胸口,那衮服上彩线绣着的盘龙衬着御用的明黄,显得莫测且狰狞,耳侧听得见他胸口的心跳,极有力而平稳的。

她道:“打散了朝珠是天大的罪过,你不责罚吗?”

他没说话,只伸手抚上她的发髻,那盘成蝶形的发髻用一根银纹点翠的头簪别着,轻轻一抽,长发如墨,倾斜在她湖绿色的长褂上,皇帝挽起一缕缓缓捋着。

她只感觉的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良久他低声道:“朕第一次见你,是在御花园的千秋亭下,四面都是灰突突的没有半点颜色,唯有你穿了一瀑的红衣,胸前的数着齐腰的辫子……”他停了停,又说:“如今朱颜如故,秀发已成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想有好多要说的,但是我还困,我睡觉了,明天决定请假一天,在家码子,明天再说吧

☆、三十三、激情的一夜

三十三、

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暖阁里,仿佛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散落的塔娜珠子,莫大的罪过,他却丝毫没有怪她,这样纵溺着,她纵有千言万语,心底最深处却涌出丝丝莫名的不安,朦胧的月色遮掩了一切只生出缠绵悱恻的情愫,墨婉的心也被这月色照的轻柔起来,已是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依偎在那龙衮缂丝的团龙上,抛却了柔肠百转,不去想思绪千迥,只愿享受着片刻的柔情。

他轻轻拥着她,只觉得胸膛里波澜起伏,怀里纤柔的人儿,宛如盛开的木樨花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吸引着他,让自己渐渐失去理智,沉溺其中,慢慢无法自拨……眼睛所触及之处一片片的明黄,那样刺眼,那寓意着一统山河;万世升平的海水江涯仿佛一声又一声的提醒着自己,这一世只为江山,也只能为江山,可一切都在她温婉的呼吸中渐渐微弱……

皇帝依旧不紧不缓的捋着她的长发,她忽而想起那日仲夏,耳房里,他亦是这样轻轻的拢着她的头发,那曲柳雕花的妆案旁,那冬竹密织的凉塌上的纠葛缠绵,她曾问,若要他的一颗心,他也会给吗?他却无言。

她轻笑:竟是无言……

是啊,他是圣君,万人仰赖的龙椅上指点江山,那才是他的天下,他让这身份拘住了……自己何苦去追逐那些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呢,他就像今晚的月色,虽就在身边,想要抓住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觉得自己好乱,脑子像是要被撑裂了一般,她闭着眼睛,努力的寻找一个出口,一个释放的出口,如若不然,仿佛下一刻自己便会炸裂开来。

她亦不再去想,紧紧的环着他的腰,仰起头,将嘴唇迎了上来,趁着他动作停顿的一瞬间,牢牢地吻住了他。

她柔软的舌已触及他的舌尖,他只觉温热绵软的舌轻柔的在口中点拨这,旋转着,一下又一下,撩拨着本就炙热的神经,他松开她的黑发,紧紧的拥着她,仿佛不留一点空隙,他的手重重的摩挲着她那湖色长褂上抽纱绣出的折枝兰,那微微凸起的纹理仿佛烙得他掌心微热,重重的迎合着她,片刻便交织在一起。

墨婉感受着他的热度,他沉重的呼吸扰得她一片混沌,她的唇游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的细语道:“我喜欢你,无论你是谁。”

他微微一怔,掰开她伏在自己耳下的唇,看着她的眼睛,月下灯影,她的眼神现出层层的迷离,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你不能诳朕,也必……诳不了朕的……”

从纱罩里透出的光照在她脸上,如初春时的梨花,泛红的双颊和她半眯着眼睛,仿佛蒙上了醉意:“我只念着你,这一念便是几百年……”

他不禁蹙眉看着她,她却她扬起头,在他下颚一路细细地舔吻着,全身开始燃烧般炽热起来。任凭她把自己的香舌探进他的口中,翻卷着,轻点着。

他已经被她惹的不能自已,深深的回应她,她却逃离开来,咬住他的耳垂,滚烫的呼吸铺撒在他的耳上,那般的□,让他一颤。

她熟练的解开龙衮上的扣绊,一层一层的接近,直到手指触到他敏感,他的感觉被她牵制着,一股熟悉的热量从她指尖撩拨的地方翻滚着蔓延到全身,他伸手想挽住她的头,她却俯下身,从他的颈部游走到了胸脯,那湿热的气息扑向他,舌尖的绵软替代了手指。

他不由得轻吭出声,觉得自己就像夜晚狩猎时擎着的火把被她点燃,他俯身用力将她横抱在怀里,放在柔软的龙床上,自己也俯身压了上去。

他伸手想要解开系在她粉颈上的绊扣,

却被她轻轻按住,入吐气般轻柔的说了声:“我自己来。”

他停止了动作,在她上方看着她那如葱的玉指,一寸寸的抚摸着领口处微微凸起的折枝兰花纹,终究扶上那浓绿色的绊扣,缓慢的解开,一个,两个……

他的心随着她扣绊一个又一个的解开,怦怦的跳着,一下比一下更强烈。

那簪着的珠花簪子,那玳瑁镶金的扁方,那月白色苏绸的寝衣,一样样,一件件从她身上脱离下来。

他身体里最深处的地方被她轻缓的动作撩拨的仿佛焚烧起来,被九龙朝服紧紧的裹着,透不过气来。

那龙衮上用金线密密实实绣着上的十二章纹,日月星辰取其照临,山取其镇,龙取其变,华虫取其,宗彝取其孝,藻取其洁,火取其明……那被绣在衣裳上的帝德,如影随形,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虽富有四海,却不能随心所欲。自八岁登基,他便被一边又一遍的教辅着,身为天子便要如龙,应机布教,善于变化,身为一国之君便要如山,行云布雨,镇重四方,是江山之主便要如宗彝,知深浅之智,拥威猛之德……

帝德,

帝德,

至善至美……

他有着太多太多的束缚,他挣不开……

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沸腾,那至高无上的御用明黄好似也要被他的体温燃着了一般。

只觉得一阵轻松,身上的朝服已经被她扯了下去,她斜眺着看着他,轻轻的向他吐气。

他俯身将她抱紧,让自己的胸膛触着她,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感觉着彼此的呼吸和波动。

黑暗中他视线所及之处,她是那样细腻而白净。

皇帝的目光炯炯,带着浓浓的索取的意味,看得她别过头去,带着羞涩。

他的手继续下滑,她似乎忆起了上次的不快,轻抬腰肢左右躲闪着他。

终究她还是跑不掉,躲不过,随着他的深入,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憋着的气来。

动作一次又一次的被重复把两个人推向欢爱的顶峰,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那种几欲喷发的感觉让他觉得四周变的飘渺起来,喘息之间只到听她似乎艰难的喊出了声:“玄烨呀……”双手紧紧的搂着,而后竟然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颤抖起来。

疼痛的刺激让他终究忍耐不住。

黑暗中她翻了身,背对着他,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御前自有规矩,不可以背对人,那是大不敬的。她似乎总是这样,在自己面前随心随遇,在她面前自己常常觉得并不那样至高无尚,不可一视,一切不可为的事情在她做了又让他觉得那样自然,并未有什么不对之处,他从身后静静的抱着她。

良久,她几乎要睡去,他低声问:“你睡着了么?”

她闭着眼睛答:“没有。”

他拥着她的手臂稍稍紧了紧,问道:“想什么呢?”

半睡半醒的墨婉想着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睡觉,一个是吃饭。

云雨平息之后,饥肠辘辘的感觉再次袭来,但是吧,还不好意思开口。

刚刚爱爱完,你回头对人家说:那啥,不好意思,我饿了……

丢人不?

所以姑娘在忍。

让康熙这样一问,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怪随机应变的编瞎话本事没练成。

皇帝见她不语,将她翻转过来,看着她又问:“朕问你话怎么不答?”

墨婉还在开动脑筋编瞎话,就听见极安静的寝宫里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

听到这种不太熟悉的声音,皇帝的反应是这样的:

先是一愣:嗯?什么声音?以前在哪里听过呢?

然后反应过来:哦,好像是肚子饿的时候回发出这种声音

又一愣:谁饿了?

眨了眨眼睛:还用问吗?现在就这么两个人,自己不饿,自然就是她饿了

惊讶:她饿了?!

实在不能怪康熙同学邪恶,此情此景很是容易被人联想成刚才体力耗费过大……

墨婉暴汗,被自己肠道出卖的感觉十分不好。

既然都已经发出声音了,再隐瞒是不是没啥意思了?

招了吧:“我饿了……那个,有没有什么能吃的?”豁出去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职称,有编制的人了,饿着肚子干活?你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

皇帝实在没想到,被雷在当场,顿了顿说:“呃,那个……你想吃什么?”

姑娘,你看到了吗?你把皇帝大人雷的语无伦次了,

嗯哼~清一清嗓子,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的姑娘,只觉得各种各样的美食在自己头上飞来飞去,随手抓一个,弯起笑眯眯的眼睛,便道:“我想吃……火锅!”

康熙:(⊙_⊙)

墨婉:其实我还想补充一下,要吃鸳鸯锅……╮(╯_╰)╭

很快康熙神色恢复了正常(大领导就是不一样,镇定~),说了声:“好。”

好,是什么意思?就是可以吃呗?

墨婉其实还是有点意外的,大半夜的吃火锅,规矩上写着允许了吗?又想了想,好像也没写不允许吃火锅是不?问题是,这么晚了,哪弄火锅去啊?

其实皇帝想的没这么复杂,他只是觉得他要为这个姑娘的饥饿负全责——自己折腾的。

这么晚了,就不去食堂吃了,就在卧室吃点宵夜吧。

领导一声令下,暖阁外堂骤然变成了火锅店。

在饥饿感的支配下,姑娘的大脑飞快的运转:配什么料,涮什么肉,配什么菜,蘸什么汁……比御膳房的师傅还专业。

完全把吃夜食会发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般情况下康熙晚上都不吃饭,用过午膳之后一天的正餐就算结束了,

这种生活习惯与中原人的习惯不太一样,这些习俗实际上都源于未入关之前。

满族文化的发源地在北方森林里,所以他们崇尚森林文化;而汉文化的发源地则是发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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