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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弑情帝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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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参见圣君陛下!”
“平身。”圣君嘴角含着一丝的戏谑,瞅着这群闻名已久的将校们。
“卿等匆忙上朝有何要事?!”
“臣等……”奥托微抬起头见圣君一脸了然,就不再罗嗦直言不讳说道:“我等听闻亚利克斯副将被控一级谋杀,实在太过震惊也实在让臣等无法相信。臣等与艾伦乃同袍十年的战友,对其人品性情皆了若指掌,不相信也无法相信,所以我们就先行调查了一番。希望圣君陛下念在臣等救人心切的心情上,原谅臣等的鲁莽行为。”
“哦!卿是说你们已先行调查了此案的前因后果?!”圣君轻瞥了眼,与大臣露出同样惊讶神情的艾斯雷诺,眼底闪过一丝丝嘲笑。
“是的,臣等先行调查了一下!”奥托恭敬地回答道。
“那么……结果怎样?”圣君嘴角含着淡淡的浅笑。
“我们在国师的书房发现了这叠手册,请圣君陛下过目!”奥托从怀里拿出一叠用宣纸订成的小册平举过头。
“呈上来!”
接过内侍所呈上的那叠宣纸,圣君翻开细细观之。
展开那带着淡淡的馨香手册,端正秀丽的字体印入眼帘心之絮语。翻开第一页,歪扭的字体和童幼语气,显出笔者的年龄。长长的述说似乎从笔者小时一直写到成年,好象是日记的一种,上面记载着一个女孩的成长过程,和一段说不出口的暗恋。
静悄悄的大殿,奥托直视着国师,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
慌乱的托威司眼里闪烁着惊慌,焦躁地等着结果……
“这……好象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一个女人心情地述说罢了!与此案有何干系?”圣君放下手册,疑惑地瞅着殿下的奥托众人。
“对呀!以此无用之物就想蒙蔽陛下,尔等该当何罪?”托威司偷偷地抹去额上的汗,理直气壮地应和着。
“当然不是,这是事情发展的原因。”奥托顿了顿,从怀里摸出另一份挥了挥。
“这才是事情的结果。”奥托戏谑地瞅托威司,嘲笑着他心放得太早了。
接过呈上的另一份宣纸,展开那斑斑血书……这份血书交代了一切的真相,阿鲁司未婚妻爱上艾伦,怕阿鲁司找艾伦的麻烦而下手杀了他,随后自杀。
放下手中的血书,圣君示意内侍向下传阅,莫测高深地瞅着国师托威司。
“呀!原来是阿鲁司的未婚妻杀的啊?!”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恩!真是没想到啊!”朝中再度响起窃窃私语声。
斐砚小声地在艾斯雷诺耳边低语:“就算凶手已经找到,但亚利克斯副将仍犯有殴打贵族的重罪!”
“我认为只是兄弟吵嘴打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吧?”艾斯雷诺若无其事地答道。
“这也要看国师承不承认啊!”斐砚望着仍无一丝悔意的托威司。
“他好象还需要点教训!”艾斯雷诺眼露杀意,轻声道。
闻言,斐砚不禁抬头瞅了瞅浑身散发着寒气的艾斯雷诺,一直以来对艾斯雷诺外传绰号抱着怀疑的他,此时才稍稍窥视到战场敌将闻风丧胆之血夜叉的真面目。
静待大殿上议论声消失,圣君再度问道:“国师,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你是否还有意追究下去?”托威司悄悄抬起头见圣君脸上并无变化,口中开始推脱责任。
“臣未曾想过居然是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所为,这是臣的失职与武断!但……”恶狠狠地瞪着艾伦,不肯松口地说:“但臣一定要追究亚利克斯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打伤吾儿,吾儿也不会惨死在恶妇手中。”
“可是,他是你的亲儿,他们应属兄弟之争,好象未触犯什么刑法。”圣君公正地说。
“他才不是我的儿子!”托威司断然答道,恶狠狠地述说着方案。
“他应以殴打贵族罪,处于鞭一百,扔在沙漠中受天刑三天,让天神来决定他是否有罪。”
在场的众卿,一片哗然,好残忍的决定。
“你是不是做父亲的?”辛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待,你仅剩的、唯一的骨血?”
“我没有除了阿鲁司以外的儿子!”托威司阴沉地说。
“你……”脾气暴躁的洛斯,跳起来就想冲过去,被一旁众人拉住,嘴里却吐出一串不可言的咒骂。
“圣君,您以为臣所言可对?”托威司无视旁人,继续追问道。
“恩!刑法中确有这一条!”圣君沉吟地答道。
“那么,请陛下下旨吧!”托威司跪倒在地请愿道。
“似乎朕无法说不,或许可以照你说的做!”圣君一脸犹豫,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丝的邪魅。
“谢谢!圣君成全!”托威司兴冲冲地向艾伦奔去,被辛泥阻挡。
“你想违抗圣君的旨意吗?”托威司狡猾地抬出圣君。
“你……”辛泥跨至托威司面前,挥起拳被奥托挡住。
“我们当然不会违抗圣君‘公正’的裁决!”奥托加重语气坚定地道。
“你们还不快快让开!”托威司不耐地道。
“但是……”奥托与其他人跨前一步。
“如果裁决是错误的呢?”
“怎么你们想要造反吗?”托威司色厉内荏地道。
场面一时凝住,殿上静悄悄的,公卿们大气都不敢喘……
艾斯雷诺走到托威司面前道:“我记得,刑法中这条后面还有半句。”
“那又怎么样?”托威司被艾斯雷诺眼底的寒意所慑,忍不住倒退一步。
“他或许能救艾伦一命。”艾斯雷诺悠然道。
“哈……这绝不可能。”托威司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洛斯不耐地追问。
“后面那句是如果罪人受到两名以上拥有高贵血统、品德高尚人士的认同与祝福,此罪可免。”托威司轻蔑地瞅着满脸兴奋的众人。
“这高贵的血统即是拥有皇室的血统,并拥有功绩受世人认同的先贤,你以为身份如此崇高的人会为他辩解与祝福吗?”
“你又怎么会知道不会有人为艾伦祝福?”快嘴的洛斯抢问道。
“你以为他是什么人,血统如此卑贱的人,高贵的皇族又怎会为他祝福?再则现在宫内拥有皇族血统并深受世人爱戴的就只有王与丞相,就算丞相同意了也是没用的!”托威司奸诈地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把视线定在艾伦身上,死蹬着他咬牙道:“你还是等死吧!”
“你……”洛斯怒火冲销抬手就想给他一顿粗暴,众人连忙拽住他让他无法动弹,众人却挡不住他嘴中不断翻新的咒骂。
“丞相大人?”奥托祈求地看着斐砚。
“我当然可以帮忙,可是只有我一个是不够的,其他可以出面的人选又皆不在宫内,实在是孤掌难鸣啊!”斐砚无奈地说。
“那押后再议呢?”奥托抬头带着一丝奢望看着圣君。
“这怎么可能……”托威司嚣张地喊。
“臭老头……”忍无可忍的洛斯再度开始了刷新记录。
“等一下!”艾斯雷诺制止洛斯的叫骂,挡在托威司前面。
“谁说这里只有一位皇族?”
“难不成,你认为陛下会站在你们那边吗?你们不要做梦了。”托威司阴险地道。
艾斯雷诺抬头瞅了瞅一旁看热闹,眼底闪出无限的快乐,甚至趁人不注意冲他直抛着媚眼的圣君,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轻叹了口气,伸手解开绑紧的头绳,一头如绢般乌黑的长发披落而下。
一般的贵族男子头发允许稍稍留过肩,而平民只许梳短发。而长发只有未成年者与皇族才允许留的,所以一旁众公卿都很吃惊地望着他那长可及膝的亮丽秀发。
“你以为你是谁?未成年?还是皇族?”只有托威司还在嘲笑着。
无视刺耳的笑声,艾斯雷诺继续移向面具的扣环,脑中想起离开时他所说的话:“不要忘了,当你当众摘下这副夜叉面具时,就是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你可不要忘了哦!”
‘咔嚓’扣环解开,艾斯雷诺缓缓地拿下了,那给他自由、希望和新生的面具,在众人面前展露不为人知的容颜……
大殿内,众公卿呆滞地瞅着艾斯雷诺……
这是任何辞汇都无法形容的绝色丽颜,白皙胜雪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黝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浓淡适宜的斜挑剑眉,宛如大海般深挚星眸,高挺的鼻梁,粉红的嘴唇构成一张,让人无可挑剔的绝色玉容。无论男女都会在见到第一眼而沉沦,疯狂地迷恋、痴心地恋慕着他,从此再无法自拔。
因众公卿的视线而微拧眉,艾斯雷诺抬头死瞪了仍稳坐王座的圣君一眼,圣君无声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仍痴迷地瞅着艾斯雷诺的公卿们轻咳,没有反应,不禁加大了音量。
“咳咳……”
众公卿回过神来,尴尬地低下头数着脚下看过上千次的地砖,心中暗忖,难怪他总是戴着面具,以他这等绝世之姿,战场上不用开战就已乱成一团了,为他争风吃醋恐怕早就亡国了。
想到这公卿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微抬头瞄了眼足以倾国倾城的祸水,耳边响起了艾斯雷诺无奈的叹息音。
“唉!毓,我回来了……”
“大胆艾斯雷诺,居然直呼陛下的本名,该当何罪?”回过神的托威司大声呵斥。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是圣君陛下的名。”
众公卿才想起已忘记的名号,近几年入朝为官的公卿可能不记得,但老人就不会忘记了。泰坦正统皇族未成年者只有一字的名,成年后就会冠上号,从此除了亲族外,名就不再会有人提起。尤其贵为帝王的圣君,更无人敢随意称呼。
“毓,我要你的承诺!”艾斯雷诺漠视叫嚣的托威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圣君。
“哈哈……哈哈……”圣君张狂地放声大笑。
“啊!陛下生气了。”
“将军快道歉吧!”众公卿面面相觑地望着仍在狂笑的圣君,不禁惶恐地劝着艾斯雷诺。
仰视着笑得如此嚣张的圣君,艾斯雷诺拧紧剑眉,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眸缓缓地幻成银灰色,绝美的脸挂上了一层冰霜。
自从艾斯雷诺摘下面具就陷入沉思的斐砚,念念有词地小声嘀咕着:“像谁呢?真是好眼熟啊!到底像谁呢?啊……是她……”见到艾斯雷诺眼眸幻成银灰色,忍不住惊呼出声。
众公卿没想到稳重的丞相,竟会发出如此不庄重的声音。
“咳咳……”回过神的斐砚尴尬地轻咳了声,佯若无事地凝视着艾斯雷诺,谨慎地询问道:“阁下可是琉璃殿下?”
艾斯雷诺斜瞥了斐砚一眼,再度回到已渐渐恢复常态的圣君身上。
“什么?琉璃殿下?”
“不会是深居宫中,先帝的第七子琉璃殿下吧?”
“难怪了!真的好像呀!”朝中的老臣,暗自点头。
“像谁?”年轻的公卿低声追问道。
“当然是他母妃……爱格妮丝夫人了!”
“她又是谁呀?”一个不明所以然的声音疑惑地问。
“她?你不知道吗?”老公卿惊异地望着一脸无辜的奥托,恍然地说道:“哦!以你的年龄可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见奥托一脸洗耳恭听,老公卿不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你知道吗?”看了看四周,老公卿低声道:“如果说陛下的母后是帝国第一美女,那爱格妮丝夫人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当年先帝为得到她,可以说是倾全国之力,从邻国硬将她抢了回来的,这也就是为何二十多年前,国内兵力曾一度衰竭的原因。”
“噢!是这样啊!”奥托与身旁雷格交换眼色,招过呆楞的众兄弟,悄悄地移至艾斯雷诺身后站定。
这时,斐砚继续说道:“上次,避暑行宫相遇未曾拜见,敬请原谅!”此话一落殿上再度一片哗然。
“啊……在行宫陪在陛下身边的人就是他?”
“真没想到!”
“上次他也戴面纱为什么没注意到呢?”
“谁会想到他是琉璃殿下呀?”
“可不是吗?”
众兄弟这才了然上次上演失踪案的大哥,当时所在之地。难怪贝卡伊不管大家如何逼问都不肯说出来,实在是无法说啊!不过,如果大哥是皇弟的话,那贝卡伊又是什么呢?众兄弟的疑惑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听着殿上的窃窃私语,托威司冷汗直冒,抬头瞄了一旁冷凝着脸的艾斯雷诺,慌乱地想着侮辱皇族所应得的处罚,可不是鞭一百扔进沙漠这么简单,如果他聪明的话,应该顺水推舟放过艾伦,这样此刻能够保住老命,可他又不甘心儿子死得这样无声无息,怎么也得给他找个陪葬品。
抬头瞅了瞅恢复常态的圣君,眼底没有应有的欣喜,深湛的眼眸含着淡淡的嘲讽。或许……眼里闪出了一抹决然。
“老臣不知阁下是琉璃殿下,言语中多有得罪,请皇弟殿下原谅!”托威司含着谄媚的笑容,深深地施了一礼。
艾斯雷诺轻蔑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抬眼环视众臣,扬声道:“我是先帝七子,母妃出身艾德亚皇族,是仅次于太后的侧妃。我想我的血统足可以称为高贵了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继续说道:“身为领兵护卫边关的将领,我的功绩、我的声望也足以被世人所承认吧!我想用我的双重身份应该可以为艾伦担保吧!”说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居御座上的圣君……
“咳咳咳……”等了半天未得回应的托威司,尴尬地轻咳了声,暗自咒骂个不休。
表面上仍是挂着自认为优雅的我微笑,说道:“虽说有您与丞相做保,但仍是两位而不是两位以上,所以艾伦?亚利克斯仍是无法脱罪的。”狡猾地挑着刑法中的漏洞,眨着那双阴险的老眼,一脸坚决。
“国师好大胆呀!居然敢向琉璃殿下挑衅!”
“唉!他有什么好怕的,谁不知道他的女儿受拉贝拉夫人现在极为受宠,就算皇弟殿下也无法与枕边人相比。”
“但不管怎样琉璃殿下也是皇弟呀!国师如此无理不怕他将来报复?”
“可是如果现在国师不扳回这面子,以后可就很难办事了!”
“这也是!”
“现在就看圣君陛下怎么裁决了。”
刚刚还‘嗡嗡’的大殿恢复了平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大殿正中,坐在龙椅上看热闹的男人身上。
瞅着寂静无声的大殿,看着殿中擂台分明的两人同一的视线瞅着他,圣君朗笑道:“你们一个是朕爱妃的父亲,一个是朕最疼爱的么弟,这让朕如何选择啊?”
跨前一步,托威司先下手为强地道:“陛下您也知道臣只有这么一根独苗,现在却……”一脸的悲戚,掏出手帕捂在眼上,擦拭着滚落的鳄鱼眼泪。“请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呀!”
“艾斯雷诺厌恶地瞅着做戏的托威司,抬眼望着圣君眼中那抹银灰更深了。
圣君无视他眼中加重的怒气,偏袒地说:“这也是事实,怎么说国师已年近花甲,在此时丧子,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所以……“
“大皇兄,你……”忍无可忍的艾斯雷诺截断话语。
“恩!你要说什么?”圣君绷紧脸,威严地俯视着他。
“你……”艾斯雷诺双眸完全幻成了银色,平稳的性情开始急噪。
这时,身后一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艾斯雷诺回头看了看手的主人贝卡伊,银色的眼眸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贝卡伊向他使了个眼色,顺着他视线艾斯雷诺看见冰冷的脸上,蓝紫色双眸中闪着如火的妒意。
艾斯雷诺轻舒了口气,阖上银色的双眸缓缓恢复平静。当他再度张开双眸时,眼睛已恢复了原本湛蓝。迷人蓝眸荡漾着醉人的温柔,他展开让万物失色、臣服的微笑,原来冰冷的声音换成了轻柔原音。
“皇兄,小弟只是爱惜自己的部下,不管怎样他也跟了我快十年。”抬头瞅了瞅仍未软化的圣君,继续攻陷着。
“这风霜暴雨他皆随我而行,这感情岂只是部下,他几乎已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左右手,我实在是无法看他……”
温柔的话语未软化圣君的情绪,反倒如火浇油,烧得圣君眼底的怒火更盛,恨不得就地挥剑斩了艾伦。
“错了!说错了!”贝卡伊看着圣君头上几乎冒烟,低声在艾斯雷诺耳边低语道。
而艾斯雷诺仍是一脸的无辜笑脸,笑盈盈地瞅着圣君,猛下了一副重药。
“何况,艾伦还救过小弟几次,我怎能让我的恩人,因无聊的小事而受处罚。”
“朕不管他……什么?他救过你?”恼怒的圣君闻言惊愕地问。
“没错!”艾斯雷诺干脆详细地述说道。
“第一次参战,经验不足让我险些丧命,如果不是艾伦出手相救恐怕我也不能如此平安回来。”
“你的影卫呢?”圣君追问道,如剑的眼眸直刺向贝卡伊,让他打了个冷颤,心底埋怨大哥居然牺牲他,竟把他推上前线受圣君的利刀凌迟。
“混乱的战场谁能顾到谁,何况他当时被派到另一边,总不能让他违抗军令被处斩吧?”艾斯雷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瞅着满脸的无所谓,圣君懊恼地想当时为什么会答应他的请求,使得那单纯的少年变得如此狡猾,隐然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少有的同情心。
“大皇兄……”柔柔的哀求传入耳,圣君低头看着如小鹿般无辜的蓝色双眸,自知无法抵抗他的哀求,又觉得就这么放弃又有些不甘,怎么也得要些利息。
“可以,但是你要搬回宫来!”
“好!”早知这是必然的,艾斯雷诺干脆地答道。
“放弃圣将军的封号,恢复原来的身份。”
“可以!”翻了翻眼,暗想都已经众所周知了,还完什么藏镜人的游戏,玩得起来吗?
“还有……”
殿上众公卿疑惑地看着被称为名君的圣君,下了一个个束缚把艾斯雷诺绑得没有一丝自由的空间。
“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出宫!”霸道地不愿他远离,圣君为他再加上一道锁。
抬头看了眼一脸坚决的圣君,无奈点点头。心底打定主意,不能从宫门走,还有墙可以跳,想关住我?哼!算了吧!
圣君没发现,他的娃娃开始叛逆了,学会了反抗,学会了阳奉阴违,当然这是以后才能发现的疏忽。现在艾斯雷诺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任他宰割,无法抵抗。
“好,亚利克斯卿听旨。”圣君满意地点点头,扬声宣旨。
“以你殴打贵族虽未致死,但其也因你而亡,本应处以重罚,但念其战功显赫,另有皇弟为你求情,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说到此,托威司虽不满,仍得意地瞅了瞅艾斯雷诺等众人,辛泥与洛斯摩拳擦掌看着他。
艾斯雷诺压下众人的不满,让大家静听下文。
“官降一职,禁闭三日。”
“还不谢恩?”一旁内侍催促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艾伦跪地称谢。
“至于国师嘛?”圣君看着托威司,佯装惋惜。
“国师年迈又惨遭丧子之痛,朕自当补偿。”
“老臣、老臣……呜!”托威司宛如做戏般掩面痛苦。
“国师一定是愁无子嗣继承家业吧?!那就让艾伦继承吧!虽然是庶子但也是你亲儿,虽犯了点小错误但人品仍属出众,乃是一代俊杰。这样吧,把阿鲁司的爵位赐与他,将来继承你的爵位,如何啊?国师?”
“这、这、这……”
“国师大人,还不谢恩?”内侍再度提醒道。
“谢、谢……呃!”托威司一时无法接受而瘫软在地,众人一涌而上,捶胸拍背大声呼唤着:“国师大人你怎么了?您醒醒……”
“陛下,国师大人太过兴奋昏过去了。”内侍卫面无表情地抬首禀告道。
“那还不扶国师回府休息,国师年纪大了让他多多休息,国事就让艾伦接手吧!”托威司在昏迷中,就此被踢出权力中心,不知他醒后会是什么表情?殿上众公卿不约而同地想着。
目送扶着国师离去的一行人,圣君暗忖,哼!我的枫岂是你能侮辱的?圣君视线再度回到艾斯雷诺身上。
“贝卡伊,送琉璃回宫。”
“是”贝卡伊垂手施礼,轻扶着艾斯雷诺手臂,低声道:“琉璃殿下,请您起架。”
“恩。”搭着贝卡伊的手,艾斯雷诺向后殿走去。
奥托向众兄弟使了个眼色,一起向圣君施礼说道:“臣等告退!”
“好!”自知无法绑住他们的脚,圣君宽容地放行。
看着只剩一点背影的众人,仍开心地笑了笑,反正从现在起,枫,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呵呵……
日落西沉,玉兔东升。
热闹的圣将军府,也渐渐恢复原来的平静。
“咿呀!”带着微醺的酒气推开卧房的门随手关上门,不稳脚步显出已喝到极限酒量。
“你好象很开心嘛?”一道冰冷的声音讽刺道。
“谁?”艾斯雷诺站直了身躯,一股残余的酒气也随着问话而消失无踪。
借着月光,艾斯雷诺瞅见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靠着桌边而立,迅速戒备起来。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男子缓步走了过来,随着他的动作一张英俊绝伦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阿奇尔大人,是他们擅闯……”侍卫喃喃辩解道。
“闭嘴!快道歉!”不分青红皂白拦住侍卫的话,男子大声呵斥着。
“对不起!请大人们原谅小人的莽撞!”满怀怨恨的侍卫深深施礼。
“没、没什么!”众人愧疚地瞅着因他们而挨骂的侍卫。
“哈!各位大人,请问有何要事?告诉小人,只要小人能办到的一定帮你们办到。”男子满脸的堆笑,拍胸脯保证道。
众人不自在地瞅着眼前笑容满面的男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笑容不太舒服,就好象皮笑肉不笑似的。
“这位大人。”奥托看着男子,疑惑地说道:“我们是否见过?”
“当然!”男子点头道。
“什么时候?!”辛泥与洛斯吃惊地问道,如此‘奇特’之人,让人很难忘记,为什么不记得在哪见过?
“可能小人平凡,各位大人才会不记得的。”男子仍笑眯眯地答道。
“你不是刚刚在殿外与贝卡伊聊天的那位大人吧?”一直不语的雷格轻声道。
“不会吧?”辛泥与洛斯再次默契地看着欣然点头的男子不禁高呼道。
“一点都不像呀!”辛泥与洛斯互相交换着眼色,脸上泛出惊异的神色,忆着起初面无表情的男子,与眼前仍在嬉笑的男子对照,真无法相信会是同一人,刚才是谁说他与贝卡伊非常相似?
“怎么会不像?同样的表里不一。”奥托仔细地打量男子,低声嘟哝道。
“各位大人,需要小人做些什么吗?”男子恍若未闻,微笑地望着众人。
“是这样的……”辛泥与洛斯争先地要对他讲,却被奥托挡住。
“是这个样子的。”绕过奥托雷格走了出来,平稳地述说着众人的目的。
“我们想拜见琉璃殿下,可否通融一下?”
“啊!各位想拜见七殿下啊!可是……谁不知道七殿下深居宫中,很少、甚至从未见过外人。你们恐怕也不会例外吧?”男子一脸爱莫能助地看着众人。
“怎么可能?大哥跟我们有过命之交,怎么会不见我们?”洛斯愤怒地看着男子大声道。
“你们大哥是谁?我不清楚,不过七殿下是不会随意见外人,这个我可知道。而且如果我放你们进去,那可是杀头大罪。”男子缩了缩头,一副怕死地说:“谁不知,这深宫内苑外臣是不得任意出入的。即使你们、战功显赫的将军们……”
“什么?我们大哥是谁,你不知道,这朝中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你……”洛斯大吼地瞪着男子,辛泥紧拉着他,深恐他冲动地上去宰了那男子。
“我不管你们大哥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是七殿下,因为殿下从未离开过后宫。”男子面色不变,直视着满脸怒色的洛斯。
“那么……”奥托安抚了洛斯怒火,看着男子询问道:“我们要如何才能见到琉璃殿下呢?”
“要见殿下?”男子稍稍沉思,抬头瞅向众人。
“本来这是不允许的,可是诸位大人功在社稷,七殿下久仰诸位的威名已久,非常想见诸位一面,所以我可以帮你们禀明一下。”
“那我们还需要什么手续?”
“只要禀报陛下,陛下同意即可。”
“什么时候我们能见到琉璃殿下?”
“如果陛下同意,大概最快也得三天吧!”
“那么我们就回去等消息,有消息请一定通知我们。”
“啊!您太客气了,小人一定帮您办到。”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奥托招呼着不情愿的众兄弟,往回走去。
“可以问一下吗?”众人中一直少语的雷格,站在男子的面前,冷然地盯着他。
“什么?”有点被他的目光所慑,男子不自在地问。
“如果说我们是外臣,那么贝卡伊是什么?内臣吗?”雷格认真地问道。
众兄弟互相对视,脑海里同时浮出一个答案,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噗!哈哈!哈哈……咳咳”头一次露出真正情绪的男子,险些笑岔气。
所有人疑惑地看着仍在狂笑的男子,他缓缓恢复常态,悠然地道:“贝卡伊是七殿下无聊时玩伴、学习时的伴读、游玩时的护卫、休息时的护从,他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七殿下,他的人生里唯一的主人就是七殿下,他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七殿下……”随着话音落下,男子消失在门后。
“他是谁?”众人迷惑地瞅着素有百事通之称的奥托。
“他吗”奥托抬头看着男子消失的那扇门,答道:“他是陛下的玩伴、伴读、护卫兼侍从阿奇尔?阿布纳,”
“什么?”众人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而奥托再接再厉地交代着传闻中此人的一切。
“他是现任的禁卫首领,掌管着数万禁卫军,后宫内连皇后侧妃都不敢得罪他。传闻他手下还有一群密探,各俯皆有他的暗桩,他是与丞相并称为朝中文武两相中的武相,是位身藏不露极其厉害的人物。”
闻言,众人无语。
“好象、贝卡伊也与他相识?!”细思量奥托继续推断。
“不会吧?”众人不可思议地道。
“怎么不会?!否则那块贝卡伊最喜欢的玉玲珑,此时怎么会挂在他腰上?”奥托对贝卡伊不肯把玉玲珑给他,一直怀恨在心,借此机会宣泄心中的不满。
“唉……”听出原委的众人无奈地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喂!你们等等我啊!”奥托连忙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圣君颁布了一道圣旨,朝野上下皆停止了对此事的议论……
刚刚恢复了平静的泰坦帝国,再次泛起波澜只因为曾屡建战功的圣将军,因旧伤复发抢救无效而亡。举国上下一片哀戚,圣君更是悲痛万分,特追封他为护国郡王,以皇家之礼葬于皇陵。
从此圣将军枫?拉?艾斯雷诺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更为尊贵的骄子……第四章
缓缓攀升的红日,悠然地爬出地平线。唤醒了沉睡的泰坦皇城,旭日照射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穿梭在后宫各宫殿间的宫女内侍们,忙碌地为各自主人打点着。
在后宫最里一角,一片开满梅花的树林,静静地散发着沁人心肺的芳香,梅林中漫天飞舞着粉红的花瓣雨,一座精致的水晶宫殿就坐落在这迷人的梅林中。那是由不同颜色水晶搭配,玲珑俊雅、造型别致的建筑,精美的水晶宫殿在阳光映衬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这座幽静典雅宛若仙境的地方,就是先帝的第七子,当今圣君最宠爱的弟弟琉璃殿下的宫殿。
水晶宫殿里,一排宫女低垂着头站在一扇雕刻精细的白玉门旁,静静地等候着熟睡的主人醒来。
一缕夹带着清香的风,飘进半开的窗棂,扬起了悬垂的白纱,穿过飞舞的纱帘来到罗帐内。凌乱的帐内,一幅海棠春睡图呈现在眼前。
黝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上,一双玉臂挣出绒被抱着一件锦缎外衫,绝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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