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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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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下意识地阮绵绵转身运功后退,心中猛然一个激灵,硬生生顿在了原地露出诧异惊恐的神色。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将她狠狠带入怀中。面对这面,鼻尖几乎贴着鼻尖,这样近的距离,阮绵绵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然停顿了一下。

“九殿下”

软软糯糯的声音,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尽是无措和惊恐。娇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贝齿紧紧地咬着粉嫩的下唇,双手抵在两人之间拉出一丝距离。明亮的眼睛里,俨然已经开始有蒙蒙雾气升起。

凤九幽搂着她,眼底神色不停地变幻,依旧宛如万丈深潭,根本无人能动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上面前女子的粉唇,一点点让她松开咬着唇瓣的贝齿。他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浑身僵硬满脸惊恐的阮绵绵。

鼻尖贴着鼻尖,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阮绵绵的唇瓣,耳鬓厮磨间用魅惑的声音问:“怎么办,本殿下忽然发现,有些想要你了。”

阮绵绵整个大脑猛然间一片空白,零零碎碎的只有大婚那夜他的粗暴和残忍。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说:“九……九殿下,民女……民女已经与九殿下再无任何关系……”

“呜……”

他的唇猛然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话语全都吞没在唇齿间。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正好被细长的睫毛遮住。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凭什么要由他为所欲为?

她是阮绵绵,软弱可欺不错。可是她同时也是轻音,向来有仇必报!

正当她准备动手之时,院子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怜儿出现在门口,手里拧着菜篮子。笑意盈盈的脸在看到她与凤九幽时,猛然定在了那里。

“小姐!”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手中的菜篮子被怜儿丢在地上,快速向两人这边跑了过来,狠狠一把将凤九幽推开,将阮绵绵护在身边。

阮绵绵一愣,被推开的凤九幽也愣在了那里。不过瞬间又缓过神来,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冷眼浅笑望着像是护小鸡似的护着阮绵绵的怜儿。

“有意思,真有意思!”

明明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无害,可是那双漆黑的眼底,阮绵绵已经看到了暴风雨雨来的阴沉晦暗。

快速将怜儿拉到身后,阮绵绵低着头,声音诚恳:“九殿下,怜儿年幼不懂事,只是护主心切。不小心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凤九幽眯着眼望着对面的主仆二人,成婚那会儿那个丫头分明敢怒不敢言,今天居然敢推他,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的计划,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给破坏?

眼底神色冷如寒冰,举世无双的脸上却笑得极其邪魅张扬:“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若是换做太子殿下,怕是能应允的。”

走到阮绵绵身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凤九幽冷笑着说:“可惜你不该忘了,本殿下是凤九幽!”

快速伸手点住阮绵绵和怜儿的穴道,凤九幽直接将阮绵绵抱起到了房中。

窗外和风习习,室内一片旖旎。

凤九幽二话不说直接开始亲吻阮绵绵粉嫩的唇,双手不急不忙地一点点从眼角眉梢向下滑落。

被点了穴道阮绵绵动弹不得,心底恨不得将凤九幽大卸八块,可是又不敢贸然冲破穴道暴露自己。

从凤九幽出现在后院里她就知道他的来意,确实最可疑的人就是她。只是在世人眼中,阮绵绵呆板木讷,软弱可欺。

若是她冲破穴道与凤九幽对上,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可是凤九幽居然敢这样轻薄侮辱她,她哪能不恨?

僵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一夜的粗暴残忍在脑中一遍遍掠过。晶莹如玉的肌肤越发苍白,吹弹可破,几乎能看到那青色的细细的血管。

“九殿下……不要……”

到了现在,除了让他停手,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说出去以后,又开始后悔。

他若是会听,若是在乎她的感受,大婚当晚会那样对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暖床工具,是一枚被他和阮华都废弃的棋子!

他的手停在她的脖颈处,沿着衣领一点点下滑,慢慢伸入她的衣领中。阮绵绵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努力让自己平静想着该怎样应对?

是像大婚那晚被动承受,还是设法让他偃旗息鼓?

给读者的话:

本想直接让绵绵出手滴,但是这样的话,凭着凤九幽的性子,暗门就藏不住了……介个JQ要不要继续呢……

029 人生

大婚那晚她因为之前受伤封住了内力,与寻常人一样。 凤九幽那样粗暴残忍,几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就强行进入。

那一刻她听到了花落的声音,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人欺凌的时候,除了哭泣求饶,再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的她不是那晚的她,他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知道他是在试探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反常。那么如果她又变成那个软弱可欺的阮绵绵,他是不是就会离开?

他对呆板木讷的阮绵绵不屑一顾,甚至眼含讥讽。若是她再次变成那样的阮绵绵,他定然会觉得索然无味。

心中一定,阮绵绵眼神惶恐地望着覆在她身上的凤九幽,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苍白着脸开始求饶:“不要,九殿下,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衣服之下,他的手指在她粉嫩的蓓蕾上轻轻揉捏,在她开口说话时,轻轻用力按了按,惹来阮绵绵一阵颤抖。

“不要,九殿下,求求您。”恍然像是回到了大婚的那一夜,她的神色模样与那夜一般无二。

不知不觉间,衣衫尽落,她也早已经泪流满面。凤九幽覆在她身上,唇齿轻轻含住高耸柔软上的一点,眼角的余光却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惶恐、害怕、泪眼和绝望,那是从他开始亲近她后的所有表现。身体的颤抖和苍白的面颊,眼底滑过一丝深意,一双手却毫不犹豫地向下探去。

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耐着性子慢慢挑逗着,看着她越来越绝望的神色,心中猛然升起一种厌恶感,凤九幽猛然起身,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小姐。”得到自由怜儿慌慌张张跑进来。

阮绵绵躺在床上几乎衣不蔽体,瞳孔的光芒有些涣散,直直地看着床顶,又像是透过床顶不知看着哪里,找不到焦距。

阮绵绵的思绪这才从那一晚的情境中抽回来,眨了眨眼看到怜儿哭着跪倒在床前:“怜儿,我没事。你帮我准备一下热水,我想沐浴。不过不着急,我先睡会儿。”

怜儿呆呆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又忙忙点头,脚下步子慌乱地快速出门,想着去给小姐准备热水。

等到怜儿出去后,阮绵绵运功冲破穴道,却并没有马上起身。眼底神色冰冷,仔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在床上趟了一个多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起身。

日落黄昏,斜阳万丈。

虽然再次被凤九幽轻薄,可是她并不觉得有多难过。毕竟这一次,他并没有继续下去。而她,也知道了他已经对她起疑。

躺在床上的时候阮绵绵努力回想着这阵子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除了夜里去了一趟朱府,除了将贵妃的头发剃光了,似乎在也没有利用轻音的身份做过别的事情。

凤九幽起疑,不该是因为怀疑她是暗门的人。那只能是,她的变化太大,所以让他起疑。

这样想想,阮绵绵舒了口气。刚准备起身出门,忽然站定:“出来吧。”

无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中,望着背对着他的身影,眼底带着一丝痛色:“门主。”

阮绵绵皱了皱眉,并没有转身,背对着无须:“这次是我太过大意,你不要担心。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无须冷峻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好半响才说:“可是只要您还是阮绵绵一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阮绵绵转过身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无须:“你不信我?”

无须立刻跪了下去,声音铿锵有力:“无须绝无此意,无须只是担心门主。”

幽幽叹了口气,阮绵绵走到无须身边将他去了起来:“无须,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除了那场大婚,确实在意料之外。不过,如果不是那样,我现在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自由。”

如果不是那场赐婚,她的命运还是掌控在别人的手里。阮华也会想尽办法从她这个木讷的女儿身上讨些好处,再弃之如履。

无须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外面传来脚步声,阮绵绵知道是怜儿过来让她去沐浴。望着无须,阮绵绵说:“凤九幽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这段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无须点头:“无须明白。”

顿了顿,无须说:“门主,再过三日就是凤天王朝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了。”

阮绵绵挑眉:“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回去。玄字号早已经到了景陵城,不过我们尚未见面。这么多年了,是该见见了。”

无须说:“玄字号性情不定,近日在玲珑阁与太子殿下的人接触颇多。”

阮绵绵忽然笑了笑,望着无须说:“我知道。”

“门主……”

阮绵绵抬手示意无须不要再说话,无须看了她一眼,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怜儿推门而入,见小姐已经起床,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忙走过去扶着她:“小姐。”

阮绵绵笑着说:“别这么紧张,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然是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是赤果果的侮辱啊。怜儿忍不住愤愤,可是见小姐不想再提此事,也只能点头。

沐浴梳妆,对镜自照。

铜镜中的女子容颜平凡无奇,一双眼睛却很大,光彩四溢。乌黑的头发还带着丝丝水珠,怜儿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说:“小姐的头发可真好,像是锦缎一眼。”

阮绵绵瞥了怜儿一眼,并未说话。心里则在想着暗门的事情,暗门自创立以来,很少牵扯朝廷事情。

那罚恶扬善,锄强扶弱也是针对性的。若不是朝廷的官员做得太过,他们也不会直接刺杀朝廷命官。

入夜后,阮绵绵在身着男装,在夜色中出现在玲珑阁头牌的闺房里。

闺房布置的很雅致,以粉色为主,是玄字号喜欢的颜色。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内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

阮绵绵坐在外间客厅的椅子上,望着桌上摆着的香炉。闭上眼,享受着很久没有闻到过的淡淡熏香。

也不知是些什么花草制成的,清香淡雅,舒心静神。阮绵绵很喜欢这种味道,是师父身上的味道。

想到师父,阮绵绵慢慢睁开眼睛,望着熏香又慢慢闭上眼睛。

“你这个贱女人生的贱种,居然敢撞本小姐?”

当年宰相府的后花园,十岁的季娇娇伸手狠狠抓着她的头发,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她本就营养不良,又因为没有完成大娘让做的女工被关在柴房饿了三天。在柴房的门打开的瞬间,第一时间她想着的就是吃东西。

那一瞬间,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季娇娇也在门外。迷迷糊糊撞了旁边的人一下,脸颊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嘴里瞬间就有了腥味,阵阵头晕眼花。肚子上挨了一脚,她咬着牙对季娇娇说:“三姐,对……对不起。”

“三姐?”十来岁的季娇娇已经非常嚣张跋扈,也懂得利用父母的宠爱如何仗势欺人。

在她眼中,阮绵绵比宰相府中的下人还不如。事实也是如此,宰相府受宠夫人的丫环,都能给她白眼看。

“绵绵。”

那会儿听到母亲的声音,阮绵绵连忙让自己不要晕倒。努力支撑着已经耗尽了体力的身体,冲着母亲微微一笑。

经历那件事以后,她几乎从不踏出与母亲的院子。母女相依为命,看着别人的眼色行事。

却在那一天晚上,她遇到了师父。在院子的角落里,六十多岁的师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她趴在地上贴着他的唇瓣才听清他口齿不清地说着“水……水……”

她的人生,也在那一夜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白天跟着母亲学习女工,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偷偷起床去后院跟着师父学武。

师父从来不笑,非常严肃,而且很瘦。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加瘦的可怜。

那会儿阮绵绵已经潜意识里知道师父的武功很高很高,可是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瘦那么瘦。

直到有一天晚上师父叫她练功,忽然间转身离开。她从小心细如尘,借着月色看清了泥色的地面上有着暗红色的血迹。

暗门内乱,师父去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便是她,她也因此成为了暗门的门主。、

那时候暗门内多数人不服,她从未踏进过暗门半步,却那样轻而易举成为了门主。

正在回想着,鼻尖闻到一股夏荷的清香。阮绵绵打住思绪,并未睁眼,眉目带着浅笑:“洛影,来了。”

没有听到人说话,不过那股淡淡的荷花香一点点靠近她,在与她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知道那双眼睛正在静静地打量着自己,不过她并不着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室内优雅的清香在不知不觉间带了几分焦躁。

好半响,耳边传来女子低柔娇媚的嗓音:“门主果然是门主!”

那声音娇媚婉转,盈盈浅浅,让人好不舒服。

阮绵绵笑着睁开眼睛,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几年不见,没有想到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小女孩,已经出落得如此娇媚动人。

洛影对阮绵绵的反应很是满意,到底是让她惊艳了一把。唇角带着妩媚的笑容。

洛影妩媚一笑将阮绵绵当做男子一样,脚下莲步轻移,一个转身直接靠在了阮绵绵怀里,整个人坐在了她的双腿上。

伸出白葱般的手指轻轻抚着阮绵绵的面颊:“这位公子,让奴家服侍您可好?”

阮绵绵将她搂在怀里,唇瓣凑近她的耳朵笑着问:“什么时候到的景陵城?”

洛影娇媚一笑,声音越发温柔婉转:“门主嫁给九殿下的那天。”

“原来已经尽三个月了。”阮绵绵抚着她的秀发,轻轻嗅着上面的幽香。

030 花魁

洛影本是想去刺激阮绵绵的,却见她丝毫不生气,也没有任何反应。 心底有些疑惑,从阮绵绵怀里退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暗门的职责是锄强扶弱,洛影,太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给两人倒了杯茶,阮绵绵神色淡淡地说。

洛影依旧妩媚轻笑,白皙无暇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洛影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太傅方际之子方庆阳被废,你应该知道。也知道,到底是谁出手。方际官拜太傅,方家也曾出过两位皇后。凤昭帝虽然手握大权,但是皇子们已经慢慢长大。”

洛影眨巴了下眼睛,妩媚中带着一丝疑惑,咬着嫣红的嘴唇,盈盈浅笑看着阮绵绵:“天字号跟你说的。”

说完,洛影娇娆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嫣红的唇瓣与白玉瓷杯触碰,浅尝辄止。

内间传来男子的梦呓,低低絮絮在说着什么。稍稍翻了个身,继续憨憨入睡。

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阮绵绵望着洛影说:“景陵城绕月阁、紫林楼、玲珑阁和蜀香坊四大青楼,玲珑阁排在第三。而最近一两年来玲珑阁忽然脱颖而出成为景陵城第一大青楼,方庆阳虽然好色成性,但是也未必是酒廊饭袋之辈。”

洛影见阮绵绵神色严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望着她的神色忽然间恭敬不少:“属下并无想要参与皇室夺嫡争斗之意。”

“可你想进宫。”

心中的想法被阮绵绵一语道破,洛影惊讶之极皱了眉头。好半响才低低开口:“是的。”

阮绵绵看了她半响,悠悠问:“私事?”

洛影点头,妩媚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门主,我一定要进宫。”

“我没有说不允许你进宫。”见洛影眼带乞求地看着她,阮绵绵皱着眉头说:“你可知道,凤昭帝多大?又可知道,后宫争斗比江湖更可怕。”

听到阮绵绵的话,洛影眼神瞬间恢复了神采:“洛影知道,可是洛影不会改变主意。”

阮绵绵并未去问洛影进宫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但是有一条,她说的清清楚楚:“你的身份特殊,此次朱大人被杀一事皇上命太子彻查。”

洛影忽然跪了下去:“门主!”

从听到洛影说要进宫,阮绵绵就知道了洛影会这样做。脱离暗门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么多年来,暗门的每一位成员为暗门出生入死。

暗门的强大离不开他们,若是因为牵连暗门便要离开暗门,这样的暗门,又有多少人原因心甘情愿为其付出?

阮绵绵并未扶起地上的洛影,依旧坐在桌旁,神色冷淡了不少:“洛影,暗门,是我们的家。”

说完,再不看洛影一眼,阮绵绵起身离开。

悄无声息,整个客厅中只剩下了跪在地上的洛影。妩媚精致的妆容微微下,那张脸上有着动容。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在宫中稍有不慎,整个暗门都会覆灭。她很早就想好了要离开暗门,甚至不遗余力在门中培养新的玄字号。

她坚持了的事情,却因为阮绵绵的那一句话轰然崩塌。

卧室内男子似乎又轻轻翻了个身,洛影从地上快速站起,闪身进了卧室。见男子面颊晕红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才稍稍松了口气。

忽然又觉得自己多心,那酒中放着她亲手研制的迷药。这世间,怕是除了她,谁都不能解。

心底自然明白自己为何这样警惕小心,如果来的不是阮绵绵,她又怎么会这样?

师傅临死时的话时时刻刻都在她脑中盘旋,这一世,他们的命,都是暗门的,都是暗门的。

喝过血酒,立了毒誓。这一生,若是背叛暗门,背叛轻音,他们尸骨无存。

抛开脑中的想法,想着轻音答应了让他们进宫,这会儿她已经浑身都开始期待起来。

掀开纱帘望着床榻上的男子,洛影转身离开。

时间似流水,划过枝头,带着淡淡的荷花清香,终于迎来了凤天王朝三年一次的花魁大赛。

盛夏骄阳似火,却抵挡不住人们一睹美人的心情。

钱江两岸早已经人山人海,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一次的花魁比赛依旧在钱江上举行。

日出江花红胜火,夏日炎炎,景陵城四大青楼的画舫早已经停在了钱江两岸。三年一次的花魁大赛,多少才子佳人聚集。

阮绵绵身着男装坐在离钱江不远的钱雪楼上,如果不是早已经安排好了位置,这会儿几乎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对花魁大赛并无很大兴趣,来这里不过上为了多见见人。也为了,来看看洛影。既然洛影打定主意要进宫,今天这花魁非她莫属。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玲珑阁的生意翻了几番。阮绵绵一点儿也不担心一会儿的比赛,坐在人群中,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旁边酒楼上的贵宾席。

花魁大赛人人皆可参加,人人都可观看。而宫中的皇室贵族们,又怎么可能错过美人?

远远望去,几位皇子都已经在列。阮绵绵凭着无须告诉他的那些名字,一个个将对面的男子对号入座。

略一扫过,视线在凤九幽旁边的凤长兮身上一扫而过。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趁着众人喧闹之际,凤长兮向她这边投来一眼。

眼底带着戏谑,唇角似笑非笑。

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阮绵绵低头喝茶。锣鼓阵阵,参赛者开始鱼贯而入,慢慢出现在钱江南岸的高台上。

“怜儿,我有点儿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或者,觉得无聊了就自己先回去。”

怜儿看的正高兴,忙里偷闲应了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舫上的美人瞧。这会儿出来的还是四大青楼的妈妈们,正在一一介绍着今天参赛者的名单。

洛影正在画舫的闺房中梳妆,对镜贴花黄,人比花娇,男装的阮绵绵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房中。

见到阮绵绵,洛影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不敢置信地快速拉着她的手问:“你是来给我弹琴的?”

阮绵绵点头,洛影既然决心进宫,她自然助她一臂之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弹琴的她,手指生疏了很多。

洛影引着她到了隔壁房间的古筝前坐了下来,满心欢喜地说:“这三个月来虽然我做足了功课,可是这弹琴一事……”

“所以我来了。”看了一眼洛影的手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几乎用不上力。

这样的比赛自然少不了琴棋书画,而洛影多年来为了制毒,小时候两根手指受过伤,几乎是废了。

其余三样她不担心,但是琴这上面,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景陵城人人都知道,玲珑阁洛影姑娘千娇百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没有人知道,她不能弹琴。而人们偶尔听到的琴声,也是由着洛影暗中安排的。

外面已经传来众人欢笑的声音,丝竹管弦纷纷入耳,时不时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和呐喊声,无非是要看面容。

花魁比赛有一个特点,只有在最后两名争夺花魁的时候,参赛者才能展露人前。

阮绵绵望着洛影,她本没有打算替洛影弹琴,可是在钱雪楼上看到凤长兮眼底的神色,恍然间明白过来。

这一次的花魁大赛非比寻常,宫里的人很是关注。皇子们前来观赛无可厚非,但是不会那样大张旗鼓。

而且,还坐在了裁判席上。

这只能说明,凤昭帝有意将这次的花魁带回皇宫,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好出面。

看了洛影一眼,阮绵绵说:“但是你可知道,若是我帮了你,这辈子,你就再也不能弹琴了。连触碰,都不能。”

她记得,洛影喜欢弹琴。那时候师傅教她练琴的时候,洛影会站在旁边看,一看便是一个下午。

洛影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之色,忽然又快速扬起妩媚的笑容:“我这双手沾满了血腥,很早很早以前,就再也不适合弹琴。”

贵宾台上太子凤君熙丰神俊朗,温润如玉。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唇角带着温润的笑容,神情高雅,宛如高山明月。

三殿下凤子旭眉目如画,清俊的脸上带着堪比三月春花还要明媚的笑容。温和中透着丝丝儒雅,如秋水之花。

五殿下凤承傲乃凤天王朝的常胜将军,年仅二十便已手握百万大军。冷漠高傲,恃才傲物。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对于打仗,情有独钟。微微内弯的眉眼带着些许阴沉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九殿下凤九幽邪魅张扬,放荡不羁。五官精致绝美,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一头如烟似墨的长发用一根紫玉冠住,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稍稍挑眉,便是万种风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而那位南郡王世子则如同传言般那样,恍若神人,亦如飞仙。眉如远山眉黛,唇若三月桃花。俊秀绝伦,却丝毫不觉得女气。看着众人的眼神如蓝天白云,高山流水。

画舫拼成的硕大舞台上,绕月阁清灵轻歌曼舞,舞者身姿撩人。唇若朱丹,艳如桃李。肌肤白须如玉,如凝脂,如珠玉。

腰肢宛如无骨,回眸一笑,即便带着面纱,众人也觉得千娇百媚,恍若失魂。若是夜晚,伴着阵阵奢靡音乐,怕是这会儿很多人已经如狼似虎。

“最后一位,玲珑阁洛影。”

指尖落在琴弦上,轻轻划落,音符从指尖流出。如流星划过天际,惊鸿照影。那像是什么在轻轻撩拨着心弦,不想听,却又舍不得放手。将刚才情绪高涨的人群猛然带入了一个银河万里,苍穹无尽的世界。

静时如春花秋月,古潭倒影,深不可测。动时如高山流水,盈盈悦耳,动人心弦。炎热的夏日因为这一曲琴音,似乎到了三月草长莺飞的世界。

031 受伤

风轻吟划过耳际,蝶舞莺啼,轻快活泼。 陡然指尖一转,峰回路转,阵阵雷鸣之声,犹如黄河之水,天际而来。又像策马扬鞭的疆场,风沙万里,阵阵厮杀,不绝于耳。

闻着心惊,听着怔然。

指尖最后一个音符划落,风花雪月,高山流水,琴声戛然而止。

“啪……啪啪……”

“啪啪啪……”

……

雷鸣般的掌声不绝于耳,外面传来众人的嘶喊声:“洛影洛影!”

当洛影缓过神来之时,纱帘之后案台之前早已经没有阮绵绵的影子。准备快速追出去,却见纱帘猛然被掀开。

千钧一发之际,洛影狠狠用力,脚下一个踉跄。长袖挥舞,瓷器落地摔碎发出清脆的声响,洛影倒在地上。

“洛影……”

凤子旭的身影出现在房内,见洛影倒在地上,连忙唤了人来。一时间整个赛场因为洛影的摔倒打乱,众人又是惊喜又是失望。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玲珑阁的宋妈妈这会儿急得团团转,这一次本就靠着洛影去的。现在洛影手指受伤,她已经相识热锅上的蚂蚁。

三皇子凤子旭面带愧色,望着洛影已经上了伤药包裹好了的手指低低说:“对不起。”

凤子旭儒雅初中,才华横溢。对琴,更加情有独钟。听到洛影刚才的一曲,顾不得身份和时间,只想见见弹琴之人。

却没有想到忽然的到访害的洛影摔倒,然后手指受伤。景陵城最好的大夫诊治摇头:“怕是今后再也不能弹琴。”

洛影笑着摇头望着凤子旭说:“这位殿下严重了,洛影摔倒是自己不小心,无关他人。”

说着对记得团团转的宋妈妈说:“妈妈,洛影只是手指受伤,一会儿的舞蹈,不碍事。”

三年一次的花魁大赛,洛影先是用无与伦比的琴声赢得了众人的喝彩,又借伤撑到了最后,一举夺得了这一届花魁大赛的第一名,成为当之无愧的花魁。

太子凤君熙念花魁洛影才艺出众,又临危不乱,带伤参赛,勇气可嘉。当晚便将洛影带回宫中,请了宫中最好的太医为其治伤。

而洛影在进宫的第二日在御花园散步,正好遇上凤昭帝。云淡风轻,佳人如玉,众说纷纭之后,花魁洛影成了凤昭帝的洛妃。

那日奏完琴之后阮绵绵便离开了画舫,也没有回钱雪楼,而是直接上了马车,让人带着去了郊外。

景陵城人山人海,她想出去透透气。这个时候是大家最松懈的时候,她出去溜达溜达最是方面。

到了郊外下了马车,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兜兜转转,在唯一的那棵大树下坐了下来。半眯着眼,神色淡然。

她想着洛影进了皇宫,从此不得安宁,微微忧心起来。忽然又觉得自己庸人自扰,洛影武功高强,姿容绝色,又擅长媚术。到了宫中,只会如鱼得水。

笑了笑,阮绵绵干脆依着大树借着树荫乘凉。抬眸看着碧空万里的天空,心中瞬间平静下来。

喧哗或耳语流传的所有,在这一刻像是一池静默的春水,带不起半点儿涟漪。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阮绵绵微微一笑:“你也来了?”

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感到丝毫不对,这个时候能找到她的,除了凤长兮,不会是他人。

感觉来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阮绵绵微微诧异,稍稍侧头。就看到依稀绯色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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