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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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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扬起小脸,阮绵绵笑着问身边的揽月:“我们什么时候出城?”

揽月笑着道:“明日这个时候,修一个从皇宫到宫外的地道不许要多长时间,可是若是整个景陵城,就太费力了。”

抛开心头的顾虑,阮绵绵笑着打趣:“天下还有让商界之皇觉得费力的事?”

神色微微一变,揽月笑着道:“人无完人,也不是神,自然有做不到的事。我,也只是一个平凡人。”

这世界上他做不到的事情很多,纵使有万贯家财又如何,可是他心底想要的,似乎错过了。想要努力做到的,却怎么也做不到。

见揽月说话的语气虽然温柔,不过似乎带着几分无奈,阮绵绵好奇地侧过头望着他。

眼底划过一丝羞赧之色,揽月笑了笑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这么多年了,小姐,我们几人努力去寻找,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面色微微一顿,阮绵绵自然知道他口中找的是什么。

“揽月,不要杞人忧天了。我现在好好的,而且这十年来,不是也非常正常吗?”

微微一笑,阮绵绵道:“走吧,去你已经打点好的客栈。”

揽月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也笑了笑,与阮绵绵一道往前走。

在客栈见到岑默的时候,阮绵绵并不意外。岑默身边还有一人,是之前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金大夫。

已经换成了男装的阮绵绵对着两位微微一笑,揽月开始跟岑默和金大夫介绍。

“这位便是我们岑府的真正家主,梧小姐!”

房内三人同时一愣,岑默和金大夫是诧异和不敢置信,阮绵绵则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岑府能有今天,完全是揽月一手打理起来的,她什么都没做过,居然被揽月说成是岑府真正的家主?

“揽月?”不赞同的语气。

揽月柔柔一笑,望着阮绵绵柔声道:“小姐,岑默和金大夫都是自己人。”

岑默和金大夫是知道自家少爷身份的,一个是少爷从小到大的发小,一个几乎是将少爷带大的长辈。

少爷的令一个身份,他们自然知道。

听着少爷叫对面女扮男装漂亮的不像话,几乎让他们移不开眼的女子为“小姐”,两人哪能不吃惊?

书生气浓厚的岑默忍不住问道:“少爷,门主不是……”

后面几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不过相信不说,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会加更哦……

322 震惊(加更)

是夜,天空宛如一块巨大的幕布,遮住了所有的光明,一片漆黑。

因为顾念着腹中的宝宝,阮绵绵早早去了隔壁房间休息。

这边房间中,岑默与金大夫大眼瞪小眼。五十多岁的金大夫,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样柔弱的女子,那样清丽绝尘的女子,居然就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门门主轻音。

而且,还是去年少爷从河边捡回来的那个浑身是伤,九死一生的平凡无奇的少女。

还有,门主不是被处斩了吗?怎么到了这会儿,以这样风华绝代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眼前?

少爷将一切解释完了以后也去休息了,这两个大脑打结的人,久久缓不过神来。

岑默还记得那会儿奉少爷命送阮小姐回京,当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对那张脸并没有什么影响。

模模糊糊的,应该是一张过目即忘的面颊,没有任何特备之处。不过那样的伤势还能咬牙承受过来,他打心底里佩服。

不过眨眼的时间,一转身,再相遇,当时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居然就是少爷口中的主子。

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好半响,金大夫才慢慢开口:“门主,果然非同常人!”

岑默则是冷不防地道:“现在,是当今皇后!”

金大夫嘴角一抽,想着暗门与朝廷之间的各种恩怨,眉头蹙了起来:“刚才少爷的意思是,皇上移花接木,用偷梁换柱之计,避过了太上皇的眼线。并没有处死门主,而是变相的囚禁了门主。”

“在玲珑阁外捡到门主,一个月的相处,皇上在朝殿请旨赐婚,半年椒房独宠!”岑默一边说一边啧啧感叹:“皇上,果真好手段!”

金大夫眼底露出鄙夷之色:“确实好手段,最卑贱的地位,最瞩目的宠爱。真可谓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朝失宠,摔入谷底!”

岑默嘴角抽了抽,书生气的他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金大夫这是……在为门主鸣不平?”

金大夫眼底怒火显而易见,他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可是动了怒,则一发不可收拾。

“世人皆羡慕皇后椒房独宠,可是谁知道,门主根本不屑那样的生活?”金大夫冷冷道:“门主本宫翱翔天空的鸟,却被皇上那样折断了双翅关在金丝笼中。”

“再多的宠爱又如何,再多的赏赐又如何?到头来,哼!”金大夫怒目而视:“自古帝王最是无情,天下间的女子都是被那华丽的外表蒙了眼,想着飞向那金丝笼!”

岑默额头冒出三条黑线,望着愤愤不平的金大夫,有些哑口无言。

很想说,金大夫,过了过了,门主就歇在隔壁呢,门主的武功长进不少呢,门主能听到呢。

可是想着金大夫的往事,又默默闭了嘴。

沉默是金,果然不错。

金大夫愤愤不平很久之后,起身走到桌边到了一壶烧酒,冲着岑默举了举杯:“过来,陪我喝一杯。”

岑默咧咧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金大夫……”

“今朝有酒今朝醉!”金大夫斜了岑默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岑默摇摇头,想着这女人呀,这感情呀,哎。端起酒杯,摇摇头,感叹还是书本好。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的东西,一直都会在书中,不会变心,也不用逼迫,用尽各种手段去得到。

在那里,还是在那里。

半夜里,外面传来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睡梦中的阮绵绵,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揽月不知何时坐在了她房间对面的椅子上,正自己与自己下棋。瞧见她惊慌的神色,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字,柔声道:“小姐尽管休息,就是翻遍了整个客栈,他们都不会找到我们。”

阮绵绵眨巴眨眼眼睛,想着有岑默在,这客栈内,估计也有各种机关之类的吧。

“揽月,九幽宫那边,也有懂岐黄之术的奇人义士。”言下之意,切不可掉以轻心。

揽月温柔地点头,勾起嫣红的唇角柔声道:“多谢小姐提醒,揽月一定会多加小心。”

瞧着揽月气定神闲的样子,阮绵绵忽然又想到当年那个宛如瓷娃娃一样的小男孩。

那双眼睛,依旧如当年那般漆黑明亮,不染丝毫尘埃。

见她望着他这边,揽月以为她还有话说,柔声问:“小姐在想什么?”

淡淡一笑,阮绵绵道:“没有,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我们而已。看你这么淡定,一定不会有事,我继续睡觉了。”

她没有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房中,也没有问一会儿那些官兵搜上来,他们如何应对。

似乎,是全身心的信任。

她说,一定不会有事,她继续睡觉了。

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满足感来,揽月瞧着已经闭着眼睛入睡的她,唇角又上扬了几分,眼底也露出几分笑意。

是像相信天字号那般,开始相信他了么?

呵呵,真好。

一粒白字落下,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揽月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阮绵绵躺在床上,心中一片平静。

外面的动静尽数进了耳中,不过并未睁开眼睛。眼皮越来越沉,相信揽月的能力,竟然一点点,一点点进入了梦中。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起身看到对面桌上的棋盘,上面的黑白字还在,桌边还放着一杯热茶。

看样子,揽月应该刚出去不久。

正当她准备开门出去看看时,门从外面被推开,揽月端着早餐从外面走了进来。

“想着这会儿你应该醒了,我去厨房弄了些吃的。”柔柔一笑,揽月侧过身,端着早餐进了房间。

阮绵绵笑着道:“有劳了。”

揽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柔声道:“小姐从来不会对天字号说这样的话吧。”

阮绵绵一顿,想着自己刚才的话……难道是在宫里待得久了,都习惯了那样的客套和虚假?

微微一笑,阮绵绵柔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眼底露出笑意来,揽月走到桌边坐下,将早餐搁在阮绵绵面前:“小姐说的,可要算数。”

阮绵绵笑道:“我何时说话不算数过?”

不等揽月说话,阮绵绵道:“以后直接叫我梧爱吧,不要小姐小姐的了。暗门已经没有了,轻音也已经死了。”

眼睛一亮,揽月腼腆一笑:“好。”

吃过早饭,为了出城,阮绵绵在脸上做了些改变。揽月的易容术极好,虽然没有人皮面具,不过若不是被易容的是她自己,估计也是难以察觉出来的。

323 缉拿(一更)

这会儿是白天,岑默与金大夫在外面应付不断上楼来搜查的官兵,阮绵绵则与揽月坐在房内闲聊。

心底还有些挂牵,下楼之前,阮绵绵问揽月:“可与天字号取得联系?”

揽月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相信我们到达洛桑城后一个月,天字号一定能到。”

这样啊,真好。

“你失踪了,凤九幽的心思全在追查你的下落上,九幽宫那边的守卫,一定会放松。”

“我们先去洛桑城,岑默则会趁其不备,借用岐黄之术将天字号救出来。”

望着揽月,不是不相信岑默,而是上次在黑牢见到岑默的时候,着实让她难以忘记。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揽月柔柔笑道:“之前与你说过了,他想要与九幽宫那些奇人义士一较高下。”

低低一笑,声音温柔中透着一抹难得的揶揄:“结果,他败了。”

阮绵绵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没有败,若是败了,这会儿应该还被关在九幽宫中的黑牢里。”

揽月微微错愕,眼底划过一丝了然,随即轻笑着点头:“也是。”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而笑。

像是想到了什么,揽月柔声道:“凤长兮那边,怕是有些难。”

淡淡的远山眉轻轻蹙了起来:“凤九幽和凤长兮两人的伤,到底有多重?”

想了想,揽月认真地道:“他们武功旗鼓相当,或许凤九幽更甚一筹。不过凤长兮是神医,而且还是在幽冥谷,凤九幽武功再高,估计也讨不到好处。”

心稍稍提了起来,凤九幽的武功高深莫测,之前她还能凭着轻功与他周旋。可是后来,他的轻功也不弱,除非她招招致命,否则别想避开他。

可是昨天,他竟然会控制不住,唇角都溢出鲜血来。

眉头一皱,又快速松开。

这会儿有事的人是她不是凤九幽,能够那样大张旗鼓下令缉拿她,应该不会有事。

再说了,从今往后,她与他再无关系,担心他做什么?

心底对大脑乱七八糟的想法鄙夷,吸了口气,她需要担心的是凤长兮。

“你说凤长兮那边比较难,是因为凤九幽知道了,引他出宫的人,是凤长兮?”

如果凤九幽知道了是凤长兮,甚至还在幽冥谷对凤九幽出手。那样的动作,可是算得上弑君的。

弑君,哪怕是下令诛九族,都不为过。

知道她担心,揽月也知道瞒不住,柔声道:“就目前的形势看,外有西流国和边塞国虎视眈眈,内有顾青云狼子野心,外带洛桑王意图谋反。这个时候,就算知道是凤长兮出手,凤九幽不会要了他性命。”

“免不了牢狱之灾,不过不会用弑君的罪名。再者,还有南郡王在。太上皇虽然身体不好,与南郡王聚少离多,可是两人的感情,却是极好的。”

“免不了皮肉之苦,但是只要西流国和边塞国的事情没有解决,洛桑王还活着,顾青云还是手握百万兵权的大将军,凤九幽就不会轻举妄动。”

想着之前见过的凤长兮,那样消瘦的身体。

他,这已经是为了她第二次进天牢了。

心口闷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阮绵绵转身走了出去。

揽月凝眉想了会儿,轻轻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与岑默还有金大夫一起下楼,四人扮作普通百姓,驾着马车向城门口而去。

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马车便停了下来。

驾车的车夫道:“少爷,要检查。”

揽月换了一件灰色的长袍,不了一般。金大夫面色蜡黄,扮作生病的老人。岑默则是直接扮作书童,顶替思音的位置。

听到车夫的话,揽月淡淡道:“不着急,如果要检查,等着检查就是。”

稍稍掀开车帘,阮绵绵看向前面,只见出城的百姓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个等着检查。

收回视线的瞬间,忽然发现城墙上面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眯了眯眼,才看清城楼上的人。凤九幽阴沉着脸负手而立,双腿微微分开,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

这样不近不远的距离,视力极好的她能看见他凛冽锐利的双眸,这会儿正不放过任何一个的打量着城门口经过的人。

手微微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捏着,有种缓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张妖娆妩媚的脸,这会儿神色极其肃穆。可是即便是那样,还是掩不住他脸上的疲累。

眼皮底下的人,陡然有一天消失在眼下,这样的事情,凭着凤九幽的高傲,定然是难以接受吧。

眼底眸光转动,忽然察觉到那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带着重重的压迫感,锐利地向她射了过来。

心微微一颤,这么远的距离,她还是坐在马车中,不可能认出来的。那目光并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阴沉地移开了。

马车一点点地向前移动,耳边能听到守城侍卫盘查的声音。一般的问题是从哪里,做什么活计的,要去哪里?

问题问的很细,所以队伍前进的非常慢。而那些带着包袱的,或者带着箱子的,都需要打开检查。确定没有他们寻找的之后,这才放人离开。

轮到阮绵绵他们时,已经是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四人先后下了马车,非常配合那些侍卫的检查和询问。揽月那边很快就过了,接着便是阮绵绵。

侍卫看了看阮绵绵的小脸,望着她面颊上的各种雀斑,眼底露出一丝嫌弃来。

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问了几个与揽月差不多的问题,又嫌弃似的看了她一眼,挥挥手示意她快点过去。

四人一路轻松过关,只剩下了后面的车夫和马车。马车里面就几套换洗的衣物,简单至极。

侍卫翻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后,直接转移到了下一个人身上。

吸了口气,头顶上那双漆黑的眼眸虎视眈眈地盯着。终于要过去了,她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换换放下来。

随着队伍的移动一点点到了城门口时,每走一步,阮绵绵的心就落下一分。

景陵城,或者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回来了。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随着她的脚步落下。

到底在意过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悄然回头。再看他最后一眼吧,从此,两不相干。

立在城墙上的身影,那么熟悉。熟悉到,或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回眸的瞬间,她的视线与他突然投射过来凌厉目光,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一起。

瞳孔猛然一缩,阮绵绵快速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跟着人群继续往前走。而在同一时刻,城墙上传来他沉闷的声音:“等一下!”

324 相离(二更)

修长的身影从高高的城楼上宛如猎鹰一般跃了过来,阮绵绵稍稍后退两步,站在了揽月身边。

揽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垂了弯弯的睫毛,眼角的余光能看到已经到了跟前修长的身影。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早已经尽是汗水。

刚刚放下的心,这会儿又到了嗓子眼儿。

万一,如果,假如,他认出了她呢?

想着那双桃花眼中的冰冷和凌冽,背心开始冒汗。

揽月柔和地笑了笑,望着凤九幽恭敬地问道:“这位大爷,不知还有何事?”

绯色的锦衣长袍因为寒风肆意,发出飒飒的声响。阮绵绵忽然注意到,他脚边的金丝线上,竟还带着丝丝血迹。

这才意识到,他,竟然一直没有换衣服。

“滚开!”

没有看揽月一眼,凤九幽冰冷地出两个字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凤九幽浑身的杀气让阮绵绵有些害怕。

微微垂着头,竟不敢去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万一被发现了,这里是城门口,凭着他们几人,想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发现又如何,她一定要离开!晕晕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他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低垂着的视线能够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龙头步履。

“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凌冽冰寒宛如利刃,深深地,狠狠地,一点点地凌迟着她的心脏。

同一瞬间,阮绵绵猛然抬起头。

既然免不了一场恶战,那就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眼前的人,会用怎样的手段,再对付她!

眼底露出错愕的神色,桃花眼微微眯起,浑身的杀气又浓烈了几分。不过那一闪而过的错愕,阮绵绵并没有错过。

呵,果然,要出其不意,才能让他分心。

倘若她真的不敢抬头,或许会更加让他疑心。他的心思很沉,疑心也极重。

“不知这位大爷叫小的,所为何事?”符合她平凡面颊的少年声音,处在变声期,有些嘶哑。

她的话刚落音,他的手忽然伸了过来。

阮绵绵下意识后退,他却更快一步直接扣住了她的肩膀双手落在她脸上,狠狠用力揉搓着她的面颊。

阮绵绵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不过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旁边揽月闲适的身影和嘴角不易察觉的浅笑时,忽然就镇定下来。

可是该做得戏,自然还是要做的。

“啊……痛!”粗哑的声音低低呼道。

揉搓了好一会儿,确定她脸上没有人皮面具,没有任何不对,凤九幽才收回手。

只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才罢休。

眼底带着惧色,阮绵绵吞了吞口水,眼神闪烁,那是一种被凤九幽低沉的气场吓到的样子。

眼底划过一丝鄙夷不屑,凤九幽依旧盯着她。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头皮开始发麻,这样寒冷的天气,她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嘴角的肌肉在微微抽动,凤九幽又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乌黑的眼睛里冒出一丝愤怒,身为男子,被男子这样几乎是挑衅的姿态扣住下巴抬起来,怎能不愤怒。

手指微微一抖,眼底尽是失望之色。嘴角微微一抿,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进了阮绵绵的心脏。

敢怒不敢言,怎么可能是她呢?

嘴角噙起一抹嘲弄的笑,凤九幽松开扣住她下巴的手。正巧后面跟过来的流焰小声道:“皇上,北城门那边,有侍卫发现可疑踪迹。”

“走!”

眼前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消失在她眼前,阮绵绵抬头,那边已经坐在马背上的凤九幽,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回过了头来。

他似乎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

揽月稍稍向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了凤九幽的视线:“走吧。”

再看时,眼前除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哪里还有凤九幽的半点踪迹。

真好,他们两人的性子,注定不能相守白头。

那么,就从此,相忘于江湖吧。

一路畅通无阻,或者说是揽月安排的极好,没有出一丁点儿的茬子。去环城之前,先在岑府落脚。

停留的时间只有三天,一边是给阮绵绵休息,她如今的身体,不适合一直长途跋涉。

一边呢,岑府的事情,揽月需要各种安排。之前并不是很肯定揽月就是黄字号,所以哪怕知道如今岑府的势力会让朝廷不安,也不觉得与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揽月安分守己,不去招惹凤九幽,不去触碰凤九幽的逆鳞,或许这一世,岑府都会高枕无忧。

知道是黄字号,到了岑府,与揽月谈了整整一下午,商量着对策,如何化去岑府未来的各种困扰。

凤承傲死在飞扬跋扈,手握重兵不知收敛。顾青云被捧上高位,一是因为他狼子野心,凤九幽故意纵容。二则是他亦如之前的凤承傲,太过嚣张,甚至想着谋逆。

手握重兵者,如南郡王,战功赫赫,说功高盖主也不为过,可是却让人放心,知道他内心坦荡荡,没有半分对朝廷不利之心,所以暂时安枕无忧。

岑府的商业,几乎是整个凤天王朝商业的命脉,若是不极早安排好后路,将来一旦凤九幽开始对付岑府,那就会措手不及。

揽月坐在书房内望着宣纸上面的八个字,眼底透着丝丝笑意。

树大招风,化整为零。

不愧是小姐呢,他们都不愧是暗门的人呢。岑府的日渐强大,他不是不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只是想着暗门需要这边的支持,所以才不断地敛财。

凤九幽那边有高人在,定然能查出蛛丝马迹。知道是他这边的人相帮,带走了小姐。

岑府,从今日起,怕是不得安宁了。

三天时间,揽月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安排了一切。

岑府只有他这一个少爷,可是还有很多亲近远亲。哪些人可信,哪些人狼子野心,他心中有数。

将家产分为数份,而且不管信的过的,信不过的,得到的家产都差不多,所经营的项目都是按照每个人现在名下的产业去分配,让人找不到半分疑点。

三天的时间,岑府的生意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到了岑府这边,各有明细,互不干涉,已然分为了多份。

不仅仅是岑府近亲远亲,只要是为岑府付出过的人,揽月都分了一部分家产在各自头上。

留下了十分之三的家产,尽数让岑默安排下去,开仓运粮。一部分送往西北边境,一部分运往南郡,充作军粮,也算是为朝廷出最后一份力。

外人知道的是岑府再次出手相助朝廷,不求回报,真正的大善人,好臣子。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岑府,已经是各自为主。甚至,岑府的当家,已经换成了岑默。

325 谈话(三更)

九幽宫中,凤九幽拿着一把木梳,正怔怔出神。

流焰侯在一旁,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皇上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动都没有动过,各种担心。

皇后娘娘就那样走了,带着皇子一起走了。整个皇宫中,只留下了皇上一人。这偌大的九幽宫,在一瞬间变得空落落起来。

莫说皇上,就是他,心底也极不舒服,各种心痛。

到底,还是分开了。

皇上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将娘娘留在身边,可终究没有留住。

这三日来皇上不眠不休的寻找,甚至连身上的伤都不顾,衣服也不曾换过,三日来,皇上一声不吭,除了早朝,也不踏出九幽宫半步,也不看奏折,变得异常安静。

这样的皇上,比起从前笑容邪气的皇上,更加让流焰觉得可怕。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流焰一回头,看到子虚拿着折子走了过来。

看了皇上一眼,流焰快速走了出去。

子虚脸上有些忧色:“还是老样子?”

流焰颇为无力地点头:“是啊,这都整整三天了,皇上甚至,滴水未进!”

子虚的眉头皱了起来:“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竟不是这样的折腾!人是铁饭是钢,再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担忧。忽然子虚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光芒。

“我倒是忘了,这边有了娘娘的消息。”

他的话刚落音,寝宫内一阵寒风逆袭了过来,眨眼间,就看到了面色憔悴的皇上到了自己跟前。

快速倒退一步,子虚摸了摸额头:“皇上。”

“说!”瞥了一眼子虚手中的奏折,视线凌厉,眼底布满了血丝。

子虚连连道:“是皇上您之前吩咐的,去查岑府的动静。”

“朕要听结果!”言下之意,各种问题不用说。

子虚摸了摸鼻子,恭敬地道:“结果是,娘娘确实是岑府少爷揽月带走的。这会儿,已经出了环城,往洛桑城方向去了。”

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瞬间又黯然下来。

“传青衣骑韩风来见朕!”低沉的、凌冽的,让人不能忽视的怒意。

子虚点头,示意外面的侍卫赶紧去叫人。

还是那身绯色的锦衣长袍,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染着血迹的地方,有些暗红色。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眉头蹙起像座小山,凤九幽忽然道:“带凤长兮到御书房!”

流焰领命,快速出了九幽宫。

御书房中,作为臣子,凤长兮恭敬地侯在那里等着凤九幽。

看到凤九幽的那一刻,凤长兮微微眯眼,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

月牙白的袍子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迹,不似绯色那般可以掩盖血迹看不出来。凤长兮的身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冷眼睥睨着凤长兮,凤九幽并没有坐下,凤长兮跪在地上,恭敬道:“微臣凤长兮,参见皇上!”

掀了掀嘴皮,凤九幽对外面的流焰道:“拿酒来!”

流焰满脸错愕,快速去让人准备。凤长兮则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嘲弄,是解脱,是意料之中。

凤九幽幽幽一笑,邪邪道:“朕不会让你如意,杀了你,谁陪着朕一起痛苦?”

“朕请你来,不是要杀你,而是请你来喝酒的。”邪气慵懒地看着凤长兮,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错愕。

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凤长兮望着凤九幽恭敬地道:“微臣多谢皇上!”

抬了抬下巴,凤九幽示意凤长兮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凤长兮笑了笑,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流焰将酒送了进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御书房中只只剩了凤九幽与凤长兮两人,凤九幽懒懒开口:“有很久,我们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了。”

凤长兮含笑道:“是啊,很久没有好好这样喝一杯了。”

“那会儿与你喝酒,朕还不知道,绵绵就是暗门轻音。而你,却已经知道,她就是轻音。”懒懒的嗓音,听出喜怒。

凤长兮端起面前的酒壶,替凤九幽斟满之后,又替自己斟满:“我确实知道,可是当时她并不知道。”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不过并未开口。

她,他知道凤长兮对她的心思,也知道她的心底有凤长兮。强压在心底的,小小的,嫉妒的火焰,在一点点膨胀。

“她是朕的皇后!”言下之意,哪怕是与他喝酒,也请尊称为娘娘。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凤长兮悠悠道:“微臣倘若知道,后来是那样的情况,断然不会那样期满娘娘。”

手中酒杯微微一颤,凤九幽喝了一杯酒,嘴唇紧抿着,没有一点儿弧度,有些僵硬。

“娘娘的信任,只有一次!可惜那唯一的一次,微臣却不知不觉地错过了。”凤长兮一边喝酒,一边喃喃道:“纵使后来,微臣再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凤九幽:“无济于事?”

低低冷笑,凤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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