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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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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儿冷冷哼道:“守在九幽宫外的侍卫,不过是监视那个卑贱女人的眼睛罢了!是皇上的人,可是似画,你别忘了,如今这宫里,得宠的人,是你家主子!”

说完,顾青儿鄙夷地看了似画一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亏得本宫这样宠着你!”

见主子要去九幽宫,似画连忙拉住主子的下摆:“娘娘,娘娘,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不要去。”

那么可怕的地方,不能去的。

除非,眼中一转,似画忙道:“娘娘,除非您……除非您从皇上那边拿到圣旨,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顾青儿冷哼道。

“否则就算你如今身怀有孕,若是敢踏进九幽宫半步,下场与那些个宫女内侍一个结果!”

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众人一见是太后驾到,齐齐跪了下去。

顾青儿想着如今自己的身份,虽然很不想给顾若影行礼,不过还是勉勉强弯腰:“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扫了一眼殿内众人,顾若影面色严肃地道:“哀家与青妃有话要谈,静之和似画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是!”

等到其他人都退下后,顾若影直接到了主位坐了下来。

顾青儿瞧着她的神色,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坐下吧!”淡淡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关切。

顾青儿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知太后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既然给她脸色看,她不是从前那个只能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

静之眉头蹙起,顾若影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青儿……”

顾青儿笑了笑,柔声道:“太后娘娘,这里没有青儿,只有青妃。”

静之一愣,不由开口:“小小姐……”

冷冷看了静之一眼,顾青儿不冷不热地开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说话了?”

一口气憋在心中,静之被顾青儿的话直接噎住。

314 放肆(二更)

顾若影望着顾青儿得意的神色,心中像是被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不是滋味。

可是这个时候,她必须帮着她。

谁让她们都姓顾,谁让她这个时候还是太后?

“既然这样,哀家便直接叫你青妃。”淡淡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抿了抿唇,顾若影淡淡道:“你可知,哀家为何不让你去九幽宫?”

不等顾青儿说话,顾若影又道:“皇上纵然宠你,可是青妃,你别忘了。这里是皇宫,而宠你的那个人,他是皇上!”

“什么是皇上?你应该懂得。”淡淡一笑,顾若影慢慢道:“那便是只要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违逆圣旨者,杀无赦理所当然!”

“你纵然得宠,可是要知道,君无戏言!”声音低沉,带着象征着她身份的威严。

顾青儿不屑地撇嘴,想要反驳,又想着上次在华清宫,因为她害得姐姐被皇上说教,张了张嘴,将心底的不满又咽了回去。

看了一眼不甘不愿的顾青儿,顾若影慢慢放柔了声音:“青儿,你从小聪明,怎么这么不知道隐忍?”

顾青儿扬起下巴,眼底尽是得意之色:“既然你叫我青儿,那我便叫你姐姐。姐姐,不是我说你,在宫中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口中的话被顾青儿噎在了喉中,顾若影蹙了下眉头,又快速松开:“为何要去九幽宫?”

结果似画端过来的茶水,顾青儿娇声娇气道:“姐姐刚才进来,不是都清楚吗?怎么还要问我?”

眼底划过一丝不耐,顾若影耐着性子问:“青儿,这里没有别人,这宫中,我才是你最亲的人。”

顾青儿咬着嫣红的嘴唇低低一笑,哼了哼道:“这话姐姐可说错了,在这宫中,除了姐姐,青儿还有皇上。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到孩子时,顾青儿面上的神色,慢慢柔和下来。

视线落在顾青儿平坦的小腹上,涂着红艳艳豆蔻的指甲,微微陷入了掌心。

脸上神色温和,顾若影微微一笑,柔声道:“是啊,青儿,你比姐姐幸运,也比姐姐幸福。”

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顾若影的身故有些低沉:“姐姐这辈子在这宫里,已经没指望了。可是青儿你,你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青儿,若是想要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就不要去九幽宫。”说到这里时,顾若影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像是说着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顾青儿心底不忿了,就一个地位卑贱的被禁足的女人,她还怕了她?姐姐胆小就算了,她可不是姐姐。

何况如今爹爹是手握百万兵权的大将军,她是皇上最为得宠的妃子,而且还怀着皇嗣。

这样的背景地位,居然还要怕那个卑贱甚至连脸都不敢露的女人吗?

笑话,天大的笑话!

她若是反驳,相信姐姐又会各种唠叨,她这会儿就惦记着想要去九幽宫出出气,还是先顺着姐姐再说。

“好了好了,姐姐,我知道了!”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顾青儿快声道。

顾若影眉心微蹙,她旁边的静之的眉头则是一直都皱着。

什么时候,小小姐变成了这个样子?

从华清宫出来,静之终于忍不住开口。

“娘娘,小小姐这样的态度,您如何能容忍?”

顾若影微微一笑,脚下的步子不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声音是低柔的,婉转的:“静之,你可还记得皇上禁足九幽宫那个女人的理由是什么吗?”

静之一愣,想了想道:“恃宠而骄!”

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眼底有一丝忧虑。不过那丝忧虑,只是瞬间,便消失不见:“是啊,恃宠而骄!”

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又快速明白过来:“娘娘,您的意思是?”

顾若影低低一笑,温和地道:“哀家什么都没说,或者说……”

侧过头看着身边的静之,顾若影淡淡道:“身为姐姐,能告诉她的,我都已经告诉。能劝阻的,都已经劝阻。”

“身为太后,她怀有皇嗣,哀家三番两次替她说话,想着让她平平安安诞下皇子。”

“可是,静之,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哪怕是别人对她再好,哪怕是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到了最后,指不定她会反咬你一口。”

静之一惊,低低道:“娘娘,您的话,奴婢有些不懂。”

不是不懂,而是不敢相信。

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娘娘说的分毫无错。

小小姐自从进宫后,凭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人,飞扬跋扈。莫说是整日在后宫走动,就是不走动,也能听到关于青妃恃宠而骄的各种流言。

“哀家能帮她的,自然会帮着。可是哀家也不过一介女流而已,若是她再不知收敛,到时候闹到朝堂上,哀家也保不住她。”

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顾若影忽然问道:“静之,替哀家备好一尊玉观音,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洛青山的皇家大院,亲自交给太皇太后。”

静之微微一愣,疑惑道:“娘娘,在冯楚若死前,太皇太后便悄无声息去了洛青山,似乎有不问世事之意。”

“不是只有那个意思,而是太皇太后,不问世事已久。”嘴角噙着浅笑,顾若影道:“不过若是太皇太后知道有了重皇孙,你觉得她还会不过问吗?”

眉头皱起,静之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若影挑眉,声音淡淡:“怎么,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静之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小声道:“娘娘,您让人送玉观音给太皇太后,是为了将来,万一青妃在后宫闹出什么不能收拾的事情,以便太皇太后看在皇嗣上,饶过青妃吧。”

“可是娘娘,青妃如今,几乎连您都不放在眼中。若是有了皇嗣,将来岂不是要骑在娘娘您的头上?”

眼底慢慢染上了复杂之色,顾若影的声音有些含糊:“若是那样,这尊玉观音,就是哀家替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凭着青儿的性子,莫说是以后诞下了皇子,即便是没有诞下,在青儿的眼中,从得宠开始,哪里还有她这个姐姐半分?

若不是同姓顾,若不是因为爹爹千嘱咐万叮咛,若不是她等的时机一直未到,她会这般纵容着青儿在她面前放肆?

若是青儿聪明,就该知道如何做。若是依旧如此嚣张跋扈,总有一天,她会消失在这后宫之中。

从古至今,后宫之中身处高位者,无一不是心思深沉的人精。嚣张跋扈的,都早早去了地府报道。

315 黄字(三更)

知道有了宝宝后,阮绵绵再不练剑。

白日里一般都是翻书休息抚琴喝茶,夜里一早便歇下了。什么事情,最先想到的,是否利于宝宝的健康成长。

原来爱吃辣食的她,到了这会儿,也改了口味。以清淡为主,适合宝宝的就好。

原本不待见于清和钟博,到了这会儿后,开始耐着性子接受。

而外面的一切传言,当做什么都听不到。

这天阮绵绵正在暖阁里喝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对侯在身边的新竹道:“新竹,你先下去吧,我在这边歇会儿。”

“对了,让蓉玉蓉和侯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新竹闻言喜笑颜开,娘娘都看了快一刻钟的书了,对眼睛不好:“是,奴婢扶娘娘您歇着。”

她想要就侯在这里面,不过想着娘娘每次都不要别人离得这么近守着她,只好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毫无意外的,揽月出现在暖阁之中。

斜靠着软榻,阮绵绵含笑望着白衣如玉的揽月:“终于来了。”

他似乎一直都没变,还是原来在环城遇到的那个样子。明眸亮齿,温柔如画。揽月腼腆一笑,柔声道:“让梧小姐久等了。”

抬了抬下巴,阮绵绵懒懒道:“坐吧,让我好好听听计划。”

揽月笑了笑,在软榻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的笑容温柔似春风,声音清润如池水:“明日,我们明日出宫。”

阮绵绵微微一愣,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明日出宫?这么快?

眼神白影一闪,揽月已经到了她跟前:“你有了身子,要小心些。”

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阮绵绵笑了笑:“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有些坐不住了。”

揽月浅笑看着她:“你坐不住,腹中的小宝宝可要好好休息。”

温柔地扶着阮绵绵靠在软榻一头,拿了软枕给她靠在背后:“明日我们出宫,你可想好了?”

细长的睫毛在那一瞬间垂了下来,又瞬间抬了上去,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神色明媚如初:“呵呵,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便是策马江湖。”

揽月微微一顿,扶着她的手也一紧,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伸手搂住他的手,阮绵绵柔声喊道:“黄字号。”

扶着她手的那只手没有动,她微微侧头,看着他晶莹如玉的面庞,望着他细细的黑亮的睫毛。

他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的唇角,也一直噙着浅浅的弧度。

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中,猛然划过一丝慌乱,不过瞬间又恢复温柔似水的浅笑。

对上阮绵绵含笑的眼眸,揽月腼腆一笑:“什么时候知道的?”

忽然抓住揽月的手,阮绵绵眼底露出欣喜之色,甚至蒙上了丝丝雾气。半支起身子,伸手环住揽月的腰身:“怎么不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鼻尖一酸,阮绵绵几乎哭出来。

揽月低低一笑,眼底划过羞赧之色,脸上的笑容尤其灿烂,带着丝丝满足的神色。

“我若是再隐瞒下去,怕是将来,你不会原谅我。”

抬起手,狠狠一拳打在揽月的肩膀上,微微退开身,想要去瞧瞧揽月的神色。

搂着她后背的手忽然一重,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耳边是她熟悉的,温柔的前笑声。

“小姐,我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想要看看,四大护法中,是不是只有天字号,才能入得了你的眼,才能被你记住。”

身体微微僵硬,阮绵绵想要侧过头去看看揽月的神色。

可是他搂的很紧,又小心着不碰到她的小腹:“小姐还没说,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呢。”

阮绵绵笑了笑,柔声道:“在十里坡的时候,你出现在那里,虽然有足够的理由。可是我却觉得,是在那里等我。”

嗅了嗅她发丝的清香,揽月闭了闭眼,有些念念不舍地松开阮绵绵,柔声道:“我想着你不会待在九幽宫,便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

“九幽宫人才辈出,凤九幽更不是等闲之辈。”他的声音很温柔,眼神格外明亮,带着丝丝笑意。

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揽月笑着道:“可惜那会儿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想到凤九幽会那样霸道。”

望着他纯净的眼眸,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眨了眨眼,阮绵绵忙道:“我想起来了,揽月,在那之前,我也见过你。”

揽月腼腆一笑,低低问道:“在岑府?”

阮绵绵摇头:“不是,是在我与天字号初到环城的时候,那个在夜晚混在士兵中打开城门的那个侍卫,就是你对不对?”

揽月含笑道:“为何?”

“你的眼睛,我记得的,当时的光线虽然很暗,可是那个人的眼睛,非常亮。和你现在一样,就是这样。”

白皙宛如美玉的脸上透出几分浅浅的红晕,像是染上了胭脂的美玉:“那天,确实是我。”

“那后来呢?”后来她跳入了小溪,九死一生爬到岸边,看到远处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眼底划过一丝痛色,揽月的声音低柔中透着一抹自责:“小姐,揽月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那天晚上,没有与小姐一起离开。”

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些许歉意来。

好端端地,怎么让揽月去回忆那会儿的事情。

微微一笑,揽月柔声道:“不过小姐放心,从今以后,揽月一定会一直伴在小姐左右,不会让小姐受半点儿伤害。”

“揽月,现在没有暗门了,我也不是暗门门主轻音。”呼了口气,望着揽月,阮绵绵神色认真地道:“师父临终让你们几个效忠于我,这么多年,我从未给暗门做过任何事。”

“反倒是你,这么多年来,暗门的经营,一直都多亏了你。”

见揽月要反驳,阮绵绵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要再提。”

暗门也只是曾经了,哪怕是现在在洛桑城的曾经暗门的人,将来她到了洛桑城,也不许再提了。

阮绵绵忽然发现,到了现在,她虽然羡慕策马扬鞭的日子,不过更希望有一个安稳的家。

她的孩子,将来可以是策马扬鞭的一代侠女或者侠士,可是一定要有一个快快乐乐 的童年,不是血雨腥风,没有刺杀任务。

“不是说明日一起出宫吗?”望着揽月,阮绵绵问:“计划呢?”

脸上神色微微一顿,揽月笑了笑,温柔地道:“明日这个时候,我进来带你出宫。到了宫外,我们暂不离开景陵城,而是先在景陵城中住上一晚。”

抿了抿唇,揽月道:“你一定想去洛桑城对不对?”

阮绵绵毫不犹豫地点头,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可知道,我娘亲在哪里?”

“天字号告诉过我,伯母一直很安全。朝廷的人,也并没有找到她。”脸上的神色越发柔和:“天字号那边,凤康帝昨晚已经离开皇宫,只要南郡王世子那边拖住他,等到我们离开后,凤康帝的心思应该都在寻找我们身上,介时让岑默过来,一定能安然离开。”

望着阮绵绵,揽月又坚定地道:“我们都会安全离开。”

凤九幽不在宫中?凤长兮拖住凤九幽?

眉头慢慢蹙了起来,阮绵绵问:“你的意思是,凤九幽的离宫,是凤长兮那边……”

看着揽月点头,阮绵绵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不清楚的时候,一点点发生。

而后果,很有可能,他们谁也承受不起。

316 山雨(一更)

夜幕沉沉,寒风呼啸。

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不是很大,可是这寒冬的雨加上山野的阵阵寒风,尤其寒冷。

一辆豪华大气的马车在山林中急速前行着,后面跟着一百多位青衣骑,全是一等一的好手。

为首之人乃是青衣骑的首领韩风,身上早已经湿透,面色煞白,可是神色绷得紧紧的,异常严肃。

马车内传来男子慵懒低沉的嗓音:“韩风,可有什么发现?”

韩风恭敬地道:“回皇上,一路上很安静,并没有任何异常。”

“山雨欲来风满楼!”慵懒的浅笑声:“这会儿早已经开始下雨,他们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韩风神色一震,就在附近,他半分都没有察觉到。

马车内又传来低沉的嗓音,这一次带着一分狠厉:“让所有人打起精神来,好好备战!”

“是,皇上!”韩风大声道:“皇上有旨,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准备随时迎敌!”

从出发到现在,他们一直被前面的黑衣人牵着鼻子走。韩风虽然疑惑不解,可是看皇上漫不经心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虽然担心,可是从来不会怀疑皇上的能力。

皇上胸有成竹,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保护皇上的安全,将那些黑衣人尽数诛杀便可!

只是皇上一路紧紧跟着,并不急着出手,到底是何意?

再往前去,可就到了幽冥谷了。

幽冥谷之所以成为幽冥谷,自然有它的来历。

据说很早之前那边是一个小山村,不知因为什么,在一夜之间,整个小山村的百姓,尽数死亡。

身上没有半分伤痕,仵作检查后,也没有查出任何原因。而唯一一个还有一口气的村民,年仅十多岁,因为在山上草药没有回家,躲过一劫。

但是从那以后,那名少年便消失了,再没有任何消息。而那些村民的尸体,在一夜之间尽数不见。

有人在离村子三十里外的山谷发生了他们的尸体,不过都变成了森森白骨,上面血迹斑斑。

很多人的尸体,四分五裂,骨头上面,分明有野兽的尖锐牙印。而那名侥幸逃过一劫的少年,从此再也不曾出现。

因为那样离奇的死亡和原本就偏僻的位置,久而久之,那座小山村慢慢变成荒无人烟的山谷。

因为那些尸体一夜之间出现在三十里外的山谷,围着那个村子三十里左右,都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山野岭。

有人曾经说过,在那座山谷中,能听到凄惨的尖叫声,还有女子凄厉的求救声。

甚至,还能听到各种野兽的嘶吼声。

有民间大夫也曾去过那边山谷寻找草药,不过回来后,每个人不是离奇死亡,便是疯疯癫癫。

最后一个从那边山谷回来的人,只说了“幽冥谷”三个字,就死了。

从此以后,幽冥谷这三个字,就成了那无人问津荒草凄凄山谷的名字。

雨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

青衣骑早已经全身湿透,整个队伍却丝毫不乱,非常整齐而又有节奏。

马车内传来男子低沉慵懒的嗓音:“前面就是幽冥谷,注意里面的瘴气和野兽。”

韩风凝神,皇上都没有看,居然就知道前面是幽冥谷。

脸上神色一震,韩风恭敬地道:“是!”

因为雨太大,寒风太急,呼啸而过的声音改过了他的声音,韩风双腿一夹马腹,决定靠后向兄弟们近距离说。

马车内,凤九幽微微眯着眼睛,闭幕眼神的样子。斜靠在车内的软榻上,神态肆意慵懒到了极致。

忽然,他眉心蹙起,妩媚的桃花眼猛然睁开,眼底迸发出慑人的冷光:“停车!”

话刚落音,车子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急速前进。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嘴角勾起丝丝冷笑:“就凭这样的手段?”

一声冷哼,没有人看到他如何出手,驾车的车夫整个人直接四分五裂,以五马分尸之势被真气撕裂开来。

凄厉的惨叫在大雨中显得格外阴寒,寒风咆哮着,似乎要吞没一切在黑夜中前行的人。

眼底尽是嗜血的光芒,后面韩风打马追了上来:“皇上!”

凤九幽一手撑着马车内壁,一手悠然自得的饮茶:“无碍,不用前行,再次等候便是!”

“皇上他们这样刻意为之,分明就是请君入瓮之计。”想着刚才的异动,韩风恭敬地道。

凤九幽邪邪一笑:“请君入瓮者是他们,可是瓮中捉鳖者,未必不能是朕!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有此胆色!”

韩风眉头紧皱,这雨越来越大,这样的天色,非常不适合黑夜前行。而且,前面就是幽冥谷谷口,里面瘴气就是天然杀手,更不要说那些难以应付的野兽。

不过这天下,除了九幽宫的黑牢,倒是没有他们青衣骑不敢去的地方。

幽冥谷,进入容易出谷难。那些人竟然胆敢将他们引到这里来,就证明幽冥谷并不是如传言那般,进入者死!

“让所有人都带上面巾,捂住口鼻。下雨更好,不用找水浸透面巾。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找出来!”

没了车夫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凤九幽并未掀开车帘,慵懒的声音中,透着不能抗拒的帝王威严。

用了内功,声音穿透厚厚的雨帘,传到每一个青衣骑的耳朵里。

“是,皇上!”

震耳欲聋的声音,声声铿锵入耳,异常振奋,也异常坚定。

青衣骑,从来没有与做不到的饿事,青衣骑,也是很多人的噩梦。

韩风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所有人听令,留下二十名保护皇上,其余人,跟我进谷。”

凤九幽坐在马车内神态慵懒闲适,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落入翁中的自觉,这样的天色,这样的情况,他竟然像是在游山玩水般。

只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眼底的锐利光芒。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寒风呼啸,大雨滂沱,隐隐约约能听到厮杀声还有野兽的嘶吼声。

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酒杯瞬间碎裂。

杯中的酒水在这一瞬间洒落,一瞬间凝聚成五颗弹珠大小的水球,穿破厚厚的车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远处的一点。

身体稍稍侧过,后背贴着马车内壁,双手撑开,又是一杯水酒凝聚五颗弹珠大小的水球。

眼底透着嗜血的笑容,凤九幽邪邪一笑,大声道:“想必已经恭候朕多时了,现身吧。”

留下的青衣骑二十名侍卫紧紧皱起眉头,聚精会神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只是没有人发现,皇上口中所说之人在哪里。

凤九幽冷冷一笑,唇角弧度加深,身体在一瞬间跃出了马车。

317 决心(二更)

“皇上!”

“保护皇上!”

二十名青衣骑侍卫大呼出声,齐齐向皇上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虽然急促,不过每一个人的移动,都非常有规律。

雨越下越大,山间的寒风像是从海底席卷而来的风暴,愤怒地看着扰乱黑夜的人群,激情咆哮着。

大雨像是变成了一道厚厚的雨帘,隔着雨帘,几乎看到一臂之外的任何事物,更不要说五步之外。

他们处在谷口,萧瑟带着浓烈杀气的寒风席卷而来,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刺破人的面皮,冰寒浸入肺腑。

野兽的嘶吼声越来越凄厉,再大的风雨,似乎也掩不过它们的嚎叫。山风中,雨水中,尽是浓浓的血腥味。

阮绵绵在床头坐了一夜,裹着厚厚的被褥,将窗户微微打开一条小缝,看着外面厚重的雨帘,听着雨滴落在屋檐,再从屋檐急速滑落的滴答声。

真不知道,凤长兮是怎样引开凤九幽的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鼻尖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仔细一闻,不过是错觉罢了。

寝宫萦绕着的,是清雅的安神香的味道。地龙点着,整个寝宫中,暖融融的,非常舒适。

有些嘲弄的一笑,她似乎是在替谁担心着。能担心谁呢,谁都不需要她担心。

没有半分困倦之色,关了窗户,阮绵绵依着软枕,一夜坐到了天明。

揽月第二日如约而至,依旧是白衣如玉。

暖阁里只有阮绵绵一人,还有一只困倦的不得不得了的小狗,九宝。新竹被她打发去了外面,九宝瞧见揽月,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怒目而视。

刚张开嘴,也不见揽月如何动手,直接呜呜呜……

咖啡色的眼底露出惊恐的神色,九宝使劲儿咳嗽着,似乎喉中卡着什么东西,想要将那东西吐出来似的。

可是事实上它喉中什么都没有,对揽月的敌意变成了惊悚,瞪着大眼睛瞅着揽月,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低低呜咽着,咆哮着。

阮绵绵见状低低一笑:“它叫九宝,很通人性。”

揽月温柔地笑着道:“我知道,还知道,它不是流浪狗,而是凤九幽刻意将它放过来伴着你的。”

眼底露出一丝错愕之色,不是没有向那方面想过,可是又觉得很可笑。

这宫中除了主子没有人敢饲养宠物,何况九宝的毛发那么光洁柔滑,一主子一定身居高位。

新竹说顾若影不喜欢那些东小动物,凤昭帝便不许宫妃在后宫中饲养。那么九宝这条小狗存在着,还突然有一天出现在九幽宫,除了他,还能有谁?

眨了眨眼,阮绵绵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九宝。

不能大声吠,又被拆穿了卧底身份的九宝对着温柔如玉的揽月龇牙咧嘴,怒目而视。

注意到阮绵绵视线凌厉地盯着它时,胖乎乎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半,一动不动。

眼中的愤怒慢慢收敛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九宝慢慢垂下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低低呜咽着。

偶尔抬起头来,咖啡色的眼眸变得朦胧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一般,特别可怜。

收回视线,阮绵绵望着正注意着她和九宝对视的揽月。

揽月柔柔一笑,温柔地道:“小姐,知道凤九幽心中还有你,你还会离开吗?”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温温柔柔,像是春日清风拂过湖面,漾起的丝丝细细碎碎的波纹。

不疾不徐,不快不慢。没有太过担心,也有没有太多紧张。只是纯粹的在询问她的意见,是走是留?

如果走,那么继续。

如果留,那么外面所有的准备,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面上神色微微一顿,阮绵绵轻轻一笑,声音轻快明朗:“呵,我心里也有他,可是我依旧要离开。”

她承认自己的心,可是她必须离开。

她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宫里,没有办法不去想着宫里的那些人那些事。

从前的她可以毫不在乎,可是看清自己的心后,她的眼底,容不得半点儿沙子。

她说的很坚定,眉宇间带着浅浅的笑意,神色温和,眼眸明亮,没有丝毫隐瞒。

揽月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坦然。

眉头蹙起,白皙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既然心中有他,为何不留下?”

若是带着牵挂离开,哪怕是在江湖之远,心中有了惦念着人,自然也会有心结。

阮绵绵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小腹:“因为我有他,所以我必须离开。”

她不想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继续留在这里。凤九幽的童年如何,他曾经说过一些。

从新竹的口中,也知道了一部分。

零零总总,身在帝王家的孩子,尤其是母妃不得宠的孩子,童年一定很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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