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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同盟BY零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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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著伸手的姿势僵住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正准备流淌瀑布泪水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句发言──只有两个字。 “笨蛋。” 啊咧?! 什麽叫做陨石般的打击,这就是了!转过头,果然是那只没有心的外心生物在幸灾乐祸。 “轩!辕!逝!”我真的咬牙切齿了哦! “想起来只会让自己不开心,还要去想,这不是笨蛋是什麽?”轩辕逝摊开手,做了个“唉唉唉,真是笨得没药可救了”的手势。 06 夜。凡帝学园侧面。 这扇铁门废弃已久,斑驳的铁锈使它显得有些面目可憎,门栏之间缠绕著爬山虎,挂在门上的大锁锈得好像顽固的老头──总之打开它,看上去是有些困难的。 “为什麽不走正门?”一身黑色紧身装的淡台雪看著枝叶之间的蜘蛛网,心里有些打鼓。 “正门目标太大。”这麽回答著,站在他身边同样黑色系的男生丢了条项链给她。 接过项链,女孩看著坠子上小小的椭圆形物体变成白色,笑了一下:“想不到还有用到这个的一天。”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今天会消耗的能力有些大,带著它会好一点。” 淡台雪一边笑著说了句“没事”,一边将项链挂上脖子。椭圆形的幻立刻发出白色的柔和光芒,在夜色的衬托下给人以“那是月光”的错觉。她的样子也变化了,长长的黑发变成齐肩的短发,原本充满女孩柔弱之感的脸变得锐利起来,个子显得高了些,但身体依然纤细柔美。她甩了甩头发,明亮而有些狡黠的眼睛看向一旁同样变化了外表的男生:“逝…哦不,现在应该说是…” “暗之狩朔夜阁下。” 女孩挤了挤眼睛,指著铁门道:“拜托您开门了~” 月光下,一身黑装的男生优雅地向她行了个礼:“遵命,镜之像银月小姐。” 他的眼睛像夜空一样动人,犹其是,当他看著你的时候… 一瞬间时间像是拨回几年前,淡台雪心不由猛地跳了一下。 …唉,真不愧是最适合“夜”的人,无论过了多久,在夜晚的他都充满致命的魅力,就连她这位算得上青梅竹马的朋友都偶尔会有“中招”的感觉。不过还好她可是清楚这家夥是只能看不能喜欢的类型,再加上从小看到大,多少也有些习惯这种状况了。…可恶,为什麽只有他会有这种魅力啊!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能原谅! 而另一边,完全没察觉女孩复杂心理的朔夜,则在运用自己的能力进行开门工作。 地上黑色的影子自己动了起来,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的脚下,然後分出一股爬上铁门,爬进锁孔里。锁轻易就打开了。 这就是他的能力。 所谓暗之狩,即暗夜里的狩猎者。黑暗是他最好的朋友,永不会背弃的夥伴。他能够利用黑暗做很多事情,只要是在他目光所能看到范围内,即使是用黑暗来杀人,对他来说也再简单不过。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能力。 S虽然是由各种有著特殊能力的少年组成,但其中算得上“危险”的毕竟是少数。在那些“危险”分子中,又以朔夜为格外危险分子。相对於其他人或多或少需要消耗自己能力来制造“凶器”的麻烦,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点随处可见的黑暗,简单、方便。 曾经有人轻视他的能力,认为只需要一点光,将黑暗驱散即可──但有光的地方,正是极好制造黑暗的地方。在S内部的一场较量中,那人用光来对付朔夜的暗,可惜没到10秒就被打翻在地。那个时候S的人才真正认识到朔夜的可怕,并非光不是他的克星,而是只要产生一点黑暗,他就稳胜无疑。而时刻防止黑暗产生,犹其是在光的照射下小心阴影的出现,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进去吧。”利用黑暗将那些讨厌的植物和蜘蛛网以及灰尘隔开,朔夜率先潜入学园。 淡台雪跟在後面,再次为老朋友的没风度眉毛抽搐。 …女士优先,这个词对他来说,只有在遭难的时候才有价值吧?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的目标身份很有问题的末日──不,现在是安陵澄──正在母亲的房里陪母亲喝酒。 “来,再喝一杯!”…虽然已经有一个16岁的儿子,但是这位母亲倒一点看不出已为人母的样子。无论是外貌还是神态,都像极了20岁左右的少女。 “妈,再喝下去你要醉了啊!吐了我可不管你哦!”一脸受不了地看著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澄将手里的杯子晃了晃。红色的葡萄酒…虽然确实并不应该醉人,但是对於他们母子来说,只要是酒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他们放倒。没法子,其实他们真的很柔弱啊,弱者只要喝酒就会醉倒不是吗? “小末末,不高兴的时候呢,就是该想方设法将烦恼抛到一边,而用酒来达到这个目的是最好的了!”安陵雾涟说著一口气将高脚杯里的酒喝光,教训儿子道,“一醉解千愁。” “…”澄将下巴搁在怀里的蟑螂型抱枕上,一语不发。 “做为一个好的伪装者,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牵动情绪。因为他人而动摇的话就无法再继续伪装下去,很轻易就会将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那个时候…” 又倒了一点酒,安陵雾涟接著说:“就等於自己将心送到别人面前请他任意伤害。” “儿子啊…安陵家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强势,但其实一点都不强,留著安陵家血液的人受不了一点伤害,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所以千万千万不要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偶尔,他那思想非常古怪的老妈,也会有非常像母亲的时候。所以就算至今为见过父亲,勉强也还过得去,他虽然没有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但是因为有这样的母亲的存在,倒也不算孤独。 “我只是…有点觉得寂寞而已。”澄将杯里的酒喝了一大口,“没打算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平时再不愿意说的话,也可以轻易说出口。这就是所谓血缘关系的威力吗? “不过你有做蠢事。”安陵雾涟清楚地指出问题所在,“不仅接下这种单,还打算采取那样的方法来接近别人,你什麽时候做事这麽情绪化了?” 无话不谈的结果就是,在S的事情也会通通告诉她。 “我不过是想给自己减少些麻烦,何况夜居然都不愿意多等我一会儿,而且这几天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这口气我咽不下。” 将酒喝完,澄愤愤地说:“那我凭什麽还要听他的,乖乖得什麽事情都不做?” “哦哦哦,末末好可怕!” “是吗?”他只是很不甘心。 “我好喜欢这样的末末~~~”说著,安陵雾涟一把抱住他,“啊啊,为什麽你要是我儿子~~讨厌啊~~~” “…喂喂,可不可以不要对自己儿子出手啊色女!你究竟在亲哪里啊!!!”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八爪鱼扒下来,澄再次认识到这女人果然还是不合适做母亲。正这麽想著,却听到肩上的人再次说起话来。 “想哭的话就哭吧。” “该伤心的时候就好好伤心,虽然不应该被人影响到,可更不该压抑自己的情绪。小末末,骗别人可以,但不可以骗自己。虽然帅帅的末末我很喜欢,但是但是…” “如果因此害你连自己都弄丢了的话,我会感到很罪过的。” …这女人,已经喝醉了吗? 这麽想著,澄却不知不觉抱住母亲。 他们是母子,心连心的母子。而且更加糟糕的事是,他的母亲也有著特别的能力,能够感应到亲近的人内心的想法。所以什麽都瞒不过她,也什麽都不需要隐瞒。 今天之所以会被突然叫过来喝酒,应该就是为了自己最近情绪低落的事吧。 表面上当然什麽事情都没有,可是上次的事件对他的影响,真的并不小。S的人,包括朔夜,都以为他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虚幻之风,并不仅仅是指他有千变万化的外表,也是指他的心思他们看不到、猜不透…抓不到。这个称呼其实是朔夜起的,想起朔夜微笑著这麽称呼他的画面,心里微微有点疼。 所以真的是有那麽一瞬间觉得,或许可以,在那个人面前,摘下面具。 但是夜…朔夜…不仅仅不考虑他的感受接下会分开他们的单,不仅仅在分别那麽久後连多等他一会儿都做不到,甚至连打个电话来解释一下都做不到… 比起伤心,更多的感觉是失望。 失望的结果就是半冲动地接下梁羽圣的单,并且将做出可能会伤害到别人的事情来。虽说他很会伪装,但是有些心情或许真的像母亲说的,不应该压抑。他也不喜欢压抑。所以得做点什麽,让心里的不爽发泄出来。 他是有些自私的,他知道。 就好像他知道朔夜会渐渐对他失去耐心,都是他的错一样。 即使在开始交往之後,他也对夜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依然不告诉他自己家庭的事情,依然不告诉他自己在哪里上学,依然将S以外的那个末日和他隔离。 可这是习惯。如果朔夜无法接受的话,就算了吧。他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忍受这样的自己,从朔夜同样不愿意告诉他他在S以外的真实情况时,他就知道,他们两个相处不了。 悲观吗?也许他确实有点悲观。但後悔吗? …绝不。 “恶…”安陵雾涟突然吐起来。 这女人…果然是喝醉了… 他是冲到392盥洗室的。 失策!实在是太失策了! 什麽因为担心儿子嘛!根本是因为自己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才拉著儿子喝酒消愁的!那女人…喝醉後本以为她会安静地睡觉,谁知道突然发起酒疯来,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自己多麽多麽不幸,然後强迫儿子替她喝酒。结果他这一喝… 就醉得不行了。 虽然急急忙忙出发总算是没有迟到,但是上课的时候头还是一阵阵晕乎乎的,他哪幅样子当然少不了被人调笑。终於摆脱那些混蛋冲过来… 就在池子里吐得不行了。 “妈的,我这麽好心干什麽,刚才吐他们身上不就好了!”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澄将呕吐物冲干净,骂骂咧咧道。 结果这麽一骂,他又想吐了。 一般来说,要吐的话,还是对著马桶比较好,刚才是实在忍不住,但现在就不同了。 想也没想地将最近的一个隔间的门踢开… “…” 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两个人互相望了望。 “…” 垂眼看了看梁羽圣手里的烟,澄的脑袋…混乱了… 天啊!老天是不是闲他最近烦恼的事情不够多啊!!! 这个梁羽圣,果然是他的麻烦之源!说起来之所以他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这只的错误才是最大的! 澄欲哭无泪了… ──你要抽烟的话到别的盥洗室去好不好啊!至少,也请锁上门吧?!虽然我对揭穿你真面目很感兴趣,但是不是用这个身份啊!!! 07 若无其事地吸了一口,将烟灰弹到马桶里,他开口:“请进。” 然後让开地方,示意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 澄不客气地承了他的好意,对著马桶呕吐起来。 ──嗯嗯,就目前来说还是很和平的景象。察觉到梁羽圣安静地出了隔间,甚至或许退出了盥洗室,澄不禁乐观地想也许梁羽圣打算将这件事当作没发生。 这倒是很讨他喜欢的做法。 但出了隔间,他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星芒的王子殿下手里夹著烟,斜倚在盥洗镜旁,颇有打算好好谈谈的架势。 澄缓缓地拧开水龙头,洗脸,拿过毛巾,擦脸,放回毛巾,关上水龙头正要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地离开… 梁羽圣抬起一只腿踩到对面墙上,将他的出路堵住。 ──好吧,那就谈谈。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却露出恐惧的表情,结结巴巴道:“那…那个…” ──这种情况下是直接问“你想怎麽样”比较好呢,还是装傻比较好? “抽烟对身体不好…不、不过我什麽都不会说,绝对不会,请放心。”还是装傻吧。 星芒学园二年C班的安陵澄是循规蹈矩的书呆子,不会做出任何会威胁到别人的事情来,性格软弱,没有骨气。只要些小小警告就可以收服,而且保证听话。 面对对方的示弱,梁羽圣却默不作声地闭上眼,吸了口烟,双唇微启,轻轻吐出一圈烟雾来…烟圈组成一张朦朦胧胧的脸。 ──脸。嘴是一字型,向上翘著,和最近电视上正热播的《热带雨林的爆笑生活》中阿布的招牌表情很像。 很像。 很明显这位偶像在嘲笑他。 如果是平时,澄或许会认为这是对方被他的示弱给骗了过去,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这麽想。但他打算装傻装到底。 “那…那个…我真的什麽都没看到…不会乱说话的!所以…所以…” 眼里满是惊恐的泪水,澄苦苦哀求道:“请不要杀我灭口!阿布阁下!” 咯!。 梁羽圣的幅度极小地挑了挑眉: “你在对谁说话?” 一边的人已经死死地抱头蹲下,将身子紧紧蜷缩在一起。听到问话,弱小的安陵澄微微抬起头,惊恐地看著那还未完全散去的烟圈,“阿、阿布殿下啊…” “阿布殿下啊!我不是有意撞进来的!更没有意思一眼就看出您的身份!请一定要相、相信我!不要杀我啊不要!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您附身在人身上出现在学园里的事情的!” …世上有一种病,叫幻想症。假如星芒王子殿下学识浅薄不是很了解的话,那麽当它作神经病也不是不能将就。澄向来不是挑剔的人,真的。 梁羽圣对他的装傻很是欣赏,所以将烟灭了冲下水池,认真地告诉他:“太晚了。” 啥? “我也可以坦白告诉你…”眯起眼睛,“我在这里抽烟不是第一次了。” …-
-b “碰到你更不是第一次。” 所以? “所以…”梁羽圣走到他面前,俯身,轻轻将他的眼镜抽下来。 “少给我摆出那麽白痴的样子。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 他将他的下巴挑起来,颇有深意地欣赏著他眼里闪动的无辜:“至少知道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无趣。” 脸接近到无法再近,鼻尖与鼻尖碰到了一起,唇快要挨上的刹那,梁羽圣心满意足地看到手里的人眼神终於变了。 澄一把将他推开,露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这麽做,梁羽圣很可能真的吻下去,他和褐那种只敢虚张声势的人不同,他的威胁,是真的。 虽然被不客气地推开,梁羽圣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仅如此,他的心情看上去还非常的好,因为他胜了,他打破了他的伪装。 居高临下地看著地上又恢复成伪装状态的家夥,梁羽圣笑了笑:“等会到学生会报道。” 然後转身,优雅地出了盥洗室。 ──所以他没有看到澄在他身後露出诡异表情。 这是… 澄在心里不住地笑著。 又一场游戏的开始。 他从来不拒绝被人发现什麽,只要那人真的有本事发现。在狩猎游戏中总有很多人以为自己是猎人,能看穿猎物的想法,牢牢掌控一切。可到最後,那些猎人们无一例外地发现他们才是真正被狩猎的对象,露出的表情十分有趣。 惊心动魄的有趣。让澄沈醉、著迷。 ──所以他也忽略了梁羽圣在转身的瞬间露出的沈思。 08 星芒学园的梁羽圣… 自入校以来,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忤逆他。从来没有。 ──但今天有了。 望著墙上的锺,他一只手托著腮帮,一只手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著。一旁的星芒学生会卫生部部长月浩星偷偷用眼角余光不住打量他,心里寻思著这种情况下究竟该说些什麽。 “报告!” 两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推门进来的人吸引住,顺便望向他身後。 空的。 “人呢?”梁羽圣露出惯常的微笑。 “请了病假,上完第二节课就走了。”来人回答,同时有点奇怪学生会长室内的温度为什麽突然低了好几度的样子。 “哦…”梁羽圣笑笑,“多谢你了,回去上课吧。” 门关上,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圣…”月浩星终於忍不住开口,“其实你没有必要理会这种人,就算他真的对外说些什麽,也不会有人相信。” 很不幸地被梁羽圣看中而不幸了解到他真正为人的月浩星,总是被迫地成为梁羽圣的同盟者,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管他想不想知道,都已经被梁羽圣召唤过来,了解了整件事情。 “确实。”梁羽圣点点头,“可是我不是因为被他发现我抽烟的事才找他。” “那?” “感觉自己以前对人太差了,想弥补一下。” “耶?!”他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可能真的坏事做太多就会有报应吧…”梁羽圣微微皱起眉头,显得很无奈,“否则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人,怎麽会被拒绝。” 月浩星瞬间有些无语。 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梁羽圣也会对自己有这种认识,该说是稀奇还是让人刮目相看呢?其实说起来,他也没太大的错误,充其量不过是太不把别人的感情当回事了。但仔细想想,像梁羽圣那种从小被人捧在手心喜欢的人,对於别人对自己的好感无动於衷倒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不过居然有人不识趣。”梁羽圣接著说,“难得我想做一回好人,让他加入学生会,从此可以在学校逍遥自在,他竟然…” “他竟然放我鸽子。”他眯起眼睛。 “很有趣不是吗?”月浩星笑起来,“真是可爱的家夥,居然请病假溜掉了。” “没错。” 梁羽圣点点头,轻笑著:“希望他能够更加有趣点,那样的话…” “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安陵澄的家是一栋两层的小宅子。从外观看来,和周围其它的房子没有任何不同。就连周围邻居评价起安陵家,也是很普通的口吻,“慈爱的母亲以及孝顺的儿子”,这就是他们眼中所见到的。 邻居们都知道安陵家的澄在赫赫有名的星芒学园上学,不过他们很少看到有来自那所无数学子向往的学园的客人造访安陵家──这大概是安陵澄惟一让他们惋惜的地方。虽然乖巧、孝顺、勤奋,但是性格上似乎有些过於柔弱,导致人际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 “进了星芒,就等於半只脚踏进上流社会,要知道那里面可都是未来的名人啊!就算自己学不出什麽,能够和他们打好关系,将来也能够平步青云!”他们私下里议论,“可是那个澄…哎哟,也真是的,什麽都好的一个孩子,怎麽就是人缘那麽差呢?” 但是他们也说了:“可能和他那母亲有关。知道吗,他家只有他母亲一个大人,据说他爸爸在他出生前就丢下他们母子跟别的女人跑了,自小是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性格当然像妈妈。而他那妈妈…” 他们说起来,也要摇头:“人好是好,就是没什麽脾气,让人给抛弃了也很正常。” 不过也有人神秘兮兮道:“你们都弄错了,其实她那妈有点神经病!你们知道他妈是做什麽的吗?专门写古怪小说的!哎哟,你们那是没看到啊,她那小说…可怕可怕,真的是只有疯子才写的出!而且我跟你们说哦,我都好几次看到有不同的人进入他家的宅子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过进去看的话,根本没有其他人在的样子!天知道那些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他好心提醒道:“所以进去的话,千万要当心。” “呵、呵呵…” “哈、哈哈…” “是这个样子吗?”听完安陵家周围热情的邻居们的介绍… 星芒学园学生会会长、卫生部部长、卫生部秘书长以及卫生部执行委员长望著眼前的二层普通宅子,产生了焕然一新的感觉。 “…果然很有趣。”学生会会长评价道。 “我很想知道你有趣的标准究竟是什麽。”卫生部部长说。 “等我们活著出来後就会知道了。”卫生部秘书长扶著眼镜道。 “拜托,又不是鬼屋,你们这麽紧张干嘛?安啦安啦!”卫生部执行委员长吹了吹口哨。 “我们进去吧。”学生会会长下了命令。 安陵雾涟在二楼自己的房间内拿著望远镜观察门口的人已经好半天了。 “哟…真是一群好可爱的孩子啊…” 她一边将薯片往嘴里塞,一边开心地自言自语著:“难得有客人来,不好好招待可不行啊…” 说著,按下墙壁上某隐秘处的机关。 “…” 望著眼前突然自己打开的大门,除了梁羽圣,其它三人互相看了看。 “奇怪,我们有按门铃吗?” “…没有吧。” “好高级,这就是感应门吗?”执行委员长好奇地问。 “…就当它是的吧。” 梁羽圣不理会三人的谈话,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很普通的客厅,光线也很充足,并无阴森的感觉。这让紧跟著进来的三人松了口气。梁羽圣低头,玄关处铺著白色的地毯,一旁放著鞋架,鞋架上方是储物柜。 “欢迎,你们是…”一位年轻的容貌秀丽的女子自客厅尽头处的楼梯走下。 “您好,我们是安陵澄的同学,听说他病了,特地过来看看他。”秘书长回答道。 “小澄的同学吗?”女子瞬间露出温柔,“都好久没有同学来看他了。” “您是他姐姐吗?”虽然明知道安陵家只有两个人,可是这位女子实在太年轻了。 “我?”她笑了笑,“我是他妈妈。” “咦?”三人组一起发出惊叫,“不是吧…好年轻!” “是在夸我保养的好吗?”女子莞尔。 “请问您是怎麽保养的?”秘书长,惟一的女孩立刻崇拜地问。 “这个嘛…” 安陵雾涟低低地“呵呵”了几声:“其实你们那麽年轻…(看向他们)光滑细腻的皮肤,乌黑柔顺的秀发,哪里用得著保养呢…” 她的目光,让他们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 安陵雾涟又“呵呵”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说道:“看我,你们来了这麽久,还让你们站在那里。快进来吧,鞋架上有客人用的拖鞋。” “我们真的应该进去吗?”卫生部部长小声道。 “不是说他们家都没什麽客人吗?为什麽会有这麽多双客用拖鞋?”女孩看著鞋架沈声道。 “神秘失踪事件…”执行委员长开心道,“会发生吗?” 梁羽圣不理会再次陷入“幻想”中的三人组,伸手去拿鞋架上的拖鞋──安陵雾涟眯起了眼睛。 “小心!” 鞋架上方的储物柜突然开了,一袋重物从里面掉出来,眼看就要砸到梁羽圣…月浩星急忙叫到。 09 “下次…” 伸手将东西接住,梁羽圣看向安陵雾涟:“要记得将门锁上,这样就不会砸到人了。” 然後微笑著问:“这个东西放到哪里?” 看起来很重,其实只不过是体积大了点,根本没什麽质量──但是面对从上而下的物体不仅仅没有惊慌,反而有胆子顺势接住… 不得不称赞一句,这小子很可爱。 安陵雾涟抱歉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没有受伤吧?”她走过去将东西接下来,然後请他们进到客厅。 朱迪安圣女子学院。 依旧是放学时间,一身黑色制服的女孩们一个个走了出来。 淡台雪揉了揉太阳|穴,在心中庆幸终於逃离了持续了一天的可怕轰炸──虽然说依她在学校里的人缘倒不会有什麽人真的嫉妒她,也不可能遭遇到某些可怕的算计,但是面对几千张“鸭子嘴”的狂轰滥炸还是会头晕啊! 抬头的时候没有看到那给她带来麻烦的名贵到夸张的车,淡台雪松了口气。看来她的劝告那家夥还是听进去了。 正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她的身旁传来一句“喂”的叫声。 一身干净白色衣衫的男生靠在墙边。 目光没有神采,所以连声音听起来都格外虚无。他没有看他,但她知道他在问他。 “你说自杀很自私…”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麽?” 天很高远,风卷走了尘世的喧嚣,一瞬间这世界归於寂静。 淡台雪心里微微泛起一丝难过:“因为活著的人会为你伤心。” 一个人的死亡可以带走别人多少东西?光、声音、色彩、温度…甚至语言。在还拥有的时候,总是察觉不到“在一起”的可贵,只有等到失去後心痛得发不出声音,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麽。 “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就任性的离开,真的是很自私的行为。”她对他强调著。 “会有人伤心啊…” 喃喃地重复,他露出一个苦笑:“好奢侈的东西…” 奢侈? 淡台雪被这句话扎到:“怎麽会奢侈?每个人都是如此,死掉的话,会有另外的人伤心。如果你觉得没有,那只是你没有看到。” “什麽叫我没有看到!”他突然愤怒起来,“正是因为缺少,所以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这样都没看到的话,难道不是其它人的错吗?!真的关心的话,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话,又怎麽会连将它传达出来都这麽困难呢!” “只是嘴上说说关心,然後偶尔问问‘吃的好不好’、‘冷不冷啊’之类,虚情假意地关心一番,过後就立刻抛到一边了。就连自己许下的承诺也常常违反,而且还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原谅了一次的话,下次就又会犯;不原谅的话,就成了对方的无理取闹。” “反正所谓关心,不过‘嘘寒问暖’四个字,嘘过问过後,就什麽也不需要做了,这种口头功夫谁都会做,这样的关心谁都能给,要是这也是‘真实’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幸了!” “这种关心、这种人怎麽能够叫别人相信,怎麽能够传达到心底,怎麽能够说,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会很伤心?!” 淡台雪一愣。 男生偏过头,“嗤”了一声,说了句“反正你这种幸福的人什麽也不会明白”就要离开。 “你…” 回过神来,她生气地上前拉住他:“你是不是白痴啊!” “我看你不是白痴,就是太自私、太贪心了!” 她愤愤道:“对你来说,关心到底是什麽东西?是时时刻刻想著你、念著你,时时刻刻以你的需要为第一需要,时时刻刻替你做这做那吗?!” “嘘寒问暖怎麽了?嘘寒问暖就不值钱,就不是真心的吗?!你怎麽可以这样践踏别人的心意!” “对,很多时候只不过是问问,可是除了问问,我们还能做什麽呢!自己把心封闭起来的话,别人就算是拿炸弹也炸不开的啊!无论想做什麽,都根本就无从下手!” “就算做了些事情来证明,也会被你自行打上‘虚假’的印记,说那是‘被迫’的吧?!” 他看著她:“所以说你是过的太幸福了,不用开口就有无数人关心,为你做这做那。如果你是生活在别人只是例行公事般随口问问的情形下,你还能够这麽坚定的说,这种‘问候’是出自心底的诚意而不是一种敷衍吗?” “那你又怎麽能够确定那就是敷衍呢!” “我当然能够确定!”他突然拉过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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